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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沉沦共沉沦。

殷乐漪走出祠堂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她缓缓地将祠堂的门合上,木门在一线落日中发出陈旧的声响。

她走出皇陵,来时的马车已不见了踪影,另有一辆停在树下,陆乩野站在马车旁,肩头的盔甲覆上了一层厚雪,也不知在此处候了她多久。

见她从皇陵中走出,陆乩野大步到她面前,一言不发的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马车。

殷乐漪手抵在陆乩野胸膛,试图抗拒,听见他道:“腿不想要了?”

她被殷骁从石阶上一路拖拽上城墙,身上遍布擦伤淤青,连穿衣裙都十分的痛,更何况是行走。

殷乐漪没再抗拒,垂着睫羽由着陆乩野将她抱进马车。

车里铺了一层厚实的软垫,殷乐漪被放到上面后身子不觉疼痛,一个手炉又塞进她的掌心里,暖和的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意。

下山的路陡峭,马车驾驶的缓慢,颠簸更是被软垫冲淡,殷乐漪不觉难熬。

但陆乩野的视线一直停驻在她的身上,她无法忽视,轻声开口:“安昱呢?”

陆乩野漫不经心道:“他向殷骁投诚一事已被呈报陛下,现在自然要接受审讯。”

安昱在战场上代替过宁王出征对抗魏军,魏军数十万士兵皆从旁见证,这样大的事瞒不住。

“安昱……会被处死吗?”殷乐漪抱紧手炉,“他助我见到了宁王,我才能将宁王除去,他也算是将功折罪,难道不能对他网开一面吗?”

陆乩野看清她面上的担忧之色,她对旁人的事情处处上心,独独面对陆乩野,她却总是冷情的将她的温柔和宽容收回。

他伸手替殷乐漪理了理大氅,“此事可大可小,待回都城后才有定论。”

一切还要看魏宣帝想如何处置,殷乐漪只得暂时搁浅此事。回过神来,触及到陆乩野为她整理大氅的动作,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回避。

马车忽然颠簸,殷乐漪被晃的身子一歪,撞入陆乩野怀中。她正要直起身子,被陆乩野顺势按进胸膛。

陆乩野挑眉不悦,“驾稳当些。”

“是……”傅谨诚惶诚恐。

陆乩野这才又将视线重新落回怀中的少女身上,她在他胸口仰着小脸,眼尾泛着啜泣后的红,一张美人面却苍白无比,红白相映着,让少女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陆乩野其实有些恼她,只是一直隐忍着未发。

但眼下这般近距离的注视着她难掩病气的面容,还是感到气恼,“你难道不知自己伤的有多重?怎么还敢跑来此处?”

殷乐漪想要解释,但又觉得自己想祭奠父皇一事,即便对陆乩野坦白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安静的闭口不言,以为这样便能浇熄陆乩野的怒火,怎料他却紧接着问:“殷姮,你可是觉得对不对我解释都无关紧要?”

“那你可知道我从下人口中听到你和安昱一声不响的离去后,我又是什么感受?”

殷乐漪走的匆忙,莫说是给陆乩野留下字条,便是只言片语也不曾有。

比起陆乩野会在她熟睡离去时为她写下字条,她一声不吭便离去的确令人懊恼。

殷乐漪自知理亏,可眼下她对陆乩野的感情实在复杂得紧,话到唇畔,只得一句:“是我行事欠妥,对不住。”

她温声软语,字里行间却尽是疏离。

陆乩野一腔翻涌的情愫无处可以宣泄,“殷姮,我想听的不是你的对不住。”

他嗓音沉缓,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挫败,听得殷乐漪心口一紧。

她眼中的陆乩野从来意气风发,无论面对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有谁能让他这样的少年郎折腰挫败。

殷乐漪紧咬唇瓣,本就没几分血色的唇被她自己咬得越发苍白。

陆乩野瞧见了,手指带着几分力道,强硬的将她的唇瓣从她贝齿间救下,“你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吗?”

