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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报纸内容,则是重中之重。
她认为内容一定要通俗,却绝不能低俗。
从表面上看去,这一点似乎不值得特意点出来,但是乔安心里清楚,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她所要发行的报纸只会昙花一现,绝对走不长远。
逐利而行是商人的天性,历史上,到了后期,欧美国家无数商人看到了蕴藏在廉价报纸里的商机。
然而许多廉价报纸不知把控文章内容,甚至刻意放低道德底线。报纸上充斥着捏造出来的虚假新闻,哗众取宠富有歧义的标题,当然也少不了暧昧下流的小故事,一度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这样做的确是获利颇丰,但是后世无数成功的报纸已经用自己实际行动证明了,在道德与利益、严肃与低俗之间,是存在着平衡点的。
有着后世记忆的乔安,当然想着往更好的方向谋划,争取办一份能够引流潮流的报纸。
关于报纸内容涉及哪几个方面,她决定直接随大流把报纸定性为综合性报纸,多设置几个板块,满足各类读者的喜好。
喜欢看社会新闻,有社会板块;喜欢看小说连载,有文学板块……
不过稿源是一个问题。
她可以事先写出几分新闻范文,以及提供一下大体方向,方便他人模仿。不过限于人脉短缺,剩下的就需要公爵夫妇出力了。
还有文学板块,想当初,法国《新闻报》的小说供稿者是一串法国文坛名流,比如巴尔扎克。
对,就是在文学史上赫赫有名,写了《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等著作的那位文豪。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约到几位文学大家。
不过她觉得希望不算大。
目前俄国报界里,文学类报纸是几大主流之一,真要比高雅与地位,她这个新创的无名报纸,是无论如何也竞争不过这些老牌报纸的。
小说家与画家有所不同,很多未来举世闻名的文学家,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也并非完全岌岌无名。有了名气,挑选刊登自己作品的报刊时,就拥有一定选择权了。
有才华的人,机会总是比普通人要更多一些。
算了,她到时候把名单交给老公爵,看看能不能争取到吧。说不定有哪位未来的文学大家,暂时还没扬名,或者一时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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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低谷,听了宣传就想要供稿了呢。
至于寻找愿意花钱在报纸上投放广告的商家,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一个步骤了。
能找到广告承租商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
老公爵夫妇以及她的两位姐姐、姐夫,名下都有着自己的产业。如果第一期报纸招不到承租广告的商人,她就先用广告版面为自家产业营销一波好了。
等到第一期报纸发行后,在数量庞大的发行数面前,承租者的顾虑自然会消失
乔安认真详细写好自己计划书,剩下的就看谢尔巴茨基公爵的决断了。
********
书房内,谢尔巴茨基公爵坐于书桌前。
午间越发刺眼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纱帘,只余下柔和的一层金芒,轻柔地披在了他宽厚的肩上。
他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他已经足足看了两个多小时,纸上的空白处被他写满了批注。
这是今天早餐过后,吉蒂交给他的计划书。
原本他是抱着哄孩子的心情接了过来,打算闲暇时看一看,但当他稍微翻阅了一下后,神情就渐渐变得专注起来。
吉蒂打算办一家报社,发行廉价报纸。
他对廉价报并不陌生,他当年读书时,还曾托友人订阅过法国的《新闻报》《世纪报》。
这些年在莫斯科、彼得堡等地,他也见过有商人、贵族尝试着复制便士报的路线,但是成功者也仅是维持着不温不火的状态,丝毫没有撼动传统报纸的地位。
他曾在私底下思考过,这里面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认为,农民、工人的教育问题是个很关键的原因。
报纸定价再低廉,噱头再吸引人,但如果报纸的销售目标不识字,那就不会去买它。而读得懂的,又有大批人不屑于买它。
想当初陛下刚签署《一般法令》时,每次他参加那些大大小小的议时,总有人挥舞着手臂,说:“先生们,想想如今国内的识字率吧,已经低到让我不忍在此时说出口了!既然如今连皇帝陛下都承认了农民们拥有受教育权,那我们为什么不多修建一些学校呢?”
