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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兵围慈福宫 太后被锁慈福宫八日,瘦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周萍萍一声痛哭,唤醒了所有人的理智。
周琮生,周琮源也落下泪来。
成平侯虽然对外行事荒唐, 但是对他们这三个子女却是发自肺腑地宠爱。
周琮生, 周琮源跪在了地上, 失声痛哭:“父亲。”
陈落雁手抓着门框, 身子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
周琮生忽然红着眼眶, 似怨恨一般看着陈落雁:“娘, 父亲除了生了病,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逼死他?”
“我……”陈落雁讷讷张嘴, 却解释不了。
周琮源恸哭质问:“娘,你害我们害得还不够吗?要不是你, 萍萍会被人嫌弃被退婚吗?要不是你整日里胡说八道, 在京城丢尽了脸面,以成平侯府的地位, 我和大哥至于到现在还无法说到一个满意的人家吗?现在父亲被你逼死了, 我们怎么办?成平侯府怎么办?你知不知道现在皇上记恨……”
“二弟!”周琮生喝止住周琮源, 家里的人怎么说都可以,但是涉及皇家半个字都不行。
成平侯死了,周琮生是长子,只能担起处理后续丧葬事宜的一切事务。他深知家里没人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只能让人去请族中名望高的长辈过来协助处理。
同时他也知道陈落雁身为王妃气死成平侯的事情绝不能泄漏出去, 于是将当日屋内的大部分奴才下人发卖, 少部分人严厉敲打,让他们闭紧嘴巴,多做事少说话。
族中长辈周望阱很快过来, 一看,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周望阱怕感染上病,让人抬来了棺材,将成平侯放了进去,又以怕陈落雁伤心过度为借口,让陈落雁待在屋内,不要出来,让周萍萍守在棺材前,不要离开,这才将周琮生,周琮源叫到屋内,赶走所有下人,询问情况。
周望阱:“可上报了皇上?”
周琮生低着头沉默,周琮源摇头。
周望阱:“为何还不上报?琮生你是长子,也是世子,成平侯去世,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悲伤,但是上报一事事关重大,只有上报之后,皇上赐下圣旨,你才能顺利承袭成平侯的侯位,这事儿拖不得。”
周琮生擦了擦眼泪,到了这私下,才敢开口:“堂爷爷,你知道的,因为五年前的事情,皇上对咱们这些亲族多有怨恨。萍萍这一辈的郡主封号,从五年前开始每年都有官员上报,皇上一次都没批准过。我也是赶得巧,年龄大,世子之位是在那事之前获封的。如今父亲去世,琮生人微言轻,若是自己上报请封,怕皇上不会赐下圣旨。”
说完,周琮生,周琮源两人齐齐给周望阱跪下:“求堂爷爷帮帮我们。”
说完,两个人同时磕头,把周望阱心疼坏了,“快起来快起来,堂爷爷想办法,这上报请封的事情堂爷爷来上表。”
话虽这么说,周望阱心里还是没底。
五年前,皇上羽翼未丰,对他们这些族中亲戚还算亲厚,却被背刺。五年后,皇上军政大权在手,早把朝中不安分的人全都收拾了个干净,对他们这些亲族更是一点宽厚都没有。
他在皇上面前,也就占一个辈分高了。
这上报请封光凭他一人还不行,得拉上其他活着的老家伙,还要去请太后出山才行。
怕就怕太后也不行。
屋子内沉默如一座山,死死地压在三个人头顶。
五年前驸马一事后,各家宗亲超过十岁需要下旨册封为郡主的折子被皇上扔火炉里烧了,宗亲焦急不忿,但也体谅皇上刚刚遭遇危险便罢了。第二年,请封郡主的折子和当年请封世子的折子一起上报,皇上又给烧了。这些宗亲们彻底急了,找了太后求情,太后去见皇上,皇上不同意,太后以死相逼,扬言皇上若是不下旨册封宗亲,便不吃一粒米不喝一滴水,把自己饿死在慈福宫,让天下人看看皇上有多不孝。
结果皇上一听,立刻命人用巨石封了慈福宫的水井,兵围慈福宫,将慈福宫上下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搬走,并下令,没有圣旨,谁也不准给慈福宫送一滴水一颗米。
