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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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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实事求是,难免会避重就轻,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傻逼,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反正这婚,绝对不可能结。

不单不会结这个婚,还必须得让叶兆言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孤儿。

但至少这次,绝对不能再像林蓁蓁那张牌一样,放其自由发展,必须一击必杀。

所以现在,能依靠的,或许真的只剩下谢洵之。

但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将他绑到自己的船上?

第一次的失败太过惨烈,实在没信心能保证自己第二次一定成功。

,他今晚会出现在叶家的别墅里,不信他真的对自己无动于衷。

如果仔细想,谢洵之之于,不外乎是两个身份,明面上的“男妈妈”,幻想中的“男朋友”。

“男妈妈”这条路之前走得太舒坦,也曾获益颇丰。

只是之前一时脑热,勇于挑战极限,结果却走错了路,导致“男妈妈”这个进度条归零。

差点连读档都读不了。

“予然,叶兆言如果真的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我跟我说,我去替我交涉。”

前提是——“过分的事情”。

叶兆言的轻蔑言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当然相信他会替自己出头,但问题是,如果出头,仅仅只是某种不痛不痒的口头警告,那于而言,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口腔里最后一点糖果的残渣被彻底吞咽进肚子里。

舌尖那点带着柠檬香的酸甜却忽然让横下心——

不试怎么知道?

现在好不容易有重新开局的机会,无论是“男朋友”还是“男妈妈”,无论从哪个方向攻略,都有极大概率收获自由。

更何况,锱铢必较,叶兆言今晚阴阳怪气说的那些话,一定要让他后悔——毕竟,谢洵之是狐假虎威最好的依仗。

“他晚上回去的路上,趁我睡觉,想摸我的腿。”

红灯猛停。

猝不及防的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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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谢洵之明显从诧异到愠怒的眼神,周予然连忙补道:“我其实那时候有点晕车,并没有睡着,所以他也没得逞。”

“然后呢?”

如实将过程说给他听,不断强调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体验糟糕的感受,谢洵之皱起的眉心已经打结。

“所以,婚前他就不打算给我尊重,婚后大概率也不会有。”

周予然叹息的语气里,充满无奈的自嘲。

绿灯行。

谢洵之伸手按了按酸胀的眉心,重新踩动油门:“那我打算怎么办?”

周予然将手里的糖果包装纸揉平褶皱,宝贝似地珍藏收回到袋子里。

“所以我想许愿不结婚,可以吗?”

他原本以为,只是想要出口恶气。

他完全可以让叶家登门致歉,并允诺下不为例。

但退婚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

宋墨然今天对这位未来的孙女婿的喜爱,肉眼可见的直白。

古板封建的大家长,年纪越大,就某些决定上就越执拗,还不准任何人跟他唱反调。

更何况,父亲的担心已经摆到了明面,之所以急着撮合周予然和叶兆言。

无非是怕别人看宋家笑话,看他跟周予然的笑话,怕在背后说周予然是宋家的童养媳。

关键童养媳好歹还是同辈,他辈分大了一轮,倘若真有点什么,才是罪该万死。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这件事情不是儿戏。”

“换一个吧。”

毕竟婚事是当初宋墨然点的头,也知道他不会轻易忤逆父亲意思。

所以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很失望。

只是意料之中,忧愁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昏暗的车内,一双莹亮的眼睛,已经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侧脸,跃跃欲试地按捺不住:“谢洵之,那我抱抱我吧。”

“……”

赶在他皱眉拒绝的前一秒。

原本幽亮的目光里透出一丝孩童的虔诚。

“像天底下最平常的叔叔安慰侄女一样,抱抱我吧。”

沉默是一张洇了水的宣纸,轻轻一戳,就会留下方便窥视的指洞。

宣纸两侧的人,谁都没有先动手。

“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做这种事情,很别扭。”

他没见过世上有这样一对叔侄,能在侄女成年后,还能做这种拥抱的亲密举动。

多半叔叔不是叔叔。

是变态还差不多。

有柔软的手指攀上湿漉漉的窗楹,圆润的指尖在宣纸上留下影子,却只是逡巡。

很聪明,知道怎么说不会点破窗户纸。

“那我们为什么不做第一对吃螃蟹的叔侄,反正也没什么血缘。”

强调只是叔侄,不是男女。

他招架不住,只能主动举白旗,打开天窗。

“予然,不要为难我。”

