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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再次张开口,然而他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最后在邓将军愈渐冰冷的注视下,只好狼狈地离开了。
久而久之,众人一直没能打探出准确的消息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当那些谣传中的武器真正配备到士兵身上,第一次在众人眼前亮相时,这个消息才被证实。
众人哗然。
是德国、还是日本?究竟是谁在为邓将军提供武器?还是说这批武器不是外国人卖给他的而是他自己造的?若是如此,又是哪一国为他们提供的技术人员?
真如滚油里泼水一般,欲静难静。
值得一提的是,在换装备之前,乔安曾将数名高级军官集中在一起,临时加开了一个集体会议。而在此之前,有关这批新式武器的专属会议其实已经召开了多次。但她仍旧在新式武器即将发放下来的前一天,再次召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议。
在场人员都身着军装,有新晋军官,也有经验丰富的老军官,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怀着些许兴奋与激动。再过一天,他们的旧装备就将全面更替!那一批新式武器,之前从未在国内出现过,而在不远的将来,就将由他们打响这批新式武器的第一枪。
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她说了很多,讲了很多,最终却只是用一句话总结道:“我希望,这批武器能更多的用在外敌身上。”
她没有多说,但在座的人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批武器,枪口会无可避免的对准自己人,但绝不能永远对准自己人!它们的意义也绝不止于此!
……
四年。
四年之间可以发些什么?
至少可以让乔安在军阀混战中拔得头筹,顺便借机在国外势力伸到国内的爪子上剁一刀了。
而从她建立的军校里走出来的学生,也已经有人展露了头角,亮出了自己的锋芒。
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乔安也弄不清楚。
她更弄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放着做英雄的机会不做,反而去当一个身披骂名的小人。
乔安看着自己手中整理出的这一份名单,沉默了一瞬。她动了动右手,用笔在纸张的末端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拿起一旁的印章,在印泥里一按,抬起,再将其使劲压在纸张上。
她将这张名单放在文件夹里收好,抽出一张白纸,下达了一份命令。
……
一身材精瘦的男人拿着电话筒正在说着什么,他咬牙切齿,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姓邓的,都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了,你就不能给人留条活路!”
也不知道话筒另一端的人说了些什么,男人动作僵硬地放下了话筒。
他坐于办公桌后,双手置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紧紧地交握在一起,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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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被紧闭着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
男人的身子一震。
四个士兵冲进办公室,其中两人进来后就立在门口两侧,把持着门口。透过大敞着的门扉,还可看见门外走廊两旁,也站立着七八个士兵。
一青年穿着笔挺的军装走进房间,军靴踏在地面上的响声,一下一下都好似敲击在房间内男人的心房最深处,每下都引起一阵战栗。
走进房间的年轻军官看向屋内冷汗涔涔男人,做了一个带着几分邀请意味的手势,“请吧。”
男人坐在办公桌后,身子一动不动,神情间有几分呆滞。两个士兵走上前,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青年军官看着这两个士兵“软绵绵”的动作,开口道:“可别把人家当‘自己人’看待,这多委屈他。好不容易巴结上那些白皮肤的洋鬼子,正做狗做的不亦乐乎呢,你把他当‘自己人’,保不准他心底还老大不乐意呢。是吧?”
