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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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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殷涷不动了,但曲玉饴抓住时机,狠狠把帕子往殷涷脸上扔,表示打工人的闷气。

帕子捂住殷涷的口鼻,殷涷闷哼一声,曲玉饴又马上爬过去把帕子挪开了。

“娇气。”

曲玉饴兢兢业业的为殷涷擦脸,连耳后都注意到了。

擦完脸,曲玉饴去厕所洗帕子,没关门,水声从厕所传到房间里。

水声滴答,殷涷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低头看眼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西装,解开外套的暗扣,然后躺下去,又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曲玉饴出来之后,把帕子先放在殷涷额头上,开始嘿咻嘿咻的解殷涷的衣服扣子。

躺着不好脱,曲玉饴把人立起来半躺在床头,认真的凑在胸前看扣子。

扣子有点紧,曲玉饴不怎么解得开。

曲玉饴今晚洗了头,头发毛躁,刘海不像平时顺滑,一根根炸起来,从眼睛中部的位置炸开到眉毛下一点,一双明亮的眼睛被看的清清楚楚。

殷涷看入了迷,甚至忘了反抗,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口一片凉意,然后是轻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口上。

很轻,像是有人在捞痒。

片刻后,曲玉饴只剩下两个扣子就可以扒开殷涷的上衣,殷涷终于想起来还要矜持的拒绝。

于是殷涷抬起手,喝醉了一般往旁边滚,掀开曲玉饴脱扣子的手。

遭受变故的曲玉饴丝毫没有气馁,屡战屡败,他现在有良好的职场素养——曲玉饴直接在殷涷背对他的时候,拉住殷涷的后脖子。

刷拉一声,衣服被拉到腰腹处。

殷涷在普通人里算白,但天生的肤色让他还是比曲玉饴黑两个度。曲玉饴非常白,白到发光,如果在晚上拍照,开了闪光灯,曲玉饴的位置一定会因为过度曝光而无法上相。

只有在曲玉饴的对比下,殷涷才会黑。

事实上殷涷的肤色算不得黑,顶多算是小麦色,但也是偏白的小麦色,他长期健身,身上的肌肉紧致,臂膀有力。

衬衫被拉下来,首先弹出来的便是汹涌的肌肉,一块一块儿,看起来就是硬茬子。

曲玉饴看愣了,特别是殷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汗珠很少,但偶尔也会有几颗,从脖颈流到脊骨,再蔓延到更深的地方。

好色身材好的人,都会这样吗?

曲玉饴偷摸摸掀开自己的浴袍,从上往下看,一下就看了软软的肚子和肉肉的手臂。吓的曲玉饴当场就把浴袍系的更紧了,打了两个结。

系完之后,曲玉饴还起来在床上蹦了一下,确认蹦不下来,才上前去继续逮殷涷。

此时的殷涷:

怎么说呢,有点微妙,跑是他要跑的,但曲玉饴不上来追,他又心情微妙。

不辜负殷涷的期待,曲玉饴整装待发就来继续脱殷涷的衣服了,殷涷这次老实了,没躲。曲玉饴以为他要躲,一巴掌拍在殷涷腹肌上。

啪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殷涷带有醉意的表情缓慢往下看,曲玉饴蜷缩手指,掩饰性的揉捏。

是腹肌诶,曲玉饴捏了一下,上瘾了,又摸了一下。

殷涷这下没办法不说话了,干涩的喉咙导致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你在做什么?”

曲玉饴说:“摸腹肌。”

意识到是谁在问,曲玉饴上半身下半身加上手都不敢动了,掩饰的说:“帮老板擦身体。”

“对,帮老板擦身体。”曲玉饴一边说,一边在床上摸索他打湿好的帕子。

他把帕子丢哪了??

殷涷好整以暇的低头看他四处摸索,曲玉饴眼睛到处飘,一点也不敢和殷涷对视上。

曲玉饴斜视好久,眼睛都看痛了,在床的另一边找到了帕子。

他慢慢的手收回来,讨好的对着殷涷笑。

曲玉饴的笑对于殷涷而言,算是利器,曲玉饴每次的笑都是羞涩的,或者留有余地,可他这一次心虚,笑起来如沐春风,像花儿一样。

殷涷当场就放了水,仍由曲玉饴去拿了帕子。

曲玉饴拿回了帕子,看见殷涷的衣服还没有解完,为了心灵的纯洁,他直接把帕子盖在了殷涷的腹肌上。

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腹肌:?

