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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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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青鸾倏然看向前方的梅字雅间。

她分明才见陈璋进入房中,这会子怎么又出现在楼梯上?

怔愣片刻,她转头再看,陈璋已然走向仙乐楼四层。

青鸾心中疑窦丛生,却见一小厮匆匆跑来,“怎么还在这里发愣?郎君唤你过去呢!”

这小厮口中的郎君,想来又是陈璋!

陈璋为何会偏偏唤她过去?莫不是暴露了?

青鸾勉强按住心悸,四周人多且杂,往来花娘众多,或许是这小厮是找错了人也说不定。

她定了定神道:“你确定郎君唤的是我?”

小厮将她上下打量一眼,点头确认道:“郎君唤的就是你。”

青鸾长睫一颤。

她回头望了望,见方才关那小吏的房门仍紧闭着,心下稍安。

“郎君可有说唤我何事?”她用轻纱在腰前一敛,不着痕迹道。

“郎君只说有待会儿贵客前来,要你过去伺候。”那小厮道:“旁的就没再细说了。”

陈璋所说的贵客,应该就是淮南王府的军师。

青鸾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若真是暴露,她现下想跑也是来不及了,倒不如前去探探虚实。

而且宁晏礼安插的人一定也在附近,在她认出那军师之前,大抵会替她周旋一二。

青鸾跟在那小厮身后走向梅字雅间,顺手摸出刀片割下一块薄纱遮于面前。

雅间门外把守的壮汉见二人走近,看了青鸾一眼,对小厮道:“没有主君和郎君的同意,谁也不能随意进去。”

“她是郎君安排前来伺候贵客的。”那小厮道。

壮汉闻言露出恍悟的表情,“眼下贵客未到,主君与郎君正于房中和几位大人交谈,便让她稍候再进吧。”

听到这话,青鸾耳中嗡嗡作响。

陈璋在这房中?

那她刚才楼梯上看见的是谁?

在她惊讶之时,小厮已将隔间的房门推开,对她道:“你先在此等候,待传唤时再到主君房中。”。

确认房中无人后,青鸾将房门轻声合上,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只觉指尖都攥得发麻。

怎么会有两个陈璋?

刹那间,青鸾猛然想起,幼时曾在阿母收藏的古卷中看到过一种说法。

江北云都曾有一族极擅巫蛊,该族祖上负责宫廷祭祀,能制傩舞面具,尤其是他们做出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几乎以假乱真,久而久之,便被传为了易容术。

但转眼,她又将这种可能否定。

江北云都人,早在十六年前已被北魏……

当年旧都之乱,魏人将先帝与太子斩杀后,为绝李家皇室血脉,随后派出铁骑,一路向南追杀。

云都作为淮水北岸最后的防线,太守林弘与城中百姓为保大梁国祚,誓死抵抗,用血躯挡住魏人铁蹄,才让李洵一行等来了李鳌的接应。

待李鳌出兵时,淮水以北已尽数陷落,云都满城亦被魏人屠杀殆尽。

莫不是那族中有人侥幸生还?

青鸾心绪杂乱,在房中踱来踱去,视线忽而落在案几之上。

一枚玉石棋子犹如曜石,在房中灯盏照映下熠熠发亮。

看着那枚黑子,青鸾蓦地愣住,良久,才忽而勾唇。

相识两世,她还是小看宁晏礼了。

若这易容成陈璋的人,就是宁晏礼所说的碰头之人,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陈璋”唤她前来,正是为她创造机会,接近王府军师。

青鸾将那枚棋子攥入掌心。

想不到宁晏礼手下竟还有此等异士,真是每次都能叫她意外。

窗外夜色愈浓,此时早已过了戌时,而那军师的影儿还未见,当真是十二分的谨慎。

大约是她所在的房间过于安静,隔壁不时传来交谈的话音,虽不真切,但若附耳于墙边,也大致听得一些。

青鸾趴在墙上侧耳探去,陈暨等人似乎在议论朝中之事。她隐约听到陛下、淮南、贼宦官那些零散的话语,将这些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并不难理解其间意思。

