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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眼泪擦了一些,就见沈容与赵念安牵着手过来了,两人亲亲热热走在一起,视若无人一般又搂又抱。
宋言别过头去想躲一躲,却被赵念安一眼发现了,他甩了沈容的手,快走几步跑了过来,走近了见宋言满目泪痕,迟疑半晌问道:“你怎么哭了?”
宋言摇了摇头,把脸别开。
赵念安问:“是不是万常宁欺负你了?”
宋言连忙摇头,他不想把事情弄大,母亲如今就在侯府喝茶,若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今后就不与侯府来往了。
沈容走近了说道:“你们去花园里走走,我去书房看看我表兄。”
赵念安叮嘱道:“你好好教训他,别让他太嚣张。”
沈容哭笑不得:“我?教训他?”
赵念安气恼道:“本就该教训,好端端的欺负人。”
沈容摸摸他脑袋:“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的小院就在旁边,如今应该还空着,我叫双喜带你们过去,宋公子洗把脸,也歇歇。”
等叫来了双喜,沈容才不紧不慢进了万常宁书房。
万常宁躺去了小榻上,反手枕着胳膊正在出神,余光瞄见沈容进来,冷哼一声道:“你也来当说客?”
“我当什么说客?”沈容把倒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瓷瓶都扶起来,“我只是不明白,宋公子再不济也算良配,你为何反应这么大?一定不肯要他?”
“你还说你不是来当说客?”万常宁一把从榻子上坐起来,指着沈容道,“你们这群人颠来倒去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他宋言这里好,那里好,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全部都好,我配他那是高攀了,我万常宁是个什么东西,天上掉了馅饼还不赶紧求神拜佛地接住,还敢挑三拣四给脸不要脸!”
沈容笑看着他道:“如此我明白了。”
万常宁恼怒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
沈容淡淡道:“你打心眼里不喜欢他,舅父舅母乱点鸳鸯谱罢了。”
万常宁愣了愣,眼神怔忪看着沈容。
沈容道:“此事也好办,你上回叫我帮你想办法解决,我如今也想到了法子。”
万常宁揉了揉脸问:“什么法子?”
沈容慢条斯道:“说到底沛国公夫妇也并非看重你万常宁,他们看中的是舅父舅母罢了,如此也容易,常青也到年纪了,我想个主意撮合撮合他们,至于舅父舅母,他们也是看中宋言,能嫁进来就好,想必也不会反对。”
万常宁闷声道:“常青品行不错,只是他到底是庶子,国公夫妇会不会觉得咱们侯府太欺负人了?”
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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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容易,常青够年纪了,可以叫他开府出去另住,聘礼再给丰厚一点,亲事风光大办,再叫舅父出门请圣上指婚,给足了体面,想必国公夫妇也不会有怨言,我此次亲事能成,国公爷出尽了力气,虽不合规矩,但我夫人到底有亲王爵,以他的名义多赏些东西来侯府,再叫舅母添进聘礼里,这样,我们拿二十万出来。”
万常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许久呐呐道:“那也得宋言愿意,他相中的既是我,未必愿意与常青成亲。”
沈容好笑道:“他那种常年养在深宅后院的赤子,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叫常青多露些威风出来,装装腔,常青嘴巴甜会说话,多哄哄,自然就成了。”
万常宁皱着眉道:“如此不太好吧”
沈容所当然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夫人也是这般哄回来的,只要真心实意,成亲之后好好过日子,用些手段有什么的。”
万常宁嗫嚅道:“那、那此事托你去办?”
沈容道:“圣上许我休息半月,我恰好闲得很,交给我就是。”
“如此也好,如此我也清静。”万常宁沉吟道,“父亲母亲那边也你去说?”
