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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殷骁当众阉割时,芙蕊公主也在,她定是故意送补身子的药借此来嘲笑他成了阉人。
赫连殊双手掐住宫娥的脖子猛地收紧,宫娥越挣扎他便越用力,“芙蕊好一个芙蕊,连你都敢来取笑本王了!”
直到宫娥被拧歪了脖子断了气,赫连殊气喘吁吁地将她丢开,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药材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喂,表情时而怒目圆睁,又时而边哭边笑。
他比赫连欺早两日回到皇宫,但父皇却对他不闻不问,可今日赫连欺一回到都城,父皇便马不停蹄地召见了赫连欺,流水似的封赏送进赫连欺的重明宫,将他这个襄王衬得一文不值。
赫连殊把药材硬生生的咽下喉咙后,又伸手去摸他的下|体,那里仍是空荡荡的。
他站起来,疯狂的将地上的药材全都踩烂,颠三倒四的念念有词:“本王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拜父皇你所赐……是父皇你把儿臣逼上绝路的,都是你害我的……”
这日之后,襄王便闭殿不出,皇后对外称襄王得了重病身体抱恙需得静养,谢绝了一切的拜见。
两日后陆乩野出宫,以探病之名亲自拜访越国公府,问候舅父陆蒙大将军。
陆家人早早地便在国公府门前候他,越国公更是对此极为上心,待见到陆乩野后有意与他这外孙多谈几句话,都被陆乩野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祖孙间的寒暄堪比外人般生疏,陆乩野更是无意和陆家人亲近,公事公办道:“带我去见舅父。”
陆长廷盼星星盼月亮才终于把陆乩野盼来,连忙领着陆乩野单独来到陆蒙的院子,将连同越国公在内的陆家人都请了出去。
陆蒙缠绵病榻,陆长廷没将陆乩野请进卧房,反而领着陆乩野来到了陆蒙的兵器库。
陆乩野前脚刚踏入兵器库,迎面袭来一阵刚劲的枪风,他凌厉的眉眼一挑,身形佁然不动,任由那枪风直抵他咽喉,不偏也不躲。
“听闻舅父重病,我才来探望。”陆乩野声无起伏,丝毫不被面前即将取他性命的阵仗唬住,“但我看舅父枪风刚猛依旧,看来即使患了重病,舅父也早就痊愈了。”
陆蒙举着长枪依旧吐息均匀,面上毫无病色,“阿圻,你舅父我这病乃是心病,非药石可医。”
陆长廷在旁急得不行,“父亲,我们相邀阿圻前来可不是为了刀剑相向!”
陆乩野拨开面前毫无杀气的兵刃,“既然不是来取我性命的,莫非是让我来医治舅父的心病?”
他施然走进兵器库,和陆蒙擦身而过,“不过舅父这装病的伎俩委实拙劣直白了些。”
陆蒙眉头皱起,“我会装病还不是拜你所赐。”
陆长廷忙将兵器库的大门关上,回头见陆乩野旁若无人般的赏弄刀枪剑戟,漫不经心道:“若不是我推波助澜,舅父现在仍孤身在那边关苦寒之地,又怎会有今日的阖家团圆。舅父该多谢我才是。”
“阿圻,你想削陆家的兵权置陆家于死地,可是因为憎恨陆家没在萧家灭门时向萧家伸出援手?”陆蒙只能想到这个原因,“要是如此,陆家的确罪有应得。”
陆长廷又道:“陛下害了姑姑一辈子,又污蔑姑父是通敌叛国的罪臣,阿爷却守着对赫连氏的愚忠不肯忤逆陛下。这件旧事的确是阿爷的错,陆家的错,但与你我二人同辈的陆氏手足们又有何错?”
“你真的想将我们这些血亲送上断头台,为姑姑和姑父谢罪吗?”
陆乩野神情微敛,喜怒难辨,“长廷,你几番遣人来寻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等事?”
“我和父亲都只是想求得你的宽恕,还想请你对陆家高抬贵手。”陆长廷大袖一挥,对着陆乩野双手作揖,“阿圻,我们是血脉至亲,若你愿意冰释前嫌,越国公陆府一定鼎力相助,将你迎上皇位。”
陆乩野嗤笑道:“皇位?这便是越国公府唯一的筹码?”
