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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错了?”绿川不解。
苏钰没有回答,只是自言自语说着,“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
她对薛迟的感情,缘于第一面,类似一见钟情。
在她犹豫之时,薛迟出现在她与笔友约定相见的现场。
那瞬间的狂喜,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认定薛迟与她心意相通,认定与薛迟的缘份早己注定。
她所有的感情都有了着落,她的爱意,她的热情全部涌向了薛迟。
然后现在告诉她,她弄错了人。
薛迟不是她的笔友,她的笔友是谁,不知道。
那天为什么会失约,也不知道。
心情茫然之余,又多了一份感伤。
原来薛迟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深。
***
“三太太,老太太请您晚饭后过去一趟。”婆子进门传话。
关氏正翻着帐本,听婆子如此说,便道:“我准时过去,老太太可有什么吩咐?”
谷夫人免了早晚请安,从来不要儿媳妇过去侍侯。回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召她过去。
“奴婢不知。”婆子说着,“老太太还传了三老爷。”
“我知道了。”关氏说着。
不知道是什么事,关氏也没太在意。
谷夫人这个婆婆,心如明镜,凡事都看的明白,也不折腾晚辈,非常好侍侯。
眼下重要的是,叶氏的家书,苏辰找到了,二房想搬回来国公府住。
“该有的丫头婆子,全部按照国公府的旧例按排好。房舍虽然不用翻修,但家具还是要换的,一应阵设,全部要最好的。”关氏吩咐管事媳妇。
二房寻回丢失的女儿,是大喜事。
叶氏与苏天华正式合好,搬回国公府,更是喜上加喜。
自己这个管家太太,若是这点事都料理不好,会惹人笑话不说,也不利于妯娌之间的感情。
当年新妇刚进门时,叶氏还没搬走,加上慕容宁,与关氏,三人做了许久的妯娌。
当年是慕容宁管家,叶氏脾气爽利,做为妯娌来说,十分好相处。
后来慕容宁改嫁,叶氏搬走,国公府也渐渐安静下来。
十年过去,夫妻和睦,女儿寻回,终于圆满了,关氏也为叶氏高兴。
“太太放心,我定然安排的妥妥当当。”管事媳妇说着。
“一定要快,估摸着二房也要回京了。”关氏说着,又叮嘱着,“还有,二房回来之后,所有开销,另外重新立个帐本,把二老爷的开销一起并入。”
“二姑娘刚寻回来,衣服首饰全部都要做新的,闺房比着大姑娘的住处,不能有丝毫马虎。”
交代完二房搬回来之事,又处理了几件家事,就到了晚饭时间。
关氏吃了晚饭,换了衣服坐车去乐道堂。
她前脚刚到,后脚苏天佑就来了。
“你们坐吧。”谷夫人直入正题,“二太太写了信来,你们也看看吧。”
刘顺家的拿着两封信,一封是原版,一封是丫头抄的。
原版的给了苏天佑,抄的那份给了关氏。
关氏好奇接过来,一目十行,捏着信的手,几乎要抖了起来。
杨云娘,又是杨云娘。
杨阁老过世的时候,她最担心就是,杨云娘进京奔丧。
只要她进京,肯定会跟苏天佑见面。
她和苏天佑虽然早己分居,婚姻毕竟还是在的。
但杨云娘守寡进京,苏天佑会不会像苏震岳和苏天翊当年那样,强行休妻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多年了,杨云娘为什么就阴魂不散。
“我要去直隶,接她们娘俩进京。”苏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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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恨不得连夜去直隶。
他一直以为杨云娘生活的很好,丈夫疼爱,儿女双全。
最后一次见面时,杨云娘就是这么对他说的。
过去种种皆成云烟,大家都要向前看,不为自己也儿女,各走各路,各自安好。
十几年过去了,现在告诉他,这些年杨云娘过的并不好,丈夫早亡,只有她们孤儿寡妇,被欺负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这让他如何坐的住,青梅竹马的情义,是他对不起杨云娘。
亲口许了终身,却终负了她。
“你坐下。”谷夫人语气沉重。
要不是接到叶氏的信,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养女过的如此辛苦。
“母亲,云娘是你抚养长大的,她现在无家可归,你不管吗。”苏天佑说着。
