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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手机屏幕的光早已暗下,但舒白却仍失神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倒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而她放在衣服兜里的手则是不停地揉搓着纸条,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冒出汗水,周身却仿若落入了冰窖。
两个阵营的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各怀心事,少倾,吴秋素开口了:“或许,我们不应该把注意力只放在完成阿瓦隆上。”
“投票箱里变化的光束,以及传出来的说话声,都在说明,这节课程不止是玩阿瓦隆这么简单。”
“两个对立的阵营,一个赢了,另外一个必定就会输,不管是红方还是蓝方,大家的目的应该都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吧。”
“所以,我们可以利用搜寻时间在楼里找一找其他的线索。”
五分钟前还能趾高气昂质问舒白的王成此刻彻底哑火,原以为稳赢的局失败了,而吴秋素的提议对于两方阵营来说,的确是现下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可王雪茹就是在搜寻时间内消失的,反观前四轮的投票,虽然大家都在教室里遭遇了离奇诡异的情况,但是至少,他们此刻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次搜寻时间了,二十分钟,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王成语气故作轻松,“最后一轮讨论时间,我们大家多盘盘之前发言的细节,说不定能把两个投红球的人找出来呢……”
越说到后面,王成声音越小,因为他也知道,能在讨论时间盘出两个投红球的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只是提一个建议而已,不是要求搜寻时间内大家必须在楼里找线索,”吴秋素视线扫过王成,意有所指,“不愿意找的也可以在教室里待着,等着搜寻时间结束。”
“反正课程里总有人会为了通关去寻找线索,有些人坐享其成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话简直就是在明涵王成了,前几次的课程大家找线索的时候,他就缩在后面默默当一个透明人,这次课程他有了身份,且是蓝方阵营的人,害怕红方阵营的会让投票失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站出来质疑舒白的身份。
但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刻,他又缩回了人群最后当起了缩头乌龟。
王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你——”
全学文在旁边听着,用胳膊肘拐了拐身旁的季衡:“我准备去找线索,你呢?”
季衡言简意赅:“找。”
全学文举手,打断王成一长串无意义的狡辩:“我和季衡会在这轮的搜寻时间内找线索。”
全学文的话开了个头,之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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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洋李乐几人也纷纷举手,说自己会去找线索。
“舒白。”
“舒白?”
吴秋素叫了两声,身旁的人却像魔怔了似的,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大家的发言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吴秋素伸手在舒白眼前晃了晃,她失去了焦距的眼神才缓缓聚起光来,她抬头,见同学们都看着自己。
“怎么了?”
吴秋素:“香炉是你最先发现的,也是你最先提出让大家注意教室里有没有香炉的,所以我想问你,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线索吗,告诉我们,我们找的时候也好有个大概的方向。”
舒白默了默,将兜里的纸条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展开。
“我不是故意藏着线索不说,只是大家之前都专注在阿瓦隆上,这个线索和阿瓦隆又无关,所以我才……”
陆茉扒着舒白的肩膀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忽地意识到什么,惊讶地问:“那舒舒,你原本是打算一个人顺着这线索去找吗?”
舒白含混不清地应了声,迅速转移话题:“我觉得这次的课程跟供奉有关。”
“无论是香炉,还是108教室里的陈设,好像都指向楼里供奉着某种存在,而做任务的我们,就是供奉给ta的祭品。”
“蓝球和红球对于我们来说,是投票的工具,但对于那个存在来说,则是代指我们的工具。王雪茹消失后,我在三楼教室发现了香炉,香炉前摆着一个蓝球小球,我想,它大概表示的是王雪茹成为了第一个祭品。之后香炉消失了,但蓝球还在,纸条就是在球里发现的。”
-
这一轮的搜寻时间,楼内不似前几轮那样安静,时不时就有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或楼道里响起。
舒白从四楼往五楼走时,瞥见三楼走廊里,吴秋素和陆茉一人靠在306教室的前门,一人靠在305教室的后门,两个人隔着一道墙交流着自己找到的信息。
规则的漏洞也是被她俩拿捏的死死的。
舒白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浅淡的笑,但这抹笑在上到五楼,看到从教室里走出来的人时,猝然消失。
难得的是,这一次舒白先开口叫住了季衡。
季衡站在503教室的门口,隔着半条走廊,安静地注视着舒白。
“你……”
舒白嗓子干涩的厉害,嘴唇开合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抓着裤缝,手背上因为过于用力而凸起的筋脉泄露出她此刻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除了徐雨彤,前面两轮都在投票队伍里的吴秋素陆茉四人,是不可能在第四轮的时候突然转投红球的,他们没有动机,舒白更想不出他们可能会这么做的理由。
第四轮投票结果出来的时候,舒白大脑先是空白一瞬,很快便闪过今晚季衡种种异常的举动——
过于安静,在每轮选投票队伍的发言中,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态度,以及他在走廊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耐人寻味的话。
而后,舒白脑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令她通体生凉的猜想。
会不会,季衡看得到她的身份?
