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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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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陆眺“嗯”了一声,道:“你怎在此?”

此言一出,张署令颇为意外地看了青鸾一眼,听这意思,莫不是陆中丞识得此婢子?

青鸾起初也很是惊讶,陆眺怎会认识自己,但下一刻,她旋即反应过来,大约是宫宴时陆眺看见她站在李昭身后,应知她是陆皇后和太子的人。

这话言外之意是:你为何不在东宫,而出现在掖庭?

她有意瞄了张署令一眼,而后隐晦回道:“奴婢受命来此办差。”

陆眺见青鸾说得含糊,刻意不提“受谁的命”前来此处,猜测莫不是自己的皇后妹妹派她前来打探漪澜殿之事,而她又刻意看向张署令,应是怕张署令听到外传,于是配合道:“既办完了差,就快回去罢。”

青鸾借机连忙告退,毫不犹豫就要抬脚离开,张署令却道:“可是……”

青鸾脚步一顿,只闻陆眺严声道:“张署令,陛下还等着回话,你且速带我去看那些宫人关在了何处。”

张署令一听陆眺这话,心中已是了然,他得罪不起眼前这位年轻的御史中丞,更得罪不起金陵陆氏,虽不知那婢子是何来历,但眼下,其擅入掖庭之事,定是不能再追究了。

他堆着笑脸将陆眺迎进掖庭大门,转头间,望向青鸾远去的背影,耸搭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昭阳殿熏香袅袅,掺杂着一丝清幽酒香。

李洵正在矮榻上斜倚,扶额闭眼,脸色很是难看。他面前案几摆着金樽玉盏,下朝才没一会儿,便已饮下不少梨花醉。

“陛下。”宁晏礼迈入殿中,闻到淡淡梨花清香,不觉微微皱眉,那酒由他亲手酿制,虽甜,但很是醉人。

李洵闻声睁开双眼,不知是酒上了头,还是因李淑妃之事,他面容疲惫,甚至显得有些病态的憔悴,见宁晏礼立于殿前,他抬起手道:“宁卿来了。”

说完,他挥手屏退两旁,为他执扇的宫婢悄然退至五足莲花铜炉边,熟稔地填了些香料,才最后退出。

“方才朝上你都听到了。”待殿中只剩二人,李洵缓缓道。

“是。”宁晏礼知道,李洵说的是陈暨所言的边防之事。

他扫了一眼案几上的酒盏,淡声道:“陛下,梨花醉不宜多饮,太后午时便会回宫,见陛下酒醉定然不悦。”

听宁晏礼提到陈太后,李洵忽而嗤笑一声。

他踉跄起身,险些将身后屏风撞倒,带着一身酒气,走到宁晏礼面前,声音里略带一丝沙哑:“宁卿可知太后因何而归?”

“臣不知。”宁晏礼回道。

李洵双目被酒意醺得赤红,直视宁晏礼,笑了笑道:“宁卿知朕如己,怎会不知?宁卿只是不忍与朕拆穿罢了。”

接着,他指向东南方,那是皇家佛寺的方向,似笑非笑道:“朕知,卿亦知,太后此时回宫,不是为了朕,亦不是为了她死去的孙儿,而是为了那淮南王李鳌。”

宁晏礼抬眸,似顺着李洵的话道:“陛下,淮南王世子现下正跪于殿外。”

李洵眯眼向殿外看去,眸光阴厉不明,“看来他淮南王府是有所辩驳,既如此,便让他进来吧。”

很快,李慕凌被传至殿前,他低头疾步上殿,不忘用眼角狠剜了一旁的宁晏礼一眼,伏身叩道:“臣代淮南王府前来,为淑妃娘娘求请陛下宽恕!”

李洵冷笑一声:“宽恕?”

李慕凌伏身道:“淑妃娘娘因腹中皇嗣被害,悲伤难抑,一时犯下大错,不求陛下饶恕,只求陛下念及往日情份,留娘娘一条性命!”

李洵面色幽深,“听世子这语气,此事乃淑妃一人作为,淮南王府之前并不知情?”

李慕凌抬起头,神情恳切,竟让人一时难辨真伪,“陛下,淑妃娘娘要强的性子陛下最是清楚,娘娘在宫中受的委屈从来不肯与母家提起半句,若王府早知她被人下毒暗害,岂会等到今日让她糊涂之下酿出大祸!”