“言而无信,”周予然有些恹恹地在副驾驶座上坐好,“是我为难我。”

垂下头,披散的长发散至脸颊两侧,露出白皙的一段天鹅颈,细腻的皮肤,脆弱的颈骨。

他饲养过白天鹅,时间到了自然要迁徙南下。

他不可能永远将之圈禁在花园里。

他没有理由,规则也不允许如此。

周予然将手指戳在车窗上,跟着自己的脸型描绘轮廓,看着窗外临近仲夏夜的凉星,微弱地一闪一闪。

“要是一辈子不长大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借年纪小的借口,在他身上获得各种便利。

走路累了可以让他背。

心情不好了可以撒娇让他抱。

心血来潮,拿童话书递给他,他也会乖乖就范,事后还会不好意思地问,到底讲得好不好。

谢洵之毫不留情地拆台:“我16岁那年,还许愿想要快点长大。”

周予然撇了撇嘴。

那个时候我想快点长大是因为成年了就可以跟我告白,万一我喜欢我也不至于犯罪。

“那个时候我是为了我好。”

对着副驾驶的车玻璃扮了个鬼脸,愤懑不平地嘀咕了一句,他却没听清。

“什么?”

“耳背的人就是会错过秘密。”

今晚气氛实在很好,即便偶尔毒舌两句,他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针尖对麦芒般退避三舍。

大概示弱卖惨有用,但如果两个小时前没被叶兆言羞辱,周予然的今天晚上就堪称圆满了。

目光落到窗外。

却发现车子停下了跨江大桥下。

江面的浪水拍打着石岸,在夜风里是舒适的白噪音响,落在耳里,相当舒服。

天幕的夜星倒映于江面,被粼粼的江水用潮汐的频率均匀打散。

下意识回头。

眼底忽然盖落一片阴影。

丝屡柔韧的发丝之上,是男人粗粝温暖的掌心,很快,头顶的重量就迅速消失了。

揉弄头发的动作,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秒,而那几根调皮的毛糙碎发丝扎在他的手心里,却有一种微微麻痒的触感。

少女忪怔和不可思议的目光,温顺柔软得像只小猫。

考砸了需要安慰。

考好了想讨夸夸。

一个人睡觉害怕会拎着枕头敲他的房门。

他受不了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心让出半张床,却得寸进尺地从枕头里掏出一本童话书,软软地问他,能不能哄睡觉。

十几年的光阴里,枕着他肩膀睡觉的小女孩已经长大。

蒲扇似的睫毛不知因何在轻轻地颤,被眼泪泡过的眼圈,红丝尚未消退,连脸上都还有很淡的泪痕。

“予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像有人抓了把碎沙在耳膜上细细地碾磨。

耳道里的震颤感,在幽闭的车内,显得尤为明显。

突如其来的温声安慰里,头顶仍留有他手掌的余温。

周予然的目光下意识追向他落在方向盘上的手上。

他开车时,习惯将长衬衫的袖口往上折,禁欲地半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而饱满,是健康的、偏白调的浅小麦色。

男人的掌面宽大,掌心干燥而温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淡淡的青筋在崩起的骨线里若隐若现,骨线起伏,联结的每一寸指关节都透着健康的、甚至有些诱人的浅粉色。

心跳有短暂的加快,像荼蘼的晚霞。

“这碗鸡汤我不爱喝,有别的吗?”

谢洵之的唇角忽然不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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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地弯了一下。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他露出这样的笑。

金丝边眼镜后粉棕色的、像是蔷薇花瓣上的露珠般好看的瞳孔里,是让人望一眼就能熨帖进心里的舒畅。

弯起的眼帘,眼尾能看到他情绪松弛下,一种让人心折的风流恣意。

他想了想,轻笑说:“在我眼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

周予然:“……”

我这嘴长了还不如不长。

赶在他启动车子前,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放在操纵档位上的手背。

柔软的指腹像是很不小心拂过他的指骨。

无意识的。

明明是蜻蜓点水的触碰,指腹留在他皮肤上的温度,却意外像跳跃的星火,麻痒、灼人。

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安全带,倾身靠了过来。

“别动,我镜脚上好像有东西。”

幽闭静谧的车内,随着探向前的身体,两人的距离也比之前要靠得更近。

逼仄的环境里,身上特有的香味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里横冲直撞——荔枝的清甜里藏着一丝淡淡的青草花香,在闷热的仲夏夜里,无端带着诱人的清凉。

谢洵之本能地将身体往后靠了靠,克制地与这股无孔不入的甜香保持距离,左手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按钮。

“咔嗒”一声轻响,是黑胶CD被中控台成功读取的声音。

低柔舒缓的钢琴前奏缓缓响起,有女声开始温柔地低吟浅唱。

“我能不能不要动啊?”

