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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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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婚礼仪式虽多,但都有宫里来的嬷嬷操持,纳征催妆用的东西也都由内务府采买送来,连府里头煮糖水的厨子也都是宫里来的御厨,陈夫人只需跟着走个过场罢了,虽是如此,也是忙得苦不堪言,府里头来来去去都是生人,怎么也得多盯着些。

所有人都忙得鸡飞狗跳,连沈相都被拉着整日东奔西跑,倒是赵念安与沈容闲得慌,只是内务府来的嬷嬷不许两人再见面,叫他们都矜持一些。

陈夫人拿了相爷列的宾客单子,没请几个同僚,倒都是些无官无阶的读书人,再有就是老夫人那边的亲戚,倒是老夫人加了几个老相爷从前门生。

陈夫人细细看了那宾客名单,虽是有她父母,却也只有她父母,连她几个亲兄弟都不曾宴请。她如今名义上怎么也是沈容母亲,她的兄弟便是沈容见了高低也得喊声舅舅,怎么连自家外甥的婚宴也不能出席,好似怕他们在宴席上沾了谁的光一样。

陈夫人心里不痛快,想起日前母亲给的二千两银子,总觉得心口烧得慌,她想了几日,挑了清闲的一日,挪着步子去了竹园。

自那以后方小姨娘安分了许多,轻易不再出来丢人现眼,沈容虽仍是住在竹园,却与她甚少再见面。

陈夫人去时,沈容正在房里读书,兆喜在替他收拾东西。

沈容见她过来,缓缓笑了一声道:“母亲怎么来了,近日操持儿子婚事,定是忙坏了,快些坐坐。”

陈夫人讪笑道:“都是内务府派来的嬷嬷在忙事,我也不过跟着动动。”

“也是巧了,儿子正想去找母亲说话。”

陈夫人纳闷道:“找我?”她颇有些拘束,缓缓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我疏忽了?”

沈容笑,他朝兆喜使了使眼色,兆喜连忙拿出一沓银票来。

沈容从兆喜手里接过银票,又递给了陈夫人,笑说:“儿子从前不知咱们相府拮据,这五千两银子母亲拿着去用吧。”

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你哪里来的银子?若是侯府的银子,我可万万不能要,万一被老夫人或者相爷知道了,怕是要休了我去。”

沈容温温笑着说:“母亲说的什么话,这银子是念安孝敬母亲的,你们上回见过,他是个直性子,若是之前有哪里得罪母亲的,还请母亲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我岂敢埋怨安亲王,况且上回也是母亲做的不好,只是这银子”陈夫人摇了摇头,“他还没过门,我怎么能要儿媳妇的银子。”

沈容道:“婚事虽有宫里操持,可咱们府里哪能不花一分银子,相府在这条街上住了几十年,便是邻里街坊也不能薄待了,母亲拿着这些银子,把婚事办的风光些,再给兄妹们也做几件新衣裳,如此也体面。”

陈夫人拿着那银票眼眶发红,半晌才说:“其实今日来,我是有一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母亲您说。”

陈夫人吞吞吐吐道:“我想在喜宴上加两张椅子,你两个舅舅你父亲不曾叫他们,我想着如此也不好看,总归是一家人。”

沈容对兆喜道:“你待会儿去安王府问问公孙侍郎,叫他腾一桌出来,安排给参谋院陈一言大人。”

兆喜颔首称是。

陈夫人大喜过望,站起身说:“用不着一桌,两张椅子就够了,相爷本也叫了我父母,只是不曾叫我兄弟。”

沈容笑道:“除了两位舅舅,总还有舅母与表弟们,母亲兴许还有些朋友,一并叫来就是,母亲把名字列下来,若是不够,我再与公孙侍郎商量,再腾一桌出来。”

“够了够了,一定够了。”陈夫人喜笑颜开,连忙就说,“容儿你先歇着,我去正院看看,昨日嬷嬷说今日要叫你试喜服,我一会儿再派人来唤你。”