两个士兵的动作立即粗鲁了几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拖拽着将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男人拉出了房间。
在男人被拉出房间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好像清醒了几分,他使劲扭着头,看向他房间内的青年军官,脸色扭曲地笑了起来。
“我是狗?!哈哈哈哈陆振华你个马夫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也不过是邓家养的一条狗!还是一条专咬外人的疯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哈哈哈哈——呜呜嗯!”笑声未完,他的嘴就被人用布堵上了。
陆振华面带讥讽,“什么时候你这种数典忘祖、卖国求荣的人也有资格教训我了?我收回一开始的话,你怎么会是狗呢?狗都知道忠诚二字,知道该为自己的主人看好家门,你这种人根本是连狗都不如。”
陆振华没再理会那人,他只是伸手又招来两个士兵,转过身背对着门,看着他们整理房间里的各种资料文件以及其他物事。
远方另一边——
一位身着军装眼戴眼镜的文职老军官,正快速翻看着手里的一沓资料,与此同时,他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群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还没来得及将这些图纸传出去。”
看了一会儿,他的眼前变得有几分模糊。
他拍了拍身边一位青年的肩膀,“来,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分分类吧。”
老军官走到一旁坐下,自嘲道:“人老不中用了,戴着眼镜看东西都花眼了。”
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那片天空,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过去几十年里的那片天宇不如这段时日的天空蔚蓝洁净。
他比邓将军还要大了十岁不止,他于学术研究上并无多大的天赋,平日里也名声不显,凭借着岁岁年年积累的资历才混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早在十年前就有人对他说,凭着他这些年来积累的底子与人脉,完全可以转入行政,享受一把权力的滋味,顺便捞上一笔,这样玩个几年再回家含饴弄孙。
但……那又如何?
他是真心喜爱研究啊,又怎么会为了那些虚名和不义之财放弃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他怎么忍心!
不忍心!
不舍得!
他热爱知识,热爱研究,与此同时,他对这片生活了数十年的土地同样爱得热切、爱得深沉。
他想要用他热爱的知识为他同样热爱的这片土地、这个国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他能做的贡献仅有那么一丝一毫,微薄而又渺小。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耐心分理资料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同时,眼里也有着丝丝怜意。
真年轻啊,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减去他归国的时间,再减去他在国外求学的那段时间,如此一推算,他刚前往国外时的年纪,怕是根本大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他受了多少白眼、轻视,也不知他是怎么熬下来的。他,不容易。
老军官苦笑,反正自己当年是没那个勇气去国外的。现在后悔了,他当年要是再勇敢一点,就能多学一点,今时今日能做的事就能多一点。不求多,即使只是一点,真的只是一点,他也会很开心的。算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听闻青年还有一个学医的兄长,可惜兄弟两人回国后不久,这人就投湖自尽了。
不容易,都不容易。
真是后生可畏,比如这青年,再比如邓将军的那个闺女。真是厉害。
老军官再次看向那片天空,不知不觉间竟回想起当年决定抛下四书五经去学习西洋玩意的日子。突兀地,他想起了一件事,心底一乐。
妈的,这都几十年了,他居然才想起来他还是个功名在身的举人!
也许就连老军官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可乐的吧。
青年按照老文职军官的吩咐,将资料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一切完毕,他对老军官说了一声。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老军官应声……
他以为是对方没听到,就又喊了一声,老军官还是没有回答,连点反应都没有。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心底升起几丝不妙。
青年愣了一会,他心底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他走上前,拍了一下老人的肩膀,老人的脑袋毫无预兆地垂了下来。青年探了探老人的鼻息,然后颤抖着手指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抬起头,顺着老人之前的视线透过窗户向远方望去——那是一片不见阴霾与瑕疵的天空,明亮得刺眼。
一片光明。
第65章 《情深深雨蒙蒙》番外
启明时代,这就是后世的人们对于邓氏军阀掌权后的那段日子所起的称谓。
这日,一场以“启明”为主题的图展在邓女士的故居开展了。
其中最为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幅挂在西墙上的巨大照片。
照片正中央是一个绝不奢华、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简陋的坟包,坟前站立着一位八十岁左右的老人。照片是从侧面拍摄的,老人侧脸上的表情,一清二楚地展现在了众人眼里。
疲惫、茫然。
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时所特有的痛楚。
这位老人正是后世声名赫赫的邓将军,而坟里的人物正是他的女儿,这正是几乎无人不知、被人们尊称乔女士的那个人的坟墓。
一个身着军装的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老军人目光崇敬地看着照片里的人物,然后带着几分哀叹离开了图展。
他回到家后没多久,就迎来了一波前几日就约好到访时间的客人。
老人:“到院子里来坐吧。”
来者客气地向老人道谢,说话的人是一个面貌清秀,鼻梁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的年轻女记者。
老人似是有几分疲乏地坐了下来,保姆为来客倒上了茶水。
老人坐在木椅上,他的神情中显露出几分追忆的情思,有几分怅然,又不自觉地路出几分笑意。然后他回过神来,歉意地朝着坐在对面的记者看了一眼,“抱歉,人老了,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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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对面那位刚入行没多久的记者小姐腼腆地笑了笑,然后向摄像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开始录像了。
温暖柔和的风徐徐而过,树叶婆娑作响。
老人一边沉湎于过去的记忆,一边开口说道:“当年我是从一份报纸上,知道了邓校长的这所军校的。当时啊,我一看到上面的介绍就眼红了。包吃包住,待满一年后还发大洋,一看到这条件,第二天我就整理好行李准备去那儿了。”
记者小姐问:“你家里人不反对吗?”