“世子所言,怎么与朕查到的不大相同?”李洵的目光扫向宁晏礼。

宁晏礼微微颔首,很快有两个小太监呈着托案走上殿前,案上还搁着一叠薄纸,细细密密的供词与血红的手印交错,不用看也知吐出这些的人曾受过怎样的酷刑。

宁晏礼居高临下道:“世子上前看看罢。”

李慕凌暗中咬牙,正欲提摆起身,双腿却因久跪而踉跄半步,落在宁晏礼澄黑的眸中,显得十分狼狈。

他走到供词前,当真于殿上一张张翻阅起来。

李慕凌双目在供词间游走,眉目愈发皱起,神色渐渐愤然,直至看完最后一张,他再次向李洵跪道:“陛下,自古屈打成招所至的冤狱不在少数,这些宫人怕是被审了一夜才被迫说出此事与王府有关!”

“世子的意思,是朕冤枉了淮南王府?”李洵冷道。

李慕凌瞥了宁晏礼一眼,然后伏手,“臣不敢,只是宁侍中素来擅于酷刑,别说那些宫婢太监,就是士卒武夫怕也捱不住他的拷问,严刑折磨之下,宁侍中想要的证词怕是不难得到。”

李慕凌话中矛头直对宁晏礼,但李洵却叫人呈上物证——李淑妃蓄意留胎所服用的汤药残渣,以及淮南王府医官手书的药方。

李慕凌脸色陡变,自己明明已于三日前夜里,安排侍卫将那医官送回淮南!

他倏然瞪向宁晏礼。

“淮南王府胆大包天,与淑妃合谋欺君,世子还有何话说?”李洵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阴戾森寒,让李慕凌不由滞住。

正待此时,一只黑鸦从殿前飞远,御前常侍钱福疾步入殿,对李洵道:“陛下,廷尉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

李洵火气正盛,遂没好气地道:“何事?”

钱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回道:“回陛下,太,太后娘娘回来了……”

李洵一惊,“不是说太后要午时才到?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钱福道:“太后娘娘回来直奔廷尉,将宁侍中前夜关押的那个医官给……给……”

宁晏礼眸中微黯,冷声道:“太后娘娘将淮南王府那医官如何了?”

钱福看向他,脸色难看道:“给杀了……”

“……”宁晏礼看向李洵,李慕凌亦是浑身一震。

“杀了?”李洵登时拍案而起,瞪圆了眼睛道:“太后竟把此案人证给杀了?”

钱福见李洵大怒,扑通跪地,回道:“太后娘娘说,说那医官蓄意谗言,引陛下对诸侯猜疑,破坏宗亲君臣关系,就把人在大牢里杀了……”

李洵脸色青紫,“廷尉监顾準何在?”

钱福道:“顾大人拦了……但是被当场革职,太后娘娘说他办事不利,不能侍君奉主,然后将被陛下贬到马厩喂马的陈璋陈大人任命为新任的廷尉监了……”

钱福话音一落,李洵勃然盛怒,他“哐”地一声将面前的案几踢翻,白玉酒盏应声滚落,梨花醉从掀倒的金樽里盈盈流出,漫出浓郁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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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走向侧殿,一把从伏虎剑架上取下天子剑,又快步向李慕凌走去。

李慕凌当即面露惶然,叫道:“陛下!”

李洵置若罔闻,在他面前“铮”地拔出利剑,指在了他的鼻尖上,眼底猩红道:“淮南王府既有太后撑腰,世子还何必跪在朕的面前?”

李慕凌上身微微后仰,梨花醉沿着衣袍纹路渗入,却不敢妄动,他白着一张脸,吞了吞嗓子道:“陛下言重了……太后娘娘也是体察臣与父亲对陛下的忠心,才信任淮南王府。”

“忠心?”李洵狠道:“李鳌对太后的忠心朕倒是看得真切!”

