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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极了,连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声亦清晰可闻。
对了。
师兄!
她猛然回归头,见荆饮月就在身旁,呼吸虽浅,但很平稳,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差点……
差点以为她和师兄都活不下来了。
荆饮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凝神看着她。
“师兄!”游溪连忙靠过去,将他扶起身,靠着身后的洞壁坐着,动作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她意识到师兄已经变成凡人,行动上也有了变化。
荆饮月眉睫微垂,敏锐察觉到了。
“师兄,你还好吗?”她凑过去,小心问。
话音落,就被他顺势捞过去,揽住纤腰,深深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吻,揽在腰上的手力道十足,让她挣脱不开,唇齿间尽是淡淡雪松气息,直吻到气息不足,浑身发软,荆饮月才放开了她。
游溪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片刻后,她问:“师兄,你生气了吗?”
“为何生气?”
“因为——”她猜测,“我对你的态度太过小心?”
“不是。”
“因为想吻你,所以就吻了。”
“……”
她忍不住用手背贴着脸,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温,看起来师兄似乎并没有那么介意,对于失去修为这件事,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一想到他修为尽失,从天阶强者变成了凡人,游溪还是觉得可惜。
“师兄,你的修为还有办法恢复吗?”
“若能修复道心,也许有机会。”
“怎么修复?”她眼睛里明晃晃写满了好奇,仿佛只要他说出个办法来,她马上就能去尝试。
“道心就像一颗种子,如今无情道心已失,需要新的种子来替换它。”
“原来如此。”游溪恍然大悟,可种子从何而来呢?
“需要机缘。必须合于道,合于我自身。”
其实这颗种子,游溪已经悄然帮他种下,只是时机不到,自己还不足以完全领悟它。
“哦……”听着又玄乎起来了。
游溪托着腮,看着他出神,回想起来,这一路还真是惊险刺激,不管是巫族出现,还是乌九明自揭身份,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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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乎意料。
经历了这么多险境,他们还能活着,还能在一起,真是值得庆幸。
只是……
想到那根命羽,她又有些不是滋味,但凡乌九明不是如今这个样子,她一定承他的情,想办法报答他,可他现在这样,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她觉得,乌九明从一开始对她毫不在意,到后来几次都想带走她,并不见得有多在意她,他甚至不在意芳玲,也不在意其他任何人。
他的态度,更像是一种偏执。
至于为什么盯着她不放,大概是因为被原本看不起的存在破坏了精心准备的计划,自尊心受损,一时接受不了吧?
想到这,又不禁发愁,以乌九明如今的妖力,天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往后的三界,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等他十恶不赦时,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天道制裁,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
她摇了摇头,觉得很不靠谱。
总归这也不是她一个人该烦恼的问题,眼下还是搞明白他们被传送到了哪,赶紧和爹娘他们汇合。
她拿出储物袋翻找传讯符,发现身旁的师兄没了动静,仔细一看,他又靠着石壁睡着了。
游溪动作一顿,生出几分隐忧。
师兄这样不对劲,他不像是修为尽失,更像是一种由内至外的虚弱,仿佛耗空了心神,只是说两句话就会睡过去。
她忧虑重重,没注意角落里,原本匍匐在角落的几根藤蔓,缓缓向她靠近,窸窸窣窣,接近了她脚边。
藤妖瞅准机会,嗖地腾空而起,眼看就要将她手脚捆住,捕获今天的猎物,却不料她猛抬头,一把抓住了上空的两根藤蔓。
藤妖心道愚蠢,藤枝上升起一股细密的尖刺,催发浑身毒性,想往猎物身上注入毒素。
它的毒虽然不致命,但是有很强的麻痹作用,如同蛇毒一样注入体内,可以让猎物动弹不得,任它摆弄。
费劲努力了半天,把身上毒汁都挤干了,被它抓住的“猎物”也没有半点中毒迹象,攥着它的力道甚至更紧了几分。
看着颜色都淡了几分的毒藤,游溪忍不住好笑:“你找错人了。”
藤妖一愣。
这才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妖气,浅淡的,带着毒的……
有毒!