老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反对,怎么可能反对?我再家里排行老三,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我这两个哥哥,用外人的话来说,就是私生子,不过,只要我父亲喜欢他们,他们照样比我过得好多了。那日子真是难熬,所以在我提出要去邓校长的军校时,我妈第一个出来支持我,我爸没理我,然后我就一个人提着行李离家了。”
“我一进城就被吓了一跳,还没走上几步路,就有一些小娃娃拿着广告往我手里塞了。我就像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
老人有些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地悠悠说着,记者时不时拿笔记点什么东西,一时间,气氛称得上是无比安详。
过了一会儿,在老人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后,记者小姐趁机提问道:“至今,关于乔女士一直未婚的原因都众说纷纭,请问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老人思考了一会,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太忙了吧。”
记者小姐有些疑惑道:“忙?”
“总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是个性格很认真的人,只要在她负责的范畴内,她不仅是从不推脱,也从不敷衍,我口拙,形容不出来我想表达的意思,唉……”他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有一次科研部门出了点小差错,那次研究的东西非常重要,真的非常重要,重要到相关负责人一个个都下了军令状,各部门也都在等着总成果出来,结果就在临近末尾时出了点小差错。那位女士捧着一叠叠资料,接连两夜没睡。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个人形电脑,那么一大长串的数字,别人还在那里费心计算着,她早计算好,去看另一沓资料了。”
记者小姐从老人这里得到不少有关当年的秘辛,心情无比激动。
老人又说道:“很多人都谣传陆振华和乔女士之间的关系。有关这件事,陆振华倒是想啊,可是乔女士没这个心,或者该说,她从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她这一辈子,都奉献给除此以外的事情了。”
是的,一辈子。
第66章 血色纪元(Ⅰ)
这个世界里吸血鬼与人类并存,教廷与黑暗议会并立,普通人在其中艰难求生。而乔安现在就正处于这么一个富有童话气息,又残酷至极的世界中。
她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白斗篷,将其置在臂弯处。她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说道:“这几天的天气不太好,怕是要下一场雨。今天我们将速度提快,争取在雨水降临前到达新教区。”
她身后的银甲骑士恭敬地称是。他落后她几步,毫无逾越的跟在她身后。
这位少女的身份骑士非常清楚,她是现任教宗的养女,虽是领养的,但教宗待她如亲子,几乎无时无刻的将她带在自己身边,那时的她不到十岁。
教宗的日常生活是怎样的?在许多耽于享乐的贵族眼中,教宗的日常生活无疑是枯燥无味的。好似永恒不变的生活轨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某些事情,这几乎就是教宗日常生活中的一切。﹏∓lt
开始时,教宗身边那些严于律己的圣骑士与牧师们,并不赞同他将女孩带在身边。她应该跟她的同龄人在一起玩耍、学习,教宗身边的生活氛围并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忍受的。
年龄早已过百,却由于充盈在周身的澎湃圣力而保持着三四十岁相貌的教宗,在听闻身边人的建议后,只是道:“我只是尊重了她的意愿。”
她能定下心来阅读即使是成年人也看不下去的众多典籍,更能在祈祷室里接连祷告数个小时,她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沉静。教宗看得很清楚,强行让她和同龄人呆在一起,这才是她难以忍受的。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不气不馁。