少女小声的抗议在背景音乐里变得有点不耐烦。

“……”

已经无处可退。

他的后背抵着驾驶室的门和椅背。

车内的冷气似乎也嫌不够。

鼻尖沁出汗。

视线的正前方是的锁骨。

白皙细腻的颈下,精巧的左侧锁骨上有痣。

瞳孔还没来得及对焦,视网膜上那粒带着欲和诱的小痣已经随着那股荔枝甜香,一并离开。

“这是什么?”

就着伸到眼前的手指,饱满的指腹上沾着一团棉絮一样的白球。

“某种植物的花絮吧。”

大概率是在叶兆言家的花园里碰到的。

谢洵之捻过那团花絮,落下车窗,将白色一小团东西吹至窗外。

江面的凉风,无声而短暂地化解了车内升温的浓稠。

车开了没多久。

周予然却越坐越不舒服。

带着轻微颗粒感的雪纺纱布料贴在的后背,被座椅挤压在中间,竟意外地膈得人皮肤发痒。

痒意先是若有似无,但随着渐渐升高的体温,难忍的麻痒如同一把燎原的火,蔓延到整个后背、颈项和手臂。

也不知道是车里空调坏了还是怎么回事,越抓越热,越热就越痒,忍不住抱怨:“谢洵之,我车里的空调是不是坏了啊,为什么会这么热?”

车内恒温是23度,对他来说,是体感最舒适的温度。

之前上车怕着凉,还特地调成了小风。

谢洵之伸手拨高了空调的风量,余光不经意瞥向正抓挠不止的颈项,大面积的红疹子从锁骨一直蔓延到雪纺连衣裙下的肩颈,只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肉跳。

他眉心一跳,本能地做出判断:“我怎么过敏了?”

“啊?”

自从上高中之后,“过敏”两个字仿佛已经跟彻底绝缘。

周予然痒得六神无主,脑子已经乱成浆糊,压根也想不起来,是哪里被染上了过敏原。

明明不是花粉季,为什么还会中招?

谢洵之重新把车停靠到路边。

他解开安全带,不由分手伸手按住抓痒的手。

男人的五指有力,掌心带着滚烫的热意,从皮肤熨帖入骨骼。

他强势地攥紧的双腕,性别所带来的天然力量差下,周予然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

双手被禁锢,身上的痒意却无孔不入,像细小的蚊虫叮咬,啃噬皮肤,每一分钟的难耐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整个后背都痒得不行,着急就会出汗,出汗就会更痒,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哭腔,问他要怎么办。

过敏来势汹汹,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手被他牢牢握着,就算再痒,也只能被迫强忍着。

唯一的止痒手段,只能靠后背在座椅上左右来回蹭蹭,才勉强能缓解。

只是,这种程度的隔靴搔痒根本没什么用。

额上早就渗了层薄汗,裸露在外的皮肤,每一寸都浮着小小的红色颗粒,肤色偏白,更显得一切都触目惊心。

谢洵之紧紧握着的手腕:“千万不能再抓,越抓会越痒,知道吗?”

即使两个的座椅中间,隔着一个置物的中匣,但周予然已经被他抓着双手提溜近他身边。

悬在头顶的声音,温柔地顺着垂在耳廓的发丝,不疾不徐地爬进正嗡嗡耳鸣的耳道里。

拂在耳廓的,是他清冷调的木质香气,带着点淡淡的凉薄荷的味道,掺在空调的冷风里,笼在的头顶。

随着彼此身体的靠近,他身上的淡香却在此刻意外成为转移注意力的良方。

在难言的困痒里,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

周予然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一只无意识地毛茸茸地拱进他怀里的小兽。

谢洵之无奈,只能按住的肩膀把往外推了推。

脖颈皮肤的红疹愈演愈烈,之前挠得厉害,隐隐已经能看到血痕。

他才略略松了点手劲,挣扎着又想去抓,他只能将细细的腕骨重新握进手里,从皮肤中透出的温度却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了惊人的灼热。

周予然实在痒得忍不了了,带着哭腔的告饶声听上去绵软又无力:“就抓一下嘛,一下都不行吗?”