浅淡的樱桃唇被她自己咬出了牙印,看着愈发的惹人怜惜。

殷乐漪无从辩驳,柔情似水的桃花眸,怯生生的望着陆乩野,让陆乩野脑海中那些阴暗的念头情不自禁的又长出来。

或许陆乩野该和从前一样,对她再强硬一些、狠心一些,这样他就能理所应当的将殷乐漪桎梏在他身边,让她离开自己便寸步难行,到时候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再横隔在他们两人之间。

可他一旦这么做了,他便再也无法挽回殷乐漪的心,更莫说痴心妄想的得到她的喜欢。

逼迫是无用的,强夺更是无用的。

他的步步紧逼只能把殷乐漪推得越来越远。

陆乩野将那些偏执阴暗的想法掐灭,手指摩挲她的唇瓣,沉声道:“漪漪,别再咬了,我会心疼。”

他指腹上的薄茧触及少女双唇的触感算不得轻柔,但他指间的力道却克制着,似是害怕让少女更痛。

他怜惜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让少女一瞬的恍惚,他抚摸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心。

否则,她为何会心中酸楚的又想落泪。

乐漪将脸埋入陆乩野的胸口,让陆乩野瞧不见她的动摇,“陆欺,你可不可以别再对我这么温柔了?”

他若能如从前一样强她迫她,殷乐漪便能更加坚定自己的心。可他现在面对殷乐漪却将恶劣和锋芒尽数收起,待殷乐漪只有满腔的柔情与爱意,殷乐漪又怎能坚定如初。

她感觉到他的掌心覆上了她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说什么傻话,除了你我还会对谁温柔。”

这世间能得他这凉薄之人一席柔情的,除了殷乐漪,再无旁人。

依偎在陆乩野怀中的少女安静不语,只将容颜深深埋入他的胸膛不让他瞧见。

须臾,一行泪从他的银甲上滴落。陆乩野看清这泪,注视着怀中少女的目光愈发深邃。

她自以为掩饰的极好,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便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躲进陆乩野的怀里,把她的心迹偷偷的藏去。

陆乩野再也无法陪殷乐漪演这场风轻云淡的戏码,抬起她濡湿的泪颜,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不给殷乐漪半分思虑的机会,含住她的香舌吮吸汲取。

他这样强势的侵入,仿佛就是想借这个吻告诉殷乐漪,她的退却无用,她的自欺欺人更是无用。

殷乐漪感觉自己成了一株被陆乩野握在掌中的花,她的摇曳、她的举棋不定都被陆乩野用这个强烈的吻桎梏住。

理智让她该抽身脱离,可她的心却又让她想要遵从。两股相悖的念头在她体内撕扯不断,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陆乩野仿佛能感知到她的痛苦和挣扎,收紧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加深这个吻,将她的唇齿气息尽数掠夺,让她无法再思考其他。

只能任其沉沦,再沉沦。

第92章 痴心“要怎样的痴心才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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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

宁王一死,战火消弭。鄯州百废待兴,城门内外不再戒严,百姓们的日子逐渐恢复如常。

魏军待在鄯州城中休整了几日后,便要启程返魏赴命。

离开鄯州的前一日,殷乐漪跟着小铜巷车行的掌柜,去了一趟吴娘子的村子,将吴娘子丈夫的尸首送了回去。

殷乐漪站在院外,一墙之隔,里面传出吴娘子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是旁人无论怎样安慰都无法抚平的。

而殷乐漪更是无颜面对吴娘子,她虽然阻止了晋魏交战,让鄯州的百姓免于战火的折磨,但她救不回已死之人。

若社稷继续动荡下去,战火屡屡不止,像吴娘子这般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百姓们一心想寻求的安稳日子便也只能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启程之日,如何处置宁王残党成了最大的问题。

