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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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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重阳糕

史如意倒是盼着云佑来找她,哪怕帮不上什么忙,见个面,好歹知道是死是活,是胖是瘦……

但就像刘竟遥说的,“现下出了这档子事,没有消息,便是顶好的消息。”

史如意也只能这么安慰自个儿。

她和温妈妈到牢里去试过几次,见面当然是不能让见的,吃食也无法送。

温妈妈估摸着天气渐冷,牢里阴凉,夜里怕是不好受,便让史如意买了一床被褥,两身厚袄子。那狱卒收了史如意三十两银子,才“不情不愿”地给送了进去。

云府出事,闹得整个安阳沸沸扬扬,来酒楼的客人,席上聊天总脱不开这个话题,史如意给客人上菜,什麽不靠谱的小道消息都听了个遍。

有士子在席上旋着酒杯八卦,“按理说,这云知州和夫人关进去也有些时日了,上头怎地还没个消息啊?”

“哪知道呢,这云家到底也是官宦世家,怕是族中有关系罩着也未可知。”

“嘁,还谈什麽关系呢?那云家大房,云知州的亲长兄,说是在京城里做到了户部侍郎,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官。自家兄弟出了这事,也就意思意思地上了封奏章,被当廷驳回后便再无下文,可见也未有多尽心……”

“啧啧啧,可是那云学正还不肯认罪呢?私下煽动国子监学生,联名上书,举检王德忠佞臣专权——我滴个乖乖,这云璋是有几条命,敢这么玩?”

“砰”地一声,却是有人激动之下,把碗摔碎了。

史如意皱眉望过去,只见一位面庞清瘦的士子霍然起身,怒道:“奸人当道,圣上受蒙蔽,自王德忠上位以来,有多少名士学子无辜被迫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吾等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云学正做了,我便敬他是条汉子……世人皆为苟且蝇利之辈,英雄末路,却只换来嘲笑,哈哈哈哈,可叹!可叹!”

其余人慌忙四顾,邻座上的人伸手拉住他,说:“袁五,你疯啦?!快坐下,小点声,你不惜命,我们还要命呢!”

那士子慨然把衣袖一挥,却是一副不屑再与人为伍的模样,快步往门外去。

只在经过史如意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沉声道:“在下一时激愤,当堂喧哗,还望掌柜的不要介怀……摔碎杯碗,小娘子看赔多少合适?”

史如意眼睛亮亮的,朝袁五微一点头,低声说:“郎君乃品行高尚之辈,仗义执言……我等亦听得慷慨激昂。区区一个碗罢了,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那袁五深深看她一眼,仰天大笑出门去。

——世风日下,读书人均为胆小鼠辈,一介商贾女郎却是个有见识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矣!

袁五走后,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一会,吃了两口酒,嘴上越发没了个忌惮。

还是先前那人开的头,“这云家人都进去了,怎麽偏云二公子一人被摘了出来?”

“害,枉你自称消息灵通,你竟不晓得他?!这云二公子于应天书院念书,乃是主持萧明阳一等一的得意门生。据说年少聪敏,又生得芝兰玉树,世人皆传其是文曲星下凡……萧老毕竟是从太子太师的位子退下来的,在圣上那里,或多或少有几分薄面,甘愿舍了老脸来保这个弟子,也不奇怪。”

史如意在柜台后边坐着,故意竖起了耳朵听,听到云佑没事,心中正感宽慰。

那边忽又有另一位调笑说:“萧老早十几年前就退下了,哪还有这通天的本事?我怎地听说是长公主出面,才只是将人扣押待审,若按九千岁的意思,早就——”

那人嘻嘻笑着,举起右手,在自个儿喉咙上比了一刀。

众人会意,也跟着那人笑起来,不知在座是谁拊掌大笑道:“是了,是了!不是说这云二公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妍若好女……嘿嘿嘿,若得长公主青眼,收入府里也是有的。陪长公主睡上一觉,就能换来全家性命安稳,还说不清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哎,别的不说,传闻这长公主天姿国色,艳如牡丹……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换我我倒贴都情愿啊!”

