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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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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自己的案子 他看到了一只眼睛……

“这个嘛……”

“中允有何难处尽管说来, 在下能解决的一定帮忙解决。”裴厌辞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道。

“哪有难处,难事都让殿下费心解决了。只是突然想起还不知你私宅在何处,这样, 等会儿你跟我身边的侍从再细细商量一二, 看何时何地送过去合适,免得给总管添麻烦。”虎儿赖愣了一下, 倏尔爽朗笑了起来, 为方才一瞬间的失态找补。

裴厌辞听到这话, 也跟着借坡下驴, “如此, 便有劳大人了。”

那新罗婢, 若真要了, 容易授人以柄, 眼下虎儿赖也不想给, 推脱等会儿让身边的侍从来跟他商量。至于会不会真的来,裴厌辞是不抱希望的。含含糊糊过个几天, 等下次见面, 他假意说已经让侍从过来问了,说嘴几句办事不力, 再借口新罗婢被谁要去了, 这事便不了了之。

彼此心知肚明, 但是又没说透,这便是体面。

走官场,最重要的就是体面。

你给予了对方体面, 对方回应了你的体面,在这你来我往的拉扯中,还把事情办成了, 那就显现出一个人的政治手腕来了。

这也是长久以来演变的习气,若说它不好,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陋习,一点小事也要拐弯抹角地说,平白浪费人精力,但能长久地扎根在朝廷中,哪怕是改朝换代多少次都改不了这习气,自有他的一番道。

其实不说安京,到了一定的官职衔级,全大宇权贵圈子就那么点大,京官有外放的日子,外放的官员也有回京任职的一天,更别提就在同一衙署的东宫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中,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都是同僚,今日别人央你办点事,明日你央人干点活儿,因为一些小事就把人得罪了太不值当,为一点事撕破脸皮,两败俱伤不过是给旁人看笑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就是互相体面。

看看眼下,两人其乐融融地告别,挑不出一点错处,而两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裴厌辞看看日头,眼看离晚膳还早,闲着没事,回屋换了身衣裳练一个半时辰的功。待瞅着要日落了,这才收功,洗漱一番后到主院,正好赶上厨房的侍从婢女上菜。

门外响起问候的声音,他刚退到一旁,就看到顾九倾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的背一直挺得很直,仿佛一竿不屈的松竹,假使需要俯身也是腰弯下。从后颈、肩膀到脊背,连成了一体,总有一股难言的精气神在绷着。

裴厌辞开始还觉着他是故作姿态,但了解得更深后觉着,这是他内里心气外化的体现。

如此想着,他微微躬身,低垂着头,百无聊赖间,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抓住他的小臂,将他拉到一边,避开周围下人,耳语道:“大寺那边同意了,明日你找个时间,只需说自己姓裴,那边有人会直接带你去看。本宫明日还有事,就不陪你过去了。”

此案关乎裴厌辞至亲性命,顾九倾原本打算随他走一遭,陪在一旁,以此显示自己对他的重视和仁爱关怀,但今日他刚和郑相闹得有些不愉快,明日要进宫,实在无暇顾及他。

“殿下尽管忙去,小的有分寸的。”裴厌辞以为他是不想让人晓得东宫的人想翻罪臣的案宗,才有这般细细的嘱咐。

见他一脸沉凝,又问:“可是遇着棘手的事情了?”

“不是甚大事。”顾九倾没多说,眸光冷锐坚毅,万事收藏于心,已经自有决断,无需再说出来与他分断。

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性子,裴厌辞更是办事稳妥,本不该担心,只是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闷闷的,不待他再多说,抓着的小臂自己挣脱了他的掌锢。

对他明日没空一事,裴厌辞心中猜出个七八分他要做甚,又见他嘴唇嗫嚅了下,问:“殿下还有事吩咐?”

