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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色令智昏
宴明迷迷糊糊还没睡醒, 手下先就摸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宴明:“?!”
浓重的困意瞬间被吓走,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立刻感觉头脑发晕。
“怎么了小宴?”秦曜有点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宴明一转头, 便看到光裸着上半身的秦曜。
“你怎么在我床上?”宴明问。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只觉得舌头有些僵硬,抿一下唇还有些刺痛,像唇炎了似的, 眼睛睁起来也有点困难,眼皮有些沉。
“我昨天半夜过来的,还是小宴你开的门。”秦曜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表情,试探道,“小宴是忘记了吗?”
他昨天半夜给秦曜开的门?
宴明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像是有这么个片段, 但具体的又想不起来。
空气中还残存的酒香, 宴明嗅了嗅:“你给我带了醉桃源?”
秦曜是带了多少啊?竟然都把他给灌醉了?
虽然有些意外小宴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宫中的御酒, 但秦曜还是点点头:“嗯, 带了一瓶。”
床脚落着个小瓷瓶, 宴明披衣下床,去床角捡起来,黑色的发丝从肩头滑落, 宴明微微一怔———他什么时候去掉了【日月长明灯】的发型?他本身的头发不是半长不短的吗?怎么会这么长?
好奇怪,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明努力去回忆, 但越是回忆越是模糊。
“小宴?”秦曜见他站在那里拿着小瓷瓶沉思,又是激动又是害怕,他既希望小宴能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又怕小宴因为昨晚的亲吻而疏远他———曾经悬霜军里也有不懂事的新兵向小宴表白, 小宴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没什么。”宴明在秦曜的询问里回过神来,刚准备迈步往回走,忽然感觉脚底剧痛,脸上的表情不由一变。
秦曜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见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立刻从床上窜了下来:“怎么了?哪里疼?!”
“脚底下。”靠在秦曜怀里,剧痛接着一阵,宴明身上出了层薄汗,他的脚底并没有伤口,但那疼痛又确实存在。
等着一波疼痛过去后,宴明整个人都蔫了,他靠在秦曜怀里,又忽然觉得腰上有些痒。
宴明:“?”
他隔着衣服摸了摸,摸到一些硬硬的东西,像是鳞片?
难不成套装穿多了他变异了?
秦曜看到小宴靠在他怀里,先是沉思,然后又忽然去拉自己的衣襟:“大早上的、不,不太好吧”
“我们都是男的,怕什么?”宴明有些搞不明白秦曜的脑回路,他现在只是想确定他身上是不是真长了鳞片,衣服拉开后,白皙的腰窝处,确实有几枚零散的、银蓝色鳞片。
“小宴你的鳞片怎么变色了?”秦曜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宴明的腰侧本就无比敏感,长了这些鳞片后敏感程度更是翻了数倍,被他人一碰,宴明浑身上下像是酥麻得过了电,呻/吟差点脱口而出。
他将手搭在秦曜的手背上,连将人推开都没力:“别、别乱碰”
小宴溢出的极轻的声音像是勾魂的小钩子,在容易冲动的早上,秦曜尴尬地发现自己有了反应,他悄悄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怕某些反应冲撞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记得小宴的腰以前没这么敏感的,难怪昨天晚上他去搂小宴的腰,小宴喘得那样厉害,连呜咽的声音都在颤抖。
要不是他醉酒之后也还有些自制力,昨晚早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那过电般的酥麻感觉过去,宴明终于能推开秦曜的手,但他还是浑身没力气,脚底也有些疼。
[20863。]宴明在意识里呼唤他的系统,[我这是变异了?]
被关了大半夜小黑屋的20863沉默地唤出了宴明的宿主面板。
天道为任务者提供的帮助里,第二条是[列表任意套装三次使用权限],宴明只开过一个名为【别后不知君远近】的四星套装,可现,在三条空白栏的第二条有了内容———
【夜光化作眼中珠(四星)
鲛人夜饮明月腴,夜光化作眼中珠,手擎莲叶盘一株,盘中走珠汞不如。
深海居鲛人,泣泪能成珠。
谁揽鲛人尾?谁食鲛人泪?