场上污言秽语,越说越不堪为听。

史如意在心中冷哼一声,有心想治治几人,步履轻柔,缓缓走近,眯着眼笑说:“诸位郎君慎言,背后妄议贵人之事,非是君子所为。幸而我家主人不在食肆,否则今日便是徒惹祸端了。”

众人吃酒正吃得上头,看史如意一个弱质女子,更不将其放在眼里,哂笑道:“你家主人却又是何方神圣?”

史如意笑眯眯的,眼睛眨也不眨,谦虚说:“我家主人乃是长公主旧仆出身,昔日得过长公主不少恩典。”

“咣当”一声,却是酒杯砸到桌上的声音。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酒瞬间醒了大半,在座几人赶忙收起那副轻慢的态度,又是肃言咳嗽,又是正襟危坐。

他们都只是一群未出仕的子弟,还在书院念书,这家主人哪怕只是长公主旧仆,若在长公主身旁无意提起一句、二句……从此前途尽毁不说,贵人之怒,不是他们这种家族能担待得起的。

方才那出言意淫长公主之人更是面色涨红,悔得肠子都青了,当下用袖子捂住脸面,就要夺门而出,生怕史如意记住他的模样。

后面几人坐不住,也要纷纷跟随而去,史如意眼疾手快,让阿武揪住其中一人,仍是那副笑眯眯的,不疾不徐的语气。

“这位郎君,这席面还未结呢!不然,回头我让人亲自到府上要也行。”

那士子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自己慢了一步,手脚不够旁人快,怕史如意记住自个儿还来不及,哪敢把府名报上去,让她摸到家来?当下立刻解开腰间荷包,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塞到阿武手里,慌张道:“多、多谢款待,不用找了!”

阿武憨憨地挠挠头,把荷包递过来,史如意打开一看,里头几块零散的碎银,夹一张银票,数额足有十两之多。

扯了虎皮拉大旗,这效果倒是不错。

史如意笑得和煦,把那银票抽出来,剩下的碎银子连荷包一起推了回去,对阿武说:“剩下的拿去给你姐姐,再过一月天便冷了,提前备下两身袄子才是正经。”

许婶子一家在酒楼里借住几日,避过风头,便回了自个儿家。

她们原先在云府里头负责采买的活计,手头宽裕得很,之前是怕府衙不放过家仆追上门,才连夜躲到史如意这儿来。

紫烟是个极爽利的性子,一点不矫情,说从这事就能看清相公一家的人品,不依不饶地要跟人和离,放言闹到官府也不怕。她相公脸上还有宝源揍出的青紫痕迹呢,签了和离书,看紫烟潇潇洒洒地走出屋门,这才品出一丝后悔来。

许婶子说起这事,有些担心自己坏了女儿的亲事。

紫烟嗤笑一声,摆了摆手,说:“娘,你放心,他们家哪是舍不得我啊,是舍不得我又做掌柜又做丫环,伺候他们伺候得舒服呢!”

紫烟来酒楼住过这几天,算是看明白了,温妈妈、香菱、红玉……甚至买来的那两个姊弟,唤作阿珍阿武的,哪一个日子不是过得舒心自在?不像她,嫁为人妇勤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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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恳,离开时,整个家连一根鸡毛都带不走。

她打定主意,跟史如意商量,说:“如今姐姐出来,暂且也没什么好去处。我看如意你这酒楼里,似还缺个送客记账的,若是不嫌弃姐姐,姐姐就托个大,替你担了这事罢。”

史如意眉眼弯弯,立刻笑着应承下来,道:“成啊,我从前不敢说,是怕紫烟姐姐不愿意,说是‘大材小用’呢!”

祥和斋有罗娘子管着,粉店有红玉管着,只酒楼还缺个像样的管事,史如意这些日子前堂后厨地跑着,大事小事都要过目张罗,一天到晚,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史如意眼睛一转,又掰手指跟紫烟数数,鼓着腮帮子道:“紫烟姐姐,你看,如今手里三家店,缺了什么,样样都要出门采买,未免太不方便……”

紫烟是个精明的,很快领悟到史如意话中含义,笑着上来要拧她脸蛋,气呼呼说:“好你个如意,我自个儿卖身给你还不够,你这丫头胃口大,是把我们全家都盯上了!”