才三天,慈福宫上下就因为饥渴倒了十多个人,太后也病倒在了床上。
慈福宫守卫回禀太后病情,皇上什么都没说,慈福宫继续被围成铁桶,一只苍蝇都进不去。慈福宫就像是口枯井,每日宫女太监太后只能靠着露水树叶花枝野草充饥。
奉直大夫听闻消息,不顾阻拦,在朝堂上死谏,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当年连先皇面子都不给的奉直大夫就这么倒在了地上,额头血流如注。
然而皇上只是远远地扫了一眼,继续上朝。
奉直大夫原本只要及时救治是能活下来的,最后活活拖死在了朝堂上,当天下朝后,好几个官员因为亲眼目睹奉直大夫瞪着眼睛死在他们眼前吓病了。
末了,奉直大夫三族一百余人全部流放,无一幸免。
此后,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人敢动不动就死谏,撞柱了。
太后被锁慈福宫八日,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八天瘦了十五斤,整个人只见骨头不见肉,到最后还是长公主带着太后出来,太后跪在皇上面前,涕泗横流,哭诉自己被奸人误导,求皇上开恩饶命。皇上看在长公主面子上,这才算了。
之后,太后病了一年,到现在身体都没养回来。
这样一个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冷血无情的陛下,他们这些老家伙的话真的还有用吗?
周望阱说道:“最好能让长公主看在往日情分上,说说情。”
周琮生,周琮源听到长公主三个字,面色尴尬。
周望阱对比现代,大概就是宗族中已经退休的老老前辈,所以对外间的事知晓得也不多。
周琮源只能将此前周萍萍得罪长公主的事情如实相告。
周望阱恨铁不成钢,“你们啊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骂归骂,上报的奏折,周望阱还是呈了上去。
只是果如所料,他上报请封的奏折递上去之后,一直没有任何批示。
汴京城,皇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下面都是闻风而动。
皇上一直没有表示,人人都在猜这成平侯府的侯位怕是到头了。
再加上这传染的脏病,汴京大小官员对成平侯府避之不及。一代侯爷的过世,本该早早就有所表示的官员们多数都只派来了下人送礼问候,显得寒酸又落寞。
……
听闻成平侯死了,纪平安愣了许久。
真的死了吗?
那个在原文中,在最后为宋怀章打开汴京城门的成平侯就这么去世了?
那原文中,成平侯也有花柳病吗?
看成平侯和陈落雁的情况,不是一两天了,早在长公主生日宴前就感染上了,那应该原文中也有。
既然原文中也有,为什么原文中可以治好,并帮男主拿下汴京,现在却又去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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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纪平安开始从头捋剧情,因为原文很长,几百上千章,所以她是跳着看的,很多剧情自己也不清楚。
她的出现没那么大的改变,原文中应该也有长公主府陷害宋知书这一段,但是她并不知道原文周萍萍有没有被抓住。
难道是因为上次生日宴,宋周两家结仇,所以蝴蝶效应掉了成平侯吗?
纪平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又没法光凭自己仅知的这点信息面分析出什么。
距离将青梅放进大米和山芋煮成的培养液中已经六天了,明天就是第七天,纪平安放心不下,
带着冬春要再去郊外的小屋检查,怎料刚从院子出来,拐角就撞见了宋怀豫。
自从上次没帮理也没帮亲后,纪平安面对宋怀豫总心虚,是以一直躲着他。
这会儿也不例外,纪平安下意识地就要避开,却被宋怀豫一声‘纪表妹’给叫住了。
纪平安心虚地低着头,乖顺行礼,小声喊道:“豫表哥。”
宋怀豫也不说话,双手背负身后,就这么站着看着她。
火辣辣的视线跟剐刑似的,纪平安硬着头皮道:“豫表哥叫我可是有事?”
