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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文府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文岳是下毒的人吗?文府已经被他控制了,他为何这么做?如此狠毒,与之前所了解到的文质彬彬的形象完全不同,若之前是伪装,那这人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翌日,他找到叶刺史,借了些人去到文府,并带了郎中。
他以办案为名带人进去,暗自派人去老夫人的房间,让郎中为其瞧病,自己便拖住文岳,与他聊天喝茶。
“文少爷,在下冒昧问一下,听说令兄与文少爷长相一致,不知可是真的?”
“哈哈,这事是我们这里人尽皆知的事,我与家兄长得确实像,甚至有人还将我二人弄混的。”
“那……若是将大少爷变成二少爷,是不是外人叶区分不出来呢?”他这个试探性的问题让文岳警惕起来。
文岳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云公子说笑了,若是无其他事,还请回吧,天色已晚,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再看几眼吧。”
这暗带威胁的话语,让他几乎已经给他定罪了,“想杀人灭口,只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在下告辞。”云不秋离开房间后,暗示他们离开。
待文岳再次去到老夫人房里,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人,走到榻前,“娘,您操劳了一辈子,就躺在这好好休息吧,不用再起来了。”
客栈
郎中告诉云不秋,那老夫人确实是被下了毒,但他已经施过针,可以再多延迟一些时间,为老夫人争取生机。
“如今,没有确切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断,也不能直接派人闯进去搜府,可如何是好?”
“知道这些就够了,想要去搜府还不简单?”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推开门,发现竟是沈寻竹。
不得不承认,看见他的那一刻,云不秋内心是欣喜又安心的。
“你怎么来了?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云不秋连忙问道。
“你可是我朝的高官,想查个商人还不简单,就说丢了东西,在现场找到文府的东西,不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进去搜了?”
云不秋恍然大悟,“殿下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第二十七章 中毒期间的真心
听了沈寻竹的建议,他们很快就拿到了文府的东西,并打算去治所调集人手。
云不秋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眩晕和无力感迎面袭来,他站起身,甚至有些站不稳,用手扶着桌子。
沈寻竹察觉到不对劲,一只手在他背后扶着,很是担忧,“你怎么了”
他移开背后的手,“不知道,只是偶感不适,或许是近日有些劳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他感觉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一黑,也听不见身边的声音,只是觉得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沈寻竹赶紧接住快要倒在地上的云不秋,“阿云,你怎么了?”
他将云不秋抱到榻上,“快去找郎中!”
宁远君火急火燎地将郎中找来,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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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生怕耽误一刻一秒。郎中为云不秋把过脉,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这位郎君是中了毒,只是这种毒老身也解不了,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送走郎中后,急切的向宁远君询问情况。
“中毒怎么会中毒宁远君,你和他之前去过哪,接触过什么人”
宁远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我和大人昨日去过文府,他与文府的文岳单独带过一会儿,是不是那时候都怪我我若是早点察觉的话,或者当时应该跟着大人的。”
“文府,好的很,本王记住了。”沈寻竹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着。
沈寻竹又喊来江离,“去将杜衡找来,快!”随后又看向宁远君,“去把陇州最好的郎中找来,先保住他的命,等到杜衡过来。”
江离取走一匹快马,日夜不停地赶往京城。
宁远君四处打听,不久就找来陇州最好的郎中为云不秋诊治。
不出所料,这位老郎中也无解疗云不秋中的毒,只能暂时拖延时间,吊住性命。
“他中的什么毒?”
“这是枯骨丹,老身也只是在书上见过,但是并不知道解毒的方法,中此毒者起先是察觉不到的,待毒发时,会感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直至昏厥,若是不及时解毒,则会在昏厥中死亡,自己都无法察觉。”
“那可以拖延多久?”
“老身倾尽毕生之研,也只能拖延七日,七日之内若是不能解毒,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了。”
此时的沈寻竹只希望江离可以早日带着杜衡赶回来,希望杜衡可以解枯骨丹的毒。
这几日,沈寻竹一直悉心照料,亲自煎药、喂药,为他盖被子,为他擦拭身体,整日守在榻边,希望有奇迹发生。
第三日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第五日、第六日,沈寻竹就一直守着,一直等着,他日日看着窗外,只盼看见客栈外面有从京城来的人、看见江离回来的身影。
第六日临近黄昏时,江离终于带着杜衡过来了。
“快!杜小姐。”
她跟着江离跑进客栈,看见眼前这个奄奄一息躺在榻上的男子,“我先把个脉。”
片刻后,她移开手,“中毒多久了?”
