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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一巴掌打云贵人脸上:“你还敢胡说!宫里要什么有什么,你在宫里有什么可怜的?当初送你入宫,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好好表现,讨得皇上欢心。你现在倒好,李家跟着你没得什么好处,倒是全家都要被你连累了。”
不管云贵人这么说,李父李母都不信,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哭着说:“我没有,女儿没有,真的没有。”
这时李家次女李清浅回来了,瞧见家里乱糟糟地,忙护住姐姐云贵人:“爹娘,怎么了?”
李父:“你姐姐,私逃出宫。”
李清浅吓住了,后妃私逃出宫,那可是死罪。
李清浅看向云贵人,云贵人又哭着解释了一遍。
李清浅:“爹娘,你们先别急。姐姐一向很听话从来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回来时也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如果姐姐说的属实,那马车上的便是贵妃娘娘,咱们只要托人出去一问不就知道姐姐说的是真是假了吗?”
李父:“门外真有马车?”
李清浅点头。
云贵人流着泪:“爹、娘,马车上坐着的就是贵妃娘娘。你们可以托人去问。”
李母:“那既然是贵妃娘娘,怎么能让贵妃娘娘在门口等,咱们该正装迎接才是啊。”
云贵人忙阻止:“爹,娘,贵妃娘娘低调出宫,不愿意招摇。”
李母:“你是不是骗我们,里面根本不是贵妃娘娘。”
云贵人:“娘,你们若真的不信,就让下人以送吃的为名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李父李母对视一眼,当即按照云贵人说的去办,李父不敢假手下人,自己亲自去,纪平安坐在马车上,笑着说:“李大人,不必客气,本宫在这里坐一坐就好。”
李父:“贵妃娘娘贵客驾到,微臣若是怠慢,皇上会怪罪的。”
纪平安心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齐刷刷几十上百人跪拜的场面了。
纪平安默了片刻,说道:“李大夫,云贵人思念父母,正在等你,你就不要和本宫浪费时间了。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见纪平安实在坚持,李父也只能告退。
屋内,李清浅小心地给云贵人上药:“姐,四年不见,你怎么糊涂了?以前的你多聪明啊,刚才怎么就偏解释不清楚呢?”
云贵人垂眸苦笑,“是啊,我怎么变得这么笨了呢?”
一个人待在一个大院子里四年,皇上见不到,太后七日一请安说话说不到半柱香,每日只有竹浮和宫女们还能和她说说话。
吃,有吃的规矩,喝,有喝的规矩,就连种花种草都有规矩。
她只能看着花开,数着花落,和镜子说话,和花说话,再写写字,刺刺绣,她到底还能干什么?
漫长的日子,一个人待着,数着,熬着。
睡醒了,盼着天黑,天黑了,醒了无数次,天还没有亮。
她都快疯了。
她连和人正常交流都快忘记要怎么做了,哪里还记得那些智敏的技巧?
云贵人看向李清浅,“好在,你已经嫁人了,不会入宫。”
李母闻言责备道:“说的什么胡话?你在宫里,皇上又没亏待你,该有的都有。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怎么人贵妃娘娘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偏偏你不行?”
李父这时进来了,确认贵妃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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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贵妃娘娘得宠啊。一朝封妃,就连去世的爹娘都追封了爵位诰命。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争气呢。”
李清浅:“娘,姐姐四年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得贵妃娘娘恩赐回来一趟,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李母又叹了一口气:“好了,娘知道了。既然贵妃娘娘说天黑之前要回宫,你就不要待太久,省得贵妃娘娘等着急了。”
云贵人低着头:“是,娘。”
李清浅又问了一些云贵人在宫里的事,宫里的事不能随便对外说,云贵人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但李清浅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红了眼眶,抱住云贵人:“姐,你受委屈了。”
李父看向李母,给她使眼色,让她问一些女儿家的话,自己则回避离开。
李母笑着说:“清浅,你去吩咐厨房捡一些你姐姐喜欢吃的快手糕点做,一会儿让你姐姐带着和贵妃娘娘在路上吃。”
李清浅:“是。”
李清浅离开。
李母来到云贵人身边坐下:“兰儿。”
云贵人一下扑到李母身边:“娘,女儿好想你。”
李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娘也很想你。”
安抚了一会儿,待云贵人情绪稳定下来,李母问道:“兰儿,你如实告诉娘,皇上召过你几回?”