技能说明:全套装部件下附带技能[明月珠],穿戴者落下的眼泪若是被食用,对穿戴着好感度为正者一刻钟内言听计从,对穿戴者好感度为负者对穿戴者的杀心随机递增,冷却时间十七日。
注:鲛人身具鱼尾/人腿双形态,处于鱼尾状态渴水,行事全凭本能;处于人腿状态,敏感程度翻倍,双脚落地行走如行刀尖。】
宴明当年抽到这个套装时只看技能倒觉得格外实用,但注释一出来,这个套装便显得鸡肋,于是几乎没怎么使用。
他看了一眼套装的倒计时————他昨天半夜开的。
宴明大为震撼:【我怎么会开这个无用的套装!】
银色小饼干呵呵一笑,机械音幽幽道:【色令智昏呗。】
它被关了大半夜的小黑屋,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就看到他的宿主被秦曜裹在被子里,一身皱皱巴巴的寝衣丢在床下,估计被子里什么都没穿。
某位疑似光溜溜的醉鬼还在张牙舞爪,一边委屈地呜咽一边喊秦曜的名字,秦曜红得像只熟透的大虾,两只手都按不住人,秦曜用力了他就哭,秦曜稍微松一松力道20863一个系统都佩服秦曜的忍耐力,心上人在眼前这副模样,竟然都忍住了没有吃干抹净。
而他这位擅长作死的醉鬼宿主还在不断挑战秦曜的底线:“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尾巴?”
秦曜亲掉他宿主委屈的眼泪:“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那要是我变成———唔!”它的宿主大概在它被关小黑屋的时候问过很多遍这个问题,问的可能也不太好听———因为秦曜已经用吻封住了它宿主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后面发生的事20863没看见,因为它又被关小黑屋了。
20863:【】
心情逐渐平和.JPG
等到快天亮时,20863终于被放了出来,他发完酒疯的宿主在床上呼呼大睡,秦曜在忙前忙后像做贼似的收拾混乱的“战场”———他们俩是怎么把床单都闹腾成布条的?
要不是宿主的身体数据确认没什么大变化,20863还以为他们俩什么都做完了。
秦曜真挺能忍的哈。
[什么色令智昏?]宴明越发觉得昨晚断了片的记忆可疑,[我真想不起来了。]
“小宴,怎么醒了就一直在发呆?”
秦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人还是像神游太虚似的没有反应,秦曜想了想,决定做点暧昧又大胆的行为———他曲起指节,用力刮了一下小宴腰侧银蓝色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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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的酥麻感比刚才更强烈,宴明并在一起的双腿差点不受控制地切成鱼尾,他这下是彻底回神了,金色小光团连滚带爬地在意识里取消了【夜光化作眼中珠】。
银色小球看着金色小光团因为强烈的刺激变成粉金色,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个没开窍的木头宿主被人悄悄吃了个半干净惨,还是那个就差张口表白的直球选手更惨。
管不着,它躺平了。
秦曜看着靠在他怀里的小宴哆嗦了一下,腰侧那银蓝色的半圆鳞片慢慢变得扁平,随后变作与肌肤同样的颜色————小宴应该是回神了。
宴明手忙脚乱地拢起衣服,系上系带,声音里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都说了别碰我的腰!”
“好好好,不碰了不碰了。”秦曜确认自家小宴这块木头确实没有昨晚的记忆,遗憾又无奈,怎么喝醉了还断片呢?
“你今天的态度好得我害怕。”宴明系完衣带后,狐疑道,“你不会昨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现在心虚吧?”
秦曜:“”
抱着小宴亲了又亲,把人唇亲肿还亲哭几次算吗?
