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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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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买房 你就只管把我吩咐的事情交代下去……

裴厌辞之前在处张怀汝和赵管事的事情, 被棠溪追叫去了一晚上,回来后顾九倾担心他累着,便想让其他人暂时接手他手头上的事情, 裴厌辞于是提了毋离的名字, 顺便让他替了赵管事的位子,成为了前院管事。

毋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差点直接从屋外的窗户底下蹦起来, 还好智尚存, 连忙捂住嘴。

直到脑袋被上方两片瓜子皮砸中。

“喂, 你还要在这抖到何时?”裴厌辞悠闲地朝他又丢了瓜子皮。

毋离这才发现顾九倾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一个大管事就这么激动?”裴厌辞揶揄, “别憋着笑了, 再憋就内伤了。”

“我真成前院大管事了?”他傻愣愣地问着。

“出息。”裴厌辞摇头, 把探出窗外的身子收回来。

毋离连忙绕回门口进屋, 激动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你说, 他们会不会也拿银子来孝敬我?三不五时地请我喝酒?”

“不行,我连管事都没当过, 直接成了大管事, 他们岂不是不服我?”

“早知道让你留点老实肯干活的人了,现在这些人, 哪个平日里肯干活, 手拿出来, 都分不清哪个主子哪个下人。”

他埋怨着,一边为以后能得到更多月俸更多恭敬而开心,一边又感到前途堪忧, 自己哪里是管人的料子,躲在人家背后瞎起哄、给上头添堵倒是会。

“不是还有我么,你操心这个做甚。”裴厌辞把他招到近前来, “你就只管把我吩咐的事情交代下去,他们自会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这是何道?”毋离纳闷道。

“只会埋头做事的人走了,剩下这些一个比一个精明。更精明的开始的时候会将事情推脱给相对不那么精明的人做,后者不是从前那些愚笨的,会想法子把状告到你头上,你只需要顺势将推脱事情的那些人打骂一顿,又顺便给另一伙做完事的人一点甜头。往后,你这管事就当得顺溜了。”

裴厌辞喝了口水,道:“不停地重复这种手段,不用一个月,你手底下的人自然而然会分化为两派,甚至更多,他们就会听话多了。这法子好用,但切记,过犹不及,你只负责端平一碗水,赏一方罚一方,别夹杂私人恩怨。”

毋离受教地点点头,转念一想,“你现在是总管了,你要我和谁对着干?”

“我不需要。”裴厌辞揉揉手腕,示意他把桌上一堆瓜子皮清了,“我还是更喜欢拧成一股绳的下属,有劲一处使,做事更顺当。”

“你刚才教我的不是……”

“那是因为你没多少经验。首先,你暂时还没办法让一群鬼精的人团结起来,其次,团结的属下,你驾驭不住。”

毋离仔细一咂摸,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他能差使得动那些人把事情做好就了不得了。

“偶尔有一两个你镇不住的人,我帮你解决,但也记得,别一遇到事就找我,次数多了,你软弱的形象就会被他们看在眼里。威信一旦消失,秩序就开始崩塌,不管再说甚,你的话就是耳旁风,你的管事位子也就坐到头了。”

毋离满脸凝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明天你先帮我处张怀汝的身后事吧。”裴厌辞悠哉地躺回床上,“至于赵管事,给他家人五十两丧葬费,让他们拉回去。”

亲疏有别。

张怀汝对顾九倾意义重大,在府里办丧事能彰显出太子重情义,也能给他一个宦官极大的体面,府里剩下的宦官都看在眼里。

赵管事只是府里普通仆役,让家人领回去葬了,成全他们一家子最后的团聚,他们还得了一大笔钱财,只会更加感恩戴德,同时照样也能给其余仆役看个榜样。

一心一意为太子府办事的人,即使是死了,他们自己,他们的家人,都能有这么多殊荣。

————

毋离领命办完了这两件事,转头裴厌辞又让他接手遣散那些幕僚和死士的事,还好越停等人早就收拾准备好了,也不多事,与顾九倾拜别后离开了太子府。

从前乌泱泱的三四百号人,只剩下四十来个,府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允升被下放到庄子上和赵管事的死发生在府里下人被发卖之后,如今府里人手如此紧俏,缺一人都不行,裴厌辞说了这事,顾九倾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等牙人来的时候,他亲自从后院出来,

看着一排排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仆役,他准确地从中找到了棠溪追的人。

“裴总管,就他们俩了?”牙人笑得见眉不见眼,恭敬地问道。

“嗯。”裴厌辞转头问毋离,“现在府内到哪个字辈了?”