两人你来我回地拉扯一番,最后史如意捂着被捏红的脸蛋,“含泪”把紫烟一家统统拉上贼船。

没过多久,重阳佳节又至。

史如意跑到祥和斋里,趁梁婆婆不注意,对后院的菊花很是霍霍了一番,提着竹篮溜之大吉。

重阳糕又称菊花糕,制无定法,但一共要做成九层宝塔的样式,史如意越看越觉着眼熟,最后恍然大悟,这不是后世堆叠的千层蛋糕嘛!又捏了两只小羊,放在菊花糕上,以符合“重阳(羊)”之意。

重阳糕做好了,在两只小羊中间插一朵红色茱萸,按民间习俗,还要点燃蜡烛灯。

史如意听温妈妈这一番介绍,百感交集,望着重阳糕兀自出神,颇有种“今夕是何夕”之感——有了蛋糕,有了蜡烛,如何忍得住不许愿?

听摩诘居士说重阳,总忍不住想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那人。七夕匆忙一叙,到如今,父母兄弟皆入狱,料想他如今定然也是自身难保,满眼疲惫……史如意阖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愿望,轻轻把蜡烛吹灭。

每逢佳节倍思亲,果然是真的。

第92章 清白

寒露霜降,日渐转凉。

酒楼后院那几株海棠已是满地落叶,踩上去有沙沙的触感。

许是因为云府被抄家之故,史如意不知怎的,总觉着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伤情。

京中迟迟不见下判决,前些日子,据说云大少爷云璋也被押回安阳受审,和云老爷、太太关在一块儿。刘竟遥受他父亲刘詹事安排,也动身往京城去了,从此,史如意的消息渠道又少一个。

既然判决一日未下,史如意想,云佑应当还是在远处默默努力着的,只她不知道罢了。

那群士子醉后玩笑之语,话里话外,暗示“云佑做了长公主面首”云云,史如意一字一句,全都听进耳朵里了。

她听到了,但从不敢细想……那日鲁莽,情急站出来,扯出弥天大谎来教训这几个士子,有几分是出于置气怨怼,有几分是出于震惊失措?心头那点被针扎一样的酸涩感,翻滚上喉咙,又被史如意重新咽下去。

史如意抱着臂,坐在海棠树中间拉起的吊床上,看影子在青砖地面被黄昏拉得老长。

她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倘若云佑真的选择入长公主府上,他这样清淡矜贵的性子,该是对自个儿下了多大的狠心,才能迈出这一步?

旁人闲话起来,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史如意也是护短的人,如果温妈妈或是身边其他家人性命不保,她估计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清白算什么,自尊算什么,总是性命保住了,才有心情谈其他。

便是让她进宫伺候岁数能当她爷爷的老皇帝呢?多半也是会点头的。

史如意望着天边那抹淡淡的云,毫无幽默感地笑了笑。

牢里是常去的,便是碰了壁下次也还去,一来二去,竟和外头那些个狱卒都混熟不少。

史如意每回去牢里,手里总记得提上几个食盒,里头装的有酒有菜:叉烧、猪蹄、凤爪鹅掌,这是热的,炖得皮酥肉嫩,又香*又过瘾;凉拌木耳、拍黄瓜、几碟花生米并豆腐干,这是冷的,吃起来清新解腻。

狱卒不给她进,史如意也不恼,笑吟吟地把食盒递过去,只说:“几位大哥守着辛苦了,一点点心意,不足为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群狱卒态度也慢慢好转许多,有时见史如意来,还会主动告诉她,云老爷他们身子怎么样,最近又缺了啥子东西。史如意笑着记下,下次便会买来,托狱卒再转交进去。

这回史如意来,刚放下东西,就被狱卒抬手拦住了。

“今儿我们头头休假不在,能放你进去看看……只是手脚得快着些,我一叫你就出来,别被人看着了!”