李洵与陈氏的关系似乎已很是僵硬,宁晏礼也借此于朝中将陈氏逼得节节败退。

其中不知是谁,像是说到气急之处,音调也不觉提高几分,“……陛下也不想想……当初先帝三子……若不是太后娘娘与淮南……”

大约意识到这违逆之言的份量,话音落下后,隔壁房中寂静许久。

青鸾入宫时间不算太长,先帝时期的许多秘辛都成了宫中禁忌,稍微上些年纪的宫人都缄口不提。

她只知先帝确是曾有三位皇子,但太子与三皇子皆死于旧都的那场劫难,南渡后,就仅剩下李洵这一根独苗。

又过了好一会,隔壁再度传来声响,模糊间,青鸾似乎听到“和亲”二字。

她于心底冷嗤一声。

前世,北魏新帝刚出三年孝期,就迫不及待对南梁北郡一带进攻袭扰。

面对北魏的攻势,李洵意图反击,但彼时宁晏礼还未入前朝,淮南王府与陈氏并不像如今这般被动,朝中大臣有许多见风使舵已依附于他们。

他们恐霍家兵权更盛,李鳌又不愿消耗淮南兵马,因此,在朝中力荐陈氏之人带兵出征,却不想陈璋与几个兄弟本是草包,到了战场上几度兵败,反被北魏又连下了襄阳、义安等雍州数郡。

最后,他们一如眼前,也想到了和亲的法子。

这时,隔壁不知是谁将木窗推开一些,声音进而清晰起来。

只听一人道:“……若执意用霍家的人,我等就上书主和,北魏那等蛮夷之地,随便送些布匹绫罗再加个公主便可打发了。”

另一人冷哼一声,听着像是陈暨的声音:“公主?先帝子嗣凋零,宫里未嫁的公主就阳华一个,你认为太后娘娘可会舍得?”

“将军所言甚是。”那人又道:“但依臣所见,根本不必真让长公主和亲蛮夷,只需从诸侯里随便找上一个,请太后娘娘收为养女便可。”

“你这倒是个法子。”陈暨道:“如此一来太后娘娘倒是不会反对,只是此事涉及诸侯,老夫还要与淮南王商议才能决定。”

青鸾面露讥诮之色。

与李鳌商议?不过是他不想自己得罪诸侯罢了。

北魏被梁人视为蛮夷,诸侯之中哪有人愿将女儿平白远嫁?

前世此事便是在这二人商议之下,谁也不愿得罪诸侯,最后才由她假代长公主之名前去北魏。

虽因宁晏礼的追杀,终究将这和亲毁了,但如今想来,青鸾亦懊悔得很。

自己当初竟会因李慕凌一跪而心软。

不仅心软,而且眼拙,若他对她真心,怎会愿她嫁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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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生出一片凉薄。

在这权柄争斗的漩涡中,连父子手足皆能相残,何谈真心。

自己从前真是太傻,太傻。

感叹至此,隔壁已传来相互道别的声音。

青鸾将房门开了一条缝隙,看见那几个与陈暨同行的朝臣相继告退。

她捻声将门关好。

既将那几人支走,想必王府军师应是快到了。

果然,隔壁再度传来话音,青鸾迅速行至窗边,听陈暨道:“你可将账本可带来了?”

她心下一凛。隔壁的“陈璋”哪有账本?

由此,她又忽然转念,都到了这会儿,真的陈璋又去了哪里?

方才见他火急火燎冲上四层,不知所为何事。只是,眼下这种时节,难道还会有比那账本更重要的?

“儿担心被方才那几人撞见,就将账本暂放在了冯主簿处,儿这就将他唤来。”隔壁“陈璋”哑声道。

又闻陈暨道:“你这嗓子怎么了?”

