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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覆灭王朝6
“你也恶心死了,对自己学生出手的混账!”
瞿修永直接喊他滚。
云文易不紧不慢躲过他丢过来的砚台,甚至插空嘲讽:“你当初可不那么觉得。”
“你怎么骂小安的,我一清二楚。”
瞿修永又蠢又贱,永远被情绪驱使,永远不长脑子。
也不知道怎么爬到现在的位置的,云文易在心中恶意揣测着,见瞿修永仍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缓缓握紧了拳头:“三日后自有结果……真不知道当初他看上你什么了。”
瞿修永看他不顺眼,他何尝不是。
他只是柯明安的夫子,瞿修永可是他的竹马。
身份的差别比性别的差别还要难以逾越,他何尝没有嫉妒着能被柯明安信任亲近的瞿修永呢。
云文易冷笑离去,瞿修永紧闭房门,颓然坐地。
他看着自己的手,猛地捂住了脸。
在疼痛中,他回忆起了那段让他每分每秒都在后悔的往事。
瞿修永曾经确实是敬仰云文易的。
云文易是写在史书上的忠臣,而他是来自一千年以后的史学爱好者。
十多年前想起自己来自哪的时候,瞿修永就认定自己是上天派他来拯救那段悲惨历史的。
那些受迫害的名臣勇将,不会再遭受折辱!
但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得提升地位,古代世界士农工商,自己现在只是个落魄寒门,想要获得话语权,最好的还是去读书考取功名。
他相信自己十几年科学教育的成果,一定能在这个世界大放光彩的!
现在就去找哪里可以买到书——
还是半大小子的瞿修永,急匆匆出门就撞到了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里。
比他矮一个头的少年,短打、草鞋,戴着一顶帽子,被他突然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跟炸毛猫似的,本提着一条鱼准备进来,现在紧紧抱在怀里,胸前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这是他的竹马,单名一个安字,无姓,无父无母,以钓鱼卖鱼为生,大家叫他鱼安。
瞿修永跟鱼安算是青梅竹马,七八岁的时候走丢,被鱼安带回家躲了一晚上,他才没死在荒山野岭里,后来鱼安来了镇上住,他们就更加亲近了。
“小安……”瞿修永下意识露出笑意,想把鱼安带进去,突然想起自己实际上已经二十多岁,加上这一世有三十多岁,瞿修永一时间扮不出十几岁少年的单纯开朗,只是紧紧握住了鱼安的手。
“你想读书吗?”他郑重地开口。
柯明安歪了歪头,把鱼塞他怀里,指着自己的嗓子,艰难的啊了两声。
他是个哑巴。
瞿修永面色一僵,想起了这件事,他坚定地摇头:“没关系的,你知道跟我说想不想就好了。”
他已经把鱼安当成自己的兄弟了,这一点不是年龄能阻碍的,自己想要出人头地,自然要带着好兄弟一起。
家里还有点钱,但更重要的,半个多月后,他有个机会,如果到时候……
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柯明安摸了摸肚子,见瞿修永一直不回神,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翻开他的手心,写下几个字。
【像以前那样,就可以。】
以前瞿修永也会教他识字,但玩心很大的少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着学着就想撺掇柯明安一起去玩,但柯明安学得快,到现在也会了不少东西。
他最近钓鱼钓得很开心,不想参与古代青少年的心血来潮。
瞿修永抿唇,他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划水经历,深觉耽误了柯明安,这次真的不一样。
如果成功了,他们说不定能名垂千古。
鱼安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才能面无波动,但他知道。
“鱼安。”瞿修永喊了柯明安的名字,“我们一起上私塾吧。”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柯明安无奈点头,带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面露委屈。
瞿修永眼神一闪,薄薄的肚皮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手指不自觉发颤,他避开柯明安的眼神,推着人赶紧进去:“今晚吃鱼片汤。”
鱼安自幼内向沉默,跟他相处久了才会多说几句话(打手语或者手写),被逼急了也只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积极一点。
他是鱼安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
瞿修永夹了一筷子鱼到柯明安碗里,看对面的少年吃得眯起了眼,他下意识轻笑了一声。
他绝不会抛下他。
柯明安吃得肚皮圆滚滚,也不知道瞿修永从哪找的,每次都能做出量大又美味的饭菜,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烤鱼也很好吃,但瞿修永每次看到他做饭都会露出一副他要做瘟疫级毒药的表情,残忍的剥夺了他的做饭权力,只能每天来蹭饭,和好朋友贴贴。
他跟瞿修永一起在院中的椅子上躺下,午睡习惯了的他在摇椅上没晃两下就睡着了,殊不知瞿修永盯着他看了多久。
瞿修永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他相信鱼安会解自己的……
瞿修永消失了整整半个月。
柯明安找了他几天,无果,又跑回了河边,他的屋子在那里,瞿修永有事的话会去那里找他的。
当月亮开始削减的时候,瞿修永一脸狂喜的跑到柯明安的屋子里,把他拉起来:“我做到了!!我们可以读书了!”
