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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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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暴喝从人群外围直抵中心。

裴厌辞这声怒喝使了几成内力,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他。

原本两方人马的互骂,话题逐渐转移到指责国子监上面来,这要给他们辩明白了,矛头一致对准国子监,他们的威信降低,事情更难处。

“还知道这里是文人圣地,都在吵甚,几位博士,将徐度和简择谦押了,并着方才和声骂人的这几个,全都带到三省监。”

裴厌辞一一指过方才跟着两人跳的最凶的几个人,拦架的博士听到他下命令,也不敢怠慢,忙请几位离开。

“都让让,让让,其他人快回讲堂。”几位博士满头大汗地驱赶人。

那些看热闹的、跟着增加气势支持的小喽啰犹犹豫豫地离开,都在小声讨论裴厌辞。

“这人谁啊,刚才吓我一跳。”

“不知道,气势好强,我都吓懵了,以为要把我就地正法了。”

“你吓懵了正常,我看徐度和简少爷也懵了,估计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带走了哈哈哈……”

“这是裴司业,刚来不到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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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业?跟老方头一个级别的?看着很年轻啊,和咱们年纪差不离吧。”

“乖乖,这么小就当官了,不会是捐的吧。”

“听说是郑家举荐的……”

“难怪了……年轻不懂事,徐度和简少爷教他做人规矩……”

“这国子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收的学生乱七八糟,现在连任职的人都这样……”

裴厌辞没管他们那些议论,让博士们将带头闹事的学生带走,自己垫后,忽而似有所感,他抬头一看。

方才闹事的中心上方树上,一个黑衣少年正抱胸坐在那里。

这人还真爱看热闹。

“徐度送给你了。”戚澜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不用谢。”

“这是何意?”

戚澜歪歪脑袋,“他不是得罪你了?”

树荫在他的头顶和小麦色的脸庞投下深浅的斑斓,裴厌辞仰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眯起了眼。

他福至心灵,“今天这场骂战,是你挑起的?”

“嗯,简择谦我的人。”

裴厌辞之前与徐度有矛盾,闹到了打架的地步,所以这人将徐度送到他手上,任由他搓扁捏圆?

“你为何要帮我?”裴厌辞有点费解,“之前咱们闹得可不愉快。”

戚澜一脸“我甚都晓得了”的胸有成竹傲然样,“想跟你冰释前嫌,谈谈合作。”

“你说甚?”他更费解了,“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合作吗?”

他说的合作不是他们俩,而是清河郑氏和公主府。

击鞠赛之后,顾越芊堂而皇之地站在太子党一边,为顾九倾招揽门客。

这其实也不让人觉得好奇,郑皇后出身清河郑氏,与郑清来是姐弟,生的孩子除了前太子就是顾越芊。后面前太子惨死,郑皇后为了母族,这才从冷宫中将顾九倾接了出来,扶持他为太子。

这些人本来都是血脉利益互相交融的共同体。

所以说起来,戚澜和裴厌辞明面上算是一派的。

细究之下,他们内部说起来也有点微妙。

端午击鞠赛本来是顾越芊为戚澜准备的一次震撼大宇朝廷的亮相,顾九倾却派了他上场,最终因为惜败而没达到预期的效果。

而戚澜进国子监,按说裴厌辞是郑相的义子,郑相至少表面上会说几句嘱咐照顾他的话,但郑相完全没提这事,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事先不知道戚澜进国子监。

现在,戚澜派简择谦与徐度发生矛盾,将裁定权交给裴厌辞,相当于送了个人情给他,以此想要和他合作,看起来像是要单独和他交好。

“我想要更进一步的合作。”戚澜鹰隼般的眸子明亮耀眼,居高临下傲视树下的人,眸光激荡,像一只豹子在慵懒地审视着毫无所觉的猎物。

裴厌辞是郑家的暗棋,郑清来从没和他们透过气,还不断淡化这人的存在,要母妃别在意他——很有可能是拿来对付他们的底牌。

“昨晚被你手下杀的那些人,算送你的人头。”戚澜跳下树,身姿挺拔地站在他身前,绕着他周围一步之遥慢慢转圈,“之前击鞠赛,还有上次你误导徐度,说我和你是一伙的,这几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还真是谢谢戚监生的宽容大度。”裴厌辞意兴阑珊,也晓得了昨晚与棠溪追马车相撞的人是谁。

但这人是不是误会了甚。

“不用客气,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一起的。”戚澜矜傲道,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后天十五,郑府每月家宴,你别忘了。”