越想,舒白心跳得就越快。
今晚除了王成,其余同学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坚定地质疑过她的身份,吴秋素为了维护她,甚至还站出来和王成对跳身份。
而作为红方阵营的徐雨彤,更是平安无事的在投票的队伍里待了四轮都没有暴露身份。
就算梅林为了保护自己不被红方的人发现,不敢站出来过于明显的引导方向,但至少在王成怀疑自己身份的时候,他可以帮着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在第四轮出现两颗红球的时候,也可以适当地引导大家去怀疑可能前面几轮的投票就混入了红方阵营的人。
但这些事情他通通没有做。
况且,王成爆身份的时候也说了,第一轮投票他看到的两个人中,只有自己在投票队伍里,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没被选中参与投票。
排除掉陆茉和吴秋素看到她身份,替她遮掩的可能,第一轮不在投票队伍里的人中,最有可能替她遮掩身份的人,舒白再想不出第二个。
“是不是你……”
舒白嘴唇翕动半天,最终只吐出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但季衡听懂了,他半个身子淹没在阴影里,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
“嗯。”是我投的红球。
随着那声轻到似羽毛一般漂浮在空气中,久久无法散去的应答,舒白高悬的心霎时间又落入了漆黑且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感觉两人之间短短几米的走廊突然变得好长好长,长到让她看不清季衡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眼底流动的是何种情绪。
“你……”
“你为什么……”
嗓子干涩无比,每说一个字都是钻心剜骨的疼,说出口的话黏黏糊糊地粘在一块,连舒白自己都听不出在说些什么。
季衡看着她,忽地笑了,那笑容又苦又涩,下一秒,舒白就从那笑里看出一股近乎疯狂的偏执。
“我说过的,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会帮你。”你选择守护吴秋素她们,那我就选择守护你。
舒白怔住,泪水从眼眶滚落:“你不该帮我的……”
季衡眸光深沉,语气隐忍地追问道:“为什么不该帮你?”
因为我本来就快要死了。
舒白望进那潭卷起风浪的黑沉眼底,无声地在心中回答,而后深吸一口气,反问道:“那全学文他们怎么办?你怎——”
舒白蓦地收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季衡声音软了下来,像是在安慰:“会有办法的,你不是已经找到线索了吗,我……们大家,都会没事的。”
两人在走廊中沉默地对视着,可能过去了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舒白意识到再这么在走廊里站下去,他们二人都会被课程视作违规,收起方才无意间外露的情绪,转身。
“先,先去找和供奉有关的线索吧。”
说完不等季衡回答,便慌不择路地跑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间教室内。
咚咚的心跳声一直持续到那阵脚步声远去,拐进另一边的走廊后才消失,舒白松了扒着门框的力道,软软瘫坐在地上。
原本预计好的走向和结果,因为季衡的插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飞速发展而去。
没时间了,舒白眉头紧皱。
这是最后一次搜寻时间,等到第五轮投票结果出来,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阿瓦隆任务都会结束,到那时候,输的一方是否还会有多余的时间去搜寻和供奉相关的线索是个未知数。
舒白不敢赌,所以,她必须利用这最后二十分钟的搜寻时间,找到破解“供奉”任务的主要线索。
走廊深处又有脚步靠近,舒白以为是季衡,着急忙慌地站起来,想躲到教室里面去不让季衡看见自己,因为她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季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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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
徐雨彤从教室后门经过,听到教室里发出几声闷响,往教室里看,就看到舒白站在过道里,弯腰抱着自己被撞疼的大腿吸气的场景。
舒白忍着疼直起身,故作自然地问徐雨彤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想要把刚才尴尬的一幕揭过。
徐雨彤摇头,站在后门处默不作声地盯着舒白看了一会儿,直到把舒白看得浑身不自在,才从后门走到前门,拐进了隔壁的教室。
几秒钟后,前门处飘来徐雨彤的说话声。
她也不管舒白听不听得到,有没有在听,只用陈述的语气自顾自地说道:“除了我,另外一个投红球的人,是季衡吧。”
刚走到门口的舒白惊讶地瞪大眼睛。
墙壁另一边的徐雨彤像是有透视眼一样:“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舒白:……
“因为我看到了。”
“季衡在进教室投票前,看了你一眼,被我看到了。”徐雨彤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那个眼神太复杂了,我本来是看不懂的,可等到我看到投票结果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
“他在朋友,自己,和你之中,坚定不移地选择了你。”
“我以前……”
徐雨彤似乎轻笑了一声:“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么疯的人。”
舒白闭上眼,用指甲深陷进肉里的方式来缓解心中弥漫开的那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而徐雨彤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会没事的,只要找到了通关线索,我们大家都会没事的。”
她情绪来的快,收的也快,声音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平淡,问出自己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的一点。
“你之前说,王雪茹消失成为贡品,是因为她和香炉待在了同一间教室,但她没能及时发现?”