“无妨,儿只是多贪了几杯酒。”

话音甫落,青鸾呼吸一窒:坏了!

她清清楚楚记得,宫宴时,陈暨说过,陈璋平素从不饮酒!

很快,隔壁沉默下来,片刻后,只听陈暨声音一沉:“贪酒?”

青鸾发鬓间渗出一层薄汗。

易容之人改变不了声线,他应是怕嗓音有异引陈暨怀疑,但这话偏偏遇上不饮酒的陈璋,反倒成了纰漏。

此人若是暴露,陈暨定会惊觉,别说那王府军师不会来了,便是她都未必走得出去。

眼下该当如何?

脚底抹油的念想在青鸾脑中一闪而过。

而下一刻,她又想起宁晏礼的话——两件差事,两条性命。

青鸾盘算起来,至少账本在她身上,总还能与宁晏礼有个交代,军师的事显*然是被他的手下搞砸,应该算不得她头上。

想到此处,她抬腿打算开溜。

“瞒不过父亲,儿此前被陛下贬入马厩当差,日日愁闷才开始染上饮酒的习惯。”

隔壁话音传来,青鸾脚下一顿。

此人会这般自圆其说着实超她预料,陈璋喂马的事竟都知道,当真是下了些功夫。

“陛下对我陈氏真是要恩断义绝了。”只听陈暨叹息一声,“罢了,好在太后已经回宫,定不会再叫我父子二人受那般屈辱了。”

而后,他又道:“你且去叫冯主簿将账本拿来,再一并将账目的后半部分带来。”

后半部分?青鸾再次怔住。

那账本她方才已经看过,两本一模一样,难道竟都是不完整的?

“此账目事关我父子二人性命,那贼宦官和霍家一旦发现军饷缺漏,定会设法来寻,这仙乐楼每晚往来繁杂,有多少细作混入其中,便是数都数不过来。”陈暨道:“你那法子想得甚妙,他们即便再找,也定猜不到那账目会带在一个哑女身上。”

听到“哑女”二字,青鸾耳边轰隆一响。

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瞬,一声凄厉的闷叫划过夜空,一个身影倏然从窗外坠落。

青鸾转头的刹那,正对上一双绝望的眼。

第42章 第42章

“嘭”地一记闷响,重物坠落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片惊叫。

青鸾冲到窗边,向下看去,面色登时煞白。

只见坠落之人衣衫凌乱,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很快,其身下漫开一滩殷红,将月白锦袍衬得格外刺眼。

朱雀大街熙攘依旧,夜色如幕,繁灯如鱼龙舞,丝竹箜篌不绝于耳。

仙乐楼前渐渐聚满了人,惊恐褪去后,围观的看客开始互相窸窣私语。

他们眼神轻飘地看着那朵血中枯萎的残花,或是唏嘘,或是同情,一边叹啧,又一边揣测。

血泊中的少女发出痛苦的呜咽,但她声音太细太轻,根本没人察觉。

这时,一个面容清艳的花娘焦急地拨开人群,白着一张脸,来到少女面前。

鲜红的血不住流淌扩散,攀着祥云纹细密的针脚曲折而上,慢慢变成深暗的颜色,将月白锦袍浸成殷红。

待看清少女的容貌,青鸾的心彻底一沉。

竟然真的是她,可是她明明应该已经逃出仙乐楼了。

难道……

青鸾眼前倏然划过陈璋刚进门时狠厉的目光。

她猝然抬头望向仙乐楼四层。

那小姑坠落的上方,一扇木窗大敞,而窗中漆黑一片,无人无影无光,哪里还看得到陈璋的踪迹?

那小姑噙着血泪的眸中,倒映出如霞的花裙,她艰难翕动双唇,发出几个微弱的音节。

青鸾握上她的手,心中不觉揪痛。

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可以离开。

很快,那小姑双目黯然,她虚弱地望着青鸾,用最后一口气,动了动僵硬的指尖。

青鸾蓦地怔住。

看着面前逐渐灰冷下去的面孔,她突然反应过来,伸手那向小姑指间探去,竟在其间触到一抹温润。

是一块玉牌!