他移开目光,嘴硬道:“没有。”
看秦曜这个反应果然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
秦曜不肯说,宴明也没有逼问,秦曜在他面前很难藏住事,过段时间说不定不用他问,秦曜就自己就抖出来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这次放过你,下次可别被我发现了。”
秦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能发现就好了。”
秦曜几日都没回府,于是兆丰的日辰卫与夜羽卫都上报了这个特殊情况———秦曜作为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长久地停留在一个非自家府邸的地方,确实可疑。
报告到了殷容的案桌,殷容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对他起疑心,只觉得有些好笑。
秦曜早在庆功宴前就给他递了折子,说自己在禅心寺里寻到了一个极其投缘的大师,于是决定跟在大师身边学习佛法,可能回府的时间较少,提前和他汇报一声。
殷容本来以为秦曜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庆功宴后依然着迷不浅,一日接一日地停留。
秦曜没问题,只是他折子里所提到的那位“大师”又是那位明州的佛子。
殷容这些年遭过数种不同的算计,也包括声名斐然,借由朝廷要员的手引荐到他面前的刺客————这个位置,这把椅子,确实有诱惑力。
但殷容偶尔也有点反骨在身上,这来源于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以及对宫廷的绝对掌控。
“千帆。”殷容点了自己最信任的侍从,“你派人去将秦曜叫回来,说我有事找他。”
在千帆略有不赞同的眼神里,他继续道:“顺便将那位明州的佛子,一同请过来。”
第62章 第 62 章 帘后见君
文安王府在这几日被顾铮领着人翻了个底朝天, 别说密室地道,就连花园里种的草都要连根拔起,看看有没有藏匿着什么东西。
这种掘地三尺式的寻找方法倒还真让他们找出了两个地库, 地库一打开, 一个放了数箱珠宝玉石,一个是满满五箱黄金。
即使已经对文安王搜刮民脂民膏有了确切的认知,但还是会为这珠玉琳琅与满目灿金所失神。
“太挑战人的良心了”林和小声嘟囔,“拿这些考验我们官员的道德啊?”
“你是想试试你的手快, 还是顾大人的刀快?”冯颂今虽然知道他这位世侄只是在开玩笑,并不是真正动了贪念,但官场上最要命的就是祸从口出,“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讲。”
想起那位“活阎王”的战绩,林和莫名打了个冷颤:“您说得好说得妙, 提醒得我———”呱呱叫。
最后几个字被林和咽回了肚子里, 哄爹娘哄长辈哄顺嘴了, 俏皮话差点张口就来———这场合可不合适。
林和彻底闭了嘴, 老实地去了开出珠宝的那个地库与其他人一起登记入册, 别问他为什么不去黄金的那一方———他打小就爱这些金灿灿的黄白之物,但他脖子上还不想多个碗口大的疤。
在他们清点得差不多的时候,顾铮从抄手游廊的方向穿行过来, 手里拿着叠厚厚的口供,林和写字的空隙抬头瞄见了, 默默地、怂怂地低下了脑袋。
“都在这了?”他听到顾铮在不远处问。
知道自己这位世侄特别怵顾铮,冯颂今开口道:“顾大人,所有能搜出来的物证均在此地。”
“行。”顾铮抖了抖手里厚厚的口供,“入册什么时候能做完?”
冯颂今瞄了眼地上一样样依次排开的珍贵器物, 说了一个保守的时间:“今日下午吧。”
“明早我带着物证与文安王一同出发。”顾铮立刻作出安排,“林和随我一起。”
晴天霹雳,莫过于是。
林和茫然:“我?”
他是不是这几天连轴转没怎么睡,所以累出幻听的症状了?
“是。”顾铮点点头,再次肯定了这个很坏的消息,“你随我一同返京。”
林和试图拒绝,但突然瞄见冯颂今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林和的脑子清醒了一秒,脱离对顾铮的惧怕再去看这件事,顾铮的安排再合理不过———物证的册子和重要的人都在顾铮一人手上,必然要有人同行监督,以防弄虚作假,而留下来压着脏物上京的人,就必须有统揽全局的经验,最好自身还会几分功夫,万一遇到极小概率的突发情况还能保全自身,不拖后腿。
林和一条都不沾边,他太稚嫩了,被塞到这个队伍里纯粹就是过来蹭点资历,学点经验,头上有两尊大佛压着,他出错也在可控范围内。
和顾铮一同返京的事板上钉钉,林和拿出自己在官场上磨练出的演技,露出一个假假的笑容,拱手道:“是。”
*
“殷容要见我?”宴明翻书的手一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别直呼陛下的名讳。”秦曜捂住他的嘴,“传到外面你可就完了。”
宴明:“”
他能说他是以前喊习惯了吗?
