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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铮报废了他很多个套装,虽然顾铮喜怒无常还神经病,虽然顾铮提要求的同时理直气壮, 虽然顾铮见着他的原型派侍从抓他死活不论虽然———虽然个个鬼啊虽然!!这都是顾铮该受着的!!!
本来有点心虚的小胖啾越想越气, 细弱的小爪子撕锦缎撕得愈发用力,甚至还从“刺啦刺啦”的声音里品出了点趣味来———裂帛声怪好听的哈,难怪有些败家子儿喜欢这个声音。
[化原型]的技能状态下,穿戴者会受到穿戴套装特性的影响, 青雀儿的小脑瓜本就不大,越捣乱越上头,等它从这种上头的状态里停下来,整个房间已经乱到没有一处能下脚的地方了。
正站在梳妆台上的肥美小圆啾:“”
[这、这都是我干的?]宴明震惊地问20863。
【对啊。】20863给予了绝对一击,【你脚下还踩着罪证呢。】
小胖啾费力地低下脑袋,它的爪子下正踩着一簇漂亮的、花瓣开裂琉璃花。
它下意识用爪子蹬了蹬, 本就位于梳妆台边缘的琉璃花栽到了地毯上, 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瞅瞅一片狼藉的室内, 宴明心虚了。
顾铮最在乎自己的私人地盘, 现在被他霍霍成这个样子, 估计要气疯了吧?
此地不宜久留,他要赶紧撤退!
但一转身,打磨得蹭亮的铜镜里, 映出一只圆滚滚的青团子,宴明凑近瞅了瞅, 青雀儿的本能让他在镜前开始自恋地梳理自己的羽毛,顺便做出了一点不理智的事———
比如用妆匣里细碎的金珠银宝、珊瑚玉石来装点自己的羽毛,比如扯下一些绸缎“嫁接”到尾羽中
[我也不是乌鸦鹦鹉缎蓝亭啊?]宴明崩溃的同时感觉到了一点羞耻,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爪子, 感觉下面有点硌得慌,鸟喙在腹部的羽毛下啄了啄,扯出只圆润的珍珠耳铛来。
【哟~】20863调侃,【孵蛋呢?】
宴明:[]
他用爪子三下五除二地扯掉自己给自己挂上的累赘装饰,扑棱着飞过去试图开窗,这里不能待了,他得赶紧跑!
等到用木棍支起窗台,累得蹲坐在窗台上恢复体力的宴明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蠢的事———它完全可以变成人形去开窗户,都要不了一分钟。
这是宴明第一次使用偏实体类的卡牌,也是第一次接触[化原型]这种技能,还不太了解其中隐藏的弊端———心智会偏向兽性,行事会偏本能,简单一点说,叫开了个有时限性的降智buff。
因为降智buff的存在,本应逃之夭夭的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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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首不仅没跑,反而还嚣张地等到了苦主回来,当着苦主的面,理不直气也壮地为这场破坏来了个圆满收尾,接着一拍翅膀,跑了
顾铮看着那只青雀儿透着得意洋洋的背影,又看看满室狼藉,终于明白了书上所说的“怒极反笑”是个什么意思。
他现在已经落魄到一只小雀都能在他头顶撒野的地步了?
那只小雀长得肥,扑腾着翅膀似乎有点飞不动,于是停在不远处的花树上,小爪子站在枝头,歪着脑袋看他,发出“啾啾啾”的悦耳声音,但听着不像什么好词。
顾铮缓步走到窗边,捡起地上那断为两截的玉钗,然后将窗户撑得更开。
那只胆大包天的雀儿不仅没走,还挑衅似的在枝头上蹦来蹦去。
顾铮冲它笑了一下,或许是聪明的小东西也有点人的审美,那只小雀蹦哒的动作停了停,细弱的花枝晃啊晃。
顾铮扬起袖子,那两截玉钗划出破空声,以极快的速度一前一后的击中了那只小雀所在的位置。
“啾———!!!”
那只小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花枝的枝头坠落下来,扑通一下摔在地上,腹部朝上,蜷缩着的小爪子一弹一弹,没几息就不动了。
顾铮站在窗台边看了一会儿,脸上还带着冷冷的笑意。
他不确定那只小雀到底是重伤还是死透了,却也无意喊仆从去看,反而是自己出了寝卧门,绕到了那处花树下。
那有着一身漂亮青羽的小雀安安静静地倒在树根下,顾铮隔得近了,心中竟然难得地生出了一丝微弱的怜悯———若是一开始就乖乖地让人抓住,也能一生衣食无忧,何必枉送了性命?