提及此处,他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少年时,他便看得清清楚楚,李鳌望着自己母亲的眼神,不是臣子对太后的尊仰,亦不是小叔对兄嫂的敬护,那双僭越背德的眼里,赤。裸裸的,分明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与渴望。

他恨李鳌,竟然胆敢觊觎皇帝的母亲。

但他更恨自己,明明身为天子,却不能将李鳌除之而后快。

就在李洵与李慕凌僵持间,钱福偷偷抬眼瞧向宁晏礼,只见宁晏礼稍一垂眸,钱福当即心领神会,又道:“陛下……”

李洵闻声冷眼看他。

钱福道:“太后娘娘还说,皇嗣夭殇,她心中悲恸,回宫后百官嫔妃不必相迎,只请陛下即刻到长寿殿稍候,待她回宫后与陛下母子相聚。”

李洵眼中浮起一抹讥讽,喃道:“好一个母子相聚……”之后,他又像是自嘲般嗤笑一声,将天子剑“哐啷”一声扔在地上,对李慕凌道:“世子且回去与淮南王传信,有太后在,就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罢!”

李洵所言之意,在场几人皆心知肚明,既在此事保全了淮南王府,李慕凌怕他反悔,遂不敢久留,又深深叩拜后,匆忙退了下去。

李慕凌走后,李洵又在昭阳殿发了好一通脾气,将一应摆设砸了个遍,直到陈太后回宫派人到昭阳殿请他,李洵才更衣准备去往长寿殿。

宁晏礼从昭阳殿退出,正逢四下无人注意,方才为李洵执扇的宫婢悄然走近,低声道:“大人,鸦青传信,有一个漪澜殿的宫人求见,口中提及‘军师’二字。”

宁晏礼眸光一动,不着痕迹道:“安排到刑室殿见我。”

“诺。”那宫婢轻声应了,而后又道:“近日皇帝梦魇的症状愈来愈重了。”

宁晏礼面容清冷,没有说话,就在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他却忽而道:“流萤。”

那宫婢脚步稍滞,随后听到宁晏礼淡漠的声音:“最近将香燃得轻些。”

流萤微微怔住,良久,她猛然回头,却见宁晏礼绛色的衣摆已翩然消失在宫门之外。

第32章 第32章

慧儿跪在刑室殿里,殿内幽暗森冷,她又想起方才进殿前看到的白幡,不觉心中愈发惴惴,对青鸾的话也油生一丝怀疑。

宁侍中真的会保自己性命吗?

她没见过宁晏礼,只曾在漪澜殿时听其他宫婢说过,那位大人有谪仙之姿,虽为宦臣,但风华绝代,胜过这世上万千男女,就连陛下都曾为他一见倾心。

她不晓得谪仙长什么样子,但只觉天人应该不会待在这么阴暗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殿前角落一处暗门突然打开,慧儿神经一紧,只见一个青衣男子手持烛台而出。

她偷瞟向青衣男子的脸,狭长的双眸,窄细的鼻梁,瘦削清俊,倒也还算好看。

鸦青刚将四处宫灯点亮,却突然听见怯懦懦的一声:“侍中大人……”

他愣了愣,回头看向殿中跪着的瘦小身影。

慧儿见他视线落过来,急将跪着的姿势正了正,慌忙叩道:“侍中大人,奴婢,奴婢定将知道的如实禀明,请侍中大人饶过奴婢,奴婢不想再回掖庭了,那里的罪奴早晚会被打死的……”

说着,她眼底红通通的,泫然涌上一层泪花。

鸦青怔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从来没人会将他与他家大人弄错,不禁哑然失笑:“你跪错人了,我不是侍中大人,我是大人府中的长史。”

这回换做慧儿愣住,她汪着晶莹的泪珠,直直看向鸦青,喃喃道:“长史大人?”

鸦青笑了笑,“你是在漪澜殿当差的?”

慧儿抹了把眼泪,点头道:“奴,奴婢在漪澜殿做些粗使。”

鸦青打量着眼前的小宫婢,顺手将烛台放在宁晏礼的案几上,“你与凤仪宫当差的那个叫顺喜的,是同乡?”

他在方才已经查过慧儿的宫籍。

慧儿是浔阳柴桑人,而他刚好记得,曾经查与青鸾共同出宫的那个小太监时,那小太监的老家也在浔阳柴桑。

他见慧儿怯弱胆小,不像是敢托人向他家大人传话的样子,猜测幕后大约有人指使。但经查探,她底细确是清白,虽在漪澜殿当差,可与淮南王府并无瓜葛。

只是不知她与顺喜同乡一事,是否是个巧合。

慧儿听到他问顺喜,不由得警觉起来,但她记得青鸾说过,若问旁的事要如实回答,于是又迟疑着点了点头。

鸦青察觉到她神情里的防备,但见她又点头承认,心中反倒生出一丝不解,遂直接问道:“你说自己在漪澜殿值夜时,曾听见有人在宫墙外提及‘军师’二字?”