陆长廷当下心思百转,他以为只要陆府在夺嫡这事上表明态度,站在和陆乩野同一阵线,陆乩野即便再怨他们也应当不会拒绝越国公府的助力。
可现在陆长廷探他的口气,怎么听他都像是不满意这个筹码。
陆长廷深思熟虑道:“阿圻,你应当知道陆家满门忠心耿耿,对大魏绝无不臣之心,你想我们如何尽管提。”
“我要你们起兵造反,推翻魏宣帝的暴政。”陆乩野意味深长的一瞥,“越国公府敢吗?”
陆长廷大惊失色,愣在了原地,“这……”
起兵造反便是坐实了他们陆家的不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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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岂不是更给了魏宣帝除掉他们陆家的可乘之机。
陆乩野将目光从这一室的兵器里收回,重新看向陆蒙,“舅父既然做不到,便将虎符交还于我。装病拖延并非长久之计,把陛下逼急了,给陆家随便安个罪名再将陆家满门一夜杀尽的事,陛下能做一次就会再做第二次。”
陆蒙闻言眉心更是紧拧,“阿圻,把陆家逼到绝路就是你的目的?”
陆乩野不以为意,“陆家这不是还没到绝路吗?”
陆长廷见父亲不语,似乎有了动摇之意,忙劝道:“父亲,不能将虎符交出去!虎符是我们陆家唯一的倚仗,若交还给陛下我们陆家
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咬了咬牙,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与其坐以待毙等死……倒不如先推翻了陛下的暴政,总好过被任人宰割!”
陆乩野轻笑着看向陆蒙,“舅父以为我这个提议如何?”
“阿圻,你可知我将虎符交到你手上,陆家存亡是小,边关蛮夷入境无人敢去镇压才是最棘手的。”陆蒙义正言辞,“到那时魏国朝野震荡,社稷不稳,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陆乩野眸光微动,“看来舅父还没想好究竟该如何抉择。也好,那我便再给舅父几日时间,让舅父好好的想清利弊。”
他干脆的转身便走,陆长廷想去追他,被陆蒙叫住,“站住。”
陆长廷急得火烧眉毛,“父亲,我们好不容易才将阿圻盼回来,不将此事商议出个结果我们怎能轻易放他离开?”
陆蒙撩袍席地而坐,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还没明白吗?阿圻想要的结果就是让我们陆家起兵造反。”
陆长廷更为不解:“这是为何?这江山是他赫连氏的江山,我们陆家造反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大约是为了复仇罢。”陆蒙思忖,“在他心里,只有萧闰才是他唯一的父亲。”
陆长廷一经父亲点拨,后背霎时出了一身冷汗,“阿圻他是疯了吗……不行,即便如此陆家也不能等人来宰割……”
他匆匆忙忙的走出兵器库,追上陆乩野后便开口道:“阿圻,我不信你不念丁点骨肉亲情,你既然能因芙蕊公主的劝谏来到陆家,你心中必定是对陆家……”
“与芙蕊何干?”陆乩野打断他。
陆长廷一愣,“我前几日遇上了芙蕊公主,便央她代我向你传话,让你能见我一面。你今日来越国公府,难道不是因为芙蕊公主的劝谏?”
“我今日来是奉了陛下旨意,陆家的事还有我的事,往后不准你再将芙蕊牵涉其中。”陆乩野眉心微蹙似有不悦,“除了此事,你是否还有其他事牵扯了她?”
陆长廷咽了咽喉欲言又止,“我——”
“如实相告,休要瞒我。”
“我那日见她言语中对你颇为冷淡便有些气愤,想让她明白你能看中她已是极不容易……便提到了姑姑和贵妃的事。”
他言毕,便见陆乩野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心口一跳,大约明白自己此言逾矩,悔恨不已。
陆乩野径直转身离开越国公府,上了马车,行至僻静小巷处招来暗卫,冷声问道:“近日芙蕊公主有何异样?”
