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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鸳鸯列车(八) 我亲我的,你打你的。……
“……”
盲杖僵立半晌, 长叹一声,扔掉武器,举起双手。
“先是那女人, 再是你,你们这群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无奈地问。
李维没回答。
中了蓖|麻毒素的汤姆躺在地上, 欣慰地发现车厢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可惜不是正常反应。
“你手里拿的枪是玩具吗?”
一人问李维, 然后对其他人说,“我在列车员那看过类似的玩意, 可伸缩、可震动、能喷水……”
李维不等他说完, 飞快地对准列车坐垫开了一枪。
“你想试试?”他问那“可伸缩可震动能喷水”的人。
对方:“……”
他看了看毛絮乱飞的软垫和举着双手一脸无语的“狗主人”盲杖,后知后觉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不想!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好消息,好消息,面对近在咫尺的热武器, 联邦人民的求生本能终于又重新占领了高地!
人们开始往座位底下钻, 而盲杖看似一动不动地跪坐着,实则在暗中给他的导盲犬下指令。
几息之后, 那只疯疯癫癫的杂毛导盲犬俯身从行李架上绕到李维背后,呜呜地呼噜两声,在德莱顿的“李维先生,小心!”的提醒中跳了下来!
李维反身闪避,为了防止误伤乘客和离狗不远的德莱顿、捞起桌上的茶壶扔了过去。
幸运的是他砸得很准。盲杖的导盲犬大约只有成年人的脑袋那么大,一瞬间犹如火星撞地球,它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晕头转向,哼哼唧唧努力了几次也没能爬起来。
不幸的是盲杖趁机反击了!他借着跪地的角度从小腿处抽出了一柄匕首, 向后划出一道180度的弦月,逼退李维后,再用另一只手摸索着捡起掉在脚边的手杖。
然后他侧耳听了听声音,抬起手杖果断对准呼吸声传来的方向刺了下去!
李维堪堪闪开,差点被这一下穿成人肉烤串。手杖尖擦着他的手臂划过,刺破外套后和他身上的鱼鳞摩擦,带起一阵金石相击的声响,盲杖听到以后面露困惑:
“什么东西?你还穿着盔甲?”
脱口而出的疑问并不妨碍他猱身而上、飞快地用匕首展开第二击,以免李维抓到开枪的机会。
他的近身搏斗技巧极其高超,哪怕双目失明,也能精准地用手杖架住李维持枪的手臂。两人从车厢头一路打到车厢尾,一排排长桌上摆放着的瓶瓶罐罐稀里哗啦掉了满地,当盲杖快要靠近车厢门时,他的狗响亮地吠叫一声,盲杖于是停下脚步,举起手杖,用上面凸起的部分勾住头顶的行李架,在李维扣下扳机的同时用力一拉,把自己拽到了空中!
紧接着,他落到了李维的背后,横起手杖勒住李维的喉咙,笑道:“怎么感觉你束手束脚的,难道是怕伤到其他人?看来你不是黑|道上的人,随便哪个杀手都比你狠。”
李维面色微沉。
他不接话,硬是拿手臂上的鳞片抵住脖颈前的刀,在“咯啦啦”的刮鱼鳞的动静里反身对盲杖的身体开了一枪!
盲杖发出一声闷哼,收回手杖和匕首,捂着伤处蜷缩成了虾米,李维正要开第二枪,车厢内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请尊重考核规则,遵守车厢内秩序!再重复一遍!请尊重考核规则,遵守车厢内秩序!
“列车长检测到有人恶意破坏公物、对他人的生命财产造成严重威胁,现已启动强制措施、维持列车社会的稳定,请所有乘客抓紧时间,回到伴侣身边,互相支持、互相倚靠、安抚彼此的情绪,任何落单的乘客都将受到严格的管控……”
李维的手指已然搭在了扳机上,然而就在这时,他脚下的地毯骤然翘起边角甩动了一下,把他掼倒在地!
有人体会过被地毯胖揍的感觉吗?