教宗没有同旁人说过,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又一任神赐者的诞生。
对于一不小心,年纪轻轻就在众人眼里塑造了一个高大上形象的乔安来说,她大概只能默默望天了。
说点实在的,她只是想有点自保能力而已。刚一穿过来就差点被吸血鬼弄死的她,切切实实地见识到了吸血鬼的能力,若是没有自保能力,在这个世界里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运行规则,在这个世界上,吸血鬼的克星正是教廷人员所拥有的圣力。
无数的岁月,赋予了她常人难以企及的耐心,她按部就班的学习着那些牧师或圣骑士感应光明之力的方法,尝试着掌握普通人难以触摸的能力。旁人眼里的枯燥生活,对她来说只是迈向她为自己定下的一个个目标的必经之路,一步步在这个世界印下自己的脚步,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的必经之路。
一年又一年,这个过程与其形容为寡淡无味,倒不如说是充实无比。
刚被调遣过来的骑士,看着这位如今已经十八九岁的少女,心里没有半分旖旎,有的只是敬慕。
少女走在前方,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披于她肩上的金发反射着细碎的淡淡光芒,整个人都好似与阳光融为一体,美丽又安详。
……
夜半时分,一片纷愁的细密小雨形成了层层帘幕。街道两旁伫立着带着几分哥特风格的民宅,偶有几点昏黄的灯火倒映在窗户上,时不时的又被准备去睡觉的屋主人吹灭几盏。在这个没有电灯的年代,煤油灯对于寻常百姓家并不是一种便宜的消耗品。
一队身穿银色金属铠甲的巡逻士兵在街道上走过,领头的几人腰佩长剑,末尾的士兵手持□□,他们目不斜视地走过街道。
在这队巡逻士兵远离了这条街道后,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隐隐地呼救声在街道上响起,一个银发的少年踉踉跄跄地出现在街道上,他的衣服上沾染着大片污渍,狼狈不堪。
街道两侧的众多民宅里的屋主人被吵醒,屋子内发出隐隐地悉索声,却没有一个人敢打开窗户看个究竟,更别提走出家门帮助一下少年了。他们只是在被吵醒颤抖着躲到了衣柜里或是床底下,握着十字架默默祈祷着。
一不小心,少年跌倒在地面上,软软的银发以及原本干净的面庞上沾染了几点污泥。
他临近崩溃地看向自对面不远处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人。少年认得出,那就是一直以来隐藏在暗处,仿佛猫捉老鼠般戏弄着他的存在。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都要翻起来刺进肉里。少年嗓音艰涩地说道:“一周前这里已经被划入了教会管辖区,你不能在这里猎食。”
自对面走来的人身着一件几乎融于夜色中的披风,步履优雅至极,听不到丝毫脚步声,他开口道:“说的没错,是一周前,也仅仅是一周之前。按照教廷那慢蹭蹭的速度,他们派过来接手这里的人至少还有两天才到,别奢求有人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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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眼里闪过一道红芒,开口说话时,露出唇齿间尖利的獠牙,“好了,男孩,我已经没兴趣陪你玩下去了,既然你不告诉我你父亲将那把圣血之剑藏哪了,那你也只能去地狱陪你父亲了。当然了,即使没有你,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也会找到它的,将整个城池都‘搜刮’一遍,总会发现它的对吗?”
他状似怜悯地摇了摇头,“为了一把剑,就要连累得整个城池为此陪葬,男孩,这个买卖不划算。”
可是少年已经听不清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了,在逃到这条街道之前被对方打断的肋骨似乎刺到了肺里。他咳嗽了几声,几口鲜血从嘴里溢出。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鲜血的芬芳夹杂着雨水的清新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或许,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只是,真不甘心……
为什么他自一开始就在祈祷求助的神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
是他不够虔诚吗?
