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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一一看过去,入目便是一只兔儿毛的小领子,白绒绒的一圈套着一只小巧的铃铛,许清妙白皙的手指捏着它缓了缓,那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妙可知道这物是作何用的?”许恪眼睛定在那小围领上,小小的一圈,估计只能贴紧在颈部。
许清妙噗嗤一笑,将那领子从不易察觉的小口处解开,再套在了脖子上,严丝合缝正好合适她。
“这样戴着的,像不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兔毛取得是兔子身上最细腻的部分,贴在脖子上很软,她缓一缓头,那垂在锁骨处的铃铛便随着摆动响起清脆的铃音。
“像。”许恪一瞬不眨地看着许清妙,只觉得她此时就是广寒宫上那只玉兔成了精,正对着他撒娇。
许清妙听见他声音里暗哑,不由收住了摇晃的动作,暗道不好,抬手想将那领子给解了,却被他的手按住了。
许恪只轻轻一拉,她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只听见头顶传来沉沉的声音:“妙妙还不够是吗?”
许清妙本是觉得刚才俩人已经互相满足了一番,想着拿这些东西逗一逗哥哥,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还想再说什么解释一番,话未出口已经被他低头深深地吻住。
唇峰处尚留着他咬过的痕迹,此时又被他反复的碾磨,又痛又麻。
直到俩人再次倒进被褥中,水乳交融,她才知道自己玩过头了。
哥哥也太不经逗了,小匣子里还好多东西呢,他怎么只看一样就这般不节制了?
床边的灯火忽闪不停,似跳动的脉搏,许清妙迷离地看着直到昏睡不醒。
许恪一只手撩拨着她脖子上的小领子,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不容她反抗,即便见她睡着了依旧不想放开。
秋雨不解风情,淅淅沥沥下了整晚,也吵不醒昏睡过去的人儿。
·
相隔不远的韩相府里却是另一番秋景。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谢云蝶与韩烈静静坐在榻前,仆人丫鬟已经全部退下。
“你想清楚了?”韩烈再一次问谢云蝶,他话里意思很清楚,想清楚了真的以后都做他的夫人陪着他吗?
谢云蝶再次点头:“你还要问几次呢?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如果没有那件事,我绝不会逃婚。”
谢家的惨烈,让她逃了十八年,如今她早已看开,只要能让韩烈高兴的事情她都愿意。
更何况,他还答应了帮她翻案,她不知她还有什么好拒绝的了?
她的感情很复杂,但她没法拒绝韩烈,一个等了她十八年的未婚夫。
“那歇下吧。”
韩烈拉过被子为她盖上,再转身拉过另一床被子自己盖上,躺在她的身边。
谢云蝶侧脸看着他,她以为他想与她圆房,却只见他笔直地躺在床外侧。
“别这么看着我,睡一起是为了让你尽快习惯我的存在。”韩烈的声音很淡定,“既然找到你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你要习惯也要体谅,好吗?”
谢云蝶没忍住轻笑出声,韩烈板着脸看过来,眼神认真严肃。
“好,我都理解,也谢谢你给我习惯的时间。”
她很想告诉他,既然她决定回来作他的妻,就不会介意与他圆房,他的克制其实大可不必。
可真见他如此,她的心底满是感动。
第54章 第54章
半月一闪而过,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内庭搜出有人用巫蛊之术诅咒小皇帝。
一时间,内庭被血洗,四大辅政大臣以韩烈为首将整个内庭整肃了一遍。
“可都查清楚了?”
许恪朝服伴身立于韩烈身旁,眼*前跪着是新上任的内侍总管,年纪不大五官端正眼神正派。
“秉韩相,都查清楚了,是皇上身边的东荣主使,想借巫蛊诅咒迫害皇上。”
许恪看了眼韩烈,低声问道:“他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东荣事发后就自杀了,奴才无能并没有找到任何他人指使的痕迹。”
“下去吧。”韩烈发了话,跪在地上的人都恭敬地退下。
“不懈觉得有人指使?”韩烈轻拂衣袍,转身往前走,许恪紧随其后。
“嗯,老师难道不觉得?”
韩烈轻轻笑道:“刑部尚书常林怎么样?他挺适合指使这事。”
许恪猛地抬眼看向韩烈,惊讶中又带着几分了然,原来老师对常林确实有所准备。
“这事与常林有关?”