沈容笑吟吟目送她离开。

沈容左右无事,送走陈夫人后,带着兆喜去了老夫人院子里请安。

仆役们正在四处张贴‘喜’字,红绸布与红灯笼一一布置了起来,沈容走进院中的时候,康姨娘似乎刚要离开,正与院里一位身穿黑衣的管事说话。

沈容一动不动远远看着他们,直到两人回过神来,齐齐转身看向沈容。

康姨娘又与那管事说了什么,管事点点头绕去屋子后面。

沈容缓缓向康姨娘走去,行了礼道:“见过康姨娘。”

康姨娘穿着粉色大袖裙,微微侧着身体斜眼打量着沈容,嗤声道:“这里只你我二人,不必装模作样。”

沈容笑笑道:“我不明白姨娘何意,刚才那位管事看着眼熟,难不成是罗管事?”

康姨娘回头看了眼罗管事背影,颔首淡淡道:“就是那年你掉进水里,救你的恩人,你父亲提拔他当了管事,如今在姨母这里当差。”

沈容恍然道:“原来是罗管事,怪不得看着亲切,即是如此,等我见过祖母后,再去与他说说话。”

沈容要走,康姨娘突然喊住他道:“稍等。”

康姨娘绕到沈容面前,问道:“皇子出嫁,与寻常人家有什么不同吗?”

沈容如实道:“差不了些许,只是他身份贵重,喜宴要在王府办,花轿从王府抬出来,绕南城一圈再抬回王府去。”

康姨娘皱眉问道:“全程不来咱们相府?那咱们大费周章装红点绿的作甚?”

沈容哑然失笑,兆喜跟在后头忍不住说道:“那难不成挂块白布吗?”

康姨娘骂道:“何时轮得到你说话?”

沈容沉了沉脸:“兆喜!”

兆喜连忙讨饶,默默退去一边。

沈容笑道:“喜宴虽在王府办,但总有许多宾客要来咱们府里坐坐,且成亲次日的仪式要在相府举行,少不得得布置一番。”

康姨娘幽幽道:“行了,你去吧。”

沈容抬步进了屋子。

沈容给祖母请过安之后,又回了竹园,哪知竹园里却闹上了。

方小姨娘本也安分,今日竹园里来了人,要给院子装饰一番,才往她窗户上贴了喜字,方小姨娘就大闹了起来,她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说:“什么喜,我有什么喜,我不过就是个失宠的姨娘,从此再也没人瞧得见我,我就死在这竹园里罢了。”

仆役一脸无奈看着她说:“小人只是照着吩咐给每间屋子贴喜字,小姨娘若是不顺心,找夫人哭去,为难小人干什么?”

小花挡在方小姨娘面前,厉着眉道:“你是哪门子的仆役,倒比我们小姨娘还像个主子,叭叭地教训起我们小姨娘来了。”

这相府本也没什么规矩,那仆役也不是个省心的,听小花这么一说,反倒是笑了,问道:“一会儿还有人来送喜饼喜果,小姨娘若是也不要,赏了小人呗。”

沈容走进院子,见他们吵闹,也不出声,转身就进了屋,方小姨娘见此更是闹得惊天动地。

小花将她扶起来道:“小姨娘快别哭了,咱们去花园里走走散散心,这屋子他们爱贴什么贴去,咱们眼不见为净。”

小姨娘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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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啼啼去了花园里散心,她捂着脸坐在池塘假山旁,啜泣道:“这日子没盼头,还不如一头栽死在河里。”

刘姨娘突然走近,笑问:“小姨娘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如此伤心?”

方小姨娘听见声音连忙转头看过去,见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姨娘,顿时又没了兴致,身体靠回那假山上。

刘姨娘穿得素净,从前又是侍女出生,在这府里一无身份地位,二无相爷宠爱,日子不比康姨娘身旁的侍女好哪里去。

刘姨娘摆了摆手,遣小花去附近走走,让她与小姨娘说说话,开解开解。

刘姨娘拢着裙摆坐下,与方小姨娘坐在一起,幽幽叹气道:“我与你境况相同,你心里的苦,我最是知道的。”

方小姨娘‘嗤’了一声,自嘲笑道:“你至少还有老爷垂爱,我有什么,少爷不仅看不上我,等成了亲还要住到对门那王府里去,我今后与寡妇有何不同?”

