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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籍书 原来在宫外,还有人在担心他。……

第二日, 府上找来了几个人牙,裴厌辞和允升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开始变卖府中仆役。

府上三百二十三个仆役,今日过后, 剩下不过四十人, 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只卖给一家。

那些仆役面带愁容, 忧心忡忡, 无不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

大宇何处还有太子府这般悠闲轻松待遇好的活儿, 何处还有顾九倾这样好说话的主子呢, 他们的命运, 只要没有脱离贱籍, 永远不能被自己掌控。

裴厌辞正在与牙人核对, 牙人为了能找个好下家, 也是要看仆役身体健壮与否, 心智正常与否,他们卖得价格高, 眼下出的价也会爽快。

一个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走到近前, 任由牙人捏看肌肉,裴厌辞照例瞄了眼花名册后抬头, 见到熟悉的面庞。

正是昨日堵住他, 气愤叫嚣着等他们走后府里肯定会大乱的人。

昨晚裴厌辞从张怀汝那里出来后, 又见到他站在自己的屋门前,静默的身影融入到了夜色中,手里拿着鼓鼓囊囊的一袋铜板。

他是来问若要留下来, 需要他花多少银钱买名额。

裴厌辞并不惊讶,平静地说了一个数字后,看着他的脸色由踌躇羞愧变得惨白。

他叹了口气, 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性子,不适合去大富大贵的。你去找家境殷实、主人家性情敦厚的,赚的银钱是比现在少,胜在府上仆役也少,只要你保持好品性,踏实肯干,很快能熬出头,得到重用。遇到这种人家,你就拿出今天气性来,有时候主人家挑下人,你也可以挑主人。”

那人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答话,裴厌辞已经关上了门。

今日一早,在牙人来之前,那些离府的人,每人都从他那里得到了二两银子。

那些人拿到钱后,立刻对他和太子感恩戴德起来。

人心就是这么奇妙。

裴厌辞看了眼那人,随口向牙人夸了几句好话,牙人听了,出的价格比其他仆役更高三成。

他拒绝了,还是按照原先谈好的价格。

倘若他要对这人报复,大可接受这个价格,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就能逼得牙人提出更高的价格。但若是牙人这边买的价格高了,对他的期望高,卖他的价格自然也高,这小伙子又没有比别人更出众的地方,有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多出钱呢。

这样的话,年轻人自然只能继续在牙人手里。商人重利,一日不卖出去,就要多花一日的钱养着,久而久之,待他的态度自然不好,刻意磋磨最后贱卖到黑坊都是常有的事。

几句夸赞的话,一两下踌躇的目光,可能就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杀人于无形,而这人此刻还惊讶而感激地看着他。

裴厌辞淡淡地翻过一页,看向下一个人时,余光瞥到门房的小厮领着几个人沿着曲折的回廊,走到了竹柏深处。

那里的尽头,是顾九倾的书房。

————

书房里,顾九倾垂眸看向跪着的账房管事和两个外事大管事。

他一向更重用张怀汝和他带来的几个宦官,府内支出和收入,还有负责对外采买和外面庄园铺子生意的大管事,一直都是由宦官担任。

“府内的支出用度,需要这么大?”顾九倾指着泛旧的账面,“单单只是栽种几盆花木,就需要一百二十两?”

“禀殿下,这是名贵的蟾山金边茶花,外面已经卖到了一株八十两,还是奴才们据力争,才三十两一株买回来。”采买管事道。

“八十两的是十年金边茶花,一年的幼苗,你说也是这个价格?”顾九倾将他账本摔在他的脸上。

几位管事纷纷脸色大变,采买大管事更是跪倒在地,惊讶中不乏恐惧,但不多。

“还有铺子。”顾九倾看着他们的神色,面容更加威凛,“你们原料进价为何会比别人家更贵一倍?这样微薄的利润,月初的时候怎么好意思跟本宫讨赏钱?”

