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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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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萍萍道:“多谢宋大人,萍萍的心敞亮了不少。”

“那便好。”宋怀章微微侧身,看了看远处,“时间快到了,我也该去前厅了。不过,宋某有一事好奇,想请问周小姐。”

周萍萍:“宋大人请说。”

宋怀章:“成平侯病了多日,府内大夫前前后后也有二十来人进出,侯爷病情一直保密得很好,不知是如何泄漏出去的?成平侯是世袭侯爵,深受皇上信任,树大招风,怕是有小人在背地里下手。明枪易躲,小人难防,又是风云飘摇之际,周小姐且要多小心一些。”

周萍萍愣了一会儿,一直到宋怀章离开都还未回神。

对啊,爹爹的病已经瞒得好好的,除了两位哥哥,连她和母亲都不知道内情,又是怎么泄漏出去的呢?

周萍萍脑海闪过一个人影。

一个因为成平侯去世,而让她无暇顾及的人——

纪平安。

周萍萍攥紧了手中方帕。

纪平安会医术,还为那个青楼女子治病,甚至要为那个青楼女子赎身。

那个青楼女子得的也是花柳病。

而那青楼女子被她指使的老鸨抓住后,纪平安就以治病为由主动拜访过成平侯府。

是报复!

周萍萍一下抓住了关键。

一定是报复!

纪平安肯定从那青楼女子和爹爹相似的症状中推测出了什么,也猜到了老鸨背后的人是她。在那女子被救出来之后,纪平安从那女子的口供之中知道她们的目的是毁掉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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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声。

所以出于报复,纪平安才将爹爹患上花柳病的消息传播了出去,才会害得成平侯府颜面尽失,害得爹爹和母亲发生争吵,害得爹爹一怒之下病逝。

为什么每次遇到纪平安都没有好事?

周萍萍红着眼,想找两位哥哥帮忙,但是又因为来了月事不被准许进入前厅,只能干着急。她又不是那种能坐得住忍得了的人,立刻找了下人,想也没想便将纪平安给青楼女子治病的事情举报了出去,并且让人去叫老鸨报官。

身为良民却私藏青楼女子,没有行医资格却给青楼女子治病,哪一样都能扒了纪平安一层皮。

纪平安不承认怎么样,官府判不下来又怎么样?重要的是牵扯不清,纪平安她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短短一天,纪平安与青楼女子厮混的谣言便满天飞,除了正常的非法行医,与青楼女子牵扯不清之外,还有谣传纪平安勾结青楼女子学习房中之术,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甚至还有纪平安生性放荡,夜里在青楼匿名挂牌的传言。

周萍萍花了大价钱要纪平安死,各种版本传遍街头巷尾。

什么都好澄清,唯独谣言最难。

皇宫内。

长公主和周晟坐在御花园里喝茶。

面对长公主,周晟浑身锋芒收敛了许多,只是依旧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周晟淡淡笑道:“长姐现在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周晟目光落在长公主脸上的笑容上,“也比病时爱笑了许多。”

长公主放下茶杯,“得亏这次运气好,碰着个小福星。”

周晟:“纪平安?”

长公主:“除了她还能有谁?上次臣与陛下说过,那丫头医术很好,很心细。于医术一道上,比从医三十多年的老医师更学识渊博。陛下,你的头风也病了许久了。不妨让那丫头看看。”

一提头风,周晟感觉脑仁又开始疼了,忍不住用手按压起太阳穴。

长公主担忧又责备:“上次便与你说了,让你召她进宫瞧瞧,能不能治,成与不成都只是耽搁些时间罢了。你就是倔,和小时候一样倔。”

周晟:“一个小丫头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能有多大的能耐?”

长公主:“好呀,原来你是拐着弯地说你姐姐我是死耗子?”

周晟:“朕失言了。”

一旁的福如海接过御膳房送来的精致糕点,一一摆在小桌上,耳边听见周晟的笑声,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这世上怕也就是长公主敢和陛下开几句玩笑了,换了别人脑袋早没了。

吃了一些点心,长公主又说道:“陛下,成平侯今日出殡。”

提到这个,周晟笑容冷了几分,“有人烦长姐了?”

