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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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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酪,用甜甜的樱桃熬汁,加糖、牛乳冷冻而成,打成碎冰,磨成冰沙,果香中混了香浓的奶香,闻着便让人陶醉。

史如意走到前堂,正撞见客人下了马车,搭了身边丫环的手往屋里来,却是一位老熟人——江家小姐江心月。

她反应过来,正待回身避过,那江小姐已转过头来,看见史如意立在这,也是明显一怔。

二人对视片刻,一位穿着丁香直褙的女郎丢开身边丫环,从楼上直冲下来,欢喜热切地拉了江心月的手,道:“阿月,你怎地现下才到?快来快来,三缺一,我们都等你许久了……”

祥和斋中也备了叶子牌,供贵女们消遣取乐,可谓是周到之极。

若是肚中饥饿,亦可翻阅册子,点上一碗甘菊冷淘。

这种夏日凉面,是用甘菊磨粉和面,搓成细长条,煮熟后放入冰水中浸漂,然后拌油冷藏。食用时加入时鲜蔬菜与香料调味,入口清新宜人,再是闲适不过。

有那在府中清养、不理家事的老太君,约上几个老姐妹,在祥和斋中打叶子牌,一坐能坐一整日。

晚间家中儿女忧心,派来家*仆,催了又催,才不情不愿地上轿回府。

江心月有心想问候云二少近况,这情状下亦是无法,只能朝着史如意略一点头,便挽了那女郎的手,携着丫环一同往楼上去了。

史如意保持着微微欠身的姿态,一直等到人走出视野,才直起身来,随口问店中帮忙的丫头,道:“莲心,罗姐儿哪去了?”

这丫头是罗娘子去年买来帮工的,长了一张巧嘴,又会看眼色,便专负责在前堂迎来送客。

莲心笑着道:“方才店里来了两位老太君,罗掌柜亲自接待去了,想一会子应该就下来了。”

祥和斋店面扩大了,需要的人手也多起来,单是厨子便另雇了两个,都是有些手艺的。

只梁翁性子傲,一把年纪了还是驻守厨房的第一线,花点从不肯假手于人,说俩厨子要学的东西还恁多。

至于做那酪饮、冷淘面倒是无妨,梁翁说那些不需要技术,有手就行。

史如意哭笑不得,但想着这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忙点好,闲着反倒容易闲出病来,就和罗娘子哄着梁翁,说做花点怎能离得开他,客人都是冲着他这手艺来的。

梁婆婆也有活干,祥和斋瓷瓶中插的兰花茉莉,都是她在后院种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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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心肝宝贝”地伺候着,闲时还唱小曲给花听呐,别提有多用心。

就连花花都成了团宠,花花毛茸茸的,很是亲人,来这作客的贵女们都爱她,还有主动拿了小鱼干来投喂的。

史如意听莲心这么一说,便在一楼坐了等罗娘子。

楼下大堂坐的多是女郎身边伺候的大丫环,上头伺候的人不用这麽多,她们便在下头等着,也闲话,也打叶子牌,好不热闹。

“如意姐,你来啦!”

远远地便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像个小炮弹,一头扎进史如意怀里,抱着她的腰蹭了两下。

不是旁人,正是翠丫,她今年不过十岁的年纪,已是极懂事了,空闲时候都来店里帮忙,还跟着梁翁和厨子学手艺,跑上跑下,一个比几个都能干。

史如意揉了揉翠丫的脑袋,发现她身上斜挂着旁囊,问道:“翠丫刚下学?”