后宫私隐,外臣不允许打听,更不允许后宫宫女太监泄漏,所以李母无从知晓云贵人的真实现状,只能问云贵人。
云贵人抿着唇,她不敢说皇上一次都没召过。
这种事会引起外界对皇上不好的猜测,泄露出去会被问罪。
云贵人只能说:“皇上有皇上的想法。”
李母:“你得想想办法,怀上孩子才是。”
云贵人:“娘!”
李母:“娘这里有一些生子的秘方药,听说陈落雁以前就是吃了这个药才能生那么多儿子,一会儿,娘给你拿上一些,你吃了再走,争取一举生下皇子。”
云贵人:“娘,你就不关心我在宫里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欺负吗?”
李母:“以前宫里就你和许贵人两个人,许贵人前段时间暴毙了,现在虽然多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又亲自带你出宫,对你这般好,谁能欺负你?兰儿,娘,也是为你好,你得争气。”
云贵人累了,不想解释了,反正也解释不了,只能沉默应对。
许久后,云贵人带着糕点出来了。
回宫时,宫外带进去的东西都要检查,纪平安每次回来没有例外,云贵人的糕点自然也不会例外。
回到云轩苑,云贵人将糕点放到一旁。
明明
都是以前她最喜欢的糕点,如今看着只有厌烦。
竹浮问了几句,知道云贵人在家里受了委屈,叹息道:“其实贵人的母亲说的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云贵人:“什么?”
竹浮:“贵人,咱们这些奴婢二十五就可以出宫,但你是皇上的妃子,即便是死也只能葬在皇陵,永远出不了宫。这些年,奴婢伺候你,也知道你日子过的苦。但如果您能生下一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有人长久地陪着你,这日子也就没那么苦了。”
云贵人讥讽地笑了:“你伺候了我四年,便该知道皇上心里没有我。”
闻言,竹浮沉默了许久:“是啊,皇上不来,谁也没办法。皇上天天宿在未央宫……贵人,你看,贵妃娘娘心地善良,能不能求求贵妃娘娘,让皇上……”
云贵人一个眼神看过去,竹浮立刻跪地请罪:“奴婢失言。”
晚上,云贵人和以前一样失眠,披着衣衫走到院子里,竹枝摇曳,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怨气,拼命地去踢打竹枝。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受尽委屈,却没有人关心?
为什么她就要去讨好一个根本看不见她的人?
为什么那些人高高在上,就只有她要踩着尊严,像条流浪狗一样活着!
云贵人坐在倒塌的竹枝下无声地哭着。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云轩苑,坐在门口的大树下哭,又过了一会儿,展洌晋值夜班,巡逻至此。
展洌晋听到声音,让跟随的禁军去其他地方巡逻,走了过来,担忧地问道:“怎么哭了?”
云贵人抬头,瘦弱无助如小兔子一般扑进了展洌晋怀里,展洌晋身子僵硬,瞬间回过神,将她推开,拱手行礼:“云贵人,请自重。”
云贵人低着头哭着,也不说话。
沉默在这个夜晚格外的暧昧,终于,展洌晋败下阵来,递给她一条方帕:“别哭了,我明日再给你寻一些好玩的,好吗?”
云贵人接过,声音酸涩:“嗯。”
……
未央宫,纪平安用毛笔叉掉一个日子,“还有两日,李子酒就好了。”
周晟:“嗯,还有两日,便可以不忌口了。”
纪平安:“不许提这个。”
纪平安伸手去捂周晟的嘴,周晟抓住她的手,“是害羞,还是怕?”