反正李维是第一次见。
柔软的布料包裹住他的四肢,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仿佛漂在水里,有种使不出力气的感觉,前面的盲杖和他的地位差不多,被两扇窗帘和一个餐盘吊起来打。
混乱中,正在试图控制导盲犬的德莱顿冲过来抓住李维的手,说道:“他没有落单,他的伴侣在这里!”
李维感觉到地毯压制他的力道减轻了一些。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环住德莱顿的脖子粗暴地往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既是表达感谢、也是为了降低列车的警戒值,然后他就着这个挂在人身上的姿势举起枪,要再去瞄准盲杖。
盲杖活像十字架上的耶稣一般被窗帘吊在空中,招呼他的狗说:“过来,‘酸糖’!”
导盲犬跑到他身边,用嘴接过一小管注射器,熟练地往慌不择路的路人身上捅去。
你被小狗杀死的概率绝不为零!
盲杖听到路人伴侣的尖叫,知道狗成功得手了,便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列车员?列车员!我要和这个刚变成单身的人登记成为伴侣!”
李维:???
他不假思索地连按数次扳机,子弹倾泻而出,而列车不在意盲杖手动更换伴侣的操作,却因感受到自身的秩序受到挑战,又一次向李维发起攻击。
德莱顿不得不与李维空着的另一只手五指相扣,同时歪过头,尽量使用不会干扰视线的角度和他接吻。
李维能够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和体温,他有些走神,德莱顿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拍拍他拎着枪的手。
那意思是:我亲我的,你打你的。
李维:“……”
他只好竭力尝试一心二用,被德莱顿带着站起身,一面缓慢地往前移动,一面时而冷不丁地开枪。
盲杖气喘吁吁地脱掉外套,露出里面嵌了子弹的防弹衣。他中了几枪,受了伤,但不是特别严重,暂时还不影响行动。窗帘将他扔到地上,他抓住自己新鲜出炉的“伴侣”,威胁地命令说:“走!”
“伴侣”低声啜泣着,不断回头看地上的尸体。盲杖扳过她的头,导盲犬在前方带路,他们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另一个车厢。
李维和德莱顿紧随其后。
“不知道喻姗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逼停列车。”
前进的过程中,德莱顿说道,“如果她失败了,我们有可能跳车吗?”
李维望着窗外景色向后流逝的速度评估了一下:“……我应该可以,我的鳞片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到时我抱着你,你垫在我身上。”
德莱顿看了看他刚才为架住盲杖的匕首而被磨掉鳞片露出血肉的小臂,什么都没说。
讽刺的是,一旁的茶壶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道:“感情到位,故事情节动人,加五分。恭喜两位暂时在本次考核中跨越了及格线!请继续保持!”
李维一巴掌把它抽到地上变成陀螺。
茶壶说:“袭击考官,扣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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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顿飞快地扭头亲了李维一口。
茶壶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李维又给了它一脚。
茶壶暴怒:“袭击——”
德莱顿拥住李维的后背,从他的额头亲到鼻尖、再到下巴和手背。
茶壶发出尖锐爆鸣:“加分——不对,扣分,不对,加分——”
疑似烧干了CPU。
李维忍不住对德莱顿笑了笑。他们不再理会它,快速跨越五六个车厢,冲进了紧挨车头的第一节车厢,这里眼下有三个人正在对峙:
“鸳鸯”喻姗,杀手“盲杖”,和“盲杖”捡来的路人伴侣。
喻姗的目光钉在威胁力最大的盲杖身上,心情复杂地问:“你杀了你的伴侣,换了个新的?”
“那算什么伴侣?他还不如我养的导盲犬重要。”盲杖从容地说道,“这辆车的规则极端过了头,但它某种程度上也是对的——结成伴侣有利于维持系统内部的稳定,而破坏稳定性的威胁的确来自失去伴侣的单身者,比如你,和蔑视规则的法外者,比如我。”
“那我们呢?”
走进门的李维插进他们之间问道,“我们两个是什么类型?”
喻姗与盲杖一齐看了过来。
李维吹了声口哨,拽起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德莱顿的手臂,给他们比了个双人版的爱心。
盲杖看不见,但他的狗被秀到了,夹着尾巴叫了起来。喻姗抽抽嘴角,脑海中渐渐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盲杖是黑榜上的杀手……那你们又是谁?”
