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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情深深雨蒙蒙》(四)
“那个姓邓的发什么疯!”被无缘无故挑衅的另一军阀大佬怒道。
就在他做好一切准备,预备着与对方认真干一架时,却发现那边撤人了。可他最近正忙着,实在没心思再去找对方理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暗骂,这姓邓的是掐好了他现在没空找他麻烦,故意来找茬的吧,等他抽出手来非要原模原样地打回去。
就在心里骂娘时,有下属过来呈报消息,“已经确定了,邓将军准备让自己的女儿去政府里任职。”
“开玩笑,这个老封建会允许?”
接着他又联想到这次邓将军的无故挑火行为,心里暗自琢磨着。
就是邓将军自己手下,也有不少人在暗自揣摩着他这次行动是否预兆了什么事情。
不管是哪方人马,就这么有意无意的打探着消息。本来就爱冷着一张脸、最喜皱眉头扮深沉的邓将军,被无数人贴上了心思莫测、深不可探等等诸如此类的标签。
……
辛亥革命结束后,各种新潮思想涌入这个古老的国家,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古旧的传统制度。
女子无疑为辛亥革命的一大受益群体,而男子们也终于开始尝试着从真正意义上尊重女性,但这种尝试往往是不成功的。这种尊重总是浮于表面,从没有真正深入心底。
在后世,如果有人说“男女权利平等”,既不会有人会因此感到怪异,也不会有人觉得这句话发人深省。只因为这个观点实在是太普通,也太普遍了。这句话所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在此时,这个时代的女子们为了将这句在后世人们眼里理所当然的话,写入《约法》中,她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与议会人员扯皮,上呈请愿书,请求提议于参政院。在无数次的努力后,才稍见成果。
由此可见,这种“尊重”究竟包含了何种意味。
乔安的同僚们同样如此。
他们客气,他们有礼貌,他们甚至还会因她父亲的身份而对她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友好。
然而这种过分的热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表达轻视的一种方式,他们打心眼里就不认为她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不相信一个女子能从他们手里分权夺利。面对一个政治花瓶,还是一个很有可能为自己带来高昂利益的花瓶,只要对她多多表达善意就有可能收获丰富的报酬,何乐而不为?
至少从表面上看过去,乔安与同僚之间完全是一副完美同事相处模板的样子。
算了,以上这些话还是反过来听吧。
在乔安眼里,这些人都是一些让她恨不得拿鞋拔子朝每人的脸上都招呼一下的家伙。
当然用不着她动手,邓将军的巴掌已经先一步扇下来了。
虽然他想让萍萍早点意识到在政府里任职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早一步辞职回家,但这可不代表他想要让自己女儿在这段日子里留下心理阴影,想要欺负他女儿?还是省省吧。
邓将军双眉间的皱纹看起来更深了。
一群没眼色的家伙!他在心底嫌弃道。
秘书员看着邓将军那张棺材脸,看似镇定实则心惊胆颤地走上前,拿出一封舞宴邀请函,“将军,刘副司令员的请帖。”
邓将军接过请帖随意翻开,大体扫了一眼,道:“我没兴趣,让萍萍代我去吧。”
前段时间,邓将军借着萍萍的事情发作了几个家伙,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倒是让一部分人相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这邓将军让自己女儿去政府里任职果然是富有深意的,他看起来的确像是有什么谋划,也许他准备在人事上做一番调整?
一时间,各种猜测满天纷飞。
一个个都兢兢业业的,生怕这位顶头上司将自己踹走。
乔安倒是趁机混得如鱼得水。家里有那么一位作弊器一样的军阀大佬,若是放着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是吗?