在巨大的震撼中,青鸾眼眶蓦地红了,奔涌的热意几乎抑制不住。

翻开那只冰冷的手,玉牌上赫然刻着一个“霍”字。

那小姑是怕被陈璋看到玉牌将她牵连,所以一直紧紧攥着,至死不肯撒手。

青鸾取出玉牌,却又在玉牌下看到一小块攥皱了的帛布。

那帛布素白,染着鲜红的血滴,边缘毛糙又不成形状,像是从人衣衫上撕下来的。

这是……

看着那块帛布青鸾眼里生出疑惑,然而还未容她多想,十几名壮汉便从仙乐楼疾步而出,朝众人喝道:“与此事无关人等速速闪开!”

这些壮汉手持刀棍,来势汹汹,仙乐楼的背景众人自是知晓,遂闻声慌忙四散。

青鸾迅速将玉牌与帛布收入袖中,抬眼望去,却见陈璋和柳娘正向她望来。

刹那间,青鸾忽然被一人拉起,下一刻,一个素白的身影迅速将她拥入人群。

那人是个男子,怀中带着一丝甘甜清新的果香,未等看清他的相貌,那人已抓住了她的手,带她朝与仙乐楼相反的方向逃去。

几乎同时,陈璋带人追了出来,看到二人飞逃的背影,大喝道:“在那边!快追!”

青鸾来不及再看那小姑最后一眼,只能跟着那素白背影一路狂奔。

那人似乎对四周不知名的巷道很熟,带她穿梭在数条漆黑小路之间,很快就将陈璋甩得不见踪影。

二人又跑了一会儿,待四周彻底没了追喊的声音,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小巷静谧幽深,只有月光清清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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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洒下来,在地上拉出两人的影子。

青鸾抚着胸口不住喘气,抬头看去,那人大约也累得不行,只见他双手撑膝靠在墙上,单薄的背不停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连话都顾不上说。

待气息缓匀了些,青鸾伏手问道:“敢问郎君……”

话未说完,素白身影已回过头,露出一个温朗的笑容。

青鸾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清俊面庞,不可置信道:“谢郎君,怎么会是你?”

眼前的人,竟是谢辞。

“今夜天气甚好,又刚好闲来无事,便想看看宗族子弟平素都是怎样活的。”谢辞笑了笑,“却不想遇到了女郎。”

青鸾闻言稍适沉默。

谢辞曾提过自己的身世,同为谢氏之人,他却过着与宗族天差地别的清贫生活,想来心中也会偶有不平。

谢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面上露出一丝歉意,“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望女郎莫要怪罪。”

他端正一礼,温雅清润,月华之下,宛如芝兰玉树,其身间不见一丝狼狈,竟让青鸾恍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刚才带着自己一路窜逃的并不是他。

谢辞伏手时,青鸾刚好看见他指尖沾着一抹猩红,在素白的手上格外显眼。

那血应是方才从她手上染的。

“谢郎君哪里的话。”青鸾回礼道:“今日又得郎君相助,该言谢的是我才对。”

说完,她刚要伸手取出帕子,就忽而想起,自己的帕子已用来捂那冯主簿了,如今袖中的帕子是进仙乐楼前宁晏礼递她的。

青鸾想了想,取下面纱,双手递予谢辞,“谢郎君若不嫌弃,便用这个擦擦手吧。郎君身着白衣,若沾了血,很不好清洗。”

谢辞看着她,微微怔了怔,但很快,他脸上又浮出笑意,接过薄纱微笑道:“多谢女郎。”

就在此时,二人之间忽而刮过一道劲风,“嗖”地一声,一柄长剑凌空斜穿而过,贴着谢辞耳侧,钉进他身后的墙面。

剑身发出刺耳的嗡鸣,谢辞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陈璋的人追上来了?青鸾蹙起秀眉,刚要摸出刀片,却见谢辞身后那剑甚是眼熟。