“哎,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虽不是容少爷明媒正娶,却也是正经去官府过了籍的,他也是你的夫君,岂能把你丢下。”

方小姨娘闻言用帕子捂着眼睛又哭了起来。

刘姨娘连忙抚了抚她的背,叹道:“等他们成了亲,你好好与他们说说,皇子身份再贵重,过了门也是咱们府里人,兴许能容得下你。”

方小姨娘迟疑看着她。

刘姨娘用恨其不争的目光看着她道:“你呀,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容少爷不心疼,我倒是心疼了。”

刘姨娘又安慰了她几句,方小姨娘缓了缓心神,擦干净眼泪与小花一并回了竹园。

喜字贴上了,喜饼喜果也都拿来了,方小姨娘倒也没闹,进了屋,叫小花关上房门。

方小姨娘问道:“离迎亲日还有几日,怎么如今就送喜饼来了。”

小花道:“说是日日都有,都是宫里送来的,先做些叫大家尝尝,等迎亲那一日,连邻里街坊,路上行人全部都有。”

方小姨娘道:“平日里母亲节俭,倒是沾了他的光,近来大厨房伙食也好了许多。”

小花道:“宫里来的嬷嬷杂役们都要吃饭,总不能太将就。”

方小姨娘冷冷笑了一声。

小花迟疑了半晌说道:“小姨娘,您不要怪小花多嘴,小花觉得,您就是太放不开了。”

“我放不开?”方小姨娘垂泪道,“我连都拿来了,如今府里上下都笑话我呢。”

小花道:“经过那次,小姨娘也该明白了,这大户人家最爱脸面,你越是闹得厉害,他们越是容你,你若是胆胆怯怯,他们反倒欺负你,况且相爷那日听了你的话,也是十分体谅您,您不如大胆些放开了去,左右相爷才是一家之主,闹到他跟前,少爷也得听他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小姨娘呐呐道。

小花直言不讳道:“等少爷去了对门安王府,咱们也住过去就是了,您是他姨娘,合该跟着他走。”

方小姨娘吓得站了起来:“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了吗?岂不要被他们作践死!”

小花道:“他们哪里敢,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哪怕少爷少夫人身份再尊贵,也不能喊打喊杀滥杀无辜啊,他们若是敢欺负您,您立马叫相爷做主就是了。”

“有道,有道啊。”方小姨娘惊喜笑道,“我从前都听母亲摆弄,可她哪里为我好,不过想我做她的眼睛,况且我也瞧出来了,她在这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还不如康姨娘说话顶用,相爷能体谅我的苦心,他定会谅解我的。”

第62章

到了迎亲这一日,赵念安一宿没睡着,不必人来喊,自己就起了大早,侍女们进来伺候他洗漱,喜娘端着喜服进来,跪在地上说了许多吉祥话。

正红色的喜服制式虽不如女子喜服娇俏,却也比沈容那身精致许多,金丝蜀绣花鸟团纹的长袍,内务府请了几十名绣娘日以继夜赶工了月余才赶制出来,又配了镂金东珠发冠,两相相得益彰,搭配的十分巧妙。

侯夫人一早就来打点,林倩儿也跟着母亲进了王府。

她扭扭捏捏走进新房,瞧着赵念安今日喜不自胜的模样,磕磕巴巴道:“怪不得那日我叫你带我去吃茶,你反倒将我骂了一顿。”

赵念安抿着笑不回答她。

林倩儿怯怯笑了一下:“表哥你今日真好看。”

赵念安弯了弯眼睛,笑道:“等过一阵子得了空,我叫你来府里喝茶。”