关我啥事。

曲玉饴解开扣子,心无旁骛的为殷涷擦上半身,和擦桌子没什么区别,一处也不放过,从左推到右,从右推到左。

殷涷十分配合曲玉饴的动作,翻来覆去的被折腾,没找事。

好不容易擦完了上半身,殷涷听见皮带卡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和正在干坏事的曲小猫四目相对。

曲小猫这次可有理由了,大声的说:“我要给你脱裤子。”

殷涷嘴巴更干了,喉咙沙痒,拿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重复曲玉饴的话:“给我,脱裤子?”

曲玉饴去扒殷涷的被子,直白的说:“对,不可以不洗澡就睡觉。”

殷涷被曲玉饴的热情打蒙了,喉结滚动,在曲玉饴又来抢被子的时候快速拉好被子。

他现在后悔今晚装醉了。

殷涷带着被子从床上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洗手间里,和良家妇男一样把门关上。

曲玉饴跟着去开门,门被殷涷从里面锁住了,打不开。

“你不要关门啊,你喝醉了,还没洗澡,殷涷,不可以不洗澡就睡觉,会臭。”

殷涷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嘴。

说什么呢?说他没喝醉是骗人的?还是说男男授受不亲?

演了这么久怎么能说没喝醉,至于男男授受不亲,这是为曲玉饴着想。

殷涷暗自嘀咕,怎么有这么虎的人,上来就扒暗恋对象裤子,流氓。

殷涷还是不开门,曲玉饴不停的敲。

“曲玉饴,你出门就是随便脱别人裤子的?”就这么想脱他裤子?一点也不矜持。

曲玉饴说:“才没有!我又不是流氓。”

殷涷:“你现在不是要脱我裤子?”

曲玉饴生气了,不高兴的说:“明明是你喝醉了。”说了半句话,曲玉饴突然问殷涷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喝醉了酒会不会断片?”

殷涷:?哪有直接问喝醉酒人的,不怕被骗吗?

殷涷说:“会,我喝醉了酒什么也不记得。”

曲玉饴哦一声,接着大爆发:“殷涷你真是太坏了!”

殷涷在门里被惊的从原来散漫靠在墙上,一下站的笔直,靠近门听曲玉饴要说什么。

“明明是你要喝这么多酒,还要我照顾你,干嘛说我是流氓。”

“我才不想脱你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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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要是别人说殷涷,殷涷肯定让人滚。可现在,殷涷难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逗过火了?他正要说道歉,曲玉饴劈里啪啦又说了一大堆。

“就是啊。”曲玉饴说:“才不要脱你裤子,你以为你肌肉练的很好吗?好吧就是练的很好,为什么你肌肉练的这么好?”

曲玉饴说话颠三倒四,他困了,混杂困意,听起来像在哭:“我怎么只有肉肉的肚子?”

“而且我不会想脱你裤子的。”都要说完了,曲玉饴才想起来重点:“我顶多想脱你衣服,下面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下面也有肌肉。”

殷涷无奈摸头,半是无语半是庆幸:“好,是我的错。”

曲玉饴哪见过这阵仗?殷涷平时的代名词都是滚,能不能做,十分钟,废物。鲜少有温情时刻。

殷涷也有承认错误的时候吗?曲玉饴一鼓作气,继续说:“那你把门打开,你不能不洗澡就睡觉,好臭的。”

又不和你睡,臭到你了?殷涷识相的没说出口,他对曲玉饴的底线和容忍度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越变越低,几乎没有。

可能以后哪怕以后曲玉饴和他在一起了要出轨,他也只会窝囊的直接去砍死小三,然后抱着曲玉饴让曲玉饴不许喜欢别人。

可是现在的殷涷还没察觉到,他只是单纯的,直白的按照心里的意思走。

他说:“我自己会洗。”

曲玉饴不干:“你喝醉了可能会摔在浴室里,然后你又不给我开门,怎么办?”