谢洵之耐着性子哄:“都说了不能抓,会留疤的,我忘了吗?”

被“留疤”两个字吓到,委屈地包着两团泪,却不敢再动,难受地抬起眼睛:“那我该怎么办啊?”

谢洵之皱着眉,从几乎遍身的红疹上担忧地收回目光:“也千万不能揉眼睛,知道吗?”

周予然被他提醒了厉害关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以前最严重的一次花粉过敏,连发了一周的烧,躺在病床上,连意识都是模糊的。

后来,好不容易烧是退了,但身上的红疹却迟迟不消。

医院查不出除花粉过敏外的其他毛病,是谢洵之特地托人从国外请了皮肤科的专家,才症断出,的在花粉过敏症里,对一种花的花粉反应尤为明显,那就是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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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年,宋家向所在的中学捐了一栋教学楼,最终将整个学校里临河外廊的夹竹桃换成其他不开花的绿灌。

,北郊别墅里,绕着花坛一圈种植的,于夏夜盛放的艳丽花朵,正是导致今晚过敏复发的罪魁祸首。

谢洵之想到这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由此可见,叶家对这门婚事不可能像父亲想象中那么理想化——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如果叶兆言真的追追了那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注意不到。

所幸,对这种突发情况,他有处理经验,知道哪些常用药最对症。

他将车内的空调温度打到最低,调大风量时,还不忘伸手探了探空调口吹在身上的力道。

在空调风叶巨大的嗡嗡声里,他平直的嗓音,穿过抓心挠肝的麻痒,最后平稳地熨帖到了的胸口。

“前面就有家24小时药店,忍一忍。”-

谢洵之买到药的时候,周予然双手抠在副驾驶座椅的皮垫上,已经快被痒哭了。

拿到舒缓的药膏,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场,迫不及待就拉开衣领。

“予然。”

他皱着眉提醒了一句。

周予然痒得多一秒都不想忍,委屈地瞪着眼睛,催他赶紧走。

谢洵之绕到驾驶位,替重新将车内的温度调节到合适,然后才关上门,绕到了车后。

从北郊新区到宋公馆,一路上本就没什么人,只有街对角那家24小时药店往外透着点昏昏欲睡的微光。

车被停在两盏路灯中间,是最暗的地方,副驾驶座边上一个废弃的采石场,被灰砖砌的围栏高高围在里面。

天然的遮蔽,让完全放心地扯开了领口的衣服。

高浓度的清凉薄荷膏体被涂抹到红疹上的时候,迅速发挥作用的药效,几乎是在瞬间,让周予然觉得自己从奇痒无比的困苦里,找回了半条命。

副驾驶座的空间密闭狭小,身上出疹的面积太大,前胸、肩膀和脖子大片的红疹,干脆拉开背链,将上身的裙子脱了下来。

车身因为里面的动静小幅晃动,连带被路灯拉长的车影,都跟着在地上轻摇。

谢洵之垂落的目光从晃动的车影上移开。

傍晚下过雨,被雨水洗过的天幕,干净得万里无云,素月高悬,白透而明亮,于夜幕中撒下清辉。

周予然跟他提过,月相对星象的影响。

月亮太亮,星星就不容易被看见。

露天的视野辽阔宽广,他扫视过头顶的天幕,零零散散也只能看见几颗不太明亮的星星,微弱的光,一闪一闪。

周遭安静,耳边是夏夜特有的虫鸣,清亮的一声接一声,不知疲倦。

带着热气的徐徐夜风拂身而过,吹动路边芒草摇曳。

谢洵之收回目光,汽车反光镜却在无意间撞入他玻璃镜片的流光中。

从他侧眸的角度,副驾驶侧的反光镜里刚好能照到车里。

他还来不及反应。

眨眼的功夫,姣白丰盈的圆月就重新隐没回了黑暗里,只露出被纤瘦的骨骼支撑起来的白净底色,细腻得过分刺眼。

他怔愣了三秒,然后重新错开目光。

垂在身侧的指尖,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忽然就觉得喉咙痒,想抽烟,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烟盒放在西装内袋里,而西装则被丢在车上。

等待似乎变得比之前要更加漫长。

想去24小时的药店里买瓶水,又怕这种偏僻的角落里忽然出来个什么不相干的人。

直到身后传来开关门的轻响,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下了车。

“谢洵之。”

谢洵之回头。

裸露在裙外的皮肤,红疹的颜色已经开始变淡。

就连脸色也不至于像先前那么惨白。

周予然捏着药膏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有些为难。

“怎么了?”