宋怀豫:“不解释解释?”
经历过谢浯屿,李大夫,长公主,本来对于两楹的身份没什么特殊感觉的纪平安,已经对于花楼女子在汴京的卑微有了切实和深刻的认知了,实在是不敢冒险,轻信宋怀豫会与他人有所不同,她只能装傻:“我和谢大人因为一些意外相识,上次,他本来要带我出城,路上偶然撞见了案子,所以我才会意外卷入其中。案子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宋怀豫默然片刻,叹了一口气,道:“纪表妹,君子不为苟存,不为苟死。然言有召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纪平安只听见吱吱吱吱吱吱,好似大概是让她谨言慎行吧?
纪平安:“是,平安知晓了。”
宋怀豫从怀中拿出一物,让纪平安打开。
蓝色的布帕包着的正是纪平安所要的注射器。
宋怀豫道:“请了十个工匠尝试了百余次,里面添了大量的银,据说可以减缓生锈。你且试一试看行不行。”
纪平安将注射器抓手上,针头和针管一体成型的注射器啊,这得多巧的手才能在生产力这么低下的时代做出来。
纪平安仔细打量着针头,还是很粗,跟用在大型动物身上的针头似的,但是已经足够了。
果然,人类的手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鬼斧神工’。
纪平安再三道谢,恰好,小厮奉宋尚书的命令过来寻宋怀豫,宋怀豫便告辞了。
书房内。
宋尚书和宋怀章已经先一步商议了起来。
宋怀豫进门,先是行礼,方才问道:“父亲,大哥,何事如此着急?”
宋尚书坐在主位上,手上拿着请柬:“成平侯出殡的日期定了,发来了请帖。”
宋怀章:“如今皇上对成平侯的态度不明,无人能知圣意为何。成平侯又是因为那等脏病过世,丢尽了皇家颜面,若是去了,怕皇上会误会两家有私交,若是不去,又显得对皇家不敬。”
宋怀豫问:“成平侯的病是谁透露出去的?”
宋怀章摇摇头:“二弟,这件事就不必再问了。”
那就是和宋家有关的人泄露出去的,大哥让他别问,说明不是大哥。
宋怀豫叹了一口气,成平侯府屡次三番寻宋家的麻烦,有个教训也好,只是没想到沾惹上了性命因果。
宋怀豫道:“成平侯到底是皇亲,既然不能过分表示,不如我和大哥代父亲前去,这样既全了两家的颜面,也能保全父亲。”
宋怀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二弟此言正合我意。”
宋尚书也点点头,“就这么办吧,礼物你们看着挑,不要坏了规矩。”
宋怀章、宋怀豫:“是,父亲。”
既然事情解决了,宋尚书摆摆手让两兄弟离开。
走出书房,宋怀章忽然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宋怀豫:“二弟。”
宋怀豫恭敬道:“大哥有事吩咐?”
宋怀章注视宋怀豫许久,忽然又收回了视线,他拍了拍宋怀豫的肩膀,“二弟,无论怎么样,大哥是真心希望你能得偿所愿,这一生了无遗憾。”
说罢,宋怀章迈步离开,待回到屋内,韩绮接过宋怀章的外套,温婉贤良:“提醒二弟了吗?”
宋怀章摇摇头,韩绮蹙眉:“为何?”
宋怀章端起桌上的茶杯,茶叶一半浮在水面一半沉在杯底,一半明一半暗,局势难明。
宋怀章抿了一口茶水,“纪平安对二弟的影响太深了。”
韩绮陡然心惊:“你是说,任由事态发展,待纪姑娘名节尽毁便只能松口做二弟的妾室?”