“殿下,冤枉啊。”外事大管事跪下委屈哭诉道,“铺子里用的都是好料,是以才买的贵,张总管一直告诫奴才们,薄利多销,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客人,靠着这个,店铺一直口碑良好,在西市一带都是出了名的。奴才不知谁在殿下跟前乱嚼舌根,这样胡乱攀咬,导致殿下怀疑到奴才几人头上,那人绝对居心不良。”

“殿下,奴才几个跟着张总管出宫,为殿下效力,就是背上自己的前途性命立誓与殿下生死与共。平日里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一心一意想的都是殿下的吃穿应酬不能短着,殿下如今怎么能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反而来质疑奴才们贪墨银钱。”账房管事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脸忠心耿耿的不服气。

“到底是为本宫赚钱,还是为你们自己赚钱?”顾九倾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殿下,奴才几个现在不管说甚都没用,不如等张总管伤势恢复了,你去问他吧。”采买大管事道,“张总管一边要苦苦维持府内庞大的开支用度,还要不想让殿下晓得,徒增殿下的忧虑,他四处斡旋,才有如今府里的好景象,实在用心良苦。”

“对啊,奴才们和张总管待殿下的心,对府上的人,日月可鉴。”

顾九倾后脑勺感觉到一股凉意拂过。

除了采买大管事眼里时不时泛着心虚不敢看他,其他管事都目光坦荡,乍看之下,还真会让人觉得他误会了他们。

今日一早裴厌辞拿来了账本,只是翻了翻,很快就指出了其中好几处不合之处。

贪墨银子这事是真,就算这些管事辩驳再多都无用,有些账目连他这个外行都能看出不对劲。

本来他想逼问出这些管事贪下的银钱下落后,立刻将他们杖毙。裴厌辞一听他要杀人,便苦劝着让他缓缓,一人之言不可轻信,等他听了这些管事的话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听着也是这个,于是招了他们过来,却是越听越心惊。

联想到昨夜,允升对张怀汝止不住的溢美之词,对他,反而只是寥寥几句带过。

不知不觉,张怀汝在府中管事和下人的心中形象,好像已经超过了他。

他被一个阉人,一个卑贱的下人,压在了头上。

这事比贪墨还要让人难以原谅。

“殿下,”门外有人适时出现,得到允诺后走到近前,耳语道:“前院传来消息,说没办法遣散走那些幕僚?”

“闹事赖着不走?”

“不是。”那人道。“京兆府的籍书丢了。”

————

发卖了的仆役可以等找到下家再迁籍,那些留下来的幕僚更需要籍书。

皇帝既然没挑明了这事,顾九倾还是得要亲自下一份手谕,将府上那些人的贱籍身份转为良籍。

可现在,籍书不见了。

几个管事在偏厅里端坐着,顾九倾没让他们离开,也没继续找他们问话。

互相使了个眼色,都看到了眼里的嘲弄,他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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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安心地跪坐下来喝茶。

眼下代替几个管事在书房里跪着的,是京兆府的户曹和兵曹。

顾九倾眼底神色讳莫如深,任是谁都能看出霜色下蕴含的怒火。

“籍书上哪里去了?”他的声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肃杀。

户曹忍着脑门上的汗没敢伸手擦,道:“那晚臣听闻扼鹭监有来殿下府上,顿觉不妙,便提前将籍书交给臣的妻子,并将她送至友人家,这本万无一失,可胡大人……”

顾九倾眼神沉冷地盯着他。

他满脸苦色,剩下的话说不下去了。

他那晚与金吾卫的好友喝酒,席间撞见了其他执勤的金吾卫路过,便提前得知了一点风声。

倘若太子府上的人员有问题,他要被抓,那牵扯的只有籍书了,他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衙署,将太子府的籍书拿了出来。

只要没了籍书,扼鹭监那帮阉奴就算想嫁祸给顾九倾也没办法了,他自己能保命不说,也算是这件事情的功臣了,日后必定得太子侧眼相待。

还以为泼天的富贵终于要来了,可看殿下这面色,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擅作主张。

“后来呢?”顾九倾淡漠地问。

大宇上至皇宫下至平民家中,凡是有仆役的,都需要登记造册,顾九倾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在招揽幕僚的同时,也买了不少仆役进府。

人是以仆役之名招进来的,遮遮掩掩反而更加容易被人察觉端倪,他干脆冒名顶替了别人的履历,伪造了他们的身份,来日若是被发现,这本籍书反而成为他脱罪的证据。

这事他连户曹都没有透露,一切程序正规合法,却没想到户曹这个蠢货擅作主张,将籍书偷出来了,扼鹭监在衙署里找了好几日都没找着。

户曹手肘撞了撞兵曹,这可不关他的事了。

“后来,臣诱哄了他的妻子,骗她将藏着的籍书拿出来。但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胡尚急切地解释道,黝黑的面皮涨得通红,“臣的独子被扼鹭监抓了,有人说,只要臣拿到了籍书,那么,他就可以用籍书去换臣儿子的命,臣是被威胁的,与臣无关,求殿下饶了臣吧。”

“那人是谁?”

