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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破防
对方的面容神态很自然,好像刚刚说出来的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唯一的不自然的是对方瞳孔里的乔津,神情怔愣,不知所措。
乔津消化着郁拂深的话,试图从一顿杂乱中,理出一根丝线,花费了一点时间,但好在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大佬的说的对,自己毕竟住在大佬家里,万一要是自己出点什么事情,多麻烦,所以就顺手帮自己一把,反正也不废什么事。
这么一想,身上那股奇怪的酸痒渐渐褪去,乔津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一定是这样。
但不管怎样,大佬都是帮了自己,没想到人家身居高位,还那么体察民情,乔津心里涌上一丝崇拜,而且他感觉大佬没那么讨厌自己了,一定是因为自己把奖牌送给他的原因!
得出这个结论,乔津心里振奋,感觉自己和大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一段的社团剧情没有全部完成,
原文中,本来应该由男二乔津道的歉,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段剧情他没有走完。
但兔子也是有脾气的,直到今天郁荷真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错的有多离谱。
黄慧英给红烧肉上勾芡,一勺滋味丰富的赤酱挂在手上,放在花形的红萝卜:“我也不清楚,哎呦小乔,我这忙的都不行啦,你去找先生,你去问他,先生肯定知道。”
但现在不是的,有玩游戏的液晶屏、有摆放的整齐的手办,几件还未摘吊牌的衣服散乱的堆在椅子上,一看就是乔津懒得洗,直接拆了吊牌穿的,角落里还立着一个一人高的沙包。
郁拂深神情没什么温度,他静静看着郁荷真,似乎情绪永远都是那么稳定,但细看之下,眼里已经酝出两团冷寒。
郁拂深可有可无的点头:“还可以,我听说你竞赛拿了个人第一。”他抬头看了一眼郁荷真,低头继续道:“不错,想要什么,直接去找陈子非。”
郁拂深睥睨着郁荷真。
“还是说,你也骗了我,其实我和他之间,你更在乎他?”许映还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剔透,但太空了,好像什么也留不住。
黄慧英转头,知道了男生的怒气是朝谁而来的。
*
乔津猛然想起郁拂深还在里面,郁荷真之前再三告诫他离郁拂深远一点的,心里犹豫了一下,乔津竟然有一种被抓奸的窘迫,这样的心虚让他暂时忘记了早上他和郁荷真之间的不愉快。
郁荷真再一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当然他也不会说什么了,他的身份,对于任何人都不需要辩解,但许映还的话还是给了他一闷棍。
郁荷真一口气堵在胸口,憋的无限大,语气暴躁道:“吵架也不行啊!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和乔津相处,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郁荷真还穿着早上那一件球衣,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额上竟然还挂着汗珠,他朝乔津笑了笑:“津津,不让我进去吗?”
估计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因为自己没有按照郁荷真的要求向许映还他们道歉,再加上自己亲舅舅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让他在那么多人尤其是在许映还面前丢了脸,所以才这么生气,从学校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最终,郁荷真带着一脸的惶茫走了,许映还看着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树荫落下,错落的斑驳将许映还一整张脸分隔成小块,看不到完整的表情,他好像永远都那么淡定,高温天气在原地站了那么久,整个人一尘不染,像一团化不开的雾。
“有事?”郁拂深低头戴手表,光线打在的直挺的鼻梁上,落下一道浅浅的明暗线,五官被划分的清晰。
他感觉自己想要提的愿望舅舅已经知道了,可该说,还是要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郁拂深出来了,他刚刚洗过澡,身上穿一件不松不紧的浴衣,脖颈连着衣料下若隐若现的肌理,沟壑分明。
一股气从心底涌上他的大脑,支配了他所有的思考,但郁荷真觉得自己现在尤其冷静和理智。
“我有说你的愿望我都要答应吗?”