暗卫一五一十答:“公主除了今日扮作男子出宫,去往大理寺外,并无异样。”
陆乩野若有所思,“去大理寺。”
大理寺里有一间专门盛放卷宗的屋子,殷乐漪今日乔装改扮来到此处,只为寻找当年前兵部侍郎萧闰和其妻陆氏之死的蛛丝马迹。
陆长廷那日对她说陆乩野母亲陆氏之死乃是因为她的母亲,陆氏和她母亲一个在魏一个晋,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位女子,陆氏又怎会因她的母亲而死?
殷乐漪本是不信的,可一想到陆乩野的长相和她自己相似的那处,又联想到自己与母亲容貌相似的地方,这几日心中便越来越惴惴不安。
当面询问陆乩野是最快的,但此事又涉及陆乩野养父和母亲之死,殷乐漪知晓养父的死是陆乩野的心魔,她不想因此事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变僵,便只能迂回的自己寻找这桩事的过往真相。
然而她在这屋中仔细的翻看过卷宗,关于萧闰和陆氏之死的前因着墨甚少,反反复复只提到萧闰如何通敌叛国,故意将前因从卷宗中抹去。
能有这般大的权力干涉大理寺行事的也只有天子了,若不是殷乐漪在陆乩野口中得知萧家是被污蔑的,恐怕凭这一份卷宗她也会信魏宣帝的污蔑之词。
查不到事实真相,殷乐漪心里更加不安。
在萧家被屠一事上,即便是面对生父魏宣帝,陆乩野的复仇也冷漠的没有丝毫动摇,所以她更不确定陆乩野在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
陆乩野会恨她吗?她也会成为陆乩野复仇的一环吗?
殷乐漪脑海中乱作一团,有些恍惚的将卷宗理好放回书架上,收回手广袖却不慎将一排的卷宗全都碰倒。
眼看那竹简编写成的数本卷宗都要砸在她身上,一人忽然出现,从背后将她拥进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了砸下的竹简。
高大的少年身形如一堵高墙,代殷乐漪受下所有的疼痛。她的呼吸里闯入一股独属于少年身上的气息,让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护她的人是谁。
她忽然便鼻尖一酸,小心翼翼地问:“陆欺……你恨我吗?”
第94章 剖心“漪漪,你想将我逼疯吗?”
摊开的竹简落了一地,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出声问询。
“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陆乩野把架上将落未落的竹简推回原位,嘱咐道:“傅谨,别让人靠近这里。”
“是,公子。”
陆乩野直起身子,往后拉开几步距离。
殷乐漪转身看向他,“……你可否回答我?”
陆乩野扫了一眼脚边的竹简,上面寥寥几笔便带过他父亲的冤案。
“殷姮,你一早便该来问我,而不是来寻这些为宣帝掩盖罪行的卷宗。”他俯身将其捡起,满目嘲讽,“这上面没有一个字是真。”
他一心为复仇,但凡和萧家有关之事皆是他的禁忌雷池,对宣帝更是恨之入骨。
“好,陆欺那我且问你……”殷乐漪指掐掌心,“你的母亲之所以会被宣帝看中,可是因她容貌与我母亲长得相似?”
陆乩野不假思索:“是。”
“……萧家会被灭门,可是因为你的母亲与我生得相似?”
“是。”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殷乐漪身形晃一晃几乎有些站不住。
陆乩野伸手扶住她的身子,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宣帝恋慕你母亲,但后来你母亲成了晋国皇后他便只能罢手。再之后他见到了越国公府的二小姐,因容貌和你母亲生有几分相似便起了歪念。”
殷乐漪抓着陆乩野衣袖的指尖颤抖,“……他是一国之君,他若当真对你母亲有意将她娶进宫便是,为何又要牵连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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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乩野声气毫无起伏的陈述,“我母亲彼时和我父亲已有婚约,是宣帝强夺了母亲,待发现母亲有孕之后,宣帝又不想让越国公府再出一位怀有皇嗣的后妃,让越国公府更加势大,便将其弃之。”
强夺臣妻后又抛弃,如此的下作无耻,殷乐漪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君王能做出的事。
而女子未出阁便暗结珠胎,又遭人抛弃,即便是皇天贵胄遇上这种事清誉名节也会毁于一旦,陆乩野母亲的遭遇实在凄惨。
同为女子,殷乐漪为陆乩野母亲感到心痛,“你母亲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她遇上了这等不公,你的外祖父越国公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他对皇室愚忠,得知亲生的女儿是被天子所害,不仅没有为她寻回公道,还想方设法的为天子掩盖此事。”陆乩野目中嘲讽更浓,“后来是我父亲不计前事,将怀有身孕的母亲娶回了萧家,又把我当做亲子一般教养长大。”
陆乩野母亲另嫁他人,越国公府又极力为魏宣帝掩盖丑事,事情到了这一步便该两相各自安好才是。
殷乐漪不解:“那宣帝为何还要屠杀萧家,污蔑你父亲?”