“很年轻,身穿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看着气度不凡,像是某个世家公子。其他的臣就不晓得了。”

顾九倾冷蔑一声,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听到这样的形容,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就是裴厌辞的脸。

时机也适合,当时府上所有人都被抓了,除了他,还有谁逃出生天了呢。

转念一想,倘若籍书是裴厌辞找人拿来的,顾九倾心里反倒升起一股暖流。

裴厌辞不了解内情,想要帮他,不停地在为他奔走筹谋。

他在宫里长跪,忍受皇帝打压怒骂,郑家忙着夺权,无意帮他。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孤军奋战。

原来在宫外,还有人在担心他。

第32章 病推 本宫完全没怪你

隔壁偏厅的几个管事喝了五六壶茶, 从日中坐到了傍晚,是走是留,还不见顾九倾发个准话。

几人犯起了嘀咕, 走到书房门口, 却见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不敢擅自离开, 只好又折返回去。

————

裴厌辞还在前厅大堂处, 与牙人一起。

一次性发卖几百人, 从早晨到此刻, 还有一二十人未定好卖价。

“殿下。”门外传来下人的行礼声, 他忙站起来行礼。

顾九倾身着青色长袍, 上绣团窠同色雄鹿暗纹, 白玉腰带垂下玉佩香囊, 一头乌发全部束在青玉麒麟冠里, 清冷疏离又贵气逼人,几个牙人见到了人, 忙不迭跪在地上, 将额头抵在地面。

他目光转悠一圈,最后定格在裴厌辞身上, “允升呢?”

“早上得知籍书不见了, 说是去京兆府瞧瞧。”

“你过来。”顾九倾先往偏厅而去。

裴厌辞放下毛笔册子, 面带疑惑地跟着他。

“你找胡尚拿了籍书?”

“是。”裴厌辞点头道。

“眼下籍书呢?”

“不见了。”

“嗯?怎么不见了?”

裴厌辞垂下脑袋,一脸的愧疚和难过,“一直放在枕头底下, 前两日小的想将籍书拿回京兆府,却不翼而飞了。”

“你同屋拿的?”

“他拿这个无用处。”

也是。

若在平时,这东西也没甚用处。

但现在府上要卖人, 这些仆役得从太子府里除走,必须要有籍书。

大宇朝相同的籍书其实会造三册,一册在县衙里保管,一册在州府,一册在户部。皇族的籍书不放县衙,现在京兆府的没了,只能找户部要了。

这就会惊动了不少人。

好端端的,籍书不见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他这个太子故意欺瞒。

顾九倾眉间闪过一丝烦躁。

“都怪小的,小的原只是想帮殿下。”裴厌辞原本上扬的眼尾此刻耷拉下来,眼里更是因悲伤而显得可怜动人,“谁知竟然闯了祸。”

青色衣袖下的手忍了忍,还是没克制住,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此事也不怪你。”他想安慰人,却不懂该如何做,搭着的手也僵在肩上,不知如何是好。

这肩膀,委实瘦弱了些。

裴厌辞嘴角难过地下撇,愧疚之中生出几分感动,“真的?这会给殿下带来不少麻烦吧?”