裴厌辞皱眉,上个月,这个月,郑家完全没跟他提及这事。

想了想,他还是当做不知道,身份尴尬,去了平白惹不自在。

————

等他到了三省监,徐度和简择谦五六个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姓裴的,你腿脚是上锈了吗?就算是用爬的也早就该爬过来了吧。”徐度歪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像一张摊开的饼。

“目无尊长,坐好。”他踢了踢他的脚。

徐度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浑身夏衫皱得不成样子,还带着一股酒味,“说吧,要退学还是怎样都随你,只要你跟我家人说清楚,他们能接受就行,我无所谓。”

“你看看你,像甚样子。”一个看守他们的博士恨铁不成钢,“寻常书院都不接收你这样的人。”

“我很好,不劳烦你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不死操心。”

那个博士满脸通红,鼻翼直扇。

裴厌辞叫那位博士继续在这看着人,他先带简择谦去了隔壁屋子。

“坐。”

简择谦有点拿不定他的想法,一边坐一边道:“家父一直感念郑相的提拔之恩,学生赶巧比裴司业早来两年,若是有需要出手的,司业尽管吩咐。”

他和裴厌辞同党同派,在这里应该互相帮衬。

“那我让你退学,简大人应该也无二话了。”

简择谦刚坐下的身体立刻弹了起来,“凭甚!明明是姓徐的败坏我们的名声。”

“他来国子监也一年多了,你要想逼他退学怎么早不做,瞧着我刚上任,就想给我添堵?”裴厌辞冷笑,“那我还有何由留你?”

聚众滋事三人以上,按照国子监规定,是可以退学的。

简择谦的脸色难看起来。

“我是……我是……”他不知道此时该不该提起戚澜的名字。

“我看你平日里的考核成绩,也就中等而已,倒是经常接到博士的怨言,说你纠集一部分人,合伙排挤另一部分人。”裴厌辞道,“人家徐度不满某个人,至少光明正大把人打了,事后一人做事一人当,抗下全责。你背地里搞的那些小手段,简直不入流,碰上硬刚的徐度,不也没了办法。”

“你怎么会瞧得上徐度那种不学无术的败类。”

“你嘴里的败类是你的同窗,那你是甚。”裴厌辞淡漠道,“一样排挤欺负同窗的败类。”

两个半斤八两,装甚王八呢。

“再过几年我就进入官场,到时将大有一番作为。”简择谦道,“此时不培养出自己的班底,日后怎么在官场上混。要怪就怪那些人没眼色,竟然敢拒绝我。”

年轻人沉不住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裴厌辞问:“你离出师还有三年,怎么就能肯定你一定能进入官场?凭你半桶水不到的学问?”

“这还用说,待满五年,出师考核随便考考,之后就能入朝当官,凭我爹的人脉手段,我敢保证,肯定比你个六品小官还要大。”简择谦所当然道。

严进宽出给了这人无比的自信。

裴厌辞突然想到戚澜,问:“戚监生进国子监,也是抱着一样的想法吧。”

“这你得问他,我不是很清楚。”

戚澜贸然进国子监,虽成日看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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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身份已经足够吸引人,章平公主又放出了话广开门路收门客,有想法的监生很可能在出师后投奔于公主府。

这些人,连还在读书的学生都不放过。

惭愧,他也有这个心思。

问完了人,他又将徐度招了进去,问:“平日里都见你不服打谁,今儿个却没动手,怎么,怕了?”

徐度都准备好被他臭骂一顿了,听到这话,要死不活道:“等出了国子监再打。”

“进步了,知道在这里不能打架。”

徐度瞧着他的笑意,脸上有些挂不住,“你那么多废话做甚,能不能决定我退学,不能就让齐祥来。”

“我不会给你办退学。”裴厌辞露出一个笑容,“你是不知道,你对于整个国子监的重要性,哪怕缺了简择谦,也不能缺了你。”

徐度娃娃脸上的眼睛眨了眨,一脸困惑,“怎么说?”

从来没听人说过他对于国子监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想想,现在整个国子监不学无术的混账子弟基本都跟你混,你要是退学了,我找谁管那些人去。”裴厌辞道,“没了你,他们照样不会听先生的话,那我们管起来岂不是更麻烦。”

“我成日累死累活,合着还是给你们管人了,”徐度气不打一处来,“不行,我要退学!”