他们终于可以……往上爬了。
一个卖鱼的孤儿,一个虽然有父母但不受宠被丢在异乡的外室子,如果没有遇到贵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离开自己所在的村子。
瞿修永告诉他,自己在前几天,救了一个人,那人准备在这边当个夫子,为了感谢瞿修永的救命之恩,问他想要什么,趁此机会,瞿修永问他愿不愿意收他为学生。
那人同意了,甚至不要他们的束脩。
是的他们,瞿修永和鱼安两个人。
名为云文易的男人看着站在最前方一脸激动的瞿修永,还有站在他身后,捏着衣角不敢说话的……鱼安。
用清秀来形容那张脸都算得上折辱,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显露出几分动人心魄,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眼睛,乍一看以为是比较浅的瞳色,光照下里面的蓝意就藏不住了。
这副样貌……
“鱼安是吧,你是哪里人?”他挥手让他们都过来坐,瞿修永犹豫了一下,拉着柯明安没动。
“先生,鱼安他不会说话。”似乎对自己的隐瞒有些羞愧,少年人露出一副紧张的模样,声音发紧,“但是他真的很聪明的!”
“三字经、千字文……鱼安都会大半了,四书五经也、也看过。”
他就差求着云文易不要赶他们走了。
柯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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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不料跟云文易对视,连忙低下头,戳了一下瞿修永的腰,瞿修永挪了半步,把他藏在身后。
这点小伎俩骗不过云文易,他笑笑:“一个哑巴,怎么考功名。”
瞿修永那时候装出来的急差点变成了真的急,每次想起来都后悔没在那时候给云文易一巴掌。
云文易恶劣的性格初露端倪,可惜当时的瞿修永还带着滤镜,只以为他在说现实。
柯明安拉住他背后的衣服,扯了扯,自己上前一步,跟云文易对视几秒,云文易忽然又笑了。
他让瞿修永先出去,他要跟鱼安单独聊聊。
瞿修永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等了一炷香时间,快急成狗的时候云文易终于叫他进去。
鱼安捧着一杯茶,有些僵硬的举到云文易面前。
拜师茶吗?瞿修永心中一喜。
“他确实很聪明,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的不多。”云文易接过柯明安的茶,拍了拍他的手背,“明天开始来上课,听说你很会钓鱼,得空了我也去赏玩一二。”
瞿修永觉得他用词怪怪的,但语言差异导致半文盲的穿越者琢磨不出什么东西来,只高兴云文易收下了鱼安。
他们拜了师,每隔一天来上一次课。
云文易说他没什么经验,第一年就先收他们两个,辛苦他们给他试手了。
大喜过望的瞿修永带着柯明安连连道谢。
要知道云文易可是文臣典范,修书立典,为后世提供了大量的考证,造福天下学子,修河治水的工程,直到后世还在沿用……
不要束脩,名人教学,甚至是一对二——爽!
瞿修永一想到云文易后期升迁的速度,就觉得自己必须抱紧这条金大腿,更重要的是,这位名臣,会死在一场刺杀上,导致修书的事就此终止,后面战乱,更多的资料遗失,后人扼腕叹息。
反正只是刺客刺杀而已……阻止应该不难。
瞿修永握紧了手,只觉得力量远远不断涌上来。
云文易眼神落到他们相牵的手上,勾起嘴角。
读书、陪鱼安钓鱼钓鱼、陪鱼安卖鱼,投喂鱼安顺便检查他的功课……瞿修永过得很充实。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瞿修永抓住了又想爬到树上躲他的柯明安:“去上学!”