未待她细想,紧接着,小巷两端就响起整齐的行军脚步。

清脆的铜铃声响划过夜空,屠苏与鹤觞带着黑甲军刀枪森严,很快将整条巷子围得水泄不通,一侧士卒整齐在中间留出一条宽敞的小路,小路尽头,一驾牛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车帘,其间投来一道冰冷的视线。

宁晏礼……

青鸾看到车中的面孔,一时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来人不是陈暨陈璋父子,忧的是仙乐楼的任务到底是砸了,宁晏礼此番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上来。”车中传出宁晏礼的声音。

他只说了两个字,却仿佛将四周的空气凝出寒霜。

这话应是对她说的,可青鸾却见宁晏礼的双眼,正冷冰冰地盯在谢辞脸上。

那眼神中,有怀疑,亦有杀意。

周围除了微风掀动铜铃,只剩下树叶的沙响。

只见谢辞风轻云淡地回看向宁晏礼,面上还带着一丝微笑,清清朗朗,泰然坦荡,全然没有半分惧色。

青鸾胸口发紧,稍稍担心起来。

谢辞不知宁晏礼脾性,恐怕还没搞清楚眼前的情况。

宁晏礼生性多疑,或许会以为她是要借机逃跑,把谢辞当成她的同伙也说不定。

谢辞一个纤弱书生,别说这些影卫,便是黑甲军都够要他性命,他们二人萍水相逢,她不想牵累无辜。

想到此处,青鸾伏手道:“宁大人,方才在仙乐楼……”

然而未等她将话说完,宁晏礼便生生打断,又将方才说的二字冷硬重复了一遍:“上来。”

这回,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一瞬间,两人视线交错,没有预料中的狠戾与冷绝,他只是那么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她。

青鸾怔住,面上划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然而此时,后者却已垂下目光,挑着车帘的指尖也倏然一落。

鹤觞已收回剑,走到她的身边,像是在等她上车。青鸾猜测这已是宁晏礼耐心的极限,便转而看向谢辞,伏手道:“今日之事多谢郎君相助,来日若得机会,青鸾定会报郎君今日之恩。”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谢辞向她回以一个温柔的笑,“你既已脱离险境,我便无虑了。”

青鸾愣了愣,这是谢辞第一次以“你我”相称,不知为何,从他口中说出竟有种亲昵的感觉。

可眼下她无暇多想,遂急着向谢辞告辞,朝牛车快步走去。

今日之事出了意外,她眼下既逃不出宁晏礼的视线,倒不如坦白一些,看他反应再做周旋。

她提裙走上牛车,刚将车帘掀开,却听身后传来谢辞悦耳的声音,“多谢了。”

青鸾回过头。

只见谢辞举起手中那块染血的薄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下次见时,我会将这纱洗好了还你。”

青鸾愣了愣,本想说句“不必”,但却发觉车内骤然冷了下来。她回过头,看见宁晏礼愈渐沉冷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知为何,只这一句,气氛莫名再次紧绷起来。

她看了看宁晏礼,又望向谢辞,旋即轻出了口气。

她算是明白过来了,同时与这二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第一次,宁晏礼虽未到场,但追杀赵鹤安的事是由他指使,后来谢辞出现,她牛车被毁,抵了簪子;

第二次,从陆府回宫,先遇谢辞,后撞见宁晏礼,东市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害她回宫迟了;

第三次,也就是眼下,青鸾不敢再想,连忙对谢辞微微一笑,算是礼数,便赶紧钻进车帘。

牛车缓缓驶动,黑甲军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夜幕之中,幽暗的小巷再度沉寂下来,若不是墙边的一道剑痕,安静得仿佛像是没人来过。

谢辞唇边的笑意疏尔一敛,眸光泛起一道幽暗的冷光。

半晌,沉默的少年再次出现在他身后,剑上的寒意压制不住。

谢辞看他一眼,面上又恢复以往的悠然神情,“这么重的杀意,还怎么杀人?”