“这是你主动退学的,可和我们国子监无关。”裴厌辞笑道,“我们没劝也没逼啊。”

“那、那我不退学,也不管他们了。”

“你是他们的老大,你说打人,哪怕是国子监的二把手,他们二话不说,绝无怨言。可惜啊,他们的老大不要他们了,那我可要好好算算上次他们要来打我的账了。目无尊卑,对师长动手,应当惩戒后退学。”

“你敢!”和一刻钟前的简择谦一样,徐度也跳了起来。

“你是因为你爹的庇护,将军府的庇护,这才敢如此无法无天。他们呢,身份可比你差多了,郑家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不行,我不同意。”徐度断然道,“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动我兄弟。”

“那你就得好好约束他们了,”裴厌辞微笑的脸色慢慢认真起来,道,“你是他们的领袖,像你爹一样的领袖,他们依赖你,信任你,能为你出生入死,那你也得对他们的未来负责。”

“那是当然,就是我……”徐度觉得这话很对,但又有点彷徨。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几十个人的责任压在一个从前只会走鸡遛狗的纨绔肩头,有些沉重。

“你是领头的,你过得好,他日他们跟着你吃香喝辣,你成日逞凶显能,来日他们跟你一起蹲大牢。”

“你好好想想吧。这次你和简择谦闹事,两方都有错,如果你不认这个错,那就退学,别管这里的事情了。如果你明日找我认错,来三省监受罚之后,继续待在这里,你和你兄弟该如何过就如何过。”

“受罚?笑话,我为何要受这腌臜气?”徐度满脸不服,臭着一张脸,猛地将自己的椅子摔了,气愤离开。

裴厌辞跟着他出来,徐度已经叫了自己那几个弟兄一起回去,简择谦见他如此,朝各位博士拱了拱手,不待他们发话,也自顾自离开。

“裴司业,这如何是处啊?”三省监的监丞问。

几位博士聚了过来,“裴司业,若是徐度他日退学了……”

“放心,一定与诸位无关。”

“不是,”一位博士摆手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冲突从我的课上而起的,我自当认下这份失责。”

“我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都在场,制止不住乱象发生,已经是严重失职。”另一个博士道,“若是齐大人和方大人怪罪于大人你,我们也甘愿一同受责,要辞退还是如何,都随他吧。”

“没错,早就不想待在这了,平白两头受气,我来这是为做学问、教学问的,不是来站队伺候人的。”

几位博士你一言我一语,胡子翘到天上去,大发牢骚。

裴厌辞微微一笑,开始觉得这些古板严肃的老学究们也挺可爱的。

————

下午无事,裴厌辞喝了一肚子茶水,与格物堂里的博士助教们打了声招呼离开。

脚刚迈出国子监门槛,他就瞧见了一辆马车。

很熟悉,虽然他从未坐过。

允升坐在马车里,见到了人,立刻叫了一声,跳下马车,走了过来。

裴厌辞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之上,笑道:“齐管事何时从城外庄子回来的,也没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齐允升站在台阶之下,胸口挺直,下巴高抬,眼里恨不得要吃了他,“咱这下贱身子,哪里敢劳驾裴大人贵体金躯啊。”

裴厌辞好似这才看到他身上的衣裳,早已不是管事穿着,“原来已经是齐总管了,恭喜,竟是接替了我的位子。希望府里留下的人总管能用得顺手,总有几个不上道的,得总管多费心教训。”

这话听在齐允升耳朵里,怎么都像是他这个前辈在教自己这个晚辈做事,又像是自己捡了他不要的东西。

一口气堵在心口,呼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不知齐总管亲自过来,是有何事?”裴厌辞走下台阶,瞄了一眼路边槐树下的马车,并未察觉到别的人,这才带着人到一旁。

“后日郑府家宴,你莫再和上个月一样忘了。”齐允升道。

“我不知道那晚有没有空。”裴厌辞推道,懒得争辩那些没意义的东西。

世上总有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明明是他们故意为之,舌头一搅,反而变成了别人的过失。

王博士如此,齐允升也如此。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齐允升尖细的嗓音莫名让人烦躁。

“行吧。”裴厌辞应付了一声,正要往毋离的马车而去,却见他又堵住了去路。

“你今日说要让大寺卿的儿子退学?”

早上发生的事情,傍晚背后的靠山就来问责了。

安京城权贵太多也不是甚好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甚事?”齐允升冷笑。

这人是在自己找死。

“殿下是有何指教给我吗?”

“你忘了你是郑家人了吗?”