“籍书没了,是户曹看管不力的结果,与旁人何干。”顾九倾眸色冷凝,看向他时,又隐隐炙动,“你且宽心,先将今日这事办结了。”

他的手从肩膀处拿下,余光瞥见裴厌辞身前绞在一起的手指。

往日的成熟老练总让他忘记,这人才十六,都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喜欢受到夸赞,喜欢他的侧目,也会为办砸了事情而感到内疚不已。

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他的手,“本宫完全没怪你。”

裴厌辞以为他要走了,手都要收回了,突然被捏了捏,不由奇怪地看向他。

却见顾九倾一触即收,黑褐色的清亮眸子不安地眨了眨,两只耳朵尖可疑地覆上了一层薄粉,晶莹得能掐出汁来。

把裴厌辞看饿了。

他午时就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杯难以下咽的茶水。

下等人一点都做不得。

他想吃虾饺了。

裴厌辞满脑子吃的在打转,顾九倾因着这一下出格的举动,离开的脚步比来时还要快上许多。

————

顾九倾再次回到主院时,允升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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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口吩咐了句用膳,正去一旁盥洗,擦手时瞧见允升带着早上那几个管事进来了。

“殿下,几个大管事来问,今日他们能不能回去了。”允升弯腰道。

“何故如此着急走。”

“他们手边还有很多事务要打,殿下,您没有吩咐他们旁的事,就这样干坐着……”允升为难道。

顾九倾“啪”的一下就将擦手的巾帕丢到盥盆里。

“本宫连个下人都留不得?”顾九倾阴鸷的目光扫向他。

允升他们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得罪他了,四个人忙跪下认错,“殿下恕罪。”

“恕罪?你们晓得自己该恕的是哪门子的罪?”

这一刻,顾九倾的冷锐锋芒碾压在场所有人。

整个主院针落可闻。

“殿、殿、殿下,奴才知错了,明日就将这几年贪的银钱全都呈到府上。”采买大管事战战兢兢道。

“对,对,明日一早,奴才就将全部家当都送来。”账房管事立刻附和道,“手底下有谁贪了捞了,悉数让他们吐出来,再将人交由殿下处置。”

庄铺生意大管事嘴里嗫嚅了下,也道:“奴才也一样。”

他们话说得太快,他都没余地说了。

“白日时你们不还言之凿凿地说自己未曾贪本宫一分银两么?”果然,阉人都是贱骨头。

顾九倾冷蔑了一声,看向一并跪着的最后一人,“允升。”

“殿下,奴才、奴才……”允升惶恐不已。

“你去叫张怀汝过来。”

允升正不知该如何将这桩无妄之灾搅和过去,就听到顾九倾这声毫无感情的吩咐,情急之下说了句蠢话。

“张总管此刻伤势还重,下不了床。”

“所以要让本宫亲自去登门拜访他了?”

允升一时间没觉得这有何错处,但他听着这质问的语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

“奴才这就去叫张总管。”

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剩下几人没听到上头一点声音,连呼吸都放缓起来。

顾九倾向来待宦官比待其他仆从宽厚得多,是以他们即使到现在,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情。

张怀汝也这般觉得。

他换了一身衣裳,坐上两人抬的软轿,在路上听允升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为是那些管事被发现了贪墨的事情,顾九倾顾及他的脸面,特地找他来当劝客。

主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赃款上交了,威严立了,敲打完了,管事罚个一年半载的俸禄,这事也就这般过去了。

毕竟顾九倾还得要他们撑着这座王府的运转,离开他们不得。

张怀汝下了软轿,一步三颤地从门口走到主院前厅,期间除了允升,没有任何人来扶他,都在跪着。

任是谁都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张怀汝嘴里的话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殿下。”他行了个礼,只是腰腹的内外伤都没好,他弯不下腰,含糊了过去。

这在顾九倾的眼里,也成了不敬的表现。

“张怀汝,这王府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务,你管的太乱了。”

不单单是管事贪,从上到下,连普通的仆役都能从府里捞到不少油水,裴厌辞作势一说,连明示都没有,他们就熟练地背地里使银子,这风气一看由来已久,已经烂透了。

“殿下,都是老奴管教不力,老奴自罚三年月俸,日后加强约束他们,常看账,绝不让他们胡乱报账,贪墨了银两。”

张怀汝一病白了半头的乌发,整个人看起来沧桑了不少,佝偻着腰,眼里满是对顾九倾的担忧与歉疚。

但这已经激不起太子任何怜悯之心。

“你老了。”他道。

心性凉薄之人,微薄到可怜的怜悯同情,注定只施舍给对他有用的人。

“殿下?”张怀汝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同于以往的东西,就要跪下。

却听上首坐着的顾九倾道:“幕僚一事,你不肯对扼鹭监吐露一个字,以至于受伤至此,劳苦功高,这是如论如何都绕不过的。本宫库房里还有好些滋补的汤药,以及伤病之人所需的一应物什,允升,你明日找越停拿来,不管多少都行。”