纪平安:“总之不准提。”
说不让提,那便“暂时”不提吧。
周晟将纪平安的手拿下来:“明日要出宫去九星山围猎,怕是赶不及李子酒酿好的日子回来。”
纪平安:“没关系,酿久一点,味道更丰富。”
周晟:“嗯,酿久一点,味道更好。”
深夜,熟睡中,纪平安熟门熟路地从钻进周晟怀里,抱紧他。
周晟大手搁在纪平安的肩膀上,嘴角带笑。
刚开始,每次都要他半夜伸手将睡着的人抱进怀里,而现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会在睡梦中主动窝进他的怀里,依赖他。
周晟抱着纪平安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纪平安给云贵人布置了一大堆学习作业,和冬春整理了好衣服装备坐马车和周晟一起去九星山。
九星山不在汴京,路程较远,要走一天一夜,加上打猎和返程的时间,这一来一回要半个多月的时间,确实赶不上李子酒酿好开封,所以纪平安偷偷带了一小坛让冬春藏在行李里,准备给周晟一个惊喜。
一行人浩浩荡荡,红日被拴在了纪平安和周晟的马车后。
终于,在第二日近午时时,到了九星山。
九星山比在汴京时医善堂一起出动打猎的山要高上许多,莫莫高山,上出重霄,下临无地,深谷逶迤。
第114章 魁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山川与山川之间有着一片广袤的草地。
纪平安和周晟, 随行官员,女眷以及护卫的禁军就驻扎在这里。
休息了半日,周晟在帐篷内和官员商议公务, 纪平安便和冬春牵着红日在周围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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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许久没有如此畅快地跑过了, 显得十分兴奋, 马蹄甩得如风一般。
纪过了一会儿, 红日跑欢快了, 纪平安对着红日招招手, 红日调转方向,从远处朝着纪平安飞奔而来,红色的鬃毛在半空中跃起, 帅气十足。
纪平安摸着红日的脑袋,脚踩马镫上马, “冬春, 我去跑跑,你不用管我。”
冬春点头。
纪平安牵动缰绳, 俯身对红日说道:“红日, 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
红日朝着落日余晖追去。
山川之间, 红日西下,纪平安穿着红色的骑马装,任由风从耳边穿过。
马蹄哒哒,脚下草木肥美。
逐水跑了一会儿,纪平安牵动缰绳要回去, 忽然看到艳色的夕阳下, 也有一行人在骑马奔来。
纪平安和她们的方向相反,让开道路。
展洌英和孙澄莹骑马走近,见到纪平安, 要下马行礼,纪平安忙说:“不用了。”
展洌英愣了一下:“谢贵妃娘娘。”
孙澄莹也随之说了同样的话。
展洌英:“驻扎营地,女儿家左右无事,待得有些无聊,故而牵马出来跑跑。没想到打扰了贵妃娘娘雅兴,还请娘娘恕罪。”
纪平安:“展姑娘说严重了,这地这么宽,跑几十个人不在话下,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要是想玩,便去玩吧,不用管我。”
既然纪平安这么说了,展洌英也不拘泥,笑道:“那臣女就遵命了。”
说着,手中马鞭拍打马屁股,马儿如箭射出,孙澄莹笑了笑,拱手向纪平安告辞,也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谁也不甘于人后,好不热闹。
纪平安默默感叹,要是她的马术也这么厉害就好了。
回到起点,纪平安发现许多跟随的官员家眷都出来了,宋知音也不例外。
宋知音牵着马,随手扯了一根草胡乱地晃着,无聊至极。
纪平安问道:“怎么不跟她们一起跑一跑?”
宋知音恭恭敬敬地跪拜行礼,待纪平安准了她起身,这才起来,“回贵妃娘娘,臣女不想去。今次是皇家狩猎,来的女眷大部分都与展洌英交好,臣女不想凑那个不痛快。”
纪平安响起以前宋知书跟她科普过的展宋两家的恩怨。
纪平安:“展宋两家说到底只是政见不同,和小辈没什么关系。”
宋知音:“贵妃娘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臣女和展洌英可不光只是父辈政见不同,是脾气不合。她那人心高气傲地很,处处觉得与我们这些淑女千金不同,可看不上我们这些只会附庸风雅,争名逐利的贵族千金,一门心思地想拼一番天地。”
纪平安:“想拼一番天地有问题?”