“郑家难道还动不得一个小小大寺卿?齐总管小心说话。”

“你,你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齐允升就要追上去,裴厌辞几个错位,就避开了他。

远处,毋离将马车赶近,接上了裴厌辞,笑道:“齐管事别客气,慢走不送。”

说着一甩鞭子,只给齐允升留下一车轱辘尘土。

齐允升气急败坏地回到太子府的马车附近,幽怨地叫了一声,“殿下。”

金香色密绸帘子后,顾九倾一身琥珀色兰草金纱罗长衫,腰背挺直如一竿坚韧不屈的修竹,袖子里伸出的手指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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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纤尘不染。

他绝无窥探那人之意,只是,透过窗帘子拂动的空隙,他的眼睛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马车外那道单薄清癯的身影。

长身细腰包裹在浓翠的长袍之下,身姿犹如棱角分明而陡峭的孤山,眼中的笑意似两汪凛冽的清泉,淡化了锐意,但锋芒难掩。

一月未见,仿佛隔世一般。

那才是真正的他么?

“这裴厌辞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丝毫不将殿下放在眼里,他心里还有没有主仆尊卑了。”齐允升滔滔不绝地告状着。

“从前,他何时当自己是个仆。”

若是仆,就会乖乖接受自己的命运,对自己的怜悯施舍感激涕零。

他不是。

那是他曾经束不住的光。

顾九倾眼里涌起一丝晦涩难辨的暗涌。

想弃他而去?

这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

第84章 舅甥 你的新主子昨夜没有宠幸你,失宠……

第二日, 方清都怒气冲冲地走进格物堂,直接将一卷书砸在裴厌辞的桌上。

“看看你都干了甚好事!”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向来古板严肃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狰狞, “你要把我们国子监都害惨了!”

“方司业说的是昨日简择谦和徐度吵架到要动手的事情?”

“难道你还做了别的事?”方清都瞪大了眼睛。

“那没有了。”没机会。

“你要让简择谦退学?”方清都沉声道, “谁让你这样做的?”

“他破坏了监规,应退学。”

“既然你让简择谦退学, 徐度呢?他就不用退了?”

“他可以接受退学, 也可以选择受罚。”

“你到底怎么想的, 啊?留着一个不学无术、成日打架的人, 却要将一个安分守己的逼退学?”方清都不敢相信。

“简择谦纠集他父亲同僚党羽的儿子在这里大肆打压异己, 笼络有才德的监生为己效力, 已有结党营私之嫌, 方司业却觉得他安分守己?方司业难道是因为徐度总要挟撤你的职, 所以你心怀不满, 想趁机将他弄走?”

“就算他们都有错,那你这裁决有失公允。”

“并无不公之处, 简择谦是先挑事的那个, 他自然得退学。”裴厌辞气定神闲得看他从暴跳如雷到一脸沉郁。

“不可能,徐度那个性子……”

“方司业, 你这是夹带个人偏见看待学生吗?”

被反问完这句话, 方清都愣了一下。

“事实我已查明, 就是如此。”裴厌辞将被摔在桌上的那卷书拾起,抚平褶皱,重新交给他。

“齐大人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人呢?”方清都叫道。

“齐大人还没来。”一位博士小声回道。

“裴厌辞,这事你得负责。”方清都闭了闭眼, 带着一身怨怒离开。

裴厌辞目送他离开,扭头看了眼神色各异的博士们,笑了笑。

“裴司业,”这时候,三省监的监丞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趴在门框边道,“司业,徐度说来受罚。”

博士们面面相觑,昨日在场的博士说了缘由,他们不由诧异,“徐度那性子,是个肯低头的主儿?”

“那你按照监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裴厌辞道。

“可是……”

裴厌辞无奈起身,“我随你去吧。”

监丞立刻喜笑颜开,跟上他的步伐。

一路上三不五时有白衣书生结对走着,或者在湖畔边赏诗作对,也有不少人看到裴厌辞后,与身旁的人小声耳语着甚。

昨日他处吵架一事让不少人知道了他。

但还不够。

裴厌辞要的更多。

简择谦今日一早收到退学文书后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这事为何会闹得这么严重,在方清都之前他已经拿着文书找过裴厌辞了。

当时裴厌辞只说这是按照规矩来,拿这个将他打发了。

其实简择谦退学对他而言利大于弊,当下他要在国子监施行改革,必然要提前树立威信形成震慑力。而在今天之前,国子监里的监生大多数都没见过他或者可能都不知道他这个人。简择谦自己仰着脖子送到他的刀刃口上,他只好勉为其难杀鸡儆猴。

至于退学一事会对他之后的路造成甚影响?