曲玉饴越说越吓,没吓到当事人,反而把自己整的很惶恐,拍门的动作更大了。

门都要被拍烂了,就这么想看他洗澡吗?殷涷无奈,他看了一眼下半身现在确实不适合让曲玉饴进来。

“我不会摔倒的。”

“我不信。”

殷涷最后只能问曲玉饴:“那你要怎么办呢?非要进来看我洗澡吗?小流氓。”

曲玉饴抿紧嘴巴,脸有点红,因为红脸次数多了,曲玉饴现在脸红已经没有一开始明显了。

他说:“我们都是男生有什么的,我不是流氓。”

曲玉饴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他之前一直害怕殷涷会讨厌他的性向,这几年虽然性向开放,不管什么性向的人都能被接受,但还是有小部分的人觉得恶心。

他和殷涷相处的时候,一直都把自己当直男看,现在看来成效很好,但他终究不是直男。

曲玉饴后知后觉,有点暧昧。

“算,算了,你不要锁门,有事情叫我就行。”

虽然不知道曲玉饴为什么改变主意,但殷涷欣然接受,主要是他不接受也没办法。

“好。”

殷涷进了浴室,打开水,先放热水,很烫,洒在皮肤上燥热无比。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三十多度的天。

殷涷用手一扭,扭到冷水。

大概洗了一个多小时,殷涷带着一身凉气从浴室出来,因为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殷涷只围了一个浴巾。

房间还是殷涷进去时候的样子,殷涷站在床后收拾床,拿备用床单来把床单换了。

换了被子,殷涷扯床单,听见小小声的咕噜声。

他转个弯去看,有只曲小猫卧倒在床边,压住了被单一角,因为被单的移动,着急的把角落扯在手里。

曲小猫身前的光被挡了,睁开眼睛看一眼,毫无防备的说:“记得关灯哦。”

