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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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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宋沂往自己的蟹壳里头倒上半勺姜醋,调和均匀,才与慧表姐道:“无非是手熟耳,表姐别招呼我了,我自己掰着还快呢,这会子早就饿了。”

她等会儿还有体力活要做,要是饿得很了到时候偷听的时候肚子咕噜咕噜叫,那可就要命了。

“也对。你还小呢,禁不住饿。”慧表姐不由得内疚起来,表妹还是个孩子呢,瞧她与苏娘子聊的忘乎所以,竟忘了照顾人去。

她便忙想给宋沂帮忙,却被宋沂屈着胳膊推了开来,“好表姐,你还是快去吃吧,你自己掰一个的功夫,我都掰好几只了,快快快,别添乱了。”

慧娘这才起身离开,落座时边上的苏娘子瞧见她方才行动倒有些羡慕,她家里头纵有两个哥哥,可都没有娶妻,娘亲病重,艳羡道:“要是将来有人能像你待宋娘子那样待我就好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像撒娇,慧娘便把满腔的姐妹情都灌给了苏娘子,伸出手去夹了一个道:“这有什么来,我来掰给你吃。”

看着认认真真剔了一蟹壳的净肉,苏娘子下意识感叹道:“你要是我嫂子就好了。”

她脱口而出一句话,却听得慧娘瞬间红了耳朵,嗔怪一声,“胡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原本苏娘子这话一说只是无心,可瞧慧娘这样含羞的模样,虽不知具体家世,可看衣裳首饰富贵,就知家里也有根底,心中忽然一动,开始认真盘算起来。

这一顿宴席,专心的吃了七个,不专心的只吃了一个,大家洗完手,抛开有的没的,认真酝酿起诗情来了。

宋沂在屋里转悠了两圈,瘪着嘴道:“憋在屋舍里头有什么灵感,要我说,不如去外头走走。”

“也好。”景娘子便叫丫头去与他兄长那边传个信,言说女眷们要逛园子,男客莫要出来。

恰在此时,宋沂便走到那熏香处,吩咐点香的丫头取块炭来,将自己腰中香球解下,旋转打开,点起香来,燃起后才复又挂到自己腰间。

宋沂抬头看去,见徐娘子正往自己这边来,忙拐了个弯逮住曾玉英,拉着她往外走道:“来,咱们往那边去,我才看见了一颗好大的老桂,生得这样高,香气恐怕也比其他桂树要奇,咱们且去瞧瞧,说不准还能用它做香。”

曾玉英本想往景娘子身边凑的,见宋沂来找自己寻奇香,她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心里还好笑,哪里是寻香,分明是胆怯了才对。先前边荣在时,她们俩总挨在一处,如今边荣不在了,宋沂便巴巴的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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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胆子也小,一个人跑到外头屋宅里就离不开人了。

曾玉英暗自偷笑,只是面上不露声色跟着宋沂往外走。见她们两接上了头,徐娘子便停住了脚步,恨恨的换了个方向找别人去,哼,宋沂,你今儿沾不到状元喜气了!

她才不要接触讨厌鬼挨着的人呢。

原本还有丫头要前头带路,宋沂只摆手叫她们趁机歇息会儿,自己不爱有人跟着。

走了一段路,曾玉英才见宋沂从怀里取出张薄纸来,奇怪道:“这是什么?”

“嘘。”

宋沂朝曾玉英比了个嘘声的姿势,将东西给她瞧了,“这是我娘以前留下的家宅图,我也是接了帖子才知道的,原来景娘子家竟是我曾外祖父住的宅院,只是后来家境败落才卖了出来。

我娘幼时便在那后院锦楼里住着,只是如今已经记不清模样了。你也知道我娘的病,唉。”宋沂长叹了口气,像是不忍再说,便略过了这一段,“我知晓了她的心事,想着既然这回正好应邀来了景家,便想着去那锦楼将景致画下来,好给我娘解闷。”

