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长兄穿到了三年后》 23-30(第1/12页)
第23章 第23章
日落西山,蝉鸣渐歇。
回廊下摆着一把摇椅,余晖撒下昏黄,许清妙厌厌的躺在上面,望着天际,思绪万千。
鹊枝讲的很详细,她不由能想象当日情形。
京郊游玩是稀松平常之事,不过这回长公主家大娘子邀请许清妙出游是别有目的。
早在回京途中那艘船上,那位大娘子便对许恪一见钟情,如今回了京城约清妙郊游不过是要趁机向许恪表露心意。
只是没想到,大娘子刚要靠近,许恪便退开一丈远,冷面拒绝她凑近。
大娘子很难堪,还好也不再纠缠,只是对许清妙的热情肉眼可见的冷淡了。
而游玩途中遇到胡庆堂纯属意外,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意外,让本不该在婚前见面的俩人见了一面。
那胡庆堂长相尚可,仪表俱佳,可许清妙见了他就是不喜。
她讨厌他的装腔作势,更不喜他看她的眼神,火热而不加掩饰。
他摇着一把折扇,故作风度地告诉她:“三娘请放心,我已经遣散了家中通房,往后也不会纳妾,只一心待你,我们必能举案齐眉。”
谁要跟他举案齐眉了?
自作多情。
她讨厌他。
收用通房时全为了自己快活,如今丢弃了却要将这种事情当做一种他对她看重的证明。
“看吧,我为了娶你,通房美婢都可以遣散,足见诚意吧!”
许清妙想这大概就是胡庆堂的真实想法。
这次见面,更加坚定了她退婚的决心,可现实却是开口说出拒绝都难。
大雍朝女子婚事,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能做主的也就是在父母选定的人选里挑一个。
如今家里只给了一个选择。
许清妙依在车窗上哭泣,半卷着的帘子随风吹起,郊野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她却觉得自己了无生机。
明媚生动的脸上笼上愁云,这样默默垂泪的一幕落入了许恪眼中。
他骑着马行在车旁,眼底晦暗难明,不消片刻又变得坚定。
他抬起右手示意。
马车在一声喝令下停在了路旁,许清妙尚不能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只呆呆地趴在窗沿,看着路旁的芦笛。
一阵风吹过,车帘被人牵起。
她模糊着双眼望去,原来是许恪弃了马登车而来。
束袖骑装穿在他身上,利落飒爽。
马车重新启动,晃晃悠悠。
鹊枝坐在了驾车的小厮旁,帘子拉下,车厢内只剩他们俩。
“三妹妹,你确定不想嫁给胡庆堂?”
许恪坐在她身旁,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今日确实不想吃稀饭一般。
许清妙茫然地看着他,少倾,毫不犹豫地颔首:“哥哥,我不想嫁给他,他早就有好几个通房,如今为了亲事随意就将人打发了,这样的人薄情寡义的。”
许恪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计划什么。
许清妙伸出手拉了拉他短短的衣摆,目含期待地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这位状元郎长兄一定有办法帮她。如今他开了口,说明他起了意定会管她。
许恪低头盯着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白白嫩嫩,整个身体更是不自觉得往他身前凑,淡淡的幽香传来。
他没有动,仔细感受这种与人靠近的感觉,他发现自己没有厌恶更没有那种闻到女子香味的恶心感。
就像上一回他将她从水里拉起来时一样,他抱着她,第一次与人这般接触,也是在那时,他惊喜地知道自己不排斥许清妙。
他也已经知道许清妙不是许家血脉,跟他毫无血缘关系。
就是这样一个被他当成妹妹看待的女子,他抱在怀里不会感觉恶心想吐。
许恪的面上淡淡,眼底却风起云涌,瞬息万变,直到那只抓着他衣摆的手再次晃了晃。
他撩眼看向她,微微笑了一下。
“三妹妹可愿意嫁给我?”
他的话简短浅显,许清妙却半响没听明白。
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哥哥说什么?”
许恪低头凑近,望着她的眼睛再次重复了一遍:“愿意嫁给我吗?”
许清妙惊得往后倒,他们是堂兄妹怎么可以成亲的?
