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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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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心意“算她听话。”

晌午贵妃便修书一封送往裴府,在信中以殷乐漪年岁小为由,回绝了和裴洺的婚事。

书信送完裴府不到一个时辰,裴洺便向雍华殿递了帖子,在宫外请求觐见。

木槿得知此事后匆匆赶回绛清殿向殷乐漪传信,“公主,见与不见,娘娘说全凭公主意愿。”

殷乐漪不假思索道:“不见。”

她几刻前才在魏宣帝面前说了不愿嫁与裴洺,若此刻又立即允准让裴洺进宫,魏宣帝得知后难免会怀疑她是否真的不想搭上裴家这条船。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藕断丝连只会平白惹来魏宣帝的猜忌,引火上身。

只是裴洺这个人在对殷乐漪的事情上也是异常的执拗,母亲的一封信恐怕无法打消他的执念。

“木槿,裴少卿可还在宫外候消息?”

“回公主,是。”

殷乐漪思量片刻,走到书案前,研墨提笔写下两行字。

待纸墨干透,她将其递于木槿,“你去答复裴少卿,将这张信笺一并给他。”

木槿接过后看清上面的字,劝慰道:“公主当真想好了吗?这信送到裴少卿手中便再无法挽回了,奴婢看裴少卿对公主可是一片真心啊……”

殷乐漪朝不保夕如履薄冰,裴洺即便有再真的真心,也无法将她从这水深火热之中拉出去。

她淡声道:“去罢。”

见公主心意已决,木槿只得将信笺收好,走出绛清殿。

途径御花园之时,偶然撞见襄王赫连殊,木槿与周围的宫婢太监们一同回避行礼。

赫连殊往宫人里随意一瞥,认出了木槿,“我记得你是芙蕊公主身边的宫婢?这个时辰不在殿里侍奉公主,独自在此处作甚?”

木槿如实答:“回襄王殿下,奴婢正是奉我家公主之命,替公主去传个话。”

赫连殊状似随口一问:“是向何人传话?可需本王的人帮忙?”

“有劳殿下费心,奴婢一人前去传话便可。”

“既如此,那本王也不留你了,免得耽误了你家公主的事情。”

“多谢襄王殿**恤,奴婢告退。”

待木槿远去之后,赫连殊招一招身后的太监,询问道:“近来绛清殿可有出什么事?”

太监思虑少顷,将裴洺与殷乐漪婚事作罢之事说与赫连殊听,“奴才听说芙蕊公主不愿下嫁给裴少卿,裴少卿这会儿正在宫外等传召,恐怕方才那宫婢便是去替芙蕊公主回绝裴少卿的。”

赫连殊闻言若有所思一阵后,负手了然一笑。

如此冰雪聪颖,倒不是个只有美貌的女娇娥。

宫外,裴洺久候多时,见殷乐漪身边的木槿出来,忙上前去询问。

“公主可愿见我?”

木槿将信笺从袖中取出,呈给裴洺,“裴少卿,这是公主让我转交给裴少卿的。”

裴洺拆开信笺,只见白纸上写着两行洋洋洒洒的字:今生无缘,望君珍重。

“……这便是公主要同我说的吗?”

“公主她……竟都不愿来亲自见我一面吗?”

木槿行礼道:“公主不便相见,这信笺是公主亲手所写,还请裴少卿珍重。”

裴洺捏着信笺的手指泛白,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三魂失了七魄。

宫门内外,众目睽睽,芙蕊公主回绝大理寺少卿裴洺一事,不消片刻便在宫中传开。

消息传到重明宫时 ,陆乩野正在书房听属下汇报赫连鸿之事。

赫连鸿自被贬谪出京,去往封地冀州之后数月来都安分守己,他在京中的党羽因数月前刺杀赫连殊一事,几乎被赫连殊尽数连根拔除。

在旁人看来,赫连鸿大势已去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但近来传回的密报却是赫连鸿频频离开冀州,游走在冀州附近的几个州郡之间。如此频繁异动,怎么看都像是走投无路之人在为最后一搏做准备。

傅严道:“赫连鸿每每离开封地时都会乔装打扮,为了不让人察觉,他还在郡王府里养了个替身扮作他的模样,营造出他没有离开冀州的迹象,十分谨慎。”

“困兽之斗。”陆乩野坐在椅上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抚了抚眉骨,“再盯他一段时间,若我们的探子无法再深入查到其他事情,便将人暂时撤回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

傅谨手捧着两个木匣,放到陆乩野的案桌前,“公子,过几日便是秋猎。您新作的弓弩我今日帮您取回来了,就等公子您在秋猎上大显身手了!”