前边说过,曾玉英是看过那些衙门故事的,她爹又是个县令,因此骨子里便有些义气。

这会儿听宋沂这样说,当即就拍板道:“你该早说的,早说我就早请景娘子带你来画。”她也知道宋沂娘亲的病,一年到头的卧病在床,上次看她也是面色惨白病怏怏的,哪里不信宋沂说的。

两个人就这么着的按着地图一路行走,没一会果然见着那树木后头、小径深处有一栋木楼,倒没有锁住,宋沂仔细观察,跟她在姨母家住的那栋果然一模一样。

等走进屋里看到那楼梯,她伸手随意似的敲了敲,带出的回音便叫宋沂安了心,没错,果真是一张图纸建的。

她便央求曾玉英在这里稍等,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才好动笔。曾玉英自然不会不肯,由着宋沂逛了一楼上二楼,拿起香看了看,里头已经烧了过半。

借着楼高宋沂努力往外张望,直等那香都快要燃尽时才见着有两人往这里走来。

宋沂忙下了楼,与曾玉英道:“上头的都已经看完了,接下来只要将这一楼摆设看看就行。”

说着话,便无意间像是要靠力一般,向那楼梯下边倚着,哪成想楼梯被她这样一撞,露出个缝儿来,“哎哟,这里有个门儿。”

宋沂口里叫着,曾玉英也来了兴趣,与她好奇的进了里头。

起初她还以为是什么藏宝地呢,进到里头才失望起来,映入眼帘不过是个狭小的单间而已,边上摆了茶水柜子,看来是丫头们端茶等候的屋子。

才要说话,忽然见宋沂掩上了房门,捂住她的嘴轻声道:“有人来了。”

有人又怎么了?曾玉英疑惑,这时才听见外头人声走进,听清了在道景兄。

是景公子?

曾玉英当即就闭住了嘴,用手擦了擦那门板靠着耳朵就倾听起来,动作之流畅顺滑,都不用宋沂引导。

李峤也有个类似的香球,只是不像宋沂用的那样豪华,只是个普通铜片子打的。

他在书屋那里见着丫头来信时才悄悄地点了香,想方设法的总算在香球失去热度之前将景云领了过来。

等人到了这屋子,他才开口真心实意的感谢起景云来:“景兄,多谢你能持杖随我到此,实在是劳烦了。”

“这倒没什么,”景云随意摆手,他的腿早就好了,拿着手杖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难得李老三这样恳求将自己叫来,他只好奇究竟是什么事。

李峤并未回答,而是四周观望了一番,哒哒哒去楼上走了一遭,又往楼外绕了一整圈,见四下都无人才开口道:“说来这件事并不紧要,只是事关小姐的清誉,所以才格外严谨,免得被外人听去污了名声。”

这样一说,叫景云越发好奇,摸着下巴催促:“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李峤按着宋沂说的抻了两回,才低着下巴抬眼睛,盯着景云发问道:“景兄今年也已经十九岁了,为何至今还没有娶妻呢?”

这话无礼!

景云一听李峤问得不客气,当即就有些恼怒,“怎么?我要娶妻,难道还要告知你一声?”

李峤并未吓到,而是继续笑道:“景兄何苦瞒我,又不单只是我一人要问,在府学堂中早就不知多少人疑惑了。

论理像景兄这样的家世,该早定下婚事的,怎么到如今还没听说,况且前些日子有人家来提也没了下文。景兄的才学在府堂就是数一数二,却又不肯离开府城,又不像是那寻花问柳之徒,所以才越发地惹人好奇,莫非——”

景云才刚预备叫人撵了李峤出去,可等李峤话说过半,他的面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压低了嗓音威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茶房里头曾玉英咬着嘴也想问个明白,她不是个蠢的,听外头另一个人问话,景公子却没有反驳,就知道这里边有内情,越发将耳朵贴得更近。

李峤看着景云阴沉沉的眼神,倒不慌张,这一切早就有过预案。

他脸上摆出了练习好几天,差点没练抽抽了的邪魅一笑,“哼哼,我已经猜着了,景兄又何必瞒人呢。”

李峤勾着嘴角,“恐怕是在府城已经相中了一位小娘子吧,心里早有所属所以不肯答应外头的,这有什么好瞒人的呢,甚至于连景兄不与家里人说的实情我也知晓,想来应该是她家家世与景兄相差巨大吧。”

呼——

景云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就这?