近几年,长公主始在各地修办女子学堂,堂下坐的是女子,堂上授课的亦是女师傅。由朝廷拨专款,束脩收得极低,一般平民家也是负担得起的。

识字是好事,若再会些算账的本领,能去外头铺子谋个活计。

虽还有很多人家心怀疑虑,但那有远见的,早都把自家闺女送进去读书了。

温妈妈之前也向太太曾氏求了恩典,让史如意和香菱每日做完晚膳,也去这女子学堂学读书识字。

曾氏心善,府里有想去学堂读书的丫头,都应了,只一条,不能耽误自个儿的差事,否则有的罚。

史如意本就忧愁该如何名正言顺地坦露自个儿会认字的事,正是求之不得。

香菱也学得认真,晚上回府,白日里在学堂听师傅怎么讲的,照葫芦画瓢,依样讲给温妈妈听,也算作温习,二人如有不懂的,便一同去问史如意。

云府中许多丫头都结伴去了,如果不是有长公主设这女子学堂,她们一辈子都不会识得字。

凭这一条,史如意便在心中叹服长公主。

达则兼济天下,长公主这番举动,在史如意心中投了一束光,让她知晓即便在这个时代,女子也能努力成就一番功绩。

虽然如此,长公主在朝野之中名声却十分不好,她是圣上最疼爱的亲妹,却至今未有婚配。

世人都道她不守妇道,刁蛮擅权,府中如流水般养了许多男宠,日夜笙歌,又仗着自个儿独得圣上信赖,将枕边男宠皆送入朝廷谋取官职,自成一派。

权势之滔天,便是传闻中的“九千岁”,圣上亲侍王德忠,见了长公主也只能谄媚跪下来,给她除靴脱袜。

翠丫点点头,笑时又露出了那缺了一小角的牙,不过她如今吃得圆润,再不复当年营养不良的青黄模样了。

史如意左右闲着无事,便出题考了考翠丫。

罗娘子招待完贵客,转下楼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翠丫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史如意托着下巴但笑不语的模样,不由失笑摇头,道:“如意,你又给翠丫出难题了……

梅师傅总说你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偏生你学了三年,便不肯再去了,惹得她心痛不已。”

梅师傅是安阳女子学堂的师傅,约莫有四十左右的年纪了,素衣华发,气度不凡,除了教授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

据传闻描述,这梅师傅原是罪臣之女,没入宫廷,长公主开恩,放了一批这样有才学的宫人出宫,去各地充当学堂讲师。

史如意没有继续跟这梅师傅学习,有她自个儿的考量,本朝科举不对女子开放,再读下去并无多大意义,学那琴棋书画,不过闺阁助兴。

以女子之身,若有心成就一番事业,还须另辟蹊径才是。

史如意无辜地眨眨眼,连声道冤枉,待罗娘子坐下,又正经了面容,问她:“罗姐儿,你前几日说的那群泼皮无赖,可查到了他们身份,最近可还有上门惊扰客人?”

第55章 酸嘢

史如意和罗娘子说的泼皮这事,翠丫竟还不知,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听她们说话。

罗娘子轻哼一声,道:“他们哪敢呢?我们祥和斋接待的都是安阳城有头有脸的女郎,若是敢冲撞贵人,不被家仆直接打死都算轻的,还等得到扭送官府。

也就只敢使些下三滥的招数,趁夜半无人,提了那尿桶屎尿泼到门口,做贼似的逃之夭夭。

好在我那日偏起得早些,回后院叫醒莲心她们,又是刷又是洗,不知用掉了几木桶的水,竟还是有股子熏鼻的臭味……这般情境,怎好招待客人?只能无奈歇店了好几日,指望靠那日头晒着能散散味道。”

罗娘子看这招数颇有些眼熟,当年知香楼刚在安阳兴起时亦是如此,正面打不过,就在背后搞些小偷小摸的动作。佯装学徒来偷师,甚至还派过人直接蹲在店门口抢生意。

估计这回见祥和斋来往的都是贵客,不敢在这上头使坏心眼,便故意在门前泼粪,一为恶心她们,二也能搅了祥和斋的生意。

若是隔三差五来这一遭,哪家铺子能顶得住啊?