乔津身体没什么大事,处理了一下伤口,从医院回到家里的时候,黄惠英正在厨房忙活。
郁荷真心里一下子升起希望,他本来也没期望对方答应,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对方答应自己退一步提出的要求,于是他故作难过的抿了抿唇,不情愿道:“那算了,就让津津回郁宅吧,我一个人呆在那里,太无聊了,这总可以吧,舅舅。”
郁荷真哑口无言,这话确实是他说的,那个时候,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想着到时候给乔津他们找一个更宽敞、更好的活动教室,乔津他们应该也会挺开心的,但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了,他自己也忘了,可偏偏,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和舅舅住在一起?”
那也没办法,左右剧情也错过了,现在说对不起也来不及了,再说了,他一点也不想说,打死他都不会道歉。
这是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发生争吵,原因就是这一次的社团场地。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天气阴沉下来,乌云厚厚一层,压在天际线,狂风大作,吹的两人身后窗户外的法桐枝干弯折,部分枝干树叶被从树上卷扯下来,随着啸风摔在地上,又高高抛起,和沙石一起构成了天地间浓重黄色中最渺小的一抹。
乔津手顿了一下,下一秒,自己的小人就落地摔死了,屏幕上出现了血淋淋的失败二字,乔津舔了下唇,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带乔津离开,离郁拂深远远的。
*
“那为什么不行?这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这话说的心虚,表面是因为害怕两人的关系再恶化,实际上是因为后面的剧情都是以乔津搬离郁宅为背景展开了,书中,男二不在郁荷真身边,才给了郁荷真和许映还亲密相处的自由。
陈子非是郁拂深的二助,负责外交应酬之类的。
“不好意思荷真,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没说,是因为....我怕你和郁先生再吵架,你忘了吗,郁阿姨让你来的目的。”
郁荷真向前疾走几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不是看不懂郁拂深已经不悦的脸色,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能让乔津和对方待在一起,简直就像是羊待在狼窝!
两人坐下,察觉到气氛不太对的乔津尴尬的脚趾抠地,拼命找话头,最后摆出主人好客的架势:“哎呀黄阿姨炖的汤可香了”,说着就要去够汤勺。
“是我想喝,”乔津连忙干笑道:“我想喝汤,给我自己舀,这可以吧?”
黄慧英正把菜摆上桌,看见郁荷真,也愣了一下,随即很快调整表情,恭敬有礼的叫了一声小少爷。
“津津。”郁荷真按着手柄的按钮,瞳膜映着屏幕里跳跃的小人,蓝盈盈如深流,小人被困在原地,怎么也出不去。
教学楼下的树荫里,郁荷真的脸色不好看:“有那么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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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把事情闹的那么大吗?!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武术社的场地,别的地方不行吗?”
*
乔津不清楚没有走到的剧情会不会对后面的情节发展造成影响,毕竟走完剧情,才有可能回家,但说实在,要是让乔津现在再跑到许映还面前道歉,乔津打死也做不到,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
众目睽睽下舀了一碗汤,乔津就像是顶着日晒干了一件大工程,坐下来的时候,他长舒口气,伸手摸了把快出汗的鬓角。
郁荷真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的心脏急跳,震动的他整个躯干都开始颤抖,一种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的朝他压过来,呼出的气息比40度的天温度还高,整个鼻腔口腔干热的痛。
“您不就是因为之前我和乔津一起骗了您吗?”郁荷真咬着牙,克制喷火的呼吸,再三保证:“我向您发誓,我和乔津以后都不会骗你,也不会干任何坏事,我们会乖乖的,这样总可以吧?”
郁荷真撑起一副笑:“好久没见舅舅了,不知道舅舅最近过的怎么样?”