他荒唐的几乎要嘲笑起对面的李峤,亏自己被这呆头吓成这样,原来也不过如此,可笑。

“不错,”景云顺着李峤的话点头,态度十分坦然:“我确实相中了一位小姐,只是她家境贫寒,我也深知家里爹娘不会同意,所以才不肯成婚,想着等有朝一日有了功名,到那时才好叫家里同意。”

说着说着,景云才忽然发觉李老三给他的借口是如此完美,又重情又合理,还不会影响景家的名声。

等将来筹算落定,横竖没人见过,就说这小姐一病死了,到时候兰娘不在,没了把柄,自己什么样的娘子小姐娶不来。

好,实在是好。

第65章 人参

景云话说得着实痛快,可那茶房里头的人却听得心头一震,冷意顿生。

宋沂站在后头,见靠近门板的曾玉英僵着身子不动弹,有些担心想凑过去看看,曾玉英却执意不肯挪动身子,仍旧固执的将耳朵贴在那继续聆听。

“可惜可惜。”李峤叹着气,“我有个知己好友,她的姐姐极端庄贤淑的,生得也好,她家里豪富,父母许诺将来出嫁情愿陪送小半家财,少说也有十万。

只是我那好友先前听说了景兄这些传言,他便有些犹疑不定,所以才叫我来问个明白。前头那番试探,实在是为了这位小姐将来考虑,还请景兄莫怪。”

十万?!

景云亮起了眼睛,这怎么不早说呢,他有些抱怨,早知道就不该把话说的那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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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出了口,景云总不能立马反口,只得持着拐杖哀伤道:“还请李兄替我婉拒了吧,我这心里头的小姐身子不好,这一二年恐怕我是不会想着旁人的。”

只是到底舍不得,景云最后留了个扣,希望李峤能明白他的意思。

“好说,景兄能饶我孟浪已经是大恩了,传个话有什么的,请千万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李峤点着头。

随着人声渐渐的走远,曾玉英才扭过了头来看着宋沂,沙哑着问人道:“你都听见了?”

宋沂直视着人,“他们话说得这样响亮,哪里听不见。”

她见曾玉英并未迁怒,而是双眼一红,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了人,上去搂着人的肩膀嗐了一声,“不就是景公子心里有人么,这算什么?像我大姨母成天挂在嘴里说的,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呢。

要我说,你瞧上他才稀奇,都城里好的不知有多少,还用得着在金陵寻摸?今儿过来听到了也好,可见是神佛都在保佑你的。”

“可现在怎么办,大家都知道了?”曾玉英只担心这个,谁管姓景的死不死,她的脸面才要紧。

“这正好呀,”宋沂惊奇道:“谁听见什么风声了,难道你家里头已经议定了?外头没听说过呀,可见是没定准的,既然如此,回头不提起来不就没事了,难不成她们还能上门问你答应不答应的吗。”

再说了,在金陵景家确实有背景有家世,可若是他们到了延清县,七品县令也能揉搓他们成圆成扁。

曾玉英想了想,拿袖子一擦脸,“你说的对,将来好的多着呢!”

她嗤笑了一声,庆幸道:“看来咱们昨日红娘庙没有拜错,红绳娘娘不忍心看我嫁个窝囊汉,才叫我听见的,你听听他最后说的话,人还没死呢就已经考虑接茬的了。”

曾玉英解了心头气,便想赶紧回去,只是泪水好擦,可揉红了的眼睛却一时半会没法掩饰。

回去众人问起来时难免生疑,宋沂索性推到了自己身上,只说自己和曾玉英走到半路,为了争古今第一咏月诗斗起气来,彼此不让就把人给气哭了。

景娘子听着好笑连忙过来劝说,徐娘子也暗自高兴帮着助腔,慧娘和苏娘子过来圆场,众人哄闹了一通,等诗评选出来,叫徐娘子得了第一,便更把先前的事抛在了脑后,连曾玉英的不自然都以为是诗句没得冠的缘故。