这群无赖泼皮又不是日日来,罗娘子使人在门口守了几夜,连人影都没瞅着,人倒是折腾的够呛。

报了官府,官府也说没辙,总不能官府出人替你夜夜守着罢?一群杂役大爷都懒散着呢。摊上这事啊,只能自认倒霉。

祥和斋对面那做煎白肠的羊胡子是老熟人了,悄悄给她们出主意,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人家来给你泼大粪,你们也给人家泼去。

罗娘子却不肯,一来又不能确定是知香楼的手笔,二来人家做这下三滥的事,是他没脸皮子,遭人唾骂,咱们也跟着做,那咱们不也成那什么了?

愁眉苦脸好几日,祥和斋的客人中,其中一位老太君,是日日都和老姐妹约来祥和斋打叶子牌的。

祥和斋不开门迎客,首先把那老太君急得够呛,连着几日摸不到叶子牌,嘴上都起了泡,忙遣了家仆来问究竟是咋回事?

罗娘子据实说了,那家仆一听,嘿,那贼人也算是倒霉,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家老爷正是安阳兵马都监呢!专掌训治兵械,巡察贼盗……

回府跟老太君如此回禀,老太君二话不说,指挥自个儿儿子,务必三日内把这贼人缉拿归案!

那兵马都监是个大孝子,得了母亲发话,连声应是,回头便吩咐命令下去。

官府这帮杂役认真忙活起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们街头巷尾都识得人,哪用自个儿亲自守着?四处打听了几日,果真把那几个无赖泼皮都逮住了。

只不过都是小惩大诫,那知香楼背后也是有官人罩着的,杂役们两边都不敢得罪,只意思意思打了几板便过了。

这倒是小事,只是那知香楼丑事被人揭开,被街坊邻巷指着,到底挂不住面。再有这般动作,不用问也怪到他们头上,也不敢再轻易做了。

罗娘子也不继续纠缠,祥和斋能安稳做生意,她便已心满意足了。

今个儿那老太君来,罗娘子亲自上去扶人道谢,又送花点又亲自给泡茶,道多亏老菩萨施援手,不知该如何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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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

老太君高高兴兴地和姐妹打牌,并不以为意,说罗娘子一个女子家家当掌柜,有诸多不易,这等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史如意松了一口气,高兴道:“要不怎么说罗姐儿是当掌柜的料呢,客人都欢喜你……若是别家遭事,她们才不肯多管呢。”

罗娘子待客,既不过分热络显谄媚,又周到细心,哪位贵客好咸口好甜口都记得清楚。若是谁家有喜事,还会登门亲自送点心,几盒子点心不算什麽钱,但那人脉不就顺着发展起来了麽?

如涓涓细流,一路流到人心底。

罗娘子刮一下史如意鼻子,忍俊不禁道:“就如意你嘴甜。”

想了想,又对翠丫道:“这事解决了,翠丫你夜里回家,与你哥哥说一声,让他别忧心了。”

翠丫她哥石英,原先也是正经读书人,后来家道中落,双腿不良于行,便继承祖业做了工匠活计。

她们祥和斋重修后,上头挂着的新牌匾,就是石英做的。屋里摆的雕桌木凳,也多是出自他手,镌刻中透出风雅,与一般工匠铺做的就是不同。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呐。

翠丫平日总跑到祥和斋来帮忙,连她都不晓得的事,石英一个坐轮椅上的人却先晓得了。

史如意促狭地笑看罗娘子一眼,念她面皮薄,并不出声调侃。罗娘子却领悟到她目光暗含的意思,脸“腾”一下地红了。

看看日头,也差不多该到夜市出摊的时间了,史如意伸个懒腰起身,到后院去看香菱准备得如何了。

史如意爷爷曾是国宴大厨,有时正经说起话来,颇能唬人。

爷爷说这做菜也是一门艺术,一盘精美的菜肴,既惊艳了味蕾,也是视觉的无上享受。

人间滚烫的烟火气,自锅中升腾而起,水流声、切菜声、油锅滋啦声,热热闹闹……柴米油盐作涂料,锅铲便是厨子的笔,好的厨子,会在盘中作画。

从一个人做的吃食,能看出这个人的品性如何。

她那时拉着爷爷的大手,仰着头,连声追问,道:“爷爷,爷爷,那你看我是什么品性?”