她的惊惧全写在脸上,许恪抬手扶住她不至摔倒,淡淡道:“三妹妹并非三叔血脉,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许清妙觉得他这句解释的话比前一句更加可怕,什么叫她不是爹的血脉,什么又叫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不,我不信!”
她是偶尔迷糊,得过且过,但大是大非面前她分得清,更分得清谁对她真心好。
父亲虽然常年在京城任职,很少见她,可每个月往家里捎回来的小玩意不计其数。
她的小瓷人、精巧的小金锁,还有许许多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京城时兴的,各地特产的,她有好多,全是父亲从各地带回来送她的。
她不信,这样事事时时记挂她的父亲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许恪似乎料到她不会相信,将只未封的信封递给了她。
“这是祖父托我带给三叔的信,你自己看。”
这几日刚到京城,三叔正好在外公务,他还没来得及将信递过去。
许清妙伸出手指接过信封,薄薄的一张纸却让她觉得千斤重。
她甚至有些不敢打开,因为她从心底知道哥哥不会开这种玩笑。
许恪耐心地等着她鼓足了勇气展开信,很快就见她边看边哭。
信里老爷子简单交代家常,提到许清妙身世也是一笔带过,着墨提醒许老三好好为许清妙送嫁,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许清妙抹了眼泪,抬起一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看着他。
“哥哥好残忍,我如今可怎么办呢?”
许恪捏起她的帕子,轻轻给她擦去眼泪,缓缓道:“是不是许家血脉没有关系,我们家都认你,你要是想嫁给胡庆堂我们依然是你的娘家。”
许清妙捏紧了衣角,咬牙道:“我要是不想呢?”
许恪将手帕还回她,认真道:“那我想请三妹妹嫁给我可好?”
虽是再次听清这句话,许清妙还是没法当真。
“哥哥,你是不是梦魇了?”
大雍朝是礼仪之邦,许家更是诗书传家,他们即便没有血缘关系,那名义上的兄妹身份还是存在的。
许恪突然很莫测地笑了下,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三妹妹只管考虑愿意还是不愿意。”
许清妙不敢想,沉默不语。
许恪也不催她,只等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长兄穿到了三年后》 23-30(第2/12页)
慢慢静下心来,才细细考量。
许清妙想起闺中女郎对许恪的评价,想起自己在祠堂门口许下的心愿,再看着眼前冰壑玉壶的长兄。
如果是他,有何不可呢?
一旦破除兄妹的禁咒,她会毫不犹豫选择他。
“哥哥,你有办法?”
“我不要嫁给胡庆堂。”
听到她开口,许恪暗暗松了一口气,眼底流光溢彩般看向她。
“三娘只需在有人问你时候,坚定的告诉他你愿意嫁给我就成,其他的我都能处理好。”
车架缓缓入城,许清妙没有更多犹豫,只轻轻应了一声:
“好!”
而这一日她的这声“好”,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
天边渐渐暗淡无光,她从摇摇晃晃的摇椅上起身,屋外凉风渐起,夏日的热渐渐散去。
她站在院门口等着许恪回家。
鹊枝从侧屋出来,见她还站在院子里,走近提醒她:“少夫人,您还是进屋等翰林吧,这几日翰林都是戌时才回的。”
许清妙摇了摇头:“鹊枝,我想马上见到他。”
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告诉他那一日发生的事情,问问他有没有办法知道后面他是如何说服家里人的。
鹊枝见劝不动,又进屋拿了件薄衫给她披着,虽然不冷却能防防蚊虫。
夜幕下的京城,灯火辉煌,街上夜市热闹,坊间歌舞升平。
许恪骑着一匹温顺的乌蒙马从宫门出来,太子养在宫内,外臣得赶在宫门下钥前出来。
这几日他都是踩点下钥的时间出来,只最近皇帝考教太子学问,太子恐惧答不上来。
天子隐怒,罚了太子功课,他这个侍讲便多给太子讲了一些。
可惜,再多讲也没什么用,太子还太年幼,哪里领悟得了太多政论时策。
可皇帝很在意太子的才能,隐隐透着急躁。
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记起自己恩师韩烈曾说过的话:“教书育人切莫揠苗助长,操之过急,太子还小需循循教导。”
可惜这话韩烈能对他说,他对皇帝却说不得。
许恪骑在马上想着事情,经过城里最热闹的艺轩坊,这里是官员文士流连忘返之处,坊间秦楼楚馆数不胜数。
许恪不会往里走,路过主道也不往里看,如喧嚣红尘中一颗明珠。
今日,却有一富户小厮突然拦在他的马前,喊到:“许翰林稍等,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聚。”
许恪皱眉,看向那莺莺燕燕的热闹街市,“你家公子哪位?”