说着,便不等史如意回应,一下把她推了进去。

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史如意在原地愣了一会,这才想起时间紧急,快步往里走去。

牢里幽暗,气味难闻。

史如意心脏砰砰跳了起来,记起那狱卒方才所说,径直往最里间去。沿途路过不少监舍,多是衣衫褴褛,黑漆得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一动不动躺在石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偶有几个人听闻声响,抬起头来看她,眼眶深陷,嘴巴里发出叽哩的怪笑。

史如意摆回脑袋,让自个儿正视前方,在心中默念:三、四、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最里间到了。

这间牢笼最大,里头关的人也多,史如意顿下脚步,一一辨认他们的面孔。

大少爷云璋伏在石床上,抱着头,旁边太太曾氏抱住他的肩,不住地安慰着什么。云老爷笔直站着,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千姨娘看上去是最平静的那个,正在收拾墙角堆着的稻草。

虽然几人俱是身形消瘦,竟还保持了起码的体面干净,在这种地方,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史如意心头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却是——“先前只送了一床被褥,怕是不够用。”

也是千姨娘先认出了史如意,她站起身锤了锤腰,眯着眼睛,辨认片刻,欢喜道:“你……是如意丫头麽?”

史如意收拾好心中千头万绪,点点头,迎上去道:“千姨娘,是我。”

另外几人都吃惊地望过来,史如意看看左右,发现今个儿只提了个食盒来,便笑道:“今个儿狱卒大哥忽然说能让我进来了,我未有预料,也没能提前准备什麽东西。这些吃食原是给狱卒大哥准备的,老爷太太们若是不嫌弃,就拿来用了罢。”

说着,她把食盒放在地上,一碟子一碟子的拿出来,贴着铁栏缝隙递进去。

云老爷看着史如意,沉默片刻。

史如意见云老爷似有疑虑,灵光一动,低声道:“这吃食都是我亲手做的,还请放心。”

千姨娘已经把碟子接过去了,太太曾氏也走过来,扫了那吃食一眼,眼中冰霜缓和下来,对史如意道:“之前狱卒拿来的被褥棉袄,也是你送来的?”

史如意点点头,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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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爷面庞便温和许多,低声谢道:“……你有心了。”

树倒猢狲散,云府当年昌盛时,日日都有人拜了请帖上门。哪知如今全家锒铛入狱,往日至交亲友连影子都不见一个,生怕与他们担上干系。

云璋从石床上坐起,他身下垫着被褥,但整个人还是哆嗦成一团,抖了半日才堪堪说出一句话来,“你、你先前在府上做事?既是非亲非故,卖身契又早已发还,为何偏要冒险来看我们?”

他满心满眼都写着不信任,不知在京中受过什么磋磨,原先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却变成了这幅形容枯槁的模样,满头蓬发,精气神较之云老爷还要不如。

曾氏咬着唇,在边上补充了一句,“这丫头和她娘亲,是早就赎身出府了的。”

史如意挨个看了看她们,平静道:“娘亲与我有言,当年我爹爹新亡,最难过的时候是老爷太太给了我们家一条生路。若今个儿不是酒楼生意繁忙,娘亲也是要同我一块儿来的……此乃原因之一。”

她说话声音不疾不徐,如清泉泠泠,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尤显得格外动听,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云老爷摸了摸胡子,迟疑看她,“……原因之二?”

“……”史如意面上突然飞起两抹红霞,但也心知肚明,若是不如此说,怕是难以取得他们信任,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原因之二,我与二少爷……脾性甚合,出府后也得过他许多照顾,今日云府落难,如意断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史如意把话说得隐晦,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哪有听不出潜台词的道理?

云老爷和曾氏脸上都藏了微笑,狱中气氛陡然松快许多。

千姨娘对史如意眨眨眼,云璋微微一愣过后,更是大笑出声,说:“好、好好!看不出来,佑哥儿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中秋那时,我便觉着他不对劲,咳咳咳……”

话到最后,力气却是不支了,只能伏着身子乱咳一气。

曾氏连忙给他拍背,千姨娘端了那碟子过去,口中道:“大少爷高热发了这些日子,东西总吃不下,白挨了这些时候……看看这些可有胃口麽?”