尤其是那二十万晋国士兵,虽不比魏国的铁骑,却是不可小觑的战力,若将他们留在离都城千里外的鄯州城,魏国方面担心他们生变,成为一股不可控的势力。

而殷乐漪最担心的也是这二十万将士的安危,如果魏宣帝想要斩草除根,届时这二十万条性命便会血流成河,酿成惨剧。

她有意去了解这些士兵的态度,便央了陆乩野带她去见一见他们的将领。

他们被缴了兵器,被魏军严加起来。

殷乐漪到时,陆乩野便已先在营帐里候着她。

十几个将领与敌军主将碰面,个个严阵以待的站在帐中,气氛颇有几分剑拔弩张。

反观陆乩野一派风轻云淡,端坐在帐中的姿态更是慵懒,丝毫未将晋军的敌意放在眼中。

见殷乐漪掀帘入帐后,他这才抬起眼帘,“来了?”

殷乐漪朝陆乩野颔了颔首,帐中的晋国将领向着殷乐漪看来。

那夜城墙之上,他们目睹了芙蕊公主一箭射杀宁王的场景,以宁王的性命让战争戛然而止。

殷乐漪在他们的视线追随下一路走到陆乩野身侧,面朝众人,开门见山的问:“今日我来此只为问诸位一个问题,诸位往后有何打算?”

他们归顺魏国或可有一线生机,但他们若继续负隅顽抗,便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缄默片刻后,齐刷刷的在殷乐漪面前跪下,异口同声道:“臣等往后愿听公主调遣——”

此前在战场上他们号令麾下还要对殷乐漪喊打喊杀,现在却一改从前。

领头的将领陈情道:“宁王行事独断,为达目的多次命我们屠杀晋国百姓。我等虽心知肚明宁王并非仁君,但复国大业在前,只能咬牙忍受他的暴行……”

“宁王通敌叛国一事,我等也含恨为他瞒下……但公主那日在冰河上一番陈词令我等惭愧无比,更让我等幡然醒悟,助宁王便等于助纣为虐!”

“公主除宁王让鄯州百姓免于战火,让我等明白宁王不是我等想要拥护的明君!”为首的将领俯首叩拜,“公主才是我等要追随的君主!”

众人慷慨激昂:“臣等愿誓死追随公主——”

殷乐漪来时没有预料到他们会倒戈向自己,心中一时大为震撼,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思忖道:“既然诸位愿意追随我,那便请诸位往后都以我的命令行事。这第一条命令,便是我想请诸位暂且放下对魏国的仇视,以将士们的性命为重。”

“臣等领命。”

魏军人多口杂,未免落人话柄,殷乐漪没有将这些晋国将领久留营帐。

陆乩野派了人将他们押送回去后,营帐内便只剩殷乐漪和陆乩野。他们二人独处,殷乐漪本以为陆乩野会讶于晋军对她的态度,怎料陆乩野目无波澜,像是早已料到这样的局面。

“陆欺。”殷乐漪立于烛火下,有些忐忑地问:“我做的是对的吗?”

澄澈火光映清少女眉间的惶惶不安,让她苍白的娇颜上更显楚楚可怜。

她自幼养在深宫,被她的父皇母后捧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呵护长大,从未历经过风雨。

陆乩野尚记得初见殷乐漪时,她是多么的天真懵懂,而今不过短短一年,她已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公主殿下。

她的蜕变令陆乩野有些钦佩有些骄傲,更有些自责。

若是可以,陆乩野宁愿殷乐漪一如从前天真懵懂,哪怕再青涩稚嫩些,也好过她磕磕碰碰不畏生死,将自己弄得一身是伤。

“你做的自然是对的。”陆乩野轻抚她缠着布条的额头,动作难掩怜惜,“他们没有主将,又受制于魏国。若不顺从,便只有死路一条,你在救他们。”

得到陆乩野的肯定,殷乐漪眉间郁色仍是未消,“可我怕到魏国后,我不能护下他们的性命……”