那小厮道:“禀翰林,我家公子乃翰林昔日同窗余屏。”
许恪不由一震,余屏不是在袁州做知州吗?怎么此时回京,他给余屏写过信至今没接到回信,原来他人已经在京城了。
“带路。”
第24章 第24章
莺歌琵琶绵绵曲,满座宾客熏熏谈。
许恪踏入阁楼,弥漫的酒香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令他皱眉。
达官贵人、文人雅客,无不喜欢在阁楼酒馆饮酒畅谈,琴音协奏,美人相伴。
多情行乐处,自命风流。
许恪却实在难忍,他少年天才、勤学苦练,不屑用这种方式消磨或者勾连关系,更何况还有身体上的排斥。
几乎是刚一踏入,他就毫不犹豫掉头走了。
只留给众人一个孤冷离开的背影。
那带路的小厮看得傻了眼,扯开嗓子喊道:“许翰林,已经到了呀。”
许恪闻声头都没回,径直往外走,倒是酒席正中正被劝酒的余屏听了小厮呼唤,立马站起了身。
“各位稍候,容我去去就来。”
衣冠尚不及整理,便急急忙忙追了上去,余屏懊恼,自己一喝多竟然忘了这位同窗的怪癖,根本闻不得这股女子香脂粉味。
刚在阁楼上远远瞧见许恪骑在马上走来,余屏便遣了随从去请他,他就是想与许恪叙叙旧,喝了酒的脑子一时大意没自己下去,反倒让他上来了。
只得自己去追许恪,他又记起自己是真有事找他呀。
余屏匆匆离席,席间另一人也看到了刚露面就转身走了的许恪。
胡庆堂转头看向侍候的小厮:“刚才可是许大郎?”
“回公子,是他。”
胡庆堂略顿了顿,也推开了凑上来奉酒的女郎,撩袍跟了出去。
另一头,许恪已经出了阁楼,牵过随从递过来的缰绳,撩袍跨上了马背,正要甩鞭,背后传来挽留声。
“许兄,且慢且慢。”
许恪扭头看去,只见余屏正不顾形象地飞奔而来,歪歪斜斜的衣襟都已不成样子。
余屏是许恪会试的同窗,年纪比他还大了两岁,可遇见了总是喜欢唤他一声许兄。
许恪倒不在意称呼,就是这人不怎么着调,要不是因着许意的事情,轻易不会去麻烦他。
如今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了,只能停下等他走近。
待余屏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他跟前时,许恪又翻身下马,两手做了个交叉揖。
“余兄,怎突然回京了?”
一州知州,无诏是不能回京的,许恪自然知道余屏肯定是朝廷召回来的。
余屏扶正了发冠,理了理衣襟,笑道:“朝里有人调我回来的,许兄寄来的信我也看到了,可惜那会我正好卸职准备回京,我本想给你回信,但想着一来二去的信估计还没我自己到京里快,就没给你回信了。”
“这不,昨儿刚到,屋子都没收拾完今儿就被几个同乡拉着喝酒去了。”
“我想着呀,明日就去你府上拜访,这不又巧了,站楼上一望就看到你了,所以才派了小厮去喊你,倒忘了你不爱来这种地方,是我大意了。”
许恪习惯了他这人大大咧咧,虽说不拘小节,心肠还是不坏。
“那我们边走边说?”许恪将马绳丢给了随从,转身看着他。
余屏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你信里问的事,我都知道,那生意你们家还是不要了好,免得惹上麻烦。”余屏说完,凑近他又低声道:“那是大皇子门下产业,如今朝野对大皇子青眼相看,惹不得咧,我这回就是被他们给踢回来的。”
“我这人你也知道,识时务,他们找了个由头将我调回了京里,我求之不得呢。”
许恪听了心里自有几分计量,只颔首道谢:“还是麻烦你给我提醒了,不然我家那愣头青还在家里不服气。”
这种跟皇亲国戚沾惹上的生意,别说普通商人,就是正经官员都不爱掺和。
余屏爽快笑道:“小事小事,既然跟你说清了那我明日就不去登门了,这几日我也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长兄穿到了三年后》 23-30(第3/12页)
等忙完了我请你喝酒。”
许恪笑道:“余兄客气了,这回该我请你喝酒,还望赏脸。”
许恪请酒自然是在正规的酒楼饭馆,自然不会在这些莺莺燕燕的歌楼妓馆。
余屏不爱去,太正经了,没意思。
但难得许恪请客喝酒,他也笑着应下。
俩人又说了会话才告辞分开。
许恪望着走远的余屏,敛了笑,转头看向跟了他一路的那俩人。
胡庆堂见许恪发现了自己,干脆几步走上前。
“见过大哥。”
许恪平静地看向他:“你一路跟着是有何事?”