等宴席散了场,曾玉英没被景娘子挽留住,一言不发的就带人回了延清,回家找她娘痛快哭了一场。

听说哭得眼睛核桃一般大,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边荣还特意写了信纳罕呢,上回输给徐娘子也未见曾小姐这样伤心的,看来这回宴会她丢大人了。

哭了也好。宋沂看着边荣的信心里松了口气,哭完了也就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只是她是这样想的,曾玉英的娘亲却没有。

这位一直待在县城不动弹的官家娘子,竟出乎人意料的特意来了一趟金陵,在码头附近海内楼上下了贴,专门请宋沂过来赴宴。

宋沂知道自己那些小伎俩瞒不过这位大娘子,老实去了那,见丫鬟仆妇全都待在门外守着,屋里只有晏娘子与一个老嬷嬷,便抢先开了口:“不用晏娘子询问,我实说了吧,这事儿确实是我先听见的风声,我怕事有万一,过不去良心,所以才想法叫玉英听着的。”

“你就不怕我们恼羞成怒?”晏娘子直到如今,才认真的打量着自己这个女儿在县城结识的好友,想从宋沂的神情里看到些什么。

宋沂叹着气:“也这样想过,瞧,您不就为了这事来了么,还摆了个鸿门宴的。只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做呀,谁叫我和玉英是朋友。”

偶尔打趣胡闹沾光的朋友也是朋友呀,总不能真眼看着人生路走错了道吧。

作为朋友,如何能在这时候冷眼旁观?

“好,我坐了一夜的船,听见你这句话就足够回去了。”晏娘子闻言露出了笑容,竟难得的叫宋沂看出几分真诚来。

晏娘子吩咐那老嬷嬷一声,叫她拿过一个盒子,将东西强塞给宋沂道:“英娘是我耗心血才养大的孩子,她就是我的半条命。你救了她,我实在不知该怎样谢你。

听养娘讲,说你在县里到处寻找百年人参给你娘治病,这是先前我家里收来的紫团山野参,药农说怕是有一百多年参龄。我派人问过你家里,你娘的病方上说是要用三次参方,所以我叫药铺伙计切了一半,这上头的一半给你,正好够治你娘的病。“

“可这……这不是您留给她的嫁妆?”宋沂摸着那锦盒只觉烫手。

见她这样,晏娘子倒笑了,“收下吧,你和玉英不是朋友嘛。”

一个是爱女儿的娘亲,一个是爱娘亲的女儿,两人直到这场宴席,才真正坐了下来吃了一回真心酒,只觉对方用情深。

等到海内楼里一十八道菜全部上完,两人吃罢散时,晏娘子才像是不经意的感叹了一句:“我家里寄了信来,已经往吏部送去了任本,只怕在县城待不了多少时日就要走了。三年未到,只怕朝廷里一时半会没法派新官,可这交接的人找不到,还真叫我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直到这个时候,宋沂才明白为什么晏娘子不许曾玉英在金陵买房,原来她们待不长久了。

事不宜迟,她拿着这半截子人参回府与大姨母说一声,便火急火燎的要乘船回去。

船行了半路,宋沂才一拍额头,发现自己慌了神,竟然还没和书生交代后续,他该不会傻乎乎在巷子门那儿敲半天疑惑没人开门吧。

不至于,不至于。宋沂晃了晃脑袋,难得的有些心虚。

大不了等娘病治好了,自己给他回赠个礼。哼,能从她手里抠出个回礼,这书生赚大发了!

————————

回到家里,冉霁万万没想到宋沂这样快又回来了,见到了闺女半分母爱也无,只估算着时日奇怪道:“这才几天呢,怎么又回来了?”