“没。”他的神色更加寒峭苛严。

裴厌辞不知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最近这人情绪有点难以捉摸,不过没有碍着他,也就不管了。

他将府内一些事情简要汇报了下,便退了出来。

顾九倾已经忙到处府内杂事只能在吃饭的空档了。

裴厌辞走出院子,望了望天,星河万里,月华如练。

眼下,只有他最闲了。

实在不习惯的紧。

————

第二日上午,裴厌辞赶早去了大寺,一位着深绿色官袍的官员亲自接待了他,将他领到一间小屋,又去门口吩咐了几声,不消多时,一人推着满满一车的卷宗到桌前。

“大人先慢看,外边有人找,我先出去处一下,马上就回来。”那位官员和蔼地招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没将门掩紧,还留了半扇。

“寺丞,咱们不去里头盯梢着吗,万一丢了重要证据怎么办?”方才推车的下属不安地小声道。大寺有规定,谁来翻看过往卷宗,必得要有衙署的人在一旁跟着。

“那是上边交代的人。”寺丞乜了他一眼,“真让你瞧出了甚,你是揭发呢,还是不揭发?”

不说进出都有人搜身,以防卷宗丢失或者改毁,哪怕里头的人将案子不能对外透露的细节翻看了去,那也是上面的意思。就算到时候真要追究他们的过失,他们曾被人叫出去,离开了一会儿。谁叫他们出去的,里面的人趁机做了甚,这一切谁指使,他们可不晓得。

而且,为了让里面的人别太过分,他还开着半扇门,外边过往的人方便查看里头动静的同时,也是在告诉他要时时警醒,别乱做小动作。

几个言行下来,他将自己的责任完全规避了去。

————

裴厌辞哪里晓得那些小官吏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很快翻开了一份关于陈述案子经过的卷宗。

瑞安七年,相州突发蝗灾,辖下八县皆受其祸,土地颗粒无收,几十万百姓易子而食。天子降下罪己诏,并让崔涯一力主持此事。

崔涯没有选择京仓,而是立刻让与相州相邻的记州开放粮仓前去赈灾,同时命令玉海道按察使下相州巡查,西海都督府调遣辖下统军府十万士兵前去镇压灾民。

在当时看来,崔涯反应迅速,思虑缜密,连担心灾民叛乱生变都考虑进去了。

很快,一些事情还是被捅出来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各县的治灾情况不尽如人意,尤其是占了一州近半数人口的尧县,组织混乱,灾民无序,死伤不计其数。按察使率先对其明察暗访,发现尧县发放给灾民的粮饷只有规定的一成,剩下的在哪?他们翻遍了整个尧县都没看到。

身为尧县的县令,裴厌辞原身的父亲裴衍,以及全县上下官员,悉数以赈灾不力、贪墨灾银罪名而被捕入狱,押送安京。裴衍一路喊冤,说从未见到多余的粮饷,对别的事情一概不知情。还未来得及三司会审,他便在大牢里拿削尖的筷子捅破了自己的喉咙。

裴厌辞细细看了一遍,没说有猫腻是不可能的。

首先,灾粮没有同时往八县发放,而是选择了离相州稍远些的尧县,你说尧县是八县里人口最多的这不假,但舍近求远,按照先后发放,说粮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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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运来这么多,卷宗上口供给出的由太薄弱。

其次,裴衍的死有蹊跷。之前的口供一直在喊冤,突然就自尽了,而且还是选择如此漫长而痛苦的死法,这不像是以死明志,更像是被人灭口。

他翻到物证登记中,看到裴衍弟弟偷养外室的私宅地下暗窖里有十几块金条,还有不少飞钱汇票,数额达到几十万两——连宅子都不是裴衍本人的。

裴厌辞越翻越觉得疑点重重,心里默默记下那些可疑之处,突然,他翻页的手一顿。

在口供签字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太子宾客,张东勤。

关于此人,裴厌辞对他的印象是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人,精神爽朗,太子召集下属商讨政务时没见他开几次口,偶尔私下碰到他时,也总是笑脸相迎,那双眼睛总是携带笑意又处变不惊。

