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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威胁 殿下,这于礼不合

“在各州府中将教育从刺史管辖权内单独出来, 直接由国子监统一……”

“本宫要你说的不是这个。”顾九倾缓缓从位子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扎子,“你的那些想法很好, 本宫很支持, 还帮你问过了很多人,他们提供了不少经验之谈, 都补充在上面了。”

这一次见面, 顾九倾很平静。

他平静地走到裴厌辞的身边, 冷肃、严厉地看着他。在秦雄请求他见一面、到这人从外面进来的这个狭小的时间空隙里, 他已经将全身包裹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外壳。

“多谢殿下。”裴厌辞伸手去接, “看来殿下也赞成此举……”

顾九倾避开了他的手。

裴厌辞不动声色地长呼出一口气, 好像这样能将心里的些许不耐烦释放出来。

“本宫允诺给你妾位, 你开口答应的时候, 在想甚?”

裴厌辞抬起眸子, 殿内很大,难免光线不足, 顾九倾一半身子沉浸在阴影中, 一半被光线勾勒出了轮廓。

“我没有想任何不利于殿下的事情。”

他不能解顾九倾故意卡着他的文书不放,在见到他之后, 为何又会问这么无聊的事情。

他知道这人喜欢自己, 对自己有几分情意, 自己不过是稍稍利用了一下这人的喜欢成为了郑家人,难道觉得损了他的面子?

顾九倾眼里的坚冰慢慢化成了水,稍纵即逝, 顷刻化为了更尖锐的冰箭。

“当时本宫说出了这个想法后,你的心里是在嘲笑本宫?你能凭借别人摆脱奴籍,得到想要的一切, 在朝中大展才华,不屑困囿于本宫的后院之中。”

“我没有此意。”说完之后,裴厌辞这才想起,在这人面前,他应该称臣。

他对顾九倾已经开始敷衍了事了。这有点不太好,毕竟人家是太子。

“当初你说的,能为本宫付出所有的话呢?会站在本宫身后,为本宫解忧的话呢?这些恐怕都是假的吧?”

顾九倾讥讽地轻笑了一声,“那无落呢?”

他盯着裴厌辞的眼,那里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起一丝波澜。

果然。

这人是个纯粹的大骗子。

“无落喜欢你,你便这般利用他。”

上次郑家家宴之后,他寻了个时间去后院柴房看望无落,那个痨病鬼因为几服药吊着,至今半死不活,瘦得脱了相,两只眼睛在看到他站在门口时,迸发出难得的愉悦光芒。

无需多言,顾九倾已经知道了。

倘若裴厌辞对这人真有一分情意,也不会让心爱之人过得如此凄惨潦倒,眼睁睁看着他被折磨成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裴厌辞骗了他,无落从来就不是他的软肋,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而无落竟仍然相信裴厌辞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他利用在先,才伤了他的心,没有将他赶出府,已经待他不薄。

裴厌辞一副深情的样子,骗了无落,也骗了他。

“殿下当时需要一个把柄控制住臣,才能大胆放心地信任臣。”裴厌辞道,“臣想为殿下做事,无落需要在太子府里安然过好最后的日子,殿下也因为臣取得了陛下的信任,在朝中权柄日益加重。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算不上利用。”

“那你为何又不想为本宫做事了?”

顾九倾看着他,广袖之下,低垂的那只手攥得死紧。

“你觉得羽翼丰满,自己能飞了?”

生平头一回,他那么信任一个人,甚至相比于张怀汝,他对裴厌辞还多生出了些许莫名的情愫,所以在得他所救后想要报答时,第一时间想要帮人脱离奴籍。

“臣原本也没想那么快从殿下身边离开。但是,”裴厌辞道,“臣从未想过当谁的妾,可能殿下只是将臣当成一个玩物,但臣从未因身份而自我贬低。”

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自卑自负到了极点。

“这是臣不能忍受的。”他道,“臣不是谁的妻妾,也不是谁的附庸。”

“所以,在本宫身边当谋士,还真是委屈你了。”顾九倾惨淡一笑,“委曲求全几个月,换来郑家义子的荣耀身份,也没见你有多开心,在郑家人面前,还不是低他们一等,成了他们的附庸。”

“一切都是臣的选择,就不劳殿下费心了。”裴厌辞不想再纠结于这些没意义的情感,上前一步,接住他手里的文书,“既然殿下也同意这项举措,那臣便递交到御前。”

他扯了一下,没能扯动。

“本宫让你走了吗?”