她爷爷乐不可支地笑了半天,才摸摸史如意的头,回她道:“你啊,你是个闲不住的,脑子里想法多,最喜欢尝试那些新花样……管它搭不搭配,先试一轮才知道。”

史如意觉着她爷爷这话有理,如她娘亲温妈妈,为人和善,做菜也清淡。

她们自个儿在大厨房用膳,温妈妈有时割一把韭菜炒鸡子,只下盐米和菜油,呈出来绿黄分明的一碟,如见那油菜花田,清淡又不失其味。

梁婆婆尤好面食,自个儿也做得一手好面,三鲜面、丝鸡面、猪羊庵生面、笋泼肉面……每日换着花样,梁翁说她是“换汤不换药”,吃这么多年也不见腻。

香菱在乡野农户长大,她家里穷,养不起这么多孩子,把香菱卖给牙婆子,指望她自个儿去搏一搏生路。

听香菱说她娘做腌食有一手,香菱似是继承了天赋,自个儿琢磨着做,也做得有模有样。

拿来送白粥的几样小菜,萝卜丝和瓜皮,她腌的比史如意腌的还好,嚼起来脆爽,咸中带甜,透着一股乡野的清香。

她们常在西市上逛,夜市卖啥的都有,就是没人卖酸嘢。

酸嘢是拿米醋加砂糖腌的新鲜瓜果,夏日里头最是开胃消暑,那股子奇异的酸香,尝过一遍就难忘。

用餐前来两块酸嘢,开胃。大鱼大肉后吃点酸嘢,解腻。吃酒后来点酸嘢,提神醒酒。小儿把酸嘢当零嘴,过瘾解馋……有人为此特地胡诌了几句打油诗,诗曰:“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酸嘢摊。”

香菱这几年下来,手头也攒了些银两,她动了心思,和如意这么一说,如意也支持。隔天就去石英那儿订了个板车,板车上用木架子隔着,罐子放上去,不会倒。

做酸嘢的果蔬有讲究,选料的精华都在一个“生”字上。熟透的果蔬,腌制后会变软,少了那生脆的感觉,反而不美。

藕有红白两种,清脆甜爽,取嫩生的部分,剥去薄皮,以酸梅白糖腌之,唤作梅藕。

将熟的青皮李子,用木夹板夹裂,方便入味,腌制后的李果,青涩的皮会渐渐变黄,酸中带甜,吃着满嘴生津。

还有那鲜嫩的萝卜,切了片,在糖水中煮沸,凉后倒入白醋搅匀。用竹筷夹起一片,晃晃悠悠,雪白的片中带一点辣椒的红,如美人白面胭脂。

日落黄昏,香菱和史如意推了板车出来,到夜市上叫卖。

这几罐子酸嘢,由客人随意挑,装满一瓷碗,拿着吃,卖五文钱。

一开始,人来人往,没人买,酸嘢是啥子东西,安阳这边没人听过。偶有几个驻足的,看一看瞧一瞧,又走了。

香菱嘴上不说,东张西望,眼巴巴的,明显开始急了。

史如意让香菱把梅藕、李子、白萝卜片,各装了一碗出来,这就开始吆喝道:“来尝酸嘢咯,免费吃酸嘢啦——开胃又解暑,酸甜又脆口,吃酒当零食,样样都来得,包管您吃了还想再来。

这位郎君,您来尝尝看麽?”

史如意声音本就软糯,这会子放开了声,不少人见是两位年轻俊俏的小娘子在摆摊,都过来凑热闹。

“酸嘢?这名头没听过……给我个签子尝尝。”

“哎,您拿好!想吃什么尽管尝,吃好了再买。”

史如意笑眯眯地招呼客人,香菱被她带动,脸上逐渐也多了笑容,试吃的人多了,她立刻手脚麻利地盛了新的一碗来。

一位老妇人尝了几块,爽快从怀中摸出五文钱要了一碗,口中道:“好吃,酸甜!真是奇了,我老婆子这几日胃口不开,吃这酸东西却吃得好。”

这么快便开张了!