“我也想知道为何。”陆乩野扯了扯唇,笑意未达眼底,“萧家世代簪缨,我父亲更是个品行贵重的端方君子,为官清廉,行事进退有度,从未行差踏错过。”
“这么多年我查不到宣帝为何要毁了萧家,也想不到他要污蔑我父亲的原因。”
陆乩野望向面前的殷乐漪,见她盈盈水眸中满是怜惜,他轻笑一声:“如今原因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宣帝迟早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报还一报,魏宣帝的一条命不够,夺去他最看重之物,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复仇。
“陆欺,你这般恨宣帝……那我呢?”殷乐漪嗓音发涩,“你可有恨过我?”
这件事看似与殷乐漪毫不相干,但归根结底是因魏宣帝对她母亲的贪慕,才酿成了萧家的惨剧,让陆乩野在幼时心中便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若是旁人复仇,一刀将仇人杀之便是了事,可陆乩野和旁人不同。他心思缜密又睚眦必报,他从被魏宣帝抛弃的儿子一步步爬上魏国第一权臣的位置,能为复仇蛰伏数十年,他的复仇是要将整个魏国一起陪葬。
他这样的偏执极端,殷乐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环。
“若换作旁
人让萧家因这么可笑的缘由而被灭门,我大约早就让她以死谢罪了。“陆乩野伸手抚上殷乐漪的脸颊,轻轻摩挲,“但偏偏此人是你殷姮,我对你爱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恨。”
他眸中的冷意嘲讽尽数散去,凝视殷乐漪的眼神里只有道不尽的缱绻和深情。
心间筑起的高墙好似出现了一道裂痕,让殷乐漪的心不能自抑的从缝隙里钻出来,想要靠近陆乩野,回应陆乩野。
殷乐漪抱住陆乩野,脸埋入他胸膛,不让他瞧见她的神情。
陆乩野一怔,少女的皓腕轻柔地环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是殷乐漪第一次主动抱住他。
陆乩野喉结滑动,脑海中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
他伸出手臂,回抱住怀中少女柔软馨香的身子,口吻罕见的带着试探:“殷姮,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他便被一只柔荑捂住了唇。
陆乩野垂首,少女在他仰起小脸,沁着水色的桃花眸里是掩不住的柔情和恳求。
这是她如今能往前迈出的最大一步了,陆乩野若是再急不可耐的想要往前,迈过那道遮住她心意的心墙,便只会又让她的心往回缩进去。
陆乩野收起急切,将蠢蠢欲动的妄念强行按回去,握住她的柔荑吻了吻。
殷乐漪耳尖霎时浮出粉意,手往回缩了一下便被陆乩野握得更紧。
他搂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抵在书架前,垂低脖颈,握住她的柔荑一寸寸的逐吻着。
从少女的手掌到指尖,吻绵密又漫长,在少女白嫩的指腹上留下连串的红痕。
殷乐漪心口怦怦直跳,极力像忽略手心里暧昧的吻,陆乩野却像是能窥见她的心,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擒获住她的视线,将她脑海中的思绪都搅乱,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陆乩野最后吻过她的腕骨,凑近她的脸,目光灼灼的落到她的唇瓣上,声线暗哑:“漪漪。”
距离骤然拉近,他温热的吐息拂过殷乐漪的颊边,让她心尖仿佛都被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紧他腰间的衣袍。
她没有闪躲,亦没有厌恶和憎恨,少女乖顺的被陆乩野抱着,陆乩野只觉心中一直为她克制着的情愫,汹涌的快要迸发出来。
陆乩野握住她的柔荑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漪漪,感觉到了吗?”
