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60-70(第1/16页)
第61章 Chpter 61
山本武告诉我, 因为十年后火箭筒定位失败,他们出现在一片密林的基地附近,而不是彭格列城堡。
“他们?”
“啊, 对啊。除了阿纲,十年前的隼人也被换过来了呢。”
山本武说得轻描淡写, 然而, 这种超过了五分钟的大规模置换只能说明事态已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为了降低被敌人发现的可能, 我和山本武决定离开城堡前往密林、而不是等待他们的到来。
遮蔽天日的深绿, 林中的小径爬满了荆棘和灌木, 山本武走在前面为我拨开了障碍, 朦朦胧胧地,我看到了一片虚幻的“镜子”罩在大地上。它反射着光与视线,使常人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我要去接阿纲他们, 现在应该有人在追击他们……阿临还要一起吗?”
不久后, 我们在一条河流附近发现了正在作战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 此外还有一名女子作为主力帮助他们。敌人来势汹汹, 使用的武器是这十年里的新式样,少年的狱寺隼人手中的炸药便显得相形见绌,但他还是努力地想要守卫十代目,一边勉力攻击一边试图掩护十代目逃离。
经历了指环战后的沢田纲吉已有了相当的战斗素质, 在面对动画片式的大规模激光扫射时没有一昧逃跑痛呼,而是和伙伴一齐作战。
“这边……隼人, 小心!!”
“十代目!请您放心,我会为您打开一条路的!”
“你们两个蠢蛋, 赶紧跑!”
棕发少年大喊着跑向伙伴所在的地方, 身后的攻击逐一落下,他作出的反击如此渺小无力, 狱寺隼人比他还要狼狈些——依靠武器作战的他,在十年后武器落伍后受到的限制是难以想象的。主力作战的是那名陌生女子,她脸上有着奇怪的痕迹,动作干练迅速,和敌人打得不分上下。
一时半会他们死不了,我便和山本武聊起来:“那是谁?”
“拉尔·米尔奇,彩虹七子之一,你不认识她,不过你知道可乐尼洛吧?他和她关系很好。”
“她加入彭格列了吗?”
“他是门外顾问那边的人。白兰·杰索使用了七三射线之后,她和可乐尼洛找到了我们,但现在只剩下她了。”
我有心想多问几句,但下面的形势很快发展到生死关头:被敌人包围的三人被武器重重对准,眼看着就要被轰成尘埃,这就有趣了——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没死,十年前的他化为飞灰。
“……”
“虽然我很生气,”我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擅自把十年后的账算到十年前的人身上,似乎不太道德。”
山本武的目光纵容又无奈:“阿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伸出手,扒开遮住我们身形的灌木。在场所有人同时将目光移了过来,沢田纲吉脱口而出:“月见同学?!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顿时把自己还身处战场这件事给忘了个精光,往我的方向走了几步,有些语无伦次:“我们找了你快一个星期,还以为你突然搬家走了!不告而别……没想到你在这里吗?”
对准他的武器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紧紧瞄准他的要害,持着匣子的男人离我百米还远,我看到他脸上紧绷的肌肉,听到他窃窃私语:“可恶……居然出现……直接……”
沢田纲吉面对着我,背部彻底裸露在敌人的攻击范围之下,就连狱寺隼人也放松了警惕,看着我一脸不满。
“轰——!!!”
“月……”
刚刚发出一个音节、风声被撕裂的气流就掀起了他的额发,露出少年颤动着的、蜜色的瞳孔。他微微仰起头,眼中倒映着我挥刀的身影,光影流动之间,我的刀在空中旋转了一周。
“哗哗哗……”
一只鸟儿出现在空中,轻快地游走,雨水淅沥地落下,打湿了泥土和我的刀光。
“簌簌簌——”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的攻击被刀刃持续切断,男人持着武器的手臂被直接割断,刹时间跪倒在地,发出了凄厉的痛呼,但片刻之后,这些声音都被吞进了土地,喉咙破开大洞的敌人睁着眼睛死去。
“嗒、嗒、嗒、”
血腥味大片地浮空,在雨水中湿润黏腻,如同一片沼泽。沢田纲吉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鼻子耸动着,瞳孔不定地颤动。我几乎怀疑他下一步就要跑走、控诉我杀人不眨眼了。
可他的停顿只是刹那而已。
在我的刀重回手上的时候,我感觉身上一重,有人抱住了我。少年的衣衫被雨水打湿黏在身上,发着冷,可他的躯体很烫,抱住我的时候,这温度传到我身上,于是我好像被一块太阳抱住了。
沢田纲吉小声地说:“太好了……这是十年后吧?那,月见同学不是不告而别、不是对我的懦弱感到失望……对不对?”