殷容那孩子他了解,并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想见他———
“你给殷、陛下汇报的时候说了什么?”宴明问。
“我成天和你待在一起,总得找个理由。”秦曜语气中有些心虚,“我就说我和你特别投缘,决心留在你身边学习佛法。”
好扯淡的理由。
手中有兵权的将军长期在城外盘桓不归,换个疑心病重的帝王早就出事了,也就是殷容那样的性格才能容忍秦曜这般不着调。
宴明:“”
他无语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秦曜,他也得负一半责任,要是他之前狠下心将秦曜赶回去,也不会有殷容好奇招他入宫这事了。
“陛下很圣明,小宴你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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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秦曜见他面有愁色,安慰道,“就是去见一见,很快就回来了。”
宴明将殷容从个小萝卜头一手养成青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正常情况下观妙大师去见当今天子不会出差错,但前提是———“正常情况下”。
他幽幽道:“你不懂。”
“小宴该不会不能入宫吧?”秦曜按住宴明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呼吸喷洒在耳尖上微微有些痒,“难道志怪传说里的是真的?”
宴明不仅了解殷容,也了解秦曜,秦曜的问题一出,他就知道这人想歪了———估计以为是什么天子龙气镇压妖怪呢。
但他现在确实不太方便见殷容,只能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秦曜一下愣住了,他想了想,面色变了又变,最后一咬牙:“那小宴你就别去了,我出面去拒绝陛下。”
宴明睁大眼睛:“你疯了?”
这可不是宴明那个世界,拒绝领导的要求最多被炒鱿鱼,在这里,上位者发起怒来,是真的会要命的。
“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秦曜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他的小宴已经在那场战争中死过一次了,现在伤势估计都没复原,不然昨晚也不会一直追问他“是不是嫌弃他没有尾巴”,如果入宫会让小宴的伤势加重甚至死去,他还不如一力扛下罪责———本就是他上的折子惹下的祸事。
“我刚刚、逗你的。”宴明垂眸,掩住了眼中复杂的神色,秦曜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不少,“那些志怪传说都是空穴来风。”
“我不是很信。”秦曜有点狐疑,“你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真的是逗你的!”宴明伸手扯住秦曜两侧的腮帮子,扯成个鬼脸,他眉目弯弯地笑起来,“我谎话是不是说的很真?”
秦曜没管宴明作怪的手,他盯着宴明的眼睛反复确认:“没骗我?”
宴明和他对视:“没有。”
秦曜的猜测本就是错的,他自然没有骗人。
正如宴明了解秦曜,秦曜也了解宴明,他确认自己的小宴并没有说谎———因为没有撒谎时的小动作。
他终于微微放下了心。
“那我们俩半个时辰后就得走了。”秦曜看了眼屋中更漏,“还得去前殿找千帆总管。”
宴明起身的动作一顿,还没见到殷容,就先要见到老熟人了。
“走。”宴明拿起了桌上的【月喻本来心】绕了几圈盘在掌心,然后在意识里调出【日月长明灯】,把服饰、手持、妆容、发型这四个部件的效果拉到最大,务必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念头———
“哇!高僧!”
宴明的整体气质变化只在几步之间,秦曜明明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却忽然觉得身侧的人变得好遥远。
他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小宴?”
他的小宴看过来,那是一双漂亮的浅色琉璃眸,秦曜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好像他之前跨过门槛进入前殿,仰头见到香火之后莲台之上高坐的佛,众生在眼中一般无二。
“怎么了?”