稚奴“铮”地一声收剑入鞘,手语道:军师,刚才为何不让我动手。

谢辞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那些兵卒倒是没什么,但眼下未探出那宦官的虚实,动手不必急于一时。”

而且,今夜还有一层意想不到的变数。

他看向手中的薄纱,轻柔缥缈,仿佛一场不甚真实的梦境。

夜幕下,修长的五指倏然收紧,将薄纱攥入掌心。

第43章 第43章

窗幔不时被微风卷起,偶尔透进皎白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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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将车厢内照得忽明忽暗。

周围气息有种僵硬的诡异,两人沉默对坐,谁也没有开口。

青鸾看了宁晏礼一眼。

自打她上车之后,他就一直阖目没睁过眼,面上沉黑阴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青鸾回头将窗幔掀起一角,呼吸登时一沉。

这不是回宫的路。

她鬓间微微浮出冷汗。

宁晏礼这么快就带人追了上来,恐怕自己在仙乐楼的一举一动,一直被他掌握着,既然如此,两件差事的结果他也都心知肚明。

他若想就此将自己杀了,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出宫后换过车驾,如果当真死在郊外,宫里也只会当她是借机私逃遇了匪徒,根本不会有人追究。

好在自己对此已有所防备。

青鸾掩手探入袖中,将掌心大的瓷瓶攥在手里。

她指尖轻旋,刚把瓷瓶的木塞启开一条缝隙,就闻宁晏礼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怎么?是又打算给我下药,还是思量着直接把我杀了来得痛快?”

青鸾手中动作一滞。

她想起去仙乐楼的路上,宁晏礼问她今日怎么没带那支桃木簪子,显然,他也从未放下对她的提防。

“刚与你那姓谢的郎君柔情似水,转脸到了我这,就换了副面孔?”

宁晏礼缓缓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一双黑眸被月色尽染,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惊的戾气。

下一瞬,风停幔落,车厢内又暗了下来,那张冷如月光的俊脸顿时隐入黑暗。

一滴冷汗倏然滑落,青鸾心中突突直跳,她不打算与他多费口舌,亦未打算就此罢手。

这次任务失败,她于他已失去了唯一可利用的价值,他既生杀意,二人也该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凭你那些微末的伎俩,对付士族的酒囊饭袋仍将将能看,在我这里,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话音刚收,车帘忽而垂落而下,夜风顿时灌入车厢,青鸾鬓边青丝飞拂眼前,只见宁晏礼手掌一松,帘幔陡然滑落。

封闭的车厢霎时敞开,驾车的影卫侧了侧头,见自家大人没有吩咐,便又转回身去,继续专心赶路。

青鸾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将瓷瓶收了回去,转而摸向藏着的刀片。

瓶中药粉遇风易散,而且影卫会第一时间发现,纵是侥幸解决了宁晏礼,她也逃不成了。

她见宁晏礼眸光冷冽,从头到手地一路打量着自己,不由将神经绷得越来越紧。

然而下一刻,宁晏礼却疏尔移开目光,皱着眉道:“账本没有找全,反倒连自己的衣裳也丢了?”

青鸾闻言一愣。

本以为他开口会下令影卫将自己缉拿,却不想是在讥讽她的丢盔弃甲。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一身狼狈,低头看去,花裙前襟血迹深浅不一,还混杂着斑驳的酒渍,外披的轻纱也不知何时被扯出一个大洞,露出锁骨下的整片肌肤。

自己方才就是这么一路跑出来的?青鸾将纱向前拢了拢,耳根微微有些发烫。

正待此时,宁晏礼突然从身边抓起一叠什么,迅速抬手丢进了她的怀里。

青鸾下意识将要躲闪,手中却触碰到一抹柔软。

见怀中是一方叠得整齐的衣物,她随即又是一愣。

她抬手将衣衫展开,云锦上俨然绣着莲花团纹,宫中司织署的针脚精湛细密,这料子和这纹饰,分明是宁晏礼常穿的。

她拎起云锦两角再抬高一看,是件披风。

可眼下已入了夏,哪有人出门前会准备披风?

