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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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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正值南锡的雨季, 晚上外边的雨滴疯狂砸下来时,林雁珊才忽然想起她搭在阳台椅子上的那条丝巾。

下午还是晴天,她随手放在阳光下晒暖阳忘了收, 此刻是遭了殃。

阳台的玻璃门被她推开, 倾斜的雨滴顺势吹到房间里来,她身上的吊带裙也随之摇曳, 被风吹起巨大的鼓包。

丝巾早已经被淋湿了, 雨滴从丝巾上往下落着,砸到她的脚面上, 外边的树影晃动, 整个夜空都是黑沉沉的, 似乎要把远处通亮的大厦也压倒。

风越来越大, 林雁珊欲关上玻璃门, 后花园里却露出一个瘦长身影。

她向外探了探头, 瞬间就有雨毫不客气地敲在她的睡裙上, 透出大片水渍, 她打了个寒颤。

她手里正攥着那条丝巾,人刚刚往里避了一点, 就瞧见那影子往外挪了挪。

是晏明奔到雨下, 身上的衬衫被雨浇了个半湿,院子里几株娇嫩的花被他端起来, 一趟接一趟带着它们重新回到廊下,避开狂风骤雨。

他弯腰挡着那娇嫩的花瓣, 半蹲在廊下小心翼翼将脱落的粉色花瓣捡起来放在木盘里,跟许姨说着等明天天晴了再将花埋起来。

许姨笑着说他心思细, 会疼人。

晚上除了许姨,并不会有其他的住家保姆在, 许姨年纪大了,花园里的花无法照拂,晏明二话不说再次冲进雨里,衬衫随着风的动向飞起,长颈挂着一条黑锁扣的平安锁,他的背影犹如当年,少年气似乎从未消散过。

方时序也在楼下,林雁珊又听见他在廊下恹恹地说话,“浇坏了再买新的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多此一举。”

他身上未沾雨滴,一身挺阔西装贴身,扭头冲着许姨说,“许姨你也快睡去吧,小心着了寒。”

林雁珊没再听,把阳台门关上,隔断了他们在雨声中的对话。

她住的这间也是客房,和晏明的那间挨着是个三十度的拐角,关了灯,听着外头窸窸窣窣地声音,林雁珊察觉不出晏明是不是回来了。

雷声一下接一下,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掀开被子坐起来,窗帘被她拉开一个角,智能窗帘感应到她的动作,自动向外拉开,她又慌张地去按按钮,刚背过身,隔壁阳台的灯就被打开。

林雁珊下意识的向后看过去,晏明脱掉了上衣,裸着光滑的肌肤,黑绳搭在他的锁骨上,那个平安锁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衬衫在他手中被拧成一股,大片的水被挤出来,他手背的青筋也随着一鼓一鼓地张着。

他侧过身,脊背的筋条随着他甩动衬衫的手臂而张扬,阳台的灯在雨下朦胧,林雁珊想回去,晏明又更往阳台外迈了一步,总归是淋湿了,再湿透些也无所谓。

她的动作不算大,还是被他捉住。

阳台上的射灯被他抓在手里,脸上是他恶劣的笑容,灯光朝着林雁珊的房间照进来,院子里正常的交谈声在这里方且都能听到,许姨就在阳台正下方的廊中,林雁珊没敢出声,怒目瞪他。