陆乩野将两个匣子打开,一把是长弓,一把是弩。

傅谨继续道:“我方才回宫时听见宫里的人都在说芙蕊公主拒婚裴少卿一事,看来公主是嫁不成裴少卿了。”

陆乩野闻言眉尾一挑,似是来了兴致,“是吗?”

“是啊公子,据说那裴少卿被拒后失魂落魄的从宫门口离开,模样十分的凄凉……”

陆乩野勾了勾唇,将新制的弩拿在手中把玩一番,哼笑一声:“算她听话。”

这一日殷乐漪足不出宫,却因一桩和裴洺未成的婚事而惊心动魄。

入夜临睡前,她特意让宫婢为她熬煮了一碗安神汤服下,以免她又要苦思苦忧,彻夜都不得安眠。

可这安神汤药也不知为何到了她这里竟没了药效,她辗转反侧半个多时辰,还是难以入眠。

殷乐漪有些烦躁的从床榻上坐起,正要唤人进来,掀开床帐后却冷不丁地和一双暗绿的兽瞳对上了视线。

她吓的忙往床榻里躲去,藏在阴影中的野兽踏着无声的脚步往亮处走了几步,露出一身银白色的皮毛,眼神幽幽地盯着殷乐漪,气势不怒自威,肖似它的主人。

殷乐漪看清它的模样后,长舒了一口气,“是你啊止戈,你怎么突然来了?我险些被你吓死了……”

她掀开身上的被褥,挪到床边,威风凛凛的狼王无声无息的伏在她床下,模样看上去十分摄人,殷乐漪却早就不像当初一样对它惧怕无比,伸手亲昵地摸了摸它的头。

入手的皮毛并不算柔软,甚至还有几分扎手,止戈低头从地上叼起一个木匣,放到殷乐漪腿上。

“这是什么?”

殷乐漪狐疑的将木匣打开,之见匣中躺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弩,弩身小巧,做工更是巧夺天工,重量更是比她从前用过的弩要轻数倍,她握在手上丝毫不费力。

殷乐漪研究了半晌手里的弩,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止戈,轻声问:“那瓶药酒是不是也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陆欺让你送来的?”

止戈自然是回答不了她的问话,但能指挥这头野性难驯的狼王为其跑腿效力的,除了它的主人外,整个皇宫里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显而易见的答案。

殷乐漪沉默良久,还是将弩重新放回木匣里装好,又递还到止戈的面前,“止戈,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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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我跑一趟,我不要你主人的东西。”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止是对裴洺,她对陆乩野亦要如此。

谁料止戈却抬起前爪将木匣往殷乐漪怀中猛地一推,她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都被推倒进被褥里,又忙爬起来,只见止戈纵身一跃,从殿中的窗户里跳出去,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狼似主人,性子作风都是如此霸道蛮横。

殷乐漪谈不上动气,却心间莫名的泛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思虑片刻,将木匣里的弩和箭矢再次取出放在她床头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她如今日子过的朝不保夕,陆乩野既要送她弩箭她便收下,至少遇险还能防身,总比赤手空拳任人宰割要好上许多。

她下床去将窗掩上,重新回到床榻上躺下。

也不知是安神汤起了效用,还是那近在咫尺的弩让她暂且安了心,这一回她竟很快进入了梦乡。

魏国的天下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是以每年秋季皇族赫连氏便会在城郊办一场秋猎,以章现魏国武运昌盛,更不忘祖辈鸿恩。

猎场席间上,皇嗣嫔妃、文武百官皆到场,魏宣帝携皇后坐在上位,魏宣帝手边最近的两个席位分别坐着陆乩野和赫连殊,皇后往下的席位则是贵妃、滟嫔,再往后则是以妃位品阶依次落座。

殷乐漪与皇嗣坐在一处,但席位被安排在角落处,并不打眼。

她本无意来赴这场秋猎,可贵妃被魏宣帝指名陪同,她若不跟着母亲一同来,便显得她不识大体了。

只是殷乐漪方一落座,便感觉文官那边一直有道目光时不时的向她的方向看来,她能猜到这道目光属于何人,便没有去探究,权当不知。

这时,席上的魏宣帝发了话:“我大魏一向兵强马壮,儿郎们更是个个骁勇无敌!今日且让朕瞧一瞧,谁的箭术出神入化,能在这次秋猎中拔得头筹,朕必定重重封赏!”