“六七日左右。”
她打开药箱,拿出针灸包,为其施针。
一阵忙活后,又写了药方,“照这个抓药,要快,拖不得了。”
宁远君接过药方,慌忙地跑到药铺抓药。
待宁远君回来,沈寻竹又拿着药去厨房煎药,也不肯假手于人。
“啧啧,他和这位什么关系?这么紧张?”杜衡看着榻上的云不秋问道。
“朋友关系吧。”江离也不确定的回答道。
几个时辰后,沈寻竹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他坐在榻边,扶起云不秋,将药一点一点喂进去,用手帕将嘴边的药擦干净。
见此情景,宁远君等三人在一旁不甚感叹,“啧啧。”
喂完药后,沈寻竹又是一刻不离的守在一旁。
“等他醒来还有一会,你不用这样一直守着。”杜衡在一旁提醒道。
“本王知道,本王只是……想看着他醒来,希望他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想看着他平安无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黎明快要到来,天也快亮了,他又是这样守了一夜。实在太困了,就趴在榻边睡着了,手依然抚在云不秋的被子上。
翌日,太阳初升,朝阳射进房内,照在云不秋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又是这样明媚又温暖的阳光,旁边是睡着的沈寻竹。看见如此疲惫的他,云不秋内心有些心疼,他轻轻抚上沈寻竹的头,静静看着他。
“明明是我生病,受累的却不是我,又欠你这么多,让我怎么还得清?”
沈寻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他抬起头,看见醒来的云不秋,他朦胧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着急的询问道,开心的像个孩子。
“感觉还好,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没事,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人再来给你看看。”
说着他便跑出房间,找来杜衡。
“快!他醒了,醒了!”
“别急,我先去看看。”杜衡冷静的说道。
只见一个穿着翠色襦裙的胖胖的女孩走进来,云不秋内心甚是疑惑,“你是……?”
“我就是京城御史大夫杜若安之女杜衡,就是我给你解的毒。”
云不秋完全没想到,京城的神医杜衡竟是个女子。
“有劳杜小姐为在下解毒,日后若有需要的,在下一定尽力为杜小姐办到。”
“不必了,救你是昭王殿下派江离快马加鞭将我找来的,你可以谢他,这些日子也是他一人照顾你的,事事亲力亲为。”
听见这话,云不秋内心很是纠结,不知该如何报答他。
此时站在一旁的沈寻竹反倒有些害羞,下意识的撇过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七日的悉心照料,到头来不过是一句“举手之劳”。
沈寻竹反应过来,“你怎么中的毒?是不是那文府的人下的毒?”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中的毒,就是从文府回来后就有点不适,到了第二天就有些使不上劲,头晕目眩,后来就不知道了。”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我那天……喝了一杯茶,是不是那茶有问题?”
“本王立刻派人去搜,若真是他干的,定要他付出代价。”他面带怒容,切齿腐心的说道。
他带着一批人气势汹汹的进入文府,将文府上下一顿搜寻,最终在文岳房间的床头下找到残留毒药的药包。面对如此证据,文岳依旧不承认,“一包毒药残渣而已,能证明什么?”
“你下毒害人,还在狡辩?!”
“害谁了?”
“自然是七日前,你下毒害的人。”
“哈哈哈,死无对证,你怎么知道是我?”文岳矢口否认。
“谁告诉你死无对证?他现在就在客栈,怎么,这么自信人一定死了?来人!带走!”沈寻竹一声令下,将人牢牢押住。
“不,你凭什么带走我?!”
第二十八章 秋后算账
“不……不可能,他肯定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是真是假,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带走!”
不由得文岳拒绝,沈寻竹直接将人拿下,送到了治所。
文府的“二公子”被官兵押到治所,路过的百姓也纷纷过来瞧热闹。
“这不是文家二公子吗?怎么被押到这来了?他犯了什么事啊?”