晏明是个浑不怕的,安全的时候他在她怀里甜言蜜语,危急时刻他偏要火上浇油,把她的情绪拉到顶。

‘让我进去。’他打了个手语。

从前因为总带着徐嘉豪,哪怕有助听器,晏明的手语竟也学得要比徐嘉豪更好。这句话很简单,动作也是如此,林雁珊不是看不懂。

只是他过分规范的手语,在浓云雨夜里,和他裸背实在不相称,他该是一个模范的好学生,该像平常那样把扣子系到最上一颗,而不是眼神赤.裸地让她打开门。

林雁珊眼睛眯了眯,隔着一扇被擦得锃亮的玻璃门,她还是能闻到外边潮湿的气味。

再淋下去,他明天一定会发烧。

雷声再次轰鸣,风向转了圈,雨开始垂直往下落,后花园的草株被砸的直不起腰,他还是那般挺阔地仪态,毫不惧色外头的风雨。

林雁珊刚刚心软,外面那人却按捺不住,将平安锁衔在嘴里,舌尖抵住摇晃的碎珠,衬衫被他抛在地上,随便暴雨如何践踏,他一步踩上藤椅,纵身一跃扶着玻璃护栏翻了过来。

玻璃门被他打开。

林雁珊下意识要惊呼,又听见许姨在楼下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扭头,晏明正叉着腰靠在门边,头发上的雨滴从肩膀滑下来,消失在他深色的西装长裤里,他顽劣的笑着,手撑在门框上,半个身子探进来。

他停着不动,没她发话就堵在那里,外头的雨又滚进来,狂风吸起来她的碎发。

林雁珊没辙,怒视着,压着声音:“还不滚进来!”

“谢谢。”他点头,将鞋子踢在门外,赤脚进来。

阳台门框上的捕梦网被吹的羽毛乱飞,他伸手抓住,让它安静。

“珊珊!”方时序的声音又响起来,“刚刚什么声音,是你摔倒了吗?”

“没事!”林雁珊回着,“我去拿阳台上的丝巾,不小心把椅子推倒了。”

“你人没事吧?碰着了吗?我上去看看你。”

“没事。”林雁珊大声应着,“身上被淋湿了,我去换身衣服,太晚了,你也赶紧睡吧。”

话毕,林雁珊把玻璃门合上,锁扣被她拉下来,又重新拉上帘子。

雨声被隔绝在门外,房间里的毛毯被晏明身上的雨水弄湿,她蹙眉推他,不许他踩在地毯上。

“裤子上有水。”

那深色西裤早湿了精光,因为布料偏厚,并没有完全贴在身上,某处甚至还直挺挺地撑着。

“那我把裤子脱了?”他靠在一边,一本正经地与她商量。

“谁让你过来的?”林雁珊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胸口上来了一拳。

他闷哼一声,歪头咧嘴笑的更开,墨色的帘子前,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水柱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滑的飞快,“我房间的淋浴坏了。”

烂借口被他字正腔圆的说着,似乎刚才跳过来的另有其人。

“洗完澡就走。”他垂眸,又重新抬头,撑着膝盖与她平视,“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也不行么?”他握住刚刚被她拍开的手,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赖定她了,林雁珊也不与他分辨。

“随你。”林雁珊把沙发上的毛巾甩到他身上,自己回了床上,懒懒地说着,“不许把地毯弄湿。”

林雁珊躺回去,被子拉到身上,滑开平板中控又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一些。

她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侧身躺着,闻着床头的香薰酝酿睡意。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周遭昏暗,淡淡的蝶兰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林雁珊兀自躺着,听着安静的房间里有盘扣开脱的响动,接着就是皮带被抽开,他动作慢条斯理,那西裤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都被放大,在静谧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赤脚走动和平安锁上挂着的小铃铛摇晃的声音。

“谁给你的平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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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门刚被拉开,林雁珊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脖子上的金灿灿的锁扣。

“下午上庙里求来的。”

“景园山上的那个庙?”

“嗯。”

晏明推门进去,浴室的门虚掩着,林雁珊听见他开了花洒。

“那庙不是求姻缘的么?”

林雁珊先前还陪姜里言去过一次,无论求什么都是要花钱买个金锁,上边拴几个刻字的小铃铛,金价虽然是市场价,但是手工费少说也得比外边多忽悠个十倍。

那卖锁的店面打着庙里的幌子赚钱,竟也能坚持这么久。

“我不能求么?”那铃铛的声音还在继续。

浴室的水声放大,林雁珊隐约听着他的话,看着磨砂门后朦胧的身影,回道,“你也能被他们忽悠?这种当你也上?”