“有何好怕?”陆乩野正色,“一切有我。”

殷乐漪凝视陆乩野的目光变得有些难言,在明白了自己对陆乩野的心意后,她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如从前一般,既可继续冷情的倚仗陆乩野,还能守住自己的心。

陆乩野的手指顺着额心落到她昳丽眉眼,少年嗓音沉缓若水:“漪漪,你只需记得那日我在你们殷氏的皇陵里,对你说的那些话。”

只有在这件事陆乩野不会再让步半寸,待他将一个全新的晋国送到她手中时,殷乐漪便该做出抉择。

帐中烛光摇曳,落在营帐上的一双身影都变得忽明忽灭,如少女那颗颤动的心一般,摇摆寻不到归处。

阳春三月,花满都城。

又是一年春日,艳丽的桃花漫山遍野,处处尽芳菲。

魏军大胜折返回都城,不但未折损一兵一卒,还将被掳走的襄王平安带回。

这场战役除了在陆乩野的丰功伟绩中又添了一笔外,还将满朝文武的目光放在了芙蕊公主身上。

芙蕊公主的身份本是惹人诟病的,此番魏宣帝将她送去前线,也不过是为了让宁王起兵变得名不正言不顺,没人会觉着这位以容貌闻名天下的娇柔公主,能在战场上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是以谁也不曾料到,她竟能在战场上一箭射杀宁王。

朝臣间的风向顺应而变,芙蕊公主能亲手将一脉相连的嫡亲皇叔诛杀,足以证明她一心向魏,忠心可鉴。

民间百姓中听闻此事后,亦是深觉芙蕊公主与他们大魏乃是一条心,更有传言赞称芙蕊公主不必再顶着旧国的名号过活,往后芙蕊公主便是大魏的芙蕊。

芙蕊公主此举既赢了大魏的民心,又验明了她的忠心。

一连数日魏宣帝都收到了赞颂殷乐漪的折子,更有甚者在今日早朝上为被下狱的殷氏一族进言,称公主一心向魏,魏宣帝便该彰显大国之风、仁君气魄,放过大理寺诏狱里的殷晟妻儿,嘉奖忠勇

双全的芙蕊公主。

魏宣帝被朝臣和百姓架了上去,在魏军返城的那一日,特赦了殷晟的妻女。

殷乐漪没有和魏军一起进城,在得知了魏宣帝的赦令后,便先将堂兄殷晟送去他和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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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聚。

大理寺诏狱前,殷晟紧紧搂抱着妻女,一家三口都哭成了泪人。

殷乐漪坐在马车上没有下去,只掀开了帷幔,静静地去瞧他们一家三口。

裴洺站在诏狱前拱手对她遥遥一拜,私有话要言。

殷乐漪轻摇了摇头,裴洺现为前朝之臣,至少在明面上他们便不该走得太近,以免惹人疑心。

殷晟擦了泪,将殷兰抱到马车下,“快给你姑姑磕个头,是你姑姑救了咱们全家人……”

殷乐漪忙要阻止,殷兰便扑通一声跪下,乖乖的磕了一个头,“多谢姑姑……”

“快起来,姑姑不要你磕头。”殷乐漪不敢和亲人在明面上太过亲近,忍住下马车的冲动,“兰儿若真的想谢姑姑,便要记得听你爹娘的话,乖乖长大。”

殷兰顶着一张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脸,乖巧的点头。

孩子心性喜怒哀乐都只是一时,她被父亲抱起来,好奇的往殷乐漪的马车里瞧,“姑姑,姑父他没有来吗?”

