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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安娜·卡列宁娜
从一开始乔安就没有瞒着公爵夫人,自己想要再请一位法籍家庭教师这件事。
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家庭教师与女仆这两种职业,从地位与职责上来说的话,其实并非泾渭分明,两者经常会在某些方面发生重合。在很多当家人眼里,大概也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既然女儿想要一个新女仆,公爵夫人自然是一口答应。
罗兰来到谢尔巴茨基家后,公爵夫人还特地见了见她。
公爵夫人让女仆布置好茶点,邀对方一起过来享用下午茶。然而在见到罗兰小姐后,她感觉有些失望。
不过她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依旧是亲切地说:“罗兰小姐请坐吧,我就是想与你见上一面,大家熟悉一下,没有什么重要事。”
这位法国来的小姐看上去与她二女儿娜塔莉差不多大,头发挽在脑后,额头两侧有少许微卷的刘海垂下,十分衬她那双俏丽的眼睛。
“能与您见面是我的荣幸,公爵夫人。”罗兰小姐先是对着公爵夫人行了个礼,然后整了整裙摆坐下。
之前她在面对吉蒂小姐时,虽然会略有不安,可对方到底比她年纪小,没什么阅历,所以她有一定把握能掌控住局面。
但是面对公爵夫人……
她微笑着,力求做到面面俱到。
罗兰穿着一件崭新的高腰珍珠白色长裙,公爵夫人的视线在这上面停留了一瞬。
在公爵夫人的记忆中,除非是参加聚会,她还是第一次见有家庭教师舍得把这种颜色的裙子当作日常装束,这种颜色的衣服是真的不好打理。
女管家还曾向她抱怨过:“这颜色到底是怎么在莫斯科流行起来的?您不过是在家里穿了这么一小会儿,看看这裙摆,已经脏了。”
当然,在公爵夫人眼里,裙子脏了换条新的就好,她不在乎这点抛费。
但家庭教师能有多少薪水?
年轻人爱美,喜欢追赶潮流,觉得喜欢就立马定做上一身,其余的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公爵夫人对家庭教师的要求并不高,对方的容貌如何她不在乎,甚至于学识如何她也不太在意。因为吉蒂已经过了懵懂的年纪,而且家里本来就有负责更为专业性知识的其他教师,所以标准不必太严苛。
她只有两个条件,其一是会说一口发音纯正的法语,其二是要拥有一身成熟稳重的气质。
前者罗兰小姐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但后者就有点不尽人意了。
但是换个角度一想,这位罗兰小姐要是那种过于矜持沉稳的性格,说不定反倒会适得其反。吉蒂现在大了,突然来一个仅仅比她大上几岁的教师到处管束着她,要是吉蒂能与她聊得来,那绝对是上帝都会震惊的怪事。
公爵夫人知道罗兰小姐曾在陶丽那边工作过,就问她:“我好久没有去看陶丽和她的孩子了,也不知道塔尼雅他们现在长高了多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塔尼雅是陶丽的长女,罗兰之前就是负责照顾塔尼雅他们的专属教师,谈起这个她就不拘束了。
“都是好孩子,塔尼雅长得快,已经快到我胸口了。她的法语说得不错,前不久还用法语作了一首小诗。”
听完罗兰夸赞塔尼雅,公爵夫人点点头:“像她母亲,陶丽也是从小就喜欢写诗。”
罗兰还是第一次知道陶丽喜欢作诗。
她在奥勃朗斯基家见到的陶丽,如同书籍、音乐剧里最常见的那种贵妇人,头脑空空,生育了好几个孩子的她性格庸碌,相貌也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趋向平凡。
对方终日围绕在丈夫和孩子周围,“斯基华,明天的舞会你有时间和我一起参加吗?”,“塔尼雅,记得把牛奶喝了”。
乏味,无趣。
对方除了一身好家世,以及庞大的嫁妆,再也没有长处。
罗兰没有反驳作为陶丽母亲的公爵夫人,她只是半附和着:“塔尼雅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
但是她到底像不像她母亲,她就不清楚了。
……
莫斯科火车站——
一辆从彼得堡驶来的火车拖着长长的鸣笛声,逐渐驶入了车站。
车厢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黑发男子。他的步伐矫健,行走间带有一种军官学校培养出来的独特风格。
一位立在站台上等候着接人的女子,下意识地看向他。
男子留意到她的视线,侧头回视了她一眼。随着他微微偏过头来,他那张英俊端正的脸庞就映入了女子的眼中。
风吹动他大衣的衣摆,当旁人已经忍不住紧了紧衣物的时候,他只是抬手往下按了按礼帽,防止被风吹走,这副俊朗的相貌也隐匿在了他手臂的遮挡下。
伏伦斯基看了眼天色,决定先去杜索旅馆住上一晚。
……
罗兰小姐觉得,谢尔巴茨基公爵家的这位小姐,是个有些古怪的人。
她到这边之前,她根据陶丽对自己的嘱咐,在脑海中构想出来的这位公爵小姐,面色中应该带着几分病色,又因为家中无人交谈,身上染着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们才会有的忧郁脆弱。