微风拂动着那一身漂亮的青羽,叫顾铮想起月色下那个怪异的、不知名的人,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想去摸一摸那柔软的羽毛。
忽然,那只本应该死透了的小雀睁开眼,黑色的小眼珠滴溜溜转着,机灵得很,它翅膀一震爪子一蹬,以一种不符合圆滚滚身形的速度扑起来,照着顾铮的鼻梁就是狠狠一下。
顾铮毫无防备,只觉鼻梁狠狠一痛,用指尖一摸,指腹上便有抹红。
本应“死去”的青雀儿已经重新飞上了枝头,发出快乐的、啾啾啾的嘲笑声,蹦蹦跳跳的动作相当灵活———之前那两节玉钗怕是根本就没击中它。
一只小雀,竟然还学会了诈死引人上钩。
顾铮在树下仰头,枝头那只小雀毛茸茸的胸脯鼓着,在夕阳下像个蓬松且没有脖子的青团子,显然得意至极。
昨晚的人有意思,今天的青雀儿也有意思,顾铮隔着袖子按了按冰冷的弩箭,忽然舍不得它就这么死了。
但他仍旧抬起手,被重金调整过多次的弩箭像是蛰伏的凶兽,悍然扑向了树梢
“被逮了,不服气?”
顾铮将笼子提到眼前,里面蹲坐着一只羽毛凌乱至极的小青雀,细看虽然没受什么伤,但翅膀上少了好几根主羽。
“看看你干的好事。”顾铮提着笼子在寝卧内慢慢走了一圈,他每走过一个地方,正在低眉顺眼收拾残局的仆从连呼吸都放缓,唯恐惹了他不快。
顾铮停在他最混乱的妆台前,将笼子凑近:“还挺有眼力劲儿,净挑着贵的祸害。”
被抓到作案现场,稍微有点良心的凶手都会在故地重游时害怕,笼子里的青雀显然也是,不敢啾啾啾又不敢发飙,只能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顾铮暂时不想杀它,但也没想好怎么处理它,总之先关到了笼子里。
顾铮想,这只爱挑衅的小青雀确实有几分灵性与聪慧,怪好玩的。
本来下午被他的好父亲一通恶心,满腔郁气无处抒发,如今得了个新鲜玩意儿,之前的情绪倒是淡了些。
“挑衅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顾铮晃了晃笼子,“装死?”
笼子里的小青雀试图将脑袋埋到翅膀下,但因为脖子似乎不存在,所以失败了,只能默默的蹲成一个青色的绒绒球。
顾铮晃笼子的幅度更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小青雀在坐过山车。
“啾———!”
笼子里的小雀东摇西晃,还时不时撞在笼壁上,发出一听就是实心肉的墩响,撞了几下后它实在受不了了,扑腾着翅膀将自己卡在缝隙,发出清亮又愤怒的声音。
“终于不哑巴了?”顾铮笑道,“听声音这么中气十足,想来晚食也可以省了。”
顾铮逗弄他新到手的小雀时,仆从们已经悄悄收拾好了混乱的寝卧,与之前风格类似但区别不大,仿佛之前小雀造成的破坏从来没有存在过。
“看到了吗?”顾铮将那笼子放在桌上,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拿着之前被他弩箭射下来的羽毛,用尖的那头去戳这只圆滚滚的小青雀,烦得这只小雀在笼子里迈着小爪子四处蹦哒,对他怒目而视,“这就是权势。”
“我想要你,你就只能是我的。”
半夜,顾铮被中气十足的啾啾声吵醒,他起身点了蜡烛,看见桌上那只小雀蹲在笼子口,歪着脑袋看他。
顾铮的睡眠质量本就差得离谱,好不容易睡着了被吵醒,脾气正是大的时候,他拿着灯盏,阴沉着一张美人脸:“再半夜乱叫,就拔光你的毛。”
“啾?”
一声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啾鸣。
“少装模作样。”不算太亮的烛火将顾铮的表情照得更加恐怖,“我知道你听得懂。”
他吹了蜡烛,房间里安静下去,半梦半醒间,顾铮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嗒”声,瞬间清醒。
“谁?!”
他立刻坐起身,手下意识摸上从不离身的弩箭。
黑暗里,桌子的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疑惑的———“啾?”