殷晟擦了擦她的小脏脸,“胡说什么,你姑姑尚未婚配,哪儿来的姑父。”

“有啊。”殷兰吸了吸鼻子,“就是上回兰儿生病了,姑姑说让人来给我瞧病,结果第二日姑父就来了。”

她边说边用手比划,“姑姑,姑父他头发颜色和兰儿的不一样,但是姑父长得可俊啦……”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大人皆明白过来殷兰口中的姑父是谁。

殷晟忙制止:“莫要胡言,平白污了你姑姑的清誉,那人不是你姑父。”

殷兰撅起小嘴,“可是他说他是兰儿的姑父啊。”

“这……”殷晟尴尬的看向殷乐漪,“芙蕊,童言无忌你莫要放在心上。”

陆乩野竟让兰儿称他作姑父,殷乐漪心间五味杂陈,从车窗里探出手摸了摸殷兰的头,“堂兄不必苛责兰儿,此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见到你们,堂兄嫂嫂还有兰儿,你们要多加保重。”

嫂嫂泪眼婆娑,“公主和娘娘才更是要多加保重。”

殷乐漪点了点头,她不宜在此处久留,她所乘的马车在亲人不舍的目光中,缓缓离去。

裴洺待在大理寺诏狱,奉命将殷晟一家三口转交给将他们送去城外幽禁的人。

待下职后,他在回府的路上碰见了父亲裴召。

裴洺对他熟视无睹,自从得知父亲投靠大魏后,他们的父子关系便一直势如水火。

裴召不悦道:“为父才从战场上回来,你为人子的难道就没有一句慰问?”

“世人皆知领兵出征的是十六殿下,射杀宁王的是公主殿下,父亲不曾劳累半分,有何值得儿子慰问?”

他言辞尖锐,一改人前的君子之风,将裴召噎得哑口无言。

“罢了。”裴召不予计较,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我错了。”

裴洺古怪的看了裴召一眼。

裴召道:“文帝陛下是位仁君,可乱世之中的仁君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而文帝陛下选中身为女子的芙蕊公主为皇储,在为父看来,更是把我们气数将尽的大晋推向覆灭。”

裴洺冷笑:“所以这便是父亲要倒戈魏国的理由?因我大晋气数将尽,父亲便要为自己寻一个栖身之所,好继续享受高官俸禄?”

“识时务者为俊杰,宣帝有开疆拓土之能,我本以为宣帝是为父可追随的明主。”

裴洺一语中的:“可见识过了宣帝的残暴专政,父亲可还认为他是明主?”

“芙蕊公主,有仁心亦有胆识,是为父从前看走了眼……”裴召又是一声长叹,“恐怕宁王死前和我也是一样的看法。”

“父亲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父亲和宁王皆是把大晋推向灭亡的刽子手。”

裴洺脑子浮现出几刻前殷乐漪的面容,声似轻叹:“更何况公主她一直都很好。”

御书房内,魏宣帝单独召见陆乩野,事无巨细的询问了战役。

魏宣帝听完之后,和呈上来的战报无甚差别,“这么说来,芙蕊当真是一心向我大魏了?”

陆乩野不置可否,只道:“她心中如何做想我不知,但这一桩桩事的确是她自己所为。”

魏宣帝眉心皱起,“你为何要把手刃宁王的机会交到她手上?你若当机立断,这天大的功劳便不会给了一个异国的公主,更不会让那些朝臣和百姓向着她。”

“陛下让我带芙蕊前去战场,不就是为了打乱宁王的军心?”陆乩野有理有据,“若我杀宁王只会让晋人更加痛恨大魏,免不得激起他们的怒火和我军殊死一搏。可芙蕊射出的那一箭,歼灭的却是他们的军心。”

魏宣帝被说服,由殷乐漪亲手斩杀宁王,让晋人溃不成军,大魏不战而胜的确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但他不满的是如今朝臣和百姓对芙蕊的赞赏。

一个亡国公主,待在后宫如履薄冰度日便可,魏宣帝又怎能放任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壮大声势。

他又因此联想到殷乐漪此前留给他的印象,无一不是贪生怕死,怯懦天真。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女郎,她又是哪里来的气魄孤身面对千军万马,又斩杀嫡亲叔父呢?