“黄阿姨,”乔津嚼着小黄鱼,圾拉着拖鞋跑去问黄惠英:“卧室怎么被打通了,要干什么呀?”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津。”郁拂深突然道:“他自己没长手吗?”声音平的没有一点情绪,乔津不动了,心里嘟囔,我也没想给他舀啊,我本来就是要给我自己舀的。
但没把她带回郁宅,而是让她在臻境工作。
郁荷真没有动,视线凝滞,乔津顺着对方看的方向望去,是一双手工牛皮鞋,在一排的属于自己的各色运动鞋中尤为突兀。
“舅舅,您该不会连一顿饭都不愿意让我吃吧?”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出现也就出现了,为什么这一次,他会这么帮乔津,大有狠狠帮他出气的意味在里面,明明刚到郁宅的时候,他都很讨厌乔津的,几乎都不会主动看他。
郁荷真大脑一片空白,很久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到,郁拂深对乔津说的那句回家吧,并都没错。
郁荷真操纵手柄,看着面前的屏幕,他之前偶然一次也在这里住过,就是这个卧室,他记得很清,那个时候,这间卧室里就是一间精装修的新房,简约的不能再简约,统一的白灰配色,一点人气也没有。
从那之后,没多久,郁拂深几乎就不怎么出现在郁宅了,而自己后来约了几次乔津,乔津也都因为有事拒绝了,明明之前他都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郁荷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乔津听见门铃声,以为是上上下下的工人,于是就直接打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站的是早上才在学校里见过的郁荷真。
郁荷真很少见过郁拂深这个样子,在郁家老宅的时候,郁拂深连饭都很少和他坐在一起吃,更何况这么慵懒松弛的出现在他面前。
回哪里?为什么要用“家”这个字眼?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刚刚明明没说几句话,却感觉那么的熟稔或者说亲近。
郁拂深蓦然抬眼看向郁荷真,向上利落的眼尾线条带着一种凌厉的感觉,瞳孔黢黑幽深,仿佛洞察人心,一时间竟然叫郁荷真无处遁形。
“为什么,不是舅舅答应我的,许我一个愿望吗?!”郁荷真瞬间提高了声音,他面上带着愠怒,眼露愤愤,里面的火光熊熊燃烧。
“去臻境”。
郁荷真道:“舅舅,老宅人太多了,我住不习惯,我想回我家去住和津津一起。”他着重说了后半句。
“黄妈怎么在这里?”郁荷真笑眯眯的,眼底却没什么情绪。
何况,乔津看了一眼稳如泰山的郁拂深,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这是人家舅甥一家的事,管他呢,乔津不紧张了,开始吃饭。
是哪里?郁荷真很快就找到了,是自己的舅舅——郁拂深。
整个房子里充满了乔津的味道,这样浓重的生活痕迹,老宅里乔津的卧室都没有这样,而如今,那里面已经被搬空了,没人居住,被改成了一个小书房。
没人说话,乔津左看右看,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惴惴不安,总有一种上去把两人拉开的冲动。
郁荷真和郁拂深对视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乔津赶紧打断,岔开话题:“饭好了,咱们一起吃饭吧!”