应该是那只小雀撞上了笼子。
养个活物真麻烦。
顾铮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想,明天扔别处去养算了,再养一夜,他怕他会忍不住半夜爬起来把这只聒噪的小雀掐死。
因为半夜醒了两次,顾铮起床的时候只觉头脑晕沉,心情便更不美妙,等他披着寝衣起身,那放着鸟笼的桌上已是笼门大开,里面那只圆乎乎的小肥鸟已经不见了。
联想到昨夜那一声细微的“咔嗒”,不难想是这只小鸟在半夜研究出了怎么打开笼门。
竟然比他预想的还聪明。
顾铮本来有些不愉的心情不知为何,奇迹般地好转了许多———直到他坐在镜子前。
被打磨得极为光亮的铜镜清晰地映出顾铮的脸,也映出头顶上一根直愣愣竖着的青色羽毛。
“啾啾啾!”
悦耳欢快的鸟鸣声传来。
透过妆台旁破损的窗纸,和煦的阳光洒落进来,一只神气活泼的青雀儿用爪子抓着根草叶,潇洒地戳在了自己头顶的羽毛中,宛如书中的“插标卖首”。
挑衅,从美好的清晨开始。
第75章 第 75 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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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鸟时隔许久又再次杠上了, 这一杠,又是一个月。
顾铮似乎比从前多了些耐心,这一个月里, 他一共逮住那只小青雀两次, 被报复却不止两次,有一次他从睡梦中醒来,这只恶劣的小青雀竟然将他的发丝系在了床柱上。
顾铮歪着头解着被系在床柱装饰上的发丝,心情无比平和———还成, 闹也有个度,没打死结。
哪怕喜怒无常如顾铮,也在不间断的“对抗”中慢慢放低了底线。
前月对他出手的人得了马上风,如今已经瘫痪在床,连话都说不清了。
这桩情/色交易是他父亲与武安王嫡子私下达成的,如今这位色欲熏心的嫡子废了, 消息传到武安王那里, 这位王爷大怒, 立刻便派了心腹来调查。
事无转圜, 被发现就是结死仇, 他那位重利又生性谨慎的父亲只能动用自己的人脉与钉子,在他那粗糙的扫尾上进行了细致的掩盖———该收买的收买,该弄死的弄死, 该威胁的威胁不得不说,他也跟着学到了不少。
因为这事实在丢脸, 武安王的调查只在私下,不敢大张旗鼓,明面上大家都是该干嘛干嘛,在这场事件结束的差不多时, 顾铮收到了张帖子,邀请他去参加赏花会。
顾铮虽说喜怒无常,但自己对外的名声却经营得很好,京都都知顾氏的嫡女是个世间罕有的美人,才情上佳,就是脾气冷淡,待人颇有距离。
“我后日得出门,这两日没空陪你胡闹。”顾铮坐在窗边给自己挑选发簪,铜镜里映出一张无暇的美人面,“你乖一点。”
支开的窗外传来不服气的啾啾,紧接着就是翅膀拍打的扑棱声,一只圆滚滚的小青雀落在了窗台上。
“啾啾啾!”
这段时间和这只小青雀斗智斗勇,顾铮对它音调里的含义都理解了:“你也想去?”
“啾!”
“知道了。”顾铮插上发簪,从妆匣里挑了盒口脂,“不带。”
“啾?”一团青色的影子撞过来,单爪站在口脂的盖子上,“啾!”
“就你这比天大的脾气,去了得把赏花会闹得天翻地覆。”顾铮漫不经心又动作迅速地将指尖的口脂抹在小青雀的头顶,“我可不敢带。”
被一指头戳了个仰倒,一屁股坐妆台上的小青雀:“啾啾啾啾啾———!”
听不懂,但不像好词。
“看吧,说你两句就急了。”顾铮故意逗弄这只暴脾气的小青团子,“谁家小雀脾气这么大?”
“哐当!”
装口脂的小瓷瓶在桌上滑出去一截,险险地停在妆台的边缘。
出爪的青团子慢悠悠地收回脚,明显对自己的力道相当自信。
“啾!”
最后发出一声自信又响亮的声音,小青团子拍打着翅膀逃窜了———当面干完坏事不赶紧跑,就是被关笼子的结局。
顾铮没有像以往一样伸手拦截,他只是看着那圆滚滚的背影,脸上慢慢浮现出捉摸不定的笑。
被那个奇怪的人救了,第二日身边便多了一只活泼的小雀,这种巧合容不得顾铮不深究,若非花了重金下了心血,很难弄出一只这样聪明机灵的小东西。
———果然对他有所图谋。
想用救命之恩俘获他?