“他与东荣素有往来,而且我要查他,需要这个由头。”韩烈的声音很冷,带着从未有过狠厉,许恪知道常林该是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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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何与我说这些?”许恪有些意外,就算韩烈要查办常林,也不该这么直白的告诉他吧。
韩烈看着他轻轻地笑了笑:“因为告诉你可以暂时留住为师在你心中的形象。”
许恪不解地看着他,韩烈却不再解释,往前走去。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宫,往各自的马车走去。
许恪走至半路,韩烈叫住了他:“不懈哪日有空带着许三娘一起来府里吃顿饭。”
“过几日休沐日来登门,老师府里可是有什么好事?”
许恪也想去韩烈府里看看,到底是什么的女子能让自己孤身了十几年的老师破戒。
“你来了自然知晓。”
许恪望着韩烈走远,转身也登上了马车。
·
许清妙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这几日,她总有些日夜颠倒,白日里总睡不醒,晚上又精神抖擞。
不过也精神不了多久,就被哥哥给镇压了。
那小匣子里的东西是用了一样又一样,昨儿夜里更是连那绸缎也使上了。
她捂着脸不禁想起昨儿夜里自己的迫不得已。
明明是柔软漂亮的绸缎却被他绑在了床架上,两头系在她的腕间,或者系在她的脚上,总之全用在她身上了。
她以为会疼,却整个晚上只觉得灵魂在飞,半点痛感都没察觉,这会举起手腕脚腕看去,也只有微微的一抹红,不痛不痒。
睡够了,养足了精神,她慢吞吞地爬起来穿戴好衣裳,门外已经响起丫鬟们的声音。
哥哥回来了。
她套上绣鞋往外走,还未见到人便听见哥哥的声音:“夫人今日可有做噩梦?”
是了,自从知道自己梦魇后,她最近半个月时不时就做噩梦,只有喝了李素风的药方才好些,却并不能根治。
鹊枝回话道:“少夫人下午睡着还未起身,奴婢还不知晓”
不待鹊枝说完,许清妙推门出来,笑道:“今儿下午没做噩梦。”
许恪转头看过来,抬脚走近她,“那就好,等李医正再开几贴药吃了就完全好了。”
许清妙知道这是安慰她,因为做不做梦哪是吃药能决定的呢?一直吃药克制着,她总不能常年吃药吧。
挺难喝的。
“嗯,哥哥近日可有见到禁军统领萧大人?四妹妹今日还问起他了,说是好些日子没收到他的来信了。”
萧云牧与许清雾定了亲,婚期却被推迟到了年后,俩人这些日子保持着半月一封信的来往。
许恪顿住脱外袍的动作,略一思考说道:“萧统领在皇陵守着皇上,再有几日就回来了。四妹是有事要找萧统领吗?”
许清妙摇头:“没有,就是听她说没接到萧统领回信,恐是她担心了吧。”
“嗯,你明日转告她,他没事。”
俩人说着家常,许恪顺其自然地说道:“后日,与我去韩相府上一趟。”
许清妙意外地看向许恪:“怎么突然需要带女眷一起去呢?”
许恪笑道:“私宴,就我们师徒,不用紧张,他大概是想介绍什么人给我们认识。”
在许恪看来,韩烈的行为大概是想让那女子与许清妙熟悉下,往后社交往来有点相熟之人。
“好,那我准备准备,备好礼物随你一起去。”
“嗯,正好我们也去外面逛逛。”
·
韩烈回到府里,前院院子里多了许多清雅摆设,字画摆件布置高雅。
韩平在旁,笑的眼睛眯起,抬头挺胸道:“老爷,都是根据夫人的意思布置的,夫人还说老爷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就直接换掉。”
韩烈扫过庭院,奴仆洒扫整理,各司其职井井有条,这府里终于是个有了女主人的样子了。
“嗯,没有不满意的,往后夫人如何说,你们如何办就是,不用来问我的意见。”
韩平连连点头应下,裂开的嘴都快到耳朵了,谁能想到时隔十八年后,夫人还能完好如初的回来了。
真好呀!
后院门槛处,谢云蝶正将她穿来的那身轻薄得不忍直视的纱衣丢进了火盆中,屡屡白烟升起。
韩烈站在院门口立定瞧着,等到她发现自己,才一派自若的走近。
“在京城还有朋友吗?”