郁拂深看在眼里,懒得拆穿,他穿上防风薄外套,外套稍宽松,被他的身材撑起,明显可以感觉到衣料下有力的肌理线条,他整理着袖口,平静道:“换一个吧。”
乔津哪里敢打搅郁拂深,又偷偷摸了一条小黄鱼,塞进嘴巴里,溜了出去。
没住人的两间客卧叮叮当当,有工人进出,乔津摸过去一看,霍,好大的工程,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两个卧室之间的墙也被打通了,空荡荡一片。
他这副样子,好像真的是把臻境当家了。
郁荷真维持着脸上不满,实则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期望和还未彻底平息的怒火,像在狼王面前耍小聪明的小狼,尾巴却野心勃勃的翘起。
之前是自己和郁拂深的关系不怎么样,当然,原因主要于在自己不太受郁拂深待见,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倒像是舅甥两人关系不太和谐。
郁荷真腾的站起来,手里的手柄都忘记放下,他往外走,走的很急,走到郁拂深的房门前。
郁荷真的声音大,许映还侧了下脸,感觉右边耳朵有点痛。
黄慧英并不是从外面家政公司聘请的普通保姆,她之前是老宅里的人,郁拂深和郁语浓的母亲还在世时,最喜欢的就是她做的菜,不过后来自己的孙子出生,她便请辞了,郁拂深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她又请了回来。
郁荷真收回视线,换上拖鞋,先一步乔津走到客厅。
郁拂深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郁荷真敲门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偏休闲的衣服,看样子不是公事。
空气安静,郁拂深没有说话,郁荷真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洞察出任何不悦,但对方的身体从刚刚的侧身,变成了直面自己。
但在臻境,明明没多久,好像连生活习惯都发生了变化,不仅有了顾及乔津口味的菜,就连郁拂深自己也吃了几口。
门口的鞋子,玄关的车钥匙、装饰架上的燃到尽的熟悉线香、桌子上的时蔬,一个个都在告诉郁荷真这里的还有人,并且还不是短暂的停留,而是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郁荷真,这是两个愿望。”郁拂深道。
扬起一个不算自然的笑,乔津连忙让开身体:“别说胡话,快进来。”
没其他办法,乔津存了点侥幸心理,祈祷后面的剧情不要受到今天的影响,可以没有差错的发展下去。
郁荷真的筷子几乎拿不稳,差点一头栽进面前的饭碗里,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吃过饭,郁荷真没有走的意思,乔津只好带着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郁荷真来到自己房间,翻出很久没有玩的手柄,想着和郁荷真玩一把。
黄慧英不明所以,但她察觉到郁荷真微笑下的怒气,正准备斟酌开口,却看见面前男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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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一变,隐藏的怒气突然有了实体,从源源不断的五官、尤其是眼睛中涌出,下颌缓缓收紧,但偏偏他还笑着,两种矛盾的表情将整张脸染的非常可怖!
郁荷真的心情低沉,从刚刚进门到现在,眼前见到的一切都让他非常不爽,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在乔津祈祷的功夫,郁荷真和许映还那边发生了摩擦。
怪他,郁荷真深深后悔,自从乔津搬来这里之后,自己就只在搬家第一天来陪过他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臻境,他忙着干太多事情,忙着追着许映还跑,忙着和朋友们玩,忙着学习,将和乔津在一起的时间挤占光了,以至于现在和乔津之间似乎有了隔阂。
许映还深深抿了下唇,像是在忍耐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不是你说过的吗,我比你所有的兄弟都重要,而且你为了我一次次鸽了乔津,还用各种理由搪塞,我还以为你没那么在乎他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郁荷真仔细回忆,好像是从郁拂深出车祸住院时开始的不、不对,好像更早一些,好像是从乔津从郁宅搬出去,住到臻境开始的。
郁荷真想起了刚刚离开时,郁拂深对乔津说的话——回家。
乔津挤进去帮忙,忙里添乱,黄慧英一看他身上补丁似的纱布,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将人撵了出去,出来时候,乔津手里小心提溜着一条出锅没多久,炸的金黄酥香的小黄鱼。
听乔津这么说,郁荷真陷入沉默,他妈的目的,他当然清楚,而且整个郁宅的人估计都清楚,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违逆郁拂深的意思。
许映还顿了顿,无奈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以为只是吵架,没想到会变成打架,我上去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半晌,两人之间僵持的氛围被郁荷真的话戳破,郁荷真突然一笑,眼中的盛怒好像是一霎的烟花,转瞬即逝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抓到,整张脸像他之前在老宅里面对郁拂深那样,一点儿错都挑不出来。
刚刚缓和起来的氛围瞬间掉到谷底,乔津下意识看了眼郁荷真,果然,对方嘴角的笑挂不住了,眼睛是一层冷霜。
郁拂深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桌前,淡淡道:“吃饭吧。”
即使在来的路上有了思想准备,郁荷真还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他知道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郁拂深和乔津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可是他没想到两人竟然这样一种相处模式,怎么会这样?!郁荷真愤怒又震惊。
郁荷真想起之前在老宅的餐食,一切都以郁拂深为先,所有的菜,就算是荤菜,也都是蒸煮的白肉,一点多余的颜色和调味都没有,郁荷真吃了好久才适应,而郁拂深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十多年。
“是我让她来的。”
许映还的表情淡淡的:“武术社的场地也不是我一定要的,是社团一起商量定下的,而且,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是你说的,可以用,没关系,你会处理好的。”
郁荷真眼睛一转,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心中的愤懑退去一些,他看着郁拂深,试探道:“舅舅,我现在就有一个小愿望。”
这不是他能接受的。
乔津太乖、太好哄、太好说话了,就像一只很好伤害的兔子,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尖叫,以至于郁荷真肆无忌惮。
郁荷真死死盯着黄惠英,等她说话。
“荷真?”乔津懵逼,艰难把嘴巴里的肉咽下去:“你,你怎么来了?”