他虽然早有打算去胡家一趟,但还是瞧不上胡庆堂这一路尾随的行径。
胡庆堂犹豫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刚见着大哥路过了,就想过来打声招呼,不知大哥和三娘近来可好?”
许恪皱眉看他,这胡庆堂长得一表人才,怎么做事说话这般没有分寸,大晚上的拦着他就为了问他和三娘好不好?
看他低眉顺眼心虚的模样,许恪几乎是瞬间就领悟到这人别有用心。
再一联想到当年清妙是跟眼前人定过亲,他立马冷了脸。
“不劳胡大公子费心,四妹还在家等你吧,还请回去告知她一声,这几日有空回家一趟,老太太进京了让她过来看望。”
胡庆堂脸色变得难看,泄了气似的不吭声,既不解释也不反驳。
三年前许胡两家可以说门当户对,可随着许恪的快速成长,与他自己的碌碌无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家人都知道胡家下一代肯定赶不上许家了。
再一想到自己看上的女郎嫁给了许恪,他在许恪面前就变得更加自惭形秽。
这三年来,他是真的想知道许恪会不会也跟普通男人一样,逛花街喝花酒。
所以今日在歌楼遇到,他才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可惜不过自取其辱了。
*
许恪转身上马,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一路上重新顺畅,很快瞧见了亮着灯笼的宅院。
刚进了二进院子,便看到了许清妙正站在梧桐树下等他。
襦裙轻薄被风吹起,如仙女一般,脸上带着笑意,见了他欢快地向他跑来。
“哥哥,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许恪牵起她的手,勾起唇角笑了:“怎么不进屋等,外面蚊虫多,有咬你吗?”
说着他往她手臂上看,薄杉的罩衣也看不清底下。
许清妙拉着他进屋,不在意地说道:“没有,我不惹蚊子,哥哥用晚饭了吗?”
许恪颔首:“在太子那用过了,三娘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许清妙本来是有很多想说的,可冷静下来又觉得不是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
还是等他闲下来了,她再好好跟他说说。
她换来丫头给他备好衣物,看着他笑道:“一点小事,你先去洗漱。”
等丫头婆子都退出去了,浴房里传来许恪洗漱的水声,幽幽的灯光摇晃。
许清妙脱下外衫,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拔步床内,她虽然知道了那日的事情,可后来许恪如何说服家人的,她并不清楚。
她挺好奇的。
模模糊糊地想着,她眼皮开始往下拉,很快就合上睡着了。
许恪洗漱完出来,看到的许清妙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红扑扑的小脸上舒展放松,唇瓣微微嘟起,可爱的不行。
明明整体长相偏明艳,可一双圆圆的眼睛配上清透的眼神,更显得可爱迷人。
许恪放下头发,坐在床边,轻薄的单衣透着温度,尽量没有挨着她。
他拉开被子给她盖上,看她睡得沉了,才转身换了衣服出去。
外间鹊枝在守夜,见他出来刚要出声,被他制止。
“不用出声,仔细注意屋里,夫人要问起就告诉她我去见老爷了。”许恪冷淡的声音低声交代。
鹊枝习以为常,连忙点头应下。
夜色如浓墨,许恪身后跟着随安提了灯笼往许家正屋里走去。
随安一路上轻声解释:“翰林,老爷让您回来不管多晚都得去一趟,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许恪淡淡嗯了一声,脸上波澜不惊。
随安便不再多言,只安心跟着主子往院子走去。
许家奴仆动作很快,短短两日便将两座宅子的后院打通了,如今他们回那边府里,只需要直接从后院的小径过去了。
许恪踏着夜色进了许坚的院子,而许坚早就等在了书房。
父子俩都很有默契,等到关上门只有彼此后,才开口说话。
许坚低声严肃道:“你那学生果真不堪大任?”