之前他听闻此人深受皇帝宠信,一年前刚从五品御史中丞升任为三品太子宾客。

而录下这份口供的时候,他还只是相州的司户参军。

从七品到三品闲职,从地方官到京官,只花了短短九年时间。

这未免也太顺风顺水了。

裴厌辞复又看向这份口供,在这桩贪墨案上,此人成为定罪裴衍贪墨最关键的人证——张东勤负责一州户籍、税赋方面事宜,曾发现尧县好几年上报的税都有问题。后来在参与赈灾的过程中亲眼看到裴衍中饱私囊,大加克扣粮饷。他曾将这事上报过,但一直没得到回应。

门“吱呀”一声开了。

寺丞走进屋子,笑道:“天要下雨了,我把窗子收一收,以免打湿案宗。”

路过书桌时,他偷偷瞄了一眼,桌前摊开的不过是案子经过的大致陈述。

“何时辰了?”裴厌辞问。

“快要午时了。”

他抻了抻腰,“既然快下雨了,那我便不多打扰,先告辞了。”

“既然要下雨了,大人何不在这多看会儿,也不急于一时。”寺丞笑道,“雨天路滑,容易冲撞到人。”

裴厌辞神色一顿,“如此也好,我再看看。”

“可惜案宗是干燥之物,室内昏暗,不能点灯,大人将就看着可行?”

“都依你。”

“如此,便谢过大人了。”寺丞作了个同僚的礼,立刻步履匆匆地离开,还不忘关上方才没关的半扇门。

没一会儿,裴厌辞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顾九倾是托了人才让他进大寺翻阅自己家族的命案卷宗,这本就犯了忌讳,若是他在这里被人碰见了,顾九倾和他托的人都得被参一本,是以方才寺丞才着急忙慌地关窗关门,还叮嘱他别出去乱走。

听着外面的阵仗,好像还不小,不似大寺的人。

一车的卷宗他一上午已经看完了,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他凑到门边,往不起眼的门上角落戳了个洞,往外瞧去。

他看到了一只眼睛。

眼睫根部涂着金橘色水粉,向眼尾上扬而勾,蛊惑而邪魅。下眼睑红色与橘色相间,似乎是条鱼尾,正要卷尾拍溅而起,而那只黑瞳泛紫、不似常人的眼眸,装盛着的,就是那水花涟漪。

裴厌辞眼睛眨了眨,一时没想到这场景,呆在了原地。

大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弯出一个姣美的弧度。

第62章 说客 他提防着、紧张着、不信任着,不……

“发现一只鬼鬼祟祟探出来的手指。”门外的人小声道。

是在里面干坏事吧。

那声线尖细, 喑哑,而又婉转魅惑,世上独独一人所有。

只隔着一扇门的白纱, 裴厌辞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笑音中清浅喷出的热气。

心跳莫名乱了一瞬。

他忙别过脸。

立刻又想到自己这下让开了, 棠溪追岂不是更容易看到里面的景象。

他脑子一抽,欲盖弥彰地将手掌按在了破口小洞上。

门外的人站直了身体, 倒映在白纱上, 显出一块巨大而模糊的黑影。

纯洁无暇的白布滴入一滴墨水, 肆无忌惮地晕染开, 张牙舞爪着朝他席卷包围而来。

裴厌辞胸口有些憋闷, 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督、督公大人……”方才那位寺丞忐忑不安地开口, 但又不知接下来该说甚, 脑子一片空白。

门外又传来一声笑音。

“里面是关着哪位不听话的小东西么。”

“啊, 是, 嗯,这个……”方才还和裴厌辞打官腔的的寺丞大人此刻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棠溪追此刻眼眸一片黑沉, 照不进一丝光亮, 只余一片空洞洞的死气。

他提防着、紧张着、不信任着,不愿见自己。

呵。

“走吧。”督公大人终于发话。

裴厌辞见那黑影动了动, 蓦地, 他的手心传来两下冰凉的轻点。

棠溪追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飞快地点了两下。

他愕然抬头, 黑影已经远离,渐渐从白纱糊就的门上褪离。

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消失在门外。

过了许久, 裴厌辞再次从小洞上望去,外面空一人。

寺丞很快来了,带着满脑子的冷汗, 口气冷淡了许多。

“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大人还是快快离去,以免被淋了一身。”

“大人受惊了。”裴厌辞走近,暗暗塞给他一笔银子。

寺丞面色缓和了些,擦擦脑门上的汗,道:“今日之事……”