谁能能救救他……
拜托了,谁能救救他?不论是谁!
只要能救他,他一定……一定……
恰在这时,一道和缓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响起。
“是谁?”吸血鬼警惕地转头看去。
那是一个身披白斗篷的少女,眉眼宁静,金色的长发从斗篷两侧滑落到身前。脚踩在小水洼上,溅起泥点,却诡异的没有染脏她的衣服。她的胸前挂着一副没有任何装饰的银质十字架,穿在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上。
清冷的月辉下,少女缓缓走来。
少年的神智恍惚了一下,空茫间好像听到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又过了几秒钟,他看到少女走到了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从她指尖中亮起了一团柔和的光芒,随之这团光芒没入了他的身体。他只觉得浑身一阵舒畅,紧接着他的思维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到少女说了一个人名,然后吩咐道:“将他带走吧。”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知觉了。
一道银影从一侧的民宅落到地面上,原来是一名身着铠甲的骑士,此时此刻,绘制在铠甲上的繁复花纹正隐隐约约的闪现着光芒。
骑士将地面上的少年抱起,少女在前,骑士在后,两人不慌不忙地走在街道上,逐渐隐入了街道的尽头。
世间种种因缘际会,讲究的正是一个巧合。
在少年醒来后,乔安才知晓自己救下的是拥有圣血之剑的前任圣骑士长之子。如果说刚穿越过来的她还不知晓圣血之剑以及圣骑士长这两个名称意味着什么的话,已经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数年的她,是不可能不知晓的。
总而言之,圣血之剑就是一把很牛掰很牛掰、牛掰到让血族恨不得毁之而后快的剑,历任圣骑士长都是一种很牛掰很牛掰、牛掰到让血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
多简洁明了。乔安在心底为自己的总结能力点了一个赞。
对于乔安来说,遇到前任圣骑士长之子是一种巧合。而对于少年来说,能够遇到现任教宗之女更是一种巧合中的巧合。
不过对于少年来说,对方的身份除了带给他几分惊异外,就没有更多的感觉了。比起对方的身份,他更看重的是对方这个人。
教廷?教宗?教宗之女?这些很重要么?他只需要记得是对方这个人救了他就好。
他求便了所有人,最后救他的也只有她。
对,只有她。
乔安对少年在精神恢复过来后就选择加入教廷直属骑士团一事,没有感到分毫的惊讶与疑惑。
自打见到少年的第一眼起,她就看出这个少年有一颗与他那清秀的外表截然相反的心,一颗不甘于软弱的心。
几年后,在听到少年成为圣骑士时,她也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
真正让她感到意外的是——
乔安看着一脸郑重的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疑似准备宣誓的银发青年,有些疑惑他的举动。
圣骑士,全称神圣光明守护教廷骑士,因此又简称为护庭骑士,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守护中央教廷,同时,他们也是教廷除教宗、各大主教外最重要最强大的攻击力。即使将圣骑士外放,每一位圣骑士也足以镇守一座大型城市。
她委婉地提醒了几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或是白银骑士,当她的护卫的确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但是作为的圣骑士的他,完全不需要以她为跳板攀向高位,这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银发青年只是看着地面静静地听着少女的话语,如今的他,面庞上退去了几分少年时的柔和,那双与头发同色的双眼透露出一股无机质的冰冷与坚定。
在乔安说完后,他不急不缓地道:“光明作证,阿杰尔·克莱珀向您宣誓效忠,谨守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愿以血肉之躯为您披荆斩棘,侍奉左右。您意之所向,即吾心所往,剑之所指。”
他从腰间解下佩剑,剑格上嵌着一枚红如鲜血的宝石,他双手捧剑,呈向乔安。