香菱闻言,脸上立时冒出喜色,满满勺了一大碗递过去,顶上还堆出一个小尖。

有一就有二,围观的人看着也蠢蠢欲动,纷纷道:“那我也来一碗!”

“小娘子,我那碗只要李子萝卜,不要藕。”

香菱一声声应得清脆,她在大厨房做惯活计,动作快而不乱,一手托碗,一手勺酸嘢,很是稳当。

看香菱忙得不亦乐乎,史如意一笑,在旁边专负责收铜子,她最爱干这活计,看着荷包慢慢鼓起来,心里头高兴。

第56章 夜市摆摊

不一会,小小的酸嘢摊前挤满了人。

因着是第一日,香菱没想到会卖得这般畅销,碗和签子眼瞅着就不够用了,只能抱歉地对来人道:“大娘,对不住。咱们今个儿第一次来,没准备这麽多碗。”

史如意听了,笑吟吟的,嘴甜补充道:“大娘,我们以后都在这儿摆摊,您明日再来的话,给您多来一碗!”

那大娘刚巧住在邻巷,听了这话,一拍大腿,道:“不妨事,你们没碗了,我有碗啊!”

她自个儿先前已经尝了一碗,觉着味道好,这便蹬蹬蹬地跑回屋,捧了自家的碗来,说再要一份,带回去给小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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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暑热难耐,一般人家用不起冰,小儿最是怕热,在院中哭闹不休,怎麽哄都不成。

这下好了,买了这碗凉丝丝、甜津津的酸东西,给小儿喂一口,这哭声便是突然一顿,眼里还含着泪,那嘴巴已经张开了。

史如意看得弯起嘴角,甚是有趣。

那些不住附近的人,见没有碗了,只得悻悻地走掉了。

那街坊邻巷却是有样学样,端了自家的碗来,买回去给相公下酒,给老人消食,给夫人小孩当零嘴,都是极好的。

板车上几个罐子,转眼只剩下底部薄薄一层。

眼见着夜市上人渐冷清,史如意向方才那大娘家借了几只碗来,给附近摆摊的阿翁婆子都装了一碗。

“咱们今个儿新开张,图个吉利,给您装一碗尝尝……日后,还得拜托您多多照应呢!”

在这辛苦忙活了一晚,史如意额前的发早被汗水沾湿了,一丝一缕贴在脸上。

但她笑眼弯弯,完全没有半点急躁和不耐,让人看了只觉鲜活生动,心情都不自觉地惬意起来。

那卖鸡子的吴翁,在旁边看了半晌,嘴早就馋了,咽一口唾沫,颤巍巍地伸出手来,道:“真是白给我的?”

他虽然年纪大,耳还不聋,方才可是两只耳朵都听着了,这一碗酸萝卜李子,要五文钱一碗呢,能买上四个鸡子!

还有免费吃这么好的事,莫不是天上掉馅饼?

那吴翁还在犹疑,史如意已经笑着把碗往他手中一塞,大声道:“放心吧阿翁,不收您钱,您吃的好就成!”

沿街行走卖花灯的刘婆子,被史如意叫住,停下了脚步。

刘婆子得了她们这碗酸嘢,笑眯眯的,自取了一个纸糊的灯笼来,递与史如意,道:“婆婆我丫,不白吃你们两个姐儿的……喏,这灯笼不值几个钱,小娘子你拿去顽罢。”

这灯笼是纸糊的不错,但上头画了只玉兔,映着橘黄的光,颇有几分活泼可爱。

刘婆子一边说,还一边斜觑了卖鸡子的吴翁一眼,故意慢慢地摇了摇头。

那吴翁碗中酸嘢正吃到一半,冷不丁碰到刘婆子的目光,面皮瞬间涨得通红,粗声粗气道:“刘婆子,你看我作甚?”