殷乐漪掌心下的起伏强烈到无法忽视,她的心跳好像也被陆乩野扰乱,两颗心跳动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仿佛要让殷乐漪将这声音深深刻进骨肉里。
“你为何在此?”
屋外一声问询,将满室的旖旎气氛打乱,殷乐漪听出外面人的声音,慌乱的将手缩回来,“是裴洺……是他为我行了方便我才能来大理寺找卷宗,别让他和傅谨起了冲突才好。”
陆乩野被打搅本就不悦,又听殷乐漪竟然又主动找裴洺帮忙,眉尾一挑,“你又寻他帮忙。”
他不满殷乐漪和裴洺走得太近,殷乐漪便解释道:“我和他又没有逾矩。”
“不管有没有逾矩,你答应过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先来寻我的。”陆乩野收紧搂抱她的手臂,“漪漪,你又食言。”
殷乐漪的确答应过他,有些理亏,“这次是例外……”
陆乩野不为所动,“还会有下次吗?”
他对殷乐漪的独占欲到了非常人可以忍受的地步,殷乐漪领教过他的蛮横和偏执,所幸陆乩野现在情绪尚算平静,殷乐漪不想将他性子中的劣根性激出来。
她摇了摇头,陆乩野尚算满意,“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只准寻我。”
他在这些事上待殷乐漪,霸道的态度依旧,但殷乐漪却再难对他生出抵触和厌恶。
她心跳如擂的靠在陆乩野肩头,心想这大约便是喜欢一个人,连心境都情不自禁地变化。
屋外,傅谨和裴洺正两相对峙着,屋门忽的从内打开,陆乩野牵着殷乐漪走了出来。
殷乐漪看向裴洺,“裴少卿,卷宗我已重新放回原处,多谢你今日帮忙。”
裴洺作揖行礼,“公主客气了,能为公主解忧是微臣分内之事。只是不知殿下为何突然到访大理寺?”
殷乐漪道:“他是来寻我的,还请裴少卿切莫声张。”
裴洺正要应下,陆乩野开口道:“不必劳烦裴少卿,想来这大理寺我还是能来去自如的。”
裴洺瞧见殷乐漪被陆乩野握住,掩在衣下的手,压下心中的苦涩,“殿下说的是。”
“事情已了,回宫罢。”陆乩野对殷乐漪说完,瞥一眼裴洺,“裴少卿公务繁忙,不必相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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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洺躬身送迎,直至余光中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这才缓缓直起身,眼中一派黯然。
殷乐漪上了陆乩野的马车,两人对坐着独处,殷乐漪眼神不知该放在何处,想让氛围不那般的引人遐想,开口道:“陆欺,你可是在见了我母亲之后,就猜到了宣帝迫害你母亲的原因?”
“是,也不是。”陆乩野目光重新落在少女的娇颜上,“你和你母亲生得并不像,但有一处却几乎一模一样。”
殷乐漪点了点自己的鼻尖,“鼻子。”
“嗯。”陆乩野俯身,在她鼻梁的驼峰处轻轻刮了刮,“我鼻子亦生得像母亲,你我二人鼻梁处的驼峰如出一辙,此前还有人因此将我们错认成了兄妹。”
那还是他们在山上被肃王赫连鸿追杀发生的事,殷乐漪尚记得那时她和陆乩野的关系剑拔弩张,她打从心底恨他,他亦对她强硬又恶劣。
那时的陆乩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殷乐漪噩梦的源头,依着殷乐漪对他的了解,陆乩野若是在那时便知道她和他母亲的死有所关联,他该对她下杀手才是。
殷乐漪看向陆乩野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陆欺,那个时候你真的没有因此事对我动过半分杀念吗?”
如果在从前,殷乐漪是万万不敢从陆乩野口中探究和她性命攸关之事,可现在她却克制不住的想要刨根问底,她想探究,想问询,想知道在陆乩野心中,她可以触碰他的底线到什么地步。
“动过。”陆乩野迎上殷乐漪的目光,“我对你动过很多次杀念,但不是因为这件事。”
他若回答没有那便是假话,殷乐漪不想听他骗自己,但预料之中的真话还是让她心中一紧。
“……那是因为什么事?”