宋知音被噎了一下,不快道:“那她上战场打仗,建功立业去啊。也没见她去,成天冷着个脸,看这个不爽,看那个也不爽,也没见她真干出什么来。”
纪平安还是不太能理解宋知音和展洌英之间的矛盾。
纪平安:“但我觉得她很厉害,你看。”
纪平安指着远处已经聚集起来的人群:“她一直是第一。”
宋知音:“小表妹!”
宋知音恼了,“我算是瞧出来了,自从上次马球赛你这心就偏到她展洌英那去了。”
纪平安眨眨眼。
宋知音哼了一声:“有本事你让她上战场杀敌去!她要是去了,我跪着扶她上马,给她当仆人!”
纪平安:“话不要说太满,万一呢?”
虽然现在大业和原文不一样,稳定了许多,加上朝廷一系列的惠民政策,好像没有太大的乱象,但是万一还是和原文一样,未来时局乱了,四处打仗,那展洌英上战场也未必不可能。
宋知音鼻子都气到冒气,“那我就给她当仆人,跪着扶她行了吧!你就是偏心展洌英!”
纪平安不说话了。
宋知音不服输道:“这次皇家狩猎,你且看着,我一定赢她。”
纪平安没说话,但显然表情充满了
怀疑,宋知音更气了,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纪平安对着冬春无奈地摊摊手,她倒觉得宋知音和展洌英不对付,怕不是因为父辈政见不合,而是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本身性情就相冲。
逛够了,纪平安带着冬春回到了营帐,此时,周晟已经将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正在收尾。
纪平安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过了一会儿,周晟处理接触,让福如海将奏折全都拿了下去,看向纪平安:“无聊了?”
纪平安摇头:“不是,只是发现,原来皇帝真的很忙。”
和电视剧里天天在后宫转的形象不太一样。
纪平安:“然后突然发现,你这么忙,以前还要定期出宫复诊,挺不容易的。”
周晟:“都是自家产业,忙一点没什么。”
纪平安:“……”
纪平安:“你怎么和电视,不,你怎么和戏文上说的不一样。”
周晟挑动眉毛:“哦?戏文上怎么说?”
纪平安:“按照戏文上的,你应该说,朕是天子,天下臣民的皇帝,自然应该执勤政为民,爱民如子,才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天下百姓,俯仰无愧于天地之间。权力越大,责任越重,朕虽然也有很多痛苦无奈,但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是值得的。”
周晟:“虚伪。”
纪平安:“……”
周晟对纪平安招招手,纪平安走过去,“这话你信?”
纪平安:“要说以前,我只是当作娱乐,并没有仔细深思过。”
周晟将纪平安拉到怀里,“天下是朕的天下,也就是朕的家业,朕忙自己的家业,扩充自己的权力,版图,收买民心,稳固自己的政局,跟‘为民’‘爱民’有什么关系?如果当皇帝真的爱民如子,历朝历代的皇帝怎么不从百姓里挑人当皇子继承皇位?”
纪平安再度沉默了。
好似周晟这么想也没有错。
这天下之于皇帝,如果类比到现在,应该就是大一点的公司之于股东。
股东忙自己公司的生意,赚到的钱,获得的收益都是自己的。
如果打工人不满意自己的待遇,造成公司业绩下滑,流水下跌,工人大批流失,股东便会提高员工的待遇,看起来好像是爱护员工,但一定会卡在这个员工满意的最低点执行。
资本家是不会主动舍弃利益,给员工谋福利的。
同样的,皇帝也是一样的,为了维持自己公司的运转,充盈国库,皇帝也会适当让利,提高老百姓的生活。
皇帝勤政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就和资本家宣称自己多么辛苦,每天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下班,比员工努力一样,是宣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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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后的材料。
而且要说不幸福,无奈痛苦,皇帝确实比一年只有过年能沾点荤腥的老百姓幸福多了。
就像现代社会,住别墅豪宅,开跑车喝茅台的资本家,比背了三十年贷款,不敢辞职手停口停的底层打工人轻松幸福多了。
纪平安感叹道:“戏文误我。”
闻言,周晟笑了,“戏文是戏文,现实是现实。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的狩猎准备好了吗?”