林倩儿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了下脑袋。

前院不断有人来传话,正殿里还没收拾好,已经有宾客到了,一会又说看热闹的百姓堵住了路,把太子的马车堵在了几条街外。

侯夫人忙里忙外地打点,赶着吉时把太子迎进了门。今日赵念安出嫁,长兄如父,圣上遣了太子来送他出门。

自从开府宴之后,太子已经有两月不曾见过赵念安,他来时路上想过许多场景,赵念安或许会恼怒,或许会埋怨,又或许还会装得像从前那般柔弱无害。是他不念手足之情,扇动群臣上奏折逼得父皇将他嫁给沈容,是他断送了赵念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太子还未想好如何与他这位二弟相处,侯夫人已经带着数人涌了过来,稍稍行了礼后,急匆匆说:“等会儿太子殿下送念安去正门,就在门后候着,吉时一到您就背他上花轿,脚不能落地,您骑马跟着花轿绕南城一圈回到王府,再由容儿背他下花轿进门。”

太子点了点头,闷闷地说:“我进去看看他。”

侯夫人犹豫半晌含笑道:“也是,今后也不容易瞧见了,太子殿下进吧。”

太子走进新房,赵念安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桌前无聊等待,喜娘在旁絮絮说着话,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嘴角压不住笑,恨不得要自己跑去坐花轿似的。

见了太子进门,赵念安连忙起身,满脸笑容道:“太子哥哥来啦。”

太子殿下见他一脸喜气,怔愣道:“极少见你心情如此欢快。”

赵念安脸倏地就红了,他怯怯笑着说:“我今日成亲,自然是高兴的。”

太子微微笑道:“如此就好。”

赵念安絮絮问道:“太子哥哥,你来时见到沈容了吗?他来了吗?”

太子颔首道:“迎亲队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赵念安着急道:“那咱们快去吧,别叫沈容等久了。”

侯夫人连忙按住他道:“吉时还没到呢,瞧你着急的,让他等着,该让他等,等你们成了亲,多半都是你在府里等他。”

赵念安露出些羞赧的笑容来。

太子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恍然大悟,赵念安哪里是阴险狡诈的狐狸,分明沈容才是,他欲擒故纵把自己玩弄在鼓掌间,为了娶赵念安为妻,可谓是费尽了心机。

太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长叹了口气,这一次又是他输了。

喜娘领着人进来铺床,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等铺好床,外头吹了喇叭敲了锣鼓,赵念安盖上红盖头与太子一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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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由喜乐队敲锣打鼓送去正门。

到了正门,喜娘念完了祝词,太子背着赵念安下轿,赵念安看不见沈容在哪里,只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嬉闹声。

太子背着他从府里的轿子坐到了迎亲的花轿上,然后翻身上了马,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

沈容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两边有官兵开道,迎亲队伍动身后,嫁妆箱笼也从府里抬出来,跟在队伍后面绕着南城走一圈,一箱又一箱的嫁妆不断从府里头往外抬,前头迎亲队伍都没了影,后头嫁妆箱笼还没抬完,所谓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

相府今日有老夫人坐镇,她叫了人把各院姨娘都看住了,不许任何一个跑出来现眼,连康姨娘也被她管得死死的,康姨娘今日本想叫沈康一起去迎亲,但侯夫人已经提前与典司院说好了,今日迎亲队伍叫万常宁去,陈夫人自然没什么意见,近日诸多事忙,她脑子犯浑,哪里还顾得上万常宁与沈康谁是亲兄弟,只想着只要是宫里允了,那便是对的,等沈相问起,将她大骂一顿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糊涂了,可如今她说话也不顶用,又不敢与宫里管事冲撞,沈相也不去说,只一昧地挑剔她办事不牢靠。

迎亲队伍走了之后,典司院请相爷和夫人赶紧去安王府候着,等城南绕圈回来,再进行接亲入门的仪式。

沈相站在安王府门口浑身不自在,明明是他们相府娶亲,为何要在安王府门口接亲入门?他见一旁公孙侍郎站着无事,拉了他过来问。

公孙侍郎摸摸鼻子,悻悻道:“原本也是打算在相府行礼,拜了天地吃了酒,在相府住一夜,之后再回王府过日子。”

沈相颔首道:“这就很好嘛,本该如此。”

公孙侍郎语焉不详道:“后来就改了,还是在王府这里方便些。”

沈相沉了沉脸,问道:“是不是容儿与你们说了什么?是他提的要求?”