“你怎么知道是上当?方爷爷说方时序也去求了,不到两个月就实现了。”

“怎么算是上当?”

“”

他油盐不进,林雁珊翻过身去,不再理他。

隔了半晌,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掉,晏明拉开门出来,身上的水还没擦干,随意披了个浴袍在身上,半跪在她床边,手从她被子里探进去,与她十指相扣。

“做什么?”她想抽开又被他紧紧握住。

“帮我摘下来。”他拉着林雁珊的手碰到脖颈。

林雁珊转过身,睡眼惺忪摸了摸他的额发,“不是求来的?干嘛摘?”

他沉默一会儿,脸贴到她手上,有些难受。

“你说的对,方时序是上当了。”

“我不要了。”

林雁珊嗤笑一声,要拍开他的手。

“可是我已经求过了,这愿没法塞回去了。”他低头靠在床边喃喃着,膝盖抵木地板,头发上的水滴往下敲着。

林雁珊困倦不已,更没心思听他说什么有的没的,催着他洗完澡就回去,不要扰她好眠。

“我不要。”他附身抱住她,身上的热腾腾的水汽瞬间将她笼罩,他的声音被薄毯压住,“姐姐,我害怕。”

末了,林雁珊才终于睁开眼,直白地问道。

“你想在这儿睡?”

第 52 章

天光大亮, 晏明还挤在林雁珊的枕头上睡得正香。

昨晚保证着天亮之前就离开,这会她稍微抽出来一点手臂,他就哼唧着往她身上靠, 不停贴着她。

额头是滚烫的, 林雁珊下意识拉开手边的抽屉,翻出来温度计。

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眼角粉红, 身上也在发烫,依旧保持着半搂着她的动作, 挨着她紧紧的。

温度计放到他耳边, 像是吵醒了他一般, 被他推开。

“不用。”他拒绝着, 不肯量体温。

他抬手搭在外边, 手臂将被子压住, 大块胸肌暴露在空气中, 滚烫的体温让周遭一切都升温, 厚重的帘子透不出光亮,只有夜灯下他轻轻的呼吸声。

“晏明。”她叫他, “你身上好烫。”

他的眼珠动了动, 懒懒地依旧不肯睁眼,连闷声的回应都轻飘飘的。

“别躲在枕头里。”她拽了拽他身下的颈枕, “起来量体温。”

他动了动眼皮,微微撩开, 喉咙带着些撕裂的破碎声音。

“要是量出来没有发烧,你是不是就叫我走了?”迷迷糊糊地, 他半睁开眼问她。

“你是烧傻了吗?”林雁珊推开他的手,强硬地把温度计抵上去。

他恹恹地躺着, 任她摆弄。

38.4。

林雁珊推了推他,试图叫醒他:“你发烧了,晏明。”

本来紧缩着眉头突然放松下来,晏明闭着眼睛干裂的嘴巴笑了笑,好像对她的判断很满意似的,“那是不是不能走了?要再休息一会儿。”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么?”林雁珊捏了捏他的鼻子。

发烧本就不舒服,他偏了下头,想躲没成功,又睁开眼睛看她,“难受”

“你现在怎么体质越来越差了?就知道你会生病,谁让你昨天一直淋雨的?”林雁珊喃喃着,从抽屉里找出退烧药来,起身要去给他倒水。

他转头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看着她穿着吊带裙的背影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只为他紧张着,这种时候他尤为享受,那种被她爱着的感觉实在刺激着跳动的神经。

“因为你不管我。”他转身埋回枕头里,“宝宝就好好的。”