巧了,他是个心如铁石的人,挟恩图报在他这里,只会死得更快。
顾铮漫不经心地想着,若真是蓄意算计,那就留个全尸好了,至于那只脾气大的小玩意儿,他就勉强笑纳了
次日,那只机灵的小东西没来。
顾铮最近已经习惯了它日日风雨无阻的折腾,猛然看不见鸟影,还有些不习惯,但这也越发证明了后日的赏花宴上,果然对他有图谋。
这场赏花宴本就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来的什么人,有什么心思他都心如明镜,或者说,整场赏花宴都是他布的一个局———那只小青雀不会整日待在他身边,这些事都是它不在时吩咐下去的。
英雄救美的戏码他倒要看看要上演几遍。
*
茶水泼到淡蓝裙裾上时,顾铮听到不远处花树上不正常的响动。
———上钩了。
赏花会的发起者匆匆过来向他道歉,又派了侍女带她去换衣裳,顾铮跟在侍女背后,姿态娉婷,引出赏花会角落一双淫邪的眼睛。
武安王那个不学无术的嫡子身边自然有臭味相投者,顾铮私底下不知被他们评头论足了几回,武安王的嫡子想要这个美人,其他人哪怕有相同的心思也不敢吱声,如今这位嫡子废了,有其他心思的人自然按耐不住。
顾氏的嫡女哪怕冷淡着一张脸,也掩不住天姿绝色,多看几眼,便只觉得火向下腹聚集。
见他被侍女带走,暗中就有人坐不住,借口有事与随行的同伴告别,沿着隐蔽的小路七弯八拐,接近了本只有女眷才能在的地方。
大殷对女子束缚确实不严重,但若与人肌肤相亲甚至失了贞洁,就只能任人搓扁揉圆了。
想到那张绝美的脸与那勾人的身段,悄悄跟随的人只觉呼吸都急促几分,小头控制了大头,都没注意到女眷才能在的地方没有守卫这事简直离谱。
那给顾铮带路的侍女早在赏花会开始前就被他重金利诱,顾铮进门后她本该在外面守着,此时却脚步慌张地向外跑。
赏花会的守卫不好收买,那人本还想着让侍女去混淆视听,给他制造偷溜进去的机会,结果守卫竟然都不在———真是上天都在助他得到这样的绝色美人!
门并未从内部锁住,也是,这些娇娇贵女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好极了,哪能想到在女眷居所,门外还有侍女守着的情况下随手锁门呢。
门被轻轻推开,满脸邪欲的人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走,那椅子上扔着披帛与外衫,他抓起来深嗅一口,淡淡的馨香盈满了鼻腔,想到这样的美人很快就是他的,他便更迫不及待起来,但才刚绕过屏风,还未窥见屏风后有可能正在换衣的美人,他就后颈一痛,什么都不知道了
“哐当!”
心怀邪念的男人狠狠倒在地上。
宴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虽然知道顾铮长着这张脸生活就很难消停,但上个月才遭了算计,他就不能有点警惕吗!
顾铮说后日参加赏花宴,宴明不放心,于是变作青雀的模样藏在枝叶间,宴会还没过半见,侍女就将水泼到了顾铮的裙子上————
20863:【经典套路久盛不衰,电视剧诚不欺我。】
顾铮蹙着眉,并未责怪侍女,是跟着人去换衣,宴明悄悄坠在后面,那路线倒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前提是他脑海里的实时地图上,没有多出一个七拐八弯、越来越靠近他们的小光点。
[这就是冲着顾铮来的吧!]宴明说,[顾铮长着张祸水似的脸,真倒霉。]
【也不见得啦。】博览群书的20863接上话茬,【要是坦诚相见,指不定谁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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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女变成绝色美男,掏出来说不定比心怀不轨者还大,想想是挺吓人的。
宴明停在了窗外的树枝上。
当了很有一段时间的小青雀,他已经学会了怎么挑选合适的枝条来观察全场。
因为窗户是开着的,宴明能看到皱着眉的顾铮进了房间后便立刻脱了打湿的外衫与披帛,随手扔在了椅子上,他没有立刻换衣,反而着中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眉宇间漫上几分困倦。
“真是怪了”他自言自语,“怎么突然这么困?”