同一批进府的人,都有相同的字辈,比如毋离和毋参,无疏和无落,都是带着一些否定的意味。

“未。”毋离道,趴在他耳朵边嘟囔,“咱们太子就是矫情,成日伤春悲秋的,我总觉得我的名字不吉利,这回就进来俩人,不如就别改了。”

“主子赐名是福气,不过他们估计也不稀罕这福气,我回头问问殿下。”

裴厌辞找顾九倾说了这事,顾九倾现在一心扑在东宫的政务上,懒得这等小事,便让他拿主意。

他也懒得改,于是一个“霜降”,一个“春生”,就这样继续用了。

晚间,他们就悄悄来裴厌辞的寝屋拜见他。

“你们主子近来给你们分派了甚任务?”裴厌辞关心道。

春生顶替毋离去厨房当下手,一个门房管事去接替允升的活儿,一级一级地动,霜降当了门房小厮。他将人安排在这,平日里府内有谁来往,他和棠溪追都能晓得。

“暂时听候裴总管差遣。”两人齐声道。

裴厌辞心中微动,这狗阉人还算有点良心,给他送两个能差遣的人。

“你们会武?”他看两人就算弯腰也是有板有眼的,身体总绷着一股劲儿。

“属下在扼鹭监‘暗’字部排行第三,主暗杀。”

“属下在扼鹭监‘探’字部排行第七,主窃密。”

“暗杀顾九倾?”裴厌辞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是,督主大人的命令是让我在暗中保护总管。”春生道,“大人选属下的由,是因为除了跟随在大人身边的那些人,属下的武功在扼鹭监无人能出其右。”

裴厌辞失笑。

他在府中,哪里会有危险,与其说保护,不如说监视。

只是,他们在府里都是有其他身份的人,真的能这么方便地随时随地监视他么?

————

第二日,裴厌辞借口出门买药,带着毋离出了府。

“你看甚?”

“看那两个阉人有没有跟来。”毋离绿豆大小的眼珠子不住地四下观望。

“扼鹭监不是所有人都是阉人的。”裴厌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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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督主和几个要职官员才是,其余全是正常人。”

“我说呢,那两个狗腿子身上怎么没有那股子阴阳味儿。”毋离说着眼前一亮,“辛海他们在那。”

裴厌辞与辛海三人在一家鱼产铺子碰面,等了一会儿,这才看到只身前来的姜逸。

寻了将近半个月,辛海他们几乎踏遍了全安京,找出了不下三十处他们觉着合适的宅院楼铺。

他们租了一辆马车。

车上,裴厌辞拿着厚厚的一叠边缘毛躁的纸,一张张地看过去,末了赞叹道:“有心了,描述得这么详细。”

“都是崔南写的。”辛海嘶嗬着嗓子道,为他兄弟邀了一份功。

裴厌辞把一部分纸张给姜逸,后者看了道:“这会不会太大了?买一栋酒楼大小的足矣。”

“最好是前面酒楼,后面是院子。”裴厌辞分析道,“酒楼可以改造成戏院,后面的院子可以让那些落榜的书生暂居在那,一边编戏折子一边备考苦读。”

“让他们住在楼上就可以。”

“不妥,街边杂耍的动静十分之大,搬到戏台上为了让楼上雅间的贵客听清楚,声响只会更大,这样很影响书生们用功。”

“其实我觉着吧,那些书生多半还是要回老家的,三年时间不短,总待在这能做甚呢?”