又或者是在她那平静的表象下,酝酿着过分敏感引起的神经质。
但真实的情况与她想象的恰好相反。
这位公爵小姐的面颊上没有怏怏病态,她看到的只有舒展平和。
两人相处得平淡无奇,但是这位公爵小姐身上真的没有一点颐指气使的架子,看上去也完全与苦闷不沾边。
陶丽夫人对她嘱咐了不少有关自家妹妹的事情,但是吉蒂小姐真没有她口中抑郁成疾的样子。
这位公爵小姐的奇怪之处还不止在这一个方面。
她在奥勃朗斯基家的时候,见过陶丽夫人每日光是为了收拾发型,就会花费上一个多小时。这是这些贵族女士的通病了,就算是在家不出门,她们也会如此。
但是吉蒂小姐完全不在意这个,女仆在为她梳理头发的时,她特意叮嘱“麻烦以舒适为主”。
“但是,如果让外人看到了,也许会有人认为这不体面。”女仆拉着罗兰,想要让她一同劝一劝公爵小姐。
乔安平静的否定了她的话:“你说错了,体面是自己挣的,不是他人给的。”
一个人是否体面,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发型就得到改变。
“但是,其他贵族小姐们都……”女仆说不下去了,她唉声叹气着。
“标准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乔安安慰道,“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我们还都戴那种大帽檐系带式的帽子,不过你现在再打开我的衣帽柜看看,里面大部分的帽子都变成了小巧无檐的装饰帽。而且就在前几年,女子出行时还必须将衣物严严实实地遮在大披风里,但现在呢?哪里还找得着这种打扮?”
罗兰还记得公爵小姐说到这里看向她,说:“我刚刚说的大披风那件事也许罗兰小姐比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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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股潮流就是从巴黎传过来的。”
当年梅特涅夫人和设计师沃斯的妻子,率先大胆地脱下大披风,换上了精致的小披肩,从她们选择在巴黎赛马场上展示自己的新衣服,到人们决定跟随她们一同抛弃大披风,只用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
其实罗兰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内情,还是听了公爵小姐这么说,才知道了前因后果。
然后她就听到公爵小姐又说:“所以,比起跟在他人身后追赶时尚,还不如自己创作潮流。这样一来,判断一个人究竟体不体面的权力,不就到了自己手上?”
乔安说完,她自己先笑了一下,她就是随口一说,没往心里去。
她哪里有什么创造潮流的打算,不过是见女仆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哄她一下。
女仆却对公爵小姐的话深信不疑了,她想着,说不定改天全俄国的小姐们就要一起追捧自家小姐打造出来的“舒适风”呢。
罗兰小姐没有打断这对主仆的对话。
在她看来,这位公爵小姐好像很清楚自身的优势,青春正好的年纪,姣好清丽的面容,两者合二为一时,对方即使梳着最寻常的发髻、装点着最简约的发饰,也只会显得光彩照人。
而更让罗兰在意的是,对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那种在从容中酝酿出的自信。
她心底有些烦躁。
这种感觉在她被陶丽要求到谢尔巴茨基公爵府工作的那刻起就产生了,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跟她预计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232章 安娜·卡列宁娜
自从来到谢尔巴茨基公爵家,罗兰的工作一下子减轻了大半。
她不需要帮小孩子更换脏掉的衣物,也不需要手忙脚乱地调停几个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还要帮着女主人陶丽料理家务,哪怕那个时候家里不止一个家庭教师,她都觉得忙碌极了。
而现在,她空闲到能够坐在沙发上,安安稳稳地读书看报,就仿佛她不是一个家庭教师,而是一个富裕人家出身的贵族小姐一样。
别看罗兰成为吉蒂小姐的家庭教师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无论是公爵夫妇,还是这位公爵小姐,一直没有派给她繁重的工作。
乔安倒不是故意无视这位罗兰小姐,她虽然了解这个时代的贵族作风,然而这不意味着她能自然而然的入乡随俗,随随便便就把一位聘来的家庭教师看作女仆。
她只是单纯地把对方当成了练习口语的对象,况且当初她就是这样对陶丽说的。
于是,罗兰不得不承认,陶丽让她过来的原因,大概真的只是想让她陪着吉蒂说话谈心。
公爵小姐不难相处,甚至可以这么说,这是她遇见过的最没有脾气的上流社会女性。
但罗兰心里明白,这位小姐表现得再如何的平易近人,难道还能有人会因为她看上去好说话,就敢随意欺负她吗?