纪平安:“我听知音表姐说明天好像有比赛?”
周晟:“有一个。”
纪平安:“第一名有奖品吗?”
周晟:“你想要?”
纪平安:“我又拿不到第一名,就是好奇。”
周晟:“那这次的奖品看来我要好好考虑了,不然引不起贵妃娘娘的兴趣。”
纪平安:“不要啦,我百分百拿不到第一,比我厉害的人太多了。”
周晟:“不试试怎么知道?”
纪平安:“那你帮我?”
周晟:“想得美,这次公正比赛。”
纪平安想了想,忽然直勾勾地看着周晟:“确定不帮?”
周晟:“嗯?”
纪平安飞速从周晟腿上下来,然后去帐篷里面,拿出了一瓶李子酒。
砰地一声,纪平安打开盖子,走到周晟面前,将浓郁酒坛子从周晟面前恍过:“本来打算跟你一起喝的,现在么,等明天看情况,给第一名当奖品吧。”
周晟伸手去拿,纪平安快速后退一步躲开,“福如海。”
福如海从帐外走进来,“奴才在。”
纪平安将李子酒给福如海:“记账上,这个是本宫给明日狩猎第一名的奖品。”
福如海偷瞄了周晟一眼,躬身道:“是。”
福如海将李子酒接过,退了出去。
周晟笑了一下:“纪平安,你还记上仇了?”
纪平安:“只许你给奖品吗?”
周晟站起来,来到纪平安身边:“要不要加注?”
纪平安:“加注什么?”
周晟俯身在纪平安耳边说了一句话,纪平安瞬间脸红:“不行。”
周晟:“怕输的话,现在认输来得及,当然认输了奖品归我。”
纪平安:“我没答应。”
周晟:“我答应了。”
纪平安咬牙,混蛋。
第二天,纪平安斗志满满。
周晟坐在主位上,下面站着这次跟过来的大臣及其家眷。
按照往年规矩,侍卫将这次的彩头装在笼子里,抬了上来。
这次的彩头是一只梅花鹿,鹿角上打了记号,谁能猎得这只梅花鹿,便是今天的魁首。
周晟手一举,福如海拉下红绸,露出下面摆放的金箭和李子酒
周晟笑道:“今年的魁首奖品格外丰厚,诸位爱卿可不要让朕失望。”
众人:“是,陛下。”
猎场无父子君臣,大家也是战力全开。
很快,大家骑马出击,周晟也换上了衣服,上了马,临别前看向纪平安:“一起?”
纪平安:“不和对手一起。”
周晟:“晚上等你。”
晚上两个字,周晟声音微微重了一些,颇有些暧昧旖旎。
纪平安气鼓鼓地拉着红日离开,冬春担忧地问道:“小姐,咱们是不是输定了?”
纪平安:“不一定,赌一把命运。”
纪平安将冬春拉上马,带着冬春来到密林深处。
皇家围猎,九星山是要提前围山的,所以狩猎范围已经进行了有效缩减,并不是一整座山,而是一个固定的范围。
昨夜,在毁赌约无效后,纪平安托柳星渊找来了九星山围山的地图。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迁徙习惯,梅花鹿也不例外。
一般而言,梅花鹿在夏天的时候,主要靠采食板栗、胡枝子,葛藤等为生,为了一口吃的,它们喜欢躲藏在密林边缘。
九星山围山后,只有一处边缘。
那只被抓的梅花鹿虽然受惊,但是生物的本能会促使它来到它觉得更安全更适应生存的地方。
纪平安和冬春来到密林边缘处布置机关,用树叶野草将渔网遮挡起来。
冬春:“小姐,这样行吗?万一那梅花鹿不来怎么办?”
纪平安:“吸引它来。”
纪平安从红日后背上拿下葫芦,里面是她用苜蓿和各种梅花鹿爱吃的东西制作的美食丸子。
纪平安沿着每个方向撒上一条线,冬春也学着拿起一个新的葫芦撒。
搞定一切,纪平安和冬春开始守株待“鹿”。
等了许久,一点动静赌没有。
纪平安和冬春面面相觑,心里也在打鼓,不会运气真这么差吧?