裴厌辞顿了一下,松开手,躬身行礼,“臣不敢。”

弯腰时手臂被人扶住,等他起来时,一只手抓着手臂,一只手环住腰,将他搂进了怀里。

清冷的竹叶与甜美的桃香弥漫在鼻尖,裴厌辞暗暗皱眉,正要推开他,耳畔边传来一句冷声。

“你想以下犯上吗?”

一句话将裴厌辞钉在原地。

“眼下殿里可没旁人,外边也都是本宫的人。”顾九倾威严的声音染上三分笑意。

他很少笑,总是面无表情,永远让人看不出喜怒,窥不见内心,老一辈的臣子已经开始夸他有帝王风范。

眼下明显很愉悦。

“殿下,这于礼不合。”裴厌辞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暗暗抗拒他的靠近,有些不舒服地将脸瞥到一边,躲开他喷洒在脸颈上的气息。

这人方才拿着文书的手将将伸出,还以为这人要他接过文书离开。

堂堂太子,也开始耍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

他的武艺比之前击鞠赛那会儿又精进了些,但在强权之下,强悍的身手意味着你只能更加屈辱地忍着。

与棠溪追身体天然的冰凉低温不同,顾九倾看着人冷,身体却滚烫得让他难受。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

窗外的蝉鸣聒噪的很,无端让人心烦。

裴厌辞心底已经生出些许不悦。

腰间的手更加缩紧,顾九倾搂着人,观察着他平和面色下泛起的细微波澜,心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果然,这人的腰紧窄、纤细、柔韧,抱着很舒服,身上带着浅淡的体香,不是靠木石兰草熏出来的,而是天然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属于他的温暖味道。

很难形容,但彷徨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踏实了下来。

他曾在脑海里想过抱着这人时的感觉,都不如此刻来得具体,满足。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刻骨的空虚。

他看到了这人骨子里对自己的违逆之意,从前的言笑晏晏,那些温顺低头,都是装出来的。一旦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连想见这人一面都难。

手里的文书猛地被扯动,好在他反应及时,两只手在文书两端僵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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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辞。”他鼻腔发出一声冷蔑的笑音,低下头,耳鬓贪恋地厮磨着他的额头,袖子下的手分毫不让。

他嘴里的话寒凉至极,“得罪了本宫,你还能做成何事?”

“臣从未想过得罪殿下,”裴厌辞平静道,“哪怕此时此刻,殿下对臣做着越界之事。”

明明是这人跟发疯一样每次一上来就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腰间的手向上抚走,激起了他全身一片鸡皮疙瘩,最终,那只手摊开手掌,停在了后背处。

两人的胸膛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要将这人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臣只是想要国子监的事情殿下能点头,望殿下公私分明,别意气用事。”

“想要本宫点头,本来可以很简单。”顾九倾的吻细密地落在他的额头和鬓边,“但你不想当妾,行,那就没名没分地与本宫在一起,本宫就同意你的事。”

成为他豢养的禁/脔。

食指抬起了他的下巴,顾九倾望进他的眼,“这是交易,不是附庸。”

“殿下别说笑了。”

裴厌辞猛地推开了人,力道之大,差点将他推倒在地。

他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面色,趁着他愣神的时候,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拽过了手里的文书。

“臣告退。”他行了个礼,匆匆转身离开。

“得罪本宫的,最终都没有好下场。”身后传来琅琅震怒之声,“此刻你反悔求本宫还来得及。”

裴厌辞微微偏头,眼角撇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出大殿。

顾九倾从那一眼中看到了他的不屑,自己的狼狈。

他才是被彻底丢弃的那个。

————

裴厌辞从殿里出来,与齐允升和秦雄打了声招呼,带着一身冷锐离开。

秦雄有些咋舌,“这人是不是和殿下吵架了?”那眼神看得人莫名心慌,转向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人一向不敬殿下,早晚得死。”齐允升冷笑,“说来秦大人怎么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了?”

“这不是瞧他之前是殿下府里的总管,面子上抹不开。”秦雄道,“看来以后得注意了。”

嘴上这么说,但他望着裴厌辞远去的目光露出一抹深思。

有能耐将太子骂了一顿的人吗?