“哎呀!”她大惊失色:“是不是你又哪里惹着了你大姨母?她又要来家找我算账来了!”越想越胆寒,赶紧扭头吩咐人:“卫妈,快去打点行李,我带你们往乡下老家避一避。”

“不用不用,”宋沂拉着人叫她娘把心放到盆骨里,“大姨母忙着给表姐找婆家呢,上回来一趟就够浪费她时日的了,这回哪里还有时间找我们两个不相干的人呀。”

一听大姐来不了,冉霁才轻舒一口气,有了胆气拉宋沂埋怨道:“又是找人,上回她来的时候我就说她把慧娘逼太紧了,回去了之后还不听我的,又是这样。

你瞧你表姐被你大姨母管的,像鹌鹑一样,半点儿胆色也无。这样嫁出去,若是个好相遇的人家还好,要是碰见个厉害婆婆刁钻奸猾的小姑子,可教她怎么过活。”

“您说的是。”宋沂拦住了要去收拾行李的卫妈妈,拉着她娘回屋坐下道:“大姨母也想到了,所以才千挑万选的呀,总不能慧表姐也像您似的,自己去外头碰见了我爹吧。对了,娘,上回老大夫给咱们开的那个药方在哪?”

冉霁想了想,“好像夹在账簿子里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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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做什么?你还没断了念想啊。要我说,我被针扎了这些天,这病早好了,何苦还要花大价钱去买什么千年百年的人参,这东西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得的呢。

就是当年你外祖父活着的时候,家里也没寻摸到年份这样长久的山参,那些几年的凑合一碗也能喝,不都是人参嘛。”

冉霁还要在那里念叨,却见宋沂突然从自己怀里取出个包裹严严实实的锦盒,打开了叫她一看,竟然是半截巴掌大的人参头来,瞬间话语就卡了壳:“这……这是什么?!!”

宋沂才要解释,就看她娘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扣住了她的手腕,着急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哎呀,哎呀,这可了不得了。”

冉霁一边着急的额头冒汗,一边火速想着解决办法,“这是从谁家拿来的?她家大人知道了吗?给钱了吗?不成,你赶紧换了衣裳回城外老家住下,娘这里想法子凑钱,要么赔礼送回去,要么磕头请罪,不管怎么也得叫人家不追究下去。

正好你给我做的那几件衣裳,我还没动呢,拿去成衣铺子卖也能有十来两银子,你爹也就穿了一回,也能卖——”

冉霁还在那里盘算着家里怎么腾挪换出钱银,好来替女儿赔罪去,就看宋沂含着笑抱住了自己的腰。

宋沂语气轻柔道:“娘,这是晏娘子给我的谢礼,不是我蒙骗来的,是她自愿赠给咱们治病的,您就放心用吧。”

“真的?”冉霁眨着眼,见宋沂点头应声,那颗慌乱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才慢慢落了回去。

冉霁知道宋沂的话没说全,晏娘子哪里会平白无故的送礼,更别说是百年人参这样珍贵的东西了。

孩子不说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定是半了一件叫晏娘子都觉得十分辛劳的事,才会这样礼谢。

她抖着手,将大女儿紧抱在怀里,不知该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用手摩挲着宋沂的脊背,想把人揉进自己的心肠。

许久,才哽咽了一声,“你都瘦多了。”

冉霁努力想忍着泪,不叫宋沂知晓,只可恨屋里尘多灰大,迷了眼睛,不知不觉间便潸然泪下。

没过多久,后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熟悉的中药味,只是这回闻到苦味的人脸上都带着笑。

卫妈妈看着那截用了些许的人参,嘴里砸吧着,珍惜的都不敢拿手去碰,又把宋淮宋扬撵出了屋子,生怕他们乱动,又和五娘再三交代,绝不允许他们靠近这人参五步之内,免得把东西给碰掉了药性。

小心翼翼估量着用量,卫妈妈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这人参都够熬六回方子了。,算着夫人病好都还能省出一小半截子呢。”

她拿红布将这盒子紧紧束好,放进匣子里,把匣子放进箱子里,又把巷子锁好钥匙挂在脖子上,做足了防盗措施,才揉着自己脊背与冉霁道:“剩下的还能给小姐将来带去,好做压箱底的陪嫁。”

再怎么这也是百年野山参呐,哪怕一小截的药劲儿,也比整根的芦参要强,这可是有钱都买不着的好东西!