慧儿吸了口气,看着鸦青道:“是……”

鸦青狐疑地看向她,“那你可知军师是谁?”

“不,不知。”慧儿摇头道。

“你当时还听见什么了?”鸦青道。

“那夜有风,旁,旁的听得不大真切。”慧儿被问得没底,眼中略显闪烁。

这时,屏风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慧儿抬眼看去,待那身影走出,她不觉怔住。

她从前不知谪仙人是什么样的,但今日算是知道了。

宁晏礼抬眼看她,见她表情怔愣,不禁微微蹙眉,“你找我何事?”

这如淬冰似的一句,让慧儿倏然惊醒,她打了个寒颤才反应过来,连忙叩头道:“侍,侍中大人,求侍中大人开恩……”

宁晏礼看了鸦青一眼,凤眸浓黑疏冷,似在问他: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鸦青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将慧儿传话所说,方才的询问,以及查到慧儿与顺喜同乡之事,一并告诉了他。

宁晏礼闻言一顿,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一张清艳的面孔。

他黑眸闪动,不觉间将掌心攥紧。

又是那个婢子,每一件看似不相干的事,千丝万缕间,总会联系到她的身上。

他看向慧儿,声音极冷,“你在掖庭可是见过了什么人?”

听宁晏礼忽然问到此处,慧儿想起青鸾的嘱托,不由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俯身埋头道:“不,不曾见过……”

宁晏礼眸中神色微凝。

眼前这婢子目光闪躲,分明有所隐瞒。

这婢子是见过她吗?他心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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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生出这样的直觉。

慧儿趴在地上,久不闻宁晏礼开口,心中忐忑至极,怕他不信,又道:“大人,奴婢当真在值夜时听到有人暗中交谈!”

这时,鸦青也在一旁附道:“方才臣已派人查看,漪澜殿偏殿西侧宫墙上,确有可用来传递物品的细洞。”

之后他又压低了声音:“依臣看,这婢子城府不深,大半是不敢说谎的,应是被心机之人利用了。”

他口中所言“心机之人”是谁,二人自然心照不宣,可听到宁晏礼耳中,却莫名腾起一股烦躁。

他瞥了慧儿一眼,又看向鸦青,冷道:“你与她认识?”

“不认识……”鸦青愣道,不知话题怎的扯到自己头上来了。

“既不认识,你怎确定她是被心机之人利用,而非与人合谋?”宁晏礼直视着鸦青,眸光冷冽。

鸦青怔怔回看向他,隐约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只能暂时缄口,转头却见宁晏礼突然撂摆起身,于是又不得不急道:“大人不审了?”

宁晏礼脚步微顿,目光落在慧儿的头顶,“你既信她,便依她所言,去把那军师安排的下毒之人找到。”

鸦青本以为宁晏礼对慧儿有所怀疑,还以为他想对她用刑,却不想他今日的态度竟少见的松动,遂连忙伏手应道:“谨诺,臣这就去安排。”

伏在地上的慧儿这时也慌忙抬起头,她见宁晏礼脸色沉冷,没问几句就要离开,不知过后要如何处置自己,心里一时又慌又怕,几乎带着哭腔道:“大人……奴婢,奴婢还能活吗?”

却不料,只这一句,宁晏礼耳中仿佛被轰隆一声炸响。

他面色倏然僵住,没等反应,下个瞬间一阵强烈的嗡鸣穿透耳廓,殿中的灯火忽然变得愈发晃眼,他下意识眯起双眸,视线里却霎时变成一片灼烈的火海。

宁大人,我还能活吗?

如鬼魅般的话语再次响起,宁晏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子猛然失控栽倒下去。

“大人!”鸦青陡然大惊,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住,同时大喝道:“快来人!”

话音一落,几个银甲侍卫顿时于外殿涌入。

屠苏率先入内,一眼看见倒在鸦青怀中的宁晏礼,脸色唰然煞白,“大人又昏倒了?”

“快去请霍大人!”鸦青急道。

鹤觞应声,转身就要向御医院急去,却忽闻一道虚弱却仍旧冷硬的声音传来——

“不必……”

鹤觞脚下一滞,愕然回头看去,只见宁晏礼缓缓偏过头,紧拧着眉,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乌黑的鬓角已被冷汗打湿,那如纸的薄唇微微启合:“不必惊动长玉……”

“大人!”屠苏焦急道:“这已经是大人第四次昏倒,不能再硬扛下去了!”