其实,这种事情——混迹于权力场中——对于乔安来说,完全可以用“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俗语来形容,她太了解这种事情了。
不说乔安,单说那些在官场上混了二三十年的老油条,都能在这种事情上别有一番心得体会,将里面的门路摸个七七八八,更何况是在这上面几经轮回的她。虽然谈不上如饮水进食、呼吸眨眼一般,但也绝对称得上“熟络”,大概也能算得上了如指掌了。
看来邓将军让女儿辞职的愿望,是别想如愿以偿了。
傍晚,乔安拿着刘副司令的请帖去参加舞宴时,偶遇刘副司令的儿子。
这是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脚蹬黑皮鞋,身着西装,梳着侧分头,头发上似是抹了发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光亮。
他一见到乔安,就用一种见到女神的态度满脸激动地走到她面前进行攀谈。
各种修辞手法用了个遍,长短句轮番上场,直把乔安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把她在政府里任职后发表的几篇文章奉为赶超古今先贤的经典。什么民主的战士、自由的战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头号往她头上扣。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是需要您这样的有识之士,您的双眼就是历史迷雾中的启明星,您就是黑暗中的灯塔,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启明星小姐,请容许我这样称呼您。”青年满目崇敬地说道。
“先生过誉了。”乔安实话实说道。
“启明星小姐,您的谦逊真让我敬佩,您高尚的品德令我陶醉,请允许我再一次向您表达敬意。”
“……是吗?”
乔安被他拦住了去路,只好站在原地耐心地听他说话,不管他是拍马屁还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总归都是在夸她,把他就这样赶走似乎不太好,就是听着实在是有点渗人。
她没好意思告诉对面的文艺青年,你对面的人其实也能算作你刚才骂过的封建人士里面,还(曾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封建头子,最大的那种。皇帝什么的都是她玩烂了的货色。
刘副司令的夫人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心中甚为宽慰,她侧头对着刘司令说道:“我看着将军家的这位千金不错,你说要不要撮合一下?”
就怕这位混过官场的邓小姐在嫁人后会不安于室,但一想到邓将军家风严谨,也就放下心来。
刘副司令无奈道:“那也要将军他愿意才行。你就别瞎掺和了,这姑娘不简单。”别人看不清,身为邓将军亲近下属的他还能看不清?
进了她手里的权柄,就别想她吐出来。可笑,居然还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厉害之处。
司令夫人不满意了,她道:“怎么不行啊?你是将军的老手下了,知根知底的,你我又不是那等会欺负人的长辈,多好的亲家。你去和将军谈谈,将军还能不给咱家这个面子?到时候两个小青年对上眼了,将军还能拦着不成?”
“你真是太想当然了,你让对你说什么好!邓将军要是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嫁人,为什么还要让她参加文官考试。”刘副司令压低了声音,“将军他所图甚大。”
“你又不是没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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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图谋他的,还能不让女儿嫁人了?”人都有一定的逆反心理,刘副司令说得模糊,口气又不太客气,倒是坚定了他夫人想要撮合两人的心思。
她原本只是瞧着那邓萍萍容颜昳丽,气质不错,家世更是不差,心底有几分想要让儿子与之交好的意动罢了,撮合什么的不过是嘴上说说,若是撮合不成也没有太大的惋惜。现在她确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让两人在一起了。自己儿子有个手掌一方军阀的岳父,日后官途还不是一帆风顺?
“得了吧!又不是没人动过你这样的心思,结果现在呢?你见谁成功了?”此时正好有人过来敬酒,刘副司令对夫人随便说了一句就没再搭腔。
他夫人只好不甘不愿的放下这门心思。
夜色愈浓,星辰遍洒。
邓宅内,邓将军随口问了一下身边服侍的下人,“萍萍回来了没?”