沈容道:“你去说免不得一顿骂,我去就是了,左右是说道,说明白了,他们也就不逼你了。”
万常宁愁眉不展道:“如此也好,那就麻烦表弟了。”
沈容温温笑道:“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第75章
夜里送走了客人,侯夫人把孩子们都叫来,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饭桌上倒没起什么冲突,万常宁也老实去了,情绪低落坐着吃饭,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万常青,似是有些心事。
侯爷问道:“念安啊,常青在你府里当统领,都还好吧?”
赵念安颔首道:“都好,舅父放心吧,常青做事很有分寸,也很机灵。”
侯爷爽朗大笑道:“他就是年轻些,做事毛躁,若是犯了错你尽管教训,别看我面子不敢下手。”
赵念安笑着称是。
万常青笑了半晌,无奈道:“父亲放心,儿子不会不知轻重的。”
侯夫人欣慰道:“侯爷最是知道你,虽调皮些,但做事有分寸,是个能当得起事情的好男儿。”
侯爷叹道:“如今太平盛世,咱们武将世家能立功的机会也少,都得熬着资历才能出头,你如今只是个小统领,但你放宽心些,好好办差,万事自有父亲在,等忙过这一阵子,夫人你也帮着看看,把常青的婚事也办了,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应当的。”
侯夫人笑眯眯道:“不必侯爷说,我都想着呢。”
万常青挠挠头,哈哈乐了一下,脸颊微微有些红。
万常宁看了眼万常青,默默吃了口菜。
侯爷说完瞪了万常宁一眼:“倒是你!今日国公爷夫人特意过来喝茶,你又不是大姑娘,躲在院子里不见人,半点不成体统。”
万常宁道:“又不是来见我的,来见见咱们表弟媳妇罢了。”
侯夫人骂道:“就你有嘴!国公夫人亲自过来,你却见都不见一面,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摆谱!”
万常宁挨着骂不出声,又被一通数落,好不容易挨完这顿饭,侯爷侯夫人看在赵念安面子上,勉强放过了他,叫着沈容夫妇去了茶厅再坐坐。
北远侯看着沈容与赵念安柔情蜜意的样子,心里更是着急,忍不住大骂道:“容儿,你说说那臭小子是怎么回事,是被鬼遮眼了,还是被鬼上身了?什么臭脾气,叫人家国公府追着他身后跑,给他脸了!”
侯夫人瞪他一眼道:“骂归骂,你也收着些,别把安儿吓着了。”
赵念安笑着摇了摇头。
沈容喝了口茶道:“舅父舅母,你们少骂他些,说些软话,他自然就去提亲了。”
侯夫人叹道:“怎么没说,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低声下气去求他,他偏是不点头,你说可气不可气。”
北远侯冷哼道:“依我说,直接去提亲,成亲那日绑了就是!”
侯夫人瞪眼道:“胡说八道!这多难看啊,你是想叫谁笑话?”
北远侯哼一声,呷了口茶。
赵念安忙说:“沈容,你不是说想办法吗?你想到了没有?”
北远侯与侯夫人齐齐看向沈容,连忙问道:“你有法子?”
沈容苦笑道:“也称不上什么法子,我今日试了试他,他心里也并非全然不在乎宋言。”
侯爷纳闷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这臭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不是难言之隐。”沈容放下茶杯道,“表兄心里委屈,你们都说他高攀,他也要面子,又日日贬低他,说他占便宜,他心里自然不好受,加之他也知道国公夫妇并非是相中他,不过是看重舅父舅母罢了,如此他心里就更难受了。”
北远侯呐呐道:“这臭小子长这么大个子,心思这么细腻?”
侯夫人叹气道:“也是怪我,他十六岁的时候,侯爷派他去边关驻守了四年,回来后本到了相看的年纪,我又正好怀了兰儿,一时间也顾不上他,拖拖拉拉就到了今日。”
北远侯忙问:“容儿,那依你看,我等该怎么劝他?”