过了一会儿,舒白才低低地回:“嗯。”
她嗓音沙哑,似乎正竭力隐忍着某种情绪:“但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并没有在楼里遇见过王雪茹,只不过我也差点被和香炉关在一间教室,所以就根据自己的经历推测出来的。”
徐雨彤若有所思:“如果和香炉待在同一间教室,会被ta盯上成为ta的贡品,那我们像这样在楼里到处找ta岂不是很危险?”
“而且,找到ta之后呢?你又打算怎么办?和ta待在教室里?那不就等于自己把自己送上门吗?”
舒白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对呀,那个香炉在楼里的行踪诡谲,时常变换位置,让他们难以寻找,但找到了之后呢。
她每次在教室里待不过几秒就会被各种异常情况逼出教室,根本无从下手调查。
如果香炉内有重要线索,课程不会这么千方百计地阻挠他们接近香炉。
会不会,香炉只是课程给他们的一个提示,为他们指明真正的调查方向?而楼中其余和“供奉”有关的——
“108教室,在投票时间之外,有人进去过吗?”舒白倏地开口。
徐雨彤没听清:“你说什么?”
舒白没有再问。
她几乎能确定,在投票时间之外,大家绝不会进去108教室,因为那一系列在投票时发生的诡异事件,都让大家对其避而远之。
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动进去。
打从课程的一开始,课程表APP就用“投票间”的名头将108教室藏了起来,就藏在他们眼皮子的底下。
就算舒白后来知道这节课程除了阿瓦隆还有另外的任务,可一直在楼中找线索的她,在此之前也根本没有想过进去108教室找线索。
搜寻时间内,她无数次从108教室的周围经过,却仿佛一叶障目一般,无数次地忽略了这间闪烁着红光,光是看上去就异常诡异的地方。
现在想来,他们一一进到教室里,将小球投进投票箱,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供奉”?
线索其实早就被课程摆在他们眼前了,只是他们被“自认为”的规则束缚住,认为投票时间之外不该进投票间,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108教室。
墙壁另一侧的徐雨彤迟迟没听到舒白的回答,正想开口再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她探头出去看,舒白的身影一闪而过,快速拐进了楼道内。
“舒白,你去哪?”
舒白来不及回答徐雨彤的问题了,搜寻时间还剩下五分钟,如果再找不到破局的关键,第五轮投票就要开始了。
她跑到一楼,没有丝毫犹豫地冲进108教室内。
“舒白!”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舒白回头,看见季衡惊惶失措的脸,他似乎想跟着自己进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门外,只能停在门口叫着自己的名字。
舒白冲他笑,想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只是想进来找点线索,可下一刻,教室门却在两人中间砰地一声关上。
所有的呼喊和拍打瞬间被隔绝在门外。
第85章
季衡听到徐雨彤的声音, 从教室里走出来时,只来得及看见舒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
仿佛是第六感在作祟,他顿时被一股浓烈的不安感包裹,紧跟着的便是即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惧感。
他脑中一片空白,在那一瞬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遵循着本能反应地迈开腿,朝那道身影追去。
却被无形的障碍阻拦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教室门关上。
而全学文陆茉等人听到动静跑过来的时候, 就只看见季衡一脚一脚,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累,不停地往紧闭的教室门上踹去的景象。
很快, 教室门就被季衡踹出了一个凹进去的大坑。
全学文见状赶忙跟何浩洋上前,将已经踹红了眼的季衡架离门边。
“怎么回事?108教室的门怎么关上了?你又踹门干什么?”