屠苏的声音不小,宁晏礼此时却根本听不真切。

他冷白如玉的脸上已没了半点血色,脑海中不断有纷乱画面闪过,耳中的嗡响愈演愈烈,强烈的眩晕感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将目光艰难穿过众人,落在正因惊惧而不住颤抖的慧儿身上。

自己这副模样绝对不能外传。

他缓慢指向慧儿,想要下令将其灭口,然而话未说出,慧儿的脸却在视线里逐渐模糊,转而变成一张毫无生气的清艳面孔。

宁晏礼微微睁大了双眼。

女子静静躺于玉棺之中,断臂下连着由金丝帛锦缝制的假肢,只见他一袭龙纹玄袍立于棺前,漠然挥手命人合棺。

在玉棺盖上的瞬间,他顿觉胸中一窒,口中喷出腥甜血气。

“大人!”众人一拥而上。

青鸾刚回到东宫,未入殿门,就听到两声翠鸟鸣啼。

“这季节翠鸟甚多,一会儿我便上去将这几颗歪脖子树上的鸟巢摘了,省得平时打搅殿下午睡。”白芷盯着宫中的梨树叉腰道。

几个宫婢被她这话逗得捂嘴直乐,转头见青鸾回来,纷纷礼道:“随侍。”

白芷回头瞧见青鸾从宫外进来,惊讶道:“随侍何时出去的?”

“太子殿下呢?”青鸾反问道。

白芷道:“殿下方才被凤仪宫来人喊去了,说是太后娘娘回来了。”

然后她凑近青鸾身边,压低声音道:“殿下以为随侍昨夜下棋太晚还没起呢,就带白薇他们去了。”

“这么早?不是说太后娘娘过了午时才会回来吗?”青鸾道。

白芷眨了眨眼道:“或许是行程赶了一些吧,毕竟昨夜里发生了那样的大事。”

翠鸟的清鸣再度传来,青鸾又与白芷说了几句,随后便托辞转去了东宫后门,见四下无人,她将后门开了一道缝隙,侧身迈出。

她抿了抿唇,望向前方假山后闪过的身影,疾步走近。

“阿鸾!”李慕凌在看到青鸾的瞬间,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手臂的刀伤被他一下扯痛,青鸾暗自倒吸了口气,作出向四周打量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殿下,此处虽然僻静,但也偶有宫人往来,若有急事便长话短说吧。”

听她这样说完,李慕凌也面露警惕,他将半个身子探出假山外,再次确认无人经过,才回身道:“阿鸾,若不是急事我也不会此时找你。”

他顿了顿,又道:“漪澜殿的事想来你已听说一二,只是有一件不为旁人所知的,阳华昨夜在宫中抓到了一名细作,那细作恐怕是针对淮南王府而来的。”

青鸾闻言一滞。

长公主昨夜抓到的细作……

李慕凌继续道:“只是那细作昨夜已被阉狗宁晏礼带走,我与军师商讨过了,想来那细作不是阉狗的人,就是陆氏安排的人,此人藏身宫中终是祸患,阿鸾,还需你暗中将那细作查出除去。”

“呃。”青鸾怔了怔,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阿鸾?”李慕凌道:“可是有什么难处?”

……

确是有些难处,那个细作就是她,难不成要她自戕?

“没有,只是长公主可看清了那细作长什么模样?”青鸾忍着痛,双眼清澈道:“或是有何特征?”

“昨夜阳华似乎也没大看清,只言那细作应是个宫婢,身量与她相近。”李慕凌想了想,又道:“昨夜那细作的右臂应是受了不轻的刀伤。”

“……”青鸾不觉将右臂往身后挪了挪,诚恳道:“眼下对那细作所知的信息太少,但我会尽力一试。”

李慕凌面露感动,“不知那细作身手如何,你要千万小心。”

青鸾“嗯”了一声,正欲脱身离去,却又被李慕凌唤住,“阿鸾,你近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青鸾顿住,难道是李慕凌察觉出什么了?

她回过头,露出不解的表情:“世子殿下所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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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李慕凌犹豫片刻,才似下定决心般问道:“阿鸾,你阿母留下的玉簪何在?”