沈容道:“容他想几个月,不必催他,多捧捧他,少说国公府的事情,由着他自己琢磨,你们硬逼着他成亲,哪怕他被迫应了,也不是一桩美事,不如缓一缓,给他点时间想清楚了。”
侯夫人愁眉苦脸道:“只是国公府那边,咱们也不能总拖着,日前忙着你的亲事,他们自然解,如今你的事情成了,国公爷又费了许多力气周旋,国公夫人若是再问起,我总不能说我家儿子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的矫情。”
沈容噗嗤笑了一声道:“我从前住的院子本是外祖母的,比表兄那里大了两倍,舅母不如先修修院子,等宋言入了门也有地方住,也有名头拖着,舅父再寻些由头,把表兄调出皇城忙上几个月,等他回来,想通了,院子也修好了,自然水到渠成。”
侯夫人再问道:“他心里当真有宋言?”
沈容含笑点头:“当真。”
侯夫人大喜道:“修院子修院子。”
北远侯哈哈笑道:“这臭小子,真是白瞎了这大个子,跟大姑娘似的。”
沈容忙道:“捧着些,捧着些。”
北远侯连忙改口:“没错没错,捧着些!哈哈!”
两人又再坐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准备动身回府。
侯爷夫妇亲自送他们到门口,正要上马车的时候,万常宁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擒住沈容去了一旁说话。
万常宁急急问道:“如何?怎么说?”
沈容见他着急,越发慢吞吞说道:“与舅父舅母好好说了,常青到底还是庶出,与宋公子不甚般配,所以还是算了。”
万常宁偷偷松了口气,干巴巴道:“如此也好,也不必拖累常青,我自己的事情,再想想办法吧。”
“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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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已经说好了。”沈容叹气道,“舅父舅母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我细细与他们说了,他们也看得出你实在不情愿,我方才瞧他们的态度,今后应该不会再勉强于你。”
万常宁皱着眉道:“当真?国公府那里怎么交代?”
“又不曾三书六媒下了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国公夫妇若是有些怒气,顶多是今后不来往,再不济呈份折子参舅父一本,到底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圣上你也知道,寻常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舅父经常挨骂也习惯,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沈容拍拍他的肩膀,“表兄,如此一来,事情也算圆满了。”
万常宁面色古怪道:“如此也不好吧,咱们侯府与国公府这么深的交情,也不是一日两日,因为我说断就断。”
沈容笑道:“这不过是最坏的打算,国公夫妇涵养好,说不定气了一阵,不计前嫌与我们继续来往,也是极可能的,表兄无需过于忧心,我先回去了。”
沈容要走,万常宁愣了半晌,又一把抓住沈容,将他堵到墙角里,又问:“当真没问题?我今日口不择言还羞辱了宋言,他许是气坏了,我不去哄他,反倒与他们一刀两断,是不是太绝情了?”
“念安还等着我呢!”沈容恨其不争道:“表兄,这才是你与宋言割席的好机会,切莫去哄,哄他作甚,若是哄好了,又来对你纠缠不清,沛国公深受圣上敬重,万一他越过侯府,直接去请圣旨,求圣上赐婚,到了那时候,你哪里还躲得了?”
万常宁蹙着眉,喃喃自语道:“好像是有道只是如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该气他。”
沈容笑道:“念安如今与他关系甚好,过几日请他过府喝茶,也安抚安抚,不妨事的,表兄别放在心上。”
万常宁似是非是点了点头:“那你先回去吧。”
送走了沈容,万常宁板着脸往里面走,北远侯一把叫住他,吼道:“站住,你怎么回事!跟谁摆脸子?”