乔安静默了一下,然后伸手握住剑柄。这种剑在手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产生几分怀念。澄如流水的剑身倒映着她的双眸,不知是凌厉的剑光映在了她眼里,还是她的眼里本就如此,此时此刻,她双眼里的神情是这一世几乎没在人前展现过的清冷。
她一手执剑,剑身在青年肩上轻点,道:“光明在上,我接受。”
在青年站起身时,她将剑归还给他。
她摘下自己颈间的十字架,轻吻了一下,戴在了青年的脖子上。“愿光明与你常在。”
青年怔了一瞬,他伸手抚摸着十字架,微微低头看着这副毫无花纹无比精简的十字架,轻声道:“愿光明与你我同在。”
第67章 血色纪元(Ⅱ)
“不干活还想拿工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滚滚!别在这碍事!”身材粗壮的老板娘将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女赶出店面。
少女有着一头亚麻色的长发,她尴尬地低着头,声音细弱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不干活,那几天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做,您又正好不在店里,这才擅自请了几天假。”
老板娘扯着嗓子,大声道:“请了几天假?!你怎么不说说这个月你总共请了多少天的假?你哪来的这么多事要做!当初我瞧你可怜才将你收留在店内,结果你干起活来偷懒偷个没完,我早打听到了,你之前被人辞退也是因为时不时的不见人影。嗤,谁知道你请假的时候到底是去干什么不正经事情了?走开,别打扰了我的生意。”∓gt
见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少女抿了抿唇,让头发垂下来挡着自己的脸,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家。
砰地一声,木门被她大力关在身后。
她有些埋怨不给她面子,但随即又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反正自己都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少女叫做艾丽莎,她有一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她有着预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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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出身贵族就好了,凭借着她预言到的那些事情,一定能干一笔大事业,可是现在的她却无能为力,谁让她预言到的都是一些大事件,她根本没有资本参与其中。她可是连圣卡特大帝会登基都预言到了,然而身为平民的她即使早在他登基前就知道这件事又有什么用呢?
想当初她曾经傻兮兮地对人说出了一个预言,却被人当做乌鸦嘴殴打了一顿,自此,她再也不将预言诉诸于口。
而她每每请假的原因,就是去打听这些事情到底发生了没,或是去“围观”这些事情的发生了。上流社会的消息对于身为平民的她来说,并不是那么好打听的,因此她总会在这上面耗费好长时间,才拐弯抹角的接触到些许这方面的事情。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还接连换了两座城市居住,只是她早逝的父母留给她的钱财,也几乎因此消耗殆尽。
她也曾告诫过自己,不需要急着去打听这些事情。等到事情结束后,消息自然会传到平民的耳朵里。可是她如何能耐心等下去?这些事情是她预言出来的,她有权第一个掌握它的消息不是吗?
忍耐,再忍耐一下,她改变现状的日子快到了,她只需要再忍耐一下,抓住那个契机,她就能摆脱现状成为人上人!艾丽莎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
自上一任神赐者逝世,已经三十年过去了。
在教宗眼里,她的养女非常有望成为下一任神赐者。但他一直不曾将这个猜测说出口,在他眼里,将这件事说出来只会对她徒增压力罢了。反正这不过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即使她没能得到神赐又有何妨。她能成长至此,可与神赐并无丝毫关系。
婕西,神的恩宠,这是他为她精心挑选的名字。不论她会不会成为神赐者,她在他心里都是神明给予他的恩赐。
教宗将桌面上的众多文件批改完毕,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然后问道:“婕西呢?”