“它听话啊。”林雁珊背对着他,下意识地回应着。

他不喜欢从她那里听到谁谁比他好,比他乖的话,他怕他挤在林雁珊心里那点位置别的什么东西拨走了。

晏明高考状元的名号一直响亮,直到今天依旧是北宁中学的活字招牌,可是那些东西他靠努力能拿来,他下功夫是看得见回报的。

可她不行。

她随口一句话,他拿放半天,最后脸一垮,又缩回去,贴在她刚刚躺过的位置。

“我不听话,那别管我了,让我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他背着身,生着闷气。

“要躺也不能在这儿躺,一会许姨该起床了。”

林雁珊一边说着,端了杯水过来,找出一包退烧颗粒,问他,“没有胶囊了,这个退烧颗粒给你倒水里还是直接吃掉。”

“说话。”她拍了一下他的脊背。

晏明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半晌,他脑子里飘过无数场景。

“呆着干嘛?”她拍他一下,想让他起身。

“你什么时候离婚?”他突然问,手指空搭在枕头上。

“跟你吃药有什么关系?”林雁珊找了件薄外套披在身上,不轻不重的反问着。

晏明是做了些心理建设的。

清晨,床上,厚帘子。

问出这句话实打实坐实他了不正经的身份,他这样自尊心极高的人,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突破底线了。

“还要等多久?”他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上,眼皮撩开一半,昏昏沉沉地还没忘记这事。

“到底怎么吃药?”林雁珊一只腿跪在床上,踩着地板地脚抬起,凑近他问着。

“倒嘴里。”他说。

“那你过来点。”林雁珊拍拍他的侧脸。

林雁珊看着他挪过来,想起自己以前养的那些宠物,什么小鱼小乌龟的,买来时活蹦乱跳最后都是以被她养死结尾。

明明她也是悉心照料的,林惜南跟她说那些小宠物都是短命的,不是她的错。

这会子林雁珊又产生错觉了,恍惚觉得晏明跟她待久了也是总爱生病,宝宝倒是在晏明身边被他照顾的白白胖胖的。

“你体质是比以前差了。”她说着,又捏了捏他的手臂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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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着,“我以前养的那些小鱼小龟,还有花花草草都没能活多久,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被我关照小心命不长。”

晏明躺在林雁珊的腿上,慢腾腾的睁开眼,和她对视,“你知道它们为什么活不了吗?”

“为什么?”

“因为你得到手了你就不珍惜了。”

“”

被他空腾的眼睛盯着,林雁珊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晏明在外总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在一起这些日子,林雁珊似乎也是被他一直照顾着,他处处体贴周到,细微入致,可是感情的联系只有当事人才有第一直觉。

他的精神依赖已经超出了普通情侣的范畴,他似乎把她当做自己吊命的引子。

“你说喜欢我穿西装,我穿了之后你满足了,第二天就不搭理我了。你说喜欢我,睡了之后就不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

他握住她的手,想吻,小心思被她看透,刚握住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林雁珊冷哼,“那我现在是拿着药喂鬼呢?”

“张嘴。”

他微微张开嘴,几颗牙微微露出来,粉嫩的舌尖躲在白齿后边,轻轻抖着,林雁珊把药倒在勺子里往他口中填。

她动作不算温柔,似乎还带些捉弄的意味,勺子底压住他的舌尖往里探,他的脸瞬间涨的粉红。

晏明呼吸不畅,张着嘴巴被她审视着用勺子压住舌根,她摁住他的肩膀,直直将他的眼眶逼红。

一勺药才将将倒进去。

被她折腾地眼角冒出一滴泪花,咳嗽两下又忽地笑了,一只腿曲起来,懒洋洋地躺在她怀里。

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捉弄他,他越是忘不掉她,痛和爱都是她给的,致命的快感和欢愉是叠加的。

他像个偷腥的猫,被鱼刺扎了喉咙还兴奋着将鱼皮撕开,享受着被划破口腔时过分的刺激。

“药好涩。”他舔了舔下唇,盯着她衣服上没有系紧的纽扣。

“这里没有糖。”她说,“一会早饭让许姨给你粥里放两勺白糖好了。”

