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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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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猜忌

别人或许会怀疑滕时,但是滕禹不会。

这么多年滕时提醒过他无数次有关公司业务的风险,帮他避开的雷不计其数,省下的成本更是无法估量。

滕禹对滕时能预测未来的事情,早就从最开始的将信将疑变成了深信不疑。

更主要的,是他相信滕时不会骗他。

他们是亲兄弟,他知道滕时的为人,必然是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和他抢什么,也根本没有必要,他们的业务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

可是这次,红石基业的覆灭来得这么突然,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按照滕时的说法,这些事情根本是不会发生的。

仅仅是几天内,红石基业的股票就跌到了历史低点。

滕禹火急火燎地取消了自己的机票,亲自赶去红石基业的老总在J国的住处——他们在一个月前才在一起吃过饭。

到了之后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手机也联系不上。

红石基业公司的电话也都被打爆了,全都是投资人们的质问,然而情况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恶化。

滕禹浑身发寒,第一次感觉到了被抛进湍流急下的瀑布中,用尽方法也无法逆流而上的绝望。

仅仅是三天后,红石基业宣布破产。

从爆雷到破产,只有七十二小时。

五千万借款打了水漂,靠破产清算程序拿到钱遥遥无期,公司的收购计划收到了影响,无法继续进行。

大年初四的早晨,滕禹回到了崇景。

“是你告诉我,红石在几年内的经营都很稳定,可以放心借!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这是这么多年来兄弟两人第一次吵架,其实不算是吵架,更像是滕禹的单方面发泄。

“你知道公司现在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吗!五千万拿不回来!收购计划搁置,后续的发展前景不明,我们的战略规划全都被打乱了!”滕禹双眼发红,一拳锤在办公桌上。

站在他对面的滕时脸色发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哥,在我的梦境里不是这样的。”

滕禹上前一步咬牙道:“你一句不知道,就能和我的损失撇开干系吗?”

如果对面站的不是滕时,而是任何其他人,害他遭受这样的损失,滕禹的拳头这个时候可能已经抡上去了,然而买对着滕时苍白的脸,他却动不了手。

这是他最心疼的弟弟,就算是滕时犯了天大的错误他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弟弟做什么,但是公司的损失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得对公司上下几百号人负责。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胸膛里翻涌一圈后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心肝脾肺都在内火中灼痛不止。

“哥,”滕时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东西:“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在想办法,我把手下几个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抽了出来,凑了两千万,我知道不够,但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会想办法接着凑。”

滕禹一眼就知道那是滕时飞车计划的日常经营必备的资金,滕时这是把公司的心脉抽出来给他了,滕禹心里一颤,如同被浇了一桶水似的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冷硬地推开滕时递过来的东西:“我不要你的钱。”

滕时:“哥……”

“我的企业还没有到从初创公司吸血的来维持生计的程度,”滕禹沉声道,“公司这边我自己想办法,我只是想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毕竟你之前从来没有错过。”

滕时微微咬住了下唇。

未来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只会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被动的蝴蝶效应,他之前所对这个时代改变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后续的逻辑线条,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可能会造成连锁反应,导致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第二种,是人为。

市场发展到今天,有人不满当前的形势,于是暗中做了手脚,改变了红石的命运,其实说到底也是一种蝴蝶效应,不过是主动的。

滕时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在一年之前,红石都没有偏离过他的记忆,按照公司正常的经营方式,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危机。

但是经过他这三天的调查,他发现在八个月前红石的CEO忽然开始暗戳戳减持公司的股票,而那个时候公司账看上去还没问题。

那么红石的CEO黄总就是调查的关键,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能是这些年我针对梦境而作出的改变太多了,以至于蝴蝶效应导致未来也跟着变了,”滕时说,“哥,对不起,我没想到这次会这样,给我些时间,我去查清楚。”

滕禹心里的火气已经彻底平息了下来,摇了摇头:“算了,你别掺和进来了,我自己会查的,这次本来也不全是你的错。”

他来找滕时不过是发泄心中的怒火罢了,并没有真的想让滕时赔偿他的损失。

毕竟当初,决定借钱的人还是他自己,滕时只是给了他建议而已。

滕时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滕禹不怪他,但是这次之后,滕禹还会再相信他的“预知梦”吗?