夜风掠过耳畔,吹起散在脸侧的发丝。

似乎是很艰难才下了决定。

“能不能帮帮我?”

“……”

“就背上。”

后背的皮肤像火烧般地麻痒,看不到状况,抓也抓不到,药也上不了。

知道这种逾矩会让他戒备反感,但太难受了,顾不了这么多。

也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应该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过敏这么严重,他不至于还端着规矩的架子拒人千里。

不然“男妈妈”这条路,走得也太坎坷了。

明明以前过敏,他都会那么仔细地照顾。

毕竟,也不过就是上个药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谢洵之的沉默反而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再开口时说的话,简直不想听。

他柔声问能不能忍着回家,回家可以让方宁帮忙。

有抗生素的药起效很快,不至于像以前一样要挂一个多月的盐水。

这是能设想的最坏打算。

周予然已经懒得听他继续讲,他会在路上开快一点回家,径自越过他,往有红路灯的路口方向走。

“去哪?”

胳膊被硬生生拽住。

“叫个网约车,看看能不能叫到个女司机帮我上药。”

周予然低头摁键盘,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是在说“我不帮忙就不帮我有的是办法”,但话音出口还是有点急躁——

身上过敏的地方养得厉害,像是一分钟都等不了。

连声音似乎都又有些委屈的哽咽。

明知身体不适要拒绝,对他而言,本就是一件于心有愧、良心难安的事情。

听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谢洵之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跳得脑仁疼。

“胡闹。”

异想天开的博概率。

谢洵之的唇线抿得很紧,就连眼镜后的粉棕色的瞳孔里有蕴出一丝薄怒。

“那万一是个男人呢?”

炙热有力的大掌,拽着的肘弯紧紧不放。

——男人也不至于像我一样古板、小气,连个忙都不肯帮。

周予然梗着脖子不说话,但气到通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的情绪。

心里的委屈和身体的难受再次让的眼眶泛红。

纤浓的睫毛颤得厉害。

像是一心要让他低头。

就像那包必须承认的、专程送出的糖果。

倔强的只剩蛮力的小刺猬,只知道横冲直撞。

谢洵之的唇角抿得很紧,纹丝不动。

僵持的对峙里,再次进入一场谁比谁先低头的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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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公交站牌,白亮的灯光里,有飞蛾不断扑入灯罩,即便燃尽生命的那一刻,也有一种让人厌恶的沉闷。

修长的手指忽然抽走手里的软膏。

谢洵之别开眼没看。

路灯下,立体的眉骨将那双蔷薇星露般瞳孔里的所有情绪,掩得无声无息。

妥协像一场等了很久姗姗来迟的雪,落在夜旅人的肩头,无声融化,留下微不足道的一小滩水渍。

“回车里。”

“……”

“脱衣服。”

017

月光透过车窗,斜撒进昏暗的车内,落在光裸圆润的肩上,凉冷的光线给凝玉般冷白的皮肤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很淡很淡的光晕在裸肩上细小的、短幼的绒毛上,晕染、起伏、跳跃。

连衣裙的背链被拉开,上半身的衣料已经被完整剥离了下来,只有吊圈在身上的乳白色蕾丝内衣尚未摘下。

将脱下来的裙料拢在前胸,将乍泄春光挡住,白皙光裸的背脊面向他。

少女脊背纤瘦单薄,两块耸拱而起的蝴蝶骨随着呼吸的起伏,像蝴蝶休憩时缓慢的振翅。

夏季特有的、带着饱满汁水的甜荔香在静谧的车内,一点一点充盈鼻息。

明明暧昧却又浸润着令人不耻的罪恶感拉扯着他,人像身处泥沼,四肢都被束缚,越挣扎,沉沦下陷反而越快。

谢洵之好不容易从袭人的香气里找回注意力,仔细看背上的红疹。

肩带和扣带下的皮肤已经因为过敏被勒出红肿的痕迹,触目惊心,未免红疹蔓延,需要尽快处理。

不自己动手脱,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越过那条线。

更不知道该如何提醒。

只能捏着手里铝制的软膏管,感受着掌心愈演愈烈的潮热。

他忽然嫌空调温度热,但又怕打得太低着凉。

本来过敏的时候抵抗力就差,真生病了不知道又要怎么闹——提那些稀奇古怪、令人头疼,但不答应又于心不安的要求。

奔驰的轿跑,后座的空间不如suv开阔,车顶低矮压下来,逼仄环境,仿佛浩荡天地也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们像是被困在一隅。