然后又倒回去继续睡觉。

一点儿没有防备心。

殷涷蹲下身,用手去捏曲玉饴的脸,曲玉饴的嘴巴被捏的微张,隐隐能看见舌头和贝齿。

要是伸进去——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之后会有真醉情节,其实殷总很能喝啦~

第22章

殷涷最后还是没伸进去,他叹口气,把人挪了个位置,拿被子和枕头垫在曲玉饴身后,接着让曲玉饴松开捏着床单的手,把床单换了。

曲玉饴睡的像小猪,一点都没有被搬来搬去的感觉。

殷涷有点怀疑曲玉饴之前白天睡觉,到底是因为晚上熬夜,还是因为没睡好。

现在看来,明明睡眠很好。

殷涷换完床单,把地上的曲玉饴抱起来,曲玉饴一进入殷涷的怀抱,就熟练的把脑袋窝进殷涷怀里。

殷涷刚刚洗完澡,身上凉凉的,腹肌也有弹性。曲玉饴的半张脸搁在殷涷的腹肌上,不自觉的摩擦,脸蛋上为数不多的软肉贴住殷涷的腹肌,挤压出小块痕迹。

曲玉饴嘴巴因为软肉的堆积没法闭上,贝齿和舌尖又出现在殷涷眼里,殷涷漆黑的眼珠子倒映着似乎还散发热气的嘴角。

殷涷忍了又忍,稳稳的保住人,把人往床上放。

可有的人却不乐意。

八月的天气热,曲玉饴喜欢开低空调,殷涷不怕热,空调开的不低,曲玉饴总觉得身上有细汗,又热又黏糊。

但殷涷不一样,他才洗了一个长长长的冷水澡,身上散发的凉意可以随机冻死几个人。曲玉饴只觉得好舒服,恨不得浑身上下都贴上去。

冰块要把他放下去,曲玉饴十分不乐意,呜咽一声,伸手往殷涷身上抓。

然而殷涷刚刚洗了个澡,上半身光溜溜的,曲玉饴抓了好几下都没抓住,趁着不清醒的时候,曲玉饴做了清醒时想做的事。

他狠狠摸了殷涷的腹肌,而当事人因为公主抱曲玉饴,硬是什么反抗都做不了。

殷涷酒站那看曲玉饴到底要做什么,曲玉饴翻滚一阵子就不动了,殷涷以为他是老实了,把人抱在床上放下去——

事实证明,殷涷还是放心早了。

曲玉饴不动了,不是因为他老实了,而是因为曲玉饴手里拽住了东西,所以放心了。

殷涷把人刚放下去,下半身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拖拽力。

殷涷和曲玉饴现在的姿势很尴尬。

殷涷想把曲玉饴放在床上,所以曲玉饴的下半身已经沾在床上,但上半身还依靠殷涷的双手力量半躺着,当然,是半躺在殷涷的手上。

而殷涷因为高,放下去的时候即弯了腰,又屈了腿,但他现在又不敢完全放下去,曲玉饴的手拉住了他浴巾一角,稍微变换一点,就会整个松开落下去。

这可不能怪殷涷,他原以为曲玉饴已经走了,自然考虑的不多,也就直接打了个浴巾就出来了。

现在这样尴尬的场景,谁都有问题。

僵持一段时间后,曲玉饴主动打破了僵局。

他累了,于是曲玉饴自然的从殷涷手上往外滚,与此同时,他并没有放开握住殷涷浴巾的手。

殷涷只能跟着曲玉饴的动作,慢慢的从床下爬到床上去,用双膝靠近曲玉饴,一直到曲玉饴完全离开殷涷的手,整个人都睡在床上。

曲玉饴的头正好睡在了床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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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枕头中间,往下陷,应该也是知道不舒服,头在枕头上乱动。

这下好了,整个头都落下去,脸蛋被枕头遮的严严实实。

原来人醒着时什么智商,睡觉的时候就是什么智商,殷涷毫无负担的在一旁观察,甚至还能得出结论。

好在,他还有几分良心,殷涷不到一分钟,弯腰弯的更深,伸手去捞曲玉饴的脑袋。

曲玉饴只感觉身前冰凉的东西自己靠近来,离他的鼻子好近,好像还能闻到冰凉的味道。

曲玉饴重重的呼吸,呼出的气体打在殷涷胸肌上,殷涷浑身一僵,察觉到某些东西的抬头,他加快速度把曲玉饴的脑袋放在枕头上要离开。

想法是美好的,曲玉饴不给殷涷完成想法的机会,他发现冰块要走了,急忙拽住手里的东西。

“不行。”

殷涷听见不行两个字,还在想什么不行,下一秒毫无设防的倒在曲玉饴身上,曲玉饴扒拉住他,小狗一样在他的脖子旁嗅嗅嗅。

曲玉饴嗅完了,说:“你是香的,和殷涷不一样。”

“殷涷喝了酒,是臭的。”

“?”这是有多不待见他喝酒啊。

殷涷艰难的把曲玉饴扒下来,把被子塞在曲玉饴身上,让曲玉饴抱着被子睡觉。

真难伺候,不知道还以为是曲玉饴喝醉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屋子里,透过刻意只关了一层纱的窗户,直直的照在床上的曲玉饴身上。

厚窗帘是殷涷专门关的,八点的时候,殷涷已经起了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等着床上的某人醒。

至于窗帘,昨晚上睡了一晚上沙发的人决定给曲玉饴一点教训——让曲玉饴从一觉自然醒变成被太阳晒醒。

睡在床上的曲玉饴先是踢开被子,被热到了,浑身汗涔涔的,鼻尖上起了薄薄的汗。

踢开被子之后,曲玉饴翻了个身,逃离阳光的照射,可是早上的阳光越升越高,一直跟在曲玉饴身后,一直到他快要翻下床。

曲玉饴在床边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这下,殷涷面前的文件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殷涷起身要去把人重新扶在床上,他屁股还没彻底离开沙发,曲玉饴就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

殷涷不动声色的坐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曲玉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水雾蒙蒙,睁开眼睛还呆呆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抓了半天,没抓住空调板,愣愣的往前看,看见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殷涷。

曲玉饴眨眼眨眼又眨眼,最后直接狠狠闭上眼睛,过了一分钟睁开,殷涷还在。

这很尴尬,但好在,曲玉饴具有一项特殊技能——先发制人。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刚睡醒,人还没开眠,说话软软糯糯,音调比平时轻,还带有睡觉的沙哑。

殷涷一刻也装不下去了,放下文件,咳一声道:“你再看看这是哪?”

曲玉饴脑袋左转右转,前看后看,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哦,这不是他的房间啊。

嗯,这不是他的房间。??!这不是曲玉饴自己的房间!

殷涷看着曲玉饴的小脸从懵到深思,到恍然大悟,最后一脸震惊。

曲玉饴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会这样。

殷涷火上浇油,问:“想起来了?”

“昨晚有人占了我的床,导致我睡了一晚上沙发,嗯?”