此话一出,底下坐着的高门子弟都纷纷摩拳擦掌,可再一抬头往魏宣帝手边的少年郎君一瞧。

银冠高束白发恣睢风流,额间一抹靛蓝白玉抹额贵气无比,往下那一张脸庞更是俊美出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漫不经心的慵懒,正是他们卯足了劲也望尘莫及之人。

显贵子弟们有人失落的叹了口气:“有十六殿下在此,头筹又怎会落到我们这等凡夫俗子的头上……”

这话恰被魏宣帝听进耳中龙颜大悦,遂转头看向陆乩野,“方才的话你可都听到了?若拿不到头筹可要让人失望了。”

陆乩野抬起右手,掌心处正缠着白布条,“儿臣前几日右手不慎受了伤,今年的围猎儿臣便不参加了。”

他说罢往底下那群高门子弟身上扫了一眼,语调懒散:“诸君尽可大展身手,去争一争那头筹。”

最大的竞争对手拱手让贤,人群里消沉的氛围一扫而空,个个气势高涨,吩咐身边小厮取弓牵马,一副要争抢头筹的架势。

魏宣帝见此情形,颇为满意,又询问陆乩野:“你这手上的伤伤的可极是不凑巧,究竟是如何伤的?”

席上的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走了大半,坐在殷乐漪身前的人都散的七七八八,她的位置正好瞧到陆乩野半个身子,将那伤了的右手抬起后与魏宣帝交谈。

陆乩野没有立刻答话,眸光似有若无的往侧后方瞥了瞥,这一眼正好捕捉倒殷乐漪的目光,见她心虚的微垂长颈,避开他的视线。

陆乩野慢悠悠的收回目光,“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被养的猫狠咬了一口。”

魏宣帝一听,拧眉不悦道:“这样噬主的畜牲留着还有何用?速速将其砍杀了,省得它蹬鼻子上脸。”

殷乐漪听的心中一紧,心道魏宣帝果真残暴,陆乩野那般的睚眦必报不定正是因子肖其父。

她正欲起身默默离开,却听得陆乩野笑声应道:“无妨,她有时与我张牙舞爪的模样也甚合我心意。”

第62章 相护“这世间除我以外,还有谁敢如此……

赫连殊施施然从席间走出来,“早听闻十六弟养了一头狼,十分的威风凛凛。那咬人的猫却从未听说过,不知是何时豢养的?”

陆乩野向赫连殊瞥去一眼,“襄王殿下消息当真是灵通,连我饲养的宠物都一清二楚。”

赫连殊拿起酒

盏走到陆乩野身前,满脸关怀之色,“十六弟在外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归家,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多多关切十六弟的。”

“十六弟,为兄敬你。”

魏宣帝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欣慰道:“见你们兄弟二人如此兄友弟恭,朕心甚慰啊。”

陆乩野闻言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执起酒盏和赫连殊碰了杯,两人各自饮下酒,场面乍看上去的确有几分兄友弟恭之态。

魏宣帝一扫下方,见文官世家大多没有离席,大理寺少卿裴洺一人坐在席位上喝着闷酒,时不时往对面的席位望上一眼,神色颇有几分黯然。

魏宣帝朝裴洺看向的方向投去目光,疑心又起,遂生了试探之意,开口道:“裴洺,芙蕊。你二人且到朕跟前来。”

殷乐漪心口一跳,旋即不紧不慢的从席位上起身,和裴洺一前一后的来到魏宣帝面前,异口同声行礼。

“陛下。”

魏宣帝仔细打量殷乐漪和裴洺两人一番后,笑着对下方的贵妃道:“贵妃,你之前同朕说裴洺与芙蕊郎才女郎,朕本是不信的,但眼下将他二人叫到眼前一瞧,倒的确是金童玉女一般的般配啊!”

贵妃面上笑容一僵,忙从席间站起,“裴洺与芙蕊二人乃是幼时玩伴之谊,何谈般配?陛下可又是因为之前的事在责备臣妾行事不严谨?”

“贵妃娘娘此话差矣。”赫连娉婷走到魏宣帝身前,抓住贵妃话中的纰漏,“父皇乃是九五之尊,父皇既觉芙蕊妹妹与裴少卿般配,那他们二人自然是天作之合般配无比的。”

她不依不挠,“贵妃娘娘莫不是在质疑父皇?”