许恪紧锁眉头看向父亲,自然知道天性谨慎的父亲话里的意思。
他也多少听到一些朝堂风声,不关心朝堂势力的,只会看到皇帝对太子的偏宠,可真正跟皇帝太子都有接触的近臣,应该多少都能体会到皇帝的焦躁不安。
太子性格懦弱,资质平庸,如果只是作为富贵王爷,那自然无忧。
可皇帝对太子期以厚望,欲将天下托之,这恐怕后患无穷。
而皇帝显然也看出来了。
他摇了摇头,作为老师他可以安慰自己学生还小,需要耐心教导,可真要以帝王标准来看,那孩子确实资质太差,难堪大任。
许坚深深地叹气:“哎!要出乱子了。”
许恪低声道:“父亲勿过分忧虑,有陛下在乱不起来。”
许坚点头:“这事不可再提,你在学生面前也不可有任何纰漏。”
许恪颔首:“父亲放心,我知道轻重。”
父子俩就朝中隐隐透出的波诡云谲又提醒了几句,便收了话。
许坚喝了口茶,话音一转:“你要是身上有不好,尽快找郎中看看,免得你母亲担心。”
许恪一时不解,抬眼看着父亲,见他神色怪异,才猛然想起所说何事。
他脸上燥热,冷声道:“并没有这回事,父亲过虑了!”
第25章 第25章
日升月落,晨露未晞。
阳光穿过树缝,打在那柄舞动的青锋剑上,剑光熠熠,许恪身姿轻盈,剑法凌厉,一招一式间尽是啸啸剑气。
许清妙笑意盈盈地依在廊下,一边欣赏一边等着许恪练完剑一起去王氏院子里用早膳。
昨日睡得太快,她有意将那日的事情留着今日来说,等到许恪擦了汗换了身衣裳,俩人才相携往王氏院子里去了。
打通的院墙上开了一道月门,门框用石料堆砌又在石面上雕出朵朵睡莲,地上重新铺就了一条青石板路,连通着两座宅院。
“昨日夜里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长兄穿到了三年后》 23-30(第4/12页)
有话要对我说吗?”
许恪主动提及昨晚她没说的话,许清妙便将出游那日的事情简单地与他说了一遍。
“哥哥,你那日回家后就帮我拒婚了,然后就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你不好奇你都跟家里说了些什么吗”
她瞧着许恪,他的神色淡然,似乎对那日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
许恪侧头看向她,伸出一只手让她牵住,浅浅勾了勾唇:“不是很好奇,你不要想太多,那日的事情应该都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他不清楚当时的自己具体如何做的,但他知道自己一旦确定要去做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做完做好。
许清妙歪着头看了他几瞬,像是认可了他的话,晃了晃他的手笑了。
行吧,哥哥不好奇,那她也不是很好奇,只要知道如何缓解和四妹妹的关系就行了。
“还有一事,我请了郎中今日午后上门为你把脉,午膳时候我也会回来一趟。”
许清妙颔首应下。
俩人并肩进了王氏的院子,还未踏入里屋便听到里面传来许意的说话声。
“娘,我要带云竹和俞娘一起去我刚新开的制衣坊,让她们帮我做事,往后接待的客人都是京城里的夫人太太,有她们帮忙更合适。”
许清妙与许恪对视了一眼,默默进了屋给王氏请安。
等他们正房一家坐在厅里用膳时,许意已经将他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原来他是打算将云竹和俞娘一起接到外面的铺子里,让她们帮他经营制衣坊。
“她们哪会给你看铺子?这成何体统呀。”
王氏还是不愿松口,看了眼坐在首位的许坚,想让他出口反对,却见他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似乎不关他事一般。
许意也偷偷瞧了父亲脸色,见他脸色如常,大胆反驳王氏道:“娘,我问你,谁最懂这京里夫人太太们喜好的款式面料还有时兴的款式?自然是小娘子呀,我让她们去铺子里帮忙,她们就能跟那些夫人太太好好沟通了,我现在找的这些婆子小丫头她们在官太太面前立不住,哪里打探得到人家喜好的?”