“就算只是一个书生住在这,总是要给他舒服的用功环境,没准三年后,那人就能高中也不一定。”

“你是真为他们考虑啊。”姜逸不由叹道,对裴厌辞的品性又多了一分欣赏,“我是个粗人,考虑不了这么细的,你看着办吧,到时候我给你们出人就行。”

裴厌辞笑了笑,将那叠纸按照自己合意的顺序放好。

再下马车时,辛海三人已经从毋离嘴里知道张怀汝已死的消息,现在已经是裴厌辞担任太子府总管,不由大喜,他们也晓得从前那些酒肉朋友如今也已经各奔东西,又不禁有些感慨。

原本他们还想着,能在太子府安逸度过好些年,直到太子登基,他们也能跟着沾点光,混个校尉之类的当当,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

裴厌辞与姜逸下了马车,开始相看地方。

辛海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朝另外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裴厌辞一无所觉,他们接连看了五六处,总有一些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不是周围商铺与其格格不入,就是地段不好,或者是房屋构造不行,若要买下,恐怕得花一大笔银子在修葺上。

眼见差不多时,他们找到了一处所有人都合意的地方。

那是一处半新的三进宅子,正门旁边是五间倒座房,穿过游廊,左右又各有五六间房,正房有两层,上下各六间屋子,正房后面有一个小园子,后罩房还有七八间,十分规矩整齐又大气的一间宅子。

更让裴厌辞满意的是,后门处出来是一条前后通畅的小巷,往前走是大门处的大路,往后走右拐几步,有一家酒楼新近要转手。那地段临近西市,不远处就是唯一流过安京城的河流月熙江,港口边常有往来商船装卸货物,不少番邦商人常在此寻欢作乐,歌舞妓坊几乎开了整条街。

这间院落和酒楼,裴厌辞一开始就从纸上看中,是他这么多选中的最满意的楼宅。

当然,倘若他开头就提议去这里,剩下三十几处地方都不走一个,难免辜负了辛海几人半月来的辛苦,徒增不快。

“这宅子怎么卖?”裴厌辞问。

“两百万文,酒楼出价八十万文。”顾兴听他终于问起这个,有些为难,“是贵了点,这宅子之前是一个获罪官员的宅邸,最近才撕了封条重新售卖。听说之前这里死过人,闹了鬼,这才有这价格,否则更贵。”

不得不说,这地段是很好。

“要不再看看?”姜逸听了这价格都不由发怵。

“大人您都买不起?”顾兴不敢相信地惊呼,立刻被毋离教训。

“怎么说话的!”

姜逸摸摸鼻子,“买不起难道不是正常吗?我一个五品官员,月钱不过3200文,加上食料和杂用钱,一月也不过4600文。”

不说赏赐或者别的,就说这明面上的账,给他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么多钱。

裴厌辞看他为难咋舌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突。

这太子府的账,有点奇怪。

第42章 杀手 奴婢是二公主身边伺候的姑姑

“大哥, 怎么了,你想再便宜点?”毋离见他沉思着没说话,手肘关节捅了捅他。

“是有点贵了, 若是罪臣之宅, 还有闹鬼的传闻,这价格起码还能再讲三成下来。”裴厌辞把心里的猜疑压下, 道, “这宅子不可能这么贵的。”

崔南和顾兴还没觉得甚, 辛海立刻站出来, 急切地解释道:“我们几个都是实打实地转述庄宅牙人话的, 没有故意抬高价格。”

姜逸这才知道裴厌辞是怀疑这几人想故意抬高价格, 以赚取中间的差价。

仔细一想也对, 这种闹鬼的宅院, 就算在寸土寸金的安京, 也比一般宅子价格便宜许多。

“赚钱赚到我们头上了?”姜逸眼神严厉起来。

他是近来风头无两的大宇杀将,军功是靠尸体和鲜血堆垒起来的, 此刻一生气, 满面的血腥杀气扑面而来,是他们这几个小打小闹混江湖的老油子不能比的。

崔南和顾兴忙慌张道:“误会, 都是误会, 我们真没乱报价格诓骗小将军和裴总管你啊, 这宅子就这价格,我们一分都没敢多赚。”

裴厌辞温和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别紧张。和毋离是朋友的人, 我一向信得过他们的人品。”

这话一出,连带毋离的四个人心里都舒坦起来。

“这宅子就算地段不错,牙人也不可能不懂行情胡乱报价格。”裴厌辞边说边从酒楼边的巷子口走回去, “除非这牙人真的不想把这宅子卖出去。”

“哪里有牙人不想谈成生意的。”毋离笑话道。

“已经定了买家,不想两头得罪的,想让我们听到价格后望而却步。”

毋离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一般看宅子不都牙人陪着一起的,之前走的那几处你们怎么打开门的?”