郁荷真没动筷子,他看着桌子上的菜,有几道老宅的风格,清清淡淡,滴油不见,但也有几道,浓油赤酱,大荤大腥,乔津的筷子就在那几道上停留,偶尔才吃几口清淡的。
他拦下一辆出租,坐了上去,司机催促了好几遍,他才用干涸的声带发出粗涩如沙石摩擦的声音。
可能刚刚被事情的发展裹挟着走,以至于他忽视了很多个细节,现在回忆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总觉得的有哪里很奇怪。
郁荷真没有回郁宅,他走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
短短四个字,就像是捅了郁荷真的马蜂窝,让他自学校就憋闷隐忍的心火,瞬间爆发,汩汩涌出,难以阻止,他毕竟年轻,虽然有意识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但一点触及到怒火中心,怎么可能忍得住。
“我是这么说过,可是你们也不能直接上去就砸人家东西吧,还打架,就算要搬,就不能多宽限他们一点时间。”
心里咯噔一下,乔津连忙道:“真真,换鞋吗?”
房间内没有开灯,和外面的天色一样阴沉昏暗,空气挤压成一团,
让里面的人几近窒息。
郁荷真艰难又急促的喘了一口气,他看着面前的郁拂深,对方抱臂站着,姿态慵懒又俯视着他,优越的身高和影子连成一道天柱,正正落在郁荷真的头顶,郁荷真的脖颈仿佛被一种无形力量的一点点攥紧。
第 32 章 送你训练室
房间昏暗,暗波流动。
郁荷真咬牙挺着,眼睛执拗,鬓角出汗。
陡然的,压抑了一早的雨,突然在此时哗一声落下,就像是被碰倒的水桶,大颗又剧烈的砸在外面的地面和窗户上。
很大的雨,清晰的能看见雨线,郁拂深的脸、身体被分割成一道一道,依旧坚不可摧,水的光影从他脸上刀刃一般的划过,瞳孔被冷光侥幸捕捉,里面正不动声色酝酿着两团风雨欲来的风暴。
郁荷真滚了下干涩发痛的喉咙,忍住向后退的想法,他力图让自己看起来势强。
“郁荷真。”以漫天暴雨昏沙为背景,站在静谧与暴乱的边界线上,郁拂深仿佛掌控一切,薄唇衔冰:“你凭什么和我提这样的要求?而且,你说的这些,乔津他知道吗?”