绝不会的。
有时候,罗兰也会忍不住地想,吉蒂生下来就是公爵之女,从小生活无忧,身边应该也从不缺少年轻才俊作为追求者。就连作为父母的公爵夫妇都恩爱无比,彼此忠诚,她在谢尔巴茨基家的日子里,完全没听过公爵夫妇拥有情人这类传闻。
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吉蒂小姐,应该从没遇到什么烦恼吧。
如果自己也有如此出色的家世,说不定她会养成比她更平和的性格。
想到这里,她手里的书就再也看不进去了。
“罗兰小姐。”她听到有人叫她。
罗兰向着说话人看去。
她认出了来人,是公爵家的一位仆人,这位打扮时髦的青年,是谢尔巴茨基家的看门人。每当有客人来访,就由他来通报。
他对罗兰说明情况:“伏伦斯基伯爵来探望吉蒂小姐,要等一会儿小姐才能过来见他,你先过去招待一下。”
比起普通女仆,拥有更高学识,能说多国语言的家庭教师,很多时候就成了帮着家中主人临时待客的优先选择。一直为谢尔巴茨基公爵府服务的林侬小姐现在不在家中,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罗兰身上。
罗兰不知道他说的伏伦斯基伯爵是谁,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这个过来传话的年轻人,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客气地对他微笑了一下。
年轻人像是得到了鼓励,向前跨了一步为她引路。
罗兰穿过一扇门来到客厅,注意到一位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黑发男子。
男子听到有人过来,他站起来带着几分笑意地转身看去。
他坐着时还看不出什么,然而当他站直后,罗兰小姐才发现他有一副军士般英朗的好身材。
而当他回过头来,她也终于看清了这位伏伦斯基伯爵的容貌。她原以为对方是吉蒂小姐的一位长辈,少说也要四五十的年纪了,但没想到这位伯爵比她想象得要年轻。
伏伦斯基发现自己猜错了来人,他礼貌地道歉:“抱歉,刚刚我还以为是吉蒂。请问小姐您是?”
“伯爵大人,我是吉蒂小姐新聘的法语教师。”罗兰自我介绍道。
她注意到对方直接称呼公爵小姐为吉蒂,默默猜着两人是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来做客的是一位伯爵,我还以为自己见到彼得堡来的哪位武官大人了。”罗兰来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前坐下,试着与他谈话。
她对这种场合不算是擅长,在陶丽那边的时候,更多的是由家中的女管家来处理这类事情,那就是一个敢当着男女主人就与家庭教师吵架的凶女人。在待客权力上,她总是争不过女管家,不过好在斯基华总是在事后更加怜惜她。
“您要是想这样称呼我,也不是不可以。”伏伦斯基极有教养地说,“无意欺瞒您,我的确也是一名现役的宫廷侍从武官。”
他说话时,没有任何扬扬得意,这反而显得他更加风度翩翩。
曾经与罗兰最亲密的贵族,就是陶丽的丈夫斯基华。然而那位公爵大人是一个标准的文官,他常年坐在办公室里,曾经修长健硕的体格已经隐隐出现身材走样的趋势。
而她在来到谢尔巴茨基家后,斯基华连封信都没有寄过来,她的心变冷了。
她现在最常看到的男性贵族,只剩下谢尔巴茨基公爵,尽管他身材保养得宜,但是他年近六十,他已经老了。
可是眼前,年轻又富有贵族气质的男性,如此彬彬有礼的同她说话,她的耳后刷的涌上了一片热意。
她得体地笑着:“很高兴认识您,尊敬的伏伦斯基伯爵,来自彼得堡的武官大人。”
……
与之前那些来看望乔安的人不同,伏伦斯基在公爵夫人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他家世出色,英俊知礼,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一名侍从武官,肉眼可见的前途无量。
公爵夫人一共三个女儿,如今就只剩下小女儿还没有出嫁,但也即将到达适婚年龄,她总要为吉蒂多做打算。
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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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令女仆今天必须把乔安认真梳理打扮起来。
在子女教养上向来爱和公爵夫人唱反调的公爵,一边看报纸一边说:“我觉得这没有必要。”
乔安心里赞同父亲的话,但明智的没有说出口。