青鸾惊讶地看向宁晏礼,他此刻正转头看向车外,月色朦朦笼罩在他的侧脸,线条清冷分明,透着一股矜贵的疏离。

“大人,这是?”青鸾拿着披风,试探道。

宁晏礼没有回头,只淡淡斜瞥了她一眼,冷道:“披上,别污了旁人的眼。”

青鸾指尖一僵,但转念想了想,自己问那一句本也多余,于是将披风一展,只道:“既如此,那奴婢就不与大人推辞了。”。

待她将露出的皮肤尽数包裹在披风之下,宁晏礼才回过头,冷言戏谑道:“看来你自身难保还要顺手救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仙乐楼内外都有他安插的眼线,起初听说她与人换了衣裳,他还以为她是打算就此逃走,没想到却是为了救人。

这婢子明明是个极懂趋利避害的油滑之人,却总在这种事上犯蠢,倒是让他意外。

宁晏礼的话让青鸾顿时想起那小姑的死,不由得心里一沉。

她从袖中将霍家的玉牌掏出,指尖摩挲过玉牌上的血痕,缓缓道:“大人心性坚硬,自是不会懂得淋雨之时有人递伞的温暖。奴婢纵没有通天的本事普度众生,但既决定沾人因果,便不会怕那因果反噬到自己身上。”

宁晏礼冷嗤一声:“连死也不怕?”

“怕。”青鸾收拾情绪,抬眸迎上他视线,“但奴婢相信天道昭昭,因果不爽。上天公允,自会主持这善恶之报。”

宁晏礼看入她的眼中,说这话时,那双常含媚态的眼眸竟与平日截然不同,带着一丝锐利逼人的英气,目光灼灼,叫人移不开视线。

“天道昭昭,因果不爽。”宁晏礼面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三千世界,善恶何其繁多,上天哪会将事情桩桩件件都摆得那般正。”

青鸾眸光一动。

宁晏礼这人,果然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般来说,在身子长成后还愿承受那样的痛苦入宫做宦官的,不是家中陡遭变故,就是实在穷途末路。

但以宁晏礼的心机手段来看,带着这副皮囊,即便在宫外也定不会过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而且他在宫中得势不过是这两三年间,陆、霍这样的世家却对他鼎力相助,暗中又有那么多奇人异士为他奔走卖命,甚至今日在仙乐楼时,她竟发现他手下还有江北云都的巫族遗孤。

宁晏礼平日对人防备太深,可谓是滴水不漏,但今日自打见过谢辞之后,她便发现他心气似乎并不像往时那般平稳,果然就被她抓住了这个空子。

不过,对他这种心思敏锐之人,探究不能贪图一时,若将话题再引下去,恐怕就会被他察觉出她的意图。

于是,青鸾将视线一敛,转而呈起玉牌道:“大人,这玉牌缝隙处一时擦不干净,待奴婢回宫清洗好了,再去还给霍大人吧。”

宁晏礼垂眸看了那玉牌一眼,在她刚要将玉牌收回的时候,突然道:“搁这吧。”

青鸾愣了愣。

“你心机太重,日后离长玉远些。”宁晏礼道:“长玉为人心性率直,免不了被你诓骗利用。”

一听这话,青鸾差点乐了出来。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她是无法分辨什么,可被宁晏礼这样的阴险狡诈之人说心机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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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是半分也忍不下去。

“奴婢本事愚钝之人,只是几次与大人接触下来,深得大人教诲,这才学聪明了些。”她暗中揶揄道。

“咳咳……”驾车的影卫听到青鸾这话,被呛得没忍住咳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和宁晏礼这般说话。

宁晏礼沉脸瞥他一眼,他大约感觉道背后的寒意,登时住嘴,不敢再出声。

车驾行了一会儿,青鸾终于认出四周的道路,竟是去往宁府的方向,遂开口问道:“东阳门那边已经做好了打点,大人为何不送奴婢回宫?”