侯夫人一把拍在他后背上,疾步走上前道:“宁儿累了,不必管你父亲,早些去休息。”
万常宁顿了顿,回过身看着北远侯道:“国公府”
北远侯清了清嗓子,沉着脸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是你父亲,又不是宋言父亲,没得为了他伤害咱们父子情份,今日容儿来劝我们,我觉得他说的有,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托大了。”
侯夫人连忙道:“是啊,我们转念也想了,国公府勋爵虽压咱们一头,但你父亲是朝廷重臣,咱们侯府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门小户,没道国公府相中你,咱们就得应承下来,你也是堂堂兵部三品将军,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言乍一看还行,细想想未免不矜持,与你不是很般配,你既不愿意,这件事情就往后再说吧。”
北远侯哈哈笑道:“细看看,我儿也是高大威武英俊潇洒,有我当年的风范。”
侯夫人啐了一声道:“瞧你不要脸的,宁儿可比你从前英俊多了,瞧这浓眉大眼,母亲再给你好好相一相,挑个模样人品家世都好的。”
万常宁阴沉着脸听他们说了半天,闷闷道:“如此也好,儿子自在惯了,不喜被人管头管脚,母亲再替我看看吧,不必高门大户,别管着我就行。”
北远侯拍着胸脯道:“是你娶媳妇儿,都听你的!”
第76章
近来事多,难得事情都忙完了,赵念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沈容也纵着他,醒了也不起身,搂着他继续躺着,等他迷迷糊糊醒了,才覆身去亲他。
赵念安揉了揉眼睛,咕哝道:“我还没睡好。”
沈容轻轻笑了声,不会他的抱怨,吮着他的嘴唇四处撩拨他的身体。赵念安彻底清醒了过来,缩着身体似是有些羞怯。
沈容见他如此模样,越发食指大动,一边褪他身上中衣,一边亲他耳垂,低声问道:“身上还疼吗?”
赵念安眼睛闪了闪,微微摇了摇脑袋,嘴里却软绵绵说道:“晚上再说吧。”
“昨夜看你累了才放过你,如今说什么晚上?”沈容哄着他脱了衣裳,半哄半骗拉着他缠绵了一场。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快晌午的时候双喜才领着侍女们进来伺候,洗漱之后直接去了偏阁吃午膳,自打上次赵念安发了火,如今的膳食品种可谓是日新月异,膳房变着法给他做新菜式,还时常把双喜叫过去试菜,把双喜高兴得是摇头晃脑。
沈容道:“左右闲来无事,不如明日去郊外走走,近来天气也好,再过半月天气一热,你怕是动都不想动。”
赵念安没什么不答应的,他去哪都无所谓,只要沈容陪他,就算是随处坐坐他也高兴。
两人吃完了饭,循例要去湖边走走,盘点盘点湖里的小鸭子,也并非每日都瞧得见,有时候游得远了些,或是躲在了哪片荷花叶子下面,便怎么也瞧不见。
本来也无事,赵念安便定定在湖边站着,等着小鸭子们游过来,偏不信它们一整日都躲得远远的。
沈容也随他,从后搂着他与他说笑,两人正说得高兴,双喜急匆匆跑了过来,路上还摔了一跤,碰了一鼻子灰。
赵念安道:“你跑什么?叫琴嬷嬷看见了又要数落你。”
双喜揉了揉鼻子,连忙说道:“兆喜叫人传了话过来后院,说方小姨娘不知怎么来了,正在西角门死赖着要见少夫人。”
赵念安不耐烦道:“我与她有什么要说的?赶她走就是了。”
双喜急匆匆又去了,还没等赵念安开始生闷气,双喜又跑了回来,满头大汗道:“琴嬷嬷把人领进来了,这会儿都快到花园了。”
赵念安立刻就恼了,恼羞成怒道:“沈容,我说什么来着,这琴嬷嬷最能折腾,变着法给我添堵。”
沈容摸摸鼻子,悻悻道:“夫人应付吧,我躲躲。”
赵念安气得直瞪他,嘴里却说:“那你躲好些,别叫她瞧了去,你如今是我的人,叫她看看也不行。”
沈容忍俊不禁,连忙离开花园。
赵念安打着哈欠走进凉亭,叫双喜把人叫来这里。
不多时,琴嬷嬷自己就带着方小姨娘与两个侍女过来了,她脸上带着笑,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朝天拜地喊道:“少夫人,小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方小姨娘今日穿得素净,眼神胆怯,她着实犹豫了好几日,那日赵念安在相府立规矩那架势,任谁见了都害怕,可她转念一想,任他是皇亲国戚,到底还是要讲王法的,她是沈容过了籍的姨娘,也不由他随意打杀。
赵念安坐在圆凳上单手托腮看着她,方小姨娘立马跪了下去,规规矩矩行了礼,又说了许多吉祥话,一口一个少夫人喊得亲热。
赵念安沉着脸道:“既然请过安了,那就回去吧,没事不必再来。”
方小姨娘沉了沉心,笑吟吟道:“那妾身何时搬进来?”