“大少爷……病了?”

史如意关心道,她目光扫到墙角吃剩的半碗汤水,不过是些馊米汤和窝窝罢了,便是正常人见了都要倒胃口。

云老爷目光沉沉,说:“在京中时,那些个阉人拷打他,使了不少下作手段……身上伤口未愈合,又千里迢迢押到安阳来,唉。”

太太曾氏用袖子抹去眼泪,扶着云璋起来用膳,强笑说:“还是送回来好,若继续留在京城,还不知要接着受多少苦楚!”

史如意无言,只能道:“下回我来,看能不能带几包伤药来。”

云璋又咳了几下,掩住口鼻,让千姨娘把饭拿开,说:“我不吃,你们吃罢……横竖我都成了这个模样,吃不吃还有什么所谓,糟蹋粮食罢了!”

云老爷闻言,眉毛便是一竖,骂道:“逆子,你爹你娘还站在旁边呢,听听,你说的是什麽话!你不愿意吃东西,饿死自己,是想让你娘也跟着你一块儿去不成?”

“……”

云璋得了云老爷指着鼻子的一顿臭骂,总算勉强拿起了羹勺。

史如意心下酸涩,努力笑道:“大少爷还是好生保重自个儿,他日或许查明清白,出狱,甚至官复原职都未可知……二少爷应当也是如此想的。”

云璋艰难地扭头看过来,问:“佑哥儿,你可曾得过他的消息……”

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史如意虽然一千一万个想点头,最后还是只能摇了摇头,亲眼看着他们目光中的火焰熄灭,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

史如意想起刘竟遥临走前跟她说的那句话,吸了吸气,扬起嘴角,笑道:“……如今没有消息,便是顶好的消息了。”

“也是。”曾氏看着史如意,也跟着动了动嘴角,挤出一个笑来,对云璋说:“你也好,佑哥儿也好……你们几个孩子都还好好地活着,对娘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狱卒站在门口唤人了,千姨娘连忙把还没用完的吃食倒进墙角那个大瓷碗里,竟是半点也不舍得浪费。

史如意看不过眼,劝道:“姨娘何至于此,几个碟子罢了,留在这也无妨。”

千姨娘笑着摇摇头,说:“不能留的!留在这里,待会一样会被那几个狱卒收走,到时连饭菜都吃不上……”

却是自个儿想岔了,史如意恍然,她慢吞吞提起食盒,一步三回头地道:“那……我便去了,老爷太太你们放心,我过几日又来看你们。若是缺什么,跟那狱卒说了也是一样的,他自会转达给我。”

曾氏闻言,又开始掉泪,她点点头,久违地对史如意露出慈爱的笑来,“知道了……好孩子,你去罢。”

第93章 菊花火锅

史如意心情不大好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弄吃的。

上辈子她爷爷就经常对她说,“如意啊,以后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甭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一顿再说。等吃饱喝足了,事情虽然未必能解决,好歹自个儿的心情先高兴了,你说是不是啊?”史如意深以为然也。

日子越冷,人越是要过得热热闹闹的,就像冬天里,总要配上热腾腾的火锅才叫完美。

石英已经习惯了史如意层出不穷、稀奇古怪的要求,今个儿早晨,就托人把做好的大铜锅送了过来。结结实实的大锅,要两人同扛才扛得稳当,上边是锅,下边是炉,炉内可置炭火。

香菱稀奇地拍拍铜锅,问史如意:“如意,这又是什麽大宝贝?”