“不会吧,文府做了这么多善事,是误会吧?”下面的乡民议论纷纷,甚至有的不敢相信。
文岳被押到刺史面前,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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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沈寻竹行礼,“微臣见过殿下。”而一旁的文岳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殿下?什么殿下,你这老头老糊涂了吧?!”他震惊的语气中带着点心虚。
“放肆!这乃是当朝的昭王殿下。”叶广呵斥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瞠目结舌,“昭王?”
“嗯。”沈寻竹冷冷的应了一声。
“那他是谁?”他连忙抓住沈寻竹的衣角,急切的询问道。
沈寻竹俯下身,似乎在欣赏着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他?被你下毒的人吗?他是本王的人,你敢害他,就等于害本王。”他甩开被抓住的衣角,嫌弃的掸了掸衣角。
文岳瘫坐在地上,“我……那又如何?皇亲国戚又怎样?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敢胡乱定罪不成?”
“谁说没有?带上来。”
文府老夫人被杜衡搀扶着走进来,他看见老夫人与云不秋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老身见过刺史大人。”
“老夫人快快免礼,来人,赐座。”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相处多年的孙子,眼中满是失望。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还能起来,还没有死?”
“祖母,您胡说什么呢?您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当然不希望我好,巴不得我早点死,因为你根本不是文筠。”
老夫人语出惊人,众人都以为她气糊涂了。
“哼,老身没有胡说,他根本不是文筠,而是文岳,真正的文筠早就被他害了!”她愤怒的指着眼前的这个人。
此时的治所鸦雀无声,一时之间,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哼,祖母,你糊涂了吧,我就是文筠啊,你看看我。”他上前握着老夫人的手,试图从她身上挽回一点亲情,但老夫人却无动于衷,眼里尽是冷漠。
“不,你不是。”老夫人摇着头,掀开他的衣袖,“文筠的手上没有这个伤疤,这是文筠小时候调皮,不慎将热水打翻,你当时为他挡热水时受的伤。”
文岳对她彻底失望,松开手,刚才满是委屈的脸顿时变得不耐烦、冰冷,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呵,”他转身看向众人,“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他性格急躁、跋扈,暴力,却还是由着他随意打骂下人,却还是偏爱他,你不辨是非,竟还想把家产尽数留给他?我若是不这么做,以后还有我什么好日子过?无人为我考虑,那我就自己谋划。”
“你自小就心机深沉,若是把家产给你,我文家恐怕就大限将至了!”
“可惜,文家没有德才兼备的人,哈哈哈。”
云不秋在一旁看着为争所谓的家产而搞得几乎家破人亡,因为长辈的教导无方与偏心而导致的兄弟反目,他又觉得他们可怜可悲。
这一刻,他们的家丑已经人尽皆知,已无颜面可存。
“你给文筠下毒,为何还要重击他的后脑?你便是如此恨他吗?”云不秋质问道。
“你们别什么罪名都扣在我头上,毒是我下的,其余的我没做!”
“不是你,那是谁?”沈寻竹疑惑不解。
“我哪知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查啊!他得罪那么多人,谁知道呢。”文岳冷嘲热讽,宣泄着内心无尽的愤恨。
云不秋也甚是疑惑不解,祖祖辈辈都广做善事的陇州文家,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
“老夫人,小生冒昧,想问一下,文家世世代代都做善事,因此文家的名声一向很好,为何如今……”
听到这话,文岳不禁发笑。“哈哈哈哈,善事?文家家大业大,建几个粥棚而已,这才花多少钱?就连那酒楼以及其他产业也有盈余,不仅不亏钱,还能赚钱,但是就能博得个好名声,世世代代……”
“住嘴!”老夫人喊住还未说完的文岳,试图保住文家最后一层遮羞布。
老夫人双眼紧闭,接连叹气,是为未能守住文家的名声而自责、叹息。
考虑到文老夫人年事已高,因此没有将文筠的尸体抬上来。文岳早已是破罐子破摔,也被下了狱。
【牢房】
云不秋独自一人来到牢房,找到文岳。
“你来干什么?还有什么要问的?”
云不秋拿出那块玉佩,“你可认得?”
看见玉佩的那一刻,他死气沉沉的脸上多出了一丝惊恐,随后又故作镇定。
“玉佩?这是何意?”
“文岳,还不从实招来?”