谢云蝶不解地抬眼看他,摇头:“没了,早就没什么朋友了。”
“嗯,没事,等许清妙来了,你可以先试着跟她做朋友。”
谢云蝶一愣,转而想到什么,再次摇头:“韩烈,那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做朋友?”
韩烈两手笼在袖中,淡淡道:“有何不可?你有你的苦衷,等谢家平反了,你会告诉她吗?”
谢云蝶想过无数次要不要找女儿相认,先不说她从没养过女儿一日,她更怕的是给女儿带来灾难。只要知道她过得好,认不认的有什么关系呢。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也不敢想这些。”
韩烈颔首,“我邀请了许恪夫妻俩后日来家里做客,你准备一下。”
谢云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伸出双手抓着他的衣袖,兴奋地问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许恪亲口答应了,你正好见见女儿女婿。”
谢云蝶脸上没有岁月痕迹,难得一见的明媚笑容让她如回到了少女时期,脸颊红晕神采动人。
韩烈一时间看得心中呆愣,转瞬清醒过来,只得勾唇笑了笑。
·
常林自从成功将谢云蝶送给了韩烈,便感到心底一阵松快,这几日见到韩烈,终于能多说几句话了,韩烈对着他也时时有了笑意。
这是想不到的好效果呀,原来这冷面右相喜欢的是这种年纪大些的美妇人,早知道他口味如此他早就物色了。
他端了热茶翘着脚靠在软榻,悠闲地看着面前的美妾跳舞。
直到心腹随从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惊慌失措地说道:“老爷,禁军将宅子围住了。”
话音刚落,一道有些熟悉而冷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常尚书出来吧!”
第55章 第55章
常林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关进自己主事的刑部大牢。
往来的狱卒、酷吏无不认识他这位刑部尚书,如今脱了官袍一身囚服蹲在干草堆里,他甚至不敢轻易奔溃哭诉,因为拉不下脸,心底还盼着出去官复原职的一日。
禁军统领亲自带人将他抓来的,手里拿的是四大辅政大臣盖过章的手书。
他日日担心谢家冤案被泄露平反,却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居然是因为牵连到了东荣的巫蛊之案,他虽然知道东荣做的这些事,但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碰过。
只要他没做过,那就没法给他定罪,这么想着他顿时安心不少。
可再转念一想到自己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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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案的那套流程,他又没了信心,只要是有人想弄他,其实有没有做过有没有证据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常林不禁浑身发抖,秋日里的凉意似寒冬。
远在胜州的吕府,在极短的时间内接到了常林入狱的消息。
吕三宗望着庭院里的萧萧落叶,遍体生寒。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弄掉常林,常林却已经无故入狱,朝廷里没有传出他具体的罪名,却将他关在了刑部大牢内,这到底是真犯事了还是有人在钓鱼?
吕三宗紧紧地拧着眉头,无法断定,缺少太多信息了。
胜州离京城太远,消息传递太慢,他又已经致仕,轻易不能再入京城。
“爹,要不写信让大哥去刑部探探常林的口风?”吕瑞目露凶光,话里暗示除了常林。
“蠢货,人家想方设法地想引出你出来,你不知道躲起来反而自己跳出来找死?”
吕三宗怒不可止,平常时候各方安定荣华富贵不觉得,一到关键时刻,这几个废物儿子就没一个能堪重用的。
人到老年,颓势早现,他吕三宗只想保住吕家家族基业,可太难了。
他望着灰溜溜走远的儿子,重重地叹气,只怕往后他前脚走了,后脚吕家就得叫仇人给掀翻了。
一世心血经营,他岂能甘心。
“来人,将这些东西悄无声息地放到常林的那外室女那去。”
还好他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不管常林是不是被人查了,他都得提前将栽赃谢家的证据放到常林身上了。
·
九月底最后的一个休沐日,许恪带着许清妙一大早出了许府。
秋高气爽,早晚凉意更浓。
许清妙难得地起了个早,被许恪牵上马车时还有些迷糊,直到马车驶进喧嚣的街市,她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哥哥,我们给韩相家那位夫人买点礼物吧?”