“没什么。”秦曜朝他笑了笑,“只是觉得小宴和两年前有些不一样。”
小宴受苦的时候,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
马车轧过夜色里的青石板,驶向夜色中的宫城,宫门口的守卫验查过了马车,在精铁碰撞的铿锵声里沉默地放了行。
马车彻底进入宫城的那一刻,秦曜偏过头担忧地看了身侧的人影,若不是千帆也同样坐在马车里,他大约会抓着宴明的手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宴明回了他一个浅淡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若是在往常时候,他们这种微妙的互动定然会被千帆尽收眼底,但此刻,他难得的有些神思不属。
世间容貌极佳者,大多有些相似之处,这位“明州佛子”并不是这世间容貌最肖似那位的人,可见到的那一眼,千帆差点吐露旧日熟悉的称呼。
他现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将这位“明州佛子”带去见陛下,究竟是对是错。
他在这段路上来回走了许多年,只听声音就能知道到了哪里———
“陛下要在承光殿见二位。”他说。
当今天子处理政事大多在含章殿,私下里见些人便会换地方,承光殿便是其中一处,只是这处有些特殊———殿里的柱子上,溅过不少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弑君的歹人血。
千帆垂目想,希望这位不是什么借着小将军这把梯子的、不知好歹的刺客吧。
这般肖似那一位的“佛子”若真做了行刺之事,陛下必然会伤心的
“咚———”
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细微的、放凳子的声音。
殷容登基后废除了人凳这种陋习,带头用起木凳,上行下效,大殷各处便少见人凳,均以木凳相替了。
“请———”千帆撩起帘子,示意他们两人先下车。
此处到承光殿还有一段距离,但马车只能止步此处,剩下的必须要步行。
于是千帆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秦曜与宴明并肩走在他身后,灯笼的光将他们俩的影子并在一处,挨挨挤挤的亲密。
秦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他悄悄拽了拽宴明的僧袖,得到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他做口型:[真的不要紧?]
宴明摇了摇头。
他面上看起来是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其实掌心早就起了汗,这样去见殷容说实话,他有点没底。
希望他以前讲的那些故事有用吧。
人在紧张的时候,哪怕略长的路也会显得短,承光殿好像没几步便出现在了眼前。
此处早已得了殷容的吩咐,自然一路畅通无阻,只是在要进主殿时,千帆伸手拦住了秦曜:“需要小将军处理的军情急件在西侧殿,小将军先去看看吧。”
秦曜有点懵:“我不先拜见陛下?”
天子本就是对这位“明州佛子”起了好奇,要秦曜一同来不过是个借口———这人若真有问题,正好当着秦曜的面处置了,也让他得个教训,长点心眼。
但这位“明州佛子”长着一张这样的脸千帆莫名觉得比起两人一起觐见,陛下应该更愿意先见这位佛子。
陛下许千帆便宜行事,他便也灵活道:“军情急件更重要,小将军处理完了,再去见陛下不迟。”
秦曜没起疑心,只当这事确实急———不然也不能连夜召他入宫了。
千帆招了个侍从,派他带秦曜要去西侧殿,自己则带着宴明去主殿。
主殿又分内殿与外殿,宴明一进到外殿,便闻到极淡的血腥味,外殿灯光并不算太亮,却仍旧能照亮模糊之中柱子上的刀痕剑痕,还有绦带上些许未曾洗净的可疑污渍。
见他注意到了这些东西,千帆笑眯眯地轻声介绍:“这些年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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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妄图行刺陛下,却只能在柱子上发泄些许无能的怒气,血溅在锦缎上,难洗得很。”
话语直白,根本没有什么说一句绕九圈的曲折,就差明晃晃地警告他不要动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宴明看着那些痕迹,没觉得被这直白的警告冒犯,只觉得殷容这孩子过得确实不容易。
通过了极有震慑力的外殿,千帆推开内殿的门,却没有在前方引路,只示意宴明一人进去———先不说陛下暗处隐藏的那些守卫,光陛下一人的身手,寻常刺客都不是对手。
就这么放他一人进去?
宴明皱起了眉。
遭了这么多次刺杀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就不担心所谓的“观妙大师”是刺客?