宋怀章:“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说到最后,宋怀章也有一丝恨铁不成钢道:“看着是个聪明的,却和青楼楚馆的女子牵扯不清,真不知纪家教了些什么。”
“好了好了。”韩绮温柔地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待以后进了门,让二弟好生教导便是。”
宋怀章:“若是这天下女子都如你一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便好了。”
韩绮但笑不语。
第二天,纪平安来到郊外小屋,将培养液通过漏斗过滤到瓦罐之中,再倒入三倍量的菜籽油,搅拌后,等液体分成三成,将上面两层去掉,只留下最底下的一层水,然后倒入炭粉,洗炭后用预先调配好的碱性水和酸性水分别过滤一次。
等得到了青霉素溶液,纪平安小心地拿出预先从于两楹那里采集并培养好的病菌培养皿,开始等待最后的结果。
冬春将一个又一个培养皿小心地放回去,“小姐,希望这个真的能治好于姑娘的病。”
纪平安擦了擦手,“希望上天怜悯。”
大抵是在那次休学重回医院后,见过太多希望破灭后的绝望,纪平安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已经在那一场又一场肆掠破坏又悲怆的风中变冷漠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想的是,就算证明了药效,这些含量很低青霉素也只能搏命,只能听天由命。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是医生不想救。医生想救很想救,可是偏偏救不了,那种无力感会让人心逐渐变硬。
收拾结束所有的器具,纪平安将最大的那瓶酒精拿到了手里。
相对比于青霉素,酒精的制作太简单了。
冬春锁好门和纪平安一起上马车:“小姐,我们拿酒精做什么?”
纪平安:“龙神卫那边的酒精用完了。”
说完,纪平安看着冬春,“冬春,你善交际,来汴京后常于人聊天,你可知在汴京,若是感谢一个人需要送些什么东西?”
冬春:“小姐,你是想感谢二少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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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平安点头,“豫表哥帮了我许多,我上次却没帮理没帮亲,总觉得心里愧疚。”
冬春想了又想,“奴婢听尚书府的丫鬟们说,在汴京,若是学生感谢老师,一般是送米面粮油和猪肉,若是同窗之情,送扇子笔墨,若是男女之间,女子送玉佩,男子送发钗。若是好友知己,一般投其所好,书画诗词相交。二少爷的话……大家都说他喜欢舞文弄墨,那送文房四宝是最合适的。据奴婢所知,徽墨是最好的,其中以松烟、油烟、漆烟为主,加麝香制成的香墨最佳。同时,安徽的宣纸、歙砚、宣笔在大业都是顶尖层的,咱们可以凑一套完整的安徽文房四宝,送给二少爷,更显郑重。”
纪平安感动极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离了冬春可怎么办啊。
纪平安抱着酒精又问:“咱们现在能买到你说的那些东西吗?”
冬春:“徽墨和歙砚,咱们水陆运过来的东西里都有,宣纸宣笔如果托文心坊去寻,不出几日应当就能寻到好的,到时奴婢再挑一个漂亮的匣子将礼物装起来,二少爷看到,一定会感受到小姐你的感激之情的。”
纪平安:“冬春,我爱死你了。”
“小姐,你说什么呢?”
冬春忽娇嗔地垂下了眸子,脸颊飞上两只粉色的蝴蝶,小姐现在说话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哪有对她一个小丫鬟说这么孟浪的话的。
纪平安和冬春来到了龙神卫的牢房。
龙神卫的牢房是为龙神卫内部所设,开封府的牢房是为整个汴京所设,关押的犯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可同日而语,也因此,龙神卫的牢房要宽敞许多。
于两楹的牢房又经过了特别的改造,床褥被子桌子床一应俱全。
纪平安先将手消毒,然后隔着
布检查于两楹双腿的伤口,双腿上固定着木板,经过多日修养,伤口有愈合,但因为花柳病的影响,愈合得并不好。
纪平安一边换药一边说:“青霉素……就是治你病的药已经做好了,只是药效还不确定,还在试验。你再等等,最多两三日就能有最终结果。”
于两楹躺坐在床角,如一只蜷缩的枯草,她惨淡地笑了笑:“能活到今天已经很好了。我做梦都没想到还能有今天。”
她目光看向牢房门口,谢浯屿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好了没?”他催促道:“你倒是尽心,一天来三回,传出去,谁会觉得你们俩没关系?”