它察觉到空中弥漫开的毒雾,下意识想溜,嗖嗖往回退了几寸,就晕晕乎乎像蔫菜一样被毒倒在了地上。
它好死不死惹到了一条蛇妖身上,还是毒蛇,原来愚蠢的是它!
不知过了多久,藤妖又晕乎乎醒了过来,脑子还有一会儿不转,扭了扭身体,发现根本扭不动,再一看,它的几条藤蔓都被游溪打成蝴蝶结缠在一起,扭成了麻花!
藤妖两眼一黑,又想晕过去了。
“醒醒。”游溪摇了摇它,“别装死哦,我只用了一点点毒,还不是我自己的毒,毒性一点都不强呢。”
藤妖差点吐出一口血来,难道还要它说谢谢你没毒死我吗!它眼冒金星,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这藤妖虽然年纪不小,但才刚开灵智,会说话不会化形,发出的声音跟小孩子一样。
游溪忙道:“嘘——不要吵到师兄睡觉。”
藤妖忙安静下来,不敢动了。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游溪道,“我出去找些吃的,你守好洞口,别让人进来知道吗?”
藤妖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它怯怯看向角落里那个人族,那人看起来也挺美味的,但,看了一眼在洞口不知忙着什么的游溪……
算了,惹不起,嘤。
布置好阵法,游溪这一趟出去,落日时分才回来。
回来时,不仅带回满满一篮子果子,还有几条现抓的鱼,师兄现在是凡人,需要吃点有营养的。
她回来时,藤妖才刚刚费劲巴拉的把自己给解开,抚摸着自己的细藤,要哭不哭。
游溪扔给它一颗果子,它小心翼翼卷了吃了。
见游溪没有什么反应,还忙着处理鲜鱼,它的藤蔓慢慢伸向篮子,还没碰到里面的果子,她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狠狠拍了它一下。
嘤!
藤妖老实了,期期艾艾缩在她脚边,用幼嫩的嗓音问,“你在做什么呀?”
“做鱼。”
“为什么剖开,不能直接吃?”
“因为要做熟,人不能吃生的。”
“是做给他吃的呀?”
游溪点头。
“你真好,还给食物做吃的。”说完,藤妖自己觉得这话怎么有点奇怪呢,它扬起藤蔓挠了挠自己并不存在的脑子,接着说,“可是,他快要死了哦。”
游溪猛回过头:“你说什么?!”
藤妖让她凶狠的语气吓了一跳,往回缩了缩:“他不是你的食物吗?他快死了,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说完,就见刚才恶狠狠的人,眼圈通红,眼泪无声掉了下来。
藤妖彻底傻了,怎么有人为了食物流眼泪?难道他特别好吃?它又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人还真怪好看的……
它在这深山老林里,见过的人族屈指可数,但也得承认,眼前这个格外好看,要是死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可惜。
“你怎么知道,他要……”话说到一半,游溪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他的生命力是灰色的,像秋天的落叶,快要枯萎了。”在植物眼中,万物都有生命力,眼前的蛇妖,生机就是一片绿意盎然。
“为何会这样?”
妖藤小心翼翼伸出一根细藤,搭在他手腕上,它不会把脉,但拥有天然的感知力,“喔,他的心脉都碎掉啦。”
道心破碎……
游溪走到荆饮月身边,师兄闭着眼睛,长眉入鬓,睫如鸦羽,眼底阴影浅淡,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仔细看的话,他的脸色比平时要苍白几分,透出一种平日难得一见的易碎感。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器。
哪怕是在夺魂阵前,他伤得那样重时,也从未这样。
莫含光总喜欢说“剑修皮糙肉厚”,修为尽失,剑气消散,她才知眼前这人,也会如此脆弱。
她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消失,就说道心残破,怎么会毫无后果?他凡人之身,难以承担心脉破碎的后果,刚才那一剑,又耗干了自己的余力……
怎么办?
