90-100(2 / 2)
被催促后,沈清慈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略有出界,对于不认识她的湛秋而言。
于是重新封锁起衣领,直到将车开离停车位后,也没有再说话。
湛秋左顾右盼,显得很忙,似乎在帮沈清慈找出口,看路况,但也没瞎指挥。
只在最后沈清慈扫码付款时点评:“这里的停车费不便宜。”
沈清慈没戳破湛大小姐缓解尴尬的接地气式发言,“市中心嘛。”
雨势渐小。
雨刮器将挡风玻璃清理干净,前方拥堵的路况清晰出现在眼前,周末的雨夜,要从市中心穿过去需要绝对的耐心。
好在两个人都不赶时间,也没人为之烦躁。
湛秋默默将大脑净化了一遍,努力不去想刚才的画面和心理活动,这才想起来问她:“我忘了问,你送我顺路吗?”
“不顺。”沈清慈坦言。
湛秋“唔”了一声,带了点歉意,但没道出于事无补的歉意,“很感谢,沈小姐真是热心肠,改天我来请你吃饭。我没想到会堵车,估计会耽误你不少功夫,家里有人等你吗?”
沈清慈发出类似笑的声音,但湛秋看她时,她的神情却没有真的笑起来。
只是语气也平和:“我才来几个月,住在公司租的公寓里,哪儿有什么家?”
湛秋点点头:“噢,那我问直接一点,你现在是单身吗?”
沈清慈终于过了一个红灯,缓慢行驶着,她还抽空看湛秋:“已经问到这么私密的话题了吗?”
“啊,这话题很私密吗,又不是年纪体重,有什么不能说?”
湛秋若无其事地表现好奇来:“还是你在事业上升期,怕影响升职,需要隐婚之类的?”
沈清慈这次真的笑出来了,她想湛秋的确忘得一干二净,“湛小姐,我看着像喜欢男人的女人?”
她直接问。
车内短暂沉默了一会。
沈清慈见湛秋拘束,不肯放过这个话题,“我以为你看出来了,才会关心我是不是单身,原来还是没看出来。”
“看出来一点点。”湛秋含蓄地说。
“哦,只是一点点。既然湛小姐不认为婚恋话题隐私,你应该先说自己的情况。”
湛秋不磨蹭,摊手:“我单身啊。”
“看不出来,湛小姐这样的条件应该不缺人追。是单身一段时间了,还是才恢复单身?”
“这也问得太详细了吧?”
“详细有什么不能说?艺术家也有上升期,也需要隐瞒恋情?”
湛秋被如法炮制地问一遍,乐不可支,她发现沈清慈这个人很有意思的。看着冷淡淡的,好像话不多,跟不善言辞不沾边,说话却自成一片的好玩。
“一直单身,单很久了。我没有需要隐藏的烦恼,坦坦荡荡。”
“真的吗,我有点不信。”
“洁身自好的漂亮女人很多,沈小姐。”湛秋神采骄傲道。
“这点我知道。”
“但你认为我有很多人追,单身很难是不是?我想我忘记告诉你,我也喜欢女人,这年头喜欢同性的人说少也多,但说多吧,能遇见喜欢又合适的概率微乎其微。你应该比我清楚,对吧?”
打方向灯,右转,湛秋入住的酒店出现在这条街上。
沈清慈一心几用,有片刻的失语,轻声回答:“对啊。”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甚至是清楚过头了,才会错过又遗憾。
湛秋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会员日》 90-100(第6/16页)
她情绪不高,直白地猜问:“你知道我是拉拉了,后悔刚才大方地给我看你肩颈了吧。”
沈清慈嘴边噙着一抹微笑:“我还没有那么古板,我当然清楚,拉也不是看见女人就会胡思乱想的,对吧?”
湛秋偏过头去,看沈清慈顺着坡道把车开上去:“嗯。”
车子停到酒店门口,礼宾人员走过来帮忙开门,湛秋低头专心地解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们后天见。”
沈清慈的目光紧随在她脸上,车门开了,她趁着时间紧迫的这一会功夫说:“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湛小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湛秋脚都迈了出去,听到也没有犹豫,赶时间,直接亮屏给她扫码,“当然方便。”
之后快步进了酒店。
回到自己套房,湛秋看了一眼手机,沈清慈的好友申请发了过来。头像是张山寺一角的照片,庙宇隐在叶子与山花后,禅意十足。
但画面是冷调,虽是春景,看着却凉。
湛秋先洗了手,又将脸上的妆容卸了一遍,刚擦干净脸,手机震动起来,是沈清慈发来消息。
[我有事情还是想对你说,我刚停了车,现在人在大厅。你看是打电话,还是当面说方便?]