信任的摧毁只需要一次,只怕这次之后,滕禹再也不会向他问有关未来的任何事了。

滕禹沉声道:“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晚上回家去我那里吃饭吧,我和奚斐然晚上包饺子,”滕时淡淡笑了笑,“哥,还没来得及祝你新年快乐。”

滕禹的心脏像是被羽毛扫过,最后一丝怒意和责备也散了,柔软了下来。

罢了,他想。

兄弟和睦,事业有成,自己还有什么奢求的呢,不过是一次小坎而已,迈过去就行了。

“行。”滕禹应道。

春寒料峭,他披上外套正准备离开,衣服的袖子,却不小心碰到了滕时放在桌上的一沓资料,纸张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滕时立刻过去:“我来吧。”

滕禹弯下腰去和他一起捡,却忽的在那些纸张中看到了一份商业计划,上面写着“前程资本合作方案”几个字。

仿佛一道闷雷劈过,滕禹的脸色顿时变了。

前程资本,正是和他收购远东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

这次自己在资金上遇到困难,收购远东公司的事情一定会被前程资本抢走,滕禹本来已经认命了,在此刻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

滕时在和前程资本合作。

会不会……是滕时为了获得前程资本的青睐,故意告诉了自己错误的信息,致使自己收购失败的。

会不会远东公司就是滕时送给前程资本的见面礼。

阵阵寒意爬上来,几乎把血管都冻住,滕禹的心脏一阵剧烈地收缩,痛的无法呼吸。

不会的,滕时是我弟弟,他不会骗我的。

可是他之前从没出过错,怎么会偏偏在这次重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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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犯错……

“怎么了,哥?”滕时问。

滕禹抬眼,不知道是不是心作用,滕禹觉得滕时的的瞳孔格外的深黑,仿佛深渊一样看不到底。

滕禹站起来,起身的时候几乎踉跄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一句什么,匆忙走了。

“这么急……”滕时把刚才捡起来的文件了。

这一堆都是手下交上来的拟定计划,他还没仔细看过,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滕时把文件放到了一边打开电脑,调出了红石基业CEO黄勇的调查页面。

*

和家家户户过年都张灯结彩不同,滕仲云的主宅向来是什么装饰都不搞的。

以前靳清在的时候,他还会让下人在门口贴春联,自从她去世之后,滕仲云也懒得再搞这些形式了。

在他眼里,节日和平常的日子并无区别,他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愚蠢地庆祝新一年的到来,明明只是太阳月亮的转圈的自然更新罢了。

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墨香,滕仲云正在书房提笔写字,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狩猎,大概也就是书法了。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最后一笔竖落下,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冷淡地看着他。

“来给我拜年吗。”滕仲云放下笔,举起写完的字左右欣赏,问滕时,“我的字写得如何。”

滕时:“冠冕堂皇。”

滕仲云笑了,把宣纸放下,向后坐在了黄花梨木的椅子里。

“大概一年前,就在滕禹借款5000万给红石基业之后,公司的几项重点业务接连出现意外,其中包括设备质量检测不合格、工厂污染超标被关停、出现重大安全隐患,做一个亏一个。”滕时看着滕仲云道。

“这些问题以前从未出现过,也不该出现,公司的CEO黄勇立刻压下消息展开调查,却发现越调查,公司的工厂出现的新问题就越多,就好像有人再不断地制造问题,想要搞垮公司。”

滕仲云脸上笑意不变,给自己倒了杯茶。

“黄勇慌了,他不知道得罪了谁,那股势力太大了,他没有办法抗衡,于是他准备在股东大会上说明情况,却在这时遭到威逼利诱,让他别声张,制造假报表,对外宣称公司业绩依旧良好。”

“那应该是非常强硬的威逼和非常有诱惑力的利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黄勇答应了,同样答应的还有公司的另外几个高管。在这期间,一定有公司内部的员工和外部的人发现不对,但是都被压下去了。”

“红石基业自此一步步变成一个看似华丽的空壳,直到上周东窗事发,三天内破产。”

滕时冷冷直视滕仲云的眼睛:“父亲,搞垮红石基业的,是你吧。”

第102章 裂痕

放眼整个崇景,敢直接质问滕仲云的,恐怕也只有滕时一个了。

茶香蔓延在房间里,滕仲云将茶杯的盖子在滚烫的水中涮了涮,并没有因为滕时的质问而生气,也没有什么其他情绪:“你这话说的奇怪,我有什么由要搞垮红石基业?滕禹帮我经营着滕式下属分公司,对我而言红石不还钱对我没有好处。”

滕时:“很久以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商场如战场,能活下去的人永远是抢占先机又心狠手辣的人,犹豫不决和心软都会害死你。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也不要手下留情。””

滕仲云涮茶杯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你其实早就知道对吧,”滕时苦笑,“我和滕禹表面上不和已久,但是实际上关系一直很好。”

滕仲云终于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承认呢。”

滕时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的坦白,以及滕仲云的承认,形成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平和气氛。

当所有的东西都摆到台面上来的时候,竟然是这么血淋淋。

“你说的对,红石基业是我搞垮的,”滕仲云淡笑起来,“我已经提前做空了他们家的股票,所以他们破产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

滕时终于问出了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让我们兄弟相争,我们都是你的儿子,难道一起发展壮大不好吗?”