刘婆子收回视线,笑着道:“不作甚,就是看你吃得好不好,香不香。”

吴翁不吭声了,待刘婆子走后,忽然站起身来,硬是给史如意和香菱塞了两个他卖的鸡子。

史如意哭笑不得,也知晓吴翁多半是在和刘婆子斗气,便忍着笑,道:“阿翁,真不用,您留着卖罢!”

吴翁把吃光的碗放回板车上,抹了把嘴,坚决道:“小娘子,你拿着,我老头子不白吃你们的。”

盯着史如意收下了,吴翁这才道:“小娘子,你们卖这酸嘢,给人带回家怕是不方便……我家那边有个池塘,里头都是大片的荷叶,洗干净晾了卖给你们,装这酸东西用,要不要?”

史如意和香菱对视一眼,忙不迭地道:“要!阿翁您能摘多少?多少我们都要。”

于是约好了明个儿晚上,还在这个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叶。

香菱望着史如意,两只眼都写满了“崇拜”二字,若是她自个儿,想不到要主动给人试吃,也绝对想不到要跟旁边摊子打好关系。

人家在这摆摊这麽多年了,有经验,不是她们两个初出茅庐的毛丫头能比的。多问多学,嘴甜一些,没坏处。

周遭的小摊子都走了一遍,史如意回到板车前,把那玉兔花灯挂在上头。

从罐子舀出最后一碗酸嘢,闭上眼,陶醉地深吸一口那清凉酸爽的香气。

这最后一碗,她打算跟香菱分着吃,忙了这么久,得犒劳犒劳自个儿。

史如意让香菱递给她签子,还没叉上一块李子,就看见旁边酒楼里斜冲出来个瘦高的人影,似是头昏脑涨,找不着北了。

四下一顾,急冲冲地朝江畔这边冲过来,手扶上杨柳树,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呕——”

浑身的酒气,混着一股难言的酸味,扑鼻而来。

史如意:“……”

她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看着手中那碗酸嘢,忽然间没了胃口。

片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也从酒楼里钻出来,满街乱跑,哭天喊地大叫道:“少爷,少爷,您哪去了?!”

那柳树边的人影顿了顿,片刻,抹了抹嘴巴,缓缓直起身子,没好气地扬声道:“叫什么,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不成!”

那小厮听闻声响,松一口气,颠颠地跑过来,扶着“少爷”,道:“您走不丢……我是怕黑灯瞎火,少爷您一个不稳,一头扎进江里!

少爷您又不识水性,等下被哪条不长眼的鱼吞进肚了,我、我就只能往这江里扔米粽了。”

史如意虽不是故意,立在一旁,听这主仆俩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本来是能忍住笑的,但是听香菱捧腹笑得夸张,她被香菱感染,也乐出声来。

那“少爷”从怀中掏了半天,掏出一把折扇,半遮住脸,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跟那小厮怒道:“闭嘴!你别跟我说话了。”净给他丢人。

忽听岸上传来这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少爷”动作一僵,缓缓抬起头,不偏不倚,跟史如意四目相对。

二者都是怔了一怔。

“少爷”这一怔,是乍一看见如此年轻俊俏的小娘子,眼睛骤然一亮。

他下意识挺直腰杆,一甩头发,那手中折扇摇的速度忽然便缓了,仿佛摇着摇着,便能凭空摇出几分风流倜傥来。

史如意这一怔,是看那形容潦倒的醉汉,忽然摇身一变变成贵公子,如同在眼前上演“大变活人”一般,不由得啧啧称奇。

那“少爷”缓步上前,嘴角轻挑两分浅笑,模样看上去颇能蒙骗无知少女,道:“在下柳逸之,敢问姑娘芳名?”

只可惜,史如意刚刚看过他扶着柳树,在江边狂吐的模样。

当下只抱了臂,笑吟吟地看着这位柳公子,并不接话,半晌,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了点自个儿的嘴角。

那柳逸之面色倏然一变,心头暗道:“该死!”