几分钟后,没有回复她的湛秋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湛秋没有废话:“走吧,去我房间聊。”
沈清慈一句有边界感的客气话也没有说,彷佛本就是这样打算。
她知道湛秋不会反感这样的打扰,失忆不代表性情大变,她看得出,湛秋还是会愿意跟有兴趣的人身处一个空间。
沈清慈与她并肩朝电梯走去,“你会觉得奇怪吗,一个你不熟悉的陌生人,深夜去而复返。”
“奇怪倒没有,沈小姐愿意跟我聊天,我很开心。去而复返,说明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湛秋住在颇为开阔的豪华套房,显然是今天才入住,房间里的居住痕迹十分有限,唯有一个行李箱开着,里面放着几套换洗衣物。
“坐吧。”
湛秋带她到客厅:“热水还是冰水?”
“我不喝。”
“不喝会口干吧。”
“几句话就走,总不好打扰你太久。”
如果只是几句话,刚才在大厅完全可以说,她却跟着上楼了。不过湛秋对此没有质疑,还是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摆在茶几上。
“想跟我说些什么?”
湛秋专注地看她,眼睛里仿佛有无限的耐心。
沈清慈太久太久没有被这束温柔美好的目光注视,心口酸胀,无端冒出流泪的欲。望。
脑海里空白一片,因此张口,又合上。
湛秋包容着她并不常规的表现,柔声细语:“你放轻松一点,想好再开口。不然你再欲言又止下去,我都会怀疑,你只是为了上来钓我。”
“如果我是呢?”
湛秋被迎上来问,有些意外,但是想了一下,非常自信道:“人之常情。”
沈清慈情绪放松下来,开玩笑说:“谢谢理解。”
湛秋拧开冰水,自己喝了一口,落落大方道:“不用谢。”
“想问你,你有向你的朋友或者家人,确认我的身份吗?”
沈清慈问她。
表情认真,细看还有藏不住的紧绷和不安,好像是一个正要输入指纹的在逃犯。
湛秋露出不解来,“需要确认身份吗?我可以非常肯定,你之前一定认识我,你熟悉我,也知道我朋友跟姐姐的名字。可能这两个人不难查,但是正如你所说,我随口一问,马上就能跟她们确认,你没有撒谎的必要。”
“是,没有撒谎,我的身份跟名字都是真的。”
只不过趁乱又接近你而已,理由还不如之前两次正当。
湛秋笑得烂漫而夺目:“那不就好了。就算我们以前不认识,那现在也算朋友了。在你没有问我借钱之前,我应该不需要刻意调查你。”
湛秋也不是全然没脑子,带着功利性接近她的人,她能快速辨别。
沈清慈嘛,看上去不像图财来的。
“你相信就好,是我多虑了。”
湛秋聪明地给出结论:“所以你会怕我查吗,你紧张,为什么呀?”
她前倾身子,几乎膝抵膝地去端详沈清慈的面容,酒店的灯光天然就带了暧。昧的氛围,将眼前这张脸修饰得熟悉又陌生。
沾了一点儿雨夜的凉气,朦胧清冷,又带着让人不解的欲语还休,她的唇很美——她新补了唇彩,湛秋看出来。
艳丽的唇色将她渲染得多了一分热烈,似乎很违和,但这种违和更让人心猿意马。
沈清慈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帘说:“因为以前,我们认识后不是特别愉快。怕你去查后,反而不快。”
“怎么会不愉快,我跟你聊天很开心啊。”
就是因为一开始很开心,后面才会不开心。
“你不是只去过我店里吗,难道我们吵架了?不可能,我从不跟顾客吵架的。”
湛秋信誓旦旦。
“不跟吗?”