“因为你心口不一,总想离开我。”少年琮铮如泉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漪漪,从前你每每在我面前扮得乖顺温柔,心里却极是厌恶抵触我。我一开始本不在意,可我却渐渐地被你的心口不一折腾的快要发疯。”
殷乐漪不安的咬了咬下唇,“……可是因为你想让我的心也向你臣服?”
“我本也以为是这样,但后来发现自己对你下不了杀手。在你从我身边逃走之后我才看明白,原来我是心悦你。”
陆乩野视线倾注在殷乐漪的容颜上,“漪漪,我是头一次心悦一个女郎,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也心悦我。但我一直得不到你的心,所以你看到的便是最恶劣最疯狂的陆欺……”
殷乐漪怔住,她以为陆乩野是天性使然才会那般恶劣,从没想到他竟是因为喜欢她却又从她身上得不到半点爱意回馈,才会那般的疯魔。
她眸中的无措和茫然被陆乩野捕捉到,他抚上少女脸颊,勾唇轻笑:“怎么了?又被我吓到了吗?漪漪,明明我最面目可憎的那一面你都已经见识过了。”
他抚摸少女面容的动作温柔无比,注视少女的目光更是覆满情意,但眼底压抑着的却是令人胆寒的疯狂与偏执。
“漪漪,莫要怕我。你面前的陆欺,宁愿自伤也不会再伤你分毫。”
殷乐漪不知该如何作答,好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陆欺,你若是……得不到我的喜欢会如何?”
陆乩野眼尾一弯,笑容极是人畜无害:“漪漪,你想将我逼疯吗?”
第95章 身心你我二人注定是要一生一世都在一……
“就到这里罢。”
殷乐漪站在长廊下,瞧一眼四周,见没有宫人到此,“我们再一起往前走便要遇上宫人了。”
从大理寺同行回皇宫,宫门走的是人烟稀少的西门,回宫后选的路又是最僻静的路。
纵使陆乩野知晓她不想让他人得知他们两人关系亲近,心内还是有了几分不悦,“你要我们偷偷摸摸到何时?”
殷乐漪被问住,她和陆乩野明面上乃是兄妹,若是被他人知晓他们举止亲密,她和陆乩野定是要被世人口诛笔伐的。
“至少现在不可。”殷乐漪有些忧虑,“我也不知该如何对母亲开口。”
陆乩野有心想趁着她今日对自己流露真情,坐实他二人的关系,但殷乐漪的顾虑太多,他要是强硬的一蹴而就,陆乩野恐又伤了她的心。
“好,那我再允你一些时日。
“陆乩野让了步,“但是殷姮,我要先告诉你。你若是想一直瞒下去,是不可能的。”
他凝视殷乐漪,顿了一下,“我也不会任你一直瞒下去。”
他是个贪心之人,他既然已将一颗心送到了殷乐漪面前,他便也要完完全全的得到殷乐漪的全部。
身心皆要,世俗的名分更要,少半分都不行。
少女眉黛含颦,欲语还休。
陆乩野对她心中的纠结了然,探手抚平她眉心,“你我二人注定是要一生一世都在一处的,我又为何不能提早便将你带到身边?省得蹉跎时光,耗费你我韶华。”
殷乐漪被他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说的无力反驳,“陆欺,你也太擅诡辩了。”
陆乩野面不改色,“我不过是在陈诉事实罢了。”
一面宫墙之隔,传来宫人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殷乐漪忙将还被陆乩野握着的掌心收回,“我先走了……”
她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陆乩野立在原地视线随她而去,直到再也望不见她的身影,这才缓缓收回目光,眸中的柔和也随她的离开而淡去。
傅谨从旁悄悄将他们将军神情的变化看得分明,芙蕊公主一走,他又变回了那个眉眼凌厉,神情淡漠的少年郎。
傅谨思忖着开口:“芙蕊公主待公子,缓和了不少。”
从前两人见面不是剑拔弩张便是水火难容,哪怕陆乩野强势的将殷乐漪握得再紧,也难有片刻温情。
是以,陆乩野十分贪图他和殷乐漪现在相处的点滴,只是这一点还远远不够。
“芙蕊心中有我。”
陆乩野说到此处,唇畔情不自禁地浮现一抹浅笑。但他又想到横隔在他们两人之间那条难以修补的裂痕,要想让殷乐漪承认喜欢他,毫无隔阂的和他在一起,难如青天。
傅谨眼见着自家公子唇间的笑意消失,神情间有了几分阴恻。
傅谨心中咯噔一下,不知自己又是那处行差踏错惹了他不快,前思后想道:“……公子,三日后宫中举办春日宴,想必芙蕊公主也会出席,届时公子又可与芙蕊公主名正言顺相见。”
“她在这宫中处处小心敬慎,像这样出风头的宫宴,她必定会推了去。”陆乩野了解殷乐漪,“傅谨,你去给她传个话,让她不必忌惮尽管去。”
“是。”
傅谨寻了条隐蔽的路径来到绛清殿外,翻了宫墙避开殿里的宫人,径直来到内殿的窗外,见窗缝里露出的人影,便弓着身子朝里面唤道:“公主。”
殷乐漪循声看去,“傅都尉?你有何事?”