冬春:“小姐,咱们要不去看看,万一梅花鹿已经被人抓住了呢?”
纪平安点点头,又和冬春共乘一匹马去四处逛着。
不逛不知道,一逛吓一跳,在她们扑哧扑哧布置机关的时候,好多人马上都已经挂着不止一个猎物了。
冬春:“小姐,他们好厉害。”
纪平安:“不许涨他人志气。”
纪平安和冬春正说着,远远地遇见了周晟,他的马上倒是干干净净,但是柳星渊那已经放了三个猎物了,明显那些猎物都是周晟放在柳星渊那的。
想到那个赌约,纪平安就感觉好气人。
幸好他们打赌比的不是谁猎的多,不然她百分百输了。
纪平安现在不想看到周晟,牵动缰绳,转身就要走,忽然柳星渊骑马赶了过来。
少年英姿,意气风发。
柳星渊拎着一只野鸡,笑吟吟地看着纪平安和冬春:“贵妃娘娘,冬春姑娘,皇上说,看你们一个猎物都没有,让我送一个过来。”
一听这话就不是原话。
纪平安:“他原话怎么说?”
柳星渊嘿嘿一笑:“皇上原话是,给她拿一只,省得到结束了,一个没有哭鼻子。”
纪平安怒了:“谁会哭鼻子了?我纪平安堂堂正正什么时候哭过鼻子?他这是污蔑,挑衅!”
柳星渊:“那……贵妃娘娘,野鸡还要吗?”
纪平安:“不要,你给我带回去,砸他身上,告诉他,这次我赢定了。”
柳星渊:“贵妃娘娘,这卑职不敢啊。”
纪平安:“你让他给我等着。”
纪平安恼怒地拉动缰绳,带着冬春回了陷阱处,把葫芦里的美食丸子全撒了。
这丸子是特质的,苜蓿香特别浓。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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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两季的时候,梅花鹿最爱吃苜蓿,夏季吃不到才转而吃别的。
但是苜蓿的吸引力永远是第一位的。
纪平安躲在大树后,双后合十祈祷:“上天保佑,一定要让那只宝贝梅花鹿过来。我纪平安愿意用十年不吃KFC来换。”
反正没有KFC还有别的,纪平安这个许愿一点也不违心。
等了许久许久,都已经晌午了,梅花鹿的影子都没有。
纪平安绝望了,“冬春,看来这次上天真的不打算保佑我们了。”
冬春从红日背着的包袱里拿出吃的烧饼,递给纪平安一个,“小姐,你和皇上到底赌了什么?赌得很大吗?”
纪平安:“我……”
纪平安张了张嘴,那种害羞的事情,没法开口。
纪平安:“总之,不能输。”
冬春眨眨眼:“所以,到底是什么?”
纪平安:“不要问,冬春,你只要记住,我们一定要赢就行了。”
冬春指着已经看不出来的陷阱:“可是小姐,咱们好像赢不了诶。”
纪平安木着脸啃干巴巴的烧饼。
在烧饼吃了一半的时候,树林中传来窸窣的声音,纪平安立刻警敏地拉着冬春躲好。
那只梅花鹿睁着一双圆溜溜地眼睛东张西望,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然后鼻子在草丛中嗅了嗅,开始吃纪平安撒下去的饵料。
冬春:“小姐!终于开始吃了。”
怕梅花鹿发现,冬春声音压得极低,纪平安也激动地握紧了冬春的手。
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远远地看着那只梅花鹿一动不动。
快。
多吃点。
往左边多走两步,再多走两步。
对对对。
就这样。
再来一步,就一步。
眼看梅花鹿要进陷阱了,纪平安和冬春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梅花鹿抬起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又四处看了看,然后向旁边走了两步,跑去吃纪平安撒下食物的另一条线。
纪平安和冬春同时唉了一声。
就差一点点,再多一步就上套了。
好吧,另一条线也能进陷阱。
纪平安和冬春一动不动地盯着梅花鹿,继续吃,继续吃,就这么吃,一步一步地吃。
终于又要到陷阱了,那鬼精鬼精的梅花鹿又换方向了。
纪平安握紧了拳头。
要不是她射术实在是不精,每次射出的箭距离目标都老远,她现在就张弓搭箭,射它!