一听谢浯屿的话,于两楹闪耀着火光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
纪平安恼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
“我实话实说怎么了?”谢浯屿白了纪平安一眼,“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没见你说一句谢,还总是脸不是脸的。”
纪平安懒得理他。
冬春熬好了药,纪平安扶着于两楹喝下。
于两楹一日五顿药,整个牢房全是药味。
谢浯屿有些腻这个味道,直接转身走人。
于两楹对纪平安说道:“他只是嘴硬,平时很关心我的。床褥和被子都是他让人准备的。”
纪平安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打算和他说吗?”
于两楹苦笑摇头:“我这种人,得的还是脏病,会连累他的。”
纪平安纠正道:“病只是病,没有脏病一说。即便是脏病,脏的也是害你的人和迫害你的世道。”
于两楹还是坚持地摇摇头。
见于两楹心意已决,纪平安就不劝了。其实她也没有把握能治好于两楹的病,如果到最后还是失败,就算相认,就算最后谢浯屿能放下成见,还是生离死别。
谢浯屿走到牢房外透气,扔了个薄荷糖到嘴里。
他不喜欢药味,尤其是很重的药味,年少时,家里没钱,一年到头吃不到一顿饱饭。
那时他还年幼,也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后来有个富贵商户招六岁的孩子为自己的小儿子试药。爹娘收了钱,便把他送进去了。
富商是个心疼儿子的人,为了给儿子治病,怕他太过瘦弱试药效果不好,每天都让厨房变着花样地给他补营养。
那段时间,他吃得非常不错,还长胖了很多。
只是药真的很难吃,有些特别苦,有些特别臭,有些又特别酸,吃了还会有很强的副作用,上吐下泻,发烧,抽搐等等。
他熬了两年,八岁,总算找到了正确的药方,富商的小儿子身体慢慢健康了起来。
富商感激他的付出,给了他十两银子,将他送回了家。
那两年吃了太多药,导致他总能闻到浓重的药味,药味与噩梦相连,时常半夜惊醒,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喜欢喝药,不喜欢任何药味。但是纪平安身上的味道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大人。”
谢浯屿缓劲的时候,王陆跑了过来,“老大,有个女的找你。春花楼的,是不是你相好?”
“找死呢?”谢浯屿一脚踹过去,“你见过老子去花街柳巷吗?”
“见过啊。”挨了一脚王陆也不生气,笑嘻嘻道:“上次老大你带着相好的,去春花楼不还接了个回来吗?”
“满嘴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找死!”
谢浯屿作势大人,王陆立刻跪地求饶:“老大,错了错了,小的以后绝对管好这张破嘴。”
谢浯屿:“滚,去把人带过来。”
王陆:“好嘞。”
没一会儿,王陆把人带来了。
那女子裹了一层面纱,但仍然是能出是那日在春花楼故意引导他们找到于两楹的女子。
谢浯屿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眼,“找于两楹?”
女子点头:“官爷,我是楹楹楼里的姐妹,这次是偷溜出来了,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嗯。”谢浯屿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毫不掩饰对女子的不屑,“就在里面,去吧。”
“多谢。”女子点点头,朝里面走了几步,忽又回来,“官爷,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谢浯屿不耐烦地狠皱着眉头,“事多。”
两个字吓得女子一哆嗦。
谢浯屿叹了一口气,“问!”
女子:“官爷,你是否是元崇三十六年生人,父母是山麓人士,当年逃难到汴京。你的后腰有一个月牙胎记,大腿内侧有一个牙印。你是被你父母收养的,小时候穿的襁褓绣着凤穿牡丹,还有一个大拇指粗的珍珠,珍珠并不圆螺纹也多,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是上面刻着一个祝字?”