“没有。”下人恭敬地回答道。
邓将军从窗口看了看天色,说:“找人把小姐叫回来。”
下人依旧保持着那副恭谨的姿态,回应了邓将军的要求。他在走出房间后,直接前往了下人房里,将陆振华叫了起来,让他去牵马。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有了汽车,邓将军手里光是别人送给他的就有两辆——都是从外国购进的,当最初的新奇劲过去了,他也就不怎么稀罕这玩意儿了。
除了去外地,或者是去什么重要场合,邓将军对汽车是连看也不看一眼。这个时代的人也大都如此,大概再过个一二十年,汽车这种东西才在富人及官员手里流行起来。
前去叫陆振华的下人看着桌子上的一本书不屑地撇了撇嘴,真以为自己交好了小姐,自己就能化鱼成龙了?下人就是下人,认识再多的字,又有什么用,难道还想去当官老爷,做你的晴天白日梦吧。
刘家一副灯火辉煌的景象,此时舞宴已经接近尾声,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走出来准备回去了。
被刘副司令夫人如火般的热情吓到的乔安也早早的退了出来。
赶巧了,陆振华此时正好赶到。
乔安心知这是邓将军在催她回去,她便借此对着跟她走出来的刘副司令的儿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准备离开。文艺青年用不舍得眼神看着乔安,对着即将走远的她说了几句什么风啊云啊我的心啊再相见之类的话。
乔安没回头,只是向他摆了摆手。
陆振华向那个青年露出一丝讥笑,没人知道,这里面亦有几分意味是在嘲笑他自己。
那日他无意间听闻邓将军与人交谈时所说的一番话语——
“他算个什么东西,整天遛狗逗鸟,屁都不会。他老子手下的兵还不够我的一个零头,也敢大言不惭的求娶萍萍?他是把我邓家当成踏脚石、攀云梯,还是觉得我邓家比不上他家?老辈里就讲究个门当户对,不打下片江山来,就别想这档子事。”
语气里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唯有轻视以及入骨三分的不屑。
第62章 《情深深雨蒙蒙》(五)
近日来,从外地来到城里的人见多。
外地人一多,每日停在各个街道口等候生意的黄包车同样多了起来。就连摆摊的小贩,也多了不少。
一名刚来到此地的青年,手提一个小行李箱,腋下夹着一张报纸,不知该前往何方,刚想找个人问问路,就见路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向他跑了过来。
孩童手里拿着一沓卡片,他塞给青年一张卡片,然后又匆匆忙忙跑开,继续给路过的其他人发放卡片。
青年拿起卡片一看,上书: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雕花椅——何氏技艺,百年传承,世纪经典,您最好的选择!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何氏椅店的地址,卡片背面,还画着一幅极为简陋的小地图。
又有孩童从街边跑过,嘴里喊着:“王氏金铺店庆!王氏金铺店庆!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首饰套装拿回家!原价一千九百九十八,现价只要九九八!九九八、九九八!九九八你就能拿回家!”
青年怔愣了一下,心想此地商业真是发达。他定了定心神,向着一旁的摊贩走去,他指着报纸上的一个广告,道:“大爷,此地是不是刚成立了一所军校?”
摊贩见怪不怪的摇摇蒲扇,像他这样的青年,每天都见好几个,都是从外地来赶去军校的。
摊贩给他指了指路,拐个弯就到了,青年道了声谢,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周围再次响起孩童的吆喝声。“宝石恒久远,一枚永流传!吉祥珠宝店欢迎顾客光临!”
不用想了,这些广告台词的背后自然有乔安在里面掺了一脚。
其实,在此之前的民国,就已经有了广告的存在,但真正被重视起来时,怎么着也是六七年后的事情了。待它彻底时兴起来时,估计还要再往后推十几年,而且也只限于大城市中,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二十一世纪全国各地那铺天盖地式的广告相媲美的。
现在广告这种东西正处于萌芽状态,乔安毫不客气的在它背后做了一把推手,借此敛了一笔大财,是的,敛财。
大钱她要,小钱她也要,越多越好,从来不嫌少!
没办法,养兵费钱,打仗更费钱,她不得不早点为此作打算。
她甚至借着邓将军的名头,和外国人做了好几笔生意。
最近此地刚成立的那所军校与她也有几分关系,或者该说这所军校的建立方案就是她提议的。她为此还从各地挖来了不少教师人才。
乔安秉持着坑爹一百年不动摇的行为主旨,再次将邓将军当做挡箭牌推了出去,邓将军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军校建成后的第一任校长。
模模糊糊中他似乎明白了乔安的意图——
她是在为战争做准备。
连萍萍都看出来了?邓将军这几天眉头就没松开过。
那位最高统治者虽还没到形同虚设的地步,但各地的军阀早就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自孙逸仙让位,袁世凯继任临时大总统后,这种迹象就愈加明显。