“招什么啊?有何可招?这东西又不是我的。”
见他不说实话,云不秋只好将计就计。
“真不是你的?”
文岳依然矢口否认,“该认的我都认了,怎么,还想把罪名都扣在我身上吗?”
他只好先离开牢房,回到客栈。
他在屋内思索良久,随后又去了刺史府中。
翌日,牢房外埋伏了许多人,他们的服饰与夏国人不同,所用兵器也多为大刀。
不久后,牢房着火,守卫的官兵大多赶去救火,疏于防范,让埋伏在周围的人趁虚而入。
“快!救我!”牢房内的文岳大喊道。
他们其中派了几个人去将文岳带出来,随后便快马加鞭的往边境方向逃去。
然而,他们却在半路上停住了脚步。前面有大批人马拦住了去路,而带头的正是云不秋。
他们看着这相差悬殊的兵力,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挡了我们的路,还不快让开!”
“金甲卫指挥使——云不秋。”
听到这三个字,带头的人脸上肉眼可见的惊慌。
“不是,他胡说!他是云明,一个商人而已,大家莫要被他骗了。”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他宁愿相信他连大刀都提不起来,“哈哈哈,你个小白脸还敢说是云不秋,真是活腻歪了,兄弟们,上啊!”
一声令下,他们又以为商人不善打战,几乎不顾悬殊的人力,都往前冲去。
第二十九章 赐婚
两批人马相互厮杀,对方人数上本就就不敌,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云不秋则与对方的领头人过招,几个回合下来,对方明显不是对手。刀光剑影间,不过几招,对方便被撂下马来。
“将他们拿下!带回治所。”
他们尽数被俘,路上还在骂骂咧咧。
“臭小子,你敢骗我!等我出去了第一个不放过你。”
“冤枉啊大人,我真不知道他会武功,他明明只是个……商人。”文岳解释道。
【大牢】
“文岳,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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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敌叛国之罪,你可认?”云不秋问道。
“你早就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日我会押送你们进京,听候皇上发落。”
回去后的云不秋想起文筠尸体上的伤口,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想来,是时候该去查这个事情了。
“远君,你可还记得,我们当时是如何找到文筠尸体的?”
“记得。”
“为何那个小厮可以找到文筠的尸体?难道……文筠的死与他有关吗?”
思量片刻,他最终决定去看看,正好撞上回来的沈寻竹。
“你要去哪?”
“去查文筠后脑上的伤口来源。”
“我和你一起去。”
面对他的请求,云不秋默许了。二人一起去了那个小厮的茅草屋守株待兔。
那小厮回来了,云不秋从背后把剑架在他脖子上。那小厮被这突如其来的剑吓到了,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谁?”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如实作答。”
小厮连忙点了点头。
“你与文府的二公子文筠是什么关系?他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只是文府的一个酒楼的小厮,与文小公子并无过多来往。他死的时候我就在酒楼干活,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厮头上的汗珠在往下掉,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
“是吗?那你为何知道文筠的尸体埋在哪?却又不告诉文家人?再不说实话,我就只好,严刑逼供了。”
小厮内心有些动摇,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你们是谁?”
“你不必管我们是谁,只需告诉我们实话,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如何知道他的尸体位置的?”
小厮脸色一沉,“你可知我的腿是怎么瘸的?”
“什么?”
“他性格暴戾,经常打骂下人甚至是酒楼的小厮,我们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我的腿也是被他给打瘸的,为何他死了都还有人惦记?”
听到这话,他们二人内心也不甚感叹,没想到这人如此残暴,真是罪有应得。
“他后脑的伤,是你干的吗?”
“是又如何?他当时身边没人,又想打人,我只不过是想反击,哪承想他竟毫无还手之力,这不是连老天都知道,他是时候遭报应了。”
云不秋本想找出凶手,再带去治所,现在想来,此做法稍有不妥。
他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放下,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对。
他看向身后的沈寻竹,眼神中隐含求助之意,他一眼看穿,拍了拍肩膀,“我们没来过此地,也不知道他后脑的伤是如何来的,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不是吗?”