“习惯了,”盗圣辛海眼神飘了飘,嘿嘿笑了下,“这不图省事么。”

“三十几处地方分布在全安京城,得分别找十几个牙人呢,那些人就爱围着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实在是烦人。”顾兴惯常用棍,性子也急躁。

“辛大哥,我们就在这等着,你去把牙人叫来。”裴厌辞道,“夜长梦多,恐怕其他人也看上了这处,我们今日就想法子把宅子买下来。”

若非真的喜欢这处宅院,他也不想耗费时间和精力在这。

其实宅子加上酒楼也不过两百八十万文,若换算成银两,也才两千八百两,就算将两处都翻新一遍,宋祺安给他的银两也绰绰有余。

他更感兴趣的是这处宅子背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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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海轻功了得,当下也不推辞,抱拳就往外走。

余下几人重新回到宅子,四处转悠了下,裴厌辞和姜逸商量着怎么改,一边让崔南和顾兴记下来,回头若谈妥了,这边和酒楼都得改造一番。

几人转悠到主院,忽而瞥见一道黑影闪过,毋离整个肥胖的身子原地弹跳了一下,抱着瘦削的崔南不撒手。

“鬼啊!”

“申时都还没过,太阳刚下山,哪来的鬼。”姜逸嫌弃道,“都是太子府的侍从,你们俩差距怎么这么大。”

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传了出来。

崔南和顾兴分别拔出了佩剑和长棍,站在左右,裴厌辞朝他们招了招手,往主院旁边的小厨房而去。

小厨房空无一人,他看了眼灶台,没有生火,只是旁边有一堆灰烬,看起来刚烧完甚。

“二楼!”姜逸耳朵灵敏,几个蹬步矫健地翻身上了二楼。

等裴厌辞和毋离顺着楼梯走上去时,看到的是二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被姜逸的剑逼得挤在角落里。

“这就是传闻中的‘鬼’了。”裴厌辞道。

这些不知是乞丐还是难民的百姓估计是发现了这处久无人居住,便占为己有,也算免了露宿街头的苦。

刚才他们只是在游廊四周转悠了一圈,没去各个房间细看,而且他们也隐蔽,看样子只待在二楼,若非他们去而复返,否则也不会发现有人。

“这些人真可怜。”毋离软了眉眼道,“你们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就算可怜,那也不能私闯民宅,将其据为己有。”姜逸道,“你们赶紧走吧,否则让别人晓得了,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们一个个都得进大牢。”

那些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连忙弯腰低头,从他的剑下逃窜离开。

裴厌辞看着他们离开,刚好与同样目送他们的姜逸对视了一眼。

他眼神示意了下崔南和顾兴,又扯了扯毋离的衣袖。

“你做甚扯我衣袖?”

“啊!”

一声凄厉的女声从二楼走廊尽头传来。

“公主!”

“这些难民怎么还起内讧?”毋离不满道,“都穷成这个鬼样了。”

“甚难民,那些都是杀手!”裴厌辞急道,抬手拍向他后脑勺,“还傻愣着,走啊!”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个圆形肉球原地蹦出丈余远,“杀人呐!”

裴厌辞:“……”

这货遇到事绝对会丢下他自己跑的。

崔南和顾兴两个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些人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是杀手了?”

“你们上次来是何时了?”裴厌辞急切地跑上楼,却看到姜逸往方才的惨叫声处跑去。

“就前天。”

“前天我们就在外面逛了下,牙人说闹鬼,死活不肯带我们进来。”

“所以你们就没进来看了?”

“安京宅子长得都差不多,进来了也就瞧灰尘和蛛网。”