史如意回头得意一笑,道:“这是我的秘密武器,威力非同一般,你试试就知道了。”

上回从梁婆婆那薅来的菊花瓣还有剩,史如意决定也附庸风雅一回,来一道菊花火锅,也算给这大铜锅开开光。

吃火锅的趣味,要数南宋美食大家林洪说得最妙。大雪纷飞之中,他和三五好友围坐一堂,炉上架个汤锅,野兔是山里现捉的,把兔肉切成薄片,用酒、酱、椒、桂做成调味汁,等汤开了,夹着片在汤中涮熟,随性取食,愉悦非常。

因当时“浪涌晴江雪,风翻晚照霞”的光景,又给这火锅取了个“拨霞供”的美名。

吃火锅,吃的就是这份热腾腾、闹哄哄的劲!

尝一口汤,吃一块肉,雾蒙蒙的热气从锅里升腾,弥漫整间屋子,能一路暖到人心底。

后世也有所谓的独食火锅,一人一座一锅,史如意去吃过几次,咂摸着嘴,总感觉怅怅然,少了几分火锅真正的灵魂。

吃火锅不算什么难事,只准备功夫要繁琐些,对厨艺却无甚特别要求。

这菊花火锅,被视为火锅之上品。锅内兑入滚沸的鸡汤,菊花瓣洗净,撕成茬丝洒入汤内。稍作耐心,等火锅“咕咚”片刻,菊花的清香便满溢开来,直往人鼻子里钻。

围着锅炉,菜碟放的也有诀窍,史如意教香菱,“不难,你就记住这几句,‘前飞后走,左鱼右虾,四周轻撒菜花。’”

鸡肉片放在火锅对炉口的前方,走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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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牛羊猪肉等,放于火锅后边。左边是鱼类,右边是虾类,各种菌子生蔬瓜片琳琅满目,零散地放在四周,犹如“众星捧月”,以示对火锅的尊敬。

各人口味不同,蘸料也随人爱好取用,史如意从前跟着爷爷走南闯北,对各地酱料颇有心得。

在北方麻酱是万能的,芝麻酱能蘸万物,北方火锅的“三大金刚”——芝麻酱、韭菜花和豆腐乳,红黄绿的奇怪搭配,堪称一绝!与之打擂台的,是南方油碟,一碟清油,往里加些蚝油,味精,香菜,葱花之类,降温为主,调味为辅。

史如意摇头晃脑,说到一半,锅中的鸡肉片烫好了,四面八方伸来筷箸,没一会就被夹空了。

香菱半个身子都倾到桌上,抢着吃完两块,意犹未尽,如大海捞针一般,还正悻悻地用长勺在汤底捞呢。

阿武碗中堆起了小山,吃得“嗷呜嗷呜”的,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肉片蘸了酱,能送一大口米饭,吃得头也不抬。

他姐姐阿珍相比之下就要文雅多了,看史如意没吃到鸡肉片,抿唇一笑,用竹筷夹一片过来,低声说:“小娘子,尝这个,我还没吃过的。”

史如意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心道我家阿珍果真是知情识趣,又温柔体贴!

哪知香菱听到动静,立刻眼巴巴地望过来。史如意见状,赶忙闭上嘴,护住碗,把什么美食讲堂都丢到了九霄云外——说得再多,哪够自己亲自吃到来得美!

一旁有吃完还没走的客人,瞧她们这边吃得热火朝天,瞧得眼热,抹了嘴,也凑过来问:“掌柜的这是做什么新鲜吃食,却是未曾见过的,改日也让我们尝尝!”

史如意满口答应下来,翌日,便勤快地跑到石英的工匠铺“进货”。

走上观音桥时,瞅见常向粉店进螺蛳的那位老翁,又在山沟里网到几条鱼,赶早到城里来卖。

今个儿那老翁运气却不大好,似乎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郎,背对着史如意,用手不住戳着网里的鱼,气势汹汹道:“你这鱼都快死了!还敢卖这么高的价。这条,瘦不伶仃的。这条,都快翻白眼了!成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你便宜着卖我,就四条鱼,二十个子总够了吧。”

老翁明显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急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道:“这、这……小娘子,强买强卖,没有这般的道理啊。”

史如意跟这老翁打过多次交道了,知道他最是老成厚道,鱼捞起来,都会放水缸里养着,第二日送来时还是活蹦乱跳的。

那女子却明显不是个“讲理”之人,蛮横地把鱼拎起来,铜钱扔到老翁手上,随口应付道:“若是吃着好,我改日还来同你买!”