忙用袖子掩了脸面,低声招呼小厮,道:“快快快,给我帕子!你个没眼色的,也不懂得提醒本少爷,要你何用!”

那小厮被柳逸之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狂喷一通,十分委屈,明明,他方才看少爷脸上干干净净,啥子都没有啊。

史如意小小地整了一下这随意搭讪姑娘的公子哥,唇角微勾,十分满足。

她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刚才听人在江边呕吐,倒了胃口,那碗酸嘢还没来得及吃呐。

柳逸之见史如意不乐意搭理自个儿,眼里却更添了两分兴味,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打量板车上那碗又白又红又青的玩意,道:“这摊子可是姑娘的?

这吃食看着倒是新鲜,在下孤陋寡闻,竟从未见识过……不知姑娘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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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

史如意还没说话,香菱已经回护着她,粗声粗气地道:“有啥子没见识过的,酸藕、酸李子、酸萝卜!”

说完,虎视眈眈地看着柳逸之,意思是让他问完就赶紧走。

这两年史如意长开许多,走在街上,常能遇到不知名男子的注目和搭讪,烦不胜烦,防不胜防。

在香菱看来,这些男子就跟那苍蝇似的,闻着美食的味就围过来,成日里“嗡嗡嗡,嗡嗡嗡”地叫。这柳公子长得高挑,也就是只俊美些的大苍蝇罢了,该赶还是一样的赶。

那柳逸之碰了钉子,低笑一声,却不见恼,反而悠悠地摇着折扇,道:“这酸萝卜吃得多了,这天仙般的小娘子做的酸萝卜,在下还未有幸尝过……兴平!”

“哎!”柳逸之身后跟着的那小厮兴平习以为常地应了一声,就要上前来接那碗酸嘢。

他们公子风流惯了,那住在巷头的“豆腐西施”莫娘子,住在巷尾沽酒的陆娘子,都和公子眉来眼去的,

史如意皱了皱眉,这最后一碗,可是给自个儿和香菱留的!

刚想出声婉拒,眼风一转,扫到那小厮在板车上放下的一小锭银两,目光瞪大,这这这,这得有二两银子吧!

她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道:“我们不——哎,您拿好。”

笑容可掬,跟方才冷面捉弄人的小娘子判若两人,又亲手叉了签子,把碗递过去,贴心地介绍道:“这位……柳公子方才吃了酒,吃我们家的酸嘢是再好不过,解酒又提神……

您瞧,现下是不是觉着没那么头晕恶心了?”

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大爷,史如意人生信条之一: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呀!

柳逸之莞尔一笑,觉着这小娘子变脸飞快,倒是能屈能伸,颇合他的口味。

这梅藕生脆,李子酸甜,确实把翻江倒海一般的胃抚平不少,嘴里的味也没这么恶心了。

一连尝了好几块,柳逸之放下签子,用帕子仔细抹过嘴角,这才笑问道:“小娘子看着面生,许是第一次来这夜市摆摊罢?以后可是每晚都来麽?”

第57章 香囊

柳逸之这话问的,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史如意手上动作停顿片刻,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柳公子终于得了美人凝眸,心情甚好,他眉眼细长,眸若含情,这般笑着与史如意对望。若有那不知情之人,还当他是有多款款深情。

不少路过的小娘子触到他的目光,都掩了面仓皇而逃。

在这灼热目光中心的史如意,却坦然自若得很,眼都不眨一下,道:“柳公子说笑了,这摆摊若是生意好了,自然是夜夜都来的。”

摆摊定是会接着摆的,只不过来的是香菱罢了,这话史如意却没说出口。

柳逸之闻言,眼睛一亮,右手纸扇敲了一下左手掌心,道:“哈哈哈,小娘子放心,有如此佳人在……这生意定会红火得不得了。”

史如意微微一笑,道:“那就借公子吉言了。”

柳逸之勾唇一笑,想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便充满暗示地朝她眨眨眼睛,携着小厮兴平,大摇大摆地走了。

待人走后,香菱颇有些忿忿地开口,道:“那人从酒肆出来,开口便语气轻薄,真是欺人太甚……这种人,如意你理他作甚!”