“……”他全身都在颤动。仿佛与我共振。
狱寺隼人走了过来,语气很臭地说:“你这女人!我们可是找了你整整一个星期啊!你要是敢不告而别、我绝对会为十代目把你揪出来!”
你在说什么大话啊。你的十代目现在可就在我的手掌之中。
我收回目光,中断了拥抱,提着沢田纲吉的领子让他立正。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站好,脸上出现了不知名的红晕,看着我腼腆地笑了笑。
我面无表情地问:“就是你死了对吧?”
“诶——诶?”
他被我打得措手不及:“什么?我死了——吗?”
他现在才搞清楚状况似的,挠了挠脸:“说起来。我刚才好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我黑老大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你胆子很大嘛。胆敢擅自去死。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沢田纲吉脸红得跟原始蒸汽机一样,脑门上滋滋地冒烟:“不……不是……没有……”
狱寺隼人果断维护十代目:“喂?快停下你不敬的动作!这可是十代目啊!快给我放恭敬点!”
“啊哈哈哈哈哈……好了,阿临,别逗小朋友了,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山本武收回匣子,背着剑走了过来。他神经大条地说:“这里有点臭……我们回了基地再说怎么样?”
他的鞋子上溅着一点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萦绕在所有人身边。
他的身后跟着拉尔·米尔奇,后者一脸鄙夷地看着沢田纲吉,嘟囔了一句,“蠢……小鬼。”
“先去基地吧,拉尔,你的身体也要小心啊,”山本武关怀了一句,又有些新鲜地说,“哈哈哈哈,十年前的阿纲和隼人……话说你们以前有这么矮吗?”
他挨个按两人的头,比划身高。狱寺隼人炸了毛,却被他挼来挼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一样的脾气啊!这样的隼人看上去果然更顺眼。小小的像炸弹一样嘛!”
“棒球笨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60-70(第2/16页)
!!!把你的臭手拿下来!!!”
这什么拉仇恨天赋啊。很快,狱寺隼人就和山本武吵了起来,明明大了十岁,但山本武和他争得有来有往,根本看不出哪里有成熟大人的样子。
沢田纲吉跟我并排走,疑虑重重地问我:“嗯……,月见同学。所以,你果然是提前来到了这里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棺材里,十年后的狱寺隼人发现了他之后神色大变,想要和他交代什么,然而不多久,对方就也被十年前的自己置换了。
虽然从拉尔·米尔奇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但沢田纲吉还停留在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情况的状态。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像小鸭跟着鸭妈妈一样,还想要拉我的衣摆:“难道,十年后的我真的死了吗?”
我简单概括了一下目前的情形,沢田纲吉越听,脸上的表情越慌张:“怎么会这样……这是科学世界吗?这合理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居然还真的有人想毁灭世界——这是动画片吗?”
我好心提醒他:“你的日常生活从你穿着内裤狂奔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沢田纲吉:“………”
他捂住脸:“我错了……请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他脸皮真薄。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轻飘飘地提醒:“听说十年后的我也死了哦。”
“……什么?”
他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的脚步突然僵住了,于是直挺挺地向前倒,“咚!”地一声栽进了地里。
出现了!神级技能——平地摔!
但神技的主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边抱怨自己一边爬起来。他的时间仿佛停滞了,过了两三秒,我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什么?”
“我说,”我趣味大起,“听说十年后的我和十年后的你一样死了诶。”
——十年后的他不是没死么?那么,我当然也好好的。
但这样的潜意义仅有我自己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沢田纲吉耳朵里听到的只有,“十年后的月见临死了。”
“……”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嘴唇颤抖着,脸上的血色全失,呈现出一种大出血的月亮的苍白,他还保留着摔倒的姿势,脑子像宕机了一样,很久没有做出反应。
他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我险些听不清:“月见同学……死……了?”