贵妃垂首行礼:“臣妾不敢……”

“陛下恕罪。”殷乐漪移步到贵妃身前,“母妃之所以会说这番话,乃是因为当日我向陛下和母妃已说清自己的心意,母妃恐旁人误解这才替我澄清的。”

她说罢向赫连娉婷莞尔一笑,“娉婷姐姐当日不在雍华殿,不知此事也是情有可原。”

她这番话可谓是极体贴的给了赫连娉婷台阶下,但赫连娉婷在魏宣帝面前一向受宠,而她又一向不将殷乐漪放在眼中,此事殷乐漪知她却不知,便好像是她这个嫡亲的魏国公主竟还不如殷乐漪这一亡国之女。

赫连娉婷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不过她还没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殷乐漪发难,只好顺着殷乐漪给的台阶下,“……原是如此,是娉婷失礼了,还望贵妃娘娘莫与娉婷计较。”

她俯身向贵妃施礼,魏宣帝拍拍她的手,“无妨,贵妃一向贤淑和善,不会同你这小辈计较的。”

魏宣帝掠过殷乐漪,将视线重落在裴洺身上,“裴少卿,芙蕊的确与朕说过同你只有幼时玩伴情谊,不过朕还未问过你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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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你对芙蕊有意,朕倒是想成全你们这对才子佳人。”

魏宣帝将话挑到这个明面上已经不是试探了,他这是将殷乐漪推到了悬崖边上,只要裴洺点头应下这桩婚事,殷乐漪必然会万劫不复。

贵妃急切上前欲要开口,殷乐漪从后轻按住母亲的手制止。

魏宣帝多疑忌惮,这个时候再极力和裴洺撇清关系,只会让魏宣帝觉得她心中有鬼,更加猜忌她。

殷乐漪掩在袖下的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眼神触及到不远处仍坐在席间屹然不动的蓝衣少年郎。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一派隔岸观火的模样,与她四目相对之时狭长的黑眸中噙着一点笑,好似在笑她的走投无路。

殷乐漪指尖用力掐着掌心,以疼抑住惧,将视线从陆乩野面上移开不再看他一眼,更是丝毫没有向陆乩野低头求助的意思。

陆乩野眼中的笑淡去,再一瞥那裴洺黯然的瞳目中有了几分亮光,怎么看都像是要开口应下这门婚事。

他手一松酒盏应声而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一时之间四周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望了过来。

陆乩野撩袍起身,语调懒散:“一年一次的秋猎,陛下不放我等儿郎女郎前去狩猎拔头筹,却将我等留在此处问些谈婚论嫁之事,好生无趣的紧。”

他言辞间颇有微词,当众反驳魏宣帝何其的狂悖,皇后面有不悦,但见魏宣帝没有丝毫怒意,便将要斥责的话咽了回去。

魏宣帝道:“是你方才自己说的手受了伤不争头筹,怎就又成了朕拦着你不让你去争了?”

“士兵上战场前主将自是要先激励一番士气的,否则他们又怎会摩拳擦掌的去争那第一?”

魏宣帝仰天大笑,大掌一挥,“好!你且去,朕倒要看看你伤了一只手如何还能拿到那头筹!”

陆乩野转身看向一众人,“诸君请便。”

赫连殊言笑晏晏,“既然十六弟为大家向父皇讨来了恩典,那我这做兄长的自然不能缺席,且先容我回营帐换一身骑装罢。”

席间坐着的皇子公主都纷纷起身离席,各自回营帐内更衣准备,殷乐漪挽着贵妃跟着人潮一起快步离开。

待回到营帐后,贵妃扶着胸口后怕的喘气。

殷乐漪替母亲顺气,“母亲莫担忧,儿臣无事了。”

“我观裴洺的神色险些就要一口答应了,幸而那十六皇子的酒盏摔的及时,还有他的话也替……”

贵妃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殷乐漪的面提那陆乩野,便立刻转了话锋,“裴洺这性子实在执拗,你分明已与他说得清楚,他竟还未死心。他这份痴心当真是要害惨我儿了……”