允升面色一喜,清脆地说了声“是”。

“你重伤在身,明日收拾收拾,去城外的温泉山庄养着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齐齐变了脸色。

第33章 讨赏 在本宫身旁睡过去,你倒也放心……

当时在场的下人跪了一地, 晚饭过后,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张怀汝要被赶出太子府了。

当然,他们不敢用“赶”字, 耳语谈笑间, 都说殿下仁德,让重伤在身的张怀汝去了城外庄园养伤, 免得他管着下人伤神劳累。

府内刚走了一大批人, 眼下连张怀汝都要走了, 不禁让人心中惶恐, 隐隐感觉着这府内的天, 要变了。

而对剩下的内侍们来说, 等张怀汝伤好了, 重回太子府只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这段时间, 他们得加紧尾巴谨慎些, 别触了顾九倾的霉头。

————

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顾九倾方方沐浴完, 正侧倚在方枕上秉烛看书, 一位婢女跪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个小巧的檀木小锤, 在不轻不重地为他捶腿。

清明前后的天气开始回暖, 他身穿白缎亵衣, 肩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裳,才翻了一页,就听到婢女来禀报, 说裴厌辞来了。

二更的鼓声刚敲过,这么晚来,让他有些奇怪。

“叫进来吧。”

不一会儿, 管事特有的靛蓝色粗布衣裳从帘后慢慢显露出来,裴厌辞疏朗温润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里。

他行了个礼,道:“殿下,该发卖的下人,都随牙人去了。剩下的仆役小的重新编排了下,打散了分在府内外各个堂口,您看看还有何不妥。”

说着,他将一个棕皮册子递了过去。

顾九倾见他目光盯着身旁的婢女,抬手将旁人挥退,心里这才舒服了些,道:“这事你明日来说也一样,何必急于一时,今日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去休息要紧。”

说起这个,他就想到了允升。

一句“去寻籍书”,就躲着一整日不见人影,做事不行,偷懒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哪里及裴厌辞半分能干。

“发卖仆役一事结束,就该及时禀报,让殿下晓得。倒是扰了殿下深夜雅兴,实在罪过。”裴厌辞道。

他的视线在榻上横陈的身体上转了一圈,拿过了一旁的小木锤。

见他要跪坐在自己脚边,顾九倾将腿往后挪了挪,“坐上来。”

裴厌辞只好侧坐在榻上。

“傍晚时听说,张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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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要去城外暂住一段时间?”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腿。

“是。”顾九倾对他没多大防备,“他伤了根骨,本就该好好将养,府内那些人不顶事,但凡有个芝麻大点的事情都要去烦他,这样身子早晚累出病根。”

“这些时日都无闲暇去探望他,没想到他伤得这般重。今日听闻了这事,仆役一事也算告一段落,晚间时小的总算得闲,带了些滋补药材去探望他。好家伙,往来送别的人络绎不绝,还有一堆内侍仆从在衣物箱笼,小的差点挤不进屋里。”裴厌辞叹道,“张总管在府内有多受爱戴,如今可见一斑,小的送的百年人参,还以为算品质上乘的了,今晚一看,是小的见识浅薄了。”

“他都当了好几年的总管了,本宫平日里随手送给他的,都不止几株百年人参。就说明日他要走,本宫赏了他十几车的药材和物件。”顾九倾只当他年纪轻,好攀比,哄声道,“你若想要,明日也去库房挑几个小玩意儿。”

“多谢殿下。”裴厌辞放下小锤,坐着行礼道。

顾九倾被他脸上的欢喜笑容晃了一下眼,怔愣了片刻。

“几个小玩意儿,也值得你这么开心。”顾九倾摇头,眼里不禁带上了些许宠溺。

“殿下赏的都是好东西,而且,这说明殿下宠信小的,身份面子自然不同。”裴厌辞一本认真地胡扯道,“小的也不是白要殿下的,这几日忙前忙后,小的累得腰酸背痛的,可得好好补补。啊——殿下……”