“我在此小憩一会儿。”他走到门边吩咐门外侍女,“你在门外守着,莫要离开。”
隔着一扇门,脸上慌乱已经有点掩饰不住的侍女下意识地对着门行礼:“是。”
于是宴明眼睁睁地看着顾铮说完后便躺在了床上,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好,就陷入了睡梦中。
实时地图上的小光点很快就接近了,宴明在树梢上,将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中。
宴明不相信顾铮在经历了上次的事后依旧没有防备,但又怕像上次一样是命运不可抗力所造成的巧合———上个事件就是顾铮命轨中多灾多难的正式起点。
圆滚滚的小青雀叹了口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后卡在视线死角,给那心怀不轨的人狠狠来了一闷棍,再多敲上几次,他怕是都要成敲闷棍熟练工了。
人砸在了地上,顾铮却依旧没醒,安安静静地睡着,宴明在脑海里扒拉着赏花会的地图,准备把人丢到茅坑边。
宴明将人抗在肩上,踩着窗台爬出去,有实时地图的存在,他根本不会撞见人。
将人丢到选好的地点,宴明才变成了小青雀的模样返回,屏风后的顾铮依旧是他离开前那副睡着的姿态,宴明蹦到他的脑袋上去扯他的发丝,下口又稳又狠————
睡睡睡还睡!再睡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嘶”顾铮倒吸一口凉气,慢悠悠地转醒,气鼓鼓的小青雀已经蹦到了他胸口,拿爪子愤怒地抓锦被。
“谁惹你生气你就去找谁。”顾铮揉着自己发疼的头皮,没料到这只小雀下嘴这么狠,“拿我撒什么气?”
“啾啾啾!”
“我哪都没去,好端端在这睡觉,怎么招着你了?”顾铮一指头点这只小青团子的脑袋上,“我不是都说了吗?不带你来。”
小青团子啄他的手,可惜顾铮反应敏捷躲得快,啄了个空:“啾啾啾!”
“这么大的气性,除了我谁受得了?”
顾铮掀了被子起身,换上新的衣服后转过屏风,他随意扔在那的衣裳明显被人动过了———鱼饵已经来了,可鱼儿却溜了。
联想到这只小雀之前的反应,像极了对他差点遭遇危险却还在这睡大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又一出英雄救美,“英雄”怎么不出来与他见一面?总不能是做好事不留名吧?
顾铮束好腰带,忽地转过身去,盯那被子上蹲坐着打瞌睡的小青雀,眯起了眼睛。
之前懒得深思的种种在他脑海中一一陈列———人为训练出来的雀鸟,真的会聪明到这种地步?
“啾?”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强烈了,迷迷瞪瞪的小青雀发出一声疑惑的鸣叫。
顾铮想起夜色下那身流光溢彩的羽衣,唇角缓缓勾起,他慢慢走上前,用道歉的态度温言细语地哄了几句。
前前后后一共折腾了两个多月的小青雀哪见过顾铮这么好的态度,一时被哄得飘飘然,难得地窝在了顾铮掌心。
“睡了一会儿我还是有点头晕。”顾铮示弱道,“后半场赏花宴,你陪着我好不好?”
顾铮真要想哄一个人,配合着他那张无往不利的脸,很容易就能把人哄成胚胎,更别提脑袋只有拇指大的小青雀。
在顾铮可怜巴巴的攻势下,小青雀蹲坐在他的发钗上,假装一个逼真的装饰品。
在经过某条路的时候,顾铮听到许多人窃窃私语,仿佛在谈论一件有趣的事,他找了个相熟的女孩,三言两语就套出了始末———侍郎府的嫡次子似乎是宴会上酒喝多了,竟然一头栽倒在茅房边呼呼大睡,路过的仆从以为人死了惊声尖叫,招来了一大群人围观。
对面的人话都还没说完呢,顾铮就感觉自己脑袋顶上在颤动,顾铮还以为那小雀出了什么问题,手一伸就将它从头上摘了下来,结果发现掌心那只气性极大的小青团子似乎很高兴,像忍笑忍得在发抖。
“高兴成这样———”顾铮捏了捏它的翅膀,鱼饵倒霉,这个小东西倒挺开心。
小青团子用翅膀压住他的手指,抖了抖蓬松的羽毛,是顾铮熟悉的、做了坏事后得意洋洋的模样。
顾铮笑着随口问:“难不成是你干的?”