傅谨低声道:“我是来帮我家将军给公主传话的,三日后宫中的春日宴公主不必忌惮,尽管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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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乐漪还不知春日宴一事,但陆乩野特意让傅谨来一趟传话,她思量一番还是颔首记下了。
傅谨传完话仍没有要立刻的迹象,殷乐漪问道:“可还有什么事?”
“公子此前得知家兄傅严罔顾军令,让公主只身上战场陷公主于危险之中,便将家兄革职,贬去军营从末等士卒做起。”傅谨语带恳求,“此事确是家兄之错,本不该劳烦公主,但我与家兄乃是同胞兄弟,不忍见他年纪轻轻一腔抱负无以施展,便只能腆着脸来求一求公主……”
从前傅氏兄弟跟在陆乩野身边形影不离,现在殷乐漪常常只在陆乩野身边见到傅谨一人,原来傅严竟是因她被贬了。
“傅都尉,你可是想让我在陆少将军面前为你兄长求情?”
“不敢劳公主求情,但请公主为家兄美言几句即可。”
“我记下了,但我不能保证陆少将军会听进我的谏言,让傅都尉的兄长官复原职。”
“有公主向公子进言,公子必定会让我兄长官复原职的!”傅谨由衷感激,“多谢公主!”
“公主……”木槿走进来。
傅谨不敢多留,行礼告辞后便匆忙离开。
殷乐漪回头,见木槿捧着新做好的衣裙对她行了礼,她抬手,“起来罢。”
木槿狐疑的看向窗外,“奴婢方才听到公主在与人讲话。”
殷乐漪食指碰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木槿心领神会不再多问,将衣裙放到一旁时,无意中瞥见公主的玉指上竟有数个红痕,“公主,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木槿轻轻握住殷乐漪的手,担忧的翻看,“为何有这般多的伤痕?”
殷乐漪垂首一瞧,见自己手指上果真红痕遍布,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在大理寺,陆乩野握着她的手逐吻的画面。
她霎时面浮红霞,将手缩进衣袖里,“我方才想事时无意中捏了手才有了这些痕迹,无事的……”
木槿点点头,不疑有他,“我去取些药来为公主擦拭。”
“不必了。”殷乐漪摇头,“……你先让我看看这新作的衣裙罢。”
木槿将衣裙铺开挂在衣桁上,“公主,三日后皇后娘娘要在宫中办春日宴,邀请的都是京中门第显赫的贵女和世家子弟。奴婢今日便特意去了尚衣局将这套衣裙取来,让公主在春日宴那日穿上赴宴……”
这样的宫宴,若是在往常殷乐漪必然是要找个借口推托的,但傅谨方才又传来了陆乩野的话,陆乩野让她不必再忌惮。
她站起来,指尖轻轻抚过衣缘上的绣花,陆乩野想她出席,要她不再如履薄冰。
她心中的诸多顾虑、牵绊、犹疑好似都被陆乩野的一句传话,打消变淡。
殷乐漪柔声:“就穿这身罢。”
“公主穿这身定能艳压群芳。”木槿说完又觉不对,“公主即便不施粉黛只穿素衣,也依旧能艳压群芳。”
殷乐漪抿唇轻笑,“何必说的如此夸张。”
“可不是奴婢夸张,公主是奴婢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女郎。”木槿情真意切,“日日侍奉在公主身边,就连奴婢也觉得自己变美了几分。”
殷乐漪在木槿额头上点了点,“我们木槿本就生得美。”
主仆二人说完话,殷乐漪看一眼外面天色,又想到陆乩野今日对她说的那番话,陆乩野对她不会安于现状,他们的事迟早会被他公之于众。
莫
说是她自己心中仍有隔阂,便是母亲那边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木槿,你随我去一趟母亲的殿中。”