他向千帆道过谢后快步向里走,却在要撩开最后一重琉璃珠门帘时迟疑———刚刚那莫名出现的勇气又莫名消失殆尽,宴明用手背挡着那门帘,一时放也不是,进也不是。
琉璃珠碰撞在安静的室内清脆有声,内殿正中央的高台之上,正在提笔写字殷容抬起了头———
他的落笔并未停顿,只是落下最后一捺时,墨痕比往常粗了三分。
与此同时,宴明脑海里响起数道系统提示:
【敬仰值+5。】
【景仰值数量已达标,外观特效已解锁。】
【六星套装[日月长明灯]全部件技能可装备。】
“传说中的观妙大师”高台上的殷容用平静的语气问,“是么?”
第63章 第 63 章 十年久
时隔七年再次见到殷容, 竟与记忆里大不相同。
宴明恍惚了一瞬才垂下眼睫,直视君颜,为大不敬:“观妙见过陛下。”
他撤回手, 于是那琉璃珠帘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殷容起身从高台上走下, 那脚步声极平极稳,踏在没有地毯的地面上,声音一步步逼近,宴明低垂着的视线里, 没几息便出现了绣着龙纹的鞋尖,往上越过衣摆,还有同样带暗金龙纹的腰带。
这无疑是一个极危险的距离,若是殷容对面的人是刺客,只需上前一步,利器就能将人重伤。
“听闻观妙大师佛法精深?”他问。
殷容的声音也不同于七年前, 变得成熟了许多。
宴明不由后退一步:“都是世人谬赞, 陛下不必当真。”
他的背撞上了身后的琉璃珠帘, 珠帘碰撞, 发出轻微的声响。
“盛名之下无虚士。”他退, 殷容便进,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平静的温和,“大师不必自谦。”
宴明用一种既官方又不会出错的态度回答:“小僧得陛下如此夸赞, 倍感荣幸。”
气氛诡异中带着平静,平静中带着诡异, 宴明意识里的银色小圆球晃了晃,愣是没敢开口。
殷容抬起手朝宴明的方向伸来,宴明强忍着想躲的本能———
殷容的手拂下了挂在宴明肩上的琉璃珠串。
带着些许杂色的珠串从肩上滑落,与其他琉璃珠串碰撞在一起, “啪嗒”的回撞声毫无规律,嘈嘈急急,不知同了谁的心绪。
碰撞声渐无,最终归于寂静,只能听到两人清浅的呼吸。
20863默默拉出只有系统能看见的面板,盯着最下方那颜色急剧变换的数据条,眼一闭心一横:【明、明啊,你和他随便说点啥呗。】
宴明并不知道自己能和殷容说什么,进殿前似乎有千言万语藏在腹中,进殿后却只剩无言。
在沉默中,他听到一声叹息:
“大师陪我去殿外走走吧。”
因为殷容公务繁忙,宴明与秦曜应召入宫是深夜,夜色中,哪有什么可赏的景致?
殷容继续道:“伏案许久,活动活动筋骨。”
臣不可视君,是大殷律法中没有白纸黑字落于纸上却人人心知肚明的规定,所以宴明也没有看到殷容说话时,眼中满目的复杂。
他们两人并肩出了内殿,外殿灯火不甚明亮,重返来时路,那些痕迹却仍然存在。
“元鼎五十七年,汀州派人送上‘祥瑞’,那‘祥瑞’被人喂了药,见了我便发狂。”殷容的声音缓缓响起,“那时不懂事,总觉得那只白狐可怜,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就地格杀,有一名近侍为了保护我被抓伤了胳膊,五日后便去了。”
元鼎五十七年,也就是殷容登基的第一年。
他来时只见到了千帆,那七年前去世的晓雾还是逝水?