————

裴厌辞沿着皇城甬道走到看不见东宫那些人了,拿出文书,一连看到好几个人的签字和意见,言辞恳切又犀利,直指要害,但最后也没瞧见顾九倾的字。

“诶呦。”

裴厌辞边走边看,没想到对面匆匆走来一个人也没注意看路,撞到了一起。

“张大人?”裴厌辞见到来人,忙行礼赔罪。

“无妨无妨。”张东勤脸上带笑,秒了眼他手里的散开的文书,道,“裴大人这是刚从东宫出来?”

“是。”

“看大人的面色,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张东勤和蔼地笑了笑,“可否给我看看?”

这不是甚机密文件,也无利益冲突,裴厌辞将文书递给他。

张东勤略略看了一遍,道:“之前听过殿下说起此事,他对大人提议大加赞赏,怎么没签批呢。可能忘了,无妨,我正好要去见殿下,大人可否将这个给我,我帮大人代个劳。”

裴厌辞有点怀疑地看着他。

但看张东勤一脸和蔼,完全无害的样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药。

他看不出这人的深浅。

他犹豫了下,将文书再次给他。

“那就多谢张大人了。”

“小事一桩。”张东勤毫不介意道,“都是同僚,帮忙跑个腿而已。”

顾九倾故意为难他,他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可不是跑腿的问题。

大不了之后他暴露自己与棠溪追的关系,这事也能解决。

将文书交给他,两人就此别过。

没想到才到傍晚,他正准备回家时,一个小厮将文书交给他,说大人将事办妥了。

裴厌辞有些惊讶,随着小厮的步伐朝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看去,张东勤慈祥地朝他点点头,随即放下帘子,马车往前方走了。

这人,好奇怪。

第92章 脸妆 小裴儿现在可是后悔了?想不我……

庆宁五年夏七月末, 大宇颁布一项新的规定,各府、各州、各县将成立一个新的衙署,名唤学事司, 由各州府县衙官学中德才兼备之人抽调组建而成, 管所辖县、州、府官学,主持地方礼仪祭祀活动, 颁布管章程制度, 考核当地官学博士、助教职级升降、品行优劣。所有官学管都将由当地学事司负责, 博士只负责教书授课以及日常事务管。

帝谕一出, 举国震动。

有人评判说这是朝中人争权争疯了, 竟想出这等糊涂举措;有人一脸意味深长, 笑言不新设官署, 上面哪里有发财路, 那么多想当官的人怎么找名目塞下去;也有人在官学和州衙署里大闹, 说这是削了他们的权,他们自己没有自主管权, 师将不师, 失去威严。

也有一小部分人察觉出了这事的微妙之处,暗忖这将会是科举之后的另一项重大改革, 察觉到风雨将至, 选择按兵不动, 静待京中消息。

裴厌辞没时间搭外界的声音,从陛下批复同意以后,一个月以来, 他奔走在吏部户部和礼部之间,商量这项措施要落地的话需要同时匹配的各项人手经费,以及协调各方的利益纠葛。

本来最让人担心的财政赤字反而成了最小的问题, 因为大部分都是从各地官学抽调人手,一所官学缺一两个人手影响不大,并未新增博士等员额。而州府的衙署主事官必得从吏部出来,这空出的几百个名额就成了香饽饽,一时间吏部和礼部官员府邸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往年每到夏季,地方官、下官对京官、上官都有冰敬,今年尤甚,帝谕还未颁布,就已经有人在去安京献冰敬时提前得了消息。都说七月流火,日子都开始凉了,冰敬的人还时常出没在各官员府邸。

五年八月初,不论各州府的官员赞成还是反对,学事司该办还得办,至少得装模作样地响应一下。

地方上的人大多都觉得这不过是朝廷那群中饱私囊的人巧立名目,看到分派来的主事官要么是吏部有人,要么是礼部有关系,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这就是一场礼吏衙门心照不宣的勾结。

至于朝中冗员,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下、生员质量变差等问题,不在上边的人考虑范围内,下边的人没资格考虑。

但没过两天,衙署又派来了新的人,他们在署里无官无职,却手握整个衙署之人的生杀大权,他们都来自一个衙门——扼鹭监。

一个新衙署的成立,看着像是个半成品的玩笑一样的东西,竟然让恶贯满盈的扼鹭监亲自监察。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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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学事司的官员,方圆百里的官署和官学骂娘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他们哪里想到,这是裴厌辞用三天的时间换来的。