季衡猩红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扇教室门,手上拼命挣脱束缚,还要往门边去:“舒白在里面。”
全学文被季衡带着向前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拖住他,听到这话后大声道:“你说什么?”
季衡就趁着全学文分神的几秒功夫甩开了他和何浩洋,冲到门边继续踹门,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每一下都下了死力,听得庭内众人的心都忍不住随之猛颤。
一旁的陆茉听到季衡的话后,则是跑到后门处一边疯狂地拧着门把手,一边哭喊舒白的名字。
两人均得不到一点回应。
全学文觉得再这样下去,门没开, 季衡的脚倒是先废了, 他朝何浩洋递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再次架住季衡。
可拖着季衡往后退时,全学文的动作却有一瞬的迟滞。
季衡在发抖。
全身上下,无法抑制地,小幅度地颤抖。
他在害怕。
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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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从未见过季衡这样子,眼底猩红,理智全失,像一头暴走的疯兽,濒临崩溃边缘,自己和何浩洋两个大男生用尽全力,才能勉强制住他。
“季衡,季衡!你冷静一点,万一你把门踢坏了,彻底把舒白锁死在里面了怎么办?”
季衡挣扎的动作僵住。
全学文见他听进去了,立即又劝道:“这门是课程锁上的,你光靠这么踢肯定是踢不开的,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把门打开。 ”
察觉到手下人紧绷的肌肉在一点点的放松,全学文慢慢放开手。
没有了外力支撑,季衡双手颓然地垂下,他低头站在门边,身影看上去莫名萧瑟无比。
全学文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而自舒白被锁进108教室之后,课程之前制定下的某些规则便悄然发生了变化。
就譬如此刻,众人齐聚在108教室门口,违反了不得在走廊和楼道中久留的规则,但直到搜寻时间临近结束,都没有警示音响起,提示他们赶紧离开分散进教室里去。
况且,搜寻时间结束后,课程表APP也没有公布第五轮投票队伍的队长是谁,毕竟被用作投票间的108教室此刻大门紧闭,他们无法进去投票,阿瓦隆任务自然无法开展。
不过众人也因此得到了充足的时间,来盘一盘他们得到的有关“供奉”任务的所有线索。
-
门关上后,连带着外头的人呼喊一并被阻隔在外,教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缓慢流动的声音。
虽说被单独关在了108教室内,但舒白也因此确定,108教室里的确有着关于“供奉”任务的重要线索。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过快的心跳,转头看向身后的讲台。
正如之前陆茉吴秋素所说,教室里和记忆中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投票箱中的三束红光变成了两束。
消失的那束光线代表着失踪的王雪茹,她是今晚“供奉”的第一个“祭品”。
讲台下摆放的桌椅被全部清空,一眼便能看尽教室的四个角落,除了讲台,这间屋子再找不出任何诡异的地方。
舒白走到投票箱前,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没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也没有什么鬼影出现。
她又拿出之前在蓝球里找到的纸条——
供奉已经开始,想要结束,只有……
纸条上说,“供奉”已经开始了,而第二句话“想要结束”,则说明这个任务的通关条件就是结束“供奉”。
可从课程开始到现在,她只在楼里找到过香炉,关于如何停止“供奉”的线索根本连根毛都没有看见。
课程给出这么模棱两可的线索,舒白莫名有种课程并不希望他们成功结束这堂课程的错觉。
但她知道这不可能。
所以,或许不是课程不给他们线索,而是它不能给,或者,还没到给的时候。
舒白认真回想从自己第一次在墙角发现香炉,到最后一次发现香炉其间的每一个细节,忽地意识到,线索似乎是阶段性的。
她第一次见到香炉时,香炉前并没有摆放任何的东西,王雪茹消失后,她再次看见香炉,香炉前便多了一个小球。
而代表王雪茹的蓝球里,放着关于“供奉”的提示信息,但并没有给完,只给了一半。
舒白心底寒意渐生,会不会,另一半的信息是要等到下一个同学消失,才会随着第二个蓝球的出现而出现?