她承诺过,她要保护师兄的。
游溪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
她俯下身,唇贴上了师兄的薄唇。这一吻,带着青涩又香甜的气息。
有什么东西从她唇中渡了过来,意识迷蒙间,荆饮月下意识喉结滚动,将那东西吞了下去。
藤妖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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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睛”遮了起来。
山洞内格外安静,点点萤火在草丛间浮动。
片刻后,荆饮月缓缓睁开眼睛,“小溪……”
刚开口,游溪又吻了上来,轻颤着睫毛,带着三分羞涩,却又忘我投入。
情动瞬间,浓郁的生机在体内弥漫,荆饮月意识到自己刚才吞下了什么,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她的妖丹。
他不由紧紧抱住了怀中少女,心疼万分。
心脏正有力跳动,一颗崭新的道心种子在破碎的心脉中悄然生长。
无情寂灭,有情方生。
第63章 局势
一月后, 天极峰。
细雪轻飘,温泉池边,奇花异草盛开, 花做地毯,草地如茵, 潺潺水声让此地越发清幽, 一群小雪人在不远处的雪地上玩耍。
三头身的雪人们聚在一起,玩了一阵,小声说话。
“仙君打坐多久了?”
“七、八天了哦。”
“自从仙君回来, 就一直守在这里哦。”
“还不让我们大声说话,怕吵到了她。”
“嘘——”
“她、她醒了吗?”
雪人们挨挨挤挤往池边看去,玄衣仙君盘膝坐在池边的蒲团上, 细碎雪花落在他身上, 睫毛上、肩膀上都落了一层薄雪, 俊美无俦,静坐不动如一座玉雕。
不知过了多久,温泉池中传来哗啦啦水声。
一条细长的青蛇从水中冒出头来, 好奇四处张望。
荆饮月睁开眼睛,看向池中。
青蛇晃悠悠游到岸边, 支棱起身子, 仰头看着他。青蛇脑袋圆圆, 眼睛也溜圆, 眼神透着清澈的灵气,淡青色蛇鳞反射着日光,如玉石般温润。
她看着那只修长的手凑到跟前,一颗青翠欲滴的果子出现在掌心,香甜的气息飘散开来。
小蛇的眼睛更亮了, 张大嘴一口咬下去。
啊呜——
清甜的汁水味弥漫口腔,小蛇肉眼可见的满意,一口就囫囵把果子吞了下去,然后眼巴巴看着他,还想吃!
荆饮月眼眸泛起些许笑意,伸手摸摸她的下巴。
小蛇乖巧的把脑袋搭在他手心里,目不转睛看着他。
“小溪。”他低声唤。
分叉的小舌头飞快吐出又收回,青蛇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
他收回手,从一旁的竹篮里又取出一颗仙杏果王递给她,她一口吞了。眼睛瞅着投喂她的人族,不知为何,她从对方清冷的眼神中,感到了一种不易察觉的悲伤。
蛇蛇看不懂。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对方手边的竹篮引走,那篮子里竟然有满满一篮果子!
如果蛇会流口水,她当场就垂涎三尺了。
但周围都是雪地,太冷了,会把蛇冻死的。她一点都不想出去,只想泡在热乎乎的池子里,盼着这人再给她喂一颗果子。
青蛇的小脑袋绕着对方的手转,看起来有颇几分萌萌的憨傻之气。
“怎么感觉女儿变回原形之后变傻了?”不远处雪山径上,游晚风摸着下巴道。
距离之前望日广场那场混乱过去了半个月,他身上的伤已经养的七七八八,人也好好收拾了一通,青簪束发,一袭雪青长袍,隐约可见几分当年的潇洒风姿。
“没了妖丹,灵智已失,能不傻吗?”李青岫的语气透着心疼。
“没关系,虽然傻乎乎,但多可爱啊。”游晚风安慰她,“咱们两没能把她养大,错过了她的童年,现在不等于有了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
“小溪丢了妖丹,用来弥补你的遗憾?”李青岫白他一眼,“有你这么自私的爹?”