乔津当然不知道。
郁荷真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用一股劲儿撑着自己,脊背挺直:“他、他会同意的。”
他从公司回来了,身上还穿着标志笔挺的西装,深色衣料衬的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如石膏一般,他动了动,脖颈上藏蓝暗纹的真丝领带结随着他侧头的动作,微微蹭过喉结,带着某种不动声色的克制。
男生的头发长出来了些,被地毯蹭的毛绒绒的,带着卷曲的弧度漂浮在空中,配上他一脸信赖和真诚,像盛开的太阳花,非常的让人想要摸一摸。
郁拂深脚步一顿,徐徐侧脸,郁荷真聚精会神,汗珠从鬓角流下,他紧张的去看郁拂深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微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郁拂深的回答。
男人握着门把的手一点点收紧,指节突出泛白,面上却什么都不显,眼也不抬道:“他住在郁家,就是郁家的人,记住你说过的,向他道歉。”
而且还是一个器械齐全的武术练功室!
乔津坐在地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因为剧情的偏差,他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后面的剧情发展。
从臻境出来,他衣服近乎半湿,迎着雨和风往闷头往前走,郁荷真的手机一直在响。
郁拂深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语气淡淡:“是吗,看来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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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而且我一直以为那个乐团的男生和你关系最亲近。”
后背的肌肉猛地绷紧,瞳孔凝练成一道天堑般的线,半晌,脖颈僵硬又极其缓慢的转动,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扣在乔津身上。
“随意用就可以,本来就是消耗品,坏了再换就行。”郁拂深道。
讲真,他忽然觉得活动室自己用着十分亏心,先生对他这么好,可他却暗地里“觊觎”人家的外甥,之前他还觉得在剧情可控范围内和大佬拉近一下关系,就算后面因为“喜欢”郁荷真被大佬警告,也能睁一只眼一只眼让他好吃好喝一路平安苟到结局。
乔津摇摇头,那可不行,这样大的活动教室放在外面租一天就要不少钱,更何况这还是先生送他的,就这一点,他就必须要好好珍惜。
可能是剧烈的运动,让乔津心跳很快,呼吸也很快,他胸膛起伏着,浑身都痒,像是神经在咯咯咯的笑,乔津闲不下来,一个鲤鱼打挺,开始满场胡乱打拳,释放精力。
事实上,那天郁荷真从臻境离开后的第二天,就打了电话过来,向他道歉,说不应该没有了解完事情全貌,就要求乔津道歉,还让他不要生气,乔津被吓了一大跳,原文中男二在会议室的时候是要道歉的,没想到现在他不仅没道歉,反过来竟然是郁荷真给自己道歉。
喉咙藏在领结之下,像吞噬猎物一样耸动着,除了郁拂深,没人知道。
“干嘛?!”郁荷真的语气不耐。
“不客气。”只停留三秒,郁拂深就收回了手,像只客气的安慰。
“那就好。”郁拂深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转身就准备走,脚刚迈出半步,身体就突然像定住一样,停在原地。
“我求爷爷你说什么?什么叫不用了,你不打算告白了?!”
乔津抿唇,不知所措的打量着周围,满心满眼全是欣喜:“谢谢先生,我真的真的太喜欢这里了,您、您放心,我会好好珍惜爱护的。”
语气很乖,盯着郁拂深的眼睛就像是看橱窗里的限量顶级手办,带着欣喜又尊敬的意味,脚趾头却不安分的乱动。
像是通电了一样,双脚踩上地毯的一霎那,乔津浑身猛地一哆嗦,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欢呼呐喊,满眼放光的环视了一圈,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起来欢呼一声,结结实实的跑了几圈,像是浑身又使不完的劲儿,翻跟头、腾空飞踢,吓的旁边的黄慧英心惊肉跳。
“别别别。”乔津连忙摆手,焦急道:“别收走,先生、我就是就是太不敢相信了,这里、这里简直太好了”
“不用了。”郁荷真想也不想,利落打断。
乔津立刻站直了,然后慢慢走到郁拂深面前:“先生,你回来了。”
他没有去问乔津要不要和他一起走,郁荷真很清楚,郁拂深说过的话,没有不成的,况且自己已经在刚刚的那场谈话中输了,输的非常狼狈。