“不重要。”李维说,“你是单身,为什么不会受到列车的攻击?”
“我有我的手段。”喻姗说。
其实还是靠她信仰的神明。
“我听说你们是一路打架打过来的,怎么做到的?”
李维现场给她演示了一下——他含住德莱顿的指尖,在后者陡然间变得柔和的神情里对盲杖开枪。
盲杖听到枪响,扑倒在座椅中间,忽然灵光一闪,气急问道:“你是传说中的那位‘清道夫’?”
见了鬼了!这合理吗?!
喻姗眼见自己猜测的答案变为现实,蹲在另一排座位上,沉痛地抱住脑袋。
“……难怪你不动普通人。”盲杖躲在掩体后继续说,“你是为了解决里世界的恶灵上了这辆车,还是安全局派你来抓韩泽?无论如何,我们目的一致,你和我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合作?”
李维慢吞吞地说:“也不是不能考虑……这样吧,我们先推选出一个人进入驾驶室,让列车停下再说。”
他等同于在说,除非你们自愿送死,换其他人活命。
否则没有合作的可能。
第52章 鸳鸯列车(九) 难怪叫它做“鸳鸯号……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
每个人都在思量目前的局势, 李维问喻姗:“你为什么急着下车?”
“你问盲杖,”喻姗没好气地说,“他养的病狗咬人。”
形势比人强, 盲杖很斯文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就算我的狗咬了你,你凭什么说他是病狗?”
喻姗气笑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哦, 我忘了, 你看不见。无所谓,反正我下了火车能去打疫苗, 而你的狗过两天就要病死了, 你现在和我狡辩也没用。”
盲杖没再回复。他有点不安地来回抚摸导盲犬的后背,感受着小狗亲昵的回应和拉风箱似的粗喘, 过了一会说道:
“喂, 那边的清道夫。”
李维:“嗯?”
“我的狗在你看来得病了吗?”
李维挑起眉,喻姗奇怪地问:“你真不知道?”
“这是我养它的第七年,此前它一直很健康, 除非有我的命令, 不然也从不伤人。”盲杖沉着脸说,“那天晚上我去洗澡, 我的伴侣(流浪汉的前男友)在浴室门前遛狗。‘鸳鸯’,当时你也在浴室?我的狗为什么会攻击你?”
“呃。”不肯在相当于半个警察的李维面前承认杀人未遂的喻姗支吾了一下,说,“我干嘛要告诉你?你的狗咬我,难道会是我的错?”
“肯定是‘你们’做了什么,”盲杖捂着伤口,脸色灰败地靠在车座上,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我的伴侣没有说出真相, 他隐瞒了我两件事,一是我的狗生病了,他肯定看得出来,但却提也不提。二是我的狗咬了人,他也没说,只说汤姆在另一间浴室里被人打了一顿。”
“很简单,他害怕你,只想通过讨好你来息事宁人。”李维说,“说出真相,你会怀疑他没照顾好狗,然而他又担心狗咬了喻姗、喻姗会回来报复,于是故意在第二天的上午提到‘清道夫’。”
“他怕我是对的。”盲杖说,“我杀了他。”
喻姗望着车厢棚顶小声说:“前一天你们还是这辆车上的‘模范情侣’——之一。”
盲杖扯起嘴角:“你不也是?”
喻姗哑口无言。
这俩杀夫证道的凶残人士遥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升起了相同的想法:现在看来,真正的模范情侣另有其人,一边亲热一边和别人大打出手的操作也太可怕的……
李维问盲杖:“你上车的目的是追杀韩泽?”
“没错。”事已至此,盲杖坦然回答,“韩泽还在道上混的时候,我就和他有仇,七年前、也即2018年,我们几个黑榜排名靠前的杀手都接到了相同的任务——买家要我们去暗杀一个名叫‘三井高志’的日裔商人。
“这本来是各凭本事的事,但韩泽却破坏规矩、被三井高志反过来收买了,他将我们的情报泄露出去,又在关键时刻背叛,我的眼睛便是在那次任务中被他毒瞎的。”
“三井高志”是谁?