冉霁也感情,预备着想到时该如何酬谢曾家。

“对了,”

直到这时,宋沂才有空将晏娘子席上暗示自己的话语说出,道:“若是真个有机会,咱们家可就双喜临门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只是……”冉霁伸出指头叫宋沂瞧去,

“县令的位置叫人眼馋,可不光只有咱们一家盯着看。”

第66章 喜事

细想想,曾知县是要高升了,又不是被贬职斥责,这种带喜气的消息怎么会故意瞒着别人呢,晏娘子能提前透露其中的关节,就已经是对宋家的提点了。

除此之外,她那宅院里的下人自然也能从动作里察觉出什么,毕竟自家夫人小姐若是要在县城过冬,自然得在秋季提前预备过冬的衣裳被褥、酒饮菜蔬。

那箱柜里压着的冬衣需要晾晒除尘,那喜迎新春的摆件需要擦拭提亮,还有各酒楼预定的席面,城里城外庙庵堂观的香油灯火,零零碎碎甚至于因为曾玉英喜欢,还特意在花街包了四个花娘时时过来弹琴奏乐,她们的节费等等……

大宅院如若不是突然动身,这些就都得提前调整。

孙娘子因为她女儿边荣成日家在上湖街里呆着,自然也成了那第二批知晓消息的人物,她家里把这事一秃噜,其他人就或多或少的也听到了那么一耳朵。

说起来,七品县令官放金陵去、府城去,确实是个小官儿,可要是单独拎出来放在延清县城,那可就不一样了,那是延清县的天,谁不眼红,谁不眼馋,谁不想自家的郎君坐上去呢。

孙娘子自然也不例外,她也有当大娘子的野心哩。

有心想要使劲,思来想去,想着曾家过来是带了亲信的,本县雇佣的仆妇下人全都做着粗使伙计,未必能知晓些什么,还不如她闺女时常的进内宅了解的多。

她便去了边荣屋子,专门询问起曾小姐喜欢什么,晏娘子喜欢什么,自己好投其所好,预备一份厚厚的大礼送上门去。

“什么?”边荣含含糊糊的没听清,她正吃饭呢。

她昨儿才看了宋沂信上描述的景家螃蟹宴,旁的什么景观诗句是一点没兴趣,唯独对那螃蟹直流口水,赶紧着就叫人上街买河蟹。

在水里养了一晚上,等蟹吐干净了泥沙,去盖去腮按十字剁成四块,拿料酒和盐腌制一会,再用鸡蛋面糊裹了,下油锅一炸,炸至螃蟹熟透,呈金黄色,用葱姜摆盘端上来,又香又鲜灵的,边荣几乎一口一个。

她也不用宋沂说的什么蟹八件,只一伸手,抓着那蟹爪子就往嘴里头塞,螃蟹的壳被油炸的都酥透了,一咬就在嘴里裂开,都不用往外吐壳。

边荣在那里没吃几下就被她娘打断,听她娘又问了一遍,才抬起头来疑惑:“她们家好东西多着呢,不稀罕咱们县城里的,送了也是白送,干嘛花这个钱去。”

“哎呀,好蠢的丫头,你不知道曾小姐在县城住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她爹曾老爷要高升去啦!啧啧啧,才来多久呀,这就挪屁股往上坐去了,又不在三年里头的,朝廷总不能特地为他单独开个试吧,依我看,多半是照旧例,叫本县的人先替着。

这可不就是咱们底下人的机会了吗,我说丫头,你就不想也做一回县令家的小姐呀,叫人家捧着你去,那多威风多得意啊。”孙娘子恨铁不成钢,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她跟曾小姐关系亲近些,说不准还能试试从她那里吹吹风呢。