宁晏礼嗤道:“难道你要穿着这身回宫?”

青鸾哽住。

“我已与太子传话,说留你于府中对弈,你明日回宫便可。”宁晏礼道。

他果然是要趁今晚将那两件差事的帐算个明白。

“大人,奴婢的宫衣就在出宫时的车驾上。”青鸾道:“驾车的太监是个机灵的,定不敢多嘴,奴婢在车上换了衣裳便将腰间的账本拆下来呈与大人……”

“人和车此刻都在我府上。”宁晏礼打断道。

青鸾怔了怔,道:“那奴婢只需先与大人回府,再赶回宫中便可。”

宁晏礼眸光一沉,定定看向她,那化不开的浓郁墨色陡然散出危险气息。

“上一次,我便发觉你似乎对迈进我的府门很不情愿,那种感觉就像……”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旋即眯起眼道:“就像是从前抓到的细作,没暴露之前,一个个费尽心机也要混到我身边,等嗅到危险,怕身份藏不住了,又对我避之不及。”

青鸾心下一惊,一时竟不知该说他是直觉敏锐,还是过分多疑。

“大人多虑了。”青鸾道:“奴婢只是怕宫中人多口杂……”

“我见你与那淮南王世子倒不避讳,怎的同我就这般拘礼?”宁晏礼眼底凝聚起阴翳之色,“与他在宫中私会,就不怕人多口杂?”

私会二字在青鸾听来很是刺耳,但她若说不是,与李慕凌私下见面的事更难解释。

“奴婢的拙劣心思果然瞒不过大人。”青鸾面色平静如常:“大人身居高位自是不会明白。奴婢在宫中生存不易,见了贵人总免不了有意巴结,想着万一哪天能以此为自己搏个出路,这有何不对?”

宁晏礼凝眸看她,“他李慕凌能给你搏的出路,难道我就不能?”

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了顿,像是顿时明白过来什么,面上旋即浮出一抹讥诮,“就因为我是宦官?”

第44章 第44章

青鸾抿唇不答。

虽然将李慕凌与自己混为一谈让她觉得很是不适,但这心理上的不适,也比被宁晏礼发现她的细作身份要好上很多。

至少不会要人性命。

反正在他心里,她本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见她不语似是默认,宁晏礼面上表情愈发凉薄,“可你不是蠢人,你既然依附于东宫和陆氏,又与李慕凌纠缠不清,那早就应该想得明白,出路不只有一条,且不止有一种。”

“奴婢明白与不明白又当如何?这些出路本也不是奴婢自己能选的。”青鸾道:“难道奴婢今日想要依附于大人,大人就愿意给奴婢一个更好的出路?”

“如果我说是呢?”宁晏礼看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青鸾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正撞入那双黑如凝墨的眸中。

她问出那话,本意只是想将宁晏礼一军,却不想他竟会如此回答。

青鸾飞快在脑海中过了几种可能,忽然想到,或许宁晏礼是有意将自己招揽到他手下?

不,不会。她很快在内心否定了这种可能。

宁晏礼手下能人众多,哪里会差她一个?且他对她身份的怀疑始终没有放下,怎会轻信于她?

既如此,那他此番不是试探便是陷阱。

倘若真到了他眼皮子底下,自己那要命的细作身份,怕是真藏不住了。

想到此处,青鸾笑了笑道:“大人所指更好的出路,就是被人利用,日日机关算尽与人勾心斗角,就像奴婢今日明知危险也要身赴仙乐楼,与大人的政敌和那些醉酒的恩客斡旋逢迎吗?”

听了这番话,宁晏礼微微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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