柯明安猛猛摇头,被瞿修永扒下来,直接抱着走。
云文易时不时就会留他们吃饭,营养补充够了之后,瞿修永抽条似的,比柯明安高了好多。
他有些气恼,以前不想上学没事,但现在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哪容得耍小孩子脾气。
见他生气了,柯明安慢吞吞跟在他身后,戳戳他的腰。
瞿修永闷头往前走,但牵着他的手一点也没松开。
一如既往的上课。
云文易买了个大宅子,只有两个打扫仆人和一个厨子,他们在一处光线明亮的地方上课。
今天学的是《礼》。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我们平时最容易接触到的‘礼’——礼即规矩。古有孔子……”
柯明安在木简上画小猪。
瞿修永听得脑子发痒。
云文易路过了好几次柯明安,次次提问。
柯明安无辜的啊了一声,把手背到身后。
云文易扶额:“别想蒙混过关,待会来我书房一趟。”
瞿修永被他提前放学了,但他跟鱼安一直是一起行动的,便在楼下等他。
干等着太无聊,其实也很头痛背四书五经的瞿修永瞄上了自家老师的院子里的树。
现在是梨花开的季节,白茫茫的梨花落了一地,他咽了一下口水。
梨子好吃,但是梨花饼,也好吃。
鱼安肯定会喜欢的!他做一点明天就拿这个哄他乖乖来上课。
说干就干,瞿修永噌噌噌爬上了树,开始祸害梨花。
正往怀里塞梨花,瞿修永余光看到二楼书房的窗户没关上,鱼安坐在椅子上,云文易站在身后指点桌上的文章——居然是用纸写的。
好奇心害死猫。
瞿修永一边骂自己,一边往那里走了两步。
云文易好像在给鱼安开小灶,讲得比跟他讲得详细多了,而且都不是课上的内容,什么西线的对策,他们有学这个吗?
而且,夫子……怎么好像在摸鱼安的手?!
第102章 覆灭王朝7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闯进屋子的瞿修永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柯明安很难堪似的把手缩到身后,慌乱往后退了两步,云文易慢半拍收回手,嘴角刚勾起的笑意变得有些不悦,他侧眼打量这个混小子。
毛毛躁躁从窗户那里翻进来,脚也扭到了,差点撞桌子上把鱼安送他的镇纸掀翻,明明痛得呲牙咧嘴的,也不忘跟个牛犊子似的冲过来,拿着根树杈子怒气冲冲质问他们。
云文易将手藏在袖中,轻描淡写推开树枝,好脾气地拍了拍瞿修永的肩膀,对他说:“你吓到鱼安了。”
瞿修永跟没听到似的,眼神嗖地一下盯到柯明安身上:“小安,你来说。”
语气又凶又急,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副模样,柯明安低着头沉默不语,对于瞿修永无礼的举动,云文易像完全没生气似的,只是好笑地摇摇头,把手掌压在柯明安肩头,把他带到案前:“我只是在跟鱼安讲课。”
他低头去看柯明安:“小安,你说是不是啊?”