“况且,俞娘和云竹也很乐意帮我的。”
他说完瞥了眼一旁专心用膳不吭声的长兄,他也是刚从王氏那里知晓原来当初俞娘差点嫁给他长兄。
可惜阴差阳错,如今成了他的妾室。
他不无感慨,又转头看了眼许清妙,他喜欢的妹妹嫁给了长兄,准备给长兄说的姑娘又嫁给了他。
谁又不说是一种孽缘。
还好,他也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只要三妹妹开心就好。
许清妙抬眼便看到了许意复杂的眼神,不解地看着他道:“二弟,可是需要我帮你劝娘?”
不待王氏和许意反应,许清妙就糯糯道:“娘,儿媳倒觉得可以让她们去帮忙,如今二弟未娶正妻,也没人管着她们,有个正事让她们去做自然少了些空旷无聊。”
要是许恪允许,她都想去铺子里看看。
许恪抬眼看了她一眼,瞧见了她眼底的那点期望,不由停了筷子看向许意缓缓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就拿出具体的章程来,不要到时候惹出闲话或者麻烦影响到家里。”
许意没想到长兄会为他说话,咧着嘴应声道:“有的,有的,我回头就将具体的章程列出来给娘瞧。”
王氏无奈哼道:“老爷,你也不管管?”
她倒不是非要唱反调,不过总得顾及点名声,怕人家背后埋汰许家难道穷到了需要妾室抛头露面做生意不成?
许坚瞥了王氏一眼,沉声道:“只可在内室见女眷,另外派点人去铺子里照看着,有事及时回复府里。”
许意自然一一应下,事情办成就行,其他都不是事。
等到用完饭散了场,许清妙送他们俩出院子。
许意噙着笑谢过许恪和许清妙:“大哥,三妹妹,今日多谢你们了。”
许恪冷冷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许意自然意会,只得不情不愿地改口:“谢谢大嫂。”
事已至此,他也早就释怀,叫声大嫂也是应该的了。
许清妙甜甜地应了他:“哎,二弟。”
许意泄气地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怎么算怎么亏了,好好的二哥成了二弟,不由幽怨的看了长兄一眼,可惜只见他面容含笑。
显然很满意。
许清妙又回了王氏屋里,许恪与许意一起往外走,去了前院。
行至前院回廊下,许恪随意地看了一眼许意,问道:“袁州的生意都撤了吗?”
许意闷声道:“撤了,整个染丝销路都让给那些人了,他们给了我这个数。”
说完伸出手指比了个六,“给了这数作为补偿,这数看着挺多,其实用不了三年我就赚回来了,所以还是亏了。”
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他出身许家,对方也忌惮他父亲叔伯,恐怕被白占也是很有可能的。
许恪看出了他心中不甘,劝道:“那些都是大皇子的人,如今我给太子做了西席,明面上我们许家都是太子一党,那边生意丢了就丢了吧,好好将京城的生意做好了。”
“京城遇到什么事记得回来说一声,不要自己闷头干,在这里起码我们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许恪点到即止的提醒他。
许意颔首:“弟弟晓得了。”
·
一整个上午太阳火辣辣的,许清妙没有再出门,一直陪着王氏打理宅子里的事务,喝茶看账,然后见了各房管事。
时间眨眼便到了午时,她将午后请了郎中一事与王氏提了。
王氏急忙忙让她赶紧回自己院子,午饭后也不用过来陪她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时间尚早,许恪还没回来。
许清妙干脆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等着许恪回来,她两脚离地晃来晃去,身后的发带也随风飘荡,越玩越得趣。
许恪迎着阳光踏进院子,见到的就是树荫下,许清妙一脸轻松惬意荡秋千,催促着鹊枝再推高点,等到秋千荡到高处时,又发出细细的尖叫声,然后便是如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许恪默默看了会,走近,无声地换下了鹊枝,长身玉立般站*在她身后一下一下推着她荡起来。
许清妙是在回头说笑时,才发现鹊枝早不见了踪影,眼里只剩下刚从宫中回来的许恪。
一身墨色常服,头戴玉冠,像一位寻常的教书先生般低调素雅,她知他今日是去给太子讲学,没有穿官袍,如今也就只有偶尔去翰林院办公,他才会换上官服。
“哥哥,你回来了呀,怎么不出声呢?”