曲玉饴觉得他现在的表情要是能具象化,一定是一个流宽面条泪的小人,做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拳打老板,脚踢上司。

幸好,他得罪的不是老板和上司两个人,这都是一个人,哈哈。

哈哈不出来啊,完全哈哈不出来,曲玉饴浑身摇摇晃晃,被现实打击的抬不起头,一个没注意,往床下边栽。

“!!”

“!!”

一直关注曲玉饴的殷涷立马上前接住他,双腿跪地让曲玉饴倒在他身上。

曲玉饴惊魂未定,殷涷皱眉道:“倒也不用用苦肉计。”

曲玉饴尬笑,他说他不是故意的,殷涷信吗?

又过了一刻钟,殷涷沉声道:“你还要坐多久?”

曲玉饴这才从尴尬的场景中缓过来,紧接着更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番折腾下来,曲玉饴昨晚上认真系好的睡衣又敞开了胸膛,露得不多,恰恰好能看见锁骨以下,两点以上。

殷涷装醉的时候看过了,现在倒是装好人,去给人要把衣服系上。

曲玉饴拔开他的手,问:“你干嘛呢?”终于有点良家妇男被调戏的感知了。

殷涷正儿八经道:“你衣服散了帮你拉一下。”

曲玉饴低头一看,确实是散开了,他拉上去随意拢一下:“好了。”

好了就好了,殷涷旧事重提:“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占领我床呢,曲小玉。”

没人这样叫过曲玉饴,曲玉饴新奇的念一句:“曲小玉?”

“曲小饴也行。”

曲玉饴摇头:“不要,小姨太难听了。”

“好吧,曲小玉,可以说说为什么谁我的床了吗?”

曲玉饴思考了半天,找不到什么理由,老老实实的把昨晚上重复了一遍:“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所以我来照顾你,我帮你擦了脸,然后脱衣服”

殷涷倏然打断他:“用不着这么仔细。”

“没有仔细,就是发生了这些事。”曲玉饴睁大眼睛,很不高兴道:“你喝醉了又不记得事,现在在这里污蔑我。”

其实记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的殷涷:“”

曲玉饴大声说:“就是我照顾你,怕你晚上有什么事所以才睡一下,至于你为什么去了沙发,我也不知道。”

越说,曲玉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我本来没睡在床上的,谁知道为什么一觉起来在床上了,我还纳闷呢!”

罪魁祸首殷涷:

笑死,根本不敢反驳。

殷涷摸下鼻子,说:“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好吧。”曲玉饴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好吧,他现在就是有点不高兴。

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他昨天明明好累的。

殷涷哄人:“我喝醉了酒多亏你帮忙,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曲玉饴气气的,说:“是我应该做的,你给钱了嘛。”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曲玉饴这小祖宗哪能用钱打发?

殷涷好好生生的把人送出去,承诺今晚少喝点酒,曲玉饴才勉勉强强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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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总,合同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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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察一番,要是合意就可以签合同了。”乔清在车上说正事,殷涷坐在后座听。

目前进展顺利,殷涷也没什么要说的,点头。

乔清不愿意和殷涷坐一个车,去和夏久张迩一个车了。

殷涷吩咐司机:“开车。”

“等等!”

殷涷听见声音,还以为是谁迟到了,不高兴的往外看,却看见曲玉饴正背了个小黄鸭的书包往停车的地方跑。

曲玉饴的衣服都很简单,没什么花样,大部分都是黑白灰,今天也是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袖,下面配长到脚踝的牛仔裤,背后的书包随着他跑动一抖一抖的。

他跑过来,殷涷按下车玻璃,看向他:“你来做什么?”

“不是让你在酒店等着吗?”

曲玉饴跑的太快,喘不上气,歇会儿道:“我要看着你,你今天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殷涷觉得好笑:“要是对面老板非要我喝呢?”

曲玉饴挺起胸脯拍自己,得意道:“我可以喝!”

殷涷没忍住笑,拉开门让曲玉饴上来。

其实只是来报备一下准备和张迩一个车的曲玉饴:“”

流泪猫猫头,他现在还在赌气呢,而且,他真的害怕和殷涷待在一起,尤其是昨晚过后。

总觉得殷涷奇奇怪怪的。

怎么办啊?——

写到这里就好想给曲奇宝宝换衣服,让他成为奇迹曲奇(bushi)感觉要鲜艳的颜色才配的上宝宝,看我之后怎么偷偷炸掉曲玉饴的衣柜!