“打扰了,我们回去吧,你就当没见过我们。”
翌日,他们踏上了回京的路,他又重新戴上了熟悉的面具。
“你为何要带着这个面具?这么丑。”沈寻竹不禁嫌弃道。
“戴面具,一来可以震慑敌人,二来可以保护我自己,我上一个面具就在打斗过程中被砍碎了,若是没有面具,我现在的眼睛、鼻子,可能都不健全。”
听到回答,他内心泛起一阵酸楚。
回到京城,看到他们押送的异国人,路边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些人是谁啊?看样子不像夏国人啊。”
“不会是敌国的吧?怎么被抓到这来了?”
“就该把这些獠给抓起来,让他们攻打我们国家,哈哈哈。”
【皇宫】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见他们带回来的俘虏,龙颜大悦。
“免礼,先将他们押入大牢,随后派人去审问。”
夏国与南国长年打战,两国实力相差不大,南国人善用大刀,体格也普遍比夏国人好。两国交战,夏国是输多赢少,只因夏国重视文官,而不重视武官,每年选拔文官数名。夏国的士兵几乎都是打战前服兵役的男子,有实力的将领并不多。
因此,那次云不秋孤身入营火烧敌营粮草一事之后,他便声名大噪,官职连升几级,一跃成为三品大官。
如今,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却能将南国的人押回来,不仅可以鼓舞士气,还能彰显夏国国威。
“云不秋查案有功,又俘虏敌国士兵,赏黄金千两。”
“微臣叩谢皇恩。”
“至于皇儿,你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该娶亲了,你可有心仪的大家闺秀?朕择日为你们赐婚。”
听到此话,云不秋内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想为他赐婚,转而又是一阵失落。
沈寻竹看向一旁的他,回禀道:“父皇,儿臣并不想娶亲,也没有……心仪的女子,父皇不必为儿臣考虑了。”
“这怎么行?你的皇兄都成家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朕看那太傅之女林若霜就不错,改日,你去见见。”
“父皇……”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下去吧。”
他出来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身旁的人,“你也不希望我娶亲,对吗?”
“殿下,我……”看着眼前的人,他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想起之前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对他多了一份朦胧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阿云。”他抓着他的衣角,眨着眼睛看着他,满脸的委屈叫人心疼。
“殿下不是不喜男子吗?”
“我是不喜男子,也不喜女子,我只喜欢你,只要是你,不论其他。”
他拂开沈寻竹的手,“殿下,这话若是被皇上听到了,恐是不好,还请慎言。”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不惧。”
“殿下,皇上对你赋予厚望,我希望,你可以赢。”
他好像只听到了后两句话似的,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所以,你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对吗?”
云不秋有些无话可说,“殿下,慎言,微臣告退。”
然而沈寻竹却依然沉浸其中,“他是在意我的,他没有拒绝我,而且他不希望其他皇子赢,只希望我赢……”
此后几天,他心情都很好,即使下人不小心做错事也不罚,府内的人也很是疑惑,不知他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第三十章 我,等你归来
几日后,皇帝还是让皇后为他安排了一门亲事,让他去了凤轩酒楼与杨太傅之女见面。皇后旨意不得违抗,他也只好去了。
酒楼内人来人往,菜肴的香气四溢,飘满了整个酒楼。雅间里坐着一位柳眉星眼,眉目清秀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之范。雅间内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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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在旁侍候,窗户大开,还可以听见楼下的喧闹声与吆喝声。
“杨小姐,幸会。”
杨若霜起身行礼,“臣女见过昭王殿下。”
“免礼,请坐。”
杨若霜看着眼前的男子,彬彬有礼,长相俊俏,内心不免心动,微微害羞。
“殿下,不知贵庚几何?”
“本王已近弱冠之年。”沈寻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但又不好直接开口,怕伤了姑娘的心,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杨若霜正欲开口,却被他打断。
“杨姑娘,本王……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今日也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来此处与姑娘见面,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杨若霜看着他,略显尴尬,“哦……臣女也无此意,倒是与殿下不谋而合了。”
“告辞。”
沈寻竹离开,只留她一人在雅间,看着桌上的点心,内心略有遗憾。
杨若霜向来心高气傲,自小锦衣玉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由于父亲是太傅,自小也受文化熏陶,识大体。虽然此次被拒,但也保留了体面,也从未想过死缠烂打、耍手段。
【杨府】
杨太傅回到府中,询问今日与昭王见面的情况。
“霜儿,今日可见到昭王殿下了?”