现在各地都在兴建学校,扩招学员,这个时候再办廉价报倒是个不错的时机。
但是识字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善的。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他手中这份计划的精明之处了。
这虽然是一份推向中下层群体的报纸,但是它没有如同俄国市面上一些用来试水的廉价报纸一样,为了吸引底层人民购买,完全放弃了文章质量。
它竟是试图打通传统报纸与廉价报纸之间的隔阂,真正的将报纸的受众面向所有阶层,从而提高报纸的销量。
最重要的是,从计划书上的内容来看,这不是未经深思熟虑的异想天开,而是经过了认真思考、缜密布局的成熟方案。
这份计划书看似是在模仿英法美的办报经验,但在细节上又处处显示着创新。当他人还聚焦于他国报业曾经走过的道路时,这份计划书已经将目光放到了未来。
严谨又不失大胆。
一行行读下来,竟像是在观看马赛一样,令人在精神高度紧张之余,又不自觉随着里面描述的前景而心情澎湃。
这份计划行得通!
计划书封面上写着吉蒂的名字,谢尔巴茨基公爵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女儿的名字,隐隐约约的水意柔润了他严肃的目光。
他曾经有一个全莫斯科上流社会交口称赞的儿子,在儿子意外而逝后,他一度心灰意冷。
但是……
人不能永远沉湎于过去。
他在文件最后写下“可行性极高”的批语,抬起头活动了下手腕,才发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了中午。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有关报业知识总结自网络及维基百科,如有错误还请勿怪哈,或者在心里骂一句作者傻X,我不介意……)
第235章 安娜·卡列宁娜
谢尔巴茨基公爵没有动身下楼去和自己的妻女一同进餐,而是将批改后的计划书重阅了一遍。
这真的是一份出人意料的计划。他再一次在心中赞道。
别说从理论上来说,他感觉它的确切实可行,即便最后失败了,这份计划书也是他这几年来收到的最满意的礼物。
从这份计划书里透露出来的那股心气,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意志,足以令任何人对书写者另眼相待。
而当这个人是他的小女儿的时候,他心中更是满满的全是自豪。
当然了,他的这几个孩子,无一不优秀出色。他公正地评价道。
谢尔巴茨基公爵一直都为自己的几个孩子感到骄傲。
大女儿陶丽性子内秀,他相信她无论嫁给哪位绅士,都能完美的履行好自己身为夫人的职责,将一个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
二女儿娜塔莉娴静美丽,是他几个孩子中最擅长交际的,让他说,她可比他那位外交官丈夫要合格多了。
而小女儿……
她真是生在了好时候。
如今俄国各界的社会风气渐渐变得与以前不一样起来,女孩子们的社交对象不再局限于同性别群体。同样的,她们的婚姻不再完全由她们父母做主。
谢尔巴茨基公爵心中叹气。
长子的意外去世,极大地改变了他对待孩子们的态度,到了吉蒂身上更是如此。他对她的要求变得简单极了,反正他是既不希冀她能能嫁给彼得堡的某位大官僚,也不希冀她会成为哪位大贵族的夫人。
吉蒂病愈后,对参加舞宴聚会的兴趣大减。别说是他了,就是他那一直期盼着吉蒂能在社交界上拥有一个好名声的妻子,也没忍心多做催促。
什么上流社会的前途、声誉,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轻如白眉鸫翅下掉落的短绒,随着窗外拂过的风不知飘到了哪里。
他已经为她看好了一位人品值得信赖的年轻人,或许与对方结婚,不如与伏伦斯基在一起富有激情,不过如果追求的是平和安稳的生活,那个年轻人必然是最佳人选。
所以他只希望着,他小女儿能够一辈子健康欢欣。能做到这点,就是上帝保佑了。
可谁能想到,他最为纵容的小女儿反而给他带来了最大的惊喜。
她远比他想象得更有志向,也更为聪慧。
他甚至已经想象到,未来家家户户的餐桌上都摆放上一份《每周早报》的场景。
此时此刻,连乔安为报纸取得这个简单无比的名字,也在他心目中变得无处不好。
谢尔巴茨基公爵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眼镜戴上,然后摊开一张信纸,开始给自己的朋友以及下属写信。
……
公爵夫人坐在餐桌前,等着丈夫从书房里出来,一家人一起享用午餐。
将近半个小时后,依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她不得不对女仆说:“去提醒一下阿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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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该下来吃饭了。”
当老公爵在女仆的催促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公爵夫人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异常高昂的兴致。
最终老公爵还是没有忍住,主动说道:“玛莎,我今天真高兴。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这颗莫斯科美丽的明珠,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公爵夫人看了一眼乔安,笑着问:“所以你今天做什么了,让你父亲这么高兴?”