直到第四天,他扶着腰从九千岁的屋里出来,两条腿还打着哆嗦,几乎站不稳。

棠溪追从房里屁颠屁颠地跟着出来,贴心地提出要抱他上马车,送他回去。

“滚蛋!”若非此刻没力气,他真想一脚把人踹飞出去。

可惜现在他连骂人都像在撒娇,声音哑得不像话,嘴唇微肿,透着被人狠狠尝过的不正常的鲜红,两侧的脸颊还有布带勒出的浅淡红痕,在雪白盈透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棠溪追眸光深邃地盯着他这副冷淡倔强模样,不动神色地舔舔嘴唇,再次殷勤地上前,“小裴儿,别逞强了,我瞧着心疼。”

“两刻钟前你怎不说这话。”裴厌辞皱着眉,眸子湿漉漉的,眼尾仍带着余韵后的残红,比廊外成片的海棠花瓣还醉人三分。

他扶着廊下的长柱,腿软虚喘,心里把身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千岁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甩开伸过来的手,只顾自己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再待在督主府,他非得死在床上不可。

“说好跟我三日的。”他细心地拿着帕子为他擦汗,被他侧头躲开。

“你这个时间倒是算的准,还真是一刻不多,一刻不少。”

“所以,现在就算抱着你,我也不会对你做甚的。”

虽然他很想把人再拖回屋子里关着。

棠溪追看他是真有几分恼意,不禁有些慌神,“小裴儿现在可是后悔了?想不我了?”

“没有。”到底也是他来督主府,主动脱了衣裳,主动提出与他做交易,说不上后悔。

喘匀了气息,感觉到身体力气恢复了些许,他道:“你下次能不能悠着点?”

虽然很享受,但太刺激了,他身子骨受不住。

“还能有下次?”九千岁的脸色立刻明媚起来,笑眯了眼。

“……”裴厌辞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干嘛要承诺这种事情。

“看你表现。”他淡淡地甩开他的手。

真是给他脸了。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

“棠!溪!追!”他气急败坏,有一瞬间慌了。

九千岁任由他挣扎捶打,稳稳地将人一路抱出去。

裴厌辞见这路是通往府外的,这才有些放心,渐渐松了手上力道。

棠溪追见他平静下来,笑道:“都说送你出去了,非要逞强。”

“这谁晓得。”也许是这三日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不管是硬气不搭还是软声求饶,棠溪追都乐此不疲,不见停手,除了吃睡就是在做。

“答应你的事情,我何曾食言过。”九千岁眸子微垂,鸦睫震颤,故作伤神时,神仙也得落泪,“小裴儿,你这么不信任我,可让我太伤心了。”

裴厌辞仔细一想,还真是。他总有种这人很危险的感觉,所以是他不信棠溪追会守诺。

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棠溪追低头一看,不禁莞尔。裴厌辞揪着自己的衣裳,欲盖弥彰地将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不知是害羞还是愧疚,耳朵尖悄悄红了。

也许,此刻他的脸上和眼底难以自抑地流露了些许真情,不想让人看到。

他将人抱进马车,拿了不少垫子靠在他的身下和周身。

“热。”

“不垫着你难受,我多拿些冰进来。”九千岁哄着人将垫子重新铺放好,“这两日就别去国子监了,我都帮你盯着呢。”

“现在直接去礼部,我得会会那个礼部尚书。”裴厌辞歪靠到一边,揉揉脸,有一点不错的是,除非他允许,棠溪追就算玩得再疯再过分,都不会在他身上留下难以一时消除的痕迹,更不敢弄伤他。

“你说那个陈嗣宏?跟他打交道,你不被他扒层皮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可不是么,”裴厌辞冷笑,“仪制司同意了,他没同意,若非齐祥听了我的话,忍痛舍了科举协办权,他可一点不松口。”

顾九倾同意了,棠溪追也同意了,陈嗣宏从别州办完差事回来,听说了这事之后,非要以国子监未曾知会他为名从中作梗,跟齐祥谈条件。

“办科举可是个大活儿,这个可惜了。”他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还有三年呢,到时候科举谁把控还未可知,先将眼下的事办了要紧。”

“那你今天去又是为了何事?”