她敷衍了事,拍拍他的手臂让他起身。

“可是我现在就难受。”他不起,反倒环住她的腰,皱着眉脸上苦巴巴的,好像真的是不舒服上了。

“不知道。”他头埋在他怀里,重复着,“头疼,喉咙疼,眼睛也疼。”

“小时候生病也没人管我,我妈忙着打麻将,我爸恨不得一场病把我带走。”他顿了一下,“从来没人喂我药。”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也没有。”

他攥紧她的裙摆,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越来越沉,宽大的手掌垂下来,他苦笑一声,重新抱住她。

晏明发觉脑袋昏昏沉沉,忽然想起以前的事,他才发觉从来没有什么释怀,只不过是时间冲淡了这一切,让他不会常常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

“是不是因为我太不听话了”他喃喃着,“他们都不喜欢我”

“晏明?晏明?”林雁珊抚着他的脊背,发烧本来就头脑不清醒,可她却没法控制他不去想这些,“不要乱想,这些都不会再发生了。”

“现在抱着你的人。”

“是我。”

“听到没有?”

像是被什么击中,晏明忽地睁开眼,声音沙哑,“我是不是太依赖你了。”

“我不是小孩了,不该这样。”他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也没人能依赖。”他的眼眶突然红了半圈,又强忍着哽咽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晏明”林雁珊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睡幼儿一般,“抱抱好不好?”

他仅有的脆弱的面全都留给她了,在外谈判叱咤风云的样子也仅限在高层入云的写字楼里,说到底,他还是没那么坚强。

晏明坐起身来,脑袋抵在她肩膀上,放松地贴着她:“你会讨厌我吗?”

“不会。”她答。

林雁珊极少表达爱意,说出口的话太轻了,也从来不是值得相信的。

“我好怕生病,生病了就要麻烦别人”

脆弱的时候需要别人的爱,可他偏偏没有,躺在木板床上听见的是自己不配得到照顾,是天生的贱种。

挥之不去的恐惧,每当这个时候都是扑面而来。

晏明头痛欲裂,快要睁不开眼睛。

“怎么会麻烦?”林雁珊揉揉他的脑袋,吻了吻他的脖颈,“谁会像你这么乖?”

“其他小朋友都没有你讨人喜欢。”

“我最喜欢的小朋友就是你了。”

他精瘦的脊背被她轻易摸出来,浑身硬邦邦的肌肉此刻也显得脆弱,长久得不到慰籍,被审视的近乎麻木,连说出自己的痛苦也是不痛不痒的。

过往那些致暗的时光,他最想要的,依然是一句随口能说出的关心。

墙上的时钟在不停旋转着,还有半刻钟许姨就该起床做饭,花园里请的花匠也要来工作了。

还可以再抱着她半刻钟,晏明又收了收手臂,恍然觉得小时候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居然不是童话。

原来所有的温暖都是有期限的。

“我想你一直陪我”他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那你一会要多吃点饭。”

“好。”

第 53 章

晏明还是没有吃早餐。

家里来了客人, 特地清晨过来陪方文悉遛鸟,院子里嬉笑声音不断。林雁珊和方时序也早早下楼一起待客,只有晏明一人还昏昏沉沉躺在客房里。

他的阳台门没有关紧, 院子里的声音从阳台门中间那个狭窄的缝隙里传进来。

昨夜下了暴雨, 今天是大好的晴天,帘子大半, 高亮的太阳被遮住, 还留有余光从风扬起的空档传进来。

下面正聊得热闹。

正午是一场小型的聚会,只是有人来的早, 想夺个好彩头罢了。

林雁珊在外人面前总是演的一出好戏, 蝉鸣还留着夏的温存, 残余未了的叫唤着, 那束光似乎也有了声音。

她会在外人面前亲密的称呼方时序, 她扮演一个贤妻良母, 接受所有人的审视和批判, 她说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她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了许多价值来。