在两人的注视下,空气都要摩擦出生出火星子,平日里整天老师老师喊着的瞿修永脑子全没了那些尊师重道,脚踝上的刺痛挡不住他的愤怒。
他盯着柯明安,等待他的回答,要是说出一句否定,他就用树枝戳死这个畜生。
云文易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真是令人烦躁,他微微加重了手中的力气,柯明安瑟缩了一下,藏在长睫毛下的蓝眼睛无助地望着瞿修永,打了个手势。
【回去吧。】
柯明安好像迟疑了一下,补了人称。
【我们。】
我们回去吧。
瞿修永紧抿的唇放松下来,收了树枝,又见云文易笑着说:“小安很好学啊,进度比你超一大截了,你要学学人家,上次的破题写得太差了,小安就破得很好。”
一个卖鱼孤儿比一个有着两世智慧的穿越者更聪明,自诩自己是成年人的瞿修永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看着又垂下头捏衣角的柯明安,内心的焦躁发酵成另一番模样,强颜欢笑跟云文易道歉,也不管他怎么想,瞿修永拉着柯明安就走。
人高马大的少年走得又快又急,柯明安被他拉得踉踉跄跄,但没有一句怨言。
云文易看他们的背影消失,轻轻关上窗户,然后脸色一敛,将瞿修永赔罪倒的茶直接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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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破碎声响彻书房,水溅了一地,倒影出云文易微微扭曲的脸。
他拿起柯明安写的文章,一点点抚平。
袖子里的凉意落出来,一条小蛇蹭了蹭那张纸,舒适地盘成一团。
云文易望着它的蓝眼,轻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居然一句话都不帮他说。
—
“鱼安,你说句话啊,你想学习那是好事,但干嘛要瞒着我,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瞿修永抓着柯明安的手,闷头往家里走,越说越气。
云文易说鱼安好学上进,那无所谓,说他不如鱼安,也无所谓,他自己气气就能哄好自己了。
偏偏鱼安在他面前表现的是一幅不想去上学的模样,一转身却发现他是夫子嘴里的好学生。
这不就是两面派嘛,一想到鱼安瞒着自己来这套,瞿修永就觉得心里有蚂蚁在爬,刺挠得发痛。
他是真把鱼安当兄弟,鱼安却骗他。
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句话不说,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在那里特别多余,打扰了云文易给他开小灶!
脚上的扭伤愈发疼痛,瞿修永咬牙,不说,他就要等鱼安自己发现,让他愧疚!!
眼看着就快到家了,心智好像随着身体变幼稚的少年特别明显的吸了一口冷气,身后果然传来不一样的动静。
瞿修永微微窃喜。
这一路走来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刚才可能真的吓到鱼安了,那、只要鱼安说三句软话,他就顺着梯子下去。
这么多天了,鱼安只会问他作业怎么写,完全不像以前一样向他撒娇要吃烤鱼……
三句可能太多了,鱼安比较害羞,一句总可以了吧,如果能晃着他的袖子,再软软说几句话。
瞿修永站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原谅鱼安并安慰他不要怕自己刚刚发脾气模样的话语了。
背上一重,好像是鱼安直接抱住了他,瞿修永心尖一抖。
这么、这么亲密吗?
他现在是不是该说点什么,鱼安其实也没有做得很过分,他可能是比较自卑,所以才偷偷学习,不想被身为好兄弟的自己嘲笑,可是自己并不会嘲笑他,但话又说回来,就算鱼安骗了他,他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鱼安难过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好兄弟的情绪,反而小气吧啦的纠结这些,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腿不够长想把人拦下反而把自己绊了一跤撞上去的柯明安:……
没有人记得他是个哑巴,也没人记得他是个小矮子,一个个都壮得跟头牛似的,走那么快是想赶去河里投胎吗。
是的,瞿修永闷头苦走,回的是柯明安的小破屋。
不想再吃烤鱼的柯明安拦人不及反撞头,他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眶红了。
被自己菜的。
刚回过头准备原谅这个世界的瞿修永一下急了:“小安!对不起!”
天杀的,他真是太过分了,都把鱼安委屈哭了。
“……?”柯明安看着满脸惊慌就差把他抱到怀里的瞿修永,头一次看不透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不要哭,刚刚我太急了,夫子教你是应该的毕竟你比我聪明——”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柯明安赶紧拉住了他的手。
他指了指瞿修永又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低下头,让他别再说了。
瞿修永一下闭了嘴,小心翼翼地说:“好,那我们回家吧,今晚吃烤鱼好吗?”
已经吃了半个月烤鱼的柯明安眼睛更红了,赶紧指着瞿修永的脚踝,跟结印似的打了好几个手语。
瞿修永……瞿修永没看懂。
但不影响他感动得泪眼汪汪,觉得鱼安可真关心自己,还记得他脚上有伤不能吃荤腥。
—
柯明安逃过了被烤鱼支配的命运。
两个人熬了青菜粥,坐在门槛上吸溜吸溜。
瞿修永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他熟练地在柯明安屋子里找出草药给自己敷上,自己家也不回,靠在柯明安身上哎呀哎呀的吸气,被安慰地摸几下背就乐开花。
“鱼安,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字啊?”柯明安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但瞿修永估计他也快到舞象之年,在这个社会背景下,都能成亲了。
一看柯明安摇头,瞿修永就来了精神,他还没给人取过字,虽然一般都是长辈来取,但是他跟鱼安好兄弟,长兄如父,四舍五入,他取也可以!