殷乐漪拍了拍母亲的背,不置可否。

裴洺行事乃君子之风,并非陆乩野那般阴魂不散之人。

今日之事若非魏宣帝刻意引导,裴洺绝不会当众再显露想娶她的念头。是魏宣帝已对她生了猜忌之心,想要除掉她这个晋国唯一的正统皇室。

但这番话她不愿告诉母亲,因说了也只会平白让母亲提心吊胆。依照魏宣帝眼下对母亲的盛宠,即便殷乐漪死了,母亲也应当能安然无虞吧。

木槿伺候殷乐漪换下宫装,重梳了发髻。

贵妃从旁瞧着,忽的记起,“乐漪,母亲记得你并不会骑马射箭,这狩猎你便不要去了。”

魏国皇室不论男女自幼都会骑射,方才陆乩野的一席话更是让那些公主皇子动身前去狩猎,若殷乐漪留在帐子里不同他们一起去狩猎,既失了大体,更成了众矢之的。

“母亲不必担忧,儿臣如今已会骑射,母亲在营帐里好好歇息等儿臣回来。”

贵妃仍是不忘叮嘱:“那你可要小心些,弓箭无眼莫要受了伤。”

“母亲放心,儿臣知晓。”

赫连殊更完衣后,便被皇后身边的人请到了皇后营帐内。

“母后,这般匆匆叫儿臣来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屏退四下,将赫连殊叫到跟前,“殊儿,你今日可见到那陆欺在陛下面前的气焰了?往日他是臣陛下偏宠他也不打紧,可如今他也是皇子,陛下竟还这般的偏宠他,这让母后如何心安?”

赫连殊是皇后所出,乃是正统的嫡子,虽封王已久,可迟迟不见魏宣帝有立他为储之意。眼下又多了个战功赫赫,在民间威望甚高的陆乩野与赫连殊争锋。

朝堂百官们明面上虽未站派结党,但私底下早已暗流涌动,想拥立陆乩野为储君的不在少数。

“母后莫急。”赫连殊劝慰,“陆乩野有勇有谋,不是赫连鸿那般的莽夫,对付他不能主动硬取,只能静等良机。”

“可你若是不主动向他下手,待你父皇他日一道立储圣旨降下,你再去争夺储君之位便成了名不正言不顺啊!”

皇后担忧,“也怪母后的娘家在朝堂上根深蒂固,你这些年做了如此多的功绩你父皇还是没有将你扶上储君之位,便是担心母后的娘家唐家外戚干政啊……”

赫连殊摇头道:“母后何出此言?这些年若没有唐家这些亲人相助儿臣 ,儿臣又怎能成为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陆乩野之事儿臣心中有数,母后莫要担心。”

“好吧,这件事你往后便自己拿主意罢。”

与皇后交谈完,赫连殊便走去营帐,唤人将他的马牵来后,便带着一队人,翻身上马往山中狩猎场而去。

途径马厩之时,见得一抹倩影,他不自觉勒马停下。

身段婀娜的女娇娥正站在马厩前挑选马匹,云鬓如雾,姿容绝色,一袭粉裙更衬的她灵动若仙娥,美的清丽脱俗。

“公主可是不知该选什么样的马匹好?”

殷乐漪回首,见赫连殊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她忙后退几步和赫连殊拉开距离,行礼道:“见过襄王殿下。”

“公主不必多礼。”赫连殊笑着抬手,“初见公主之时本王便连累公主,险些害了公主性命。此事一直在本王心中过意不去,我见公主娇弱,定是不会骑马射箭的,不如便与本王同行?到了密林间本王也好护着公主,以免让山中走兽冲撞到了公主。”

“多谢襄王殿下美意,只是芙蕊的确不善骑射,若与襄王殿下同行恐怕会拖慢殿下脚步,耽误殿下争头筹了。”

殷乐漪一番婉拒之言,让赫连殊一时之间竟寻不到破解之法,眼睁睁的看她选好马被人扶上马背离去。

“殿下若对芙蕊公主有意,何必如此迂回?”赫连殊身旁的太监低声,“殿下只管挑明心意便是,以芙蕊公主的处境说不定还要感激殿下的抬爱。”

赫连殊望着那抹倩影离开的方向,笑着轻摇了摇头,“聪明人之间不必挑明。你莫要小瞧她,她虽看上去貌美娇柔,心中可是极为有分寸的。她眼下便对我退避三舍,我若再进一尺,她恐怕要退一丈了。”

“也罢。”赫连殊翻身上马,“她既说不愿耽误我前去争夺头筹,我又怎能辜负美人的期望?”