“夫人,这不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好往好的方面想吗?”游晚风倍感冤枉,“重修妖丹,起码要个几百年,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把妖丹给女儿,可这不是不顶用么?”
“两位前辈。”说话间,荆饮月走到两人面前,执晚辈礼,恭恭敬敬冲两人行了一礼。
“峰主客气了。”游晚风连忙回礼,原来他以为对方是晚辈,说话毫不客气,现在知道对方身份了,可不再放肆了。
李青岫也道:“先前密道中,还未感谢峰主相救,你救过我们夫妻的性命,在我们面前,无需如此客气。”
她为先前说过的话感到后悔,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知道的事情越多,对他的看法更是改观不少。不得不承认,女儿的眼光确实不错,没有选错人。
荆饮月道:“在两位面前,我永远是晚辈。”
游溪因为他失去了妖丹,他本来做好了会被两人责怪的准备,没想到他们并未怪他,刚才那些话未尝不是说给他听,更有几分宽慰他的意思。
荆饮月心中,涌上一阵陌生的暖意。
他孑然一身,无亲无故,这种来自家人之间的委婉关心,他从未体会过。
他身后,小蛇漏出半个身子,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她本来想藏起来的,但这两个人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让她并不害怕。
见她好奇,游晚风嘿嘿两声,走到池边蹲下,摸摸小蛇,“小溪,是我啊,我是阿爹。”
小蛇从他身上感知到一股亲近的气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
“真乖。”他咧嘴直笑,“来,到爹手上来。”
边说边吹起了口哨,逗得小蛇一愣一愣的。
“游晚风!”李青岫加重了语气,“你逗狗呢?”
游晚风脖子一缩,不敢乱来了,在湖边安安静静陪小蛇玩。
李青岫道:“见笑。”
荆饮月:“……”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几天来,因为小溪失去妖丹而沉郁的心情,在此时缓解了不少。
“这次我们来,是为了巫族和乌九明的事。”李青岫跟他说起了正事,“如今西洲,已成了金乌和巫族的领地。”
那一日,阵法被破后,巫族原本的计划已经被破坏,阵法爆破的冲击力将所有人冲散,也有不少人就落在不远处,又重新组织起攻势来,现场变成了人族、巫族、妖族三方都各有死伤的局面,但人族和妖族已经联合起来,情况明显对巫族不利,关键时刻,竟有赤火从天而降,所有人都看到了天际翱翔而过的妖鸟金乌。
大妖的气息令人战栗,燃烧不息的赤火将落月山烧成了一片焦土,山中大小妖族纷纷出逃,还有来不及跑的被当场烧死,剩下的人族修士和众妖也不得不撤出战场。
不久后,落月山上一轮不落的烈日升起,烈日炎光照射整个西洲,不到半个月时间,西洲寸草不生,千里赤地几乎找不到任何活物,从落月山上四散的妖族一部分前往南洲投靠沧浪之主香雪君,一部分零散进入了中洲、北洲各地。
唯有巫族的体质能在落月山生存,他们在山上建起了新的金乌神殿,供奉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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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巫族之神,成了落月山的新主人。
对一心想要巫族恢复过往荣光,凌驾三界之上的巫烬来说,这样的结果真的能接受吗?落月山换了个主人,却依然是妖族,到底心情如何,就只有巫烬自己知道了。
天上两日并行,不止是妖族受难,凡间同样民不聊生,永昼无夜,季节颠倒,原本是秋末冬初的天气,比酷暑更加烈日炎炎,人间蒙难,仙门也不能坐视不管。
但各仙门又何尝不头疼?
上古大妖,与神族并肩的存在,他们拿天上那位有什么办法啊!