“大人只管放心。”裴厌辞道。

棠溪追知道门内的人是自己,甚至可能连自己在做甚都知道。

但他刚才选择离开,就不会再拿这事去攻讦太子。

————

接下来的日子悠闲而规律,裴厌辞每日早晚练半个时辰的功夫,尔后去府里四处转悠一圈,解决杂务,教无疏读书认字半个时辰,抽空去酒楼逛一圈——那里已经被改造成和他心意的戏院,眼看就到收尾的阶段了。

他看顾九倾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终于有一天,太子还是忍不住找到了他。

“你找个时间去拜访方大儒,”他将当日裴厌辞给的条策给他,道,“他新拟出的法策,可能不能实施,终究是本宫辜负了他们一片心血。”

“是阉党横加阻拦?”裴厌辞嘴里好奇,拿过纸页,字迹有变化,随意翻了翻,里面对世家稍有不利的条款果然都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不是。”顾九倾揉揉眉心,“是郑相。”

“他不是最支持殿下的么?”

“是最支持,但不是全心全意支持。”顾九倾疲累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本宫拟的不合他意,他派人撰拟的新税法有如隔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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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痒,他郑家是老大,其余世家排排坐,一人一杯羹不说,为了让税法通过,还给了阉党不少好处,这与卖国有何异!”

他猛地重重拍桌,把裴厌辞吓一跳,打了个激灵。

吓他做甚,有本事找郑相拍桌去啊。

“殿下为黎民苍生着想,但朝中太多人只为自己利益考虑,这种风气不除,日后殿下恐难放开手脚治。”

“尾大难掉,这事得从长计议。”

“小的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可以为殿下排忧解难。”

“谁?”

“张东勤大人。”

顾九倾面上思索了下,显然他也对这人印象不是很深刻。

“他和韩效之大人一样,也是太子宾客。”裴厌辞提醒道。

顾九倾马上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抹顾虑,“听说,他很得父皇器重。”

东宫那些官员的底子他一早就摸清了,原本他也是想拉拢张东勤的,但这个老滑头一点都没有想要辅佐协助他的意思,他又担心走太近的话皇帝怀疑他的用心,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是,他深受陛下倚重,或许殿下可以绕开他,让他帮忙与陛下谈。”裴厌辞道。

他看出顾九倾脸上的神色淡淡,不太想拉下脸三顾茅庐,便道:“小的可为殿下走一遭。”

他需要一个接触张东勤的由。

“不必了,此人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顾九倾喝了口茶,对此并不抱多少希望,道,“还有一个月就是端午,今年父皇修道有小成,说要亲自登勤政楼看龙舟,观击鞠。你派人准备护甲和马匹球杖,本宫今年要参加击鞠比赛。”

这话倒是第一次听,裴厌辞道:“殿下金枝玉叶,哪能亲自去,万一有个磕碰甚的……”

顾九倾摇头,他本也不擅长骑术,不是很想去,“本宫是太子,必须去。从前每年秋猎,都是大哥负责放第一箭,以显示顾家男儿体格刚健,能文能武,这已经成了惯例。父皇这几年鲜少参加宴会,秋猎还不知办不办,这回好容易说要去,本宫如何都得参加。”

“是。”该劝的劝了,裴厌辞也就不多话。

————

“裴总管。”

从顾九倾那里出来,刚过拐角,他就碰见了王顾。

“王詹事,你怎么来了?”裴厌辞满脸笑意主动迎了上去。

“小病了半个月,生怕传给殿下了去,这才告假,就害怕殿下多想,以为我这臣子没尽到本分。这不殿下一说召见,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你看看,你这里有甚需要用得到的地方,也尽管说出来。”

王顾五十来岁,声音洪亮,生着一张国字脸,威武端方,一脸正气。

“我哪里敢吩咐您做事呐。”裴厌辞推辞道。

“诶,我还盼着你在上头帮我美言几句呢,”他粗壮的食指朝上指了指,“都是为一个主子办事,也说不上谁吩咐谁,都是跑腿听使唤的人呢。”

裴厌辞笑了,人家既然主动提出来了,不用白不用,“说来殿下近来的确有些烦忧,有些人总和殿下对着干,真正一心一意为殿下办事的人却没有出头之日,就算是外邦人,也没有心存偏见的道。”

王顾了然,“明白了,哪里能让殿下面前没有可用的人呢。”

见他要走,裴厌辞又叫住了他,“王詹事对张东勤大人熟知多少?”