第23章

曲玉饴僵硬的坐在车上,他不敢和殷涷说他想要去后面的车,只能憋屈的坐在了殷涷旁边。

对比起曲玉饴的一脸委屈,殷涷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是惬意。

车后座只有殷涷和曲玉饴两个人,曲玉饴为了防止包包膈住自己,把小黄鸭包抱在身前,和要出去郊游的小孩差不多。

只是他穿的衣服又沉闷又不起眼,把人十分的光彩都磨成了七分。

一点儿也没有时尚搭配感,殷涷自个儿每天都是一身黑,倒是评价上曲玉饴了。

在封闭的空间里,曲玉饴坐的离车窗很近,是有多远就要离多远的态度。

殷涷想到,每一次都是这样,哪怕之前殷涷送曲玉饴回家,曲玉饴坐在副驾驶,都会抱着小包身体往车窗斜。

他很可怕吗?

殷涷想着,问曲玉饴:“你不热吗?”

八月的天气,曲玉饴一身长袖长裤,一直没见他穿过短袖短裤之类的,哪怕最薄的衣服,也只是白色衬衫。

一打湿就能看见衣服下的皮肉,十分不适合曲玉饴。

曲玉饴平时好说话,但有几件事是他的敏感区。

一个就是穿着,曲玉饴因为从小住福利院,穿的衣服都是社会爱心人士捐给孤儿院的。

福利院里小孩多,曲玉饴长的最好看,除了优待,也会有莫名其妙的针对。

特别是后来读书,班上有人嘲笑曲玉饴,说曲玉饴是捡破烂的。

曲玉饴本身胆子就小,又不敢反驳,他衣服虽然旧,但洗的很干净,压根没有很糟糕。

但那个时候,曲玉饴还小,才七八岁,什么都不懂,又不敢去麻烦院长妈妈,被嘲笑了两年,导致他后来的日子里,都不敢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曲玉饴长大后自己买衣服,一个是自己喜欢,二是便宜,加上邱栈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装扮,曲玉饴就爱买地摊货。

每次去就只看尺寸和颜色,中规中矩的衣服他最喜欢,一次就买一大堆换着穿,很久也不换新衣服。

每次有人提到他的穿着,曲玉饴还是会反射性的升起保护的围墙,浑身像刺猬。

现在就是如此,曲玉饴又往车窗靠了一点,挨的紧紧的,整个人在视觉上都变小了。

他攻击殷涷:“你天天穿西装,还是两件,你不热吗?”

殷涷没想到曲玉饴会反驳他,在他的印象里,曲玉饴是个受气包的形象,就像今天早上,明明有点生气了,但还是会赶来,就怕殷涷喝多了。

“那我们这算是志趣相投?”

原来不是要说他的衣服不好,曲玉饴为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感到抱歉,说:“我们心有灵犀。”

好像更怪了,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曲玉饴说完咬咬下嘴唇,他也好奇殷涷热不热。曲玉饴穿这么多当然是热的啦,但是他身材瘦弱,身上也没有腱子肉,有的都是软软的肉。

一掌下去,晃的像波浪。

这也是为什么曲玉饴不敢买漏肤度高的衣服,他整个人会不好意思,并且很难堪。

但是殷涷不一样,殷涷喜欢健身,浑身的肌肉连衣服都包裹不住,曲玉饴走在殷涷身后,常常被人忽略。

因为殷涷又高又壮,压根没人发现他后面有人。

曲玉饴好奇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满脸写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殷涷往曲玉饴的方向挪,看曲玉饴的动作,曲玉饴跟着殷涷挪,然而他本来就已经在最边缘,压根没办法再往旁边继续挪。

想要离开的话,只能打开车门跳车,可曲玉饴惜命。

曲玉饴眨巴眼睛,看殷涷往他的方向来,一直到中间一个人也坐不下。

半个曲玉饴也坐不下的空隙,很近。

曲玉饴如临大敌,整个人都紧绷,后颈的细绒毛和主人一起警惕身前的人。

殷涷只觉得好笑,曲玉饴这人,胆子忽大忽小,总是天真的说出很多暧昧的话,又在反应过来之后缩进小猫壳里。

你要是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就会跟着你重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偏比谁都会拿捏,又丝毫不负责,就只留下一个人在原地咀嚼意思,下一次又进入同样的陷阱。