仙门长老头都大了,最后还是找上玉山宗,请他们出个主意。
如今的玉山,地峰峰主问寒已死,而天极峰主出关,宗内诸事由天极峰做主,这位仙君回宗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各宗倡议:联合妖族,共同御敌。
李青岫和游晚风到来,正是代表蛇妖,和玉山商议对抗巫族的对策来的。当然,巴相请这两人出面,也是存着让他们来看看女儿的一份体贴。
那日之后,巴道天在族中将妹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要是没有她,妖族就全军覆没了,如今游溪在蛇族俨然变成了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不过当事蛇对此一无所知,在温泉池里跟阿爹玩得非常欢乐。
“宗主不知所踪,如今两界,恐怕无人是金乌的对手。”荆饮月道。也就是说,他们拿乌九明根本毫无办法。
如果他修为还在,与乌九明还能一战,但现在……
“不,还有一人,拥有不输金乌的实力。”李青岫道。
荆饮月一愣。
“此人你也认识,我已传信给她,将情况跟她说明,不久后,她就会来到玉山,等她来了,再商量对付金乌之事。”
“好。”荆饮月点头。
因为游溪,游家夫妻暂时在天极峰住了下来,游晚风陪小蛇玩了一会儿,就被李青岫叫走了。
荆饮月走回池边,小蛇游动着凑近他,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师兄”,但她现在理解不了师兄是什么意思,只是天然的亲近着这个人,喜欢他。
见他靠近湖边,就从湖中游出来,轻轻蹭他的手,掌心传来柔滑的触感,让他的目光也变得温柔。
摸了一会儿小蛇,他从袖中取出一颗火晶石做成的项链,在她好奇的视线中,将小小的项链挂在了她脖子上。这是他专门让器阁打造的法器,灵石相当于是悬浮在她身前的,不会掉落。
耀眼的红色晶石,陪衬她青色鳞片,一晃一晃,好看极了。
有这法宝保护,不用怕冰雪天气,她可以在天极峰四处游玩。
荆饮月不忍心见她一直待在温泉池里,天极峰安静少人,藏着不少和她一样害羞的灵体,也许她能找到一两个合适的玩伴。
他看了一眼远处好奇的雪人们,嘱咐:“别吓着她。”
雪人们都老老实实点头。
它们才不吓人呢,它们明明是天极峰上最可爱的生灵。
看着湖中怯生生的小蛇,它们还是挤在一起,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一点,再缩小了一点点。
回到天极峰,除了每天陪着游溪,荆饮月虽然变了身份,在玉山的日子还是一样规律。
每日晨起和午后,他都会打坐两个时辰。原本他修为尽失,元息将散,游溪的妖丹保住了他溃散的元息,而且意外的和他体质相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一般修士还强些。
若吸收妖丹中的力量,他甚至能恢复一部分修为,但他每日仅仅是冥想而已,并未修炼,这颗妖丹,他想完完整整还给游溪。
午后他本想打坐,天极峰又迎来莫含光和藏玉拜访。
见了面,两位院长客客气气:“峰主。”
对于他身份变化,莫含光倒是适应良好,一来,他和秋山等人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有朝一日会回归天极峰,二来,顺其自然,他当下是什么身份,就按什么身份的态度对待他就好了。
原本还担心荆饮月会有什么反应,他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彼此都是熟人,莫含光省下寒暄,直奔主题,“不久前,我们收到了宁真君的传信……”
前往落月山之前,因为荆饮月带回的消息,人极峰主宁真君赴冥界调查其中情况,时间快过去一个月,她却了无音讯。
直到刚才,两人收到了她送回的传讯纸人,纸人上还带着血迹,一看内容,两人知道事情大了,赶紧来找他商量。
荆饮月问:“宁真君如何了?”
“真君在冥界不知所踪,只留下了这份书信。”莫含光脸色凝重,“她在信中说,冥界如今鬼将的数量,可能超乎我们的预计,而且她怀疑,这些鬼将有一个统一的首领,他们皆是听令行事。”
“冥界,诞生了鬼王。”
荆饮月眉心一跳。
莫含光叹了口气:“宁真君在冥界看到了那个披着流仙宗弟子人皮的鬼将,不慎被他打伤,据她所说,那‘陆远’的实力,如今已不低于地阶中境,鬼王更不知实力恐怖到什么地步,她和长老们在逃出冥界的途中发来这封传信,之后便杳无所踪。”
“派人去找过了吗?”