长公主摇头:“堂爷爷找过我。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成平侯去世,留下孤儿寡母四人,着实可怜,望陛下念及几分情谊。”

周晟眼底阴翳更深,周望阱那个老东西。

长公主瞧着周晟脸色不好看,深呼吸一口气,说话也更加注意起来:“陛下,五年前驸马的事情,臣的心情和陛下是一样的。这些年,许多皇亲国戚,臣少有走动,却愿意与成平侯府亲近,陛下是知道原因的。以成平侯的能力与野心,智慧与胆量,绝对设计不出五年前的那个局,也参与不了。”

周晟目光幽深地看着长公主,右手握着茶杯,大拇指在杯沿上缓慢地摩挲着。

御花园暗锦明花,半开半落。

福如海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许久后,福如海脸上豆大的汗水落在青石板上,周晟忽然笑了一声,“长姐还是和以前一样重感情。”

话虽是称赞,但是周晟并没有明确表态,长公主也不敢再劝,只能将话题带了过去,聊一些旁的。

谈天谈地,谈风花雪月,过往回忆,唯独不谈当下之事。

临到离别时,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陛下。”

周晟笑看着她。

长公主:“长姐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唠叨,但是长姐还是要多唠叨几句。长姐生过病,知道生病是什么滋味。病了便是病了,不能拖,拖不得。纪平安这个人你真的可以试一试。”

周晟:“哦?她就那么得长姐的心?”

长公主目光定定:“她懂病人的苦。长姐这一生见过许多人,想利用长姐的病做文章攀高枝的人不在少数。她不一样。她很诚实,她的心很干净,她是一个纯粹的大夫。富贵荣华,丰功厚利皆非她所求。若说一定有什么是她想要的,大抵是一日三餐,衣食无缺,凭心而为。”

周晟眉头微皱,“长姐甚少如此夸人。”

长公主:“她值得。”

周晟:“七青八黄,邀名射利,这世间没人能例外。若是她给了长姐不求名利的错觉,那只能说她隐藏得很好。”

两人对视许久,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试试吧,弟弟,她的医术真的不错。”

自从登基后,长公主已经很少叫周晟弟弟了。

无他,身份变了,地位变了,环境变了,姐弟俩便再不能如从前肆意洒脱。

长公主离开后,周晟又坐了一会儿,头风发作,疼得厉害,让他烦躁不堪,想砍几个脑袋发泄发泄。

福如海眼快,立刻传太医。

……

第37章 注射教学 对啊,你才知道吗?我素来有……

宋府。

纪平安走到门口却被家丁拦住。

家丁:“纪小姐, 抱歉,请你暂时留在府内不要出门。”

纪平安见正门走不通,回到院子内, 带着冬春去后院爬墙。

冬春:“小姐, 这样真的可以吗?”

纪平安:“你放心, 我会爬墙。”

说完, 纪平安抓着一旁的大树飞快爬了上去。

冬春:“……”

冬春:“小姐, 奴婢说的不是爬墙。奴婢是说, 外面流言那么恐怖,咱们真的还要淌这浑水吗?于姑娘是很可怜,可是, 小姐,咱们以后还要嫁人啊。”

想起那些奇葩又过分, 充满了恶意揣测的流言, 纪平安就一肚子火。

纪平安怒道:“不嫁了,以后当自梳女去。那等轻信流言不信我的男人不要也罢。”

冬春快急哭了:“小姐, 你别说气话。女人怎么能不嫁人呢?”

纪平安:“不嫁人的女人多了去了。”

也就这破时代那么多规矩, 气死她了。

大不了以后找个男人假结婚, 等搞定了人籍户口,拿到了路引,换个城市生活。

这个时代,山高路远,消息闭塞, 她换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轻松自在。

纪平安终于爬到了树顶,她伸出手丈量树与墙之间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运气好能跳过去。纪平安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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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了位置,正欲跳到墙头。

树下传来韩绮的声音:“纪表妹,这是做什么呢?”