也许是因为她的那份计划书来得正合老公爵的心意?
乔安猜测道。
老公爵伸手示意她先不要解释,他对着妻子继续:“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说。我亲爱的玛莎,虽然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但我还是要郑重地说——我们的孩子是如此的出色!我敢说,只要短短五年,不,三年,就算是在宫廷舞会上,也会有人以赞扬的语气提到吉蒂的名字。”
公爵夫人勉强听懂了他的意思,心中倍感惊奇。
她丈夫以前一向反感女孩子们借着穿梭在一场又一场的宴会而扬名,他认为借此获得的好评价都是虚假的,会毁掉自身名誉才是真的。他称这种做法,就好像是把女孩子们当作纯洁的羔羊牵到众人面前,任人估价。
她心里至多赞同一半。
现在时代不同了,不主动与外界交往,如何获得更好的婚姻呢?而且如果不常与外人交往,纯真无暇的名声倒是有了,可是要是被家人养出来一副不谙世事的性格,早晚会吃个大亏。
再者,女孩子们在嫁人前的这段时光,或许就是她们人生中最为放纵快活的时候了。等她们组建新的家庭后,哪还有轻松日子?
可她刚刚听丈夫的意思,竟像是转变了看法?
“阿列克桑德,你收到谁的舞会请柬了?”居然这么重视。
老公爵知道妻子理解错了,他:“不,你误会我了,没有什么请柬。我是在说吉蒂的事情,玛莎,我敢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女儿的名字将会成为莫斯科每一场聚会上的话题焦点。”
公爵夫人听得一头雾水。
乔安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的鸡同鸭讲,只好插话道:“母亲,我打算办一家报社。”
公爵夫人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想办报社了?”
乔安解释:“这段时间在家里闲着,就突然有了点想法。”
她见公爵夫人眼露兴味,将自己的廉价报纸发行计划娓娓道来。
说到这份报纸的文学板块时,乔安忽然记起公爵夫人本人就是一位文学爱好者,而且是会定期参加文学沙龙的那类,据说前几年的时候还曾资助过几位年轻的小说家。
说不定在这方面拥有一定人脉的公爵夫人,真能约到几份惊艳的小说稿件。
也不怪乔安对这方面比较上心,想当年大仲马的一篇《保尔船长》,只用了短短三个星期,就一口气让连载这篇小说的《世纪报》上涨了五千个订户。
文学的魅力可见一斑。
公爵夫人耐心地听着乔安的讲述。
她时而沉吟,然后赞许地让小女儿继续说下去。
公爵夫人没有读过女子学校,更不曾去大学进修过,她学到的一切知识都由父母请来的数位家庭教师传授。
文学、音乐、绘画、博物、神学、各国语言……她学习一切她那个年代贵族小姐该懂的知识,然而在经济政治方面,她所知所晓都不成体系。——在她小时候,一个既能够识文断字,又通晓商业运作、政治时局的人,怎么会放下身段,去应聘与仆从地位没太大差别的家庭教师呢,而且还是教导一个女孩子。
所以,乔安讲的这些内容,她其实没有完全听懂。
但是即使是不理解,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
她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乔安,她喜欢女儿这副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一定规划的样子,她也喜爱孩子对父母表达信赖的姿态。
她的那几个孩子,小时候还喜欢依偎在父母身边,然而随着渐渐长大,无论是已逝的长子还是那两个大女儿,都不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家中的大人。
她开始摸不透他们的心思,有时想出手帮忙,又畏手畏脚,担忧会适得其反。
而当乔安把自己的想法原样说出,并坦白自己还需要父母进行一定帮助的时候,公爵夫人整颗心仿佛没在了被煦阳晒过的棉海里,满是暖融融。
她哪理会这份计划的可操作性,她只想着,孩子难得向他们夫妇求助,哪怕事情不成,她和阿列克桑德也要在背后偷偷使力,把事情办圆满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尔巴茨基公爵夫妇参加舞会沙龙的次数变得更加的频繁。