这庭院里站满了人,从廊下到后院的石子路, 到处都有人在交谈, 盛大的庄园,来往的上流人士, 食物链的最顶端。

可就在刚刚新来的侍女却被人当众搂了腰,闲客雅士, 规则都是他们定的,错误也被任意定义, 荒唐的结局是女孩需要向男人道歉。

院子里的男人都一样,他们将女性当做猎物, 对圆桌前品尝甜品的几个女孩肆意打量,装着绅士的风度,脑子里是些不入流的荤汤。

他们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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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外貌,议论她们的三围,在乎她们的生育价值,对她们的声音置若罔闻,对他她们的品格不屑一顾。

女性的成功在他们看来一定是踩了别人的膝盖,亦或者睡过谁的床榻。

那种从心底的尊重在这时候比钻石珍贵,可那些阳光下的人都没学会,甚至对此鄙夷,认为珍惜女人是一件掉了面子的事情。

方时序牵过林雁珊的手,带着她认识新来的客人,他似乎还与从前一样对她呵护备至,可是那种情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

她在他身边成了一件装饰品,她是他拿的出手的配件,像豪车,像名表。

他的长相从小到大一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可是她却越来越看不清他,小时候的记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以前也会用帕子给她裹一块曲奇饼干,那时候他珍爱她那一个小小的人儿,他会背着所有人偷偷地递给她。

现在呢,他需要所有人的目光,需要媒体刊登,他只是需要一个体面又漂亮地人设。

林雁珊很少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哪怕做错了也是一条路走到黑,无论如何都要做给所有人看。

可是今天接过那块饼干,她却觉得异常不适,开始厌恶这里的所有。

林雁珊借口在院子里站久了要回去休息,在大厅的转角碰到刚刚那个女孩,一个人躲在玄关的暗角偷偷擦着眼泪。

林雁珊手里端着的点心还没送到她面前,就听见那女孩慌忙起身,微微鞠躬,一缕发丝垂下来在空中飘着。

“对不起,请不要换掉我。”

夏末的空气还是热的,点心被她置在岛台上,上面一个心形粉色巧克力有些融化,那叉子的手都是抖的,没劲去拯救那颗巧克力。

“如果需要钱,月底可以到有萤溪度假村来应聘。”

“这是我的名片。”

林雁珊轻轻放到大理石台面上,没有让她接,也没有看到她哭肿的眼眶。

安慰到此结束,林雁珊本就不是什么对陌生人有多柔情的人。

她转身踏上楼梯,那女孩又叫住她,匆匆跑过去塞到林雁珊手里一张房卡。

“是他给我的。”

“可以作为证据吗?还有手机录音。”

林雁珊微微回眸:“做不了证据。”

女孩抬头,又很快低下去,嘴里说着没关系。

林雁珊眼神晃动,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着。

“但是如果你想。”

“舆论会压死他。”

她的眼底又光亮起来。

林雁珊又转头往外瞧了一眼,临近正午,阳光直射,连树影也无法挡住那片暴烈的光,众人移步到庄园的宴会厅。

刚刚还在院子里大动干戈的男人此刻像个胜利者一般正往她们的方向望了一眼,林雁珊记得他,前段时间还因为在慈善晚会为贫困山区女童捐了一大笔助学基金而登上了南锡晚报。

林雁珊今日只穿了简单素裙,女孩盯着她上楼的背影,接受了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好意之一。

助人为乐对林雁珊来说其实算个不小的命题,她二十几年里,几乎所有的善意到最后都会以一种更恶劣的方式找她讨厌,就比如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就在今天彻底在她心中烂掉了。

林雁珊上了楼才瞧见晏明已经起床许久,穿着一身柔软的浅色棉麻衣裤在单人沙发上看书。

“起来了?怎么没下去?”她倒了杯水,懒懒地坐在他对面,神色漠然。

“下面如果好,你怎么会上来?”晏明没看她,又翻了一页书。

林雁珊放下杯子,这才瞧见他看的是典藏版的格林童话,大概是许姨买来同色系的书装饰书架的,连封皮烫金都是崭新的,似乎从未翻开过。

“在看哪一篇?”她问。

“哪一篇都没机会看。”晏明把书翻过来面向她,里面居然是一张张的空白页。

“这书架才是贵重的,之前展厅上见过一次,当时还苏徊跟边域打赌说是不是名作家收藏了他。”晏明说着,又起身抽了一本安徒生童话出来,“现在看来,他们俩都猜错了。”