赵念安愣了愣,呐呐道:“你说什么?”
方小姨娘含笑道:“妾身何时搬来与少爷少夫人同住?”
赵念安无语笑了几声,纳闷道:“你怎会有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这是我的王府,你是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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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搬来与我同住?”
方小姨娘突然流下眼泪,梨花带雨道:“妾身并非想与少夫人同住,可妾身是少爷的姨娘,自然是少爷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少爷住相府,妾身自然住相府,少爷住茅屋,妾身自然也住茅屋,如今少爷住在王府里头,那妾身自然也是住这里,这难道不是所当然的事情吗?”
赵念安被她气得面色铁青,偏那琴嬷嬷还在一旁拱火,点着方小姨娘道:“此等刁妇也得送刑部大牢好好审审!砍了她的脑袋才知道怕!”
方小姨娘堪堪倒在地上,眼珠子一转,嚎啕大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本是良民,被买来做姨娘,却要叫我守活寡,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也好过在这深宅大院里孤苦终老,如今连少爷的面都见不着。”
小桃在旁手足无措,小红一把抱住方小姨娘的肩膀,啜泣道:“小姨娘,你千万不要寻死觅活,咱们好死不如赖活着,小姨娘,你振作一点。”
方小姨娘哭得好似要厥了过去,嘴里絮絮道:“我的命真苦啊,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要叫我守活寡,连少爷的面都见不着,我的老天爷。”
赵念安被她吓坏了,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阴阳怪气搬弄是非的他见多了,这般哭天喊地的还是头一回,他刚办了喜事,这头就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的大事。
他父皇嫔妃也多,自然也有受冷落的,起初虽心情低落些,但好吃好喝供着,寻常自己找点乐子,日子渐渐过得也舒坦,他父皇后宫那么多嫔妃也不见谁一哭二闹三上吊。
原本赵念安想着给她点颜色瞧瞧,也立一立威信,见她这般模样,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怯生生退了几步,问道:“你若是愿意,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己出去消遣消遣,别在这里号丧。”
方小姨娘愣了愣,擦擦眼泪问:“给多少?”
赵念安也愣住了,迟疑道:“你想要多少?”
方小姨娘哽了哽道:“相府里头每月给我十两。”
赵念安连忙道:“我每月给你一百两,你好好在相府里待着,以后再也别来了。”
方小姨娘浑身颤抖看着赵念安,一个响头磕了下去,话都说不清楚,语无伦次道了谢。
赵念安遣人去拿银子,琴嬷嬷在旁幽幽道:“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就应该拖出去打,就咱们少夫人好心,还给她银子使,给她得意的!”
赵念安心烦气躁,瞪着琴嬷嬷道:“你少给我说几句!再说话我先叫人把你给扔出去!”
琴嬷嬷哭丧着脸道:“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奴婢,奴婢还不是心疼您嘛。”
赵念安烦得不行,拿银子打发了方小姨娘,叫她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闹,然后才叫人请她出去。
人一走,赵念安立刻回寝殿朝沈容撒了一顿火,沈容听得心里古怪,叫了双喜过来,让他一五一十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再说一次。
琴嬷嬷叫人端了凉茶过去,赵念安闷头喝了一大碗。
沈容听完,遣了所有人出去,对赵念安道:“此事有些离奇。”
赵念安红着眼睛,气呼呼道:“哪里离奇?你还心疼她不成?”