许清妙昨日夜里已经听许恪说过,韩烈邀请他们夫妻上门是为了见他新进的一位夫人。
许恪颔首:“可以,你自己也逛逛买点喜欢的。”
许清妙捂嘴笑出声,她还真不喜欢逛街,三年中喜欢逛街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的。
她最大的愿望还是到处走走看看,领略不同地方的风情。
“成,逛街。”
马车在最繁华的正南街停下,许恪牵着许清妙下了车,俩人身后跟着鹊枝和随安,其他仆从都守在马车附近没有跟着。
因国丧即将过去,街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繁荣,只是还酒楼还未营业,街边的茶摊小贩已经热火朝天。
在许清妙的记忆里,她极少出门逛街,更别提京城的繁华街市,这一路走过倒是大开眼界。
卖什么的摊位都有,她侧头看了眼许恪,他神色淡淡对这些并无兴致,但很安静地陪着她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走过。
在经过一家金玉首饰店铺时,许清妙决定进去买件首饰送给韩夫人。
“我们都没见过那位夫人,买的东西她会喜欢吗?”许清妙拉着许恪进了店,小声向许恪说出心中疑虑。
“心意到了就成,清妙凭自己眼光挑,夫人会喜欢的。”
许恪一本正经地安抚她,许清妙抿嘴一笑,暗道自己眼光确实不错。
买好礼物,许清妙自己也买了一套类似的头饰,开开心心地回到了马车上。
“哥哥,没想到京城的街市这么热闹,等日后我也要约着妹妹们一起出来逛逛。”
许恪颔首,“嗯,带上侍卫就成。”
俩人到达韩府时,时辰正好合适,因提前一天就递了帖子约定了时间,韩府门房一早就候在门口,此时见了他们马车,立马有人飞快地往内院报信去了。
许清妙第一眼见到谢云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
“夫人真年轻,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
她不禁感慨,甚至没有顾及年龄的忌讳,实在是谢云蝶这脸这身段哪哪都不像年近四十。
谢云蝶之所以主动告知许清妙她的年纪,心里不过是想为女儿打个预防针,免得她将自己当成了同龄人,日后难以接受。
如今,能听到女儿如此真挚的赞美,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清妙过奖了,我叫你清妙可以吗?你也别叫我夫人,就叫我师娘行吗?”
谢云蝶克制住自己想亲近许清妙的激动,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可以的,师娘叫我什么都成。”许清妙笑起来圆圆的眼睛发光,与谢云蝶的笑眼如出一辙。
许恪看着俩人的脸,默默低头喝茶,很快,他深邃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老师韩烈,只见他笑着对他点头。
许恪按耐住心底的异样,只等到许清妙与谢云蝶一起去了院子里赏花,才不解地看向韩烈。
“老师,这位夫人就是您等了十几年的人?”
韩烈含着笑点头,“是的,她是为师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走失了多年,如今终于回来了。”
“那她与清妙是什么关系?”
他不信韩烈这样聪明又有眼力的人看不出她们的相似之处。
“清妙是她的女儿。”
许恪惊讶看向韩烈,心底却有几分果然如此的平静。
“清妙与老师呢?”
韩烈摇头:“不是我的血脉,但是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放心。”
许恪突然回想最近察觉到的一系列不正常,韩烈不避讳他很多政事,私事上更是会偶尔调侃他,这是三年前从没有过的,而三年前他成婚,婚后必然带清妙见过韩烈。
“你带清妙来见我时,我就认出来了,只是那时没有找到她,所以并不敢确定。”
许恪不意外,知道老师的性子,没把握的事情不会声张。
“那老师今日叫我们来是有何打算呢?”
他现在可以猜到韩烈此次请他们过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见见他的夫人了。
“我让禁军将常林抓进刑部大牢了,想让你去主审他,将他与吕三宗的关系查清楚。”
许恪颔首,但不解道:“老师为何交给我去呢?我对吕三宗并不熟悉。”
韩烈笑道:“因为我出面吕三宗就会马上将证据销毁,等不及栽赃常林了。”
看起来韩烈对于吕三宗和常林的关系很清楚,只是没有证据才没有动手。
“吕三宗联合常林设计害死谢家一百八十口人命,谢家的冤屈必须洗刷。”
韩烈脸上没了笑意,只有一种被时间洗涮后的冷漠和执着。
许恪脑子里立马联想到了先皇登基前被判通敌罪的京城谢家,那曾经是京城里最大的世家,可惜在他来到京城前就消失了,他也是翻看各自档案时见过。
没想到,谢家居然是清妙的外祖家。
“老师放心,我定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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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赴。”
韩烈点点头,“用常林钓出吕三宗,只要吕三宗出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
许恪听懂了他的意思,要翻案还要给致仕的前相爷定罪,牵扯太深,得韩烈亲自出面。
·
许清妙没想到与这位美丽的师娘能如此合得来,俩人口味喜欢都相似,在院子里赏花喝茶聊了很多,直到要回去了,她还有些恋恋不舍的。
“清妙得空随时可以来找我玩,我很喜欢你。”谢云蝶抓着清妙的手,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立马与女儿相认。
乖巧可爱,善良体贴的女儿,她却错过了整整十八年,脸上有多高兴,心底就有多遗憾。
许清妙笑着应下:“师娘放心,我肯定经常来打搅你,清妙很喜欢师娘。”
她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位长辈。
许恪看在眼里,有些无奈,刚刚韩烈交代先不要告诉清妙,因为师娘想等谢家平反后再说。
为谢家翻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暴露了俩人关系很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许恪也认同谢云蝶的决定。
他今日没有问韩烈,既然谢云蝶是清妙的母亲,那清妙的父亲是谁呢?