第33章 第33章

青鸾睫羽微颤,那玉簪在宁晏礼手中,李慕凌为何会突然问到这个?

“世子殿下怎的会突然问起那玉簪?”青鸾作出颇为惊讶的模样,“那簪子从入东宫后就一直未见,不知放在了何处,前些日子我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还找不着,正为此事忧心呢。”

随后她垂眸道:“殿下知道,那是阿母留给我的遗物,若要就这么丢了,来日我还有何颜面去九泉下与阿母相见?”

“阿鸾……”李慕凌见她如此,心中不由一动,安慰道:“我只是久未见你戴那簪子,故而多嘴提起,阿鸾莫要伤心了。”

青鸾缓缓颔首。

李慕凌反倒松了口气,猜测宁晏礼应是于宫宴时对青鸾生了疑心,才派人偷了那簪子试探于他。

回想今日宁晏礼拿出那簪子后并未有所表露,想来应是试探无果。

“你在宫中一定要倍加小心,那阉狗心思极细,一直在找王府埋的暗线。”李慕凌嘱咐道:“军师为玄武所设的替身已经被他除去,他定会将视线转移到你们另外三人身上。”

青鸾眸光一亮,看来那赵鹤安果然不是真的玄武。

真正的玄武,应该还隐藏于朝廷之上。

“玄武的替身?”她装作疑惑道:“那白虎与朱雀可有替身?”

李慕凌道:“你们四人中,只有玄武身份特殊,他若没有替身,做起事来极易被人发现,那王府长久以来下得这盘大棋便前功尽弃了。”

青鸾刚要再问,却见远处走来两名宫婢。

“此处不能再留。”李慕凌用口型对她说道。

青鸾约莫着时间,若再问下去,东宫那边也会发现她不在宫内,长此以往难以解释,定会叫人生疑,遂待那两名宫婢走远,她便先一步离开假山。

只是她一时心事太多,却没注意那两名宫婢之一,在不远处悄然折返,看着她回到东宫后门,李慕凌又从假山疾步走出,才默然离去。

陈太后回宫第二日,李昭照例要去长寿殿请安,青鸾与白芷刚为他穿戴整齐,白薇便匆匆进殿,礼道:“殿下,刚刚太后娘娘派人来传,说今日的请安免了。”

“请安免了?”李昭疑惑道:“通传之人可有提到为何?”

青鸾向殿内其他宫人使了个眼神,待几人退下,白薇走到她与李昭跟前,低声道:“回殿下,据说是陛下下朝之后去了长寿殿,又与太后娘娘大吵了一架。”

太后皇帝母子二人这番反应,青鸾倒并不意外。

昨日陈太后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到廷尉把前夜相关的人证灭口,她死保淮南王府的态度显而易见,李洵为此已与她大闹一场,气得连晚膳都掀了。

昨个夜里,李洵大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连夜派人送了三尺白绫、一把匕首,以及一杯毒酒到漪澜殿,却不想李淑妃撕了白绫,砸了毒酒,熬到天亮,宫门一开,淮南王府竟送来了免死的丹书铁券。

那是当年为表李鳌于淮水救驾,陈太后赐予淮南王府的,想来李鳌也是怕此事再闹下去不好收场,才不得已将这传家的宝贝搬了出来。

可是如此一来,李洵的怒火找不到出口,就免不了与陈太后再度冲突。

“陛下的火气,恐怕这阖宫上下只有太傅大人能劝得了。”白芷道:“但奴婢听说太傅大人今日告病,连早朝都没上。”

宁晏礼病了?青鸾长睫一颤。

那人铁打的心肠,连在身上插刀见血都不形于色,什么样的病会让他在这种时候连朝都不上?

那日审问她的时候,他还一副唇红齿白的模样,倒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太傅告病?”李昭一听宁晏礼抱恙,脸上顿时现出担忧之色,“可请御医瞧过了?”

“陛下前后派了十几位御医到太傅大人府上,可都叫府中长史托辞打发了,最后只有霍大人进去,这会子还未回宫呢。”白芷道。

“太傅大人竟没在宫中?”青鸾颇为惊讶。

宁晏礼自入门下省以来,虽不用时时伴驾,但李洵仍叫他居于宫中,他本是宦臣,也没那么多忌讳,外面偌大的宅子放了许久都未用过,这次他竟突然住到了宫外。

莫不是真有什么隐疾发作,怕在宫里走漏风声?