突然,乔津意识到了什么,他震惊的看向郁拂深,一定是那天在卧室里,先生向郁荷真说了什么,否则郁荷真怎么可能冷不丁向他道歉。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郁拂深突然问。
那头的的齐宗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咳了两声,正色道:“别挂别挂,你之前不是说要给你那的酷哥音乐家告白吗,场地我租好了,按你的时间,就到时候全班假期户外游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我给你说”
先生真好啊,给了他活动教室自由使用,以后回家也可以继续训练了。
半晌,男人缓缓抬起手,自阴影中伸出,轻轻落在男生的头上,刚才意动的手指终于贴上那些毛绒绒的发丝,像陷入一片旺盛而柔软的水草中。
郁荷真怎么甘心只得出这样一个结果,心里的很多疑惑压抑成沉甸甸的巨石,压的他发慌,他必须要问出口。
听到黄慧英这么说,乔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太开心了,阿姨,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先生啊。”
先生人真好啊,虽然总是冷冷的,但是真真温柔啊,和原文描写的一点都不一样。
乔津停不下来,左看看右摸摸,又去捣鼓那些器材:“阿姨,这个真的是先生给我准备的房间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能别什么事情都提乔津吗?”郁荷真拧眉,像是被碰了弦,反应很大:“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乔津想想都替原文男二心疼,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生日,再加上前面数学竞赛、合力欺骗家长的表现,让原文中的大佬郁拂深彻底确定乔津喜欢自己的外甥,继而触发了原文的一个高潮——郁拂深当面告诫乔津,离郁荷真远一点。
“乔津他不会和你走。”郁拂深打开门:“以后没事,就不要来这里了。”
看着嘟嘟嘟忙音的电话,齐宗气的无语,行吧,就作吧,作到后面,兄弟、爱人一个都不剩。
“谢谢你,先生。”男生声音郑重而诚恳,他半仰着头,逆着光,镶嵌在蜜色肌肤上的眼睛,极力睁大,想要看清男人的藏在阴影里的表情,却只能看清对方如薄冰的唇和收紧的下颌。
乔津收到了一个新的活动室,就在臻境的大平层里。
“对啊,家里除了你谁还用的着这么一个房间。”黄惠英打趣:“还不进去看看?”
郁荷真瞬间涨红了脸,他瞪着郁拂深,张惶辩解:“我会向津津道歉,再说了,津津也不会在意的。”
“有事说事!别废话!”郁荷真已经准备撂电话了。
手攥成拳,郁荷真猛地转身,高声质问:“舅舅以前不是很讨厌乔津吗?为什么现在突然这样,愿意为他说话?”
一时之间,乔津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剧情的担心、对郁拂深的惊讶这些复杂的情绪汇成一团,沉甸甸压在他胸腔,但他感觉的到,胸腔里充斥最多的就是感动。
“哎呀,慢点慢点”黄慧英劝道:“别伤着了!”
乔津隐隐有点担心剧情,虽然书里没有写社团事件的后续,但这样的发展应该不是原文想要表达的。
瞬间
事实证明,不喜欢你送金山都没用。
“对对对,你是在做梦”黄慧英笑着摇摇头:“先生听到你这么说肯定要难过了,他准备了这么些,你竟然还不相信。”
“先生给你准备的,喜欢吗?”身后的黄慧英抱着洗好的衣服,笑盈盈地解释。
郁拂深看着乔津的右手,食指指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一层淡粉色的新皮,他问:“他给你道歉了吗?”
但与此同时,他又莫名松了一口气,舅舅是护短的,这点他清楚,说的难听点,哪怕是郁家的一条狗,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舅舅知道了,也会让人去教训回来。
郁荷真愣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道:“津津当然是我的朋友,我们关系最好,舅舅你不知道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站在簇新的房间的面前,看见地板上铺着厚厚一层武术训练的卷毯,中间空出了足够大的空间,周围整齐摆放着引体向上的单杠器械、拳击沙袋、移动式的三角桩等训练工具,此时阳光就静静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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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器械的把手上,映出烙印的品牌标记,无声呼唤人来使用。
“怎么了这是?”那边声音懒洋洋的:“这么大火气?”