沈清慈不想破坏气氛,但是听到这个,免不了要问一句题外话。
湛秋又想了想,冷静地改口说:“哦,我想起来了,吵过骂过。”
说着羞愧又自豪地偏了下脑袋。
沈清慈觉得她很耀眼,看得目不转睛,湛秋却又退回去,又喝了半口水。
“我们是吵过,不过不是你的问题,我的错误更大一点。你知道,很多顾客因为种种原因,不好伺候,我就是那种人。虽然之前我们算是言和了,你也不记仇,但我还是想再跟你道歉。”
她抿了下唇,双手握住湛秋搭在腿上的左手,轻声道:“湛秋,对不起,虽然你忘记,还是请你原谅。”
她的人看上去寡淡,没想到手掌温热,包裹住湛秋受过伤的左手,让湛秋也跟着热起来。
好在冷气能调节温度。
“那你有反省到问题吗?”
湛秋低着头,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而是用自由的那只手戳戳她的手背。
沈清慈一怔,立即点头:“有,所以我才急着跟你道歉,以后我想跟你重新认识。”
她没说“做朋友”。
“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湛秋,这个姓氏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你有对我胡思乱想?”
湛秋骤然抬头,盯着问她。
第95章 稍许不冷静地合理构想
湛秋的询问没有一点留白的余地。
凭借沈清慈对湛秋可能有的“艺术天赋”,以及最基本的美术技法习得时长的了解,她的画技未必多精湛,这点谁都清楚。
但一定是浓墨重彩,而不是委婉含蓄地表达。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会员日》 90-100(第7/16页)
湛秋的性格就是这样,亮堂堂的,永远不惧怕将面目展示给人瞧。
沈清慈不了解艺术界的品味,是否会欣赏得来这类作品。
她只知道,在与人交往时,湛秋直白和真诚的表达,是她永远不敢多学,且也学不会的。
人容易喜欢上与自身相反的另一类人。
湛秋的这个问题,不仅不难,还有一目了然的正确答案在里头。她目光半认真半灼热,显然,她在跟沈清慈调。情,带着一点试探。
沈清慈当然可以什么都不想地说心里话,她就是为了湛秋这个人,跟任何身份都无关,店员,画家,大小姐,什么都好。
事实上从她今天在书屋的美术角里遇见湛秋开始,她就彻底相信了缘分,相信三个月前拜过的神佛眷顾到了她头上。
她又看见曾经为她铺展的一片海域。
只要湛秋肯相信,她愿意说,她现在应该比从前更大方,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没有实践机会,空学了理论知识。
只是她担心,太过主动的表达,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会让湛秋质疑她的目的,这样一来,反而失去从前的真情了。
想到这儿,她有一点后悔跑来找湛秋。
夜晚不是好时候,晒不到阳光的人格外胆怯,居然会害怕回到只有自己的空间,宁愿越界地跑来打扰重逢但失忆的人。
最要紧的原因,是她将车开离酒店的一刹那,就感到心脏被挖掉一样的空,脑海里都是湛秋离开的背影,不安就此滋生。
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蜂拥着漫上心间,沈清慈不免担心,这样的缘分有且仅有一次。
万一,湛秋知道被她拒绝过。
万一,后天她们不能见面怎么办?
万一,湛秋再次从她眼前离开,又怎么办。
她必须再次回到这里,在湛秋调查她、和恢复记忆以前自首。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湛秋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起来,让两个在对望的人为之一震。
湛秋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从始至终,她没有提到沈清慈这个举动的冒犯,而沈清慈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找补。
湛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果决地摁了挂断。
然后体谅人地问:“你还没想好怎么答吗?是我问得太直接了,还是太难了,让你扫兴?”