你们做事能靠点谱么。

那些难民装扮的人已经提着刀剑杀回来,看起来是要将他们灭口。

姜逸翻身下楼与他们汇合,手里还抱着一名女子。

女子二十来岁的模样,身上穿着的薄锻面料,颜色清丽,样式和装扮都简便没累赘,看起来不是小贵人家出身,就是在富贵人家做事。

“你们看着人,我去会会他们。”姜逸眉眼沉凝,提剑一个箭步就往前冲。

一楼前院传来毋离的尖叫声。

裴厌辞让顾兴去护着他,他与那名柔弱女子对视了一眼,只好让崔南护着他们,先往后院小门逃出去再说。

一声炮竹在院子里传来,不多时,院门外也传来了窸窣声,一伙人从后院小门处涌进来。

裴厌辞见势不妙,拐进了主院一楼宽敞的屋子里。

那名女子紧随其后,崔南断后,阻拦这帮人。

裴厌辞进屋后四下望了一圈,见外面只有那名女子跟来,暂时没有杀手,招手让她过来,两人一同躲进了衣橱里。

这宅子的原主人看起来被抓得突然,一些衣裳都没来得及带走,鼻子一碰就是厚厚的灰尘,夹带着虫屎和潮湿的霉味。

这是主人家的衣橱,足有成年人双臂展开那么宽,除了衣服,两人躲在里面也不算挤。橱门是横竖交织的藤条编织而成,门上还留有四排三十二个方形孔洞,平日里是给衣裳散味除异味用的,此刻给裴厌辞正好窥探外面的情景。

“多谢恩人。”那女子怯怯地小声道。

“非是谢在下,你该谢救你的人。”裴厌辞道。

“方才那人是谁?”

“你又是谁?他们那些人是谁?”

那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软得能滴水,听起来有些小家子气。

“奴婢是二公主身边伺候的姑姑。”

“二公主?”裴厌辞微微一愣。

他之前似乎有听别人提起过,当朝这位二公主,十几年前与大熙和亲,诞下一子。后来老皇帝一死,手握重权的大熙皇后要除掉她们母子,不知怎的,最后让这位二公主给逃回大宇了。大熙新帝以此为借口,向大宇发兵,这也就有了后来姜逸立下赫赫战功的事情了。

当今圣上觉得这事颜面无光,将二公主和她的儿子送到了川西行宫,虽说留下了他们一命,安京皇族也都当没有这个人了。

这才过了不到两年,二公主竟然回京了,而且还被贼人抓了。

“是,奴婢本在川西伺候公主与小皇子,不料一日被一伙人掳来,醒来时,就在前往安京的路上了。”女子柔声道。

“眼下公主呢?”裴厌辞问,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才他可是听到一声惨叫的。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无声推开,一道褴褛人影悄声走了进来。

衣橱中的两人顿时屏气凝神。

透过小指甲盖大小的藤编孔洞,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外面的人影。

裴厌辞再次痛恨自己不会武功。

回忆起棠溪追那晚留给他的功法,不禁有些头疼。

没有人教,他连最基本的运气都不会。

他的手慢慢摸向自己的左臂,只要曲肘,袖箭就会破开衣袖飞出。

随着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后颈处传来一阵寒凉之气,拂动着他的汗毛。

后背不禁湿了一身冷汗。

终于,那个杀手的视线注意到了这面宽敞的大衣橱,提着剑往这处来。

裴厌辞盯着外面的人,后颈阴寒更甚。

不对,这是流动的风。

有人在往他的后颈处吹气。

除了自己,旁边这位姑姑,衣橱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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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三个人。

或者鬼。

他脑海里一下子绷紧了弦。

人与人尚可搏斗一场,倘若是鬼呢。

他无声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时,一根苍白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耳垂下方伸出,冰凉的指腹轻点了他的脸颊两下。

第43章 追逃 小裴儿,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你说的……

裴厌辞浑身僵硬, 停住了呼吸,慢慢地转过头。

一张妖冶秾丽的脸庞近在咫尺。

棠溪追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 刚抬起手要打招呼, 一个拳头直接砸在他鼻子上。

“……”

督主大人成功地闭上了嘴。

衣橱内的空气凝滞了一下。

“呦,原来是千岁大人, 实在不好意思, 这里昏暗, 没看到。”裴厌辞压低了声音, 没甚诚意道。

“小裴儿, 几日不见, 你这胆子, 是越来越大了。”他揉揉鼻子, 嫣红的舌尖伸出, 舔了舔流到嘴唇上的鲜血。

即使在昏暗的尘朦中,透过孔洞外照进来的稀薄光线, 仍能看到那抹不似人的荒白之色, 与夹带着血腥味的动人的红。

他右眼周围画着几朵棕色的枯叶曼陀罗,上面零散撒着极为细碎的金粉, 孔洞射进来的一道熹微的光刚好落在那团花纹上, 在他浓墨点就的黑瞳中, 暗腐霉烂溃出了缠绵癫狂。

“你在这里做甚?”裴厌辞随口问着,身子忍不住往前偏了偏,贴着柜门, 在他的眼神中心生警惕起来。

天知道刚才他差点被吓死。

从前他是不信鬼神之说,但自从借尸还魂重生了之后,他不得不相信, 这世间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衣橱里多了个人,怎么这女的胆子这么大,都不会吓一跳。

他扭头一看,这人已经昏了过去。

是谁干的一目了然。

“散步?”棠溪追眨眨眼,长而卷的黑睫无辜地翩动着。

“散步散到衣橱里?”