“是晓雾。”殷容盯着他右手侧那根朱红的柱子,上面有两道爪痕,“她素来细心,当时就站在我旁边,那白狐扑过来时,为我挡了一下。”
宴明养殷容养了十年。
第一年,在冬雪漫天的废弃冷宫里捡到殷容时,殷容不到十岁,因为常年挨饿受冻,不长个不长肉,又六年没有和人交流过,连基础的语言功能都开始退化。
宴明当时以那样神异的方式出现,着实吓坏了他,吓坏了的殷容不会尖叫哭喊,只会在喉咙里发出“啊啊”的短促音节,然后抓着石头警惕地看着他,随时准备着暴起将石头砸出去。
那时与其说是在面对冷宫里失宠的皇子,倒不如说在面对被遗忘了六年的宫阙角落里,肆意生长的杂草。
殷容很怕他,或者说,殷容害怕“上神”这个马甲,即使已经六年无人教导,但在面对超出本来认知的神秘现象时,终归会有所惧怕。
于是宴明被迫过上了长达半年的“养黑猫”生活———
投放的食物无论多精美,一开始是不会动的,只会放冷放臭放馊掉;衣服棉被无论有多暖和,也只会在角落里沾灰沾土招虫子、想要在废弃的宫殿杂草灌木间找到人,不开定位是永远看不见的;好不容易找见了是会受惊的,一伸手就跑老远
如果是后期执行任务的宴明,大概就是此路不通便换条路,或者说先放一放这个任务目标,转战下一个,但偏偏,殷容是宴明接触的第一个任务对象。
屡战屡败激发了宴明的斗志,于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硬是被激出了好胜心,非得把这只警惕的“黑猫崽子”薅到手不可。
高强度接触的第三个月,送来的饭菜缺了一个小小的角,干净蓬松的棉被有被用过的痕迹,重新叠回去时不那么规整,偶尔在不开定位的情况下,能够在阴影的角落里瞄到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只瘦弱的手臂。
宴明没着急,不动声色地慢慢等,等这只警惕的黑猫崽子终于慢慢确定他是无害的、安全的,是能够尝试性的接触时,冬日都已经过去了,来到了炎炎的夏日。
仗着和殷容熟悉了不少,宴明弄了一大缸温水,提溜着这只瘦到吓人的崽子后脖颈,将人按在水里洗刷了一通。
当年的记忆想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仿佛真的在洗一只化成了人形的猫———殷容在水缸里是不会乖的,挣扎嚎叫扒着缸壁往外窜,看着他满眼都是恐惧,宴明一边按着人洗一边不住地安慰他,两人折腾了一个半时辰才勉强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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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夏天够热,高低得喜提重感冒。
终于洗完了这只脏兮兮的崽,宴明将人放在躺椅上晒太阳,拿着块从先帝那里薅的棉巾帕给他擦头发,殷容仰着脑袋被他擦得龇牙咧嘴,却不和洗澡时那样挣扎乱喊,而是莫名其妙地、乖乖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接触已经够多了,宴明当时给他擦完头发就准备撤,结果被抓住了衣袖———这是殷容第一次主动给出反应。
他说话是磕磕巴巴的,语言功能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不、不淹我的命?”
话拼拼凑凑,但宴明却意外地听懂了———曾经有人将殷容按到水里,试图淹死他。
难怪殷容在缸里不挣扎的时候,就是红着眼睛瘪着嘴,眼神恶狠狠的,合着是以为宴明想要他的命。
宴明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轻轻捏了捏那根本就没有肉的腮帮子:“吾不杀你,你是吾选定的人皇。”
殷容四岁就被丢到冷宫里自生自灭,磕磕绊绊地活到将近十岁,无人教导,很多东西都不懂,他只能更用力地抓着那柔软的衣袖:“不杀?不、死?”
你不是来杀我的?我不用死?
“吾不杀你,吾保护你。”
从这一日“缸里洗猫”后,殷容就和洗澡洗到最后莫名其妙不挣扎了一样,也莫名其妙开始依赖起他来了。
宴明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改善殷容的居住环境,丢掉地上那快生虫子的草堆,规整好他到处藏的石头,扔掉豁口的破碗和自己用树枝做的筷子整理时宴明忍不住和意识里的20863感慨,说真是难为一个四岁的孩子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撑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