公孙侍郎怔了怔,讪讪道:“相爷误会,是内务府总管定的。”

沈相哼道:“胡说,此等大事岂能由内务府总管来定?”

公孙侍郎不自在道:“总管大人亲自去了相府竹园看过,回去就禀了皇后娘娘,沈大人那一整个院子还不如安王在宫里的寝殿大,闹洞房的时候屋子里人都站不下几个,难不成把墙拆了去?”

公孙侍郎兀自埋怨了一会儿,见沈相面色越发难堪,连忙对着身旁司吏问道:“喜饼送来没有?赶紧跟在队伍后面发下去,沿途百姓都有啊,别小气,圣上发了话,要大操大办,见者有份!”

陈夫人在旁听着,不曾意识到沈相面色不虞,她笑吟吟说:“今日的喜饼妾身日前尝过,味道甚是不错,九块喜饼用红纸裹一提,里面还摆了九枚铜钱,寓意着长长久久。”

沈相突然转过头恶狠狠瞪她一眼,陈夫人被吓了一跳,瑟瑟不敢出声。

侯夫人将赵念安送出门后也没闲着,又叫人去催双喜把侯府沈容的家当都搬进来,有客登门她又忙着迎来送往,做派像极了今日喜宴的当家主母。

兆喜那边也不曾闲着,刚送走迎亲队伍,他便匆匆跑回竹园,叫了小桃一起帮忙收拾沈容的家当。

他对小桃说道:“笔墨纸砚这些个我来拿,你把柜子里的东西尽数拿出来摆在箱笼里,吉时到了会有仆役来抬。”

小桃紧张道:“都拿吗?”

兆喜颔首道:“都拿上吧,等去了王府过几日再就是了。”

小桃问道:“你们以后不回来了吗?”

“明日还要回来喝儿媳妇茶的。”兆喜笑眯眯道,“这几日全皇城的糕饼师傅都被叫去南市做喜饼,喜饼里有九文钱,咱们府里一会儿来发,每个人都有,你记得拿,别让人把钱拿了去。”

小桃慌里慌张点了下头。

兆喜又说:“咱们少夫人出手阔绰,明日你若是得空,就去正院露个脸,说不定能拿不少赏银呢,正月里的时候,少夫人就赏了我一把金瓜子。”

小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啊,少夫人这么大方呐。”

兆喜得意道:“自然不是对谁都如此,我是少爷的贴身侍从,他自然大方些,但对别人也不小气,你以后就知道了。”

小桃失落道:“你们走了之后,我说不定就见不到你了。”

兆喜嘿嘿笑了一声。

小桃叹了口气,突然手里锦盒落了地,她惊呼叫了起来,兆喜转眼看去,大惊失色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是我们少爷的宝贝!”

兆喜一把冲过去,将那盒子捡了起来,他吹了吹浮灰,见盒子不曾裂开,略略松了口气道:“弄坏了可不得了,你手脚仔细些,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兆喜将盒子小心摆进箱笼里,又仔细落了锁,小桃见盒子上也有锁,忍不住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呀?少爷这么宝贝?”

兆喜道:“这你别管,少爷的东西,咱们做下人的别多问,快收拾吧。”

小桃忙不叠点头。

第63章

迎亲队伍饶了南城一圈,赶在申时三刻回了门,花轿落了地,众人哄闹着叫沈容背新娘,鞭炮声噼里啪啦,沈容翻身下马,走到花轿前,笑吟吟道:“夫人,落轿了。”

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沈容缓缓掀开帘子,见赵念安靠在角落里似是睡着了,在锣鼓震天声中甚至轻轻打着鼾。

沈容忍不住笑了一声,撩着袖子,伸手拍了拍赵念安的肩膀,赵念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应是睡糊涂了,抬手就想把盖头揭了,沈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按住,又帮着他将盖头扯回了原位。

赵念安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正襟危坐着一动不敢动。

沈容背过身去,请赵念安下花轿。

赵念安挪着步子爬到他背上,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沈容侧过头问道:“抱紧了?”