眼下这种场景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周围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性格,阅历,做出该有的言行举止和反应,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有棠溪追,跳脱出他这个身份本应该说的话,做的事,比他这个外来者还要格格不入。

“你也在衣橱里。”

“你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不然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小裴儿,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你说的哦。”

“不说就不说。”

裴厌辞把头扭回前面。

棠溪追把堆在身前发霉陈旧的衣物拨到一旁,身子贴向裴厌辞后背,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顺着他面前的孔洞往外望。

裴厌辞肩膀往上顶了顶。

“别这么小气。”

“我跟你很熟?”

一根食指指尖敲了敲他的左上臂,“都戴着本座的东西呢。”

他没话说了。

拿人手短。

这袖箭精巧又美观,能连发十支短箭,他实在喜欢的紧。

“你往后退开一点。”空间狭小,后面贴着个身体,裴厌辞感觉有点热。

细细闻了闻,棠溪追今天也没有熏香啊。

“本座没压你。”

“我知道。”

但颈窝处的唇动不动就往他的领口缝隙吹气,带着丝丝未散的血腥味。

还有他自身的冷冽体香。

裴厌辞手指把着衣橱的两片合页边缘,又往前凑了凑,不想和他靠太近之余,尽量不闹出动静,把门挤开。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爱搭不,后腰处游走出一只手,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薄肉。

裴厌辞浑身一颤,稳住颤乱的呼吸,一把抓住:“……把手给我拿开!”

“别太往前凑,柜门要被你顶开了。”他抱着人往里拖了一点。

“太挤了,你后退点。”

“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

若在前世,就你这种的,孤杀了没一百也有几十,这才叫霸道。

外面的杀手练过武,自是耳聪目明,听到了衣橱里的细微动静,原先脸上的探究之色已经变成了警惕,将手里的剑举到身前。

不知怎的,裴厌辞看着那人过来,他的手仍旧搭在袖箭上,却怎么也紧张不起来了。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距离衣橱还有两步远时,再也不往前靠近了。

屋子外的打斗声此起彼伏,动静不小,裴厌辞心里算着时间,应该过不了多久,负责城内治安的街使和武侯铺便会赶来了。

那人的额角渗出几滴细密的冷汗,突然收起了剑,往其他地方随意翻了两下,出了屋子。

天彻底暗了下来。

宅子没有点灯,姜逸和崔南、顾兴还在与恶徒搏斗,刀剑相撞的金石声此起彼伏。

棠溪追推开衣橱门,充满灰尘味的空气瞬间驱散了霉味。昏迷的女子身体没了支撑,歪倒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把她自己给砸醒了。

她捂着脑袋从地上支起身子,错愕地看着眼前刚从柜子里爬出来的两人。

“这位是?”震惊之余,女子还算镇定,没有大喊大叫,娇媚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在下的一位友人,来救咱们的。”裴厌辞道,伸手把她扶起来,眼神示意棠溪追,他会武功,可以把他们俩弄出去。

“我是跟着小裴儿来的。”棠溪追道,可能也是知道自己身份太多仇家,他开始自称“我”。

那位姑姑将信将疑,警惕地看着他。

见他没有帮忙的意思,裴厌辞猫着腰到门边,戳开门上糊着的纸纱,小声问那女子,“这些人都是甚来头,为何要抓你们?”

她轻轻摇头,又突然想起来,“对了,我曾听那些人提起‘扼鹭监’三个字,他们会不会有可能是传闻中的扼鹭监?”

裴厌辞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棠溪追。

他一身茶褐色袍服此刻显得有些灰扑扑的,在不远处蹲着,两只手互揣在宽大的袖子里,看起来像个陈年木雕,一动不动。

“你们被抓到这里几日了?”

“一直被关着,不见天日,根据吃饭次数来看,想来应该也有六七日了。”

“那些不是扼鹭监的人。”裴厌辞看着她,“你们秘密回京的目的到底是甚?”