“学事司成立了,国子监自己不改革,岂不越管越乱,所有举措都得及时跟上……”

棠溪追怜惜地将他额角的碎发撩到一边,见他说着说着突然直盯着自己的脸,正有些奇怪,就见他抿嘴一笑,道:“你脸上的妆样花了。”

他脸色一僵,扭头往马车外面逃去。

裴厌辞及时拽住他宽大的袖子一角,“走甚走,陪陪我。”

九千岁面色僵冷,也有些犹豫。

若是纹饰没花,他是很乐意这个提议的。

寻常在外人面前,他都会戴个面具,与裴厌辞熟了之后,也时常能瞧到他脸上用脂粉勾勒出的纹样,素白面色的时候极少。哪怕是颠鸾倒凤的这三日,裴厌辞每次醒来,都没瞧过他脸上的妆样和头发糊花过半分。

这回许是方才他的挣扎把人脸上的图案擦了。

裴厌辞将他重新拉回身边坐下,吩咐外头的马车可以走了,手抓着人没松开,恶意地使劲擦他的脸。

“唉呀呀,更花了。”他笑得肆意张扬,“像只小花猫。”

今日他的右眼周围画着蓝色的浪纹与交缠在一起的双鱼,浪尖和鱼鳞撒着银粉,似在追逐眼中泛紫的瞳仁。

鱼水之欢。

裴厌辞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手指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呼吸相闻,咫尺交融,望着那双幽诡的眼,他心跳得有些快,眨眨眼,匆忙移开了视线。

棠溪追眉眼恹恹,“真的那么丑吗?”

“没有。”他似乎感觉到了这人心里所想,在他的右眼眼尾处落下一吻。

“不管是素面朝天时还是现在,都好看。”想了想,他补了一句,“戴面具也好看。”

靠在他的怀里,抱住了人,他不禁感慨,这人身子天热的时候正适合,比冰块都好使。

棠溪追明显不信,扯了扯嘴角,将脸扭到另一侧,从怀里拿出一面金背嵌绿翡黄铜小圆镜仔仔细细地瞧。

果然很丑,自己都受不了,恶心的很。

他的手指按在右眼眼尾处,越来越用力,圆钝的指甲嵌进肉里,只要稍有偏差,就能将自己的眼睛剜出来。

又丑又脏。

自己就是一个丑陋、肮脏、下贱、受尽嘲笑、恶心至极的阉人!

肩膀上方冒出了一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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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了?”他锤了下他的背,“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棠溪追将镜子转了下角度,刚好能看到后面的全脸。

他脸上的红痕已经消了,雪白的面容嵌着红唇黑眸,温柔带笑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裴厌辞这副神态是真情还是假意,但他希望这一刻,这人是真的不嫌弃他。

“没有。”他攥紧铜镜,语气僵硬,有些不自在。

他现在就像是光/裸着身子在大街上走路,任何视线都在割他身上的肉,尤其是裴厌辞的目光。

难以忍受。

“本座要回去……”他的声音在颤抖。

绝对不能忍受这么肮脏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回去甚,我还没到皇城。”裴厌辞越过他的身子将他手里的镜子夺来,看到脸上的印子消了,这才放下心。

棠溪追头一回觉得平康坊到皇城会这么远,明明只隔一条大街。

他拿镜子金铜边缘敲了敲他的手臂,道:“我在你身下求饶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都不觉如何,你在我面前失态一回,怎就跟要你命一样。”

“总不能每回都是我丢脸吧,你也在我面前丢回面儿,咱俩才算扯平了。”

棠溪追知道他在说甚,自己从始至终都穿着亵裤,从腰下到脚踝,遮掩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没乱,这很难不让另一方觉得难堪。

“委屈你了。”被一个阉人磋磨不说,还得受这份罪。

他突然发现,除了之前的一次试探捉弄,裴厌辞从未要求要他脱下自己的亵裤,也从未提及他身下的那道口子,即使在床笫间骂得最狠的时候,都没拿这说事。

他在尊重他的底线。

而自己,就是个烂透了的人。

裴厌辞将他眼边的手拽下来,把镜子塞到那只手里,见他眼角被按出了红印,但凡带点指甲,都能当场给自己戳出个血窟窿。

叹了口气,他把人掰过来,卷了袖子拽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将他眼角糊花了的一团蓝色擦干净。

“多大点事,你还美着,没丢脸呢。”

“真的?你不介意吗?”