“您想的也太远了。”边荣还以为她娘说的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低下头接着啃螃蟹去,美滋滋咽下一口,才同她娘撇嘴道:“爹只是个典史,咱们家上头还有主簿呢,主簿上头还有县丞呢,得走多少个才能轮到爹接任做县令呀,娘您想的还真美。”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这个小糊涂蛋!”孙娘子叉着腰生气,看边荣还在吭哧吭哧吃东西就更恼怒了,伸出指头恨恨的戳这丫头的胖脑门儿,

“吃吃吃,你就知道个吃!我叫你去巴结讨好曾小姐,你倒好,和宋家那个病秧子的女儿结交上了,关系好的还时不时的去她家里,人都走了还给她巴巴的寄信,你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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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你知道外头现在都说你娘什么吗,人家还以为我和那个病秧子穿一条裙子呢,都问到我眼跟前来了,说什么孙娘子厉害,自己明面上与县丞家里泾渭分明,私底下儿女都混成一团儿了还瞒我们呢,你听听,你听听,把你娘说成什么人了。”

孙娘子气得磨牙直跺脚,“我是那两面三刀献媚讨好的人吗!”

边荣不敢说实话,怕她娘一生气把她屋子地给跺碎喽,只闷头嚼嚼嚼,用沉默代表回复。

可她不说话吧,孙娘子又气她哑巴,逼着人道:“怎么?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边荣噘嘴道:“娘,这也不能怪我呀,自从隔壁那个什么王娘子一来,曾小姐就跟她关系好,后来又有府城的什么金娘子景娘子,人家要不然就是府城的官,要不就是金陵的官,曾小姐哪还看得上我呀,要不是宋沂跟我关系好,我们两凑一块,我差点都快被撇一边去了。”

“要不然……”边荣给她娘出着主意,“咱们把宋沂她们家拱上去吧,她性子好,她爹应该也不坏的。”

“你——”孙娘子面对边荣诚恳的建议,瞬间丧失了所有志气,“吃吧吃吧吃吧,堵住你的嘴去。”

可才要出门,回头一想,又觉得亲闺女的话也不无道理。

孙娘子环抱着手琢磨着,“你要说咱们巴望县令家的位置,确实是有些难办。可要是老宋他成了县令,他底下县丞的位置是不是就空下来了?”

对呀!

孙娘子亮了眼睛,“咱们往这个方向使使劲儿,正好你跟那个病、你跟宋小姐不是交好么,想法子多在她面前说点你爹的好话,对,对,还是我儿机灵,提前结交好了人,我听说宋家大半家业都是宋小姐操持的,她说话分量可比其他人重得多。”

边荣纳闷的看着她娘,小声提醒还在做梦的娘亲一句,“她那边好说,可娘你怕是忘了件事吧,人家上去不找我们麻烦就够好了,您还想她们帮忙拉扯呀?你忘啦,最得罪宋家的人是谁?

陈娘子还时不时地帮忙打圆场呢,冲在最前头与冉娘子针锋相对的、口齿尖利的、爱奚落人的那个人,可不就是您吗?”

“胡说!”孙娘子呸了一口,“我什么时候针对过她家,小孩子家别乱说话。”

说着就拍胸脯的往外走,“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路,就算宋家当上了县令,怎么着?她们还至于为先前那么点小事就记仇啊,我不信!”

可人走到门口,忽的又转过身子,咳嗽了一声问边荣:“那什么,宋家的夫人小姐喜欢什么来着,我顺嘴问问。”

问曾家的边荣是一问三不知,可问宋家嘛,边荣就得意起来了,“这个我还真知道,她们两都喜欢百年野人参呢。”

“放屁,放你娘的屁!”

孙娘子破口大骂,什么家底就敢要这东西,我呸!不送了,坚决不送,有本事当上县令再说,她就不信宋家那个病秧子能拿她怎么着!