他的泪水突然啪嗒嗒地往下掉。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眼眶里的泪水没有尽头地涌出来。土地分不清是被雨还是他的泪水打湿。带着温度的痛苦被大地吞进去。又咸又涩。
沢田纲吉该是个爱哭的孩子吧?——怕吉娃娃,怕老师,怕完不成作业,随时随地都该怕得流眼泪的类型。可我此前从没见过他哭,大概“惧怕”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眼泪不是。
因为少有,所以泪水变得珍贵。我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某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呜咽像是一种源于土地的哀吟。
哭泣的沢田纲吉。
哭泣是人类无法抑制的情绪和痛苦。
——我意识到,沢田纲吉在痛苦。
我沉默了一下,蹲了下来,郑重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对不起。”
“我没有死,所以你别难过了。”
他的泪水滑稽地在眼眶处停住了:“……”
沢田纲吉:“………………啊?”
“那个。其实是我逗你的,我怎么会死呢,”我摸着下巴说,总觉得语气很生硬,“我活得好好的……你别哭了。”
他刚才哭得好像我是什么负心人一样,现在看着我的目光又仿佛我的玩笑十恶不赦。我一阵心虚,不自然地把他揪起来站好,生硬把他的泪水抹走:“都说了我没死,你别哭了行不行?”
他脸上挂着泪痕,呆愣地看着我,好像在发傻,我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见鬼!我怎么这么心虚!而且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开始吐槽了吗?我急匆匆地转移话题:“走吧走吧,再不走要被他们丢下了迷路了。”
我拉着他往前走,他像木偶一样迈着脚步,磕磕绊绊地。直到某一个瞬间、他突然反应过来,牵着我的手变得很紧,紧得无法挣脱。
“没关系的……没关系。”他低声地说,手上的力量越发大,似乎生怕一松开手我就像天女一样飞走。
他的手掌心很烫。烫过眼泪,要在我的手上烫出一个洞来。
“我不会让月见同学……离开我的。”
声如絮语,在空气中与刹那的粒子交缠,就这样定格了少年永恒的誓言。
·
基地里,半夜,我睁开了眼睛。
门口处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高佻修长的身影,孤傲不群的气势,看着我的目光中压抑着汹涌的情绪,表现出来的只是一片一触即碎的冰面。
“哇哦。你——”云雀恭弥说,“听说你到处造谣,说你死了?嗯?”
第62章 Chpter 62
“什么叫做造谣,”我犯着困,说,“造自己的谣怎么能算是造谣呢?”
他没说话, 几步跨出了阴影,向我走来。
基地里苍白的人造灯光勾勒出成年男人的身形与阴影, 青年的面庞轮廓独有东方人的柔和, 气势却十分汹汹, 飞眉入鬓, 凤眸淬着不受任何事物拘束的孤高与冷傲, 他穿着一身不便行动的西装, 似乎刚从外地赶来,行动却没有被阻碍,当他站出阴影时, 我意识到他随时保持着作战的准备。
我以为他第一反应是抽出浮萍拐, 要和我打上轰轰烈烈的一架。虽然他肯定打不过我——可云雀恭弥怎么可能轻易停止战斗呢?
但他当真没有动手。
青年在我身前站定, 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一遍, 好像要确认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最后他望着我微微扬起的脸,伸出手按了按我的眼角,语气隐约带着愉悦:“这不是没死么。”
他的手指带着夜外风雨的寒凉, 略粗糙的指腹下蕴着的温度却发烫。
“呼!!”
我保持着坐起在床上的姿势,刀却出鞘如雷霆般刺向他的眉心。他的动作飞快变化, 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个,现在已经对我不管用了。”
“铛——!!”