他扬鞭策马,带着一队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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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深入密林。

殷乐漪不会骑马,便寻了个马夫为其牵马,让木槿跟在身侧一同进山。

进山之前,她特意询问了马夫狩猎的路线,挑了一条偏僻的路。只等太阳落山,众人返回之时,她再掉头往回,避免与魏人撞见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公主选的这条路,可真是连一只兔子都没瞧见。”木槿在她身后轻笑。

殷乐漪莞尔,对为她牵马的马夫道:“多谢你为我指明这条路。”

马夫诚惶诚恐:“这是奴才份内之事,当不起公主的言谢……”

话音方落,前方林中便忽然传来吵嚷之声。

“你是如何带的路?竟将公主待到此等偏僻之地,真是该死——”

紧接着便又是一阵鞭子抽打皮肉之声,其间还夹杂着惨叫。

殷乐漪蹙了蹙眉,见为她牵马的马夫,在听到这声音后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显然是极怕的。

“惨叫的人你可是识得?”

马夫心惊胆颤的点头,“是和奴才一起共事的马夫……”

今日能来秋猎的皆是王公贵胄,他们这些末等马夫在那些王公贵胄眼中命如草芥,一个行差踏错惹恼了他们侍奉之人,轻则打骂,重则是要丢命的。

那被鞭打的马夫叫的实在凄惨,殷乐漪闻言心中略有几分不忍,晋国虽武不如魏,但数百年来一直以仁厚治国,即便是宫中最末等的杂役做错了事,也没有随意打杀的道理。

但她如今这身份自身难保,更别说要她以身涉险去救助魏人了。

她吩咐马夫,“我们回罢。”

马夫迫不及待的为她牵马调头,十分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奴才看天色阴云密布,约摸是要下雨了,公主眼下回营正好能避雨。”

殷乐漪颔首,耳畔忽的远远传进一声破风之声。

她太熟悉这声音,下意识的俯身抱住马脖子,一支箭擦着她的头顶上方径直射入她面前的树上。

木槿吓的捂住嘴,连忙下马查看,“公主你没事吧?”

“我还当是什么野兽在此,原来是芙蕊妹妹。”

赫连娉婷骑着马从林中现身,身后跟着一队侍卫,她见那支箭未能射到殷乐漪,脸上毫不掩失落,“方才失手惊到了芙蕊妹妹,芙蕊妹妹见谅。”

殷乐漪后怕的心跳怦怦,若非她反应及时,就要被赫连娉婷一箭射穿身体了。

她吓的魂飞魄散,却只能隐忍:“……芙蕊知晓娉婷姐姐定不是有意的,芙蕊这便离开,不打扰姐姐狩猎的雅兴了。”

“慢着。”赫连娉婷一声令下,她带着的侍卫便迅速的殷乐漪等人围住。

殷乐漪见这情况不妙,又放柔了几分声音,“不知娉婷姐姐还有何事?”

“姐姐?我乃魏国赫连氏的正统公主,你不过一个亡国之女,也配唤我姐姐?当真是和你那二嫁的母亲一般的不知廉耻!”

殷乐漪望着赫连娉婷的眼神冷下来,“你这句话可敢当着陛下的面再说一次?”

世人皆知,晋国的皇后是被魏宣帝强掳进宫这才做了贵妃,到了她赫连娉婷的口中,却好似贵妃成了那不知廉耻的妇人。

赫连娉婷自然是不敢当着魏宣帝的面说这句话,但殷乐漪在她面前一向都是做小伏低,眼下她竟敢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顶撞她落她的面子,她气得向殷乐漪一扬鞭,“贱人,你还敢顶撞我?”

殷乐漪避不开,用双臂去挡,赫连娉婷这一鞭没有丝毫的留情,狠辣的鞭风一落下,她的左臂霎时传来钻心之痛,肌肤下溢出的血浸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裳。

“公主——”

木槿急的眼泪直流,一下子跪在赫连娉婷跟前,“还请娉婷公主手下留情,我们公主无意冒犯您的!”

赫连娉婷愤恨的看着木槿,“吃里扒外的东西!伺候了几日芙蕊便真把她当成你的主子了?你莫不是忘了她可是个晋国人,而你是我魏国人!”

“你这等贱婢留着也定是个通敌叛国的货色,来人!速速给本公主将这贱婢打杀了!”