公爵夫人微笑着完全无视了丈夫的话,以目光示意乔安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老公爵则放下了报纸,在两人背后紧皱起眉头。
其实乔安不太想接触伏伦斯基。
她比公爵夫人还要更为熟悉这位来自彼得堡的年轻贵族,她知道,伏伦斯基的真爱只有一人,那就是——安娜·卡列宁娜。
如果只是想要与他谈一场浪漫的恋爱,他也许会成为最贴心的男友。但是在他遇到安娜之前,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结婚这个词语。
在这部以女主人公的名字而命名的长篇小说中,双线交叉式讲述了两个不同的爱情故事。
在安娜的故事中,这位出身名门的贵族小姐,嫁给了一位比她年长二十岁的彼得堡大官员卡列宁。不管是年龄,还是性格,她都与她的丈夫合不来。与卡列宁的婚姻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场漫长的徒刑。
既幸运又不幸的,她的爱情之火最终还是被点燃了。可这就是小说剧情里的问题所在了,她爱上的不是她的丈夫卡列宁,而是接下来乔安即将去会见的伏伦斯基伯爵。
伏伦斯基与安娜相爱了。
这两只爱情鸟抛弃了世俗与道德,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然而以乔安的经验来看,别看情侣之间在热恋时是有情饮水饱,然而最后还是要回归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安娜以为自己能不在乎社交界对她的评判,伏伦斯基也以为自己能彻底放弃功名利禄,但两人都错估了自己。
就连曾经帮着两人搭桥牵线的培特西公爵夫人,在得知两人的事情后,都一改往日的态度。明明她的私生活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却仍旧摆出了高高在上的面孔,对安娜这不合法的身份予以蔑视。
安娜急需安全感填补自己的心灵,但此时的伏伦斯基已经重新投心于社交。
一方觉得对方变得冷淡,一方觉得对方控制欲太强。
生活中的种种矛盾,最后都以安娜的卧轨自杀告终。
安娜去世后,伏伦斯基在打击之下一度精神失常。而当初在安娜难产病危时,他还为她开枪自尽未遂过一次。
从这方面来说,再没有比伏伦斯基更为痴情的人了,乔安也不否认这一点。但在她眼里,这与伏伦斯基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花花公子并不矛盾。
只有安娜·卡列宁娜一人能让他甘愿收心。
然而就算如此,肆意妄为如安娜,最终还是在绝望之下选择步入死亡。
所以,哪怕乔安不确定原著里的情节还会不会原样上演,她也只想说,她消受不起这样的年轻俊杰。
公爵夫人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她一厢情愿的认定了这就是她为吉蒂挑选出来的好未婚夫。
说实话,乔安不怪公爵夫人。
在身家背景方面,伏伦斯基的确是无可挑剔。而从性情上来说,不论是与吉蒂相处时,还是在谢尔巴茨基公爵夫妇面前,他表现得总是那般谦逊有风度。
吉蒂的记忆中,他对她是那般体贴,说话温情款款。
在得知她病愈后,又第一时间坐火车从彼得堡感到莫斯科。
表面上看去,谁能说这不是一个完美型男友?
正因为未来那些事情此时都还未发生,所以乔安无法把它们拿出来,让公爵夫人回心转意。
但让乔安放心的是,在谢尔巴茨基家里,老公爵与她是同一阵营的人。
身为一家之主的公爵大人,看穿了这位花花公子美丽皮囊下掩藏的那颗心。
作为这个时代的一名贵族男性,他的社交面远比妻子更广。他见多了彼得堡那边的花花公子,也更为熟悉他们在各种场合中哄骗女孩子的那一套把戏。
老公爵对于妻子一门心思想要把吉蒂嫁给伏伦斯基这件事,一向感到不可理喻。
他的态度旗帜鲜明,寸步不让——不可以,不同意,不允许。
毫不客气的否定三连。
第233章 安娜·卡列宁娜
用原著中老公爵自己说的话来形容伏伦斯基,那就是“他们都是机器造出来的,全都一个模子,都是混蛋”。
父亲这个角色在伏伦斯基的生命中一直处于缺位状态,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他,对家庭生活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他一边享受着纯洁女子的迷恋与依靠,却又从不告诉她们自己的婚姻观。
当吉蒂拒绝了自己的追求者,做好嫁给伏伦斯基的准备的时候,伏伦斯基遇到了他的命中情人安娜·卡列宁娜。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抽身而去,他想要结婚了,他想要与安娜组成一个家庭,可是这与吉蒂又有什么关系呢?