女子每说一句话,谢浯屿的脸色就沉一分,他步步紧逼到女子面前,身形宽阔将女子整个人包围起来。
如今正值当初李庭绘询问农户确定的升温日,谢浯屿又刚经过一场训练,浑身蒸腾着湿热的汗气,让女子整个脊背都绷紧了起来。
谢浯屿一把抓住女子的脖子,“这些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他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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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三级,直升龙神卫都指挥使,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眼红,想寻他的把柄,将他拉下马。
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第36章 报复 想砍几个脑袋发泄发泄。……
“没、没人。”女子害怕至极, 柔柔弱弱,眼神飘忽闪躲:“我只是听别人说……”
“谁?”谢浯屿没耐心陪人玩,手上力道一点点收紧, 女子彻底喘不过气来。
猛兽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谢浯屿再度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说, 还是不说?”
女子拼命点头。
谢浯屿松开了几分力道, 女人憋红着脸, 大口大口地呼吸, 脸上的面巾掉落在地上, “我叫叙情,楹楹最好的朋友,楹楹当初怀孕生产, 还有现在的逃跑,都是我带着姐妹们帮她的。所以, 我全都知道。”
谢浯屿抓着女人的手并没有放下, “于两楹?”
他目光垂了垂,又直视女人:“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叙情那双不管看谁都含情脉脉的眼睛, 浮起惊诧, 又沉入水润柔光中化作释然:“那天, 你果然是专门去救楹楹的。太好了,你现在是官身,还愿意救楹楹……”
说到最后,叙情眼底蓄起雾气:“官爷,我不会把你们的关系说出去的, 我是楹楹最好的姐妹。”
谢浯屿表情都没变一下, 只问道:“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还有别的东西吗?”
叙情想了想:“你的养父母曾签字画押过一张收养书,只是时过境迁, 花楼里人多变化多,那收养书怕是也不知搁哪里去了。”
谢浯屿表情冷漠:“找出来。”
叙情:“官爷,这都二十来年了,花楼自己都扩建过三次了,谁会知道一张纸放哪里了呢?”
谢浯屿警惕地打量着叙情的表情,叙情和于两楹差不多的年纪,从五岁被卖入花楼,在花楼待了二十多年,每日里学的就是察言观色,装无辜装风情搏男人喜欢,从这样女人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谢浯屿也不是一个会轻信别人的人。
他沉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东西找到,然后拿过来。不然……”
谢浯屿忽然靠近叙情在她耳边警告道:“一个残花败柳的妓女,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追究。”
叙情柔弱地发抖,将弱女子这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谢浯屿放开叙情,甚至没让她进门看于两楹就将人赶走了。
谢浯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纪平安和冬春一起出来了,送纪平安到龙神卫门口,谢浯屿平静地开口道:“刚才来了一个春花楼的女子,说是想见于两楹,我给赶走了。”
纪平安一下就想起了当日在春花楼里表现异常的叙情。
纪平安问:“为什么不让她见?”
谢浯屿:“不清楚目的。对了,她说自己刚流产,你是大夫,妓院里的女人也会怀孕吗?”
纪平安无语:“天底下哪有百分百能绝嗣的药?”
现代医学避孕药都做不到百分百,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
纪平安:“花楼里的女人,怀上了多数都只能打掉,有些甚至因为打孩子而没命,有些流产后只能休息几日便要继续接客,因为身体没养好,又高频率接客,很多人身体都带着严重的后遗症,一辈子都要忍受煎熬。”
谢浯屿看着纪平安的目光深了几许:“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知道这些?于两楹告诉你的?”
纪平安又不能说自己是看新华国成立初期改造妓女的纪录片知道的,只能说:“你就当是吧。”
谢浯屿:“她的病能治好吗?”
纪平安:“我只能说有机会,但是太晚期了。你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起病情来了?”
谢浯屿笑了笑:“这不是还欠着你吗?说好的帮你照顾,老子说到做到。”
纪平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谢浯屿摆摆手:“行了行了,快走吧。龙神卫不是你家后花园,你堵门口像什么话?”