难不成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藏拙?

魏宣帝疑心渐起,却没有当着陆乩野的面发作。

“朕听闻你在和宁王首战中便铩羽而归,这是为何?”魏宣帝提起另一件事,“以你的才智谋略,又怎会输到这样的地步?”

陆乩野面不改色道:“不过是诱敌之计,让宁王以为我失踪不知去向,实则我已乔装改扮深入敌营。”

魏宣帝这才尚算满意,见陆乩野身披银甲还未回殿休整,便先来回禀了他,这才扮起慈父作态,对陆乩野一阵嘘寒问暖。

陆乩野从旁听着,面上不见丝毫异色,待魏宣帝扮完了慈父,又说回正事:“你过几日去一趟越国公府,看望一下你那卧病在床的舅父。”

陆乩野眉心微动,“卧病在床?”

魏宣帝喜怒难辨:“自他从边疆回到都城后便一直卧床不起,一次也未曾进宫。”

“手中的虎符也未曾让人交还?”

“是啊,全然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陆蒙镇守边疆数十载,德高望重,魏宣帝碍于声名没有遣人去越国公府上强行索要虎符,以免将场面闹得太过难看,逼急了陆蒙,不好收场。

他向陆乩野许诺:“你若能从你舅父手上将这虎符拿回,朕便全了你想权势滔天的心愿,让晋国八成兵马都掌于你手。”

陆乩野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臣便斗胆一试。”

他走出御书房时,内侍们早已候在此处许久,他们手上恭谨的捧着魏宣帝赏赐陆乩野之物,排着长长的队伍,琳琅满

目的嘉奖一眼看不到头。

陆乩野淡扫一眼,“送去我宫中。”

“是,殿下。”

随侍魏宣帝的内侍待要下去亲自督办,被陆乩野拦下,“我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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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将军病重,可有遣宫中的御医去瞧过?”

“陛下心系陆大将军,每隔七日便让御医去越国公府上瞧一次。长廷公子更是每每亲自来宫中将御医接回府上,十分的感恩陛下的厚爱。”内侍略作思虑,“说起来,今日长廷公子便该进宫来请御医了。”

陆乩野没再问下去,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待走离御书房后,傅谨便跟上来悄声道:“长廷公子半个时辰前遣人来递了话,想与公子私下见一面。”

“你可有让人回绝?”

“公子此前特意嘱咐过此事,属下自然让人回绝了。”

陆乩野嘱咐道:“若他再遣人来递话还是一律回绝,需得先冷他们一冷。”

“属下明白。”

陆乩野颔了颔首,“对了,芙蕊公主可回宫了?”

“公主去了一趟大理寺诏狱,这个时辰约莫该回宫了。”

皇宫西门僻静,来往的人少,殷乐漪不想节外生枝,便特意挑了此门回宫。

正值晌午,宫内行走的宫婢内侍并不多。

殷乐漪穿过游廊时,遇上了一身穿官袍的青年和一御医,她有意回避,便侧身走到一旁的月门下。

两人从月门前路过时,身穿官袍的青年侧头瞧了殷乐漪一眼,走远的脚步又折返回来,让御医先行离去。

“芙蕊公主?”

陆长廷走回到月门下,殷乐漪抬眼看清陆长廷的面容,隐约记起此人似乎是陆乩野的表兄。

殷乐漪微微颔首,“陆大人特意折返,可是有什么要事?”