滕仲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还在,可是那笑意却含了冰冷的意味,仿佛深渊严寒般一点点凝结成冰。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敏感,心智成熟得几乎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

滕时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的确,上辈子直到二十七八的时候,他才终于从各种迹象中抽丝剥茧,分析出了他和滕禹一直水火不容的真相是滕仲云一直在从中作梗。

起初发现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那些事,用了好久才说服自己。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藏着掖着假装没有看出来滕仲云的挑拨离间,滕仲云也装作不知道他和滕禹的关系和睦,但是从这一刻起,一切都摆在了台面上。

双方都剥去了伪装的外壳,接下来,只会是更加残忍的对抗。

滕仲云深深地看了看他:“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你和她一样,睿智又细腻。”

这个时候提到滕时的母亲其实是很奇怪的,滕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就又看到滕仲云对他招手:“过来坐吧,别站着。”

滕时没推脱,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滕仲云给他倒了一杯茶。

如果外人忽然进来,或许会以为这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但是只有处在当中的双方知道绝非如此。

“人性是最恶劣的东西。”滕仲云说,“你还年轻,看得不清楚。”

滕时心中冷笑,恶劣待人的人,才会觉得别人也一样恶劣。

“我其实是在帮你和滕禹,在这个时候反目,还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早点认清对方,比之后你死我活的好。拨开虚伪的亲密的外壳,看到的才是真相。”滕仲云在茶香中淡淡道。

滕时的眉心皱出了一条浅浅的纹路。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说辞?

他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上辈子他一直觉得,滕仲云之所以挑拨他和兄弟两人的关系,是想像养蛊一样,挑选出一个最合格的继承人。

但是刚才滕仲云这番话,却让他感觉,滕仲云的动机似乎与事业无关,更像是某种变态的执念,试图证明人性本恶。

滕时忽的问:“你以前遭受过什么吗?”

滕仲云的脸色骤然变化,然而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垂眸,把茶水倒在了滕时面前的案上:“你该走了。”

这是说中了?

滕时站起来,没兴趣追问,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转身就要离开,却忽的听滕仲云冷淡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你收养的那个小崽子也一样。”

滕时的脚步顿住。

“人性自私,无一例外,哪怕是最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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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滕仲云的嘴角勾了起来,”我们可以立个赌,赌他会不会为了自己而背叛你。”

滕时没搭他,推开门走了。

*

红石基业倒得彻底,虽说是上市公司,但是在千千万万个上市公司里,也只是星海中的一粒沙,并没有激起太大的风浪。

除了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受到了影响,其他的再无波澜。

滕禹损失掉的五千万元全拿回来是没有可能了,滕时补了两千万,后来又东拼西凑拿出了一千五百万,滕禹没有收,余下的钱依靠清偿,看上去遥遥无期。

收购远东公司的项目算是凉了,前程资本取而代之,成为了远东的新东家。

虽然元气大伤一场,终究是要重新站起来的。

不久之后,滕禹的企业又开始新的业务和商业计划。

一切仿佛都在恢复,唯独有一件事有些不一样,就是滕禹不像以前那样,滕时一叫他就出来吃饭了。

他似乎变得很忙,滕时邀请他三次,他只会答应一次。

有的时候老天就是这样弄人,滕时那段时期恰巧也很忙。

飞车项目再次进行到了产出关键期,滕时几乎整日泡在公司里,几乎没有什么闲暇时间。

如今的飞车计划今非昔比,除了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外,还获得了无数投资资金和国际关注。

运营公司和单纯的研发技术完全不一样,滕时必须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才能支撑起这个庞大的“新生儿”。

事无巨细的管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回家之后如果没有奚斐然端茶倒水喂饭的贴心照顾,滕时的身子都差点要垮掉。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滕时一直没有注意到滕禹的异状。

如果滕时知道自己当时忽略了什么,他一定会在滕禹第一次拒绝他吃饭的时候就找上门去把误会解释清楚。

但是他不知道。

以滕禹的性格,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仿佛光滑的玉石上被锋利坚硬的锤子撞了一下,伤口处裂开了一条细小的裂痕,在主人的忽视下,一步步随着时间的推移深入蔓延。

时间飞速而逝,转眼又是夏天。

S:“昨天晚上怎么没见你上线?”