早晚要打一仗。邓将军如此想道。
就差一个契机了。
……
邓宅里,陆振华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与他同屋的仆人好笑地看着他。“你真要去参加那劳什子的军校?”想也知道军校里有无数的富贵少爷们,这个穷小子进去,能比得过人家?邓将军对下人极好,为什么非要去军校吃苦。
“对,我已经跟管家请辞了。”陆振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手握着小姐以前给他的一本书,将它用布仔细地包好。
仆人嗤笑着,“你还真想当军官啊?不是我说你,咱们这些人生来就没那个当官的时运,你硬要去当官,小心果子没捞着,反倒折了福气。”
看陆振华不顺眼的人有很多,谁让这小子借着读书写字的名义得到了小姐的青睐,啧,倒显得就他一个人勤奋上进似的。
仆人装模作样地怅叹道:“什么样人有着什么样的命,天注定啊,人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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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正在整理着包裹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
在乔安得知陆振华离开了邓家去军校报名后,她毫无意外之感。
对方在原著中能凭借一己之力,从一个只识得少许文字的普通人混迹成一方军区司令,自然是有一定本事傍身的,他也的确是个有军事才能的人。这样一个在军事上有天赋的人,即使他不去参军,乔安也会拎着他的领子一脚把他踢到军校里去。
至于他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姨太,则是明晃晃的在他的感情史上贴了一个“渣”字。再来两人,都能凑一个足球队了。
也算是应了“人无完人”这词。
乔安借着邓将军的名义开的这所军校,在她通过各种官方、非官方的手段进行轰炸式、疲劳式宣传后,它的名头几乎达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不管别人入学与否,也不管他人是否会前来应聘教师,先混个脸熟再说别的。乔安诚实的承认,这个灵感来自脑X金广告。
至于效果如何,看最近络绎不绝前来军校一观的各界人士们就能知晓一二了。
军校的待遇很好,入校名额虽多但也终究是有限的。第一年招收学生时人们对此还没有多大体会,自第二年伊始,军校开始招收第二批学生时,这种竞争感就让人感受出来了。
还有人为了让自己儿子拥有一个入学名额,走关系直接走到了乔安面前。若只是如此,她也不会感到新奇。然而对方是一边想要通过自己帮她儿子要一个名额,一边想要把她儿子介绍给自己,更令她感到稀奇的是,对方竟像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嫁给她儿子一样,提要求提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不说别的,单说邓将军的身份就足以吓退百分之九十的求婚者。回想一下,对方还是第一位敢牵媒牵到她面前的人,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由于乔安是在邓宅里待客的,邓将军好巧不巧地碰见了这场面,他二话不说,直接让卫兵把人撵出去了。
“最近真是什么神神鬼鬼的都出来了。”他道。
能不出来吗?总统府那边的动作越来越大,最上层人物频频走动。与之关联的下层人物,自然也能从中窥得一二,性子沉稳的人按捺不动,而那些性子轻浮的人,还不等一切结束就先飘起来了。自以为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束,仅凭着自己得知的芝麻绿豆点大的消息就开始畅想起了美好的未来。
真是不堪大事。邓将军心中评价道。
越是让人感到急切的时候,越不能表现出丝毫急躁来。
邓将军如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都爱去戏堂子听戏。即使他知道未来半年内必会出现一个大变动,他仍然像是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完全没有改变自己平日里的习惯。
不少人都知道他这个爱好,就纷纷投其所好,送戏子、包堂子,各种手段齐出,以求能得他青眼更上一层楼,或是希望从他嘴里探听上层最新动向,以便在政治站队中不犯错误。
可惜,很多人都努力错了方向。这个时代的人爱“追星”,有的大佬为捧一戏子,甚至会直接要求自己的员工下属都去支持自己所捧的那个戏子,若不然,就只能迎来炒鱿鱼的结局了。于是他们想当然的认为邓将军也是如此,就都从这方面入手了,比如邓将军常去听谁的戏,就让那个戏子当当说客、吹吹耳边风,顺便鼓动身边人一起捧这位戏子什么的。
他是爱听戏不错,但也只是爱听戏,他对“追星”没一点兴趣。
于是乎,这些人只好无功而返。
事后,邓将军还为此对乔安警示了一番。