“我能介意甚。”

“督公大人,裴大人,到地方了。”隔着帘子,车夫恭敬地叫了一声。

裴厌辞应了一声,把他的脸擦干净,往马车外走去。

脸上离了指腹的温暖,被撩开的帘子涌进来的风一吹,棠溪追清醒过来,想起裴厌辞的话,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小裴儿,”他低声道,“若我没在床笫上失控,在你面前难堪丢脸,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你情我愿的事情,都是交易罢了。”裴厌辞温和一笑,浑不在意道,“方才不过玩笑而已,可能对你有些过火了,别放在心上。你我之间本就没多少相熟,恐怕连朋友都不算,你没必要对我这个外人坦诚相待。”

一阵暖风掀开门帘,肆无忌惮的狂涌进来,吹散了残留在车厢里的体香,也将棠溪追从头到脚吹了个透心凉。

他们……不熟……

这是比糊花脸更加让他绝望的话。

第93章 拉拢 经此一遭,我与大人之间的关系,……

陈嗣宏侧着身子, 将自己肥胖的身体塞进桌子和椅子之间,好容易才坐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却见门外有人进来禀报, 说:“大人,随大人和国子监的裴大人来了。”

“一天天的, 就他们多事。”他烦躁地将擦汗的帕子丢在桌上, 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肥硕的肚子正想法子从椅子里挺出来, 裴厌辞已经进来, 见到他动作笨拙不便, 几步上前扶着他又坐下来, “陈大人快坐, 天气炎热, 哪里能烦你起来。”

陈嗣宏顺势坐下, 重新擦了擦汗,在脸上层叠的肥肉中裂开一抹笑, “有几日没见裴大人了, 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今儿个怎么和随大人一起来了?”

这位可是个财神爷啊, 从他提出学事司这事起, 他就觉得这人会搞关系, 会来事,跟他聊天总是能很愉快地将事情办成。

“学事司能在七月底创立起来,这多亏了大人在上面奔走斡旋, 下官这些时日都在忙这事,都还没来得及向最大功臣道谢。”裴厌辞笑道,“随大人觉得我们国子监现在非同以往, 也该再上层楼,做个表率了。可惜齐大人近来受了风寒,正在家中养病,只能让下官跟着随大人来找大人商量这事。”

说着,他将准备好的文书递上去。

陈嗣宏肥胖的手按在上面,没有看,笑道:“这会不会着急了些,学事司恐怕都还没组建明白,事情一样一样来,这样才不会乱。”

随路开口道:“国子监已经连着好些年没有出过新科状元了,想来他们也有些着急,想要改革国子监,放开招生门槛,让普通百姓也能进国子监。”

大宇村镇私塾中好的生员能被先生推荐到县学,县学中好的学生会进州学和府学,这便是大多数普通百姓能接触到的最好的教育资源了,除非在算学和法学上极有天赋,他们才能被州府官学举荐到国子监。天下上百万学子,每年能进国子监的普通出身的生员不过三五十。

陈嗣宏见裴厌辞一脸赞同地点头附和随路的话,他还能不晓得这人的心思。

随路与齐祥斗了五年有余,再之前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恩怨,这个提议明显是个坑,凡是对国子监不利的,他都乐见其成,不带一下阻拦的。

“若是放开,那就是挤兑世家和朝中大员的名额,这提议一交上去,恐怕就会被那些老家伙们撕成碎片。”

陈嗣宏难得好心提醒一下,世家权贵的利益不可动摇,这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基本之道。

“大人,国子监决定放出一定名额给资质略显逊色的学生。”随路道,“既然都放开了,扭扭捏捏不大气,不如直接放开了。”

裴厌辞再次赞许地点点头。

看来随路真的很想气死齐祥。

听说齐祥抱恙在家,立刻直接联系了他,与他一同来陈嗣宏这里,争取将这措施尽快落地。

“国子监的事情我不是很精通,但你们和仪制司都同意了,我也没甚好说的,只是吧,”陈嗣宏手指挠了挠下巴,嘴里的话停顿了一下,“这事牵连甚多,稍安勿躁,得多方面考虑衡量一二。”

裴厌辞哪里不晓得他的衡量就是看拿甚条件换,“国子监广开大门,纳天下英才接受大宇最好的教育,若做得好,自然是几位大人决策英明,倘若国子监声誉因此而败落,管不住底下衙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到时候,还得麻烦礼部接管学事司。”