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是最后一次搜寻时间,等到第五轮投票结束,蓝方阵营和红方阵营必定会分出一个输赢。
到那时候,阿瓦隆任务结束,课程未必会给输的那一方时间,让他们去找出通关“供奉”任务的线索。
手机屏幕里,搜寻时间开始进入倒计时一分钟,伴随着胸腔内突然变重变快的心跳声,无声却刺耳。
搜寻时间结束之后,自己是会和王雪茹一样消失,还是完好无损地离开108教室?
脑中冒出这一想法的第一时间,舒白便快步走到门边,去拧门把手确认。
拧不开,她是被锁在这间教室里的,无法自主离开教室,那么,倒计时结束,第一种下场发生在她身上的可能性更大。
舒白莫名感到有些不甘心。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但是就这么窝囊地被关在教室,悄无声息地消失,而门外陆茉吴秋素她们也仍被困在课程里无法出去,那自己之前做的那么多努力,废的那么多心思又算什么?
舒白转头看向讲台上放着的投票箱。
结束“供奉”的办法,或许不止课程给出的那一种。
最开始的投票箱,加上从里头射|出的三道光线,恰好和舒白之前在教室看到的插着三炷香的香炉一样。
而那个行踪诡谲的香炉,会不会指代的就是教室里放着的这个投票箱?
手机屏幕中的倒计时进入到最后三十秒。
舒白回到讲台前,抬手,慢慢向投票箱伸去。
“供奉”过程中,没有了“香炉”,也就没有了两方沟通交流的媒介,那么“供奉”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五,四,三,二,
倒计时结束的最后一秒,舒白抱起投票箱,朝着讲台的一角狠狠磕下去。
“砰!”
一声巨响在教室里响起,舒白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可是投票箱却完好无损,连块皮都没有磕掉。
舒白高高举起投票箱,准备跟它死磕到底的时候,投票箱中发出的红色光束,忽地一下,灭了。
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咚咚,咚咚。
黑暗中,舒白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刺骨的寒冷从和投票箱接触的手心迅速蔓延至全身,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便将她冻到麻木,失去了对温度的感知。
而舒白适应黑暗比适应寒冷要慢一些,将近过去了半分钟,她才勉强看清面前讲台的台阶。
正要再次砸下手里的箱子,她倏地抬头看向讲台里侧的角落,最先辨认出来的,是一片浅色的衣角。
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投票箱滚到了一边。
舒白双手重重垂落在身侧,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开口时语气像是在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叙旧一般熟稔:“思语,可不可以等我完成了这个任务,你再来找我?”
墙角的身影闻言缓缓抬起头,一张青灰但熟悉的脸冲破记忆的桎梏,瞬间便将舒白卷入了酸涩的巨浪之中。
教室里此刻只有舒白和刘思语的鬼魂,至于舒白之前在墙角看见的那双干瘦灰白的脚,并没有出现。
舒白估计应该是刘思语的鬼魂暂时把它弄到其他地方去了。
舒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死在刘思语鬼魂的手里,和死在“供奉”鬼手里比,似乎的确要好那么一点,至少她可以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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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自己离开了,“供奉”鬼仍缠着外面的同学们怎么办?他们能找到结束“供奉”的办法吗?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舒白跪坐在地,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
“我……”
一道沙哑得仿佛钝刀在石块上来回拉锯的声音和自己的说话声同时响起。
舒白怔愣住,她没想到刘思语的鬼魂竟然会开口和自己说话,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看见那张青灰的脸上,突兀地多出了两道血痕。
刘思语哭了。
与此同时,舒白强忍多时的眼泪也随之一同落下。
“对,对不起……”
“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不该让你等我……”
“我……没有……怪你。”
刘思语话说得很慢,似乎每说一个字都会耗尽她全部的力气,可她还是一字一顿,试图清晰地向舒白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没有,怪你。”
第86章
“舒、白!”
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女声带着十足十的怒气,时不时还伴随着几声汽车的鸣笛声:“你知道我顶着大太阳等你多久了吗?!”
舒白弯腰埋在洗漱台前,胡乱往脸上拍了几下水:“对不起嘛, 昨天在考虑填报志愿的事情,很晚才睡,然后我睡前又忘记定早上的闹钟了……”
“那你考虑好填报哪所学校了吗?”