白芷颔首,“奴婢听御前的人说,太傅大人昨日午时出的宫,入夜也没回来,一早才派人告假,许是近来忙碌,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太傅平日公务繁杂,本就辛劳,本宫还将功课频频送去叨扰,叫太傅不得休息,本宫真是思虑不周。”李昭小脸皱成一团,坐回案前自责道。

“……”想到宁晏礼极尽敷衍的批语,青鸾不想打击李昭,只得微笑安慰道:“殿下无需自责,太傅大人也是尽了身为人臣的职责。”

李昭撑着下巴思忖片刻,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青鸾道:“那便去库房取些补品送到太傅府上,也算聊表本宫心意。本宫出宫不便,此事由你代劳最为合适。”

“……”青鸾笑容登时一滞。

巳时,宁府。

日光透过雕花窗柩打进殿内,勾勒出熏香弥漫的轮廓。

“怎么燃这么重的香?”霍长玉伸手在空中挥了挥,皱眉道:“夜里还是睡不安稳吗?”

“谁放你进来的?”纱帐内传出低哑的问话。

霍长玉将木窗推开,回头道:“你觉得他们几个拦得住我?”

一丝微风夹杂草木清香灌入殿中,白纱轻盈摆动,映出帐内人影,“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宫便说我只是稍染风寒,明日就可正常上朝。”

“你眼下这副样子如何上朝?”霍长玉道:“我已为你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你且在宫外养上几日再回去罢,宫中那边我自会交代妥当。”

“此时正是让李洵与陈氏反目的最好时机,我怎能在此耽搁?”掀开薄衾的窸窣声传来,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将纱帐拨开,或许是过于白皙,手背上的脉络清晰分明。

宁晏礼散着如缎的墨发,披着外袍走下床榻,素白的寝衣衬得脸色有些苍白憔悴,“北郡的战事一触即发,绝对不能让陈暨和李鳌在朝中占了先机。”

霍长玉急道:“什么先不先机的?我已听屠苏说了,你这已不是第一次晕倒,你日日不得安枕,前日又连着熬了整夜,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的!”

宁晏礼俯身坐到案前,树影隔窗投在身上,挡住半张侧脸,“你今日前来也好,便帮我与长翎传信,此次若是与北魏开战,他必要率镇北军拔得头筹,才能彻底断了李洵在戍边之事上对淮南王府的依赖。”

“我现在同你说的不是朝堂之事,亦不是边关之事!”霍长玉见*他头也不抬,只顾自润笔,声音不觉提高了两度:“你三年前替陛下挡那一剑本就伤及内里,如此消耗下去,你还要不要命了!”

三年前,李洵在雍州巡游途中遭北魏细作刺杀,宁晏礼为得李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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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生嫁给黑心权宦》 30-40(第5/16页)

信任,用苦肉计硬是在那利刃袭来时挡在了李洵身前,那一剑虽避开了致命要害,但仍伤及腑脏,生生用汤药吊了半年才见起色。

霍长玉话音一落,偌大的府院除了风动枝叶的沙沙声,就剩偶尔几声叽喳的鸟鸣。

寂静中,屠苏为首的几名影卫围在殿外,不禁对他纷纷暗赞。

一只青雀从他们头顶飞过,在半空兜了一圈,收翼落于窗前。

案边铜炉沉香袅袅,宁晏礼刚落下的笔锋稍顿,他抬起长睫,看向霍长玉,平静道:“我的命早在十六年前就交代在了淮水之滨,你知眼下有些事,我看得比性命更重。”

言语冰冷坚硬,上挑的凤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霍长玉看着那双眼,腹中备好的说辞,此刻却突然一句也说不出了。

他凝视着那张清冷苍白的面孔,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道:“你为何这般拼命,我自是明白……可是你也要珍重自己的身子。”

“我的身子,我心中自是有数。”宁晏礼再次提笔蘸墨,淡道:“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

此言一出,噎得霍长玉不禁瞪了他一眼,自己当初怎么就弃武从医,跟在这冰山身边操这样的窝囊心了呢?