许清妙扭头欣喜地看着他,秋千停下来了也不甚在意。
许恪温声道:“见你玩的开心不忍打搅。”
许清妙拉着他一起坐下,许恪略有些抗拒,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坐在了她身侧。
“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长兄穿到了三年后》 23-30(第5/12页)
哥哥,我平时不怎么玩这个的。”
她急忙解释,她从前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不知哥哥是不是也像书里说的一样喜欢窈窕淑女,那她这般活泼怕是不讨喜了。
许恪低头看着她,一眼便看穿她心里所想,摇了摇头认真道:“三娘不必顾及我喜欢什么,按着自己喜好就是最好的,老爷子总说道法自然,其实对于我们也一样,顺从本心,从善如流,不必拘束了天性,你刚刚的笑声笑容就很让人喜欢。”
许清妙没想到许恪会这般认真的解释,不由撒娇地将额头靠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埋头吃吃的笑道:“哥哥,我真是捡到宝了。”
谁不想做自己呢?
许恪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这话该他说才是。
赏心悦目的俩人靠坐在秋千上说话,直到鹊枝前来提醒可以用膳了,许清妙才美滋滋地拉着许恪往饭厅走去。
等到用了午膳,俩人喝过茶,端坐在前院正堂里等着郎中过来。
“这位千金圣手是城里最有名的郎中,一会有什么不舒服的都跟他说,别不好意思不敢提。”
许恪在一旁提醒她,在他心里身体康健最重要,男女之防不该成为桎梏。
许清妙抬眼看向长兄,乖巧颔首,“哥哥放心,我懂得轻重。”
她的长兄一向如此,是外人眼中克己复礼的状元郎,更是家里人眼中想法与思想独树一帜的读书人,他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轻易不会受他人支配左右。
譬如,世人眼里的读书人需要斯文优雅,不屑于满头大汗的练武练剑,他却坚持强身健体、拥有自保的能力,轻易不受外人眼光干扰。
第26章 第26章
林大夫是一位鬓角霜白的中年人,脸黑话少,一只手搭在许清妙的手腕上把脉,眼睛看向别处。
屋里安静得能清晰听见窗外的声声蝉鸣,许清妙抵住困意,打起精神等候他的诊断。
沉思良久,林大夫才用古井无波的声音道:“宫寒体虚,难以受孕,以前看过郎中吗?”
许清妙望了眼许恪,微微颔首:“看过的。”
林大夫也看了眼许恪,略顿,问许清妙:“夫人可需要回避说话?”
“啊?”
她一时没想明白为何要回避说话,难道病情很严重了?
许清妙迷糊地将目光投向了许恪,许恪眸光一闪,了然林大夫话里深意。
他朝许清妙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对林大夫淡然说道:“不用回避,林大夫大可直说,她的情况我早就清楚。”
许清妙抿了抿唇,哥哥在诓人,如今连大夫都敢诓。
林大夫似乎见怪不怪,见她迟迟不吭声,也就不再犹豫,直言道:“夫人寒气入体已久,宫寒之症有些年月,要想尽快有孕不太可能,但悉心调理后,是能痊愈的。”
许恪颔首恭敬道:“不知林大夫可有好法子?”
林大夫收回了把脉的手和垫枕,慢悠悠道:“法子倒是有的,只是此法需遵守的事项繁杂,你们能一一照做吗?如果不能倒不如不用,免得没有疗效还砸了我的招牌。”
许清妙错愕地看向这个一本正经的医者,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不听医嘱就不治。
林大夫并不在意许清妙的眼神,只淡定地收拾随诊的医箱。
许恪连忙起身,双手交叉行了一礼,诚挚地说道:“还请林大夫明说需遵守的事项,我们诚心求医自当遵守。”
林大夫听了颔首,却没马上答应,只是看向许清妙,等着她表态。
许清妙略一想便知道这大概是林大夫的“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