话音才落,那边又打过来。
因为离得近,沈清慈清晰地从湛秋的表情里读出了少见的不耐烦。
须臾之间,她将一贯灿然的笑意尽数敛起,目光微沉,深邃面容上不加修饰的艳丽就变得锐利。
就面相而言,湛秋不做表情时,绝不像地主家的傻孩子,看着就不好糊弄,带着与她真实性格不相符的冷艳。
但也只有一瞬,之后就归于平静了,虽然没继续笑,可也不凶了。
沈清慈记不清了,湛秋对着自己有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人的记忆貌似客观,实则很具主体性,无论事有多重大,多刻骨铭心,也不会记住全貌。
只会在其中挑挑拣拣,摘取部分自己认为重要的,影响到自己的细节记下来,其余的都用情绪去含糊处理了。
因此,那时候的事她记得清楚,却回想不起湛秋有无类似的神情。
应该是没有,否则,她一定会介意,不可能全无印象。
但是,那时她也是讨人厌的存在,说不定记在她某次发信息,播出电话时,湛秋也曾这样不耐烦过。
沈清慈多余地进行分析,没为此感到不快,那也是人之常情。
但心里一直酸酸的,不知其由。
“你等我一下。”湛秋跟她说完,站到一边窗户下去接电话,也只是走开几步,没有刻意回避。
她接起电话时的语气倒跟平时没有两样:“什么事,我在见朋友,所以不太方便多说。”
“对,我在H城了,见面?不用了吧,我来工作,你到我又没有时间陪你。还麻烦,还要躲着媒体,别折腾了。”
“而且……我忘了嘛,又不熟悉,我们见面很拘束,我现在是这样认为……”
沈清慈已经猜到是哪位了。
她拧开湛秋为她准备的那瓶水,玻璃瓶上的冰意仍在,凝结成水雾,很能将她身体的热度降下。
湛秋把之前忘记的内容又忘了一遍,连人员都固定了,不用了解也知道张成帆焦虑死了。
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忘记更多。
沈清慈在担忧又庆幸之间徘徊。
之后湛秋又回应了几句,句句都很客气,但听得出越来越冷淡。
沈清慈喝了几口冰水,胃被刺激后,大脑也趋于清醒,
她为此奇怪,湛秋对颜乐,就从来没有心动过吗?就算她们没有在一起过,有过那么多的记忆,怎么还会把她忘记。
不,那自己呢,沈清慈心中微弱的不甘挣扎出来。
湛秋忘了是很好,起码现在她们还在共处一室,不必为之前的不快而互相消耗。
可是那么多美好的记忆,最在意、最喜欢她的那个湛秋,不也随之消失了吗?
没有一次又一次的美好记忆,湛秋对她,还会用心吗?自己会不会就变成颜乐的地位,主动,但换不回真正的心意。
沈清慈预估风险的老毛病又在作祟了,但这回,她没打算放弃。无论如何,她要试一试。
起码相比而言,同样是忘记,湛秋对她每一次的态度都是好的,也呈现出最基本的兴趣。
可见湛秋的审美不会改变。
湛秋终于把电话挂掉,眉间挂着一点疲惫,坐下跟沈清慈随口解释了一句:“等急了吧,不好意思,一个朋友想来看我,婉拒了。”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两者都不是。”
湛秋笑里带着好奇:“说说。”
“既不因为你的身份,也没有胡思乱想。”
沈清慈的睫羽像慢动作一样眨,深刻地说:“我不喜欢乱想,只会在被允许的范围内,稍许不冷静地合理构想。”
“湛小姐既然把我忘了,以后能记住吗?”她的询问像一种请求。
湛秋的唇角月牙一样弯起,“我会努力。”
沈清慈心满意足:“不甚荣幸。”
湛秋因为失忆而格外大方,或许是被美女哄得太高兴,大手一挥,“以前的不愉快我反正忘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你放心,起码在这里期间,我不会向别人询问起你,就当看在你雨夜特意上来跟我道歉的份上。你也说了,知道后我可能就不高兴了,那我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在湛秋看来,一切问题总是格外简单。
这也是为什么几年前,沈清慈跟她说自己喜欢她,但是还没想好要跟她在一起后,她火速割舍这段感情的原因。
她讨厌复杂化,讨厌别人自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会员日》 90-100(第8/16页)
烦恼。
“好,那,我该走了。”沈清慈说。
“谈完啦?”湛秋得到点头,也没有多说,“好,我送你几步。”
看得出湛小姐已经尽量朴素了,但套房还是有沈清慈暂居的公寓两三倍大,会客区的沙发就在窗边,可以俯瞰夜景和江水。
沈清慈起身时朝窗外看了一眼,借走了半盏湛秋窗外的光。
走到门口,沈清慈停下。
湛秋会错了意,要帮她开门,被她直接按下,连同手一起压在把手之上。
沈清慈的表情平静收敛,与奔放无关,话却又再次越界,“走前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如果你接受我不加理由的话。”
湛秋看着她。
这一眼使沈清慈感到酸涩,她倒不怕湛秋答应或是拒绝,就算湛秋拒绝她,也是她应得的回报。
她只是在想,第一次见面时,她没有多余的暗示,湛秋也会接近她,不带原则。
这一次,她的话说得足够明确了,湛秋却可以挽留,要送她离开。
难道真有“主动就会将人推开”的这个定律?