宁晏礼低头将信写完封好,递了过去,“北魏屡次来犯,李洵早有反击之意,我会在朝中主战,并上书力荐长翎为主将,但我想陈暨定会从中阻挠,推李鳌或他陈氏之人,届时还需霍将军从旁相助。”

霍长玉“嗯”了一句,接过信,“听父亲说,今日上朝陈暨的态度已很明确,但不知李鳌如何看待此事。”

宁晏礼道:“如今北魏侵犯的皆是北郡襄阳一带,未从淮水犯进淮南,他李鳌也许还打着作壁上观的主意,毕竟现下淑妃的事已让淮南王府自顾不暇了。”

霍长玉颔首,“李鳌为平息此事搬出了丹书铁券,想必他早在淮南坐不住了。只是如此一来,约莫陛下也无法继续深追此事。”

宁晏礼冷笑:“有那位说一不二的太后娘娘护着淮南王府,他追不追究又有何用,不过借此,这母子二人的间隙便再不可修复了。”。

午后,宁晏礼服过了汤药,命人添了些香,在案前又疾书了起来。

一沓沓公文从书案右侧渐渐减少,很快从左侧摞起厚厚一叠,他拿过最下面的一份,翻开后,隽秀的眉头却微微蹙起。

这份是东宫送来的,李昭的功课。

对于李昭,宁晏礼除了太子太傅这个头衔,确实未尽过为人师的职责。

李昭定时将功课送来,他也只是草草于末尾批注一句“殿下勤勉,臣心甚慰”,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他从不愿在毫无意义的事上浪费功夫。

或者说不止是事,还有人。

但今日不知怎的,或是因为少有这会子清闲,或是因为莫名生出些身为太子太傅的觉悟,在宁晏礼刚要落笔写下第一个“殿”字的时候,却手腕一顿,将笔提了起来。

他撂下笔,将功课翻回

第1篇,一页一页开始审阅。

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序,对于李昭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确是能看出其沉稳的性子,字里行间所表达的观点也颇显仁爱敦厚之心,最难得的是又如此勤奋好学,若在未来好好加以匡扶,倒是个能成为一代明君的料子。

可他偏是李洵的儿子,当真是可惜了。宁晏礼眸中划过一抹嘲弄。

想到此处,他便失去再看下去的耐心,刚要直接跃至末尾,却在下一篇战策论的空白处看到一行小字批语——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那字与李昭的字迹明显不同,清丽灵秀如行云流水,像是女子温婉的手书,却又带着一丝男儿郎的恣意潇洒。

宁晏礼目光久久凝视在那行字上,黑眸幽深莫测。

看来东宫之中,还有另外一位“太傅”存在。

正待此时,殿外传来鸦青的声音:“大人,事情办妥了。”

宁晏礼收敛视线,拿过一本书卷盖在那篇战策论上,淡声道:“进来回话。”

鸦青进殿伏手道:大人,臣已带那慧儿指认出了与淮南王府军师暗通的宫人。”

宁晏礼顺手翻开卷页,眼眸垂在书间,心思却全然还在那行清秀小字上,“既已抓到细作,直接上刑拷问出那军师的下落即可。”

“这恐怕不妥……”鸦青犹豫道。

宁晏礼抬眸,“不妥?”

鸦青道:“大人,这宫人……臣不敢贸然处置,因此特来向大人禀报,望大人决断。”

第34章 第34章

宁晏礼眼中生疑。

“与那军师勾结的宫人,是在凤仪宫里当差的,名唤兰心。”鸦青道:“若是一般宫婢也就罢了,但这兰心不仅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婢,还是当初从陆府带进宫里的。”

换言之,就是陆氏的家仆。

这确实有几分棘手。宁晏礼思忖道。

高门的贵仆,又是皇后的心腹,这样的婢子往往活得比一些士族女郎还要体面。

若说她被淮南王府收买,是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因此,要是将此事捅破天,就会被淮南王府反咬一口,说是陆皇后派人向李淑妃下毒在先,这虽不能掩李淑妃换子欺君的罪过,但却会叫李洵转移对陈氏和淮南王府的怨怼。

而且这毕竟是陆彦的家事,他不好在明面上插手过多。

见宁晏礼沉吟,鸦青又道:“大人,眼下还有一事。”

“何事?”宁晏礼道。

“流萤传来消息,淮南王世子昨日离开昭阳殿后,与东宫那位女史私下里见面了。”

宁晏礼凤眸微凝。

在他用玉簪试探后,李慕凌就敢在光天白日里与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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