顾九倾被他逗笑了,洁白的脚拇指戳了戳他的腰侧软肉,“小孩子哪来的腰。”

裴厌辞被戳到了痒痒肉,努力憋着笑,下意识想躲开,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敢躲了去,只能坐在榻边,努力缩着又不敢太过分,身子抖成了一团。

“殿、殿下,殿下……”

他嘴里讨饶的话音颤不成声,偃月般的眸子漫上一丝水汽,水灵灵、雾蒙蒙的。

顾九倾耳根子发软,瞧得下身一热。

“小的不要还不成了,不要了……”裴厌辞正想如何躲了这糟,却见腰侧的脚趾戛然收了回去。

修长的腿回到了榻上,微微曲着,顾九倾将身后外衫拢到前面,遮了大半身子。

“殿下?”裴厌辞疑惑地看着他,声音还夹带着一分嘶哑。

他说不要赏赐,只是说着玩的。

这人要不要这么抠。

给张怀汝十几车,他就要一样东西而已啊。

“本宫看看名单,你先别说话。”顾九倾锋锐的唇紧抿。

裴厌辞想说出口的话只能憋了回去。

顾九倾此刻身子燥热难熬的紧,举着他方才递过来的名单,却是一个名字都看不入眼。

心里,眼里,思绪里,全都牵系在脚边的人身上。

他向来端方持礼,性子也沉穆肃冷,在宫里不受待见,出宫开府后无人在意,当了太子后脑海里的弦更是成日绷紧着,从来没有考虑过儿女情长,房里干干净净。

眼下因着这么一桩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兴致竟然起来了。

这让他有些难堪。

眼下应该做的是让裴厌辞回去,但这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享受着此刻的宁静轻松的氛围,仿佛只要裴厌辞在身边,一切都变得美好清朗起来。

他熬了将近一刻钟,这才平复了些呼吸,想着自己脸色阴沉了这么久,还不说话,这人该多忐忑难安。

只想着自己,倒是忘了顾及他的心情了。

他抬眸往脚边望去,顿时哭笑不得。

裴厌辞侧坐在榻边,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抬起又下垂,已经困迷糊了。

他心疼又好笑,坐起身子靠近,手正要搂过他的腰,将他抱到自己榻上,裴厌辞浑身一凛,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抬起头来。

见到是顾九倾,他顿时收敛眼里的精光,左右望了望,淡漠问道:“何时辰了?”

不让说话又不让走,他都困了。

“刚过了一刻钟。”太子殿下的话里夹带着若有似无的无奈和自嘲,“在本宫身旁睡过去,你倒也放心。”

裴厌辞倦懒地打了个呵欠,随口道:“有殿下护着,小的自然放一百个心。”

倘若护着的人,也动了歪心思呢。顾九倾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时辰不早了,小的该回去了。”裴厌辞说着起身,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今晚借口过来的目的,转身问,“殿下,赏赐小的东西这话,应该还算数吧?”

“算,明日你尽管挑去。”顾九倾无声叹了口气。

“多谢殿下。”

转身离开,满脸欢喜感恩的笑容转瞬消散。

————

第二日一早,裴厌辞叫来了毋离,陪他一起去库房挑东西。

籍书丢失,顾九倾还在犹豫要不要找户部,越停这些人可以在府里多留几日。

但越停终究还是要离开太子府的,这可把无疏难过的,好几日闷闷不乐,连瞧见裴厌辞的身影都没办法开心起来。

裴厌辞摸摸他的脑袋,让越停陪他进去库房。

“你挑吧。”

毋离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一脸鸡贼,“真的?那我可真挑了啊。”

胖子搂着无疏的脖子,“别板着脸啦,咱们今天翻身做主子,一次把这些宝贝全摸个够。”

无疏没好气地拿胳膊肘捅他肚子,“我这是跟着你,免得你把里面东西弄坏了,害了越管事和厌辞哥。”

“我就这么不让人相信吗?到底你是小孩我是小孩!”

两人吵吵囔囔地进了库房。

裴厌辞站在库房门口,对一大间琳琅满目的宝物兴致缺缺,对越停道:“从太子府出来后你打算去哪儿?”