安全局的情报员在系统里输入他的名字,汇报说:“三井高志是个名声很好的房地产商人兼慈善家,他在联邦的日裔商人团体中有一定地位,他们都非常尊敬他,时常在公开场合称赞他的信义。”
三井这个姓氏有点耳熟。
李维打开麦克风问:“他和我的邻居三井谦是什么关系?”
“稍等,我们暂时没查到他的家庭成员……但他认识西港区游轮杀人案的真凶藤原龙一,两人曾多次在商业板块记者的镜头下亲密交谈!!”
李维没想到自己还能听到‘藤原龙一’的名字。也就是说,三井高志很有可能和里世界有关,而韩泽早在七年前,便与相关人物打过交道。
那么,他加入安全局会不会别有目的?这次的背叛兴许同样是因为里世界?
又是2018年……
德莱顿心想。
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恶灵伊芙琳死于2018年;藤原龙一在2018年出任“星穹游轮”公司的CEO;2018年,有人耗费重金,购买房地产商三井高志的项上人头,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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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为何选择了出卖同行,后来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安全局的后勤顾问。
另一边的盲杖继续说:
“这些年来韩泽躲在安全局里,父亲也受到联邦当局的保护,我找不到机会对他动手,直到最近,我收到可靠消息,说他即将登上一辆前往联邦北部边境的列车。”
“是谁告诉你的?”李维问,“安全局发现韩泽私自离开后立刻就开始行动了,而你上车的时间比我还早一步。”
“我有一个线人,”盲杖回答说,“他与我合作过很多次,我从没怀疑过他。”
“那你现在应该怀疑一下了。”旁听的喻姗吐槽说,“在我看来这就是一起针对你的阴谋,韩泽知道你在追杀他,故意将你引上车,让你和安全局的人两败俱伤。眼下你的狗被传染上了狂犬病,你又马上便要落到那位‘清道夫’手里了。”
盲杖嘴硬说:“谁落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他和喻姗呛声的时候稍微坐直了一点,李维看到他露出脑袋尖,立马开了一枪。
盲杖顿时老老实实卧倒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李维再对喻姗发问:“你的代号是鸳鸯,这辆列车叫鸳鸯号,你们是什么关系?”
“重名的关系。”喻姗说,“你不会以为我是列车长吧?我要能是列车长,至于过得这么憋屈?”
“我可不觉得你憋屈。”盲杖说,“如果不是我怀疑你的伴侣是韩泽,因此杀了他,你大概是这辆车上舒坦的人。”
喻姗才知道这回事:“你——什么?”
她反应过来以后面色陡变:“难怪那天‘清道夫’过来对我说,我的伴侣是被谋杀的……等等,他是被你杀死的,那我的祭品怎么办!!”
“祭品?”盲杖兀自不解,李维却听懂了:喻姗手里果然有特殊道具。
而且她信奉的神明竟然愿意先发货再收款,但有时先用后付、贷款消费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等到卡里没钱时就傻眼了!
喻姗万万想不到,盲杖横插一杠,导致自己突然变成了欠债的。李维不清楚她偿还不了祭品会有什么后果,但喻姗显然承受不起代价。
她的选择是,对盲杖出手。
只要杀了盲杖,她既能报狗咬之仇,又能偿还献给神明的人祭!
先用后付的自保buff还没过,列车不管她是否是单身,且盲杖没想到她会发疯,于是她先发制人,在两人交手的过程中顺利地占据了上风。
盲杖作为主武器的手杖被她击飞,打着旋落在李维身侧。
导盲犬见主人遇难,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
犬吠和人类的嘶吼尖叫掺杂在一起,车厢内乱作一团,几个列车员见状试图进来阻止,李维果断合上列车门,将盲杖的手杖插到门把手中间。
忽然失去了武器的盲杖:“???你们是一伙的?!”
喻姗不答,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上。
导盲犬扑向她的脸,被她扯了下去,盲杖趁机爬起来,将匕首捅进她的肩膀。
喻姗嘶吼一声,拿手指拧住盲杖的喉咙。
他们贴在车窗上扭打,看上去比情侣更加亲密,简直快要负距离接触了,李维拉着德莱顿贴边越过两人,花了几分钟时间,却没能撬开第一节车厢通往驾驶室的门,眼看机会稍纵即逝,他只好冒险拿出了一枚手榴彈。
“轰——!!”