Utu:“昨天出去庆祝了,我弟弟考上了A大少年班。”虽然没有加任何表情包,但是骄傲还是从字里行间里溢了出来。

S:“这么厉害?”

Utu:“那当然。”

房间里,奚斐然几乎憋不住笑,他看着滕时顶着Utu的名字用各种含蓄又直白的话夸他,嘴角都快飞到天上了,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儿。

“你们家基因真好,你这么牛,你弟弟也是。”奚斐然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回复滕时的夸赞。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又停下,几秒钟后发出来一句话:“其实他不是我亲生的弟弟,是收养的。”

奚斐然嘴角的笑容稍淡。

Utu:“但是和我的亲生弟弟一样,我很骄傲能有这样的弟弟。”

奚斐然的心脏像是被一股炙热的洪流滚过,舒坦得几乎无所适从。

他跳起起来在屋里走了好几圈,抓起手机把这句话来回看了好几遍,然后郑重地截了屏,存在了“收藏”的标签下面。

忽的他又想到了什么。

S:“这些年……”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出汗,犹豫了好久,才又发道:“你有后悔收养他的时候吗?”

Utu:“有啊,刚捡回来的时候他可刺头了,天天跟我对着干,每天都想把他扔出去。”

奚斐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心里又有些说不出是什么的滋味翻涌上来。

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十六岁了,跟当初滕时捡到他的时的年龄一样大。

转眼间,竟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奚斐然试图用自己现在的心境去解滕时当时收养自己的想法,却发现自己很难做到。

十六岁,明明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是怎么有勇气收养另一个孩子的呢。

即便是出于同情,这样的付出和牺牲也太大了,他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知道有人家里要被灭门,第一反应肯定是把人送到孤儿院去。

滕时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他带回家的呢,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又做好了多大的心准备?

以前不觉得,但是随着长大,奚斐然越体会到滕时超乎同龄人的成熟,滕时仿佛和周围的人不在一个层级,而是在某种更高层级的次元里。

自己要怎么才能追得上他呢?

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下去,奚斐然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倒映出少年高大修长的身体,眉眼间已经初具成熟的轮廓,肌肉线条已经开始透出成年男子的力量感。

身体上已经大概追上来了,思维和视野也一直在扩展,但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和滕时平起平坐呢。

奚斐然莫名感觉到了一种焦躁。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距离他脱离滕家的荫蔽也没有几年了。

这几年里,他要从依赖滕时,变得独立,直到能彻底地放手。

破而后立,他必须成为一个足够强大的个体,才能再回过头来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奚斐然深呼吸几口气,再睁眼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仿佛有什么坚定的东西在他的眼底尘埃落定,这一刻,少年仿佛脱胎换骨似的长大了不少。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阿然。”滕时在门口叫他,“你在吗?”

第103章 幌子

“阿然。”滕时在门外叫他,“一会儿有事吗,跟我出去一趟。”

奚斐然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去哪?”

滕时靠在门口,穿着一身清凉的打扮,俊美的容颜被衬得明媚耀眼,微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机票:“云南。”

飞机飞越厚厚的云层,奚斐然直到落地的时候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短短几个小时已经跨越了半个H国,来到了国家的最南端。

“这说走就走的旅行也太突然了吧,”奚斐然拖着拉杆箱跟在滕时后面往机场外走,机场的人不少,正是旅游旺季。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滕时笑眯眯地回过身,“就不能是你顺利被A大录取,我奖励你的入学前旅行?”

自动门在他身后打开,微风从后面吹过来,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湿和花香。

滕时的发丝扬起,身上的白T恤被吹得贴上了皮肤,腰线在白T恤下若隐若现,勾得人心都在发痒。

奚斐然的喉咙收紧,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和滕时的距离仿佛又近了,随着他的长大,两人之间天堑般地鸿沟正在逐渐变浅,他甚至比滕时还要高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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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差距也在缩小,有的时候仿佛只要他再大胆一点,就可以触摸到自己梦中的某些幻影。

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再等等。他想,就像现在这样,一步步靠近。

二人世界,双人旅行。这不就很好?