纪平安还是觉得怪怪的,但还是上了马车离开。
纪平安一走,谢浯屿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朝廷官员是妓女私生,若是传了出去,那他的官位也就到头了。
三日后,纪平安和冬春去检查病菌培养皿,将与病菌产生了反应的青霉素液体留下,然后先行注射入小老鼠的体内,待观察半个小时后,确定无误,重新将注射器消毒,这才带着药和冬春匆匆来到龙神卫的监牢。
纪平安将药拿出来,“这个药水里面能治病的药含量很低,所以需要注射非常多的药水进入你的体内。虽然我已经在老鼠身上试验过,我们的运气很好,老鼠并没有不良反应,但是并不代表你用了药就一定没事。作为大夫,我还是要和你做最后一次确认,你确定要试吗?”
于两楹点头:“纪小姐,你用药吧,成与不成都是命。反正不用药也是个死不是吗?”
纪平安点点头,先给于两楹青霉素皮试,确定没有过敏反应,这才将青霉素注入她的体内。
一开始注射的时候,纪平安还能稳得住。
等药水一点点打入于两楹体内后,纪平安将注射器放入酒精中消毒,两只手都开始发抖。
如此简陋环境下做出来的青霉素,说实话,生与死的概率,一比十已经算高的了。
甚至就算于两楹和她的运气爆表,这一批青霉素能用,也不代表下一批没有问题,每一批每一次用药都是在赌命。
计时的水钟,一滴一滴的水滴在石头上,计算着时间。
许久后,纪平安和于两楹看着彼此的眼睛。
冬春惊喜至眼眶通红,“好了小姐,没有事,可以继续用药了,于姑娘有救了!”
谢浯屿站在牢房外,靠在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阳光如观音垂眸,和煦慈悲。
刚从牢房出来,谢浯屿感觉身上沾染的牢房凉意化作一缕缕的凉气被阳光驱散。
在外面站了一会,纪平安从地牢出来,脚步虚浮,差点摔倒,好在冬春扶了一把。
谢浯屿收回上前半步的脚,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怕得要死。”
纪平安横了他一眼,“谁说大夫就不会害怕了?”
谢浯屿:“腿都软了,嘴还是那么硬。早听说你身体不好,前头日子看你生龙活虎,还以为只是传说,这会儿看你的样子……啧,别没把病人治好,反而把自己搞得旧疾复发。”
一听旧疾复发,纪平安有点心虚。
这些日子过得太顺,她都快忘了自己这个体弱多病的人设了。
“不用你管。”纪平安说完,拉着冬春上了马车。
……
成平侯出殡那日下了雨。
宋怀章和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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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豫登记礼物后,前往大厅烧香。
棺材停在大厅中央。
陈落雁为了遮盖花柳病,穿着比一般丧服袖子更长的衣服,面罩纱巾,眼下乌青,双目疲惫。
周琮生,周琮源在待客。
周萍萍因为来了月事,不能到前厅送父,只能远远地隔着来来往往的人一边抹泪一边看着。
宋怀章和宋怀豫按照规矩上了三炷香,又烧了些纸钱,对陈落雁和周琮生,周琮源说道:“节哀顺变。”
陈落雁抹着眼泪,周琮生和周琮源两人也是一脸愁容。
周琮生叹了一口气,和宋怀章说了几句话,招呼着人去会客厅休息,“此间事忙,我就不招呼二位了,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多多包涵。”
宋怀豫:“周世子,山横水掩路欲断,崔嵬可陟流可乱。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周琮生:“承两位吉言。”
婚丧嫁娶一般都是交际场,尤其是成平侯这等人物的去世,更是朝廷大小官员交际的好时机。
只是皇上对成平侯府的态度暧昧不明,成平侯又是花柳病去世,这次葬礼许多官员都没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让小辈代劳。
宋怀章和宋怀豫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便被不同的人拉走了。
宋怀章素来善交际,在这场丧礼中游刃有余。一连交际三拨人之后,宋怀章借口累了,从人群中心中出来,来到外间呼吸新鲜空气。
偏院细雨如雾,浓荫铺地,柳树翠意似烟。
周萍萍坐在廊中哭泣,眼泪如雨一般,手中绣帕更是已经湿透。
她旁边站着的就是她的未婚夫婿,门下侍郞之子,中书舍人薛家止复。
周萍萍一边哭一边指摘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要退婚!好你个薛止复你忘恩负义。我父亲对你有提携之恩,上次退婚就没有答应,你们薛家也同意不再退婚,结果现在我父亲刚去世,连棺材都没入土,你们薛家看我们成平侯府落寞,立刻马不停蹄过来逼我同意退婚。你们还有良心吗?”