赵念安腼腆笑了一声,靠在他肩头低低应是。

沈容将他背起来,穿过人群,在鞭炮声与哄笑声中进了门。

北远侯哈哈大笑,笑声震天动地,他手里还抱着年幼的嫡女,兰儿捂着耳朵,嘴里结结巴巴说:“表、表嫂。”

万常青从旁走来,捏了捏兰儿鼻子,笑说:“小妹真是机灵。”

侯夫人走过来,一把拍在北远侯背上,怒道:“你别光笑,快把兰儿抱进去,拜完堂叫嬷嬷抱她去坐床,笑笑笑,就知道笑,半点不知道帮忙。”

北远侯得意得很,管她说什么,抱着女儿就往里走。

侯夫人转身又对万常青道:“还有你,瞧什么热闹,你今日是不是闲得很?什么时辰了?快去正门清场,叫宾客走角门。”

万常青立刻麻溜地跑了。

陈夫人把沈禾抱起来道:“你一会儿也去坐床。”

沈禾害怕地看着陈夫人。

陈夫人哄了她几句,把她交给了嬷嬷。

沈相道:“叫莲儿也去坐床。”

陈夫人呐呐道:“莲儿已经十岁了,哪还能去坐床呢。”

沈康恰好牵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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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过来,沈莲仰头问道:“父亲,什么叫坐床?”

沈相蹲在地上,柔声道:“新人拜完堂,闹洞房之前,叫年幼的孩童坐在床上,寓意着早生贵子,图个吉利,你也沾沾喜气。”

沈莲不情不愿点了下脑袋。

公孙侍郎见他们站着说话,急吼吼道:“相爷夫人快进去吧,马上要拜堂了,赶紧着些。”

沈容与赵念安在正殿等了许久,吉时还未到,喜乐却奏了许久。赵念安顶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盯着沈容的鞋面看,沈容见他侧过身,下意识想去牵他的手,被周围人哄闹了一顿,只好讪讪把手收了回来。

沈容不曾喝酒,脸却红了起来,模样颇有些羞赧。

万常宁乐道:“表弟,你这样子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说完就被侯夫人打了一把,万常宁哈哈大笑,正笑着,见宋言走了进来,立刻脸色大变,死死抿着唇不出声。

宋言笑眯眯看着他,特意走到他身边站着。万常宁绷紧了神经,一声不敢吱。

眼看着吉时就快到了,喜娘急得不行,内务府总管时不时看着门口,嘴里喃喃道:“怎么还不来呀,这可真是。”

正说着,相爷与陈夫人急匆匆走了进来,相爷扯了扯衣裳,走到主位正要坐下,内务府总管眼睛一黑,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扯到一旁,眼珠子一转嘴一咧,笑道:“相爷着急迎新人,给大家逗个乐。”

沈相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内务府总管‘啧’了一声道:“相爷,您糊涂了!”

正说着,外头官兵开道,御前侍卫站满了正院,圣上扬着笑带着赵北辰速速走入内殿,笑道:“朕是不是来迟了?”

内务府总管笑吟吟道:“陛下何时来,何时就是吉时。”

众人跪了下去,圣上道:“都起吧,别耽误安儿拜堂。”

喜娘立刻喊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第三拜时,沈容跪了地,赵念安只鞠躬行半礼,似当日圣上所言,即便他们成婚,他也一辈子都是赵念安的奴才。

沈容跪在地上抬头向上看,赵念安弯着腰红盖头掀起了一些,恰好可以看见他红彤彤的双颊与弯弯的眼眸。

沈容看得入迷,久久不站起来,喜娘连忙上前捂了捂红盖头,嬉嬉笑笑地说:“新郎官这可不行,还没揭盖头怎么就偷着瞧。”