一听这名字,王顾脸色严肃了起来,“这恐怕非我所能及之事。”

他以为自己要对他动手。

裴厌辞道:“大人误会了,同为殿下属官,我想多了解了解他,以便日后殿下想用他时有个准备。”

王顾面色沉着道:“他背景很深,与好几个世家都有往来。”

“那郑家呢?”

王顾摇摇头,“估计只有殿下得到那个位子的时候,才能驱使得动他了。”

“王家。”能不和郑家在一派的,也就只有王家了。

王顾挑了挑眉,“还有崔家。”

“崔涯的人?”

“听说是老乡,应该有点联系,但貌似与崔家本家也有往来。扼鹭监盯得紧,大家都是私底下活动,哪能让咱们外人窥见太多。”王顾道,“此人长袖善舞,连陛下都很器重他,以一介白衣杀入官场,不到四十官拜三品。你信不信,过两年考核时,他就要去实职衙门了,哪里跟你我似的继续烂在这里。总之啊,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倒是没听过他做过甚功绩。”

“当年相州贪墨案,就是他检举告发的。”王顾道,“当年这案子算大不大,算小不小,区区一个县令竟然能贪那么大钱数,这才让安京震怒。估计就是那时开始,他就入了某些贵人的眼吧。”

裴衍只是一个七品县令,连贪数年之久没被人发现,没有四处打点、上面没人罩着怎么可能办得到。

实际情况是上面的人一个名字都没有泄露出来,所有证据都在他那里戛然而止,所有的赃款裴衍一个人全部抗下,连他本人都被及时地处了。

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手法干净利落,说是张东勤一人办的不可能,背后肯定还有世家的手笔。

而且不止一个。

这有点棘手了。

已经过了九年,他还能找到翻案的可能么。

“裴总管似乎有难处?”王顾又恢复了笑容,“求神拜佛不行,妖魔邪祟也是可以的,求哪个不是舍了一身血肉,换得人上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裴厌辞挑眉,就说呢,好久没瞧见他了,之前他想找人做事都难,今日热情十足巴巴地就贴上来,原来是给某人当说客来了。

也是,眼下他无权无势,身份还低贱,王顾好歹是三品官,他就算得了棠溪追的话,阳奉阴违,假装称病一段时日,他想找到人都难。

可能他也没想到,棠溪追会对一个太子府区区总管这么上心。

裴厌辞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不想见到人,感觉心里会控制不住情绪。

这是很要命的事情。

当一个人变得情绪化的时候,那么,他就离惨败不远了。

第63章 戏院开张 他一向认为主仆之间就像君臣……

王顾与裴厌辞打了这声招呼后, 随站在不远处的引路小厮去了顾九倾的书房。

裴厌辞回到院子,悠闲地躺在檐下的摇椅上,等毋离回来, 问:“怎么样了?”

毋离摇头, “他们说压根查不到你说的那些人,银子白花了。”

裴厌辞又躺了回去, 摇椅发出吱呀声。

府里下人是主子的附庸, 没有顾九倾的准许, 他就算私下想见一个陌生的朝中三品大员, 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前几日他还让毋离去找当年涉案剩下的人, 毋离给地下黑市送了桩生意, 可惜仍旧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这件事情急不来, 也就被他暂时搁置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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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 他的戏院很快就开张了, 唤作名友戏院。

裴厌辞供给书生们落脚的小院是他的财产,而戏院是挂在姜逸的名下, 也是为了避免日后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 因为这么个名字,他给了姜逸一成的利。

这大老粗也是实在, 也不讨价还价, 当场应了下来, 还给他送来了三十来个从边关退回来的军户。

这些人有的人高马大,有的敦实,肌肉鼓囊, 就算闲坐时也是满脸狠厉警惕,看得贯使暗器的辛海不安,也被激发出了隐隐杀气, 裴厌辞就晓得了这些人很强,姜逸也是用了心的。