十年里我一定和他打过无数场架, 他的浮萍拐及时抽出“锵——”地架住了我的刀, 倚着我最初借力打力的打法,他将刀刃挑回向我。
“……,”我反手握住刀柄,刀刃颤抖着发出嗡鸣,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果然刚才的温情只是我的错觉,他握住了浮萍拐,毫无保留地向我攻来。
一片滞空的风被割裂,浮萍拐的钢面反射着灯光,折射出我的一点影子。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虚幻,我的影子如同水迹一般洇没在背景的空气中,架构而起的幻境开始运转。
我从床上坐起来,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60-70(第3/16页)
首时似乎被他注意到了什么,原本直向前的浮萍拐骤地变换了方向,毫无停滞、行云流水地挥向我的实体方位。
明明幻境没有破碎,他的动作却不受到丁点迷惑,比起十年前的他,此刻的云雀恭弥全然地相信着他的身体直觉——偏偏,他的直觉绝对正确。
我不得不中途转换了几个方位,但都被他发现了。一昧的躲避无法结束战斗,太过狠厉的攻击有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我稍有犹豫,但他仿佛明了我的顾虑,步步紧逼,最终,他的瞳孔中倒悬着十余把刀尖,正对他的要害。
幻术之巅所求即为真。这些刀都是“真实”,无法被他的身体直觉略过,倘若他有所忌惮便应当后退,但没有——
“增殖——”
青年一头扎进了刀群之中,身上猝而出现了大片增殖的刺猬,为他抵挡下了锋利的攻击。饶是如此,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割破,眼下出现几道殷红的血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继续向前,而后一把抓住了我。
“嗒、”
当他抓住了我,这幻境的中心时,以我为点构建的虚幻在刹那之间破碎,发出支离破碎的响声,如同一面镜子被摔碎,云雀恭弥脸上带着血,探出手抓住了镜中的我。
“……”呼吸的声音很近。每个人的呼吸都不同、而这一道属于云雀恭弥。
他又按了一下我的脸,手上的血在我的眼下留了痕迹,他说:“确实没有死。”
“下次不要再造谣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久久地停留,仿佛一只鸟跨越重洋而来,停在枝头,抖落身上的残雪,就只为了这样看我一眼。
我打开他的手,轻盈的血气便离我远去,他收回浮萍拐,没有了再打一场的兴致:“要睡了么?”
其实我觉得他更该睡一觉。从他风尘仆仆的衣衫来看,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眠,加上他身上被割开的伤口,那样狼狈,他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才是。
但他却没有离开,而就站在那儿看着我。奇异的是,他的目光不带侵略性而融入了夜色之中,哪怕是我这样睡眠很浅、警惕十分的家伙,也在这样的目光中垂垂欲睡。
时间是凌晨两点,我确实困了;当杀手的时候我可以通宵三天三夜,可我已经很久没有当一名合格的杀手,我似乎放松了警惕,像正常人一般拥有了昼起夜眠的作息。
杀手放松警惕即是死亡的第一乐章。然而我感到信任: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值得我信任。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没有再管他,而是闭上了眼睛。
呼吸声在月光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又朦胧地放大,直到近在眼前。
又片刻后,那道呼吸远去了。
那只鸟儿似乎只是为了这一刻,完成任务之后,它振一振翅膀,回到了枝头,凝望着树下的人。
我彻底陷入了沉眠。
·
玛蒙曾经说过,他在我的梦中立下了锚点,当我想起他的时候,神秘主义者将出现在我的梦中,以幻境与现实之间的通道。
我几乎没有想起他的时候。我常年有很多东西要思考,“沢田纲吉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能做错”“狱寺隼人如何随身携带大量炸药”“山本武的竹剑化为真剑是否科学”,诸如此类的问题占据了我的脑海,我给玛蒙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比如说我发现家里的垃圾没有扔的时候。
只在他入梦的时候,我才会后知后觉:我似乎对他有过想念。
当一片雾气出现在明亮到刺眼的灯光中时,我的视野开始发暗,仪器滴滴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后是一段慌乱的脚步声,我头痛欲裂地闭上眼。
再睁开眼时,玛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他的身影有些虚幻,仿佛没有实体。斗篷笼住了他的身体,只露出一点下巴:“你的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是我的梦。