众人哈哈大笑,万常宁哄笑得最厉害,笑完看一眼宋言又敛了笑容,抿着嘴不吱声。

新郎官吃喜宴,新嫁娘看坐床,等坐床仪式结束,孩子们出去之后,新嫁娘便一人坐在房里,等吉时闹洞房。

宋言是赤子,可与赵念安一起去看坐床,侯夫人便带着他们两人一起去新房,陈夫人也跟随在左右。

赵念安仍是坐着轿子回去,其他人跟在后头走着。

侯夫人今日高兴极了,一时得意忘形,主动对陈夫人道:“这位公子叫宋言,是沛国公家嫡次子,也是我未来儿媳妇。”

宋言脸涨得通红,慌张地不敢出声。

侯夫人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连忙又说:“是我们侯府心心念念想着,还不曾下定,陈夫人切莫往外说去。”

陈夫人自然应是。

宋言脸红得厉害,却也高兴,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会儿。

几人说说笑笑,走了好半天,侯夫人与陈夫人说笑般提到:“今日坐床一共四个孩子,一个是你家沈禾,还有我家兰儿,因着都是女孩儿,又请了尚书院许书吏家的儿子,还有就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许书吏家的儿子今年四岁,太子殿下的年纪小些,才过了周岁。”

陈夫人紧张道:“太子殿下的嫡长子,岂不是皇长孙,若是磕着碰着了如何是好?”

侯夫人笑说:“你家沈禾性格温和,许书吏家的儿子我日前也见过,性格温吞不调皮,倒是我家兰儿有时候泼辣些,不过见了生人也胆怯,倒是还好,况且坐床不过一刻钟,又有侍女嬷嬷们看着,应该不妨事。”

陈夫人心惊胆战点了点头。

侯夫人又说:“皇长孙身份金贵,自然也是太子殿下舍得,对弟弟十分疼爱,才愿意借了嫡子来压压场面。”

两人说着话,前头就到了。

赵念安下了轿子,跟着喜娘进了房。

房里吵吵闹闹乱成一片,喜娘定睛一看,怎么五个孩子坐在床上。

陈夫人走近一看,沈莲也坐着,正盘腿坐着吃被子上的红枣。

许书吏的儿子坐在角落里,胆怯看着周围,皇长孙吃着手指头在床上爬来爬去,沈禾与兰儿坐在一起,彼此不熟悉,闷闷地不说话。

陈夫人大惊失色道:“快把莲儿抱下来。”

侍女紧张道:“她非要上去,嬷嬷说她也是沈相嫡女,奴婢也拦不住。”

侯夫人大怒道:“沈相哪来两个嫡女!”

赵念安悄悄掀开些盖头来,看着床上道:“不妨事,让他们坐着吃吧。”

喜娘急切道:“那姑娘都这般大了,再过几年都可以相人家了。”

“没事,不打紧。”赵念安落下盖头,淡淡道,“念喜词吧。”

喜娘挤出些笑容来,扬声念了喜词。

双喜捧着托盘过来,宋言扶着赵念安走近床榻,赵念安站定了,从托盘上拿起一沓红纸包,侯夫人抓了一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抱起皇长孙,摇了摇他肉乎乎的手,替他说道:“早生贵子。”

赵念安往皇长孙手里塞了一个红包,侯夫人又将人放回床上,喜娘然后招呼许书吏的儿子过来。

许书吏儿子紧张看着赵念安,慢吞吞喊道:“早生贵子。”

赵念安摸摸他的脑袋,也给了他一个红包。

喜娘把姑娘们都叫过来,叫她们一个个说吉利话。

兰儿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床前,仰着头说:“表、表嫂,早、早、早、早生贵、贵子。”

赵念安笑了笑把红包给她,却听沈莲眨巴着眼睛问了句:“她原来是个结巴呀,怪不得一直不说话。”

陈夫人连忙瞪她:“别胡说。”

沈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嗤笑道:“我没有胡说,你们才是胡说八道,我阿娘说了,沈容娶了媳妇之后就是断子绝孙的命,哪来的早生贵子。”

她话音一落,赵念安没出声,倒是侯夫人火气涌了上来,她想着今日是婚宴,不能叫场面难堪,忍了半晌才说:“本就是四个人,沈禾说了就结束吧,时辰也差不多了。”