舒白将脸上的水擦干:“想好了。”
“你会和季衡上同一所学校吗?”
舒白拿着手机回到房间,将手机丢在床上,自己则是打开衣柜找一会出门要穿的衣服,听到问话后,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应该会吧。”
“真好,上了大学你们两个还能在同一所学校,可以和高中一样天天见面,不像我……”电话里,刘思语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化不开的失落和艳羡。
舒白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她迅速将衣服穿好,把手机举到耳边:“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们以后只是不在一所学校,又不是不在同一座城市了,隔得这么近,你随时来找我玩不就行了。”
“真的吗?”
舒白失笑:“你来找我,我还能躲着不见你吗?”
“真的!那我每周都要来找你玩!”
“好。”
闲聊的功夫, 舒白终于换好了衣服, 她拿上包匆匆出门。
“今天天挺热的,你去附近的奶茶店里坐着等我吧,我刚在小程序上点了两杯奶茶,你一杯我一杯。”
“切,你知道我想喝什么嘛就给我点。”
“大姐,你的口味我闭着眼睛都能点出来好吧。”
“嘻嘻,那就先挂了,我去店里坐着等你。”
……
盛夏酷暑的太阳像是要把人360度无死角烤熟一样,舒白下了网约车,眯着眼小跑着穿行在商业街来往的人流中。
到了地方,却发现两人约好碰面的奶茶店却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让一下好吗?麻烦让一下。”
虽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但舒白在外围找了一圈,没找见刘思语的身影,便削尖了脑袋拼命往奶茶店门口挤。
“哎哟,小姑娘别挤啦,里面出人命了。”有个大婶拉住舒白,“刚才有个疯子,发疯了冲进去砍人,砍死了好几个咧,里面全是血,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哎,真是造孽哟,砍得好像都是些小姑娘吧,上来就往人身上捅,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砍人的那个精神好像有问题吧,刚才被保安按在地上的时候,我看他眼神都不太对劲呢。”
“要我说,真有精神病,砍人会专门挑没力气的女生砍吗?别TM伤了人,犯了事,都往精神病身上推啊!那以后你是精神病,我也是精神病,大家都拿着把菜刀在街上乱转,谁还敢出门啊?”
……
旁边人的说话声接连落进舒白耳里,舒白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刘思语呢,事发的时候她在不在店里,有没有跑掉?
她慌忙掏出手机,拨通刘思语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嗡。
舒白脑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嗡鸣,她被看热闹的人群推搡着,前进后退都由不得自己,像是在巨浪中漂浮无依的浮萍,唯一能紧紧抓住的就只有手里的手机。
但手机听筒里传出的无机质电子女声却像是一把锋利的锯齿,一下,一下,在她紧绷的理智上来回拉扯。
暑气炙热,淹没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舒白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人被汗水打湿的衣裳,以及手臂和手臂相贴时,散发出的潮湿黏腻的热气。
但她全身上下却好似落进了冰窖一般,连头发丝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通而自动挂断,而舒白依旧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让,让,让我进去……”
“我的,朋友,在里面……”
“我的朋友,还在里面……”
舒白嘴里不停地喃喃着,视线也失去了焦距,她拼命想推开面前挡着的人,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在人群中被来回推搡了好半天后,终于,有人被挤得不耐烦,用力推了舒白一把,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差点栽到地上。
奶茶店里的桌子椅子七零八落地倒着,血,好多的血,混合着流淌了一地的乳白色奶茶,散发出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腻的血腥味。
舒白扶着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会的,不会的,刘思语不会有事的。
哭声、呻吟声、人群里无休无止的讨论声逐渐远离,耳边只剩下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舒白没有走进店内,她不相信刘思语会出事,亦或是不敢相信。
她开始在周遭围观的人中寻找起来,另一边又反复拨打刘思语的电话,或许思语只是因为人群太吵闹了,没有听到手机铃声而已。
熟悉的手机铃声从身后传来,好似隔着一层玻璃罩一般,闷闷的。
舒白当下没反应过来,兴奋地转头。
“思——”
隔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幕墙,舒白看到自己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部手机,手机躺在一片血泊里,不停地震动着,显示的来电人的名称是,舒舒。
而桌下,一个女生背对着她倒在地上,浅黄色的衣裙染上了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啪嗒。
手机掉落在地,屏幕顿时碎成无数片。
-
“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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