一群国子监底层官宦家庭的子弟,随时被威胁保不住饭碗的穷博士,他们都没人在意,去关心一个三品大员儿子的人生?

裴厌辞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至于徐度,他也没那么多恻隐之心,不过就是看他有些号召力,要是以后能约束好那群不学无术的混家子最好,若是不能,只就换一个人。

退学文书已经下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问题,如何让大寺卿接受这件事。

这般想着,三省监已经到了。

徐度本来觉得受罚丢脸,后来听小弟打探来消息,说简择谦直接收到了退学文书,他想了想,还是勉强丢回脸吧。

哪想到来了三省监,监丞还把裴厌辞请来了,这不是让他更加丢脸丢大发了嘛。

“走,赶紧走,有甚好瞧的。”

裴厌辞见他也不是个会赖掉责罚的样子,让监丞可以开始了。

随着他远离的步伐,监舍里传来戒尺鞭打在皮肉的声音。

————

到了十五这天,裴厌辞也没多少事,下午干脆请假,先去戏院小楼找越停拿拟好的改革举措,回了一趟自己家,待傍晚时这才拎了几个礼盒去郑府。

崔涯的左相府和督主府同在平康坊内,郑府更远些,在永兴坊,傍晚街上百姓又多,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郑府。

府门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不题侯,不题相,就只有两个字:郑府。

一个郑姓,足以抵过这几百年岁月轮转而过的无数王侯将相。

下午时还有太阳,眨眼间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像是要下暴雨的样子。

裴厌辞带着无疏,让毋离先回去,等晚间他让郑府的人送他们回去。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门房,笑道:“裴少爷,老爷还在书房,您先在大厅坐会儿,等开席了叫您。”

裴厌辞点点头,带着无疏往里边走。

无疏眼睛止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待进了大堂,不由惊叹。

这里比太子府还大许多。

太子府书卷气浓重,徐府古朴底蕴足,大堂角落摆放的玉瓷瓶看似普通,却是两百多年前大晤朝时官窑产的,如今外面都瞧不见一只,这里就放在不显眼的角落当寻常花瓶用。

裴厌辞刚跪坐下来喝口茶,就见戚澜从大堂后头的屋子出来,见到他,眉宇的索然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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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了些,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

“现在好歹也算郑家人。”

“你这两天可是国子监的风云人物,怎么,对我的诚意不够满意?”戚澜坐在他对面,一条腿竖起,弯曲的膝盖架着一只手臂,眼尾微垂,懒顿不堪。

一把带着鞘的细长匕首在指间翻动把玩,像一条灵活细长的小蛇在缠绕游走。

“相当满意,就是担心郑相碍于大寺卿的面子,今晚可能会提及此事。”裴厌辞笑道,“按照监规办事,反而还要思及国子监外的人,实在棘手。”

“我也很好奇你为何这样做。”戚澜心思一动,盯着他的脸,“至少舅公很器重你,你不用担心。”

裴厌辞抬头,有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面色带了一分不自然,勉强笑道:“怎么可能,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不都收你为义子了?”

“这个啊,只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原因,并无甚特别的,你别多心。”

郑相也跟他说过一样的话,让他和母妃别多心。

“你跟了太子多久?”

“打从他开府后就跟着了,如今想来,也有好几年了。”裴厌辞露出回忆的神色,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太子殿下之前就想找机会助我脱离奴籍,好在端午那次,终于能够顺成章地成为郑家的一份子。”

所以端午击鞠赛,顾九倾一定要让一个仆从上场,是为了成全他?

那他呢?

戚澜眼里的光芒变得冷厉。

击鞠赛是他心里的一个结,败给一个奴仆,是他十七年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现在有些厌了。”裴厌辞叹了口气,揉揉眉心,将目光又投向他,“倘若简择谦退学了,对你应该没好处吧?”