沈容徐徐说道:“方氏虽然恼人,但眼界并不高,寻常也好糊弄,稍微说几句重话就打发了,上次的事情暴露,她吓破了胆,许久都不来烦我,你日前刚在相府立了威,这才几日,她就敢到你面前来撒泼?若说这背后无人挑唆,我是不信的。”
赵念安想了半晌道:“她是陈氏买来的,自然是听陈氏的话。”
“陈氏自己都怕你,哪来这点胆魄唆使她来挑衅你?况且如此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赵念安又道:“那就是康姨娘,她最不是好东西。”
沈容合着眼睛思忖了半晌,缓缓道:“你今日若是恼了,狠狠教训了她,甚至打了她,叫她痛哭流涕回了相府,那么父亲必然会拿我问话,你也会落一个善妒的名声,你若是不恼,让她住了进来,那往后自然麻烦源源不断,无论如何都是你我吃亏。”
赵念安突然笑了起来道:“那我拿银子打发她,岂不是误打误撞破了一局?”
沈容笑道:“到底是你聪慧。”
赵念安偷着乐,把凉茶端给他:“你也喝一点,只是康姨娘对付我们作甚?我们如今好端端的,又不去惹她。”
“是啊,这是为何。”沈容苦笑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第77章
方小姨娘捧着一百两银票乐开了花,整个人好似疯癫了一般,笑得花枝乱颤。
小花看得直皱眉,忍不住说:“小姨娘,你就这么算了?他们这么欺辱你,连少爷的面都不让你见,就拿银子打发你!”
“我见少爷干嘛,他是个残废,吃了药也不一定能用,我之前已经冒过险了,何必再来一次。”方小姨娘喜滋滋道,“小花,这可是一百两!一百两!我能用好一阵子呢,何况以后是每月一百两!我有这闲工夫与他们折腾,不如拿着银子好好享乐。”
小桃进来说道:“小姨娘,刘姨娘来了。”
“快请她进来!”
刘姨娘款款来了,笑吟吟道:“大老远就听见你在笑,什么事情如此高兴?”
方小姨娘笑道:“刘姨娘快过来坐,我方才去给少夫人请安,他给了我一百两银票!还说以后每月都给这么些个,真是没想到,他出手如此阔绰,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与咱们就是不一样。”
刘姨娘笑道:“我那小院寻常也只有五两银子,一百两可真是不少。”
方小姨娘点头,使唤小桃去倒茶。
刘姨娘道:“听说少夫人那府邸光修缮就费了二十万两,府里头肯定很漂亮吧。”
方小姨娘忙不叠点头,满眼惊讶道:“我从角门进去,走到花园就走了小半个时辰,那花园里头到处红红绿绿,竟还有一片湖,湖边还停着小船,那嬷嬷说湖心有个小岛,能坐着船过去游玩。这么一比起来,咱们花园里的池塘,就跟小水沟似的。”
刘姨娘掩着嘴笑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象不出来,什么时候你带我进去转转,也开开眼界?”
方小姨娘摆摆手道:“我哪能去。”
“少夫人没让你住下?”
方小姨娘笑说:“少夫人给了那么许多银子,我哪还好意思蹬鼻子上脸。”
刘姨娘笑了笑,垂着眼眸幽幽道:“确实不少啊,少夫人富贵,听说陪嫁就陪了一百多万两,他自己应该也有些体己,拢着算算,哎哟,这我哪会算,都没听过这么些银子。”
方小姨娘结结巴巴道:“多少?我没听错吧,一百万两?”