“人极峰的长老已尽数出动,去冥界附近找人了,只是如今冥界凶险,他们也不敢冒险进入其中。”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莫含光连连摇头叹气,一个金乌已经叫人头疼,还来一个鬼王,三界都要乱套了。
“人间的情形也不乐观。”藏玉道,“双日同天,凡人难承酷暑,暴晒而死,死后的冤魂汇入冥河,导致冥河暴涨,秽怨之气旺盛,又滋生出了更多冥鬼,如此恶性循环……各洲之地,都出现冥鬼成群,白日杀人,灭村灭城的情况。”
“短短一个月,人间已成炼狱!”
“虽然我们已派出弟子去各洲救援,但作用只是杯水车薪,情况仍在不断恶化中,恐怕我们得想别的办法应对了。”
话是这么说,可两位院长也知道,要解决目前的困局,其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入妖界,杀金乌,入冥界,杀鬼王,灾祸便能止息。
可问题是,谁能做到?
面前这人或许可以,但他已修为尽失。
曾经他和玉山宗主,是玉山宗唯二的天阶修士。放眼整个三界,天阶修士也屈指可数,其他几位,都是隐世不出,闭死关的老者,恐怕不到三界灭亡之时,都不会现身。这种级别的敌人,已经不是靠人数能解决的了,没有制胜的手段,再多人的去都只是送死。
荆饮月脸色凝重,思忖片刻道,“传信各洲宗门,让他们派出人阶五境以上修士,以数人为一组,守护周边的城池、村落,阵修布阵,器修多设机关,剑修、刀修等负责诛杀冥鬼,互相配合行事,注意辨别冥鬼,伤者收入宗门医治,死人立即焚烧,不能给冥鬼可乘之机。”
两人都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么做了。
“仙君,你可知宗主的行踪?”迟疑片刻,莫含光问。
“几百年未见了。”荆饮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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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含光无语凝噎,起码不久前,他还见过宗主的神识呢。
三界出了这么大的事,宗主不管身在何处,不可能毫无察觉,他为何还不出现?地极峰在之前一战死伤了不少长老,人极峰主又失踪,天机院长因女儿的事一蹶不振,在这里的三人,已经是玉山最能说得上话的三人了。
“我想……”莫含光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们说,宗主是不是出事了?”
“这——”藏玉紧皱眉头,思索片刻,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可能。
宗主上一次通过神识现身,正是为了荆饮月要去调查冥河一事,他老人家是否在那之后也去了冥河,结果折在了鬼王手里?
如果宗主都难以应付,这样一来,他们还剩下几分胜算?
两人都是满心苦涩,说不出话来。
“恢复修为一事,我已有了眉目——”
“太好了!”莫含光情不自禁道,坏消息连连,他都要愁死了,总算是听到了今天第一个好消息。
“峰主尽早恢复修为,咱们才有一战之力。”藏玉四下看了看,“小溪呢?”
望日广场之围能解,他们最该感谢的人就是游溪,藏玉也很想念自己这个弟子,想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荆饮月道:“小溪她……现在有些不方便。”
藏玉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和莫含光一起告辞了。
……
落月山。
昔日落月流银,滋养山中万千妖族的妖山,如今一轮烈日在空,山顶之上,耸立着巍峨的金乌殿。
巫族举族之力,借着巫术和法器,在一个月之内,修起了这座美轮美奂的宫殿。
乌九明高居宫殿内,受着巫族敬奉。
赤金色地毯铺道,九道金阶之上,是威严的王座,乌九明坐姿随意,俯视着下方之人。
金阶下,巫烬弯腰低头,恭敬垂侍。
时间退回一个月以前,巫烬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儿子辈分会变得比先祖还高,更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在儿子面前卑躬屈膝,连头都抬不起来。
昔日巫族是信奉金乌没错,因为上古大妖和神族是压在巫族头上的两座大山,若不依附一方,巫族难以生存。
既然没了神族,也不需要什么金乌了。对他而言,这原本是绝佳的机会,他汲汲营营数百年,以为能带领巫族,取代神族和大妖,创下不世功业。
从此,让世人记住巫族,记住他巫烬。
可乌九明打碎了他的幻想,过去三千年,大妖依然压在巫族头上,一切都没有变。
他的苦心经营,巫族千年大计,全成了一场笑话!