可恶的小骗子。

殷涷今天不准备放过骗子,伸手戳骗子的脑门:“想什么呢,脸都皱烂了。”

曲玉饴的脑袋跟着殷涷的力气往下缩,双手捂住脑门,他不知道殷涷已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还在骗人。

“没有啊。”

殷涷冷哼一声,和前面一直没存在感的司机说话:“司机师傅,你听见了吗?咱们这位曲玉饴先生说他不热,让你把空调关了。”

司机拿的是殷涷的钱,小年轻的打闹和他没有关系,闻言马上去关空调,曲玉饴小声“诶”。

三十七度的天气,关掉空调曲玉饴会像蛋糕一样化掉的。

曲玉饴双眼在双手下控诉殷涷,还是不敢说话。

殷涷可不管他。

曲玉饴拐弯抹角问殷涷:“殷总,你不热吗?”

殷涷阴阳怪气:“还知道我是你老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老板。”

脾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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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曲玉饴瘪嘴,把额头露出来,卖惨道:“我额头都红了。”

不管,曲玉饴要吹空调。

殷涷看一眼,就丁点儿大的红色痕迹,很浅,说是红色,不如说是浅粉色,他下的手他知道,一点也不重。

什么力气都还没用。

殷涷不为所动,要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了。

曲玉饴看他回去,没阻拦,殷涷还以为这人长进了,这次要来拦。

每次都是,想要什么也不说,就看着人,等殷涷心软,哪有老板做的像殷涷这样窝囊?还要揣测员工的想法。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心软。

曲玉饴坐在原地,车里的温度往上升,越来越高,曲玉饴虽然手掌一年四度都是冰冷的,可他又怕热。

怕热怕冷,不好伺候。

小时候生活条件不好落下的病根,没办法。

曲玉饴只能鼓起勇气,慢慢的挪动殷涷身边。

他小黄鸭的背包上有一只毛绒绒的小黄鸭,是和邱栈刚认识的时候邱栈送的。

曲玉饴捏住小黄鸭,终于挪到殷涷身边。

殷涷高冷的赏了他一个眼神,等他说话。

曲玉饴舌头打结,半天没想好怎么说,最后扑上前去。

殷涷看着他,以为他要用美人计。

殷涷心中不屑,他是这么容易被收买的男人吗?

“曲玉饴?”殷涷疑惑的声音响起。

曲玉饴费劲巴拉的把殷涷旁边的安全带弄过来,严肃的系上,抬头说:“殷总,马路安全,要系安全带。”

殷涷:??

殷涷闭上眼,脑海里想了很多,细想好像又什么也没想。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曲玉饴点头:“殷总,你不热吗?”

殷涷咬牙切齿的说:“热。”

曲玉饴继续看着殷涷。

“开空调。”

曲玉饴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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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合作公司,殷涷要去谈合作,多看曲玉饴一眼都无语,把人留在了会客室。

“有吃的,在这里等我。”

曲玉饴正在吃饼干,闻言站起来蹦蹦跳跳到殷涷身边。

“不行,我要跟着你去。”

殷涷无奈:“动动脑子,我会在和人谈合同的时候喝酒?”

曲玉饴想,是这个理,于是马上跑了。

殷涷:“”

真果断。

殷涷黑着脸带人和对方会面,对面的老板也是个先潮的,很支持自由恋爱,看殷涷身边人没了,说:“你那小朋友呢?”

“什么小朋友?”

对方老板具象化描述:“就是跟在你后边蹦蹦跳跳,被你遮住只能看见一个边角的那位。”

“你不会把人丢了吧??”

殷涷,风评被害。

殷涷对曲玉饴忍气吞声,对别人可不:“鄙人佩服赵总的观察力,希望赵总在签合同的时候,也能有同样的观察力。”

赵总:他不就说了实话吗?关他什么事。

这样想的不止一个人,曲玉饴也想,关他什么事。

夏久的工作内容在之前几天,今天工作内容简单,很快就来找曲玉饴一起说话。

她拿了曲玉饴的饼干,大大咧咧坐在曲玉饴身边,说:“你咋没和殷总一起?”

“啊?”

夏久:“殷总谈合同不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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