开业选在了四月十三,黄道吉日。

毋离老妈子似的忙前忙后,搞得这戏院跟他开的一样,还请了支舞狮队伍。

小胖子两眼放光,“往上数几年前,这还是宫廷里的稀罕物,朝廷都能用来祈求辟邪趋吉的表演,咱们也图个喜庆顺遂,财源广进,商运恒通,二十两银子绝对花得值。”

“其实就是你想看吧。”裴厌辞摇头,办事不靠谱,花他银钱顺溜。

“还有我。”无疏不好意思又兴奋道。

“没你的事。”他把小孩的脑袋按回去。

还别说,一顿热热闹闹的敲敲打打,加上活泼憨钝的狮子,月熙江两岸的来往行人顿时被吸引了目光,聚拢了过来。

舞狮完毕,戏院二楼上又放下身穿彩衣的木偶。木偶半人高大小,面扑颜料水彩,各个关节拿又细又韧的羊肠线吊着。随着说书先生特有的念词,几个木偶仿佛口吐人言似的聊天,做着滑稽的动作,周围顿时一片叫好。

正当他们看得兴起要撒钱时,木偶高声唱喝道:“名友有喜,开业大吉,诸位看官里边请,今明两日酒水全免,恭迎看官们进园子瞧个热闹。”

百姓们平日里只是偶尔路过街头时才见到人偶戏,且那人偶才膝盖高,这个足足大了一倍,做工精良,人都喜欢华美之物,便三三两两进了大门,瞧个新奇热闹。

不到一个时辰,名友戏院便堵得水泄不通,沿江的大路都是停驻马车,一些公子少爷与小姐婢女也被吸引了去。

越停在里头忙得不可开交,一楼大堂上已经在演着木偶戏,台下看客一片叫好,动静引来了外面的人,多加了一半的位子还不够,于是二楼雅间也开了起来,三楼的雅间是单独给看客表演的,眼下看来全得开了。

“裴兄弟。”

裴厌辞正在和越停商量着事,姜逸大老远地就叫了起来,艰难穿过人群。

“姜小将军难得有空啊。”

“嗐,我好歹是股东,今天若是不来,岂不是不成样子。”姜逸大大嘞嘞道。

“你要让全部人听见你只是个股东?”裴厌辞乜了他一眼。

姜逸拍了拍嘴,转瞬又高兴道:“我还带了一个人来,你看。”

正说着,裴厌辞就见人群中出现了一抹健硕的身影。

顾万崇很快走到近前,朝他点了点头。

“五殿下听闻我会开戏院,很是不信,非要来看看,瞧瞧,这不就是我开的么。”姜逸嘚瑟道,“这边闹哄哄的,有没雅间,我们也瞧瞧木偶戏。”

“去小园吧,那里清幽。”越停道,招呼了一个跑堂的大伯引路。

除了大堂和雅间,偌大的酒楼还被裴厌辞分成了若干个小园,有宽敞的室内大屋,也有花草环绕的小园。不同于三楼单独表演的雅间,这是可以容纳近二十人的隐蔽性空间,足够一些官员会面或者商贾谈生意。

裴厌辞招呼完姜逸,又见方大儒和宋家叔侄几人来了。

“本来以为你们这里会冷清,今日特地携带家眷来捧场,没想到倒成了挤占位子的了。”方鸿春笑道,他对裴厌辞的印象还不错,尤其是几次去探望他,加上得意门生宋绥禧总是经常提起他,因此对这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也是赞赏不已。

“快里边请,姜小将军刚到。”裴厌辞让开了路。

“哦,那我要会会这个戏院老板去。”方大儒笑道,随着他的走动,左手总是无力地垂着,上次扼鹭监一行,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