话音刚落,墙外出现了两个家丁。

纪平安无奈,只能下来。

韩绮打量着因为爬树灰扑扑的纪平安,无奈道:“纪表妹,这是何必呢?”

纪平安只能道:“她今日的针还没打。新药的制作进度也需要确定。”

韩绮:“外面已经风风雨雨,纪表妹自身难保,想必就算纪表妹放手,那位于姑娘也不会怪你的。”

纪平安眸光如水,柔却坚定:“不一样。”

韩绮:“哪里不一样?”

纪平安:“以前教我医术的老师跟我说,只要没到最后一刻,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病人。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我也是这么学的,也只能这么做。”

韩绮:“不管是谁?”

纪平安微微蹙眉,韩绮这话问得奇怪。

纪平安:“不论是谁。”

韩绮:“那位于姑娘只是一个花楼女子。”

纪平安:“她是病人。”

韩绮一瞬不瞬地看着纪平安,忽然自嘲一笑,“纪表妹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纪平安静等下文,但是韩绮却不说了,只是淡淡地笑着,如枝头杜鹃,“既然纪表妹行得正坐得直,何必爬树?大大方方,光明正大从正门走便是了。”

纪平安:“正门不让我走。”

韩绮笑了笑:“纪表妹和我一道,无人能拦。”

韩绮刚说完,贴身婢女绣萝拉了拉她的衣袖,“夫人,大少爷那里……”

韩绮摇摇头,让绣萝闭嘴,带着纪平安和冬春来到大门口,家丁照例拦着,韩绮冷冷地看着四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家丁面面相觑。

韩绮:“大少爷那边我来交待。”

有了这句话,家丁让开,纪平安带着冬春匆匆离开。

绣萝懵了:“夫人,你突然是怎么了?”

回到屋内,不出片刻,宋怀章便知道了消息,也发出了和绣萝同样的疑问。

韩琦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夫君只说要毁了纪表妹的名节,让她嫁给二弟,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又何必非要阻拦纪表妹,致人于死地呢?”

宋怀章坐在韩琦对面,“夫人,你今天让我感觉很陌生。”

韩琦走过去,在宋怀章身旁坐下,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夫君,纪表妹是女子,那于姑娘也是女子,同样的我也是女子。我只是可怜她们罢了。你就依我这一回吧。”

见宋怀章还是不说话,明显还生着气,韩琦做直身子,双手捧起宋怀章英俊的脸,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夫君,求求你了。”

宋怀章握住韩琦的双手,微微侧首,在她指尖轻轻一吻,“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

龙神卫地牢,于两楹一直待在牢里,纪平安和冬春不说,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给于两楹打了针,检查了身体,纪平安放心了许多。

如今的于两楹脸上的伤口已经逐渐开始愈合,身上的疮也好了一些,只要坚持用药,迟早能康复。

问题就在于,纪平安手里的药撑不久,这两天气温骤降,下一批药要等气温升上来才能制作,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发酵青霉。

而且下一批药也不一定和这次一样幸运。

说到底每一批药都要赌一次命。

安抚好于两楹,纪平安从地牢出来,郑重地对着谢浯屿行了一个礼。

谢浯屿一脸无语:“得了,又有事求我。”

纪平安让冬春将所有的药和针都交给谢浯屿。

谢浯屿:“外面流言太甚,怕了,打算跑路?”

纪平安摇头,神情凝重:“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心里不安,总觉得以目前的情况要出事。”

谢浯屿:“能出什么事?”

纪平安:“直觉。”

纪平安又行了一个礼,“所以,我想将怎么给于两楹打针,注射药物的方法教给谢大人,如果未来我赶不及,来不了,请谢大人继续为于两楹用药。”

谢浯屿接过药,垂眸看着,“怎么用?”