木槿提醒道:“公主,陛下似乎正在贵妃娘娘殿中。”
殷乐漪对魏宣帝一向是能避则避,“那便明日再去罢。”
“是。”
自陆蒙被召回京中,边疆近来屡屡受境外蛮夷滋扰。
这几日魏宣帝为此事在朝堂上又砍了数位武将的头颅,他不信没了陆蒙镇守边疆,他的江山便不能安宁。
而如今陆蒙还将虎符握在手中,魏宣帝是铁了心要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更不会再走老路为了边疆之事,便将陆蒙放虎归山。
魏宣帝到雍华殿时,还揣着满腔的怒气,待见到贵妃后才消气不少。
夜间二人同榻,他将贵妃搂在怀中,和贵妃说着心中闷气,“蛮夷不通教化,便在马背上有几分蛮劲,屡屡滋扰边疆百姓,还将我大魏的一些妙龄女郎抢去为妻为妾,实在可恶。”
贵妃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魏宣帝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朝政,她也不会多置喙一个字,“蛮夷的确可恶,但臣妾相信陛下定有法子能将其除去。”
“还是爱妃知朕心。”魏宣帝望着贵妃笑逐颜开,“皇后不日要在宫中举办春日宴,可给爱妃递了帖子?”
“多谢陛下挂心,皇后娘娘早已给臣妾送来了帖子,让臣妾携芙蕊一同前去。”
春日宴向来只邀未出阁的男女出席,魏宣帝眼中闪过精光,“芙蕊?她自鄯州回来后,朕只见了她一次,说起来朕还不知她可有及笄?”
贵妃如实答:“陛下,芙蕊去年便已及笄,今年便要十七了。”
“十七正当妙龄,是女子一生中不可多得的年岁。”魏宣帝不咸不淡,“芙蕊如今在民间芳名远播,都说她是我大魏的芙蕊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朕听闻,连宁王麾下那些招降的士兵们都对她信服无比,唯她马首是瞻。”
贵妃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未不动声色,“陛下说笑了,芙蕊乃是臣妾一手带大的,她是什么性子臣妾最是知晓,芙蕊就是个娇气的小女娘,她这几月未见到臣妾,一回来便窝在臣妾怀中哭嚷着想娘亲,说再也不离开臣妾了,哪里当得起巾帼不让须眉?”
“要让臣妾说,还是十六殿下英明神武,芙蕊也是沾了十六殿下的光,才能跟着得这一番美名。”贵妃言笑晏晏,“还劳烦陛下代臣妾多谢十六殿下。”
“你是他母妃,芙蕊便是他的皇妹,做兄长的照拂妹妹乃是理所应当,又何须言谢。”
魏宣帝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下却打着另一番算盘。经宁王殷骁一事,芙蕊在民间声名鹊起,魏宣帝已起了防备之心。
即便芙蕊当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郎,又因陆乩野才得了这份殊荣,魏宣帝也不会再对她掉以轻心。
边疆蛮夷一事,他是断不会再让陆蒙重握兵权,不动兵戈便只有议和一条路可选。
既然魏国的百姓们口口声声说着这芙蕊公主如今是大魏的芙蕊,那她身为大魏的公主,便该为大魏的社稷安宁献身。
“芙蕊此番也算是有功,她回来朕还未嘉奖于她,若是让天下百姓知晓了恐怕要在背后指责朕这个父皇不公允了。”
父皇这个称呼贵妃是万万不敢让殷乐漪叫的,魏宣帝却主动提及,教贵妃心中有些不安,“陛下日理万机,百姓们心中对陛下只有爱戴,哪里会有指责。更何况这都是芙蕊分内之事,又何须嘉奖?”
魏宣帝笑着道:“朕今次必定要好好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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