“虽说你不爱听戏,我也要跟你说道说道这事。鹌鹑戏子猴——你听说过这句话吗?一个是鸟不叫鸟,一个像人不是人,一个是人不算人。戏子,高兴的时候逗逗玩玩,但别让一个玩物影响自己。”说着,他显露出几分讥讽,“听说有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了一个戏子和别人当街打架,脸都划花了,也不嫌丢人。婊咳……戏子本无义,你再捧他,他也不念你的好。”
嗯?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后来为抗日还义捐了两架飞机呢。那些昔日钱财滚滚的戏子旦角们,可有不少人弃艺从戎。
所幸,乔安早已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这些话里面的有些内容听听也就算了,真要往心里去了那才叫一个麻烦。
虽说邓将军与乔安近来表现的和往常一样,该悠闲时悠闲,但私底下还是加紧了各项进程。
邓将军手底下握有一个兵工厂,现在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运转了起来。
一年多前乔安就曾到那里看过一眼,回头就让人给邓将军送去了几张新式武器图纸。如今,初批新式武器已经生产、实验完毕,就等着给军士们全面更换配备了。
乙卯年冬月初五,一个爆炸式的消息搅乱了全国各地,北平寒冬时分的冰冷气息,也因这个消息变得燥热沸腾起来——袁世凯称帝了。
第63章 《情深深雨蒙蒙》(六)
袁世凯登基了。
袁世凯又死了。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个可悲又可恨的百日皇帝就这样退出了民国舞台,然而他造成的影响却未曾就此消失。
他死后,再无人有能力压制各地军阀,各地陷入了军阀割据的局面。
与此同时,各地更迎来一场封建思想复辟的风潮。
秘书看了一眼正在办公桌前飞速批阅文件的乔安,有几分恍惚,最初,谁能想到她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这绝不是有邓将军在背后扶持就能办到的事情。权力于她,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任她予取。不说女子,就是男子又有几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半月前的一个夜晚,卫兵曾抓到一个被洋人收买的间谍,他见人证物证俱在,无法脱身,居然妄想拉着在场众人与其同归于尽。
这位在众人眼里从不曾见过血色,娇生惯养的邓小姐,那日正值夜班,她在听到消息后立即赶了过来。她先是一枪击中间谍的腿部,紧接着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孤身上前夺过了他手中未拉开线的炸弹。
如果仅是这样,众人也只会夸一下她的胆色,再称赞一下邓将军教得一手好擒拿术罢了。
然而只有当时在现场的人,才知道那时是怎样一种噤若寒蝉的气氛。
在许多人还在为解除了危险而松口气,或是因为感到后怕而手脚发凉微微颤抖时,她却是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擦了擦左手指缝里无意间染上的鲜血,擦了两下,见一时间无法擦干净,就将纸丢在了一边。
她道:“拖下去,让人审问。”
这话的内容并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流程也的确是这样的,但众人却偏偏因她这句话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或许正是为她语气里的那种过分的平静才令人产生了这种感觉。
这并不是一个曾经养于深闺,接触军政才两三年的人该有的语气。她的眼神静如止水,却让人望而生畏。这也不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该有的眼神。
只要见过此时的她,再回想起她平日里与众人相处时嬉笑怒骂的场景,无一不会感到一阵不真实感。
正在批阅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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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乔安,感受到秘书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疑惑地抬头。
秘书急忙回神,将今日的重要事宜向她说了说,又提了提近日城里有人搞什么孔孟祭礼。他稍微一提,虽没细说,乔安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她直接道:“若有人在城里大肆宣扬皇帝天定、君为臣纲之类的事情,搞什么复辟帝制的演讲,只要他们敢把那些旧糟粕拿出来丢人现眼,就让人把他们抓起来关几天。”
秘书表示了解。
三天后,果然有人摆案开讲,嚷嚷着什么:“自古便有为皇为君者,有君就有臣,我辈之人应严守君臣之礼,严遵孔孟之道,聆听圣人之言。可为今,君不君、臣不臣,礼乐崩坏,当属国之灾、天下之难!我等……”
他还没说完,就有一队警察冲上来,二话不说将其逮捕。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士可杀不可辱!”