林雁珊滞了一下,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矮几,她的长发垂在后背,什么饰品都没带,像桌上花瓶里那株栀子花。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方爷爷也不例外,就算有过人之处,也不会独善其身。”

“嗯。”他点头,重新靠回沙发上,慵懒地闭上眼睛,让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我知道。”

巨大的落地窗前,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沉寂了下来。

林雁珊盯着他,又重新开口:“当初没有加入方爷爷的团队也是因为这个?”

他没答,她当做默认。

阳光偏移了一些,照到了她身上,林雁珊咬了咬唇,指甲深深嵌入肌肤,她没想过,原来这么久之前他就有所察觉。

“晏明。”她又叫他。

“嗯”他有问必答。

“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以此来证明自己对那些人的判断没有错,而不是他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因为——”他把盖在身上的书拉下来,坐直身体,与她对视。

他的瞳孔漂亮的像个玻璃珠。

“你在这里。”

“”林雁珊的手指缩了一下,指甲无意划过裙摆。

“我当然相信你可以周全,只是他们不会因为你的价值就允许你的存在。而是会因为他们与之俱来的男人本色去剥夺你的成功的机会。”

“那你呢?”林雁珊又抿了一口温水,“你来给我吸引火力?”

晏明倏尔笑了,树影在他面颊晃动。

“童话里的结局。”他把摩挲格林童话的封皮,细细端详,“当然是消灭敌人了。”

“这么又信心?”她打趣他。

“我只有你,你在,我当然要拼劲全力。”他顿了一下,“这是我的奔头。”

第 54 章

晏明傍晚余烧未退就出了门, 在北宁看惯了他与世无争的模样,猛然见到他的野心勃勃,林雁珊还有些恍惚。

人总在一个阶段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谁都无力阻挡, 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结果。

有萤溪的开幕仅在咫尺,林雁珊忙的焦头烂额, 也无心去参与他的事情, 连续几天的时间他早出晚归,偶尔见到还是在阳台的匆匆一瞥。

这次仪式邀请了不少网红明星, 第一波网红大V在开幕前一周就陆陆续续到达为开幕造势, 邀请的流量明星档期紧张, 大部分只有开幕仪式那天才能抽出一两个小时。

不过也够了, 归根到底不能只靠噱头来成就项目。

林雁珊那几天一直住在度假村, 悉心去照顾到每一个点, 甚至还交了几个网红朋友, 开了一场简单的问卷调查。

网上第一波有萤溪的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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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上线, 她也是守着时间去看,呕心沥血把这个项目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开幕前三天, 林雁珊在园区中心看了一天花车游行的彩排, 花车表演邀请了几个新选秀的团体来演出,原本是邀请了他们同公司的大前辈参与开幕仪式, 但是公司也没错过这个带新人的机会,硬是塞了几个人进来。

几个男孩模样青涩, 林雁珊翻过他们的资料,最小的一个上个月才成年。

林雁珊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选秀团体, 她从前最爱从这种地方挑人,细皮嫩肉又是初入社会, 向往上拔尖又单纯至上,最合她的胃口。

只不过这些日子晏明天天缠她缠的紧,她甚至连隔着网线在屏幕上看看肌肉男的机会都少有,更别提见到这种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男孩。