我说:“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他狡诈地说:“因为你对我产生了想念的情绪。就是这样。”
“但你已经死了吧,”我说。
在密鲁菲欧发射七三射线之后,本身就受到诅咒的彩虹之子更加受到限制。射线加速了他们的死亡,十年后的Reborn不久前在外派事务中失踪,除了拉尔·米尔奇之外的其他彩虹之子全然失去了音讯,在没有大势力构建庇护所的前提下,他们死亡的几率约为百分百。
虽说大家的关注点大多集中在我和沢田纲吉的“死亡”上,但在这段与密鲁菲欧的战争中死去的人不计其数。玛蒙可能死了——我认识的其他人也可能死了——诸如这样的死讯,我从来不主动去问,某种意义上我在扮演鸵鸟,不得到某种讯息,我就会认定它不存在。
玛蒙的嘴角向下撇,看上去不大高兴:“如果我死了,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
“你一点幻术都没有用上,”我尖锐地指出,“你只是利用我的梦,巧妙地构建出了你的影子。”
他狡猾地说:“这一切的前提在于你的梦中有我。”
我梦中的场景随着我们的话语而切换。上一秒还在苍白如纸的实验室,下一秒我们已经在意大利的房屋上悬空,俯瞰着这座盘枝虬错的城市。他漂浮到我身边,绕着我转了一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幻术师根本不怕死亡,”他说,“幻术师可以构建自己的生命。”
就像库洛姆可以用幻术为自己构建出被碾碎的手指头一样,玛蒙甚至可以用幻术全然造出一个自己来。作为曾经的彩虹之子之一,他的幻术登峰造极、只要他想,他可以“永生”。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被记住。”
“我将在你每一个交错的梦中出现。哪怕你的一生中只再想起我三两次,我也将在你的梦中永恒。”
听上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掉sn的说法。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幻术师却愉悦地弯起了嘴角,奸计得逞一般,他说:“你永远忘不掉我了。我会永远存在。”
我不得不冷静地提醒他:“等我死去的时候,你的永生就成为了泡影。”
他看了我一眼:“没关系。我需要的也不是永生。”
意大利的夜色涌动不停,如流水般汹涌的时间无停歇地向前仿佛没有终止直到世纪末;可是你要记住,我需要的从来不是永恒的故事。
纵使刹那,有你的那一瞬间也已成为绝响。
·
我睡得好不安稳,早上把我喊醒的不是手机闹铃,而是山本武他们在门外的打闹声。
“要敲门吗?进女孩子的房间要敲门吧?”
“那家伙居然一觉睡到现在!真是太不恭敬了!就应该炸开她的门、让她亲自迎接十代目才对!”
“这就不用了吧……啊啊住手啊!真的炸开了门的话我们绝对会被扔下十八层楼的吧!”
“如此有失意大利绅士风度的行为,狱寺,你这家伙也还差得远呢,”Reborn坐在山本武的肩膀上,压低帽子说。
山本武充当和事佬:“闯进别人的房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60-70(第4/16页)
太势力了,我看我们还是敲门吧?阿纲你来?”
“不用了,我来了,”我一把拉开了门。
山本武一马当先露出了笑脸:“哟!阿临你刚好醒了吗?”
“我是被你们吵醒的。”
“啊哈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那要和我们一起去吃午、早饭吗?”
“是想说午饭吧!绝对是午饭啊!怎么会有人中午十二点吃早饭……”
“十代目说是午饭就是午饭!你这家伙,不许反驳十代目!”
吵吵闹闹的声音,青春洋溢的笑脸,钢铁冷肃的基地中充满了少年们的笑闹,来到十年后一直得到的坏消息此时都在我的脑中清空,我也精神一振。
午饭的时候,虽然没有了便当分享文化,但食物都是我的喜好,在饭桌上,大家分享现有所知的情报,在得知他们决定去进攻名为“入江正一”的家伙的老巢后,我表示我也要去。
六道骸总是不愿入我的梦境,多等无益不如主动出击,入江正一是个突破口,我做下了决定。众人面面相觑,十年前的他们明显没有这么多顾忌,因此同意了。
“那,就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月见同学!”
沢田纲吉一马当先伸出了手,狱寺隼人马上搭了上去,大家都鼓足了劲儿地将手掌撂在了一起,而后期待地看向我。
“……”
我伸出手搭在了所有人的手掌上面。
羁绊、情谊、必胜的决心,明明是很幼稚的行为,温度却开始上升,我木着脸随着他们的动作,听着他们加油鼓劲,最后高高地举起手掌。
“彭格列必胜!!”
“彭格列必胜,”我于是,也这样小声地说。
第63章 Chpter 63
关于入江正一这个名字, 其实我早有印象。在接连出现“小镇废柴竟是彭格列未来十代目”“普通少年终成最强杀手”等事件后,我把并盛町的资料重新筛了一遍,在高强度的浏览中, 我记住了町内居民的名字。
入江正一,理科天才, 常年雄霸并盛町偏差值第一的位置, 我哪怕把那些会做的题都填满, 也未必能够达到他的水准。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亮眼的。
没有想到, 这样的天才人物也在十年后沦为了恶魔的爪牙, 不胜唏嘘。前往对方基地的路上, 我听着大家提前准备的作战计划,耐心听完后问:“我呢?”