纪平安让冬春将生理盐水拿出来,用注射器将生理盐水从针头吸入其中,“这里要针头向上,往上推,确定没有空气之后,再使用。”

谢浯屿仔细看着针头。

纪平安将针管递给谢浯屿,掀开袖子,“这种药是用来肌肉注射的,像这样……”

说着,纪平安拿过针将针头对准了雪白的手臂。

谢浯屿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你疯啦?拿自己做实验?”

纪平安:“就是注射一点生理盐水而已。”

谢浯屿:“不疼吗?”

纪平安无语:“它只是教学。”

谢浯屿:“你有病吧纪平安?”

纪平安略微思索了一下,“对啊,你才知道吗?我素来有病。”

谢浯屿:“……”

谢浯屿白了纪平安一眼,取下护腕,扔到一旁,掀开自己的袖子,将手臂伸到纪平安面前,“用我的。”

纪平安:“不行。”

谢浯屿:“练武之人,少不得伤,不怕疼。”

纪平安:“我不是怕你疼,是你们男人袖子太窄了了,拉上去的位置不够,要肩膀那里。”

谢浯屿:“……”

谢浯屿:“呵,没良心的女人。”

纪平安也很无语,打个针而已,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矫情?

纪平安:“把衣服脱了,露出整条手臂。”

谢浯屿耳尖微红,纪平安催促道:“快一点啊,咱们第一次见面你不也没穿衣服吗?做什么扭扭捏捏的?”

谢浯屿咬紧了牙,解开里衣,露出整条手臂。

这是考虑到男女有别,纪平安也只能选择上臂三角肌注射,平常她给于两楹注射都是赶走谢浯屿后选择臀部或者大腿外侧。

纪平安手指熟练的摸到上臂三角肌的位置,“上臂外侧、肩峰下2到3横指的位置,记清楚了吗?”

谢浯屿移开停留在纪平安脸上的目光,仔细注视纪平安指着的位置,“继续。”

纪平安:“注射器消毒你是知道这么做的。现在我教你怎么注射。针头和皮肤要到这个角度……快速刺入,不能全部扎进去,三分之二就好。然后缓慢将药推送进去,记住一定要匀速且慢,不能快,不然病人会有不适的反应。药全部推送进去后,将针头快速拔出,用一小块棉花压住伤口,按压一段时间,直到不出血为止。棉花和药都在盒子里,注射器每次使用后都必须全部消毒。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纪平安将注射器扔进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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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消毒,问谢浯屿:“明白了吗?”

谢浯屿视线从纪平安脸上划过,“很简单。”

纪平安:“那你试一试。”

谢浯屿:“自己怎么给自己打?”

谢浯屿是新手,新手给自己打确实有难度。

纪平安思索片刻:“那你在我手臂上打?”

冬春伸出手:“用我的。”

谢浯屿穿上衣服,给了二人一人一个白眼:“我龙神卫是没人了吗?”

谢浯屿喊了一声王陆,王陆飞快跑了过来,听完后,立刻脱掉一半的衣服露出整条手臂,谢浯屿当着纪平安的面操作,纪平安在一旁指导,很快谢浯屿就学会了。

纪平安忍不住称赞道:“你的手很稳。”

外科医生的手要稳要巧,以前在手术室当助手时,带她的副主任还夸过她的手是天生做手术的料。

纪平安垂眸看着现在的这双手,比她自己的手还是差了一些,还需要多加练习才行。

确定一切都交待稳妥,纪平安带着冬春坐马车去郊外查看了培养出来的青霉,这才回到宋府。

回宋府,纪平安特意询问了院里的丫鬟,没有人来问罪。

纪平安点点头,坐下拿出医书开始看。

距离医家总考没几天了,前段时间忙,纪平安都是晚上看,这段时间外头风言风语多,妙仁堂的装修也接近尾声了,纪平安也不用去盯着,时间充裕了下来。

纪平安这边坐得住,宋怀章那边倒有些急了。

连续几日,宋怀章下了早朝回来,走上二楼观景台,远远地瞧见纪平安坐在院里,手里拿着医书,桌子上也摆放着几本医书,医书摊开在桌子上,旁边放着笔记和一支十分细小的精致毛笔。