他就像是被天大的馅饼砸到,又紧张又兴奋,可内心的敏感多疑又忽的让他警惕地一激灵。

“你该不会是想要在我上大学之后就不管我了吧?”奚斐然瞪眼,“散伙旅行?”

滕时哭笑不得:“我倒是想不管你,甩得掉吗。”

奚斐然立刻:“甩不掉的,你这辈子都甩不到。”

滕时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意识到奚斐然的认真,只是觉得小家伙现在长得比自己还高,拍肩膀都得抬手拍实在是累得慌:“你是我见过的最粘人的小狗皮膏药,行了吧。”

奚斐然暗戳戳地被顺了毛。

“咱们住哪个酒店?”他问。

听说云南有好多特色主题酒店,很多都是情侣主题的。

奚斐然的心跳忽的快了几分,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他们两个人,开几个房?

旺季房间不好定,两间房是不是有点浪费了,一间房应该就足够了。

如果是大床房的话怎么办?

挤挤也行,自己不介意,滕时应该也不会介意。

滕时笑笑:“放心,已经订好了。”

滴滴!

忽的听到一阵喇叭声,滕时一笑,冲着远处一辆奔驰招手:“车到了。”

还提前预定了车,想得那么周到。

奚斐然几乎可以想象到之后几天和滕时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大步跟着滕时走向车边。

“阿时!”车窗摇下来,一声熟悉的呼喊,祁南槿嬉皮笑脸地冲他打招呼,“小然然!”

奚斐然原地石化,嘴角抽搐好几秒才嘶声道:“你怎么也来了!”

“是我邀请阿槿的,他放假早,提前来了几天。”滕时笑着打开车门,“走啊,上车啊,三人旅行,期待不?”

事实证明有些幻想一时半会儿还是不太容易实现,祁南槿贴心地定了大床房,三间。

床垫柔软,环境舒适,在这种仙境般的环境下,奚斐然一连气得两天没睡好觉。

不过好在白天的行程格外充实,祁南槿做的攻略无比详细,三个人几乎没有走一点弯路地把云南几个城市逛了个遍,玩得相当开心。

如果单论旅程的话,真的是无可挑剔。

奚斐然逐渐也就放松了下来,只是不明白滕时和祁南槿什么时候做的这些旅游规划,之前他竟然没有听到过一点风声。

这期间五天的时间,他们一共换了三个酒店。

等到第六天,三人又拎包入住了一家新的酒店,奚斐然刚进房间没几分钟,还没来得及换酒店的拖鞋,忽的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是滕时。

“缺什么东西吗?”奚斐然让了一步,“洗漱用品都在我的包里,我正打算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呢。”

滕时却忽的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跟我来。”

滕时带着他从消防通道一路下到一层,推开生锈的酒店后门出去,面前是一跳小胡同,一台低调的白色现代空车停在那里。

滕时把他推进车里:“先上车,一会儿跟你解释。”

“为什么忽然出来?”

车子平稳驶在了大路上,奚斐然眉头紧锁,看着一闪而过的路牌,那方向分明是往郊区的山区开的。

“阿槿留在酒店帮我们打掩护,咱们才可以金蝉脱壳。”滕时一边开车一边道:“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因为滕仲云一直在派人盯着我们,我和阿槿用了这么多天才暂时甩掉他们。”

这些天来三人虽然一直行程满满,但是奚斐然心里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滕时和祁南槿都有点心不在焉似的,他们玩得快,移动得也很快,好像一直没闲下来过,现在看来还真的是。

“出来玩只是一个幌子对吧,”奚斐然坐在后座深吸一口气,“你们来云南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

突如其来的邀请,完美的行程,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他倒是不会因为滕时没有告诉他而生气,他知道滕时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只是觉得有些不甘,明明自己也能帮上忙,却从事没有用武之地。

滕时从后视镜里看向他,目光深邃如深渊:“你知道我和滕仲云的关系一直不好,对吧。”

“我知道。”

“他一直试图挑拨我和滕禹的关系,甚至有的时候不惜用自毁的手段,也要达到离间我们的目的。”滕时说。

竟然是涉及滕仲云和滕时的父子关系。

奚斐然微微顿了顿,点了点头:“是因为他想要挑选出一个能力最强的继承人?”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发现无论怎样这种逻辑都说不通,选择最强继承人无非是想要公司越做越好,但是明明如果我和滕禹一起发展壮大,公司能更好,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根本无心做他的接班人,根本没有必要在我们两个中挑选。”

上辈子的一幕幕血腥又荒谬的场景在滕时眼前闪过,那是他和滕禹滕玟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

滕时微微吸了口气:

“身为一个父亲,他真的没有一点由让他的孩子自相残杀,哪怕不从亲情上看,这种有损继承人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为逻辑,所以为什么呢?”