那位姑姑震惊地望着他。

这不难猜,若是扼鹭监听从皇帝的旨意,从川西将她们主仆抓来,不可能都到了安京还四处遮掩躲藏,她们早就被投到大狱里秘密处死了。既然没有扼鹭监的人去抓,她们肯定是未受诏自己主动偷偷进京。皇室这般做派,无异于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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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甚让二公主冒着谋反的罪名也要入京呢?

“你是谁?”那位姑姑警惕地问道。

“能救你的人。”

“就你们几个人?”姑姑犹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都不会武功,一副弱唧唧的小白脸样儿。”

棠溪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觉到前方暗含杀意的视线,乖乖捂住了嘴。

“还带着一个姑娘。”

棠溪追的脸色瞬间黑了,磨牙浅笑:“你说谁姑娘。”

没看到他身上这一袭华丽的男子袍服吗!没看到他比裴厌辞还高一个头吗!

裴厌辞心里平衡了,道:“这你不用管,你就说你们来安京是为了甚?”

“一定要说?”她不安地搅动着衣角,眼里盛着对两个陌生人的不信任。

“如果你想保住自己的命。”裴厌辞道,“公主都被杀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

“这事我也知道的不多。”那位姑姑难过道,“我记得殿下是收到郑家的来信后,这才决定来京的。在路上的时候我曾问过,听说殿下的外祖去世了,她很伤心,想偷偷来吊唁,见完最后一面再回去。”

二公主与前太子一母同胞,乃当朝皇后所生,他的外祖也就是郑相的父亲,前段时间被棠溪追在外室别院秘密刺杀的老头,道士做法了大半月,终于要出殡了。

“那些人是谁?”棠溪追沙哑着嗓音低声问,声音在昏暗破落的屋宅里飘荡。

姑姑犹豫了下,道:“很可能是郑相豢养的杀手。”

“他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想杀公主?”

姑姑为难了半晌,终于道:“郑相害怕殿下回京这事被陛下发现,从而牵连郑家和太子殿下,想将我们赶走。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若总是这般遮遮掩掩,我们也没甚好救你的。”裴厌辞冷笑,“你好自为之。”

说着他便要走,姑姑忙扯住他的袖子,“你们撞破了他们害死殿下,也不可能放过你们的,咱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那又如何?”

见他如此决绝,姑姑咬了咬牙,终于道:“其实,公主殿下手上有不利于太子的证据。”

裴厌辞神色微凝。

“甚证据?”

“我不知道,殿下没跟我说。”姑姑弱弱道,不停扣着手上的薄茧,“她非要亲自来安京一趟,一来是为了吊唁她的外祖,想靠这个证据威胁郑相,让他在陛下面前求情,以便她能重新回到京城;二来,也是想和安京的人碰头,物证在那人手上。”

“那人是谁?”

她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说出来,“你若将我送出城,我便与你说。我也推却了这桩麻烦,平安回到川西。”

“你先带我去找那人,拿到证据后,我便带你出城。”

姑姑再次犹豫着沉默起来。

“你别无选择。”棠溪追开口道,“要么现在死,要么相信我们。”

这时候,门外院子传来了一阵喧嚣,火把的光亮影影绰绰地在木门的窗纱上闪过。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闹事!”义正词严的洪亮声音传来,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差闯进了院子。

“将他们全都拿下!”

裴厌辞眼前一亮。

这些衙役来得好快,看来刚才就在附近。

“我乃五品宁远将军姜逸!别抓我们,快快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姜逸年轻蓬勃的声音在一阵刀剑铿锵声中传来。

“啊!”

“反了你们,竟敢袭击官差!将他们全都杀了,一个也别放过!”

院子外更是乱作一团,裴厌辞透过小洞往外望去,那群杀手不仅想将姜逸三人除掉,还对官差动了手。

姑姑咬咬牙,道:“先带我出了这宅子再说。”

“走。”眼下局面可以浑水摸鱼,裴厌辞打开房门,拉扯着她就往外跑。

一人看到这里的动静,举刀就往他身上横砍而来。

那姑姑哪里见过这等刀光剑影,惊吓得连连失声尖叫,捂着头躲在裴厌辞身后,裴厌辞躲闪不及,眼见就要落在身上,被一把乌骨扇挡下。

“一个人情。”棠溪追手一掀,那剑带着人被震退好几步,在杀手吐血的震惊中翩然转身看向裴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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