不管是纪平安手里的,还是桌上的,书页都卷了起来,一看就翻过很多遍了。

“倒是坐得住。”宋怀章双手背负身后,观景阁一窗一景,翠竹摇曳,宋怀章忍不住叹息道:“若是出身再高些,二弟真心喜欢,许二弟做个正妻,两个人琴瑟和谐,同心协力往上走,必能闯出一番天地。可惜了。”

转眼便到了医家总考那天,纪平安紧张极了,和冬春再三检查要用的东西,生怕少带了一样便不能参加考试了。

大业的医家总考分男女科,分别在不用时间举办。

参加医家总考之前还有两级考试,分别是小考和中考。

参加完小考并合格的人,须在有资历的大夫手里做学徒一年,方能参加中考。

参加中考后的学徒,名义上已经能被称为大夫,也拥有了行医资格,只是还没有开设医馆的资格,要在汴京开设医馆,必须参加并通过医家总考,在医鉴司进行登记。

而汴京的医家总考只管汴京范畴,其他州府县分别有自己的医家考试,县级只有小考和中考,州府方才有大考。

持有州府大考通行证的大夫可以在州府和州府以下的县城乡镇开设医馆,行医治病,但是反之,持有县城中考通行证的大夫不能在州府行医,开设医馆。

而汴京医家总考通过者不受任何限制。

纪平安只要通过医家总考,以后便可在大业全国范围内畅通无阻。而且因为大业是整个大陆政治经济文化最发达的国家,大业的大夫在边陲小国也十分受认可和尊敬。

纪平安从长公主那里拿到的推荐信和李大夫闫大夫给的担保已经全部入医鉴司进行了登记,并且换成了考试凭证。

冬春握住纪平安的手:“小姐,放轻松,你一定可以的。”

纪平安举起手,冬春抓着她的手在疯狂发抖。

纪平安:“冬春啊,你好像比我紧张。”

冬春松开手,尴尬地笑了笑:“小姐,咱们出发吧。”

纪平安点头:“嗯,早点去,省得到时候排队。”

纪平安背上斜挎的布包,带着冬春出门,此时牧声已经驾着马车来到了大门口。

纪平安和冬春坐上马车,因为时间充裕,汴京繁华,行人众多,牧声驾着马车的车速并不快。

马车从巷子里钻出,行入大道。

纪平安闭了闭眼,心里默念菩萨保佑。

冬春伸出手,挠纪平安痒痒:“小姐,还说不紧张?你不也紧张坏了?”

“好啊,你笑话我。”纪平安也挠回去,两个人在马车内笑作一团。

忽然,马车停下。

“怎么了?”冬春询问。

牧声声音低沉沙哑,如大漠砂石在厚厚的羊皮卷上磨着,“小姐,是开封府的衙役。”

冬春掀开帘子,果然是开封府的衙役。

四个男人挡在了马车前。

其中一个来到纪平安的马车旁,“打扰了,请问可是纪平安纪小姐?”

纪平安点点头。

衙役拿出令牌:“开封府办案。纪小姐,春花楼老鸨敲响登闻鼓,控告你拐带她手下的姑娘于两楹,通判大人着我们带你回去问话。”

冬春:“问话?现在吗?”

衙役点头,“纪小姐,请。”

纪平安抓紧了斜挎包的肩带:“这位衙役大哥,我今日要参加医家总考,时间紧凑,能否通融通融,待我参加完医家总考之后再到府衙回话。”

衙役皱了皱眉:“抱歉,纪小姐,通判大人只让我等带你回去。”

说完,衙役伸手指向开封府的方向:“纪小姐,请。”

纪平安心底计算着时间,这次他们出门的早,如果问话问得快,兴许还能赶得上。

只是,真的能赶得上吗?