吉蒂认识安娜,这可是她姐夫的亲妹妹。她崇拜安娜,并被对方深深吸引,然而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于是吉蒂陷入一种异常尴尬的境地。
在乔安不知道的时候,公爵夫妇已经为了伏伦斯基的到来争论了不知多少次。
老公爵没打算在她面前与她的母亲吵架,因此在她跟着女仆去换衣打扮后,他才对着妻子说:“你不该让他来这里的。”
公爵夫人知道丈夫口中的“他”是谁。
她有些恼火地说:“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我叫过来的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自己的偏见?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一直都在关心着吉蒂,要我说整个莫斯科都找不到比他更贴心的年轻人了。”
她从不指望女儿的婚事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但她由衷的希望吉蒂能过得快乐。
伏伦斯基拥有的光明前途,足够保障吉蒂未来的生活质量。而他对吉蒂这么在意,两人结婚后,拥有这份真挚爱意的吉蒂,绝不会像是歌剧里那些精神空虚的贵妇人一样,只能日日夜夜的抱着一颗孤独死寂的心逐渐老去。
“我没有对他抱有偏见,这不过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他不是贴心,而是想要乘虚而入。”公爵冷酷地反驳。
“这难道还不算是偏见吗?公平一点,不要总是用坏的一面看待他。”公爵夫人为他的顽固感到头疼。
公爵坚持自我:“如果你多接触几位彼得堡那边的花花公子,你就不会再这样认为了,我比你要更了解这群虚伪的家伙。”
“但是,你也要承认,我比你要更了解一个女性在婚姻中更需要什么。”公爵夫人有些难过,然后她不留情面地指出一点,“我知道你有着自己所欣赏的年轻人,所以你不才满意伏伦斯基。”
公爵无法反驳这个。
一时之间,他根本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妻子改变想法的好办法。
他虽然看得透彻,但这种在经验与直觉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判断,因为太过于抽象,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明明白白的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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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每与妻子争论上没几句话,就因为词穷只得偃旗息鼓。
公爵不得不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反正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
另一边,乔安穿上了公爵夫人为她定制的克里诺林裙。
新洛可可时期的裙子向来以大裙摆著称,好在这仅仅是一件家居会客服,被裁缝撤掉了裙撑,改良得更为舒适和方便活动。
然而即便如此,它也称不上一声简洁。单是那柔软的裙摆上缝制着的层层缎带、道道花边和精心编织的穗子,就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工序。
她顺着长廊走着,还未见到伏伦斯基,就先听到了他与罗兰的交谈声。
“你是说吉蒂最近一直没有举办宴会吗?她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从彼得堡再请一位医生过来诊治一下。”伏伦斯基问罗兰。
“吉蒂小姐现在很健康,我想她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罗兰始终搞不懂这位公爵小姐的想法,就保守的这样回答。
伏伦斯基对吉蒂小姐的病情如此关注,这绝对是吉蒂小姐的一名追求者。
既然如此,她有预感,自己与伏伦斯基伯爵的见面,绝不会仅仅限于这一次。
“伏伦斯基伯爵,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罗兰听到吉蒂小姐的声音,连忙站起来,亲切地迎上去,说:“伯爵对您的病情很关心,刚刚还在向我询问您最近的情况。”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伏伦斯基,果不其然发现他那双沉稳又充满亲和力的眼睛转向了吉蒂。
罗兰知道正经主人过来后,只是过来帮忙待客的自己这时候该主动离开了。
她心里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就像是她还在奥勃朗斯基家时一样,哪怕刚刚斯基华还在与她亲热,但是等着陶丽一过来,他的眼睛就不再看向她了。
乔安向罗兰小姐道谢,说:“幸好有你帮忙,我让厨师给你烤制了一盘小蛋糕,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罗兰觉得自己要是离开谢尔巴茨基家,大概不会再遇到比她更好的贵族小姐了。但是莫名的,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那么我先离开一会。”罗兰小姐提着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
伏伦斯基见乔安气色不错,开心地说:“吉蒂!真高兴见到您安然无恙。刚刚那位法国小姐对我说,您现在非常健康,我还有些不愿相信,看来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该向她道歉了。”
乔安:“感谢您特地来探望我,我听人说,您是特地从彼得堡过来的?”