“怎么可能有好处。”

裴厌辞见他没转过弯来,叹道:“公主府、郑家、太子殿下本就是一体。简择谦在国子监里为郑家物色可用之人,倘若可堪大用的英才不归于他驱使,便大肆排挤打压。他若还在监里,势必容不下其他声音,倒也是一件好事。是我死守规矩,做得不对了。”

你为公主府招揽人才,至少也该先除掉郑家的人吧,省得提前被人察觉。

戚澜的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你也是按规矩办事,何错之有。”

戚澜没说帮他也没说不帮他,心里在琢磨着,他们若意见一致,反倒没有机会挑起事端,如今裴厌辞看着是想摆脱郑家桎梏的,此乃离心离德的好时候。

裴厌辞见他这样,心里对章平公主的心思越发确定了几分。

这是离心离德的好时候。

前两日戚澜无意间提起自己和棠溪追去小院的那晚,说自己杀了他的人,又想到棠溪追说没让人撞见他们俩在一起。所以,戚澜可能误会棠溪追那群手下,可能是顾九倾或者郑相给他的人。

他一个月前还是仆从,顾九倾的附庸,怎么培养出这么多强大的暗卫呢。

于是,戚澜提出想要和他更深一步的合作,而不是停留在还有郑相在其中的合作。

方才拿简择谦试探一下,果然,章平公主表面上与郑清来合作,实则背地里也有自己的一套小算盘。

天边一声惊雷,眨眼之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还在院中的仆人都来不及跑到廊下躲避,淋了半身。

“殿下,里边请。”管家的声音响起,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顾九倾裹挟着一身水汽步入大堂,肩头落满了雨水,看见裴厌辞,目光稍顿,尔后滑了过去。

才申时末,堂内光线已经暗如黑夜。

裴厌辞那张脸,白得像昏沉暗室中徐徐绽开的一簇夜来香瓣。

允升收了伞,着急忙慌地拍着身上的雨水进来,蹲下身为顾九倾沾湿的袍角。

“殿下稍事休息,小的已经让人下去备了干净的衣裳。”管事歉意道,一旁小厮已经为他端了一杯热茶驱寒。

顾九倾“嗯”了一声,没管齐允升,走入大堂,跪坐在裴厌辞和戚澜之间。

两人向太子问安后,也没了言语。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裴厌辞低头抿了口茶,眼角余光扫到顾九倾板霜的脸,趁着对方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前,又匆匆收回了目光。

顾九倾一杯热茶下肚,身子又暖热地发汗,浑身黏腻得难受。这种夏季淋雨,还没淋透,干不干湿不湿的,最是让人心烦。

他盘腿坐着,上身挺得笔直,目光落在正前方,对面并无人坐着。

他想畅快地淋一场雨。

“你们之前不是主仆吗?怎么这么生分了?”戚澜玩味地看着他俩,终于打破了沉默。

“与你无关。”顾九倾淡漠道。

裴厌辞端起茶杯,也不太想说话。

他可以和很多政敌撕破脸后继续谈笑风生,但不包括曾经想将他纳为男妾的这位。

差点就让他得逞了。

“喂,”戚澜手指弹了下,细长匕首脱鞘,飙到裴厌辞刚放下茶杯的手边,成功把人吓得一哆嗦后,嘴角浮起一抹恶趣味得逞的笑意,“这里无聊的很,要不要和我出去?”

顾九倾鸦黑的睫毛往上撩了撩,裴厌辞正不满地瞪着对面笑开怀的人,压根没往他这处看。

“好,这雨下得及时,刚好让人凉爽些。”裴厌辞站起身,与戚澜一同往外走。

“衣裳好了吗?”顾九倾催问道。

管家忙道:“好了,请殿下移步。”

顾九倾起身,看了眼跨出门的两道并排背影,转身走到后面。

不到一刻钟,管家就来禀报,说郑家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顾九倾换好衣裳出来,随下人去了膳厅。

郑家很大,上面八十好几的郑老太爷还在床上拼命苟活,中间郑清来有三个叔伯四个姑母,单他这支还有五个亲兄弟,郑清来自己子嗣少,不过也有四个子女。

前段时日他父亲这个郑家嫡长子刚死,家里吵得一团乱麻,陛下“夺情”,并未允许他停职。后来朝中反对声浪太大,陛下这才松口,五月中旬开始允他在家丁忧。

裴厌辞和戚澜一同走进膳厅,主桌的郑清来看见了人,热情地招了招手,“厌辞,过来,坐我旁边。”

他这一声招呼,几十双眼睛看向了裴厌辞。

裴厌辞依言走到主桌,那里最中间坐了顾九倾,左手边是章平公主顾越芊,她身旁空了一个位子,正是为戚澜准备的。

顾九倾右边就是郑清来,他和他夫人之间空了一个位子,正是给裴厌辞准备的。

“多谢义父。”

裴厌辞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下去。

“今日家宴,没外面那么多规矩,大家随意坐吧。”说着,郑清来也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其他各房各支的亲戚这才纷纷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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