“快看,这是我写的戏本子。”司风兴奋地招呼着几人。

宋绥禧一见那台子上演的,歌女音调婉约幽怨,不见其容,只听其音,木偶在操纵师的手上栩栩如生,有如真人。

“先生,小叔,你们先去小园,我们先在这里凑个热闹。”宋绥禧玩心重,叫了方大儒跟来的几个孙女孙子,与司风一同去大堂,灵巧地溜进了几个位子里。

裴厌辞见这边差不多了,叮嘱了越停两句,亲自带着方大儒去小园。

“你入股姜逸的戏院,你们太子殿下晓得么?”哄闹声一时静下来,方大儒问。

“我不过搭点银子的事情,殿下对这个不感兴趣。”裴厌辞笑道。

“听闻你买了个小院,为家境贫寒的学子提供居住的地方,这个很好。”方大儒道,“我曾经也有这个想法,若得广厦千万间,便能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梦终究是梦,有一大家子要养活,靠教书只能勉强维持家用,现在倒是让你实现了。”

“我无事一身轻,之前两位先生拿着掏空家底的五千两银子,也是为了救人,若这些银子用在实处,让天下更多白衣学习得到好处,也是先生做的善事一桩。”

方大儒摆手,“名利都是身外之物,看到那些人有了暂时落脚可用功的地方,我很欣慰。”

“先生看起来伤已经好了不少,”裴厌辞提议,“可以时常来小院坐坐,为那些学子指导功课一二?”

方鸿春脸色闪过一丝惊喜,道:“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他身上落下隐疾,再如从前那般开门收徒,体力已然吃不消,又是闲不住的性子,裴厌辞这提议正中他下怀,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到大堂后边的小院,姜逸和顾万崇正在看戏,毋离在一旁吃瓜子,嘴里吐出瓜子皮,问五皇子,“殿下,你与我们太子殿下是竞争对手,看到我们在这不会觉得尴尬吗?”

裴厌辞刚到桌边就听到他这问话,不由拍了下他的脑袋,“虽是竞争对手,却也是好兄弟,谁坐上那位子都是大宇百姓的福气,咱们下人跟着享福就行了。”

毋离撇下一堆瓜子,抱着脑袋慌忙站起,怯怯地叫了声“大哥。”

跟着裴厌辞进出久了,有时候他都要忘记自己身份了。

跟着他站起来的还有顾万崇,甚至在见到裴厌辞身影的一瞬间,他有如利剑出鞘一般“腾”地站起身。

一旁的姜逸被他这举动吓一跳。

裴厌辞把毋离护在身后,落落大方朝他行礼,“毋离散漫惯了,无礼之处请殿下海涵。”

顾万崇锐利的眸光盯着眼前之人的脸,半晌,从牙缝里艰难吐出两个字,“无事。”

“今儿个没有侍从皇子,大家都是一样的,随口开个玩笑而已。”姜逸忙站起身打圆场,“厌辞,你带我去厨房,我看看有甚好吃的。”

说着要出去,路过顾万崇身边,他小声道:“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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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直说笑,现在怎么了,若是不舒服先走吧。”

“无事。”顾万崇面色绷得死紧,又一下子坐了回去,看那样子,似要继续听戏。

姜逸见他这样,给了他一个稍等片刻的眼色,随即与裴厌辞出了小园。

毋离被大哥训了话,也不敢再待了,巴巴地跟在裴厌辞屁股后头。

“裴兄弟,上次你和五殿下在府中相遇,事后我也问了五殿下,他其实没有丝毫夺嫡之心,只是形势所逼,被抬上架子。我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就想安安心心地练武,杀敌,朝廷里的弯弯绕绕我也不懂。日后你和我们可以私底下正常相处,若太子殿下不喜我们往来,我们以后不联系也行,让越先生每个月将分红送到府上。”等四下一静,姜逸小声开口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毋离一下子不乐意了,“怎么着,攀附了五殿下,就瞧不上我们了,想断个干净,又还惦记着我们的钱?”