“回圣座,女士她正在祈祷堂里。”站在他身后的圣骑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教宗起身向祈祷堂走去。
银发圣骑士阿杰尔守卫在祈祷堂门口,见到教宗后,他神情恭谨地行礼,“光明在上,圣座日安。”
教宗回道:“光明与你我同在。”
教宗走进祈祷堂,阿杰尔也跟在他身后走进大堂。
只见身着白底金边牧师袍的少女面目柔和沉静地半跪在地面上,金色的长发逶迤在身后。她没有手捧圣经,也没有手持十字架,更没有念诵圣歌,她只是静静地一语不发半跪在那里,便自有一股圣洁纯然之感。
她对面伫立着一座巨大的白色人形雕像,每当人们想要细看其容貌时,都会突然发现祂周身好似被一层淡金色的圣光隐隐笼罩,令人难以窥探其真容,待人们不再集中注意力于祂的面庞上时,那层圣光又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
祂的右臂向前伸展着,掌心向上托起,一团流光溢彩、璀璨耀眼的金芒被祂凭空托在掌心上。
教宗笑道:“好了婕西,今天我们……”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被雕像托起的那团光芒中分化出一道金色的光丝,飞速钻入对面少女的眉心。
教宗下意识地说道:“神赐……”
当即,阿杰尔向着少女与雕像单膝跪下,教宗亦是双手交叠覆在胸前欠身行礼。
与此同时,圣殿前方的金钟广场上,那座巨大的钟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声音如同水中波纹般向四面八方散去,那声音说不出是澄澈还是浑厚,更说不出是清脆还是悠远。
在各地光明教堂里的神职人员,无不神情欢喜又庄重的向着十字架行礼。
黑暗议会里有爵位在身的血族成员,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不屑的情绪在他们心底一闪而过,接着就纷纷继续做之前正在进行的事情了。
神赐者?上一任光明神赐者不正是死于他们手中。
教廷,也不过是一群打着光明旗号的无能者聚集地而已。
……
每一任神赐者的诞生,教廷都会为其举办一次盛大的仪式。简单点来说,就是站在无顶马车上,到中央教廷周围的四座大城市里进行一番游行。
但实际进行起来并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作为民众期待的神赐者,在仪典期间需要无时无刻以一种接近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眼前,这也正是民众们所期望看到的——即使他们内心深处明知对于一个人来说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完美,也不可能存在真正完美的人。
但这种传统仍旧保留了下来,这么做的意义,不仅仅是用于满足民众的期待,也是一种象征,更是一种……希望。
乔安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为她梳洗打扮。
“我已经预感到我要痛苦一整个月了。”
站立在一旁的银发骑士,以一种恭顺严谨绝无僭越的态度说:“还请大人多加忍耐,民众现在需要这么一番庆祝。”
乔安有几分感慨,她道:“的确。”
前不久,教会统辖下的第九区公然叛变,转投黑暗议会。
这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血族待人类等同于猛兽眼中的猎物,或许猛兽会因一时兴起没有吃掉猎物,但这也只是因为玩耍被猎食者能够暂时娱乐到他们罢了,这怎么能够称之为一种仁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猎食者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吃掉自己?
先不管这些反叛者是如何想的,总之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造成的影响非常不好,人心浮动,各种似是而非的言论迭出。更有王公贵族暗地里与血族进行交流,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谁人不想呢?
最善玩弄人心者,非黑暗莫属。
所以,正如阿杰尔所说,他们的确需要这么一场典礼来稳定最近民众浮躁的心思。
光明,从不曾舍弃人类。
阿杰尔静静地伫立在那,他那双泛着金属色泽的银色眼睛,即使倒映在了镜子里,也透露出一股隐隐地寒意与锐利。
乔安无奈地道:“你这副表情会吓跑很多想和你亲近的人。”
“那您呢?”
“你是在问我会被吓跑吗?我倒是无所谓。”
阿杰尔一板一眼地说:“只要您不怕,那么会不会吓跑其他人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
银发骑士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改变。
……
仪典队伍从教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队伍的领头人以及压尾者都是骑在白色马匹上的圣骑士。当然,阿杰尔作为乔安的从属圣骑士也在队伍中,而且就守卫在她身边。除此之外,队伍中还有两名主教,数名牧师和圣女,以及许多白银骑士。
牧师将圣力附着到圣女手中的水晶盆中,圣女一手持盆,一手执着花枝,花枝轻点盆里的清水,随后洒向群众。凡是沾染上圣水的人们,无不感到精神为之一振,连日的疲乏一扫而光。
有的民众雀跃欢呼着,有的虔诚的欠身行礼,更有群众向神职人员组成的队伍中投掷鲜花,抛洒花瓣。
乔安突然看到一群小孩子在人群中踮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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