她这样的容貌气度放眼整个魏国难觅第二人,陆长廷一眼便认出她,抬手作揖施以一礼,“确有一事,还请公主我与表弟牵线搭桥,让表弟能与我见一面。”

殷乐漪有些意外陆长廷竟将这等私事求到她头上,但她不愿和魏国朝臣有所牵扯,尤其此人又是和陆乩野沾亲带故,她不能在不知陆乩野的意愿下便替陆乩野应下此事。

殷乐漪疏离道:“陆大人寻错人了,芙蕊与十六殿下并不相熟。”

陆长廷和殷乐漪确不相熟,但越国公府正是危急存亡之际,陆乩野拒不见他,他也是病急乱投医这才求到了殷乐漪面前。

“公主与表弟的事我也知些内情,表弟待公主极为上心,若连公主都无法让表弟回心转意,我也不知道该再去求谁帮这个忙了……”

殷乐漪听陆长廷提及自己和陆乩野的事,当下便更是只想回避,“陆大人恐怕是误会了,芙蕊与十六殿下不过是有几分浅薄缘分,上心二字着实严重了。”

陆长廷不知他们两人的内情到底如何,但眼见殷乐漪一副极想和陆乩野划清干系的冷淡模样,便想起从前在骠骑大将军府时,陆乩野为她伤情的场景。

他身为陆乩野兄长,心中难免有几分愤愤,“若阿圻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意孤行的为公主写下婚书、想娶公主为正妻不叫上心,敢问在公主面前,要怎样的痴心才叫做上心?”

婚书和正妻四字让殷乐漪心口一跳,“……芙蕊委实不知陆大人在说什么。”

陆长廷更是有些来了气,“芙蕊公主,阿圻待你深情厚谊,即便你的身份在骠骑大将军府时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他也仍想在及冠后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让你成为他的妻子。”

彼时的殷乐漪和陆乩野早已势同水火,她每日满心想的是如何从陆乩野身边逃离,对此事毫不知情。

“陆大人此话有些逾矩了。”殷乐漪秉持着疏离的做派,压下心中动荡,“还请陆大人莫要再提这些旧事了……”

陆长廷见她如此冷情,更为陆乩野不值,“阿圻那样一个杀伐果断之人,竟未将身为仇人之女的公主恨之入骨,反而还如此珍爱公主,我也实在是匪夷所思。”

“……仇人之女?”殷乐漪怔怔地看向陆长廷,“陆大人此话何意?”

“公主莫要与我装糊涂。”陆长廷眉心一拧,“萧家满门之死,归根结论便是因公主的母妃而起。”

第93章 前尘“陆欺……你恨我吗?”

殷乐漪恍惚的走回到雍华殿,贵妃带着宫娥在殿前候了她许久。

贵妃见女儿完好无损的回来,含着泪大步走去,将女儿抱进怀里。

殷乐漪从被陆长廷那番话的影响中回神,回抱住贵妃,“母亲,儿臣回来了。”

贵妃连连点头,泣不成声:“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木槿站在后边也跟着红了眼眶,“公主一去数月,娘娘忧心公主茶饭不思,日日都在念着公主。”

“说这些做什么,我儿回来便好。”贵妃打断木槿,拉着殷乐漪往殿中走,“行军千里,战场上又是刀光剑影,我儿想必吃了不少苦。快随母亲进来用膳,好好补一补。”

木槿道:“娘娘得知今日公主回宫,一早便亲自下厨备了一桌公主喜爱的膳食。”

殷乐漪听得心里一酸,这世间除了母亲又有谁会如此贴心为她洗手作羹汤。

她在母亲身旁坐下,伸手为母亲抹干了眼泪,弯着眼睛笑起来,“那儿臣今日一定将整桌的佳肴全都用完。”

贵妃一听,忙不迭执起箸往女儿碗里夹菜,“多吃些,你看你消瘦了不少,定是吃了许多的苦……”