到了陈嗣宏这位子上,不同于随路,钱财那些已经不缺,收敛多了还遭上面的忌惮,他可还记得十几年前,当今陛下亲自执政时期,杀的贪官污吏能从朱雀大街的这头摆到城门口。

他们更想要的,是权。

就如学事司,他一直是想将这个新衙署拿到自己手里的,但一番讨价还价后,只是收回了科举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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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国子监若打算给自己内部着手改革,哪里还能腾出手来办学事司?”夜长梦多的道谁不晓得,说的再好都是虚的,反正学事司已经在各州府开办出来了,陈嗣宏现在就想直接夺过来。

“大人若想帮忙的话,那再好不过。学事司才刚建立,简直一堆事情。除了一堆规矩需要制定,还有户部,一直喊着说没钱,一路哭穷都哭到督主大人头上,实在头疼,下官稍后还得去户部一趟,大人可要一起去找督主大人?”裴厌辞笑道。

反正只要他想见,棠溪追随时都有空。

这话让陈嗣宏的心思顿时消减了不少,“你们近来也是辛苦。”

随路忙道:“为黎民百姓多谋条出路,那是咱们的分内之事。这举措上头一确定,我们那会儿跟无头的苍蝇似的,从何下手都不晓得,也幸亏大人听说了之后日夜兼程,及时赶回来,为我们主持大局。”

裴厌辞也笑道:“初出茅庐不懂事,全赖二位前辈大人在上头顶着半片天。谁也没想到这事一波三折,本来都成了,竟被人横插一脚,胡搅蛮缠,连陛下的朱批都敢置之不顾,也就咱们好说话,若是捅到上面去,让旁人知晓了,谁能有好果子吃。

“还好最后峰回路转,得了眼下的好结果,哪怕那会儿脚底磨出血,嘴巴说破皮,受了天大的气,都是值得的。以后下官还得靠二位大人多多提点,多给机会,将学事司和国子监办得更好。”

两位都是明白人,这时候哪里会傻傻地回他“不辛苦,都是应该的”,就算当初没出力,这时候也不能说这话,何况裴厌辞当初跑前跑后,忙活了好一阵子,反而差点被想要半路截胡的陈嗣宏抢走学事司,为这暗暗恼了好几日。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该羞愧的是没出一分力还想得好处的陈嗣宏。

随路听了裴厌辞的话,差点笑出了声,这人就差指名道姓说陈嗣宏了。

这人的嘴,他之前给人吃过一回闭门羹时是领教过的,当时他觉得厉害,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想来和国子监那群穷酸腐儒一个样。后来因着办学事司一事慢慢与他相熟,脾气倒是与自己合得很。现在听他怼自己的上司,心里直觉畅快。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大宇的官场上,身为下属,想要好过点,就得奉承着上司,顺着上司。

有时候,还得浑俗和光。

陈嗣宏哪里听不出来,他想的比随路还更深一层。

听裴厌辞如此说了,心里生出些许不快,将随路打发走,试探着问他的口风。

“方才听裴大人这口气,该不会是想将一些事情捅到上面去吧?”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他敢御批之后仍按着学事司不放,以此刁难国子监,逼他们交出科举协权,这种事自然不是第一次做,晓得其中门道。

陛下御批同意,那是同意设立学事司,陈嗣宏又没有反对。但他都在其他杂事上处处卡着国子监,非得要国子监不痛快。若要捉毛病,又挑不出一点错处。

而之前底下人就算有怨言,也不敢直接挑明了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身为礼部尚书,管手下的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裴厌辞不知天高地厚,敢在他面前说他的不是,还隐隐想要状告上去,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有必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人了。

“裴大人最近倒是少有去郑府走动啊,郑相倒是时常与我小坐闲聊,说起裴大人,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想托我对你好好磨练一番。”

郑清来可是暗中吩咐了的,别给这人一点世家的便利,而且,要多“磨练”他。

“怎能劳烦陈大人亲自动手,说到底,我也是郑家人啊。”裴厌辞方才站了许久,有些累了,干脆坐到了他下首旁边的椅子上,“郑相不亲自来,大人难道还能越俎代庖?”

“那我就不知,你这状告,走的是何门路了。”陈嗣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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