伏伦斯基说:“一听到您病愈,我就迫不及待想要再次与您相见了。”
他说的是实话,绝无半分虚假,所以听上去就显得格外真诚。
乔安没有接这话。
伏伦斯基了解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么主动的人,而他喜爱的也正是她这种懵懂青涩的模样,因此也只是暗自感叹了一句吉蒂小姐病愈后变得更加不解风情了。
“吉蒂小姐,您最近在做些什么呢?我听您的家庭教师说,您最近一直在家里,既没有举办舞会,也没有参加什么宴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伏伦斯基关切地问。
乔安最近确实在筹备着一件事,她回答:“我打算办一份报纸。”
伏伦斯基还以为她是有什么心事,但得到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知道有些贵族家女性,会与相识的朋友组织团体,举办沙龙,甚至是资助他人演讲,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年轻小姐想要在报业上插一脚。
他认定了这不过是贵族小姐的一次玩闹之举,但天性中有着叛逆因子的他,没有贸然批评她的想法,而是问:“能对我详细说说吗?我对这个有些兴趣。”
问起这个,乔安就有话说了。
她说:“您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家中养病,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我就靠着翻阅家中的报纸消磨时间。”
伏伦斯基报以同情的眼神。
乔安又说道:“然后我发现,这些报纸大多有个通病。不论是文学类还是政治类,报纸上的内容都未免有些艰涩。我们这些自小接受优良教育的人,当然读得懂,但对普通人来说,就不一定了。”即便能读懂,也不会舍得买。
她尽量用伏伦斯基能接受的说法来形容。
“他们的文化水平太低了。当年我在军官学校里认识的一些同学,我听说他们这些年筹办了不少学校,好让工人的孩子们有地方接受教育。我想等这些工人孩子的学识上去了,自然而然就能读懂报纸了。”伏伦斯基以一种点评般的姿态说,然后又意义莫名地补充了一句,“差点忘了,还有农民的孩子。”
自从皇帝陛下签署了废除农奴制宣言,他们如今可不同以往了。他如此想。
乔安接着伏伦斯基的话,继续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对报纸上的那些漂亮文章,根本不会感兴趣。比起那些复杂隐晦的国际关系,令人捉摸不透的政策法令,也许他们更想知道工厂老板会给他们涨多少工资,自己家附近的抢劫犯到底被抓住了没有,如果再有点大家喜闻乐见的绯闻就更好了。”
伏伦斯基略有惊讶地看了一眼乔安。
她说的这些事情其实算不上见解独到,他与朋友在宴会上闲聊时,偶尔也会聊到这个。可是当说这话的人,变作一名本该接触不到底层民众生活的贵族小姐时,这就有些引人惊叹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想法,她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听谁说的。
伏伦斯基品味了一下她的话,说:“我有点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打算面向这些普通人专门创办一份报纸是吗?内容浅显一些,他们也看得懂的那种?”
他对这个想法不看好,就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样,现在贵族间流行的是建学校。不过要是换做他,他大概还会建所医院,毕竟现在建学校的人实在太多了。
至于办报纸杂志,这里面的风险就大多了,欧洲各国多的是刚出了几刊,就面临倒闭的报社。
他心中不以为意,嘴上却不说任何扫兴话。
“对的,内容上不宣扬各个党派的政见,也不刊登那些令人看不懂的国际动态,选用的纸质也不必太好,但务必要做到售价上的绝对低廉。”乔安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再简单点形容,就是十九世纪版的用户下沉。
用户下沉这个概念,严格而言绝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独创。
就从报纸行业来看,这个概念尽管在俄国还没有彻底流行开来,但如果有人来自英法美,他们要是听了乔安的想法,一定会脱口而出一个名词——便士报!