之前一直以大病初愈为借口,始终在家中修养的乔安,也时常陪伴着父母参加上几场宴会。更多的时候,她会叫上家中的马夫,陪着她外出采风。
经过宽阔的广场,伴随着街头艺人渐行渐远的小提琴声,她坐着马车穿过一条条街道。
纸醉金迷的舞会,嘈杂忙碌的工厂,郊区这些年成立的工人学校……
乔安喜欢用自己的双眼更直观地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进一步把握报纸受众的想法。
既然家中的几位主人,都开始为此事忙碌,那么办报一事当然瞒不过家中的仆从佣人。
罗兰小姐也知道了此事,她心中像被猫挠了一把。
吉蒂小姐如今也到了快要出嫁的年纪了,公爵夫妇这是在给自己女儿准备嫁妆吧?
她还在奥勃朗斯基家时,斯基华曾在无意间对她说过,他妻子的嫁妆中有一大片地产,每年收益不菲。
她真心觉得,吉蒂不如像她长姐一样把钱花费在买地产上。
毕竟如果换作报社的话,一旦经营不良,就要面临倒闭的风险,为了维持良好经营状态,还要不停地投入大量心血。
听说办报社这事是吉蒂小姐做的主意,没想到看似好相处的外表下,竟然是这么一副骄纵的性子。
罗兰知道这家中还有另外一位法国女教师林侬小姐,可惜对方现在身在国外无法回来。
这位林侬小姐看顾着吉蒂小姐长大,由她来说些规劝的话才是最合适的,自己一个刚来不久的新人实在没资格说这些话。罗兰冷静地想道。
罗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伏伦斯基伯爵又来探望吉蒂小姐了。
但是刚刚女仆过来对她说:“小姐在写文章,不打算见伯爵了,罗兰小姐,你帮忙接待一下吧。”
罗兰闻言,微笑着说:“好的,告诉吉蒂小姐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她犹豫了一会,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香水瓶,水晶质地的瓶身反射出绚丽光彩。她往手腕上轻轻喷了一下香水,这才准备去帮吉蒂小姐待客。
第236章 安娜·卡列宁娜
待客厅——
伏伦斯基的左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撑着脑袋,空闲着的另一只手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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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地翻阅着放于膝上的报纸。
他身上既有着武官的冷静气质,又有着彼得堡贵公子特有的疏懒。
罗兰走过来时,伏伦斯基的侧影无声地映入她的眼中。
无论是自上方垂落的华美水晶吊灯,还是铺于地面的波斯地毯,立于沙发一侧的远东陶瓷花瓶,一瞬间都似乎变得迷离虚幻了起来。
当对方抬起头来,两人对视上的一瞬间,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都砰砰的急速跳动了起来。
“吉蒂呢?”伏伦斯基好奇地问。
罗兰听他第一句就是问吉蒂小姐,虽然她对此早有预料,但还是稍作停顿,深呼吸了一下,才做出了解释。
“伯爵来的实在不凑巧,小姐刚刚外出采风去了。”
吉蒂小姐她当然在家中,不过她作为对方的家庭教师,总要为小姐在这方面遮掩一下。
其实她心中有些奇怪。
谢尔巴茨基公爵此时也在家,但是他似乎不仅对伏伦斯基伯爵的到来无动于衷,更对自己女儿找借口避开会面这种失礼行为视而不见。
要说他对伏伦斯基伯爵不满意,她觉得应该不是这样。
虽然她不曾与老公爵深入接触过,但她与公爵夫人谈过几次话,她知道公爵夫人有意撮合这门来自彼得堡的亲事,想来老公爵也抱有相同的看法。
排除掉这个选项,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只能说公爵夫妇对吉蒂小姐实在是太过溺爱了。
罗兰实在无法赞同,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公爵夫妇的想法,便不再深想下去。
……
谢尔巴茨基公爵的确是故意无视了来访的伏伦斯基,他没有让仆从把这位年轻人撵出去,就已经是他看在对方的官职以及已逝的老伏伦斯基的面子上,给对方的最大优待了。