花车表演的导演以前是大型剧团的负责人,这趟游行演出整体行程包括几个中国神话故事和经典史诗文学。

虽然这个男团只是在小型舞台参与最后的烟花秀,也只不过是烟火大会高潮时期的伴舞陪衬,但是导演依旧对他们的表演不甚满意。

主流艺术总是对他们带着偏见,但是流量至上,度假村毕竟是盈利机构,不是艺术展览,普通人也没那么高的艺术崇拜。

更何况,林雁珊向来对这种新出头的青涩面孔保持最大的宽容。

导演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舞台脸色铁青,处处指摘,林雁珊看了半天倒是觉得他们要比现在几个当红的流量团体还要出彩,成名是早晚的事。

几个网红拍摄的彩排角度今天在网上小爆了一下,度假村的酒店预定量甚至都排期暴涨,这是林雁珊的意料之外的。

在第六次导演破口大骂之际,林雁珊终于出手阻拦,端了杯茉莉花茶放到他面前。

“孟导,消消气,都是小孩子嘛,包容包容。”

林雁珊一边说着,导演又微微弯腰接过茶水,脸上刚刚缓和又瞥见刚刚被他骂过的团内老幺已然掉出了眼泪疙瘩。

“这几个小子,比我那些上才刚上中学的学生都娇气。”导演气的光头都在冒汗,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他们几个也不全是科班出身,跟您那些几岁开始练功的学生当然不一样,今天彩排了这么几次,大家都累了,先歇歇吧。”

资方放话,几个男孩终于没再被为难,算是逃过一劫。

林雁珊定的一批咖啡到的及时,几个工作人员端着箱子分发,她从中挑了一杯去了后台,果真就在主台下方的台阶死角那里瞧见那个刚刚被骂哭的男孩。

几分钟前才看过他的资料,这会她又忘了他的名字。

“蒋”她霎时忘了。

“景琰。”他微微抬头,瞧见是林雁珊,又慌忙起身鞠躬,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擦干净。

“坐坐坐。”林雁珊摆摆手,将手里的咖啡递过去。

蒋景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捧过去,小鹿眼睁的浑圆。

“谢谢谢林总。”他又起身鞠了一躬,才夹着手臂坐下,又用纸巾把溢出来的泪花擦干。

“你不用这么紧张。”林雁珊笑了笑,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孟导要求严格,你们跟他能学到不少东西。”

蒋景琰戳开咖啡封口,嘴唇对上吸管抿了抿,依旧保持着刚才动作,人缩成一团,依靠在台柱上。

“我本来就是半路出家,脑子又笨,人也不灵光,导演骂我是应该的。”他低着头,鼻尖红红的。

他的面中短,又是圆眼,颈肩修长,青涩的模样像个高中生。

“你是去年才高中毕业是吧?”林雁珊忽的想起她遇见莫嘉林的时候,是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来着,她有些记不清了。

“对,我今年大一。”

“学什么专业的?”

“服装表演。”他看了一眼林雁珊,乖乖呆呆的,问什么答什么。

“你是莫嘉林的学弟吧?”林雁珊这才想起那资料上的信息,总觉得漏了什么似的。

“是。”他点头,“是我同校的师兄,也是他介绍我来这个公司的——”

“但是我没做好,丢人都丢上网了。”

他的视频是挺出圈的,也是因为他,这个彩排的视频才会爆红,谁说运气不是成功的一部分的呢。

“你还小,以后的路很宽,不会止步于此,大可放宽心。”

“我还是太差了。”

“做的挺好的,至少这次我作为甲方是满意的。”

“你的视频给度假村带了不少流量,你功不可没。”林雁珊笑笑,“以后来这里玩可以带朋友,住多久都随意,全部免单。”

“真的?”他又猛地站起身来,兴奋劲没过,一头碰到后边的铁架上。

痛感瞬间袭击,蒋景琰捂着脑袋痛的一只眼紧闭,又下意识地跟林雁珊因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小心翼翼地像个刚破壳的小鸡。

林雁珊叫人送了个冰袋过来,让他坐在刚刚的自己坐过的藤椅上,拿着冰袋隔着一条毛巾敷在他肿胀的额头上,看他苦着个脸,觉得好笑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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