许清妙告别了韩家,随着许恪坐上马车返回许家。
车厢内只有夫妻俩人,许恪搂着她的腰,低头亲她,惹的清妙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许恪低声抱怨。
许清妙捏着他的手指,清脆的声音说:“没想到你老师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过了十几年,竟然还能找回当年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嗯,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56章 第56章
残照西落,乌嘀声声。
黑墙乌瓦、昏暗潮湿的刑部大牢内燃起数十火把,三司官员分坐堂上,威严肃穆。
曾经权势通天的刑部尚书常林伏地痛哭,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眼睛哭得红肿、嗓子也哭得嘶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一遍一遍地重复:“冤枉啊,本官绝对没有跟东荣勾结诅咒皇上,各位大人还请为我查明真相呀。”
他实在慌了,抬头望去,这正堂主审位置上坐的不是刑部官员,而是年纪轻轻的许恪啊。
许恪背后是谁?是韩烈和三大辅政大臣啊。
“常林,你老实回话,如果不是你唆使,东荣一个常年关在宫中的太监,是如何敢起心思诅咒谋害皇上的?”大理寺少卿胡汇中冷脸厉声喝道。
许恪侧目看过去,胡汇中一脸刚正不阿地看向常林,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常林也没想到一向亲善好说话的胡汇中会突然对他发难,梗着脖子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一点证据都没就给我乱按罪名,意欲何为?”
许恪不动声色看着俩人你来我往地试探,等到常林脸红脖子粗了,他才缓缓开口问道:“常林你在刑部多少年了?”
“我在刑部干了二十年,一心为先皇尽忠尽力,怎么可能勾结东荣谋害皇上呢?还请许参知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常林情绪激动的辩驳,表明自己并无参与东荣的事情,据理力争的样子似是真的问心无愧。
许恪低头翻看着卷宗,全是关于内侍官东荣与常林的各种往来记录,有送金银财宝的账目也有送美人美妾的记录,两人沆瀣一气,多年来一直有往来。
许恪清楚,如今抓住这些来向常林发难,不过是韩烈为了设局引出常林背后之人。
他不由想起那日韩烈说过的话:“只要常林犯事入狱常家败落,那吕三宗一定会出手,因为他知道常林经不起细查,他一定会有动作。”
许恪一步一步按着既定的安排开始提问。
“常林,你猜我们从你的外室那里得到了什么?”
常林茫然地看向许恪,细数自己在京城的七八座别院,如今只剩一处还圈养着一名叫玉儿的外室,他脸色难看,强作镇定地疑惑道:“得到了什么?”
“不瞒你说,你的外室送来了当年你栽赃嫁祸谢文青通敌卖国的证据。常林你很可以呀,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完整保存着这些证据,难道是为了得意时能常常翻看不成?”许恪的声音既冷淡中透着一种故意调侃。
头冒冷汗的常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嘴唇打颤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半响才磕巴地反驳道:“不可能,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各位试想我如果真做了陷害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还留着这些假造的证据呢?”
堂上所有人都略带微妙的看向常林,转头又看了看许恪,一些老道的人已经看出了门道。
就在众人以为许恪是要给常林定罪时,检察院副使梁骁出声道:“此事牵扯先帝,还请许参知彻查此事。”
许恪向梁骁点头,继续顺势问道:“既然常大人说是栽赃,那麻烦常大人说说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陷害你,而且牵扯出前朝的谢家?”