“要不我来给你想一个!”
柯明安好笑地推推他,不给他超越辈分的机会,他在地上写:【我想,取个新名字。】
“好啊好啊,你想叫什么?”瞿修永也觉得鱼安不够正式,虽然他也很喜欢,但是小安看起来就该配上更加清风明月的字眼,卖鱼郎做他的名字,差点意思。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诶?!那你可要第一个跟我说。”
晚上的时候,瞿修永硬是挤到了柯明安的床上,说要陪他一起睡。
“我们也要来一段抵足同眠的佳话!”
柯明安叹气,但还是闭上了眼睛,反正现在天气冷了,瞿修永确实很暖和。
他睡在内侧,呼吸逐渐平缓,瞿修永却越躺越睡不着,盯着柯明安看了一会,莫名想起了书房里柯明安看他的眼神,怪可怜的。
脑内闪过一个想法,没等瞿修永抓住就跑走了,他皱着眉冥思苦想,还是没想起来,只在他心里留下了点直觉。
索性起来上个厕所,又站在窗前看了会河水。
来这个世界十几年,瞿修永唯一在意的就是柯明安,恢复记忆后,勉强多了一个云文易。
目前来说,这是唯一一个向上爬的机会,加上还留存的粉丝滤镜,瞿修永尽管今天对云文易不太客气,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史书中说云文易是个忠臣,而且平时上课也很认真,人也很好,想来不会对小安做出过分的事。
但是、但是……
瞿修永来回走了几圈,像一条想叼着骨头跑掉又被无形的链子拴着的狗。
历史上对云文易的死因有很多猜测,官方的版本是死于一个异族刺客的暗杀,瞿修永还记得官网上的配图,是一把带着弯的匕首,上面刻了一个符号,意思是明月照耀河水。
他不放心鱼安。
瞿修永不知道自己把柯明安牵扯进来是对是错,他不想丢下他,但如果这条路真的顺利,以后就会是保皇派的人,可是后世的每个人都知道,保皇派后期遭到了屠杀。
他的打算是走到中途就归隐山林,但真的能如愿吗。
瞿修永想得脑子都要炸了。
“咕咕咕……”
瞿修永摸了一下肚子,一碗粥根本不够长身体的少年人吃的。
“在哪呢?”前一秒思考政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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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下一秒就鬼鬼祟祟泛起了好友的柜子,像个小老鼠一样试图嗅出糕点的位置。
柯明安钱不多,但每次都喜欢买几块云片糕当宵夜,瞿修永绝对自己就偷吃一块,明天双倍还他。
香香的糕点很快被找到了,黑灯瞎火不敢开灯的瞿修永小心翼翼抽出来,手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东西,哐当一声,一个长条状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银色的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芒,布条没缠完的把手露出一点明月的痕迹。
瞿修永拿着刻着异族家徽的刀,嘴唇颤抖。
……
“嘟—嘟嘟——”敲击声从身后传来。
那个意思是……
【别回头。】
第103章 覆灭王朝8
夜深人静,雾气阴凉。
大河的水波涌动,无形的声浪冲击着瞿修永的耳膜,嗡嗡作响。
不知何时,床上浅浅的呼吸声已经消失不见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如同老鼠爬过床底,竹影晃晃,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他余光盯紧地上的影子,指尖一点点往下探,掉到地上的匕首离他不过一掌距离。
鱼安走路向来很轻,像被猫爪肉垫减噪过似的,瞿修永指尖发白,不知道身后是不是他。
脑海里繁杂的思绪一闪而过,瞿修永扑身上前,一把抓住匕首,盯着发疼的脚腕一个原地翻滚,持着匕首凶狠地看向来人。
衣衫半开单手按着领口的柯明安瞪大眼,无措又惊恐的后退两步,看起来被吓得不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抿着唇很委屈的模样。
瞿修永一怔,他看着毫无威胁非常无害的柯明安,眼神落在他腰间断开的绑带上。
他们都不是富贵人家,亵衣的质量可见一斑,刚刚鱼安叫他不要回头……是因为怕衣服破了被他看到不好意思吗?