刘姨娘笑道:“这是往少了说,前几日听咱们府里下人嚼嘴巴,说安王府里的管家两个月就捞了八万两油水,真是把我吓一跳,也不知真假。”
方小姨娘眼睛都瞪直了,小花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汪汪道:“小姨娘,少夫人拿一百两就打发了你,他打发叫花子呢!”
方小姨娘又恼又怒,大骂道:“你这个小蹄子,骂谁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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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啜泣道:“奴婢还不是替小姨娘不值当,凭什么他们过得痛快自在,偏小姨娘住在这阿猫阿狗都不住的小屋子里,旁人都笑话你呢,说你住的这破院子还不如对面王府的马厩大!”
方小姨娘面色黑如锅底,咣火道:“闭嘴,你别说了!滚滚滚,滚出去!”
刘姨娘连忙安抚她道:“行了行了,咱们不说这些了,给你瞧瞧我新绣的帕子。”
刘姨娘哄着她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借口回去了。
小花见她出来,迎了上去道:“刘姨娘,奴婢送送你。”
刘姨娘含笑点了点头,与她一并往外走,低声道:“你哄她买些贵重的金银首饰,等她大手大脚惯了,一百两也花不了几日。”
“奴婢明白了。”
“去吧。”刘姨娘笑道,“我下回再来看方小姨娘。”
*** ***
老夫人的院落布置得淡雅,家具摆设虽陈旧,却都是极好的物件,金丝楠木的家具,素三彩的花瓶,帘子用的是江南织造局产出的银绫白纱,是从前老相爷在时,先皇赏赐下来的贡品,老夫人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几十年,这里所有的东西桩桩件件都是老相爷一点点挣回来的。
屋子里的檀香味浓,老夫人却丝毫静不下心来,手里的佛珠盘得越来越快,门口康姨娘的啼哭声不断飘进她的耳朵里,似佛咒一般禁锢着她的心神。
侍女来禀:“康姨娘仍然跪着,说想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合着眼淡淡问:“她来了几日了?”
侍女道:“自老夫人回来后,除却容少爷大婚那日,老夫人命所有姨娘不许出院门,其余时候每日都来,得有两月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叫她进来吧。”
侍女欠身去了,不多时领了康姨娘来,康姨娘用绢帕抹了抹眼泪,婀娜跪地道:“姨母,宝柔来给姨母请安了。”
老夫人表情淡淡的问道:“既然已经请过安了,无事就回去吧。”
康姨娘含泪道:“姨母,姨母能否告诉宝柔,宝柔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叫姨母这般生气,姨母”
老夫人看着她眼角汩汩而落的泪水,眯着眼道:“你当真一点数都没有?”
康姨娘茫然无措道:“求姨母说个明白。”
老夫人厉声问道:“那好,我来问你,十多年前,怀荫三十五岁寿辰,容儿落水险些遇害,是不是你下的手!”
康姨娘吓得惊慌失措,半跪半坐在地上,摇头道:“姨母怎会这般看宝柔?他明明就是自己调皮落了水,宝柔虽与万氏不合,但容儿高低也要叫宝柔一声表姑,宝柔岂会害他性命?他本就顽劣,性格与万氏一模一样,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因为万氏过世,他跟疯了似的每日都闹,疯魔起来自己落了水也是有的,姨母岂会疑心到宝柔头上!”
老夫人叫侍女拿来一个盒子,她扔在地上道:“你自己看吧!”
盒子掉在地上震开了盖子,几十封书信掉落在地,康姨娘一封封打开来看,竟全是罗大石与她贴身侍女娇红的往来书信。
老夫人愤恨道:“罗大石随我去大钟寺两年,你每月都叫娇红写信与他,问我近况,我竟是不知罗大石是你的人!”她将手中佛珠扣在桌上,痛心疾首道:“你真真是出息了,敢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子!”