纪平安无奈,只得放下帘子,让牧声跟着衙役去开封府。

冬春气坏了,“小姐,这老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报官,分明就是盯着咱们,故意使坏。”

“我知道。”纪平安心下焦急,抓着布包肩带的手越抓越紧,“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参加医家总考之事并没有刻意隐瞒,有心相查肯定是能查出来的。老鸨抓于两楹是受周萍萍指使,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纪平安当真是不明白,她和周萍萍之间的仇怨到底为什么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很快,一行人到了开封府。

包仕昌已经坐在堂上。

纪平安扫了一圈,宋怀豫并不在,看来对方是瞅准了宋怀豫巡查的时间过来报官的。

老鸨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脸上涂着厚重的胭脂。

包仕昌见纪平安到了,让老鸨将自己的诉求再说一遍。

老鸨低着头,哭泣道:“通判大人,小的是春花楼的老板,手下二十来个姑娘。大约是一个月以前,楼里一个叫于两楹的姑娘因为生病,不愿意接客,逃跑了。”

老鸨双手呈上于两楹的卖身契。

老鸨:“这姑娘跑了,小的没办法向主家交待,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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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的伙计去寻。寻了许久没听到消息,直到那日,小的听闻有一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罩袍冲撞了成平侯府的马车,倒在地上,被纪小姐的人救走了。于是楼里的伙计就去询问,没想到被纪小姐请来的工人给打了出去。从此,这于两楹就被纪小姐给扣下了,小的拿着卖身契怎么要人都要不回来。”

“你胡说!”

冬春跪在纪平安身后,纪平安拉住她,“先听她把话说完。”

老鸨哭道:“通判大人,这于两楹不管有没有病,卖身契在春花楼,她就是春花楼的人。这纪姑娘有什么资格强行将人扣下拿来试药?而且这纪姑娘本身并不是大夫,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医家考试。她这分明就是拿着我们春花楼的人来练习医术。”

包仕昌让人将卖身契呈上,检查辨明真伪后,问纪平安:“你可有话辩驳?”

纪平安不慌不忙看着老鸨:“你说是我扣押了于两楹,可有证据?”

老鸨:“那么多人都看着是你们从街上带走了我春花楼的姑娘。”

纪平安:“所有人都看见有一个全身罩黑袍,没有露脸的女子冲撞了成平侯府的马车,吐血倒地昏迷不醒。因为那女子受伤,我将她带到医馆救治。请问春花楼老板,谁能证明那就是于两楹?”

老鸨:“这……”

纪平安:“你说我用于两楹试药,可有人证物证?再请问这位老板,我听说于两楹逃走后,又被你春花楼抓回去了,她是在我纪平安的医馆,纪平安名下的任何房子内被抓到的吗?”

老鸨张了张嘴,包仕昌冷声道:“回答问题!”

老鸨瑟缩着脖子:“回通判大人,我们是在郊外的田地旁抓到逃跑的于两楹的。”

纪平安:“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我私自扣下花楼女子?又凭什么污蔑我拿花楼女子试药?”

老鸨:“那妙仁堂里都是你的人,他们自然会帮你。”

纪平安:“你的意思是,你人证物证都没有,偏偏要跑来报官,浪费开封府的时间,耽误其他百姓申冤的案子?”

老鸨:“我没有这个意思。”

一听纪平安扣大帽子,老鸨急了,双手放在地上,膝盖在地上向前爬行:“通判大人,小的冤枉。就算……就算……小的没有纪平安扣押花楼姑娘的证据,那……她纪平安非法行医呢?她纪平安连医家小考都没参加,有什么资格行医?就算花楼女子的命再贱,大夫都不愿意接手,也由不得纪平安践踏律法啊!”

这话不像一个老鸨能说出口的,有人教。

纪平安问:“谁教你说的这话?”

老鸨冷汗直冒,这女人真邪门,怎么如此敏锐?