小范围的爆炸让扭打中的两个法外狂徒投来震撼的注视,集中在另一节车厢的列车员更加狂躁,驾驶室里却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列车长不在?
李维来不及惊讶,在德莱顿的指挥中握住鲜红色的紧急制动阀。
车厢猛然间剧烈晃动,轮轨摩擦时发出的声响犹如鸟类在旷野上引吭高歌,列车的行驶速度以一种不科学的方式快速降低,李维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被惯性推向前方。
他没抓稳制动阀,一不小心跌倒在地,随后列车居然再度开始加速了。
“不要放开制动阀!”
德莱顿喊道。他用一只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握紧李维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你没事吧?”
李维摇了摇头,东倒西歪地勉强站住,又一次用力拉住阀门。
仿佛整片天地都在震颤。灯光忽明忽暗,车头外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不清,铁道周围的植被一点点扭曲成了大片大片的色块,李维注视着这一幕,感觉有哪里不对。
“我们是在停车吗?”他转头问德莱顿,“我怎么觉得……”
速度好像越来越快了?
德莱顿没回答。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观察半晌后说道:“不是加速,是相对速度变了。我们的旁边还有另一辆列车。”
坐过火车的人应该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其他列车从一侧的铁轨经过时,会给人一种自己所在的列车速度发生变化的错觉。
李维他们目前就是这种感觉。一辆彩色的列车迎面驶来,呼啸而过,如同他们脚下的列车的双胞胎姊妹。
难怪叫它做“鸳鸯号”!
鸳鸯鸳鸯——这片里世界里,同样的列车总共有两辆!!
韩泽与埃里克怕不是在另一辆车上!
第53章 鸳鸯列车(十) 我祖上有四分之一的革……
问题来了。
这辆车上的乘客怎么前往另一辆车?总不能直接跳过去吧, 这又不是某个被香料腌入味的国家!
李维抓着制动阀,一时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好在没过多久, 对面列车也停了下来,两辆车的车尾对着车尾, 车头之间拉出几百米的距离, 中间隔着青灰色的砖石站台。
寂静。
站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没人出面指挥。
下车还是不下车?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人是失去退路的喻姗。她扔掉沾了血的高跟鞋, 光着脚退到门边, 摸索了几下之后按住开门按钮,大步流星地来到站台上。
“嘿!”
她双手掐腰, 向另一辆列车喊道, “车上有人吗?你们是什么情况?”
火车上的一群成双成对的情侣趴在车窗上,像是在展示柜里住了一辈子的宠物猫一般惊奇又畏惧地看着这一幕。
良久,另一辆车上有人回话:
“我们是绝对自由的, 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 但这里不允许有伴侣的人上车!”
和这辆车上的规则居然是反过来的!!
话音落下,仿佛是沸水浇在了蚂蚁窝里, 被感情测试折磨得苦不堪言的人们纷纷变了脸色,一些人当场决定要下车,列车员竟也不阻止:
“我们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们只对车上的乘客负责,下了车以后生死不论,后果由你们自己承担。”
单身能有什么后果?以前怕被赶下车是担心自己饿死,如今难道另一辆车上能不给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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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结婚与否是人生大事,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绝大多数人面对重大决策时难免犹豫不决。
等到包括李维和德莱顿在内的十多个本就单身、或决定“离婚”的人在站台上站稳后,对面的列车上走下来一位列车员, 举着小本子核对乘客的名字。
“你叫马库斯·卡特,是个销售员,单身。”
“你是玛格丽特·杰拉德,但你结婚了,杰拉德是你丈夫的姓氏。对不起,我们不允许有伴侣的人上车。”
名叫‘玛格丽特’的女人慌张道:“可是我的丈夫不在这片里……里什么来着?”
“里世界。”李维出言提醒。
“是的,我的丈夫不在里世界!”女人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回头继续说道,“我在上一辆车上一直被算作单身!”