我去做什么?
他们彼此看了看,说对于我没有安排, 但希望我能够在外围接应他们。
“因为月见同学是我们中最强的, 如果中途出了什么事肯定能够及时应对,”沢田纲吉诚恳地说。
山本武也附和:“对啊阿临, 算来算去,这个人选你当之无愧噢!”
我没有拒绝的前提条件,虽然直接捣毁基地是最优也是我最擅长的选择,但沢田纲吉不可能永远这样被庇护, 十年后的他也一定期望从前的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打败敌人,我略作思考表同意了:“如果这是你们的希望, 可以。”
他们便排着队,一个接一个上来和我抱了一下, 就像是《切尔诺贝利》里面煤矿工人在官员身上抹煤炭, 总感觉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但定睛一看,这群家伙眼里哪有什么死气沉沉的决然啊, 山本武脸上的大笑让人以为他们是站上甲子园打棒球去了。我想,他们一定会活下来的。
轮到狱寺隼人时,他的动作极其别扭而不自然,抱我的时候僵硬地连手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好心地帮助他提前社会化,抱了一下他的背,他便触电一样跳起来:“好,好了!搞那么煽情干什么!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绝对会成功回来的!”
他不自然地搓了一下手指,似乎有些犹豫。可还是伸过来,帮我调整了绑得有些歪的发带:“蠢女人。发带都歪了。”
做完这事之后,他不自然地撇开脸,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的十代目跑了。
少年们按照之前确定好的时间和方位次第离去,我的身边逐渐空无一人,仅能听到虚假的虫鸣和风吹的声音。
我找了一棵长势良好、有大分叉的树,坐到粗壮的树干上。老树有些年头了,枝节错虬,绿叶如同不败的夏天一般色彩浓得晃眼。我伸出手,树斑落在我的手背上,拍打出一种浓郁的金黄色,我晃着腿,风仿佛化为实质,被人涂在油画上,抹着粗糙的轻盈。
视野中的基地半隐在大地之中,虽然因为密鲁菲欧近年势壮、光明正大巡逻的人很多,但灰扑扑的涂层仍然叫它极不起眼,在土地上如疤痕般难看。
我移开眼睛,极力抑制着一把将它连根拔起的冲动。
沢田纲吉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呢?
他们一定会胜利吧?
虫鸣仿佛程序底层的背景音,持续放送;隐约地我听到了轰隆的炮响声,但在外面看,基地仍然纹丝不动。夏天来得急匆匆,这个在意大利变得湿润多雨的季节忽而色变,我脸上突然多了一点雨丝。
我一顿。
手指落在脸上,几乎分不出二者温度的区别。一触即分的擦拭,让人疑心这滴雨只是他的借口。白发青年在空气中显现得无声无息,当他扬起眉眼时,他简直笑意盈盈得可以去牛郎店当头牌。
他张嘴就是一股子甜腻腻的糖果味:“下雨了呢,你没带雨伞?要和我一起吗?”
雨慢慢下大,细丝一般割断世界的帘幕。紫色的眸子在雨中氤氲不明,剥去表面的笑容,看不出更深处的情绪。
白兰·杰索。
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你很大胆嘛。
我懒懒地一挥手,周围的薄雨的夏天变成了尖锐的刀剑,扎进了他的身体。
“簌簌簌——”刀剑刺进血肉里,发出一种假面的碰撞声。
他没有躲避,躯体融化如水,片刻后聚汇到我的另一边:“啊呀啊呀。好久不见,见面礼就是这个吗?”
“太无情了吧?”
他并非能够免疫我的物理攻击。只不过,他的幻术——姑且算是幻术——极为难缠,多次躲过了我的攻势。除非我抱着将这一大片地域夷为平地的心态,否则他还能与我周旋。我几次攻击不中,收回了刀,冷冷地看着他。
他比我更早地明了这一点,凭借翅膀悬空,托着下巴,笑吟吟地问我:“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呢。
夷为平地就夷为平地,我相信沢田纲吉他们福大命大、绝不会死的,不是吗?