他看得出来吉蒂不知为什么对伏伦斯基越发冷淡,他无意深究,反而有意纵容如今这个局面。不过,他不认为简简单单的避之不见就能打消对方的热情。
“……啊,热情。”老公爵为自己脑海中的这个词感到厌嫌。
这群彼得堡来的年轻公子,在追求年轻姑娘的时候,大概再难找到比他们更真诚火热的了。
他们会礼貌至极的去女方家中拜访,哪怕是风霜雨雪也阻挡不了他们见到心慕之人的步伐,只会让他们愈挫愈勇。他们纵横于社交场中锻炼出来的见识与交际能力,足以让他们在十几岁的少女面前,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完美情人。那种令人动容的执着与诚恳,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
但是,在老公爵眼里,他秋日去郊外农场打猎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提前数月就开始为了狩猎那一日做准备,制定计划,裁定新衣,确认猎场,花费无数精力与金钱,再在猎场上跑出一身汗水,有时还会受伤流血,为的不就是能捕到自己心满意足的猎物。
今年若是失望而归,第二年必定再来,一样的执拗。
若是猎到令他满意的山鹬、野狼,那就美妙极了。
先是呼朋引伴炫耀一番,要是心情好,或许他还会直接把猎物赠给友人,来彰显自己的大方豪爽。
又或许他会请手艺人掏空动物内脏制成精美的标本,然后随手摆置在家中,任其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遗忘在脑后。
更干脆点,或许不等把猎物带回莫斯科,他就当场令厨师处理掉,与自己的亲朋好友大快朵颐了。
他与这些彼得堡花花公子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他猎的是野畜与飞鸟,而他们是猎的是人。
这些为猎艳而来的贵公子,他们也许会同样慷慨的把自己的战利品与自己好友“分享”,也许在猎物得手的那一日,紧跟着又到了分手的时刻。
没什么不同的。
老公爵暗自摇头,然后甩了下手中稿件,开始审阅他与妻子为《每周早报》搜集到的几份试阅稿。
乔安无意成为伏伦斯基与安娜·卡列宁娜恋情中的踏脚石,所以后来每当伏伦斯基来访,她大多都会如这次一样让家庭教师代她招待。
在这方面上,罗兰做得一直不错,每次都能把伏伦斯基稳稳当当地送走,没有暴露她的真实行踪。
只可惜无论她如何冷淡,伏伦斯基要么每隔一段时日来到谢尔巴茨基家邀她小聚,要么托人给她写信……
在伏伦斯基又一次来做客的时候,她只好客气却直白地劝道:“最近气温越发冷了,我想您还是趁着莫斯科还未被大雪覆盖时坐火车回彼得堡吧。等到火车轨道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时,说不定就只能滞留在这边了。”
但是伏伦斯基说:“事实上,今年我不打算回去了。”
他的兄长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庭,而她的母亲也有着自己的情人,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无论是留在哪里都一样。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乔安,就像是在说他是为了你才选择留下来的一样。
乔安心想,等你见到安娜·卡列宁娜后就知道什么才是命中注定的灵魂爱人了。
到那个时候,你会一门心思地追在安娜身后,就像向日葵追逐太阳一样,为了那陡然照进自己生命中的爱情之光,毫不犹豫的从莫斯科回到彼得堡。
深知伏伦斯基本性的乔安,笑了笑只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决定今后还是要继续冷处理下去。
……
莫斯科的天空已经阴沉了数日,星星点点的碎雪撒落人间。
一辆马车从街道尽头驶来,当马车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后,一名瘦削的中年男子从车厢里走下来,然后仔细地数出车费交给了车夫。
中年人拎起那装着他仅有的行李的小手提箱,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站了一会。