常林额头上的冷汗成股的往下流,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许恪,试图分辨他是否在诈他。
许恪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审椅上,俊秀藏锋的双眼半垂着,连半个眼神也没给他,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常大人不说,那么将证物都呈上来给他先看看吧。”
常林被抓了几日,之所以选择今日审讯他,是因为有人动手了,将所有谢家被陷害通敌的证据全部送了上来,而且直指常林,说是他在背后主谋此事。
常林不解,当年那封给谢家定罪的通敌密信,明明是吕三宗找人伪造的,而如今却全变成了他做的。
他知道如果他继续隐瞒,再不说出真相就真成了吕三宗的替罪羊了。
“常大人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你做的呢?”许恪朗声发问,周围的官员吏卒窃窃私语。
常林咬牙切齿,狠狠道:“不是我,这是有人故意嫁祸!”
“噢?那常大人肯定知道是谁嫁祸你的了,说吧,再不说我可不会再重复一次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常林,也都好奇他会说出什么话来。谢家谋反案是十八年前就定了罪抄了家的,怎么突然又说是被人陷害呢?
常林咬了咬牙,闭眼沉沉地说道:“这些都是前相吕三宗所为,我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
许恪眼底亮光一闪,没想到常林还真留了一手。
“噢?那常林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谢家案是冤案,而且也知道是吕三宗嫁祸于谢家?”
谢家谋反大案虽是刑部主审的案子,但最终定罪却是由当时的太祖皇帝定下的,轻易没人敢说翻案。
如今当年的主审官亲口承认案子有冤情,那无论如何都有理由重新审查。
常林丧气地点头,应下:“是的,我当时刚进刑部没多久,正是缺少机会的时候,吕三宗找到我,说只要我能按照他说的做,能保我在刑部出人头地……”
众人议论纷纷,边听着他陈述辩解,边讨论着谢家这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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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历史舞台的昔日豪族。
“当年谢文青多风流儒雅的人物,竟然是被陷害的,死了不说还连累了整个谢家陪葬,至今背着谋反的罪名呢!”
“这要是真的冤枉的,那吕三宗和常林可真该死呀!”
“就是,他还好意思在这里哭诉冤枉,谁有谢文青冤枉了?”
……
许恪静静等着常林交代清楚,也任由所有人议论不休,等到吕三宗的名字频频提起后,才出声打断:“常林,你可愿意指认吕三宗?”
常林求之不得,疯狂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我可以与他当堂对质。”
“他想把全部罪名推我身上想都别想。”
许恪颔首,常林果然如韩烈所料,早就对吕三宗有分歧了。
第57章 第57章
武兴八年,深冬。
一封勾结外邦将领、泄露边防舆图的谋反密信在大雍朝掀起滔天巨浪,百年豪族谢家一朝覆灭,更甚至将当朝太子牵连其中,政变一触即发。
谢家一百八十口已于日前处决,名册送上去的第二日,常林的升迁令也下来了,由刑部员外郎擢升刑部侍郎,连升两级震惊朝野。
刑部衙门内,常林正满脸笑容地接受同僚祝贺,众人其乐融融:“恭喜常侍郎高升,今晚大伙在醉香楼设了宴为你庆祝,可不能不赏脸呀。”
常林短短两年间从员外郎一举升为侍郎,可谓平步青云,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背后有人呀。
这样的升迁速度,令同僚连眼红都不敢泄露半点,只能巴巴地上前道贺恭喜。
常林的得意脸上不显,心底却乐开了花,以至于他更加的坚定抱对大腿比拼命努力重要得多。
庆贺宴上,推杯举盏间,他不禁想起自己走到这一步所付出的代价,人要想获得总得付出,他付出的便是对吕三宗的绝对唯命是从。
可酒意涌上时,他就会有几分真实的清醒,深知有靠人上位之日就有被人拉下来的一日,他要想站稳脚跟,总得有自己的手段。
他是如此,权宠正盛的吕三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吕三宗是皇帝身边的恶犬,那他就是吕三宗身边的一只猎狗。