嗯,长进了,至少晓得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开怼了。

史如意上前两步,拾起板车上搁着的那块银锭,在手中掂了掂,心中咂舌:“好一派纨绔子弟的奢靡作风……这酸嘢不过八文钱一碗,这柳公子一给就是二两银子,真真是出手阔绰。”

这柳家,她隐隐约约有些印象,许是曾听紫烟提起过,说是祖上世代经商,到这一代柳家掌门人,更是靠做绸缎生意吸金无数,铺子开到天南地北,四处都有分行。

有道是“一曲红绡不知数”,在如今这个时代,织布等于织钱,绸缎布料都是硬通货啊。

史如意在心中羡慕了一会儿,举起那银子,到香菱眼前晃了晃,收回荷包之中,道:“人家要说,你便任他说去……不痛不痒,又不会掉两块肉,有何干系?能赚到银子是正经。”

若是被人看两眼就掩面逃走,被人说两句就羞愤欲死,那还做不做生意啦?

香菱一怔,扁嘴道:“虽然如此,那男子油嘴滑舌,一看便不是什麽正经人……还敢来纠缠如意你,是那什么,‘蟾蜍想吃天鹅肉!’不行,明个儿起,如意你还是别来了,免得被他盯住不放。”

她说得一脸严肃,十分认真,反而让史如意忍不住笑场了。

安阳首富柳家的公子哥,和街头卖酸嘢小摊的自个儿,也就只有香菱会觉得是柳公子配不上她,她吃大亏了。

史如意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满口应承道:“好……本来看香菱你卖得这般熟练,生意也好,倒也不用我操心了。”

二人说说笑笑,把板车推回祥和斋后院放着,罐子洗净晾干,一路走回云府。

算算今夜的收获,三个罐子,能舀出四十来碗的酸嘢。

一份酸嘢卖五文钱,刨去盐、糖、米醋、香料等成本,摆一晚上摊,约莫能赚上两百个铜子。

若是生意日日都这般好,一周下来,怎麽也能赚得一贯子钱……香菱掰着手指和史如意算,越算心头越美,眉毛差点高兴得飞起来,一贯子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那杏果做了大少爷的小娘,看不起她们,成日里头穿金戴银,显摆自个儿,她一个月月例,也不过二两银子。

温妈妈是云府大厨房管事娘子,去年因着做那宴席做得好,给府里长了脸面,曾氏特地给温妈妈提了月例,从两百文升到三百文。

辛辛苦苦一个月,赚得三百文钱,出来摆摊,一晚上就快赚到了!

香菱捧着沉甸甸的荷包,浑浑噩噩,脚步虚浮,像走在梦中。

她自个儿爹娘都是淳朴农民,只晓得侍弄家里那一亩三耕地,拼死拼活,昼出夜归,养不活几个孩子。

当年揭不开锅,没办法,把香菱卖给牙婆子,也不懂得讨价回嘴,那牙婆子价压得极低,最后只给了她爹娘二两银子。

史如意看香菱低着头,就晓得她又想起了家里的事。

这几年过去了,人人皆*有变化,唯独香菱仍是初见时的率真心性,有什麽心事都写在脸上。

当下史如意便摇摇头,笑着拉了她的手,哄道:“瞧把你激动的,不过是个开始罢了……以后香菱你还能赚到更多的银子,住大院子呢!”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手中提着一盏玉兔花灯,幽幽照亮前方的石板砖路。

明明史如意自个儿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女郎罢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种信赖之感,更别提对象是自小就崇拜她的香菱了。

史如意和香菱告别,回到自家院子里,温妈妈已经给她温好洗澡水了。

屋内摆一个大木桶,足足有半人之高,可以伸脚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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