那老翁叫苦不迭,有心要把鱼抢回来,却又像是顾忌着什么,不敢轻易动手。

史如意见状,皱紧眉头,连忙加快了脚步,要上去帮那老翁说话。却在那女子转过来的瞬间睁大了双眼,二人对上视线,下一刻,史如意二话不说,抬脚便走!

史如意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要跑起来一般,后头传来凄厉的呼喊,“史如意,你别跑!!!”

杏果把手中提着的鱼都丢了,不管不顾地要冲过来,那老翁一惊一乍的,叫道:“哎哟,小娘子你悠着点,别冲这么快!”

不知杏果哪来这么强的爆发力,细胳膊细腿的,却憋着股劲,硬是把史如意追上了。

杏果喘着粗气,睁大一双眼睛,指着史如意说:“你、你……”

史如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勉强跟杏果打了个招呼,便作势要走。先前在云府的时候,杏果因着当上大少爷云璋的通房丫环,小人得志,没少骑到史如意头上作威作福。

杏果一把拉住史如意,难得地低声下气,说:“别走!我,我有事要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面上……”

史如意微一挑眉,抽出手来,纳闷道:“我怎麽不知道,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旧情要叙?”

杏果涨红了脸,显出几分气恼来,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说:“我到你那‘如意食肆’去过了,怎地如今却是红玉在管事?红玉一见到我,就把我赶走了……我说愿意留在食肆里头做事,她也不听。”

史如意哂笑一声,道:“红玉姐做得没错!你这脾气,又喜欢偷懒,又爱出风头,不是个能安稳做事的。”

杏果咬着嘴唇,暗中瞪她几眼,史如意也瞪回去,说:“说完了?还有别的要说的话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告辞了。对了,那老翁一大把年纪了,捉点鱼来卖不容易,你别看人好欺负就蹬鼻子上脸的。”

史如意说完,扭头就要走。

杏果声若蚊蝇,说:“……我有身孕了。”

刹那间,史如意都要以为自个儿出现了幻听,她回过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杏果几眼。

杏果单手扶在肚子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天真的喜悦,初为人母的喜悦。

史如意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喃喃道:“你怀孕了……”她沉默一会,问道:“谁的?”

杏果柳眉一竖,登时便要发作,忿忿道:“还能是谁的?大少爷的!”她昂首挺胸,满是自豪。

杏果虽是通房,大少爷云璋之前却从未碰过她,直到中秋那夜,大少爷似是吃醉了酒,走都走不稳,被二少爷扶回院子里,躺在榻上,嘴里似乎还喃喃着什么“香姑娘”。

杏果婆婆沈婆子一再怂恿,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早确定名分是正经。

再说,若真能一举得中,成功诞下个麟儿,日后都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杏果被沈婆子说得意动,这才扶着大少爷,半推半就地上了榻。谁知变故来得如此之快,昨日天堂,今日地狱,云府被抄家,沈婆子又惊又怕,提着大包小包,带杏果逃回农庄,半个月后才敢露脸。

杏果抚摸着肚子,低声说:“到今日,我已经三个月未来癸水了。”

史如意只觉得自个儿脑中晕乎乎的,半晌,才勉强找回了声音,道:“你婆婆知道这件事麽?”

杏果眼睛别开,望着两旁的商铺,说:“知道,婆婆不想让我要这个孩子……她说云家倒了,大少爷以后怕也是废了,这个孩子留着是个祸根,再要嫁人便难了。我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安稳,怕我婆婆变卦,又要给我灌堕胎的药。”

她硬拉着史如意的手,放到自个儿肚子上,抖着嘴唇说:“你摸摸她!真的,我感觉得到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放弃……”

三个月大,能摸出什么呢?

但杏果虚张声势下暗含的担心,提起孩子时温柔平和的模样,却是她从未在杏果身上见过的,让人不由得动容。

史如意没把手收回来,而是认认真真地瞎摸了一会,半晌,唇角微扬,肯定地朝杏果点点头,说:“嗯,我摸到了,一定会是个很健康的孩子!”