话说得硬气,午后孙大舅就急匆匆的被她姐叫了过来。

“那什么,”孙娘子忍着心疼打听消息,百年人参买不起,想法子买根参须行不行?要不然买个消息也成,多少是个赔罪的意思。

事实上,边荣没有瞎编排她娘,孙娘子确实是与宋家不睦的人当中最突出的那个。

就连衙门外头的人都知道,边典史家的孙娘子与宋县丞家的冉娘子素来不和,从最早来的时候就吵过架,后来更严重了,每回见面都酸言辣语的闹不痛快。

若是有心想要宴请衙门娘子,这里就需格外注意,千万别同时请两人去,要是叫她们两碰上,那可就成得罪人啦。

万幸,万幸,宋县丞家的冉娘子身子弱,平日不怎么出门,所以大家请宴席时能叫这二人碰着的机会少,可能也就偶然间撞见那么一次,但也总有热闹瞧。

所以这几日县城里影影绰绰听闻得风声,大家便想先看看孙娘子会不会站出来。

哪曾想,这一回孙娘子还真就田地里开席落了雨,她熄火不吭声了嘿。

本来知县老爷一走,按理来说,朝廷那边若是不派人,府城这里也懒待多事,横竖也就接茬任期而已,又不是往上升,上头两层老爷不安排,就该是县丞接手管事的。

谁叫他是佐贰官呢,天生就是负责辅佐知县的。

可先前宋长洮不是在延清县受冷落么,纵使后来管河道传出来点名声,但人走惯了直道,哪能一下就这么拐过弯儿来呀,自然以为宋县丞底下的主簿老爷,典史老爷们没那么服气,说不准他们不甘心也想往上爬一爬。

哼哼,也许还能看会好戏。延清县旁的人不多,唯独爱蹲县城墙根底下的人多,大家就好这个热闹。

可城里有消息的闲人等了好几天,眼睛盯着衙门里头各位老爷们瞧,边典史那叫一个老实,愣是每天衙门里上班点卯下班回府,该他的事儿他本本分分的做着,不该他的事儿,他是一点儿没沾边,半点也看不出想积极进取的模样。

再看看她家内宅里头,孙娘子倒是时常的叫娘家兄弟过来,只是打听着人家嘴里头也就是在寻摸药材,这有什么,她娘家不就开着药铺子嘛。

他们夫妻两都没动作,难不成宋县丞真有什么倚仗,笃定了自己能接手?

有心之人暗生疑窦,没了马前卒,就想找个法敲敲边鼓,看看宋家的虚实。

过不了几日,郑记香材铺就有皂班衙役上门,打着九月天凉,衙门库房雨水泡损了一批香料木材,急需准备,听说郑家东西全价格便宜,便预备叫他家接了这项。

先准备起多少斤檀香云香,并多少香丸香袋,总价足足有五百多两,对郑家来说,可谓是一笔天大的买卖。

郑掌柜起先还疑惑是谁要坑他,提出要签契约交定金,那衙役竟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一口气就塞给了郑守义三成订金。

郑掌柜十分疑惑,怎么着也轮不着他呀,县里多少和衙门有关系的铺子,这笔生意做下来,少说也有一二百的赚头。

天上白掉下个馅饼?

何止是他,城外头田老爷家这日也有喜事上门哩。

这回是河官许娘子家的亲戚,笑眯眯的与田老爷透露了知县老爷要走的消息,“如今河道看管松懈,我有一批货物想试试水,若是能走通,大家都方便不是。只是一时来不及船运,想叫田老爷帮个忙,多叫上几只船,夜里在河道那里等着,到时候帮忙送了货,我愿用半成利分人。”

嘶——

田老爷按着要船的数量粗粗估算了下,没忍住就倒吸了口凉气。

这半成利恐怕都有好几百两了吧,就这么轻飘飘的送他了?

第67章 算计(已修改)

田邹思田老爷能在几十年攒下这么一笔身家,自然不是个蠢货。

打从他爷爷起,田家就一直流传句发家法门,那就是田家人只信自己偷奸耍滑挣来的银钱才是真钱,那些个路上捡的,别人给的,外头奉送的,全都分文不碰,免得在这上头丢了性命。

也正是秉承着这样一句家规,田家才能从个无立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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