柯明安指着他手里的匕首,又是一顿比划,甚至抿着唇上来打了他肩膀一巴掌。
这下瞿修永看懂了,鱼安说这个匕首是他在河里捡到的,用来杀鱼特别好,骂他怎么可以把它丢地上。
这个朝代管制刀具不是很严,但是想买到质量上乘的利刃,也得攒一段时间的钱,鱼安好不容易得了把漂亮刀子,看他这么造作可能都心疼怀了。
瞿修永露出一个笑容,站起身,熟练地哄人,把柯明安炸起的毛顺得服服帖帖的,推着人回去赶紧睡觉。
刚刚生气的时候,柯明安衣衫散开,现在也只是随便掖起来,瞿修永望着白皙干净的后颈,伸手捏了捏,看柯明安气恼的模样,讪讪缩回手。
直到此时,他藏在身后的刀子才放下。
—
“小安可真会骗人。”
云文易指尖抵在柯明安的后腰腰窝上,用力搓了搓,泛红发热的皮肤上,浮现出一个个弯弯绕绕的兔子形状,柯明安闷哼,反手抓住云文易想要往下作乱的手。
他被压在榻上,裸露出来的腰被灼热的视线凝视着,手掌细细抚摸过上面细细碎碎的伤痕,指尖冰凉,手心却烫的令人发颤。
为了换取信任,主动掀起衣襟,被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柯明安耳朵已经红了。
“逐月者,兔卫。”云文易手掌盖住他的腰窝,轻轻感叹。
“胆子可真大。”
他看着随着温度降低逐渐消失的文身,把柯明安拉起来。
“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柯明安在他的注视下,写下几行字。
“好。”云文易看着他的眼睛,含笑,却像不知足的蛇类一样,缠上了柯明安的手腕。
“但这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好。】
楼下依旧坐着瞿修永,经过上次的误会,他没有再爬树,乖乖在下面等着,柯明安刚出来他就冲过去了。
云文易挥挥手,向他们告别。
回去路上,瞿修永看着柯明安微微苍白但又泛红的脸色,握紧了他的手:“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奇怪?”
柯明安眼神闪了一下,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株艾草,扫了扫他的脸,指尖指向院子的方向。
瞿修永打了个喷嚏,把艾草抓在手里:“原来老师也用艾草熏香啊,跟你当初给我那个好像。”
书房几乎只有柯明安和云文易能进,他仅有的几次上去只觉得书房里的焚香挺好闻,没想到居然跟柯明安送他的艾草那么像。
瞿修永把柯明安送到河边,看着不远处旺盛的艾草,没忍住过去揪了一把:“我再拿一点回去。”
他摸了摸脑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河边都不长艾草就你这里长,还长得特别好,肯定是因为我们鱼安人美心善哈哈哈。”
人美心善的鱼安抄起鱼竿赶人,瞿修永落荒而逃,手里又抓了一把艾草。
他没说的是,这里的艾草气味特别淡,每次被这种味道包围的时候,有种异样的安全感。
就跟一回头就能看到鱼安似的。
回到自己空荡荡的家,瞿修永有模有样的点上焚香,啃着在路上买的饼子,拿出云文易给他留的批语。
自从知道上次是误会之后,他对云文易恭敬了许多,两个人像没发生过那天的尴尬似的,友好相处,云文易对他的关照程度也提升了不少,具体表现在作业量。
瞿修永写得头脑发昏,幸好他前世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现在咬咬牙也能学下去,要是纯外行,咬咬牙就只能咬咬牙了。
课业繁重倒还好,唯一让瞿修永担心的,还是鱼安。
这些天,柯明安越来越沉默,上次一事后虽然不再逃学,但是也不怎么爱说话了,每天跟个小影子似的,在课堂里,根本不会回答问题,云文易也没有再给他开小灶了。
这家伙不会又厌学了吧。
这样子可不行。
他有点怀疑鱼安是不是被自己带坏了,夫子也暗示过几次不要影响鱼安学习。
瞿修永忍了几天,一放学就直接回家,除了跟鱼安聊学习的事,其他一句话不说,对方好像也接收到了他的意思,等着瞿修永先走,他才走。
两人关系似乎陷入了僵局。
瞿修永有点忍不下去了,他都走到一半了,一个急转,冲回去找柯明安,却看到那位虽然温和却没在课堂上松懈过的严师云文易,将两本书放到了柯明安面前:“历年来的科考资料,还有今年主考官的名单。”
他的好友接过来,然后……主动像云文易伸出了手。
那双细长的、属于少年的手,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一寸一寸揉捏过去,一路向上,握着肩膀,摩挲着他的肩头。
然后,又摆了一个瓷瓶到桌上。
那个男人幽幽地感叹:“上次那家伙突然冲进来坏我的好事,这回可是要加价了。”
“小安,我的帮助,可是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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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它,我再给你一本书怎么样?”