她点了点头。
“如何?”
“爹,女儿还不想嫁人,而且……女儿也不喜欢昭王殿下,你就别老想着把女儿嫁出去了,让女儿承欢膝下,不好吗?”
杨太傅坐下,语重心长的劝说:“霜儿,父亲老了,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你早晚要嫁人的,趁现在父亲还健在,也能为你寻得个好人家。”
“父亲,女儿自小在父亲言辞的熏陶下生活,饱读诗书,难道就一定要嫁人吗?朝中不是也有女官吗?”
杨太傅为之一惊,“霜儿,你不会是想做女官吧?这可不容易啊。”
“霜儿知道,只想努力一试。”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做父亲的也只有支持你。”
“多谢父亲。”
几日后,边疆急报。
“报——启禀陛下,南国人已召集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听到这个消息,朝内大臣一时不知所措,众说纷纭。
“什么!他们竟敢……众爱卿有何对策?”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朝内竟无一人能回答。
皇帝脸色阴沉,静静地看着朝中众人。
此时,初青华站出来。“启奏皇上,微臣认为,南国人如此猖狂,或是因为我国精兵良将不多,而南国人大多体格健硕,再加上之前两国交战,我国输多胜少的缘故,故而,微臣建议,加强对武将的重视,培养更多的良将,才是应对之策。”
此话一出,群臣又开始议论纷纷。
见此情景,皇帝将手边的奏折怒摔在地上。“你们一群酒囊饭袋!年年吃朝廷俸禄,出了事却一声不吭,还不如一个女娃娃!”
群臣跪拜在地,“陛下息怒。”
“增加良将固然重要,然而现下要先应付眼前的事,面对南国二十万大军,可有人愿意领兵出征?”
武官面面相觑,都不愿意揽下这个重担。
“陛下,微臣愿意率兵出征。”
抬头一看,依旧是那个年纪轻轻的指挥使。
“好,朕就封你为镇国大将军,领二十万大军,率兵出征。”
“微臣遵旨。”
然而此时,同在朝堂的沈寻竹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领旨出征,而无能为力。
下朝后,沈寻竹将他一把拉去了无人的地方。
他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压在下面。“云不秋,你为什么要主动请缨去边疆?你可知我国在这方面胜算并不大,你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几乎毫无波澜的人,而他的眼睛早已泛红,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家国大事,怎可因为贪生怕死就退缩,后面还有多少百姓,我若不站出来,难道就让他们打进来吗?”
“你只考虑那些百姓,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占几分?”
“殿下,此去边疆,生死无望,若有不测,还请点下为微臣查清十年前梧州太守一家惨死一案,这是微臣唯一的心愿,还请殿下成全。”
这视死如归的话语,让沈寻竹心里很不是滋味,眼前如此“淡漠”的人,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要本王为你做事,可有报酬?”
他一时没有想好,也不知如何报答,“殿下大恩大德,微臣无以为报……唔”
不等他说完,沈寻竹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他狠狠压着身下的人。满带侵略性的、占有欲的,让他一时喘不上气。
“既然没想好,本王便自己索要了。”
“呼……哈,殿……”
他的手在腰间游走,时间似乎停在这一刻,心跳变得急促,还能听到摩挲衣服的声音。他恨不得将他吞下去,仿佛能听喉咙间的到吞咽声。
在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屋子里,好像只听得到呼吸声……
数日后,祭拜完祖先和神灵,准备好装备和粮草后,军队就要启程了。
城中有很多百姓聚集在街道两侧,为他们送行。战马嘶鸣,军旗在空中飘扬,战士们整装待发。此起彼伏的哭泣声,有父母子女的不舍与伤心,有渴望胜利归来的期盼。
“爷娘妻子走想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他不禁想起这句悲壮的诗词,与此景刚好相符。
蓦然回首,刚好与那双深邃的眼睛撞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自那日后,他们再没说过话。
他眉头紧锁,嘴唇微张,话已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待他转过身去,准备启程。
此刻,沈寻竹好像什么也不顾了,一味地往前冲,想要与他说一句话,哪怕是最后一句。可惜,来不及了。
“云不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归来。”他一人在后面说到,即使他没有亲耳听到。
军队后面,是家人的悲伤的哭泣声,是家国百姓的期盼,是他一人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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