“住手!”殷乐漪捂着伤处,面色煞白,“赫连娉婷,我自认入宫以来从未得罪过你,可你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连我身边的宫婢都不放过?她并未做错任何事,她也是你魏国的子民,你难道就不能宽待她两分?”

赫连娉婷趾高气扬,“你的确没得罪过我,但你这样的身份存在便是极碍眼的。还有你那母妃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之身,凭何分去我父皇的宠爱?害得我母妃失宠成了后宫中的笑话。”

她说到此处鄙夷的打量殷乐漪,“而你更是个祸水,才进宫不过几月,便勾得几个郎君围着你团团转,连我那襄王皇兄都对你倾心。由此可见你们母女都是那狐媚子转世,专来勾引男人的。”

殷乐漪唇抿成线,手摸到腰间的弩紧握住,以她现在和赫连娉婷之间的距离,她有信心可以一箭射穿她的喉咙,让她闭上那张污言秽语的嘴。

可杀了赫连娉婷之后,她一个人敌不过这些侍卫灭不了他们的口,反会被这些侍卫就地诛杀。

她若殒命也罢,可魏宣帝追究起来,她的母亲必定也要受她连累。

屈辱的泪盈满殷乐漪的眼底,她松开弩,手垂到了身侧,“……你今日究竟想如何?”

赫连娉婷见殷乐漪的马夫牵着缰绳,躲在马后瑟瑟发抖,便知晓殷乐漪必定不会骑马。

她猛的抽出箭矢挽弓射向殷乐漪的马,“自然是让你葬身在这山里!”

马身上正中一箭受了

刺激失控的狂奔起来,马夫亦被惊的躲闪到一旁,殷乐漪在马背上被颠的摇摇欲坠,不知何时就会摔下来。

木槿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翻身上马,追着殷乐漪而去,“公主——”

“娉婷公主,可要我们带人去追?”

赫连娉婷的侍卫问询,赫连娉婷洋洋得意道:“何必费那些神?那马疯了似的在山中乱跑,芙蕊不被颠下马背摔死,便要被深山里那些野兽咬死,就让贵妃来给她收尸吧。”

天光被阴云遮挡,林中渐渐开始落起了雨。

木槿在后方苦追殷乐漪,无奈她马术不精,偏那匹疯马受伤失控,对着荆棘丛也是不管不顾的冲,木槿很快便被远远的丢在后面。

公主身形羸弱,她远远的瞧着公主几次都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自己又帮不上忙,边哭边喊:“公主!可有人来救救我们芙蕊公主……”

她们深入狩猎区,沿路碰上了不少因落雨而返营的高门子弟,本是有心搭救美人,一听木槿唤的是芙蕊二字,又将那英雄救美的念头压了回去。

美人虽美,可却是个沾染了便要惹祸上身的身份,没人愿意淌这趟浑水。

木槿见他们一个个都冷眼旁观,霎时心灰意冷,余光忽的从极远的地方瞥见一白发蓝袍的少年郎君。

她也顾不上许多,扯着嗓子大喊:“十六殿下!十六殿下!求您救救我们芙蕊公主……”

陆乩野听力极其敏锐,隔着一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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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寻声看去,远远的瞧见那时常跟在殷乐漪身边的宫婢正一边骑马一边哭嚎着追赶什么。

林中现下已有些昏暗,他眯起眸往更远处一瞧,只见一道粉色身影被马驮着越行越远。

“接着。”

傅谨尚未反应,怀中便被陆乩野丢了一把弓,只见陆乩野调头策马飞奔,不过眨眼间便将马身上驮着的东西尽数丢弃。

乌云马身上没了束缚,更是迅捷如飞。

殷乐漪抱着马脖的手早已失去知觉,全凭着脑海里绷着的一根弦才没松手,但她左臂的鞭伤一直隐隐作痛。

漫长的颠簸,把她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抽干,直到双臂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子往马背下滑落,眼看便要砸到一块巨岩上,忽觉马背上多出一份重量,腰肢紧接着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握住,将她的身子重新捞回来往后一靠,撞入宽厚的胸膛。

“殷姮,你不要命了?”

少年急切的嗓音落入殷乐漪的耳畔,她仰起颈子,见那俊美的少年郎君正拧眉看着她,雨水从他紧绷的下颌滑落,滴到了殷乐漪的眸子里,她睫羽轻颤,一行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之物,从她眼尾划过。

“陆欺……”她似是有些不愿相信,轻声喃喃:“怎能是你来救我……”

陆乩野从后方握住缰绳,拥她入怀,口吻一如既往的桀骜:“这世间除我以外,还有谁敢来救你?”