老鸨道:“姑娘不要转移话题,没人教我,是我自己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非法行医一旦确定,纪平安必须罚银三十,并羁押七日,那她必定参加不了今日的医家总考。

纪平安看向冬春,冬春比划着时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又不敢说话。

老鸨:“通判大人,纪平安非法行医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不需要你费神,只需要去龙神卫一问便知。自打于两楹被龙神卫抓走之后,一直是由纪平安每日往返龙神卫进行试药。纪平安这个贱……”

啪!

惊堂木敲打在桌面上,让人心惊肉跳。

包仕昌冷声道:“注意你的用词。”

“是、是、”老鸨如鹌鹑一般苟着身子,“大人,纪平安分明就是拿于两楹试药,做实验,其心可诛。”

包仕昌看向纪平安:“你在医鉴司可备案在册?”

纪平安垂眸:“不曾。”

包仕昌又问:“你是否为于两楹诊治并开药?”

纪平安抿紧了唇。

不承认,是说谎,包大人着人去龙神卫,甚至是龙神卫附近的居民一问就能知道,公堂说谎,即刻收押。

但承认,就是非法行医,必须羁押七日。

啪!

惊堂木再度敲响。

包仕昌再问:“堂下女子,回答本官的问话。”

惊堂木仿佛一记重击击打在神经上,纪平安脊背一片湿濡。

第38章 医家考试 用芍药疾藜煎,泻肝风,平肝……

“是我让她治的。”

如一把剑劈开了令人窒息的浓雾。

谢浯屿和宋怀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谢浯屿身穿硬挺的官服, 对包仕昌躬身行礼:“包大人。”

宋怀豫也行礼,之后站立一旁。

谢浯屿道:“包大人,青楼女子, 身份轻贱, 大夫不愿意白袍蒙尘, 皆不愿意救治。本官无奈, 方才胁迫纪姑娘, 请她救治于姑娘。纪姑娘实乃无辜牵连, 协助本官办案罢了。”

包仕昌问纪平安:“谢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纪平安收回诧异的目光,就坡下驴:“是,小女是协助谢大人办案。”

老鸨一看谢浯屿, 整张脸都没了血色。

他们这些做灰色生意的,最怕的不是官, 是兵。官员做事还讲法度讲体面, 但是兵就不一样了。

但是老鸨的命根子被人抓着,即便是害怕谢浯屿, 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通判大人, 协助办案就不算非法行医吗?她纪平安压根儿没有行医资格便胡乱应承, 与人看病试药,现在是于两楹运气好没出事,若是把人治死了,那怎么算?是算到龙神卫,还是算到纪平安头上?”

包仕昌审视又严苛地将堂下众人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律法无情, 无论是谁, 都必须依律而为。”

谢浯屿:“包大人,于两楹犯的是倒卖后勤军需物资的罪,是军案, 当然要按照军队的规矩办,不受开封府管辖。纪平安也当按军律处置。”

闻言,包仕昌鹰眸眯了眯:“既然是倒卖军需物资,可有通过刑部,移交管辖权?”

于两楹本就是谢浯屿为了救人硬拉进倒卖案的,自然没有经由刑部。

宋怀豫道:“包大人,未曾。”

包仕昌:“既然未曾,案子还在开封府。于两楹涉嫌倒卖军需物资没有定罪,纪平安便要受刑法所管。”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两楹定不定罪。

定罪,按军律,一切从权,纪平安就可以脱身。

不定罪,从法,纪平安犯了案,便只能受罚。

宋怀豫恳切求情道:“包大人,倒卖军需物资一案,涉及范围大,又需要走刑部流程,所费时间颇多,至少七日之内没有结果,可否暂且将案子搁置,让纪姑娘先行参加完今日的医家总考。不然,若是日后纪姑娘洗清冤屈,却平白错失正式成为大夫的机会,会成为纪姑娘人生一大憾事,也会让开封府为民请命的牌子蒙羞。”

宋怀豫这话提醒了包仕昌。

这老鸨无凭无证,却冒然报官纪平安私藏花楼姑娘。非法行医只有举报,没有报官一说,但老鸨却死咬不松口,还专挑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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