薛止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前次退婚是我的意思,只是你我父母并不同意。”
周萍萍哭着质问:“那现在呢?你什么意思?”
薛止复脸色变幻:“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只是如今父亲好不容易同意退婚,我心中焦急,怕错过这次,你我婚约便再退不了,故而没有阻止他……是我对不住你。”
周萍萍愣了愣,万万没想到薛止复到了现在还要退婚。
周萍萍哭得更厉害了:“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你虚伪!我知道,你们薛家就是嫌弃我们成平侯府风光不再,怕我们连累你们。你们就是觉得我父亲是因为脏病去世,所以我也不干净了,嫌弃我。你混蛋,混蛋,混蛋!”
从花柳病被传出,成平侯府声名尽毁,往日围绕在她身边唱着美好赞歌的官家小姐对她避如蛇蝎,到她因为月事不吉,不能亲自送父亲最后一程,再到现在薛家不顾体面,撕破脸,势要不顾一切地退婚,积压在心底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冲毁坚固的堤岸,将女儿家的一切自尊与骄矜冲得稀巴烂。
周萍萍放声大哭。
薛止复站立许久,“周小姐,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你我婚约本身就只是父母之言,媒……”
“滚!”周萍萍大喊,“我不想听你这些虚伪做作的台词,我恨你,你滚!”
薛止复鞠躬道歉,转身离开。
周萍萍伏在长椅上,眼睛都哭红了。
宋怀章走过去,递给周萍萍一张干净的方帕,“周小姐,你窈窕无双,又何必因为一个自私且无法欣赏你的人而伤心落泪呢?”
周萍萍看着那如玉般细腻的手上躺着的一方方帕。
方帕素净纯白,没有任何标记。
周萍萍别过头,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们宋家人有这么好心。”
宋怀章笑了笑,将方帕放在长椅上,“周小姐,人生绵长,只要是人,都会走过高山,跨过低洼。如今成平侯府处在低处,但宋某相信,成平侯府迟早有一天能重获荣光。至于花柳病……”
宋怀章声音如玉石相击,直叩人心:“不管外界如何揣测,宋某始终认为,祸不及家人,清则自清。”
周萍萍本就是强撑,这会儿被宋怀章温柔劝说几句,眼泪又淌了下来,“说的是好听,可是旁人的舌根子能杀人。”
宋怀章:“世间多喧闹,等这一阵过去便会好。即便花柳病被世人称作脏病,宋某也始终相信,脏的是人心,而不是那些被牵连的无辜之人。”
周萍萍手指抹去眼泪,“你当真这样想?”
宋怀章卓尔青松,“名声贞洁,不过是世俗用来驯化的产物,传至今日,变为了狩猎者们手中的鞭子,弓箭,对准他们想要对准的猎物,只有肤浅愚钝者才会把这些东西当真。周小姐出身高贵,不需要为这些东西烦恼。”
周萍萍这才抬眼认真地看向宋怀章。
宋家老大,她以前见过几面,但大多数都因为和宋知音宋知书二人不对付,只是远远地看过几眼,然后在心里嗤一声伪君子,并未认真打量过。
这会儿仔细看去,君子端正,如圭如章,听闻还是个极其体贴爱护夫人的好男人,周萍萍忽然红了脸。
纤细的手勾住素帕的一角,然后一点点地将方帕捏在掌心。
方帕用料讲究,触手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