这种肉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感觉,抓心挠肝的难受。
咻。
一支箭尾飘蓝的长箭对着梅花鹿射了过来。
纪平安顿时哀嚎。
完了。
这下魁首是别人的了。
纪平安唯一希望的是,不是盛州,只要不是盛州,最多算打平。
啪。
另一支箭尾飘绿的长箭将蓝箭折断。
那蓝箭距离梅花鹿就差半根手指头的距离突然被折断。
梅花鹿受到惊吓,四处乱蹿,一下踩中陷阱,机关拉动,脚下渔网升起,梅花鹿抓住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纪平安和冬春原地跳了起来。
纪平安举手大喊:“我的!我的!”
等她和冬春跑近了,那射箭的两人也骑马走了过来,纪平安才知道,蓝箭是展洌英,绿箭是宋知音。
两个不对付的人,送了她一个胜利。
展洌英看事情已成定局,大方拱手恭喜纪平安:“恭贺贵妃娘娘拔得头筹。”
纪平安:“还要多谢两位巾帼相助。”
展洌英:“能助贵妃娘娘一臂之力是我等之福。”
说完,展洌英骑马离开。
纪平安警惕地看着宋知音,用眼神告诉宋知音,不许和她抢。
这回她要风风光光地碾压盛州。
宋知音从马上跳下来:“贵妃娘娘……”
纪平安:“这是我的鹿。”
宋知音抿了抿唇:“贵妃娘娘,真的不能让给臣女吗?”
纪平安:“这是我的鹿。”
纪平安又强调了一遍。
纪平安:“虽然过程充满了运气,但它在我的陷阱里就是我的鹿。”
宋知音软了语气,央求道:“小表妹,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它。”
纪平安:“为了赢展洌英?”
宋知音:“不是。是为了金箭。”
纪平安不明白地看着宋知音。
宋知音:“这次皇上破天荒地给出的奖品是金箭。按照规矩,一个金箭可以向皇上许一个心愿。只要我拿到了金箭,我就能请皇上取消我和谢浯屿的婚事。小表妹,我一开始不理解皇上为什么赐婚我和谢浯屿,直到你封为贵妃我明白了。所以,于情于理,你就给我吧。”
纪平安在知道盛州就是暴君后,也对这桩纯纯连累人的婚事心存愧疚,宋知音这么一说,她一下矮人好几节,立刻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知音:“谢谢小表妹,谢谢贵妃娘娘。”
冬春拉了拉纪平安的衣袖:“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输了呀。”
纪平安:“没关系,只要鹿不在皇上手里,我们就是平局,没有输赢。”
解决完了赌局,又能解决谢浯屿和宋知音的婚约,一举两得,纪平安心情格外地好,拉着冬春逛了几圈,便回营帐休息,等着他们拿猎物回来吃野味了。
没过多久,周晟也带着人回来了。
许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骑马狩猎了,周晟心情也十分愉悦。
福如海递上干净的毛巾,周晟擦了擦汗问道:“鹿死谁手?”
福如海:“不是贵妃娘娘。”
周晟目光飘向纪平安的营帐:“她呢?”
福如海:“可能是知道赌局没输,贵妃娘娘回来后心情一直很好,还哼歌呢。”
周晟将毛巾扔回给福如海:“所以是谁赢了?”
福如海:“是礼部尚书之女,贵妃娘娘的表姐,宋知音。”
周晟眯了眯眼睛:“宋知音?”
福如海:“是,是宋家三小姐。”
周晟:“她自己射中的?”
福如海:“这个,奴才还未打听清楚。”
周晟走进营帐:“去问。”
福如海:“是。”
过了一会儿,福如海回来了,“皇上,奴才已经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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