一前一后挤在后座,默声无言,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周予然抱紧胸前的衣服,急躁地回头看他的一眼,显然是在催促他为什么还不动手。

不满的声音哼哼唧唧。

“我要是改主意了就早点说,我现在就叫车。”

威胁的话音刚落,又去摸丢在座椅上的手机。

手背却被他下意识按了一把。

“我没有。”

男人的掌心炙热得如喷薄的活火山,像星火落在手背,周予然被烫得蒙了一瞬,下意识收手就躲避。

但松动防御的右手,却来不及拢紧身前的衣服,右侧衣料有一寸松散——

乍现短暂春光。

他不知该如何跟提解开内衣搭扣的事情。

这样逾矩的一脚,像是让他踩入不伦的泥泞,他完好无缺地站在平地里踟蹰不前,不想顺从美杜莎的恶念。

喉咙里像坠了块热铁,就连喉结的吞咽都变得艰难。

已经受不了难言的痒意,忍不住伸手挠背,松散的肘弯,让胸前的领地再次失守。

春光在寂静的车内,存在感实在太强。

他不想自己的注意力再被罪恶感左右。

艰涩嗓音,为难得像有刀架在脖子上逼供,他无奈之下只能语焉不详地提醒:“衣服底下还有。”

周予然:?

衣服底下?

不是早就把衣服脱完了吗?

没等反应过来,生理烧红的耳朵,已经先一步暴露了的慌乱。

即便的确打了点不一样的心思,但眼下这种情况,对而言,实在有点超纲了。

难题是个死结。

可以暗示他,可以调侃他,可以漫不经心说不在意他,但做不到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裸诚相见。

至少现在做不到。

之前作用在身上的软膏似乎起了点药效,让不至于像刚刚下车那样,燥郁不安、横冲直撞。

凉凉的薄荷冰片渗透进皮肤血管,浇灌熄灭冲动,让冷静和理智回归。

To be or not to be的选择实在令人左右为难。

“男朋友”和“男妈妈”两个选项,在这个问题里,分道扬镳。

但是,是自己让自己身陷囹圄,好像连责怪旁人,都显得无理取闹。

周予然咬着下唇,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脱到底”和做个不惹人生厌的“病号”面前,举棋不定。

谢洵之忽然低叹一声,“算了,我——”

——避开就行。

话还没说完,有人已经先一步,背过双手解了搭扣。

他的眼睛来不及躲。

猝不及防的视觉冲击,如同一个毫无预兆的浪潮,扑面将他浑身都浇得湿透。

是潮热的汗。

又或许是深夜时,更粘稠的牛奶。

心脏像是被一只苍白的手从虚空里探出,毫无预兆地紧紧握住,用力捏紧。

从心房里喷涌出的大量血浆,将泥塑的神佛绘上重彩浓墨。

庄严宝象,面目狰狞。

白色软兔的沿侧有劲劲的肉感。

挺拔饱满的下弧线 ,在仅靠电子仪器照明的车内,底缘投落的阴影更深。

旁边晃动的,是两根白色的、虚晃晃地吊在肩侧的系带。

——其实我刚才可以让我先下车。

只是,这种马后炮讲了反而显得他心虚。

谢洵之适时选择沉默,克制地闭了闭眼,将注意力放回到过敏的后背上。

微微耸动的纤薄肩骨,拘谨地拢高、拱起。

能看得出,也在紧张。

显然这样的坦诚对彼此而言,都是某种情感和道德的考验。

伦理身份的拉扯,在天然的年龄差面前溃败。

他知道分寸,知道进退。

知道什么叫“清者自清”。

心如明镜,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耳后,是铝管药膏的盖帽被扭开的细微声响。

周予然低低垂着头,将拢在身前的衣服往胸前又拉了拉,尽可能挡住春光。

温热的指腹带着很凉很凉的冰片薄荷软膏轻揉上后背,发挥药效的涂面再次让理智降温。

周予然忽然有点后悔,刚才下车的时候不应该关掉音乐。

车里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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