我从树上起跳,像猫一样直扑向他,他不退反进地向我张开了双臂,然后我的刀就捅进了他的喉咙里。
他感受不到痛苦似的,弯起了眼睛:“如果只是这样的程度,我会失望的噢。”
我与他有刹那的对视,青年眼中倒映着一片虚无的我和他自己。
我向下用力,血液像喷泉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来,喷了我满手,铁锈的腥气不安地振动着钻入鼻尖。
他的身影在我的刀刃下散开,我失去了借力点,却没有向下摔。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60-70(第5/16页)
定格在空中的奇点处,四面八方的咒力被我抽调一空,全神贯注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流动的粒子的振声。
“呼……”
对付伏黑甚尔时,我的光球吸收了周边十里的咒力;但对上白兰,整个西西里的咒力都在我的抽取中瞬间真空。
这家伙的速度很快;他能把自己藏起来使我难以捕捉;追逐他和翻找他都是不智的选择,性价比为零。
但如果直接进行范围攻击——
被浓郁的咒力刺激得生长的树木开始舞动枝桠,抽打着身边的空白,我听到了一声“啊呀有意思”的嬉笑,洇在空气中的影子若隐若现。
他开始对我发起攻击,然而,所有力量都在我周身的咒力中被化解。
光球在我的手中诞生,而后开始放大,速度越来越快。没有特殊的结构,光球只是将咒力的破坏性放大,直到量产达成质变的毁灭。
“嗡嗡嗡——”
附近土地上的植被根系向下扎去,裸露在地面上的部分飞舞着,而后仿佛冥冥中感受到了什么,它们开始匍匐,自我为中心飞快向外扩散的圆里,生物向下低头。
白兰·杰索的影子出现在空气中,咒力的世界里,他不得不显形。这一次,他不再虚幻,而凝实得跳动着心脏。
他扇动着翅膀稳住身形,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术式——灼生之法!”
“卟、”
被涡旋压缩的咒力被放开限制,空气裂开一点痕迹,脆响过后,那点裂痕飞快地扩大,像自然的灾害一般,狂乱席卷过这片土地!
“砰砰砰砰砰!!”
天地之间回荡着震耳馈聋的狂响,无尽止一般汹涌地扑向目标。地上的生物全然不敢露头地匍匐,狂风之中,白兰的影子接连被捶打,一点代表血液的粉色涣散在风中,不远处的基地的钢铁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摇摇欲坠地坚存着,终于,表层的一大片建筑全部被掀飞。
借由天地四方溃乱的咒力,我能像五条悟一样随意瞬移到各个方位。当我出现在白兰眼前时,他唇边挂着的血迹不像假的。
我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的眼睛对上我:“几次三番的挑衅……你是觉得我没有脾气吗?”
他一张口便吐出了结块的血片,被咒力损坏后破碎的内脏可没那么容易修复,但他仍然扯高了嘴角,毛骨悚然地大笑起来:“真好,真好,真好——不愧是八兆亿世界中唯一的存在——”
他伸出手,表情缱绻地扯开了我的发带,再仔细一看,哪里来的缱绻的,分明是神经病人的发病前兆。
我表情不变,直将他向下掼,眼看着地上就要出现一个大坑,他原本已收回去的翅膀再次展开,虽然破烂却也带着他浮起来。
我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飞快地抽出刀。
但他预判了这一点似的,说:“再见。”
在咒力的世界中,关于他的粒子刹那之间瞬移了。重新凝聚起来的粒子在空气中不成形状地排列着,我捞了一把,它们欢快地环绕着我,碰了碰我的手指,之后化成虚无的光点。
我笃定白兰受了重伤,且是必须修养多日的重伤。咒力诞生于自然因子之中,和彭格列指环等的力量相别,用它制造出来的伤痕无法用其他力量治愈,只能以身体的本源来修复。
可他是怎么逃开我的视线的……?
地上的草稀稀拉拉,裸露出大片的土黄色。我在原地侦察片刻,什么也没有找到。
于是,我肯定了——只要弄清楚白兰逃跑的原理,就能彻底地把白兰生擒。
西西里的雨已停了,潮湿黏腻的水汽浮空运动,因为我刚才的行动,周围变得一片荒芜,不远处基地中的人没有出来,龟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