陈夫人尴尬极了,连忙叫沈禾开口。

沈禾怯生生正要说话,兰儿突然转过身,一巴掌朝着沈莲嘴上打了下去。

沈莲愣了愣,她哪里是肯吃亏的主,连忙伸手去打兰儿,两人扭打在一起,许书吏的儿子哇哇大哭起来,沈禾紧接着也哭声震天。

赵念安吓了一跳,连忙扑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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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佞臣》 60-70(第5/15页)

把皇长孙抱了过来,又喊双喜把姑娘们都分开。

沈莲被打了一下嘴,兰儿也被揪了头发,两人很快被分开,通通大哭了起来。

赵念安抱着皇长孙坐下,见宋言模样惊慌,连忙招呼他过来。

宋言木愣愣走过去,赵念安道:“你瞧我侄子,他们都哭了,就他在笑,不愧是太子哥哥的嫡长子,气度就是不一般。”

宋言哭笑不得道:“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赵念安嘀咕道:“小孩子家家的吵架,我才不管呢。”

侯夫人到底是没忍住,她把兰儿抱下床,叫她出去罚站,又要陈夫人领了沈莲出去。

沈莲挨了气不肯走,撒泼似的坐在地上哭闹,沈禾站在一旁也哇哇大哭。

赵念安走到沈禾旁边,把红包递给她:“刚才只有你没拿,拿着吧。”

沈禾哭哭啼啼地接过来,一边哭一边说:“早、生、贵、子。”

赵念安哈哈笑了一下:“不用说了,去吧。”

陈夫人叫了嬷嬷上来,硬拽着沈莲出去,沈禾掉着眼泪跟了上去。许书吏的儿子也叫人带了下去。

人都走光了,赵念安道:“舅母,叫兰儿进来吧,一会儿天黑了。”

侯夫人气恼道:“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敢出手打人。”

赵念安笑道:“她也是为我打抱不平。”

侯夫人无奈叹气:“她哪是为你,她是为了她自己,侯爷教她的,谁敢说她结巴就让她掌谁嘴,若不是反应慢了些,一早就打上去了。”

宋言亲自出去把兰儿牵了进来,兰儿抿着嘴擦干净眼泪,梗着脖子说:“不、不是结巴。”

侯夫人被她气笑了:“你瞧她!”

赵念安淡淡道:“是房里的嬷嬷侍女伺候的不好,本不该有这样的事情。”

喜娘连着一群嬷嬷侍女都跪了下去,赵念安把皇长孙递给宋言,自己把掀了一半的盖头落下,缓缓又说:“今天什么日子,都跪什么?起来吧。”

侯夫人叹气道:“罢了罢了,都不提了,兰儿过来,母亲替你重新梳头。”

赵念安道:“舅母别梳了,去正院吃酒吧,已经开席了。”

侯夫人迟疑道:“可今日是你的喜宴”

赵念安笑了笑道:“小孩子哭哭闹闹的有什么。这里有喜娘陪我就够了,一会儿闹洞房舅母再过来吧。沈莲方才也没拿红包,舅母帮我带去。”

第64章

陈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回到正院时,沈容已经被灌了许多酒,他面色醺红坐在椅子里,托着腮微微耷拉着眼皮。

万常宁大喊一声道:“沈容装醉!我最是知道他!大家别饶他,继续灌酒!”

夏九州过来敬沈容一杯,压低声音说道:“圣上如此亲民,居然出宫参加婚宴。”

赵北辰竖着耳朵听见了,侧过身道:“我父皇南巡都去得,城南来不得?况且我父皇也不是第一次出宫参加宴席,从前沈相过寿时,父皇还带我出宫一起去吃了酒,那会儿我才六七岁。”

夏九州嗤声道:“你那会儿六七岁,你就吃酒了?”

赵北辰挺起胸膛,自豪道:“要不然我如何练出如今千杯不醉的酒量?”

沈容托着腮不他们,沈莲与沈禾嚎啕大哭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刚擦干净眼泪的许书吏儿子。

沈莲在人群中找到沈相,啼哭着跑了过来。

今日酒席摆了圆桌,沈相与圣上坐在一起,与沈容只隔了几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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