大小姐喜欢挑战,不喜欢被接近?
还是,湛秋就算忘记,但是被消耗之后也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她了。
如果她根本就没有挽救的机会呢,今晚只是她的一场空欢喜,她做好准备了吗?
她没有。
湛秋笑:“搞了半天只要一个抱。”
说着大方却轻柔地揽住沈清慈,在她耳畔说:“沈小姐言出必行,果然没有胡思乱想,拥抱是非常合理的请求。”
耳边是近乎诱惑的塞壬之声,沈清慈放任自己沉浸其中,抬手回抱她。
如同搂紧一件失而复得的瑰宝,她的体温、她的力道包括她的呼吸节奏都是熟悉的,以前沈清慈没有发现,自己这样眷恋。
近三年没有亲密接触,原本她想试一试,再拥抱会不会还有从前的心动。
答案明显得过头了。
“可是。”湛秋在拥抱了一会以后发言,只说了两个字,欲言又止。
“嗯?”
湛秋下巴轻靠在她肩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既无笑意也无冷意,似乎抽离出去,隔了一会才回神。
“可是我会胡思乱想,我闻到了你领口的味道。这样跟你坦诚,你会生气吗?会辜负你只想拥抱的纯情吗?”
湛秋语气里带了一点轻盈的笑意,听上去就不是真的担心。
“我的语文一般,不能理解‘纯情’的含义。”
沈清慈回。
“那你想留下来吗?”湛秋从她怀里站直,看着她直接问。
她们的身体仍在紧贴,沈清慈说:“你觉得我说想比较好,还是不想更好?”
湛秋说:“我觉得你坦诚一点比较好。”
沈清慈主动吻上了她。
第96章 “清慈,好梦”
颠沛和复杂的生活环境催人迅速成长,面目全非。
倘若一个人拥有一年四季花草盛放的温暖花园,和跑着马的肥沃草场,那岁月也温柔起来。不再是一把雕刻刀,而是一张斌彩纷呈的颜料盘。
湛秋基本没变,从穿衣风格到说话习惯,比如因为个子高,交流时她喜欢将头一偏去看人,看上去像在卖乖。
看见她第一眼,沈清慈就不陌生,欣慰地把属于她们的过去记忆一一搬进了现在的脑海中,随时调取。
甚至期待又担心,以为湛秋会将贝齿一露,朗声对她说:“欢迎光临。”
但再无忧无虑的人,她的时间也不可能静止,如果说这两三年分开的时光,让湛秋变了点什么,一定都在眼睛里。
曾经的湛秋眼神澄澈,沈清慈初次遇见她,就被她的目光吸引,像一只精灵,像林间的鹿。
漂亮得不染纤尘,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和矜贵。
如果被亲吻了,双眸中会有专属于女孩子的些微羞赧,也不过度,之后就大大方方地感受,并给予更热情的眼神回应。
她大多心理活动都摆在明面上,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中,沈清慈与她相处就像放松,不需要去猜测她在想什么,一目了然。
如果用一部电影来形容,湛秋不属于晦涩难懂、隐喻无限的那类文艺片,她是平铺直叙的,让人在不经意间心动。
但现在,在坦然与坦然的眼神之间,也空出了几段意味深长的流转。
无论多么明媚的人,到了一定年纪,也会学着多想一些。
毕竟对湛秋而言,沈清慈是一个近乎陌生的人,几个小时前才碰巧遇见,搭讪,请吃饭,又去而折返,自称两人有过矛盾,现在却投怀送抱。
怎么说,都不合逻辑,是个奇怪综合体。
这些观察,是在沈清慈轻啄她两下退开以后得到的。
沈清慈看见她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润,似乎被“轻薄”在微微不好意思着。就像在车上,自己给她展示颈上淤痧时一般,眼神不定,呼吸也乱乱的。
可爱异常。
同时,在那之外,是一小段看不明白的深沉。
沈清慈想,她也许在冷静思考着,自己有没有别的目的。
也许,在满意着。
从前的相处都是湛秋主动,自己只是不拒绝。
但默许都会被湛秋当成自己爱她爱得无药可救的表现,这次轮到自己主动,她一定在想,有个人怎么会这么爱她,被她迷得失去理智,毫不矜持。