“你要为你的丈夫守贞?”列车员冷冷地问,“不好意思,我们不接受你这种类型。”
女人涨红了脸:“什么?我只是不想和陌生人鬼混!等一等,等一下,我可以把我的姓氏改回来的!”
列车员已经走到下一个人面前了。
李维习惯性地侧过头,和德莱顿咬耳朵:“它拿的是员工手册,看来我们这回总算来对地方了。”
德莱顿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方的列车员却像被踩到雷区一般敏感地看了过来,厉声质问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这种程度的交流也不行?
李维往旁边撤了一步,与德莱顿拉开距离,满脸无辜地说:“我在和同事说悄悄话。”
“不许用脸贴脸的方式说悄悄话。”列车员冷声说道,“乘客之间的交流要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
李维:“但我祖上有四分之一的革命老区血统,我们那还流行贴面礼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列车员不耐烦地说,“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回到另一辆车上。”
原来如此。所谓的“没有莫名其妙的规矩”,指的只是和另一辆车的规则不一样罢了。
这下李维和德莱顿成了列车员的重点关注对象。
“拉克·李维,你与威廉·德莱顿在上一辆车上是伴侣关系?”
“他们是的!”有个之前找不到伴侣的单身人士抢答,“还有后面几个人!”他连指认了五六个人,“这些人都有过伴侣!那个名叫喻姗的女人甚至是得分最高的!”
无耻。
德莱顿瞥了小人得志的单身人士一眼 ,他的眼神把对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闭嘴了。
盲杖拄着手杖牵着狗,一脸阴郁生人勿近:“我们只是为了自保,我都不记得我的伴侣叫什么名字了。”
他后来新换的伴侣也下了车,站在人堆里不说话。
列车员点点头:“我理解。只要分手了就能上车,然而你们务必注意,彼此不要再过度亲近了。”
喻姗和盲杖闻言暗搓搓地偷瞄(听)李维与德莱顿,在他们看来,这俩人可不像是演的。
公款恋爱,啧啧。
李维在这一群闲极无聊的人和列车员的关注中换了个位置站着,这下他和德莱顿中间隔了整整十个人,哪怕打开摄像头广角,两人都没法同框了。
德莱顿冷着脸,看上去不太高兴,但其实他在认识李维之前常年维持这个表情。
接下来排队上车的过程中,李维一直低头玩手机,德莱顿则不停地回头找人,他看一眼李维、收回视线、过了一会、看一眼李维、收回视线……
倒也不是担心,只是习惯了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个动作被他做得极其自然和隐蔽,好似常人看风景,因此没有引起列车员的注意。
通过审核的人们陆续登上火车。
盲杖想找李维谈谈追杀韩泽的事,但他担心“密谈”会引来列车员的阻止。
新的列车显然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人与人之间几乎不说话,没有眼神交流,车厢安静得宛如图书馆,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
连长时间的面对面聊天都会被视为某种寻求伴侣的前兆。
这样的环境……
说实话,死了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喻姗慢条斯理地从刚才在站台上揭发她的单身人士的太阳穴里抽出小刀,花了一秒钟时间抱着对方的脑袋、将它轻柔地放在车窗上。
死者仿佛只是靠着墙睡着了。
喻姗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裙摆,离开了车厢。
全程她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超过五秒钟以上的亲密接触。
现在她还清了祭品。
该考虑如何下车了。
然而当她路过卫生间时,一只手忽然从角落伸出来,举着电枪抵在了她的后背上!
轻微的电流声响起,喻姗露出惊愕的表情,猝不及防地单膝跪倒在地,凶手经验丰富且冷酷无情地打开电枪的开关又补了一下,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幕画面是一张还算英俊的亚洲人的面孔。
这是谁?
她不认识。
但有人认识。
这是失踪多日的安全局军需官韩泽!
韩泽已经在列车上等待多时了:“鸳鸯”喻姗听李维和盲杖讨论了半天他们与韩泽之间的恩怨情仇,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却没想到韩泽是为她来的——他想要得到的是喻姗手里的特殊道具!