奚斐然沉思半秒:“如果客观条件都无法解释的话,那么是主观?”

“没错,”滕时的声音压低,“我怀疑他以前受过什么创伤或者重大打击,导致他对于人性极度不信任,并且在脱离了那种环境之后依旧没有纠正过来。”

“如果人人安好,他反倒会觉得不适和恐惧,时刻处于紧张和不安之中,难以正常生活,他更希望看到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背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某种心上的满足和安定。”

奚斐然不可置信:“还有这样的脑回路?”

“是的,”滕时说,“心学是一门太玄奥的科学,我也说不明白,所以请教了方博士才得出的这些结论。这次,就是来做个验证的。”

窗外的景色闪过,车子进入盘山公路,一圈圈驶入大山深处,层层叠叠的绿扑进视野里,仿佛深渊巨口将人吞没其中。

“前些日子我查出来,滕仲云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祖父曾经带着他住在云南这边,所以我拜托阿槿提前来探查。滕仲云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深,如果我贸然前往肯定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假装旅游来做个幌子。”

滕时看向奚斐然,目光柔和了几分:“抱歉拉上了你,以后我会把这次旅行补偿回来的。”

奚斐然:“马尔代夫双人七天游,其他免谈。”

滕时笑了起来:“行,给你记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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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轻声说:“我不能容忍我的后半辈子都有他在我的人生里从中作梗,塑造人性格的最重要的时期就是童年,我必须弄清楚滕仲云的童年发生过什么。”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滕禹、腾玟,还有奚斐然,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态发展,总有一天会在滕仲云的操作下变成上辈子你死我的局面。

感情是脆弱的,再亲密的感情也抵不过三番五次的挑战。

绝不能给滕仲云再挑拨的机会了,这辈子他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奚斐然看着前排滕时的侧脸,认真道:“我会帮你的。”

滕时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向后伸递给奚斐然。

奚斐然接过来,只见照片上的穿着粗布衣服,目光阴鸷,小小年纪眼神里已经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意——这是滕仲云小时候的样子。

第104章 舍不得

车子驶入云南的崇山峻岭之中,一侧是树,一侧是悬崖,悬崖下面是海洋似的树林,一眼望不到边际。

滕时的车子开得很稳,哪怕是盘山道也开得没有一点让人眩晕的感觉。

为了防止被监控录像拍到脸,他让奚斐然坐在后排,自己则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压下去,脸颊的流畅的线条就凸显了出来。

奚斐然坐在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从这个角度他不担心滕时会发现,于是视线就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滕时的鼻梁很高,乍一看上去有种很锐利的感觉,但他的眼睛偏偏又是一双柔和的桃花眼,完美的把那种逼人的锋利感中和了下去,唇不薄不厚,形状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向上扬起的三角。

奚斐然很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但是显然现在滕时的心情不太好。

奚斐然又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滕时刚刚给他的滕仲云的照片。

哪怕是童年时期,滕仲云的嘴角都始终是向下的,嘴唇薄而平,和滕时几乎完全不像,但是鼻子的部分又出奇的相似,眼睛的细节不像,但是骨骼走势很雷同。

整个人给人一种很阴鸷的感觉,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攻击人的小野兽。

总体来看,滕时应该长得更像他妈妈。

奚斐然说:“你和滕仲云长得不像。”

滕时从后视镜里抬眼看他:“确实。我们三兄弟里,长得最像滕仲云的应该是腾玟,然后是滕禹,最后才是我。”

奚斐然回忆了一下滕玟,以前不觉得,现在这么一说,他好像真的有点像缺心眼版的年轻滕仲云,因为成天吊儿郎当嘻嘻哈哈,所以让人完全忽视了他和滕仲云长得像的事实。

奚斐然看了看滕时,心有余悸:“幸好。”

滕时被他逗笑了,又反过来逗他:“我要是长得不好看了,你难道就不让我养了?”

奚斐然心道,不会,只是那我就得加倍喜欢你,才能抵消对你相貌的抵触。

他正想着,忽的手机响了。

奚斐然接起来:“喂?……您好……久仰久仰……可以的,但是这个月我恐怕不行了,下个月月初可以吗?……好的谢谢您,到时候再联系。”

滕时笑着问:“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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