“还没决定好,可能四处游学吧。”越停恢复了惯有的散漫。

不同于那些为了搏前程委曲求全卖身来府里的幕僚,他出身于显赫的淮南越氏,是家族真正的嫡长子。

他不喜争斗,平生志向是活成像陶公那样的人,但他的出身不允许他这样毫无大志。万般妥协下,他只能入了太子府,既算是给了家族一个交待,也能在太子的庇护下提前过上养老生活。

现在太子府都不能待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要不要去我的戏院里当老板?我抽不开空,那里得有一个主事的。寻日里事情也不多,也就管管开支进账,还能听戏。”

“甚戏院?”他听都没听说过,被勾起了兴趣,“你何时开的?改日带我去看看,我再做决定。”

“行。”裴厌辞点头道。

毋离大饱眼福了一番,在他的千挑万选中,总算拿了一颗夜明珠出来。

越停愣了一下,幸灾乐祸道:“库房里这么多东西,偏就挑了个最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厌辞,你亏大了啊。”

“啊?”毋离傻了,他明明是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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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最贵的啊。

裴厌辞一把抓过他手里的夜明珠,朝越停歪歪头,“这就是我带他来的原因。”

他就算见惯了里面的东西,都不一定精准拿到最不值钱的破烂。

越停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是,大哥,你别走啊,我还能再看看,一定给你挑个最贵的。”

“你当买菜啊。”越停不客气地锁上库房的门。

毋离哭丧着脸去追裴厌辞。

“无疏啊,以后我离开太子府,就没人提醒你了,你一定少跟这个姓裴的瞎掺和。”

无疏敷衍地应了一声。

“但有事可以找他。”若是帮裴厌辞做事,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应该会出手帮忙的。

“知道了。”无疏道。

见他这样,越停不知道该说甚才好,这段时间该说的说了,无疏一个字没听进去,自己反倒被他劝得动摇了。

“当初你怎么就跟这种人玩在一块了呢?”越停实在好奇。

难道裴厌辞也跟一个小屁孩提甚雄图伟略吗?

“你不觉得,厌辞哥是咱们府里长得最好看的吗?”无疏一脸认真道。

“……”

第34章 张怀汝 本宫,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

裴厌辞拿了夜明珠, 等到傍晚得了无疏的报信,这才去找顾九倾,献宝似的双手捧上, “小的多谢殿下赏赐。”

“你是知恩的。”

“那是张总管他们教导的好。殿下经常赏赐允升他们, 还有张总管,昨日赏了那么多东西给他, 今日肯定有来谢恩。”裴厌辞道, “张总管一向敬重殿下, 重礼节的很。小的不来, 岂不是目中无人, 狂妄自大。区区供人驱使的下人, 若非殿下仁德慈爱, 赏赐与身份不符的贵重之物, 小的恐怕一辈子都摸不着, 哪能真当自己是主子。若如此,张总管早就来敲打小的了。”

顾九倾心里不是滋味, 面色淡淡。

“宫里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知礼数。”

这般提起,他想起来, 那些管事先时还会来谢恩, 慢慢地, 赏赐东西就成为了所当然。

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个个都听张怀汝的不说,他赏赐东西,他们也从未感恩戴德过。

细究的话, 还不是张怀汝开了个好头!

“方才来时,小的见允升管事在外面。他白日里送张总管到城外安顿,才刚马不停蹄地回来府上, 他心里定是挂念着殿下,担心殿下惦记着张总管在那吃住的环境,想进来回话。”

裴厌辞来院子时机找的准,就在允升回府后打算要找顾九倾禀报时捷足先登,眼下他正在外面候着。

“你把他叫进来。”顾九倾道。

裴厌辞行礼退了出来,让允升和侯着的几人进去。

没一会儿,他就看到允升一帮人一脸郁气地出来。

允升见裴厌辞自从刚才递了话后也没走,一直在这站着,颓丧之气顿收,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冷笑。

“等着在这瞧我的笑话?风水轮流转,今日之我,就是明日之你,君威难测,你在府里孤立无援,早晚倒大霉。”

“谁说的。”裴厌辞一派轻松道,与顾九倾那张冷脸相符的,是他说话也越来越有君王的气派了,学会打哑谜了。

他附耳上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你的义父,马上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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