自从2018年起,韩泽便开始筹备探索里世界的计划。当时全世界都没几个人知晓、或敢于确认里世界的存在,里世界本身也尚未成型,而更像是一个正在孵化恶灵的胚胎,房地产商人三井高志就在那时说了一句话。
他说:“韩先生,如果它真的存在,那将是人类的蓝海。”
为了这句话,韩泽放弃杀手的职业,假装听从家里老头子韩志勋的劝阻,弃暗投明加入了安全局。
有偌大一个国家情报部门做后盾,不管怎么说,都比单打独斗效率高。
他谋划了六七年时间,只为成为里世界相关部门的负责人,然而关键时刻,威廉·德莱顿从天而降,抢过了部门主管的身份。
韩泽:?
行吧。他安慰自己。有前科的人拿不到管理层的职位也正常。
不过他总能捞到个调查员的身份吧?
韩泽给德莱顿和德莱顿的上级发送过几封自荐信。
这些自荐信大多石沉大海、杳无回音,有回信的则表示“在考虑了”,让他耐心等待。
韩泽以为这把稳了。
结果没过几天,德莱顿宣布他找到了合适的调查员人选,是一个名叫“拉克·李维”的纯外行。
韩泽:“???”
他至今仍然想不通,除了清洁工的职业外,安全局究竟还看上了李维的哪一处优点——论单兵作战能力和战斗经验,甚至是与安全局的配合程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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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比门外汉强?
到头来,老子兢兢业业为你们打了六七年的工,连上桌吃饭都不配,就只配当个后勤?
机关算尽一场空的韩泽心态略崩。
他冷眼围观李维在安全局格格不入,只等着这自不量力的新人命丧黄泉、或者被德莱顿开除。
然后两个副本过去了,李维混成了正式员工。
是可忍、孰不可忍!!拉克·李维一巴掌,威廉·德莱顿更是两巴掌!
韩泽清晰地认识到,有李维在,德莱顿吃到了培养没有后台的门外汉的甜头,接下来也只会寻找类似的新人,安全局的“里世界专项行动组”内很难再有他的一席之地。
那就没必要在安全局耗着了。
他反手掏出了计划失败时的备用选项:献祭祭品太猖狂导致惊动了联邦调查局的“鸳鸯”。
“鸳鸯”手里有一件他很感兴趣的道具,而且刚巧已然逃进了里世界,韩泽提前打听好了里世界的环境,设计引来了针对安全局追兵的盲杖,坐等鸟儿自投罗网。
……
但计划又一次没赶上变化。
“鸳鸯号”列车有两辆。
人与人之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这辆车,你在那辆车。
“鸳鸯”喻姗在另一辆车上活得太滋润了,不肯过到这辆车上,但韩泽有性厌恶障碍,万万不可能前往对面。
他只能等喻姗过来。
他等到了。
第54章 鸳鸯列车(十一)(修) 避而不谈正是……
但是韩泽暂时没法逼问喻姗将道具放在哪了。
因为这辆列车的规则是人与人之间不能进行亲密接触, 严刑逼供显然也是一种亲密接触,搞不好在另一辆车上还要被算□□死爱慕,他只能暂时将昏迷的喻姗关在卫生间里, 卡着列车员的警戒线、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搜查一遍。
这次他仅仅是简单地搜了个身,没找到特殊道具, 却翻到了喻姗的手机。他拿着手机走进车厢, 找了排座位坐下,点开收件箱、社交软件等内容快速浏览, 几分钟后, 一个许多年前的转账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金额是五千联邦币,不多, 备注写着:给玛丽安·喻(喻莲)。
喻莲是谁?
韩泽想了想, 又一次打开相册,找出私密相册,去卫生间拿喻姗的人脸识别解锁。
私密相册里有张合照, 照片上是两个年龄差了五六岁的小女孩, 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是喻姗,她梳着短发, 五官俊秀,眉眼锋利,下巴微抬,眼神里写满了桀骜不驯,旁边的女孩虽然是混血、长得却没她好看,垂着脑袋,一幅怯生生的样子。
两人姓氏相同,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韩泽打算待会用喻莲这个名字去试探一下喻姗。
另一边,时间倒退回刚上火车的起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