得意洋洋的蓬松团子僵了一下,随后继续得意洋洋起来———
哎呀~一只小青雀能知道什么呢?
“这是顾姐姐的小宠吗?好可爱!”和顾铮说话的小姑娘见顾铮突然将头顶上流光溢彩的绒球拿下,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绒球装饰,而是一只缩在他鬓发中的小青雀,“我可以摸摸它吗?”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可爱又期待的表情极大地满足了对自身形象满意的小青雀的自信心,它从顾铮掌心飞出来,落在桌面上摇摇摆摆地蹦了几步,对着小姑娘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翅膀:
“啾~”
不用翻译也知道是同意的意思。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它的翅膀,生怕碰疼了这只毛茸茸的团子:“顾姐姐是在哪儿买的呀?我也想去买一只!”
实在是太可爱了!
“贵的很。”顾铮脸上的笑容淡了,随口报出一个天文数字。
青色绒团子震惊地转过头去,若是会说话,大概要说他满口胡言。
小姑娘也被这天价吓住了,喃喃道:“难怪这么聪明”
“啾啾啾!”
“别急着抗议。”顾铮单手镇压飞过来的小鸟的反抗,淡然地开始报账单,“折光锦两匹、烟雨瓷三套、南海明珠一对、血珊瑚发钗三只”
他每报一样,气势汹汹的小青团子气势便弱上一分,东西才报了一半,小青团子已经老实了。
小姑娘震惊了:“这、这比我的狸奴都能拆家。”
顾铮笑了笑,拢着那只蔫巴巴的心虚小雀:“现在还想养吗?”
“还是想养呀”小姑娘满脸纠结,“但确实有点养不起。”
她秉承的理念是要养小宠就一定要富养,千万不能委屈了,考虑到自己已经有一只活泼的狸奴,小姑娘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本来还想厚着脸皮找顾姐姐借这只聪明的小雀陪她玩一会儿,结果那小雀蹲在顾姐姐掌心,她喊了好几声也不搭理。
到底是对纵容自己的主人最亲。
小姑娘眼馋地看了好几眼,最终放弃了。
小青雀老实了,顾铮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和小姑娘告辞,刚刚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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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愿意给人摸翅膀的时候,顾铮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刚刚不是还很得意?”顾铮抬着手,与掌心的小雀对视,“总算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事了?”
那小雀看了他一眼,在他掌心掉了个头蹲下,用尾巴对着他,不知道又在生什么气。
还没人敢在顾铮问问题的时候露出这副态度,但这只小雀确实不算人。
顾铮本来准备顺势再逗弄几句,最好逗弄得这只小东西炸了毛———这副气鼓鼓又蔫巴巴的模样,他看着不高兴。
但看着那一身顺滑的青羽,想到它之前那些灵动的反应,顾铮还是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我这样说不是显得你身价贵嘛。”他放软了音调哄着,“你要是不高兴,我下次不说了。”
这态度比之前在屏风后还好,惊得他掌心的小雀直接飞起来,拍打着翅膀逃窜。
坏了,演过头了。
顾铮说:“你今日要是跑了,我报出来东西照价赔偿,若是回来陪我度过下半场赏花宴,那就一笔勾销。”
飞出去好几米的小青雀猛地扎了回来,迅速落到顾铮展开的掌心。
有些冰凉的掌心又有了暖烘烘的温度,顾铮看着那毛茸茸的青团子,缓缓露出一个笑。
他怎么会蠢到现在才发现。
顾铮慢慢伸手摸了摸它的翅膀,在被那小姑娘碰过的地方来回顺了几遍———
能听懂人言、能理解话里的意思,怎么会是只普通的小雀?
物以稀为贵,确实值得上天价。
顾铮垂着眼睫,摸着那手感极好的羽毛,将青色的团子摸成一张躺平的、会发出舒服啾啾声的毛绒饼。
唔让他好好想想,要怎么把这个越来越有意思的小东西,彻底留在身边。
*
宴明发现顾铮变了。
顾铮似乎终于习惯了他的闹腾,底线也在一天天降低,至少两个月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顾铮不会允许自己蹲在他头顶。
被有些冰凉的手指抓住的时候,宴明动都懒得动一下,只是懒声懒气地发出一声“啾”,然后就随便顾铮去搓羽毛了。
“你还享受上了。”顾铮揉了揉小青雀那手感极好的胸脯,被那细细的爪子不轻不重地蹬了一脚,“吃我的喝我的,让你给我唱个歌儿都不愿意。”
“啾———啾———啾———”
掌心里的小青雀用清脆的嗓子发出噪音,然后被顾铮捏住了喙。
真难听啊,一天天变着法气他。
掌心里日渐圆润的小青雀动都懒得动,看起来不像只小雀,像条咸鱼。
顾铮没生气,顺手把它放到桌上的鸟窝里,青色的团子与鸟窝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顾铮看着他懒懒散散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
养了三个月,是不是该付点利息了?