殷乐漪来者不拒,乖乖的将母亲为她夹的菜全都吃下去。

贵妃从旁爱怜的望着女儿,摸了摸她鬓间散下的发丝,想到这数月严寒她独自在战场上和敌军周旋奔波,她一个娇滴滴的女郎不知遭了多少罪,更是心疼。

待她用完膳,贵妃将她拉到铜镜前坐下,为她散了鬓发,拿起玉梳重新为她梳起发髻。

镜中印出母亲怜惜的神情,殷乐漪便想缓和气氛,“母亲不想知道儿臣这几月都做了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母亲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贵妃长叹一声:“宁王罪有应得,但让你亲自对他动手,对你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殷乐漪摇了摇头,“母亲,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血亲相残。可母亲若见了那骨埋尸山血流成河的场景,一定也会想将犯下此等恶行的宁王绳之以法。”

贵妃虽一直有派人打听女儿的动向,但身在后宫她能打探的不过冰山一角,“竟有此事?乐漪,你与母亲细细道来。”

殷乐漪便又将这数月间的见闻讲与贵妃听,经历跌宕起伏,贵妃听的一时为她忧又一时为她喜,为她梳好最后一缕发丝,精致的云鬓映在铜镜中。

“瞧瞧看,母亲为你梳的发髻可是比你自己胡乱梳的好。”

殷乐漪望向铜镜,见镜中映着母亲和自己的容颜。

她生得像父皇,面上与母亲相似的只有一处鼻子,从侧面瞧时有一道驼峰,如山水轮廓高挺,却不失秀雅。

她若是没记错,陆乩野的鼻梁也有一道这样的

驼峰,和她的如出一辙。

殷乐漪又想到陆长廷说的那番话,垂眸若有所思。

木槿走进殿来,行礼道:“娘娘,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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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殿下平安归来,各宫都派人备了礼前去襄王殿下宫中看望,咱们可也要备一些?”

“木槿,你办事有分寸。去本宫的私库里取下东西备成两份,亲自送到襄王宫中去。”贵妃特意嘱咐道:“切记,不要失了礼数。”

“是,娘娘。”

襄王殿中,襄王侧妃的尸体被几个内侍抬出了殿,和问询匆匆赶来的皇后在殿前撞上。

皇后见到襄王侧妃衣不蔽体的身子,上面全是伤痕,生前姣好的容颜狰狞无比,一瞧便知是被凌虐致死。

皇后吓得险些晕过去,被宫婢们扶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问:“她是……她是怎么死的?”

内侍提心吊胆道:“回皇后娘娘,是、是襄王殿下……”

“住口——”皇后打断内侍,脑海中快速的为襄王寻找开脱之法,“她是不守妇道,与人通奸才被奸夫**至死的……谁敢在外面多嘴半句牵扯到襄王殿下,本宫一定诛她九族!”

一众内侍吓得直哆嗦,皇后又派了心腹跟着他们去处理尸首,这才走进内殿。

殿内名贵药材撒了一地,宫娥个个衣不蔽体的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子,见到皇后便如见到救星一般,哭喊道:“娘娘,救救奴婢们罢……”

皇后立刻派自己的人捂了这些宫娥的嘴,掀起床帐,见那床榻上满是血迹,又一个宫娥赤条条的横死在被褥间。

赫连殊面目狰狞,将刀从宫娥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愤恨的看向皇后,“母后难道也是来嘲笑我的吗?”

皇后忍住作呕的欲望上前,质问道:“殊儿你疯了吗?”

“你好不容易平安回到魏国,怎可如此暴戾行事?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他该有多么失望!你将来又如何能入主东宫之位?”

赫连殊听完更是目眦欲裂,“东宫之位……父皇……这些和我还有什么干系?有什么干系!”

他一脚将宫娥的尸体从床榻上踹下去,“滚!全都给本王滚!”

“带着那些补药一起给本王滚!”

皇后吓得连连后退,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下逃也似的离开赫连殊的寝殿。

赫连殊走下床榻,踩着宫娥的尸体,抓住一个趁乱逃走的宫娥,将她一把拽回来按在地上,“这些补药是谁送来的?究竟是谁!”

宫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多、有许多娘娘和皇子都送了补药,贵妃和、和芙蕊公主也送了……”

赫连殊咬牙切齿,“芙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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