乌九明身具金乌血脉,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但转念一想,他既是大妖金乌,瞒过自己,又有什么难度?
他窃取了羽族的气运,想要振兴巫族,自己的儿子却觉醒了金乌血脉,这何其讽刺!
巫烬怄到吐血,可在乌九明面前,他还得赔上笑脸。
“吾主,如今西洲之地,尽归我们所有,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恭声问。
乌九明冷冷扫他一眼,巫烬心中的不甘,他怎么会察觉不到?
只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罢了。
他既然重回这人间,天道不容他,那他就改易这天道!世间的规矩,本就该由他这样的强者来定。
“传令下去,各洲之地,无论人、妖、冥族,凡供奉信仰我日神金乌,便可受金乌之力庇佑,不受烈阳影响,凡不敬我者,必将死于烈日之下!该怎么选,他们心中有数。”
话音落下,天际传来滚滚闷雷声。
巫烬惶恐看向天边,脸色微白。
“怕什么?”乌九明漫不经心道,“当初十日凌空,天道为了一把射日弓,不知耗费多少年月,如今想除掉我,又哪有这么容易?”
“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你们巫族吗?”
巫烬浑身一颤。
“你们巫族,最擅长巫祷、祭祀之法。上古之时,常以活人生祭,祈求庇护,如今献祭一两个巫族,为我增强力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吾主!”
巫烬的心在滴血,现在的情况,怎么能跟那时相比?如今每一个巫族人,都何其珍惜可贵,怎么能拿来献祭给乌九明增加力量?!
“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配祈求吾之庇护?”乌九明冷冷看他,“你做不到,我也可以代为动手。”
“巫烬,你可想清楚了,吾一出手,可不就是死伤几个巫族人这么简单了。”
“我、我明白了。”巫烬艰难咽下喉头的血腥味,凄声道,“巫族会为您举办祭典,增强您的力量,愿吾主庇佑巫族,长盛不衰……”
“下去吧。”
巫烬踉踉跄跄下去了。
如此才知,苦果难尝。
他曾经杀了多少羽族,现在乌九明就来杀他的族人,这难道就是天道给他报应?!
走出殿外,巫烬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一夕之间,好像老了几百岁。
后殿内。
芳玲听到了外面传来凄惨喊叫声,她仔细听了片刻,却什么都听不清楚,似乎是在叫骂着什么。
很快,那声音消失了,四周只余一片死寂。
芳玲心中空空落落,不安无声蔓延。
乌九明的身份,从妖族少主变成了大妖金乌,而她成了妖君后宫中唯一的女子,她本该欣喜若狂,可她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自神殿建成那日,乌九明一次也没来看过她,除了每天有人来取她一碗血,拿去供养妖君,其他时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成了奢华宫殿中的一件摆设。
她日渐空虚,痛苦到想要发疯。
随着时日推移,她终于明白,乌九明将她带在身边,只因为她是聚灵之体,他从来没有一刻爱过自己,以往的甜言蜜语,都只是欺骗罢了。
“姑娘,该取血了。”恍惚间,有人走到身边。
一只金碗递到面前,有人抬起她的手臂,在伤痕累累的手上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芳玲看着碗中的血,眼泪流下。
她曾吵过闹过,拒不配合,要求乌九明来见她,被几个宫女按住后,绝望发现自己连乌九明宫中的宫女都打不过,根本无法反抗。
这哪是什么宫殿,分明是一座要把她逼疯的囚笼。
她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呢?芳玲自问。
没人能回答她。
她想离开,该怎么才能逃出去?
宫女走后,芳玲低头看向自己苍白的手,食指上的储物戒泛着温润微光,她带出的法宝早在溪水镇消耗一空,如今只剩下几张传讯纸人。
她对着小小一叠纸人出神,谁能把她从乌九明身边救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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