接到命令的警察们才不会和他们废话,直接将其押解了起来。
牢房里,迎来了许多新住客。
有人试图用圣人之言感化这群有侮辱圣贤的看守们,他们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却不曾想路过的看守员只是面带轻蔑的一口啐在地面上。
“一句话:你愿意给人当奴才自己当去,别把我算进去”。
看守员说完就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个之乎者也了一大通的伪学究抓着栏杆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般雷厉风行毫不留情面的手段,倒的确镇住了一批趁机挑事的人,秀才遇到兵,别说没理了,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各界民主人士,也纷纷写文章明讥暗讽这些封建老古董们,力求将这股封建思想复辟的恶风压下去。
乔安观望了一下情况,也就将这件事抛下,处理其他的重要事件去了。
日子一长,众人也大体摸清了这位女上司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脾性。别的他们不敢说,但她敢用枪让人脑袋开花这件事他们还是肯定的。
从这方面来说,她还是真是与邓将军一脉相承,所谓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酒楼,雅间内——
邓将军手执酒壶,为自己和对面的男人各倒了一杯酒,这两人年岁相仿,相处之间显得极为熟稔。
桌上并无什么玉盘珍馐,只有几碟小菜,一盘红烧肉,每人面前还有一把四粒红花生。
楼下大厅里的二胡声隐隐透过木质门窗传进房间里,间或有一名女子唱着乡间戏码,女声随着二胡声也传入雅间里。
邓将军对面的男人用手指和着那调子轻轻敲击着桌子,待女子唱完一曲中途停歇时,男人赞道:“倒是有一副好嗓子。”说完,他走到门外,招来跑堂小二,掏出枚大洋当做跑腿费,“让之前那位唱曲的姑娘上来一趟,唱几首拿手的小曲。”
小二忙不迭地收起大洋,喜滋滋地下楼去叫人了。
“请你吃饭来着,你倒是听上小曲了。早知如此,我直接去戏堂子里包个间多好。”邓将军边剥花生边说道。他与男人是积年旧友,多年未曾相聚,今日一见,自是盼着对方尽兴才好。
二人小饮了几口,之前那唱曲的姑娘并着一个拉二胡伴奏的老爷子上来了,二人进入包间后,小心谨慎的向屋内的人问了声好,然后就唱了起来。
两位多年未见的旧友聊了聊近况,不知不觉间话题转向了乔安。
男人笑:“你那女儿实在了不得!我刚回国,就听到了不少关于她的风闻。想当初我也是见过萍萍的,她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个娴淑温雅的大家闺秀,怎么活生生的被你养成了个女军阀?你是打算让她接你的班?”
提及此,邓将军就满腔言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是真没这个意思,可是事到如今,他若是说自己没有让萍萍接班的心思,恐怕别人没一个信的,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可惜。
“陈兄,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被邓将军称作陈兄的人哈哈大笑,“我懂,我懂。你也别拘着她了,她既然好此道,就任她在这面一展拳脚又如何?就现在看来,她比你这个当父亲的要有出息的多了。”
唱曲的姑娘已经为两人接连唱了几首,神态间稍显疲惫,陈兄出手大方地交付几枚大洋,让他们离开了。
“一个女孩子家的,你说萍萍她还想嫁出去吗?”
“你考虑这么多干什么,我看她给我做闺女正好,我就爱这种性子的孩子。”
邓将军毫不客气:“想要闺女自己生去。”
“你真是……”陈兄道,“尝尝这盘菜,炒得还不错。对了,我没猜错的话,建军校那事其实是萍萍提议的吧?”
邓将军不作答。
陈兄笑着掰指头给他数,“建军校,换装备,开义学,铺铁轨,办工厂,办研究院,鼓励经商,敢和那群洋鬼子签单子做生意,还成功的从他们身上啃下了一块肉。这还没完呢——”说着,他作势要继续数指头。
邓将军不耐烦地一摆手,“好了好了,别数了,你猜得没错。她打着我的旗号不知道干了多少事,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直说吧!”
“我以及我那一批学生刚回国没多久就直奔你这里了,你说我想做什么?我是来投奔你了!”
邓将军缓了一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后,道:“又开我玩笑。你当我不知道北边有人开出堪称天价的价码请你过去的事吗?我和我闺女都是吝啬鬼,哪请得起你这位祖宗!”
这话倒是不假,虽说乔安现在想尽办法搂钱,在外人眼里可以说是财源滚滚。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己事,他们的确是来钱快,可是需要花销的地方也多。邓将军、乔安以及财务部的人,恨不得把一块大洋掰成两半花。每个人的头上都能扣上铁算盘、铁公鸡、吝啬鬼之类的名头,做梦都能梦见金山银海。
陈兄仍旧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他只是道:“想当年,我领着一批孩子去国外学人家的知识、技术,以求将来有一日能帮得上国人。我与他们虽无确凿的师徒之谊,但他们尊称我一声先生,我就不能抛下他们,就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了。最初我带着他们在国外讨生活学知识,后来我又领着他们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我有个学生,他是学管理的,他运气好,回国的第三天就应聘上了一个好工作。结果干了没半个月就不干了。我最初以为是年轻人心性浮躁、好高骛远,就教训了他一顿,谁知他告诉我:‘唉,对方是在拿我当乐子耍呢。’是了,人家有亲戚、有朋友,哪会用得上你一个外人。不过是看着你的名头响亮,家里更是有钱有势的,把你请去当个吉祥物摆着,好方便与某些人打交道而已。”
陈兄夹了口菜填进嘴里,咽下去后,他又道:“我还有个学生,跟着一位洋医生学了一手好医术。刚回国一个星期时,他应邀给人治病。他生龙活虎的从旅馆里出去,却被人蒙着白布抬着回来,身上连一丝热乎气都没了,全身浮肿,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去打听,才知道我那位学生在用听诊器给别家的小姐探听病情时,被主人家认为是在轻薄小姐。我学生解释了一番,却没人肯信他。主人家竟让仆人压着他,逼着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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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用板凳生生地砸碎了他的十根手指。”
说到这里,陈兄的眼里似是闪过一丝水光。
他接着说:“我那位学生是个心高气傲的,遭此大辱,就直接投湖自尽了。他今年才二十五啊!”