“你别乱插嘴,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姜逸道,又看向裴厌辞,“太子殿下名声在外不假,原先我也以为他是仁德宽厚之辈,但他救出我之后,对只是白衣的书生却提出种种为难的条件来,明显是趁火打劫,想以此压榨文人的最后一点用处。若非你出手相助,那些人恐怕早就死在牢狱中了。这种携恩图报的仁德,说实话,让我难受的紧,说我忘恩负义也好,太子殿下救我的这个人情,我会记着,他日定当奉还,哪怕是我这条命,但我不能再效忠于他。”

“太子到现在也没要求你做点甚事啊,你这么苦大仇深,还以为多委屈了你似的。”毋离损道。

姜逸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我和裴兄弟说话,你一直插嘴甚!”

“看不惯。”

“我难道还要你看惯不成,你不过是个下人。”

“哦,现在是个下人了,方才当着五殿下的面儿怎么没这样说,你这人就是虚伪,”毋离双手叉腰不服气道,“当初我和大哥深入督主府跟那老阉儿谈判,杀个三进三出不带喘气,最后逼得老阉儿妥协,这才同意把你放出来。”

裴厌辞:“……”这吹得有点过了。

“你倒好,刚出来就说要谢太子,我们在你这是一点功劳都不沾。就说太子从头到尾就没出过一点力,巴不得你死在大牢里,还想套着大哥去自投罗网,让扼鹭监屈打成招,给自己立个清清白白惨遭压迫的牌子。我看贞洁烈妇都没他干净,你跟他臭味相投,刚好凑成一对主仆,也别想着跟他分了,赶紧搂着他的大腿叫爷爷吧。”

毋离叽叽呱呱说了一通,将姜逸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没……明明是你们说,救出我是太子殿下在背后为我谋划。”

“你可好好想想吧,当初我说是大哥救了你,不是太子救下的,你反倒污蔑我们不忠心,欺主背主,到底是谁没良心,你现在可分辩清楚了吧。”毋离气的腮帮子更鼓了,“若非大哥那时说是太子在背后谋划,你都能把我们看成何种人了都。”

姜逸的脸皮红了起来。

“是我不对。”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向认为主仆之间就像君臣一般,就得忠心耿耿,不事二主,那时候他也不知太子品性,更不知裴厌辞只是一个侍从,却有如此手段,太子不愿做、没能力做的事情,他能办到。

现在相信,是因为他看到了那群举子在裴厌辞的筹谋下被放了出来,还看到了他办了如此庞大的戏院仍井井有条。

他自认为自己待人真诚仗义,品行端正,却不想还是误会了裴厌辞。

一时间,他心里有股难言的羞愧与内疚之情。

同时,心口隐隐也松了一口气。

就像是拿起一颗看起来鲜甜的桃子,咬了一口后却看到了半只虫子,恶心感退却之后,他再拿起一颗不是那么光鲜亮丽的桃子,就算还有一点腐烂,反而不让他那么难以接受了。

比起欠顾九倾人情、对他效忠,反而他更愿意追随裴厌辞。

哪怕他只是个仆。

很奇怪,跟他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忘记裴厌辞的身份,不自觉地就想追随他。

那是一种充盈的安心感。

“是我的不是。”姜逸羞愧抱拳,“日后,裴兄弟倘若有需要,只需开个口,姜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哪里需要将小将军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裴厌辞抬手轻轻按下他的礼,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我如今一同经营戏院,先将戏院经营出起色,这才是当务之急。”

在自己误会了的时候,裴厌辞不但没有对他冷眼相待,反而带着他一起发财,姜逸对他更是感激不已,越发觉得与他一起共事是个不错的选择。

此刻他的脑海里只盘桓着两个想法,要么继续为太子卖命,被强迫地打上太子党的标签,那是他所不愿的,要么追随裴厌辞。一旦他长久以来一贯坚持的想法越发让人难以忍受、厌恶排斥,在出现新的选择的时候,立刻会毫不犹豫地转而选择第二个。他忘记了,其实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更多的选择。

那是裴厌辞为他设置下的逻辑陷阱。

特别适用于一根筋、固执又轴的人,非此即彼,非黑即白。但一旦成为他所认定的那个人的时候,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而裴厌辞付出了多少呢,马车里的几句话,以及今天的一场话,甚至他都不是开口最多的那一个。

他拍了拍毋离的肩膀,让他消消气。

他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第64章 生辰 有些人可能连自己怎么败的、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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