沈清慈希望她在感情的揣摩方式上还没有变,只需要自信地认为,她湛小姐的魅力就是有这么大,爱上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就好了。
显然,从表现看,湛秋也是这么分析的。
这段空白期没过多久,湛秋就反客为主了,没有客气地重新吻过去。
并探进去深吻,沈清慈的唇在饮过冰水后发着凉,她用柔软的舔舐将沉寂的荒芜的都搅和得热闹起来。
沈清慈的唇形像一片盛开后被风吹落的花瓣,正如同几个月以前,湛秋在寺院里石阶上捡起的那一片。
空气就此变得不再清爽,再准确点,从今天在美术角遇见沈清慈开始,湛秋就发现这个夏天是黏腻腻的,无处不在煽风点火。
沈清慈穿得半休闲半正式,穿了件版型松弛的亚麻衬衫,看着就透气舒适,搭了一条深灰色的西装裤。
卷发披散,鸦青色的睫毛在眼底落着一层让人探究的阴影,风情都藏在若无其事的冷淡下。
画家眼里,无疑她很美,她美得不张扬也不做作。
同时,沈清慈说话的风格,偶尔挑起的眉,弯起的唇,都让人怀疑她在端庄的皮囊之外披了一层遮掩雾。
自大者会反复实践,想走到雾气后头,看看是否会是想象中的模样,还是会遇见意想不到的画面。
跟这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会员日》 90-100(第9/16页)
的女人接吻,湛秋没有了置身事外的能力,势必要被对方拉扯进深潭,让遐想和渴望浸泡。
湛秋揽紧她的腰肢,她的腰身看上去纤瘦,摸上去更是,隔着薄薄的衬衣,衣下的体温都传导出来。
湛秋逐渐不满,手抬上去,在她肩上按了又按,仍没降冲动克制下去。
于是将她的扣子解开两颗,缓缓抚摸上那处痧痕,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仍在上头划了划,似乎在测速锋利程度。
沈清慈的呜咽之后没有更多的表示,这是一种默许。
湛秋抚得本来没有感觉的那道痕迹逐渐发热发烫,像凝滞在那儿的血液要沸腾,从薄的肌肤里渗透出来。
肩带的形状也被描摹,肉眼看不出的暗纹此刻曝光。
湛秋贪凉,室内冷气足的情况下,两个人却都在发汗。
被触碰的人不仅没有抗拒,还一如既往地安静承受,期待着后面的发展。
但湛秋反而规矩起来,没有再侵扰他处,就这么停下来,又抱住沈清慈。
“我们得洗澡,你先吧。”
沈清慈说嗯,但是抱湛秋抱得很紧,放在以往,她没有这时多舌的习惯,但是今天她就是想跟湛秋说更多话。
她坦诚地:“让我缓一会,我现在站不稳。”
“为什么?”
湛秋问,语气里不是好奇,而是明知故问的暧。昧。
沈清慈也不示弱,附在她耳畔说了一声,大概太过成人了,湛秋整张脸都烧起来。
湛秋洗澡期间,穿上酒店浴袍的沈清慈得到许可,坐在床上翻她的随笔画册。
看画上日期,这本是这个月才开始画的,都是夏天的景色。
湛秋视角看出去,又用画笔表现的夏天。
画风介于卡通画跟油画之间,有的地方可爱,甚至抽象,有的地方又真实或有意境。
如果不是可以走这个风格,那就很简单,画家本人的基本功不够扎实——这不是诋毁。
只有几张,匆匆用钢笔之类勾勒了简单线条,更多的画是有颜色的,水彩像泼水一样的用。
因为自成一派,很多部分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也许是沈*清慈的鉴赏能力还没达到。
但她能轻松地透过画面感受到作画人的心情。
永远是阳光明媚着,永远是跳跃着,从一个色彩到另一个色彩,她连画天空都不爱用蓝色,而用各种彩色铺。
沈清慈每一幅都看得认真,她今天鉴赏了太多画作,一个不玩艺术的人,难得附庸风雅。
湛秋洗完澡,吹干净头发,穿着同款的灰色睡袍走到卧房,看见沈清慈盘腿坐在床上,对着画册走神,久久也不翻动。
一头缱绻的乌发将她的面庞遮盖许多,脸看上去还没有湛秋的巴掌大,眉目间少见的舒展,似乎极度放松。
暗色的浴袍做衬托,更显得她皮肤瓷白,脖颈上的痧颜色愈发唬人。
“有没有喜欢的画,我可以送给你。”
湛秋走过去,脱了鞋,与她面对面盘坐。
沈清慈径直往前,翻到一张房间内部的画,有床,长沙发,还有一张红颜色的桌子。
地毯是彩色的,地上有花瓶和杂志。
“这张是你的卧室?”