皇帝想拔了谢家这棵大树,吕三宗就能心狠手辣地牵连谢家全族,为的不过是怕被谢家余孽报复。
而他常林又有什么呢?他挡在了吕三宗的前面,是这场“谋案”的主审,所有诬陷栽赃的证据都是吕三宗提供,他给做实的。
要是有翻案清算的那一日,他要如何自处,酒意最深时,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酒宴过半,他匆匆忙忙地告辞,吕三宗买通谢家家奴将那封伪造的书信放入谢文青书房,事成之后,吕三宗让他将那家奴秘密处理了,他安排了今日夜里让人悄悄制造成意外坠井。
现在常林决定不让他死了,留着这人往后真有什么意外他就有了证人。
所幸他飞奔回府时,堪堪拦下了这场意外,将那奴仆秘密送往了别处,一同送去藏起来的还有他为吕三宗做下这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记录。
这些年,他始终留着这个奴才和证据好似就是为了对抗这一刻。
·
韩相府前院,深秋时节凉意袭人。
许恪踏着秋色进了韩府,往常熟悉的院景似是有些不同,常年单调的院子里摆上了盆栽、挂上了灯笼,处处彰显有了女主人后的变化。
许恪心底一松,老师如今的日子才算是有了些许人气。
他转身进了书房,俩人在里面一待就是一个时辰,许恪详细地将提审常林的细节回复了韩烈。
韩烈听后陷入沉思,半响才低声叹道:“好一个常林,两面三刀只求自保,他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如今既然他咬出了吕三宗,那你明日便将事情在朝会上提出来,到时候我会顺势接过此案。”
许恪颔首,“老师可有把握?吕三宗虽然辞官致仕了,但门生众多,朝廷里还有一大批的官员都被他握在手里,想要抓他得能证据确凿一举成功才行。”
韩烈搁下毛笔,轻蔑地笑了笑:“不懈难道忘了,如今很多事是为师说了算,吕三宗这回跑不了的,证据确凿没人能再敢保住他。”
许恪一顿点点头不再反驳,深知如今的官场上韩烈已经如他所说大权在握,无人可挡。
“不懈可是怕了?”韩烈抬眼看向自己最重视的弟子,列翠如松地伫立桌前。
许恪挑眉疑惑道:“怕什么?”
“怕为师成为下一个吕三宗,不懈心里难道不曾担忧?”
韩烈的声音轻巧无半点试探。
许恪沉默一瞬,颔首道:“会担忧,但不怕老师成为下一个吕三宗。”
韩烈似来了兴致,继续问他:“为何不会?吕三宗当权十几年,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为师手里的权力可比他还甚,权力可使人腐烂呀。”
“可是老师有良知有底线,与吕三宗有天壤之别,权力在谁手上便有不一样的效果,况且老师也不是一个欲望野心泛滥的人。”
韩烈难得的笑了起来,清清凉凉的声音很是悦耳。
“谢谢你的赞美,老师没你说的这么干净,但也绝不是吕三宗那样的狼子野心狠辣凶残之人,老师为谢家平反后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官场二十载早就厌倦无比。”
韩烈的眼底浮现出耀眼的流光,许恪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自从找回了谢云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再无孤狼般的一身寂寥。
俩人又说了好一会话,许恪才放心地告辞出来。
刚走至书房外的长廊转角处,迎面遇上带着丫鬟仆从含笑而来的谢云蝶。
“许参知可是要回去了?”谢云蝶的笑很得当,既没有太殷勤又透着一股亲切。
许恪知道谢云蝶的身份,面对自己不能相认的岳母,他只恭敬地行礼回道:“见过夫人,晚辈确实正要回府。”
谢云蝶满意一笑,抬手让丫鬟提来一个食盒说道:“上回清妙说很喜欢这道芙蓉鸡片,今儿正好做了,许参知可否带帮我带给清妙?”
许恪应声接过,脸上自若地谢道:“晚辈代清妙谢过夫人。”
谢云蝶脸上的笑意更深,只抬手让他不用多礼,“那我不耽误许参知了。”
许恪躬身告辞,提着食盒步履匆匆地出了府。
谢云蝶转身回去,没再往书房去,却不想刚抬脚往外走便被喊住。
“夫人来了也不见我吗?”
谢云蝶转身看去,原来是韩烈正立在书房外看着她,脸上平和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像沾了陈醋。
谢云蝶现在对着韩烈已经没了开始的陌生,俩人这些日子过得很是融洽。
“你忙完了吗?我以为你还有正事呢,不好打搅你才没进来。”
谢云蝶本就是听说许恪来了,才匆匆让人备了芙蓉鸡送来,只是为了让许恪顺路带回去给清妙而已,哪里想过找韩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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