邓将军拍了拍他肩膀,什么都没说,只是动手为他点了一根烟。
“你之前也没说错,的确是有人想要花大价钱请我过去——像请个泥塑菩萨似的请我过去,当个摆设罢了。我想了又想,观察了又观察,除了你这里我,我没处可去了!”
他很是认真地看着邓将军,“我刚才说我就爱萍萍的那个性子不是在恭维你,也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心欢喜这个孩子。凭她办的这些事,我就能放心的将我手下那批好苗子交给你们爷俩。至于身价不身价的,我还真不在意这个。”
“你给我句准话吧,我那批学生,你是收还是不收?”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得可怕。
邓将军举起酒杯,道:“收!”
在乔安得知邓将军出去跟人喝了几杯酒,就拐回来数个人才后,立即对邓将军惊为天人。
按规定,她对他们稍微测试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几位归国学子的确个个都有不凡之处。或许现在的他们还稍有青涩,但假以时日,他们必被雕琢成一块块美玉。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真正人才!
与此同时,各军阀摩擦不断,终于彻底挑起了各个军阀的火气。
眼见即将迎来更大的纷争,邓将军与乔安有志一同的认为:此战既不可避免,当速战速决!
若不如此,在外有列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内战不断,国人必将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第64章 《情深深雨蒙蒙》(七)
邓将军有一个女儿,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邓将军为一把手,那么邓小姐就是二把手。虽说邓小姐是二把手,但众人同样知道,这位一把手对二把手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百依百顺的。
不过这点在邓将军眼里完全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百依百顺?明明是她拥有诡辩之才,自己说不过她罢了。再加上萍萍玩了几次先斩后奏,气得他不想管了而已。
至于真实情况如何,大概只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别说百依百顺了,就算不百依百顺,在众人眼里,当邓将军作古以后,这偌大的资源还不是由这位邓小姐继承?
不,或许根本用不着以后。
现在,她的手中就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权柄。
足以令人痴迷、疯狂的权柄。
拥有军队,割据一方,自成体系,这就是军阀!
能够让军阀为己用,为阶梯、为刀刃,这就是权柄!
……
自袁世凯还未倒台之前,各地就一直有传言,邓将军手里握有一批新式武器。不少人都拐外抹角的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但都一无所获。
于是有人直接问到了邓将军面前,邓将军只是皱着眉头反问道:“谁跟你说的?”
“外面这样说的人可是一点都不少,明人不说暗话,咱俩是老交情了,你就不妨给我交个底?”
邓将军心底要多不高兴就有多不高兴。交情?要不是看在以前两人祖辈上的确有那么几分七拐八拐的交情,他早就让人将这人轰出去了。
一旦他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这些人会怎么做他还能猜不出来吗?什么代价都不付,就妄想从他这里撕一口肉,天底下哪有这等掉馅饼的好事?!
也不知道两人接下来又谈了什么,在刘副司令过来找邓将军时,听见邓将军冷笑道:“你也真听话。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别人说太阳是蓝的你也信?”
刘副司令凭借自己多年与邓将军打交道的经验,他敢打赌,其实邓将军最想说的后半句话应该是“别人让你去跳楼你是不是也去死?”、“别人说你是女的你还真成丫头了?”之类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那人被邓将军一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又仔细想了想,也许邓将军手里真没有新式武器?
邓将军接过了刘副司令递过来的文件,但他眼睛却是自始至终都在盯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