在英国,便士报曾一度便宜到一个便士一份的地步。
简而言之,价格低、内容易懂,可以说这就是便士报之所以吸引人精髓所在。正是这两个改变,一下子就把报纸的分发方向从那些衣着精致的绅士淑女,扩展到了工人、农民等更多平凡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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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感慨,人家英国都把报纸卖到普通人手里了,而在这个世界的俄国,报纸居然还算是一种高消费品。
虽然要是认真统计一下,这个世界的俄国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廉价版报刊。但是和已经经历过便士时代的英国比起来,现在俄国版“便士报”不论是从种类还是质量上来说,都还处于蹒跚学步的状态。
事实上,在她熟知的历史中,等着再过二三十年,到了十九世纪末,基于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诸多因素,俄国的报业就会迎来又一波发展高潮,但与英国相比还是落后到一种让人诧异的地步。
那个时候,在英国,平均每千人拥有报纸数将近三百份,而俄国在这里的数字却是一个孤零零的“十”。这已经不是一两倍的差距,而是二十倍、三十倍的差距。*
于是乔安来了兴致,这么好的一片市场,为什么不趁机开发利用起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数据参考自《俄国19世纪中期新闻事业》
(文中有关报业知识来自网络和维基百科,如有错误还请勿怪哈,或者在心里骂一句作者傻X也是可以的)
第234章 安娜·卡列宁娜
伏伦斯基对创建报社实在没有任何兴趣。
这根本不会成功的。
他不知道吉蒂是从哪里听了些关于工人、农民的事情,但是仅凭这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以及一阵心血来潮的突发奇想,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人做出什么事业。
不说整个欧洲了,光是俄国境内这些年来倒闭的报社数量,这个数字说出来都会吓吉蒂一跳。
伏伦斯基听着她这称得上是天真的想法,想了想,还是没有对她道出这里面的风险。
她把自身的想法向他和盘托出,对他是那般信任依赖,那么,他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乔安看出伏伦斯基对报社一事兴致缺缺,但这样反而更和她心意,如果真引起了这位伯爵大人的注意,反而会麻烦缠身。
随着天色渐晚,伏伦斯基不方便继续留在谢尔巴茨基公爵府,就向乔安提出了辞行。
乔安没有把伏伦斯基的这次来访放在心上。
她打算这段时间写一份完整的创业计划书出来,交给谢尔巴茨基公爵,争取从自家父亲这里得到创建报社的第一桶金。
虽然她作为一名备受父母宠爱的贵族小姐,并不缺金钱,但是一旦脱离开日常花销的范畴,就有些不足了。
她已经过了青春叛逆期那种闹着要与父母闹独立,不论好坏,誓必与家庭分割得一清二楚的阶段,所以她决定直接向父母寻求帮助。
其实她感觉以公爵夫妇对幺女的纵容宠爱,哪怕她随便编个理由出来,都能轻而易举的从他们手中取得足够的资金。
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而且有着谢尔巴茨基家作为后盾,不论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必然事半功倍,既然如此那她不如把自己的廉价报纸计划大大方方地展示在父母面前。
说起廉价报纸,这里不得不提起世界上第一份大获成功的便士报《纽约太阳报》。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份报纸堪称“用户下沉”案例中的典型。
在二十一世纪,哪怕是非专业人士,在提到用户下沉这个说法时,也能像模像样的说上几句它惯用的盈利方法,什么扩大用户规模、薄利多销、广告招租……
而这份诞生于十九世纪的报纸,早就把这诸多手法使用了个遍。
自此之后,廉价报纸就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在欧美诸国出现。
而俄国人心目中的白月光法国,还横空出世了一位“通俗报界的拿破仑”。
这个美誉指的是吉兰丹伯爵之子,埃米尔·德·吉兰丹。这位商业天才一手创立的《新闻报》,可以说是将以上手段玩出了花来,在报业史上名声响亮。
他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获得大量收益,借此大幅度削减报纸售价,同时大刀阔斧改革报纸内容,使其更加向中下层市民靠拢,从而让报纸销量得到跨越式增长。
有这些早就吃了螃蟹的前辈们作为榜样,乔安并不担心公爵夫妇会无法接受她的想法。
她只需要将自己的想法稍微包装一下,就能完美地融入这个时代。
既然要创建报社,那所要出版的的报纸,总要有自己的名字。
乔安没有打算为这份即将出世的报纸,取一个曲高和寡的文艺名称,基于多数人的受教育程度以及大众喜好,她打算用《每周早报》这个简单无比的名字。
通俗易懂,接地气。
眼光放长远一点,如果周报的销量不错,还可以再出版一份《每日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