乔津眼睛像点亮的海洋,越来越粼粼,他蹭的转头看向黄惠英,满脸不知所措的欣喜和震惊,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郁荷真再一次噎住了,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大脑却一片混沌,只能眼睁睁看着收拾好了的郁拂深从自己身边走过。
这个惊喜太大了,以至于乔津现在还是懵的,他抬脚就要迈进去,又连忙收回来,站在门口乖乖开始脱鞋、脱袜子,然后起身,煞有介事的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迈脚踩了进去。
正准备再劝劝,那头的郁荷正却没耐心听了,直接撂了电话。
原文中,社团纷争之后,就到了郁荷真的生日,郁荷真没什么喜好,再说了人家也不缺什么,原文中的乔津想着郁荷真唯一算得热衷的运动也只有网球了,于是已经对许映还抱有极强敌意的乔津为了能讨郁荷真的欢心,砸重金为他购买了生日礼物——一副网球拍。
郁荷真缓缓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心思沉沉又满眼空茫的往外走,路过两间打通的卧室时往往里面瞥了一眼,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木地板都全部掀了起来,露出里面沥青的水泥地,这么大的面积,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
“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齐宗无语望天,不是你自己要人家道歉的吗,怎么现在还急了。
听见郁荷真这么说,郁拂深挑了下唇角,露出一抹难得讥笑:“早上的时候,你还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歉,现在倒是对自己挺有自信。”
郁拂深手指动了动,眼睫微垂,压下一道幽深的光,敛在瞳孔里。
郁荷真终于能腾出手来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他抬起头,脸映在窗户上,和斑驳的雨水混在一起,变成他也看不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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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这几天看着工人们进进出的,还以为郁拂深是嫌自己的卧室小,要弄个大卧室,或者大书房,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房间竟然是给自己准备的!
郁拂深缓缓低头,就看见了铁灰色衣角上一截蜜色的手指,所有的牵引和阻力都来自那里,很轻的力道。
“什么叫暂时没这个打算了,”为了这事忙活了一个礼拜的齐宗快要崩溃:“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这说变就变了?!”
“嗯,暂时没这个打算了。”
一句话就让原文的乔津骚红了脸,如果郁拂深直接说郁家不会接纳一个底层穷小子,或许他还能辩解几句,没想到大佬直接从郁荷真的感受出发,言外之意就是你,配不上他。
所以这么看来,只是只是单纯的顾及郁家的面子,只是这样。
郁荷真一开始打球确实用着乔津送的那副拍子,但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等到二代三代的产品出了,自己随便就买下了,而乔津送的,在某一次和郁荷真和许映还打网球的过程中,被许映还握在了手里,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使用过了。
乔津浑身热气腾腾,一想到这是先生专门给自己的准备,心就往胸前一阵阵的涌,恨不得冲出来,绕着活动室飞一圈。
乔津仰起头,嘴角是压不下的笑:“先生真的愿意把这个活动室给我用吗?”他再三确认。
“郁荷真最近联系你了吗?”郁拂深突然道。
乔津回神,点了点头:“他联系我了,他给我打了电话,怎么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嗯,确实是真的,不对啊,怎么会是真的呢?先生为什么会突然送自己这么大一份礼物呢?不对,不是突然,好像自从住到这里后,先生都对自己很好很好,虽然面上淡淡的,但心是很细,带他去吃饭、给他补课,尤其是从医院回来,没那么讨厌自己后,送了自己好多好多东西。
郁荷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哦了一声:“是不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让乔津道歉他没道来着。”
乔津一个利落的收势,只觉得神清气爽、一点都不累,长长舒一口气,他抬头,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人,是郁拂深。
想到这里,乔津自己也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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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的入迷,没发现不知道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影,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