“对啊,你看这个彩色玻璃的窗户,从它望出去,可以看到草场,森林还有湖泊。”
“湛小姐住在城堡里?”
沈清慈笑,声音轻柔得像在采访优秀少先队员。
笑完之后的呼吸总是深,她从湛秋吹得半干的头发上,闻见清雅的香味。
湛秋则定定地看她,有片刻的失神,像被引诱了一样,在沈清慈脸颊上亲了一口。
之后又低头继续翻画册,为沈清慈介绍,“你看,这就是我的宝贝小马,就是把我甩下去的那一匹,是不是很漂亮?”
沈清慈是门外汉,不懂一匹马怎么样长才叫做漂亮,也没虚伪回应,如实说:“看着有点凶。”
“它多数时候都不凶,那天也只是意外,不能怪它,起码它很很乖了,没让我伤到右手,我还能拿画笔。”
溺爱的发言结束,空气里都静了一静,湛秋顺势说下去:“也能做别的事情。”
她们俩坐在酒店的床上,可不是为了赏画这么单纯。
湛秋把沈清慈手里的画册收走,妥善地放在床头,然后打开抽屉,取出了一盒已经拆封过的纸盒。
她连买指套也喜欢盒子花里胡哨的,这个盒面看上去像很多扑克牌的盒子。
沈清慈看见的一瞬间,尽量柔和了一晚上的面色难以为继。
她极力委婉,声音却不自觉地冷下去:“大画家出差,原来还常备这些。”
湛秋没有领会话里的意思,理所当然地说:“出门在外当然要备着,万一自己想用呢,你不用吗?”
“不过我也不怎么想,这盒是新的,你看,一个没少。”
她倒出来摆给沈清慈看。
在初次遇见湛秋并之后分开的那段时间,沈清慈像开启过新世界的大门,忍不住想再探去,有过尝试。
这也是湛秋初次去她家,她家里也有备着的原因。
但从湛秋生日宴分开后,她就没有过深入式的自我安慰,倒不是刻意克制,只是她这方面的兴致的确就淡了。
潜意识里她在回避,因为她体验到的性的欢愉,全部与湛秋有关系。
而她失去了湛秋,所以推导至最后,难免低沉。
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湛秋自己会需要。
其二,据她对湛秋的了解,湛秋这类需求不多,远不至于随时备用。
最后,家里备着也就算了,出差统共没几天,特意带着也太不可思议。
她很轻易分析出来,湛秋在跟她说谎,是善意的谎言,目的当然是为了不让她扫兴。
如果她们没有遇到,今晚在湛秋房间里的人不会是自己。
她不认为湛秋该守身如玉,为一个没在一起过的人,任何人都有在法律、道德允许内做忠于自我的事。
她不怪湛秋,但是这不影响她的心情一般。
以为甜,一大口咬下去却发现是酸梨子,不知该不该咽下去。
她没有表露出来。
她在意,又不在意,比起跟湛秋相处这件事,其他的不在她的考量之内。
房里只留了一盏台灯。
这个夜晚远比沈清慈想的要漫长,像把每一分钟都拆开,细细划分后又合起来。
她又发现湛秋变化的地方,她在床上的需求和尺度要胜过从前。
根本不像一个兴致满到随身携带指套的人,像饿鬼转世。
沈清慈被折腾后的意识有一大段是空白的,只记得她紧紧抱着湛秋,没有允许自己说一些情动时很蠢的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