比如变个人给他瞧瞧?
“我着人在院里给你准备了个房间,要去看看吗?”顾铮捏了个核桃,用核桃肉逗弄这只小雀,“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房间。”
“啾?”用与体型不相符的灵活速度,青团子在核桃肉上利落地啄下小块,一边吃一边发出疑惑的询问。
“走吧。”顾铮一手端着鸟窝,一手捏着核桃肉,“我带你去看看。”
走到房门口,那块核桃肉也喂完了,顾铮推开门,这间屋子内部装修风格与顾铮的寝卧高度相似,只是大大小小的鸟窝更多,屏风后还有一张床,垫了许多层垫子,看着就软绵绵的。
“每日都会有人在固定的时间来打扫。”顾铮托着鸟窝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鸟窝里趴着的青团子一点点支愣起脑袋左顾右盼,“喜欢吗?”
“啾!!!”
顾铮脸上的笑容加深:“喜欢就好。”
宴明在殷容身边,马甲的身份是“上神”,除了陪伴殷容,一般都在空置的宫殿凑合着度过夜晚,后来殷容有了自己的东宫,宴明也有了自己的房间,但神明不太需要休息,所以宴明很少在房中留宿,后来开了鹤卿的任务,可延福巷的院子只有东西两个厢房,宴明只能住在西厢书房的榻上,虽不至于多难受,但也谈不上多舒服,所以眼前这些布置,超级合他的心意!
起先,宴明只是用青雀的身份在房中休息,哪怕仆从确实只在固定的时间进入打扫,不会早一刻也不会晚一分,顾铮也从不进来查看,他也没放松警惕。
第一个月,青雀原型。
第二个月,青雀原型。
第三个月,青雀原型。
第四个月,青雀原型,但以人形悄悄在深夜尝试了一次。
第五个月,大部分时间是青雀原型,但夜晚人形悄悄多了两三回。
第六个月,某夜窗外电闪雷鸣,宴明飞过来的途中突降暴雨,淋得特别狼狈,他在暴雨中从特意留的窗洞里飞进来,落地便化作人形。
这几天在书镜里辅助鹤卿学习,累得宴明头昏脑胀,有点想念顾铮这边软软的大床。
半年的潜移默化到底是地消掉了他不少警惕心,精神上累得不行的宴明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直接省掉了极为耗费精神力与心力的实时地图。
在轰隆隆的雷声中,他从架子上扯了棉巾,包在脑袋顶上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往床的方向走。
时不时的闪电会透过厚实的窗纸提供光源,宴明也没打算点灯。
床上的帷幔一直是垂着的,宴明在黑暗里毫无防备地掀开,猛地往床上一倒,忽然觉得哪有点不对。
“呵。”
黑暗里,他听到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闪电划过窗外,短暂地照亮室内,也照亮床最里面托腮凝视着他、满脸笑意的顾铮。
“抓住你了。”
顾铮倾身,披散的黑发从肩头滑落,是轻轻的、古怪又兴奋的语气。
为这一刻,他足足等待了半年。
“我的小雀。”
冰凉的手指抓上手腕。
优秀的猎手拥有无与伦比的耐心,故而如愿以偿。
“轰隆———!”
窗外雷声震耳,暴雨滂沱。
第76章 第 76 章 雨夜发疯
闪电再至, 惨白的光源透过厚实的窗纸,再次照亮昏暗的帷幔深处。
借着闪电的光,顾铮在雷声里抓住了他的猎物, 将猎物不容置疑地拖向他的方向。
“轰隆隆———”
一声比一声剧烈、仿佛要将天地都炸翻的惊雷声里, 顾铮揽住了那身流光溢彩的羽衣———和那夜一样暖和。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吹在怀中已经吓呆的人的耳廓上,眼里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他并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却在这事上用了无与伦比的耐心, 一点点软化这只小雀的警惕,一月、两月、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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