康姨娘惊慌道:“不是的,姨母误会了,娇红心悦于他,我是知道的,娇红服侍了我十几年,如今也到了年纪,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了她去,她自己自作主张替我去问,也是不想我太担心姨母在大钟寺过得清苦,真是一场误会,姨母你信我,求你姨母!”
老夫人却是不回答,只细细盯着康姨娘每一个神色。
康姨娘跪着爬向她,抱住她小腿道:“姨母,容儿落水那日是表哥寿辰,圣上带着两位皇子来替他做寿,那日容儿落水,也牵累了一位皇子,虽不知是哪位,但如今二皇子就在安王府住着,您可叫他来问,他或许知道容儿是否自己失足落水。”
老夫人苦叹道:“那时候怀荫方当上宰相没两年,圣上为了替他做脸,才带着皇子来吃席,结果皇子落了水,险些闹出了祸端,怀荫当日仕途不稳,圣上仁义,不想将此事闹大,命所有人不许再提及,只是走的时候不免龙颜愠怒,这件事情后来不了了之,也无人敢再提,再者说,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皇子也不过六七岁,怕是自己也说不清,便是容儿也未必还记得清楚。”
康姨娘啜泣道:“可姨母您想想,就算罗大石敢杀人,他还敢连皇子一并扔下水吗?况且侍从追去池塘时,罗大石已经将两人都捞上了河,他是容儿的救命恩人呐!”
老夫人疲惫不堪拧了拧眉心。
“原来姨母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冷落宝柔,姨母,宝柔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恶毒的女子吗?”康姨娘痛哭流涕,啼哭声絮絮不断。
“此事我也只是猜测罢了,算了,你起来吧。”
康姨娘仍跪地不起,抱着老夫人的小腿盈盈哭泣。
老夫人头疼不已,她看着康姨娘泣不成声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愧疚。老相爷一生跌宕起伏,为朝廷鞠躬尽瘁,方走上宰相高位,这份家业挣下来不容易,家门声望更是要紧,他们只有怀荫一个孩子,奈何他不争气,驽钝又畏缩,仕途屡屡不顺,丝毫不受自己父亲重用,老夫人为保儿子前途,相中了北远侯府的千金,她用了一些手段,令康氏入门为妾,叫怀荫想方设法娶了侯府千金为妻。
终究是她亏欠了康宝柔。
老夫人长叹道:“无论如何,如今容儿当了大官,又尚了皇子为妻,若是老相爷泉下有知,必定倍感欣慰。宝柔,我不妨告诉你,你做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容忍,但是你不许动容儿一根毫毛,若是他今后有任何不妥,我全部算在你头上。”
康姨娘擦干了眼泪,咕哝道:“什么大官,还不是靠趋炎附势阿谀谄媚,不过是圣上看二皇子脸面提拔他罢了,又不是他自己挣来的。”
“那也是他的本事!与你何干!”老夫人拔高声音道。
康姨娘停了哭声,诚恳道:“姨母,我遵命就是了,反正我如今也惹不起他。”她心里也嘀咕,从前也不见老夫人对沈容有多好,如今出息了,倒是当成掌上明珠一般似的,真是势利眼!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将佛珠又拿在手里。
康姨娘道:“姨母,其实我有件事情想求姨母。”
老夫人定定看着她,叹道:“说吧,是不是又缺银子了?”
康姨娘连忙摇首,缓声道:“姨母,如今容儿成了婚,康儿是长子,比他还年长些,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本是想托着夫人帮忙相看,可她会什么,那日办了次茶宴,被侯夫人搅了局,到如今都心有余悸,说什么都不肯再办,我想着,此等大事,还是得由姨母出面。”
老夫人叹气道:“康儿确实也该抓紧了,他虽是庶子,但他父亲好歹是一朝之相,怀荫怎么说?你们可有相中的人家?若是有好的,我老太婆就卖卖这张老脸替你们亲自去说。”
康姨娘见老夫人恢复了往日亲近之相,连忙笑起来,亲热道:“姨母,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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