杏果高兴地掉了眼泪,又用帕子擦掉,说:“我就知道!我日日来这老翁处买鱼,也是听人说,怀孕时吃鱼,生下的孩子会聪明伶俐……”

史如意问她:“你真的确定要这个孩子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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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上次去牢里探望,大少爷云璋一副自暴自弃,了无生趣的模样,若不是有云老爷太太督着,怕是早就去了。这个孩子生不逢时,却又像枯石中生出的一株小草,前途犹未可知。

杏果毫不犹豫地点头,史如意叹了一口气,终是笑说:“我就知道,遇到你肯定没好事……如此,那你就回去和婆婆说了,收拾包袱拿上身契——跟我走罢。”

……

杏果来到酒楼,香菱第一个跳起来不干了,指着杏果气呼呼道:“如意,你出去一趟,怎么把这个人带回来了?!”

史如意哈哈笑着,打马虎眼,杏果仗着有身孕,得意洋洋地躲在史如意后头,还朝香菱比个鬼脸,故意激道:“来啊,来啊,你继续来打我啊!”

史如意制住这个,又拦住那个,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在云府时,这二人就总不对付。

杏果爱来大厨房偷吃食,屡教不改,屡教屡犯,温妈妈是好脾气的,倘若不幸被香菱逮到,能拿上扫把追着杏果绕云府三圈。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史如意跟酒楼众人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温妈妈叹息一声,看着杏果尚且无忧无虑的脸,说:“你也是个苦命的……”

温妈妈是想到自个儿年轻的时候,史如意也是早早没了爹,温妈妈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最是知道做娘亲的艰辛。

连香菱都不闹脾气了,抱着臂,气呼呼地坐在板凳上,竖起眉头对杏果道:“你要住便住罢……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来打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红玉私底下,也悄悄对史如意说,若是她自个儿,怕是万万不会为了一个孩子做到这个地步,她虽然不认同,但打心底里佩服杏果的勇气。

……是否人拥有的越多,顾忌的也会越多?

史如意不知道,但这些日子,她晚上睡觉,总睡得不大安稳,有时会梦到前世的事,有时会梦到那些在云府的时光。

多是在二少爷的院里,她和云佑对坐谈天,屋外那棵大梧桐树在风中飒飒,光影斑驳,照在云佑的脸上。他手执书卷,笑容那般清浅,如小溪里一弯金红的游鱼。每到这时,史如意总会下意识地心中一痛。

画面陡转,恍惚中又回到离府那日,她亲手为云佑系上五色的百索子,在心中默默祝愿,希望从此他岁岁年年,都能平安幸福。

云佑曾经问过她一句:“是你要不起,还是你不愿要?”

若说曾经是囿于身份的差距,现如今这般踌躇,又是为了什么呢?

史如意张开了嘴想要回答,却如溺水的人一般,骤然跌落,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于是再也睡不着。

史如意下了榻,推开窗,清凉的晚风迫不及待地扑进来。观音桥畔依然江水悠悠,倒映着天上明月……七夕时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却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第94章 京城

女子学堂内。

桌上的杯盏氤氲着热气,梅师傅亲手为爱徒沏了清茶,二人隔着茶几对坐,彼此却不言语。

梅师傅慢慢吃完一盏茶,才开口问道:“你真的想好了麽?”

史如意深吸一口气,似是要把这茶的香味都吸入肺里,少顷,才不好意思地一笑,诚恳答道:“其实……没想好,但,这是弟子现下真心想做之事。”

梅师傅放下杯盏,悠悠地叹一口气,自嘲说:“想来天下做人师傅的大抵都是如此,从前总想劝你上进些,不要只顾着眼前一亩三分地,天高海阔,可供你施展身手的地方还有的是……可等你真的说要走了,又未免担忧,想着安稳一世未尝不是福气。”

史如意的眼角似是被茶水热气熏红了,波光润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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