第63章 野心“若我要你用这兵权,颠覆魏国的……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打乱了秋猎的所有进程。前在山中狩猎的王公贵族和官宦子弟们,都淋着雨马不停蹄地往营帐地里赶。

入夜昏暗视野受阻,山地落了雨地面又极易塌陷,山壁更是容易滚落下巨石,各家都纷纷派了护卫前往接应自家的郎君女郎。

贵妃在营帐前左等右等,迟迟没等来殷乐漪的身影,心中不免焦急。

贵妃身边的婢女眼尖,替她一指,“娘娘您瞧,木槿回来了。”

贵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见木槿浑身湿透的翻身下马,孤零零的从人群里跑到贵妃面前跪下,“……娘娘!”

“公主呢?”

木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哭着道:“娉婷公主刁难我们公主,惊了我们公主的马,公主被那疯马驮着在山中不知所踪……”

贵妃闻言险些昏死过去,木槿急忙道:“十六皇子为替公主驯服马也一同不知所踪,十六皇子的人眼下已在山中寻找十六皇子和公主……只是十六皇子随行之人不多,奴婢担忧他们不能马上寻回我们公主和十六皇子……”

贵妃毫不犹疑,立刻前往魏宣帝的营帐,不待通传,便掀帘进帐,“……陛下!”

正逢皇后和襄王也在营帐内,皇后训斥贵妃:“贵妃怎可如此不守礼?陛下还未通传。”

魏宣帝见贵妃眼角生泪,爱怜的将贵妃扶起,“皇后何必苛责?贵妃一向得体,这么急匆匆跑来见朕必是出了急事。”

“贵妃莫急,慢慢说与朕听。”

贵妃心下思量一番,含恨隐去了赫连娉婷一事,只说:“陛下,十六皇子和芙蕊在山中不知怎的就走岔了路,两人都不知所踪了!还请陛下赶快遣人去山中寻他们二人的下落……”

魏宣帝勃然大怒,“他们随行之人是谁?竟连皇子的安危都护卫不周全,朕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父皇,随行之人渎职该责,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将十六弟和芙蕊两人从山中寻回来,山中走兽众多,儿臣极是担心他们两人的安危。”

赫连殊请命,“儿臣愿带人前往山中寻找十六弟和芙蕊的下落。”

“好。”魏宣帝深吸一口气,平复怒气,“朕再将禁军拨给你一支,由你全权调遣,寻找他们两人的下落。”

“父皇,禁军乃是贴身护卫您安危的,儿臣认为不宜调动。”赫连殊为魏宣帝考虑,“儿臣带的人足矣,父皇在营帐内静等儿臣的消息便好。”

魏宣帝一听也觉有理,此地不比宫中,若营地内真有人起了歹心,魏宣帝将禁军调走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儿子的安危又怎能和魏宣帝自己的相提并论,他欣慰的拍了拍赫连殊的肩,“殊儿果真是孝顺,处处都为父皇考虑。父皇便依你之言,你快快带人前去山中寻他们罢。”

“儿臣领命。”

皇后静坐在一旁,深深地看了赫连殊一眼。

赫连殊会意,转身走出营帐,迅速召集人马后,带着人策马进山。

襄王亲自带人进山,这般大的阵仗搅的营地众人人心惶惶。

裴洺今日心绪不佳,未去山中狩猎,正从上峰大理寺卿的营帐里出来,便听得几个高门子弟窃窃私语。

“听说襄王殿下是去寻芙蕊公主和十六皇子的。早知会如此,我们当时便不该袖手旁观,该出手帮芙蕊公主一把……”

“浑说什么,那疯马不知死活的在林子里乱闯,谁敢上前去帮忙?那不是成心寻死吗?”

“可十六皇子因此事在山中失踪,陛下若是怪罪起来,我们恐怕——”

裴洺不假思索的召集下属,牵了马后便匆匆往山中赶。

赫连殊临进山前,特意让人寻来了山中的地图,划分了几条线路让他的人分成几支队伍分别搜山。

大雨滂沱,夜空中电闪雷鸣。

赫连殊坐在马车内,滴雨不沾身,他一一扫视过底下的下属,“芙蕊公主本王要活的,至于陆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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