雪花落在他棕色的头发与并不宽阔的肩膀上,他没有动手拂落,而是用一种怀恋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眉宇间萦着抹不去的疲惫,那蓬松的胡须,看上去已经有段时间未曾经过打理,身上的着装也算不上时新了。
冷风吹过他周身,他打了个哆嗦,然后伸出了那只与养尊处优毫无关系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他展开信纸,对照了一下里面写着的某个地址,然后又看了看前方的建筑物。他走上前,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一名四十岁左右颧骨略高的妇人打开门,疑惑地看向外面的男人。
他有些忐忑地说:“这位夫人,嗯……我想有人为我在这里租赁了一个住处。”
是的,不是他要在此地租住房屋,而是已经有人为他租好了,只等着他来此住下。
而他需要的付出的代价,就是定期为对方创办的报刊供稿。
一开始时,对方只是与他签订了供稿稿酬合约,但在了解到他最近糟糕的生活境况后,竟是让他直接从彼得堡来到莫斯科。
他至今仍记得他们通信时,对方在信上所说的每一句话。
“对您的境遇深表同情,但是希望您能理解,新创办的报刊经受不了太大的波折。也许您可以考虑一下来莫斯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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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安稳的写作环境很重要不是吗?住的近一点也方便我们更好的沟通。”
“先生,这边会给您安排住处的。”
已经快要被不断上门威胁的债主逼到绝境的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答应了下来,立马把回信寄了出去。
中年男人将对方最后寄过来的那封信递给门内的妇人,妇人接过信,认认真真地检查着里面书写的内容。
他说:“您瞧,是对方让我来这里的。”
回想这几年来的遭遇,他仍然有种不真实感。
他付出了巨大心血的报刊被迫停刊,报刊造成的债务如山一样压在他身上。
前妻、兄长去世,他不得不承担起责任,照顾他的侄子和兄长遗孀。还有他的弟弟,他也不能弃之不顾。以及他那游手好闲的继子!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要被压垮了,而他的癫痫病症发作的也是越发频繁。
但是每日清晨睁开眼,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他拿着自己过往的作品去向出版社自荐,但换来的只有更深重的压榨。他们对他的遭遇了如指掌,他们知道他在为钱财犯愁,对他步步紧逼,提出一项比一项苛刻的条款。
直到他辗转从友人处得知莫斯科那边有人在高价约稿,就试探着联系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给的待遇是意料之外的优越。
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后,就看到妇人已经看完他的信,并交还给他。
妇人完全打开门,眼中警惕消融,笑着对他说:“快进来吧,外面雪越下越大,太冷了。”
中年男人连忙走进室内,一股暖洋洋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整副骨架仿佛都松散了下来。
妇人说:“先生您先坐,等我一下。”她转身走入里间,不知是要去拿什么东西。
他坐了下来,等了没一会儿,妇人就回来了。
她将一把钥匙以及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说:“二楼右手边第二间。”
男人收好钥匙,表示自己记下了。
妇人又说:“你在这上面签个字,我好跟谢尔巴茨基公爵家的人说一声。”
“好的。”
他看向文件,拿出了一支笔。
在他未曾拿起笔的时候,他看上去与街道上那些来去匆匆为生计忙碌的普通人并无不同。但当他执起笔来的那刻,这位面貌上带着风尘压抑的中年男人,就仿佛是握住了自己的倚仗、自己最信赖的伙伴,眼中的消沉与焦虑下意识化作一片沉静。
在妇人的注视下,男人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第237章 安娜·卡列宁娜