柯明安很快抱着书离开了,脸色不太好看,手掌还在微微发颤,忽然树后伸出一双手把他拉过去,是瞿修永震怒的眼神。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上一次他在书房看到的事情,居然是你情我愿的?!
出卖自己的身体换资源,这简直颠覆了他对鱼安的印象。
瞿修永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恼火来源于什么,可能是心痛于鱼安想走捷径,也可能是愤怒那个敢对鱼安动手动脚的男人。
可是柯明安又垂着头不说话。
“你不要又装哑巴!鱼安,我们一起好好上课,一起考功名不好吗,为什么要、要去讨好那个男人……”瞿修永还欲继续说,身上忽然一股大力袭来,他踉跄几步,无措地看着柯明安。
是柯明安猛地推了他一把。
那个不会说话,从来没发过脾气的小哑巴,直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只是转身就走。
瞿修永握紧了拳头。
他们之间本质是微微凝固的关系,忽然进入了真正的冰期。
每次云文易想给柯明安开小灶或者留他下来都会被瞿修永捣乱,但表现出来就像是瞿修永讨厌了柯明安一样。
柯明安默认了这种疏远。
瞿修永好几次都想去找他,又觉得别扭,每天躲在院子外面的树后面,等柯明安离开院子,才偷偷摸摸在后面送他回去。
但今天,柯明安已经待了一个时辰了,平时他都是在自己出门后一炷香不到就出来。
瞿修永心脏忽然不安地跳动起来。
明明云文易也已经离开了,鱼安在里面非常的安全,但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慌。
他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翻上了墙,上次扭到脚后他加强了锻炼,现在爬树打架都杠杠的。
大厅里没有鱼安的身影,二楼书房的窗户也被他打开看了眼,空无一人。
瞿修永咽了一下口水,不安加剧,他找遍了整个二楼,都没找到,又急急忙忙把一楼翻了个遍。
终于,他停在一间屋子面前,里面有微弱的烛光。
他看到了。
云文易把不大的少年压到床上,发带拴住伶仃的手腕。
“哭得真好听,真该让你朋友也听听。”
男人指尖抚上鱼安的眼皮,掌心压住口腔里小声的呜咽。
“我都忘了人家早就不要你了。”
“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想护着他呢,他看到你这么淫乱肮脏的样子,怕不是要嫌恶得很。”
“为了给他找书,求我,又不愿意祓除代价,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苦涩的药丸被咽下,化作麻痒的刺激,肩膀上扑撒的呼吸,像纠缠不息的蟒蛇。
鱼安流着泪挣扎,却抵不过落在身上的大手。
他哭不出声,像一场无声的虐待。
瞿修永目眦欲裂,抬腿欲踢门而入,却听到天边一声惊雷,雷光照亮了柯明安布满泪痕的脸。
他倒在地上,浑身失去了力气,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一直佩戴着的玉佩掉到地上,摔出第二道裂纹。
一墙之隔的哽咽与喘息传入他的耳朵。
瞿修永忽然想起来外祖母悖论,穿越时空的人,无法杀死自己的外祖母。
因为那是既定的命运线,果,无法改变因。
他自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肆意插手他人的因果,想跟鱼安一起好好生活,世界忽然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因为他,鱼安才会被那个男人欺负。
可是在鱼安痛苦的时候,他无法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