《每周早报》第一刊发行时间被定在了七月一日。
这个日期是老公爵定下来的,乔安总觉得这里面有几分致敬法国《世纪报》和《新闻报》的意思。
好吧,法国不愧是此时俄国人心目中的阿芙洛狄忒。
公爵夫人私下里还悄悄地对她说:“阿列克桑德年轻的时候,对这两份报纸可入迷了,当初连载着《三个火枪手》的报纸他一直留着。他现在年纪大了,才对这方面没了兴趣。”
乔安:“我真的没有看出来……”向来以稳重自居的老公爵,年轻时居然也会追报刊连载。
谢尔巴茨基公爵还不知道妻子已经揭了他老底,这段时间他正忙着与新闻监察机构的审查官联络感情。
这些年国内有关新闻书刊方面的发行制度相当严苛,不过老公爵看上去不怎么担心。毕竟像是《每周早报》这类便士报,与其他类型的刊物相比它的政治性实在是太低了,而且真要是不允许发行,老公爵也有自己的办法。
谢尔巴茨基公爵语气轻松地说:“莫斯科这边的审查总委会主席是我同学,多年的老朋友了。”
然后他意有所指地又说:“如果不让,那我们就先在国外发行,国内这边暂时搁置一下也无所谓。”
乔安自然能听懂老公爵的潜台词,她知道十九世纪沙俄时期常有刊物采用这种方法来规避审查。
她说:“既然如此,那我觉得该快点定下印刷厂了。”
老公爵赞同道:“定下吧。”
他对女儿说了几个他印象中口碑还不错的印刷厂名。
老公爵说:“可以先派人去他们那里问问。”
乔安记下了这几个名字。
不过她决定让律师一同前往,签约合作的同时再签订一份保密协议。
第二天,律师坐着马车来到了谢尔巴茨基公爵府。
公爵夫妇有自己常合作的律师,那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黑发男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见来接待他的人不是公爵夫妇或者管家,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他猜测对方大概连正式踏入社交界的年龄都不到,眼中略微惊讶,但紧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律师回忆了一下,刚刚女仆领他过来时,说是“小姐已经等在里面了”。他知道谢尔巴茨基公爵有三个女儿,只剩下小女儿还未曾出嫁,应该就是这位公爵小姐。
“公爵小姐,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乔安说:“抱歉,我父母今天有事外出,希望您不要介意由我来与您商谈。”
律师当然不会声称自己介意,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是对此有些顾虑。
然而没想到真正有些跟不上思路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当两人谈到保密协议时,他迟疑了一下。
他最擅长的业务是帮雇主处理财产买卖合同,债务纠纷,甚至是贵族夫妻间的离婚诉讼。
他之前起草过的那些商业合同里,倒也有人会提出要求,让他在里面添上部分与保密相关的条款,但还从未有谁郑重其事地让他专门拟一份保密协议。
他询问:“我对这方面的协议比较生疏,请问您是想要限制哪一类消息的传播?”
乔安说:“我希望在每一刊报纸未经正式发售前,印刷厂的所有工作人员能对报纸里提到的内容进行保密,严禁向非内部人员透露相关内容。”
这种做法放在后世已经是司空见惯,但她突然想到这点,还是因为大仲马的经历给了她一个提醒。
想当初,大仲马在报刊上连载作品期间,由于他的小说太过引人入胜,以至于有读者试图向印刷厂的员工行贿来提前获知后文。
如果仅仅是有人想要得知小说后续情节还好,可是归其本质,那同样代表着他能得到整份报纸所有版面上的任何内容。
这样一想,就让人轻松不起来了。
乔安把自己的想法详尽地说给律师听。
律师拿着笔在纸上轻点了几下,他看着自己刚才记下来的一点笔记思考了一会,然后对着公爵小姐点点头,说:“我想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
这段时间以来,乔安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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