“我己经打发人去了直隶,她们娘俩会跟你二哥二嫂一起进京,并不需要你跑这一趟。”谷夫人说着。
苏天佑愣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
谷夫人特意叫他过来看信,自然是己有安排,而不是单纯告诉她,杨云娘在受苦。
“邑哥儿喜欢云娘的女儿采蓝,二老爷和二太太也觉得采蓝好,想结这门亲。”谷夫人说着,目光落到关氏身上,“我也觉得挺好。”
关氏脸色苍白,几乎要到坐不住的地步,强撑说着,“老太太既己有决定,又何必叫我们过来。”
“我没打算跟你们商量。”谷夫人说着,看一眼关氏又看向苏天佑,“现在是告诉你们,我的决定。”
当年把杨云娘一个孤女远嫁,谷夫人心中很是不舍。但没有办法,把杨云娘留在京城只会带来更大的祸患。
十几年了,杨云娘一个孤女在外,虽有家书,但几年一封的书信,如何能让一个母亲安心。
尤其是杨阁老病重发丧,杨云娘都没回京,谷夫人虽然没提过,总是揪心。
现在叶氏来信,说了杨云娘的状况,她当时就有决定。不管关氏怎么想,她都决定接杨云娘母女进京安置。
“我有一处四进的宅子,是我的私产,离国公府不远,我己经吩咐人去收拾整理。云娘和采蓝进京后,就住在那里,一应事务我会安排。”谷夫人决定把话给苏天佑和关氏说明白。
“我会把宅子的地契给云娘,将来采蓝出阁,我也会从私房里拿钱给她添妆。”
杨云娘是她的养女,姓杨不姓苏。在国公府小住几天可以,常住却不合适。
她的私产不少,可以自由支配。就是将来留给养女,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给了养女,苏天佑自然就少得一份。
事关财产分配,不管关氏在意不在意,她都得把话说清楚了,免得以后有争执。
苏天佑对于财产之事从来不在意,“听凭母亲安排。”
第104章 第 104 章 “我听船行的老人……
“我听船行的老人说, 以皇宫对标点,红莲湖正在玄武的位置。这么多年来,红莲湖从来没有闹过怪事,是因为玄武沉睡湖底, 直隶才能风调雨顺。”程喻说着。
直隶的那个拜鱼教越搞越玄学, 也可能是气氛起来了, 各种传说也出来了。
苏钰听着, 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对应玄武位, 这倒是没想到。”
程喻看出苏钰有心事,试探性问着,“是不是我搜集到的线索太少,耽搁了姑娘的安排?”
“与公子无关。”苏钰说着,“这些天来, 辛苦公子了。”
程喻找到的证据许多,虽然以人证为主,她己经把资料整理, 全部送回京城。
“姑娘即有事, 我就不打扰了。”程喻说着。
苏钰也没留他, 只是道:“有任何线索,程公子一定要来告知。”
“一定。”程喻说着。
绿川送程喻出门, 程喻是骑马来的, 门口小厮把程喻的马牵过来,程喻道了声谢,接了缰绳骑马离开。
刚走到路口处,却被叫住了,“程公子。”
程喻抬头看去, 竟然是恒王世子,身侧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见过世子。”程喻连忙下马,拱手说着。
恒王世子身侧的男子,正是陈平,笑着问,“程公子这是打哪来啊?”
“从苏家来。”程喻如实说着。
果然是去找苏钰了,陈平觉得他得跟程喻聊聊,笑着说,“此处相遇就是有缘,不如找个地方喝一杯。”
恒王世子愣了一下,他和陈平是有事要办的,突然间要与程喻一起喝酒,这不在计划中。
但对于京城晋阳长公主府来的贵客,恒王世子哪里敢得罪,笑着说,“我也正有此意,一起喝一杯。”
程喻满头雾水,但恒王世子相邀,他也不好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恒王世子请客,自然是最好的地方。
要不是陈平拒绝的够干脆,陪客的歌伎都要坐腿上了。
“说起来程公子得先敬我一杯,我这趟来直隶可是为了公子。”陈平笑着说。
程喻一脸不解,恒王世子笑着解释,“这位陈平陈大人来自京城晋阳长公主府,为的就是郑家脱籍之事。”
陈平手持晋阳长公主府的信物,敲开恒王府的大门。
恒王爷是一点不敢怠慢,听陈平说了来意,热情招待之余,心中还有点诧异。
给官奴脱籍,对恒王府来说是大事,但对于晋阳长公主府这种实权派皇族,小事一件,写封文书的事,都不需要派人来。
程喻连忙起身,拱手向陈平道谢,“陈大人大恩……”
说着就要跪下。
陈平连忙起身扶住程喻,拉着程喻坐下,笑着说,“程公子谢错人了,我是奉薛大人之命前来。”
恒王世子在旁边解释:“晋阳长公主的独子,薛迟薛大人。”
程喻欲再谢,陈平拦住他,笑着说,“薛大人也是受了未婚妻之托,你们在直隶不知道,苏钰苏小姐早与薛大人有婚约。”
说话时,陈平格外看着程喻。
苏钰是有婚约的,千万别多想,把所有不该有的念全消了。
程喻没什么反应,在他看来,苏钰这样的千金小姐肯定嫁给门当户对的公子哥。
他心里是拿苏钰当恩人看的,希望恩人好,恩人事事如意。
倒是恒王世子一脸惊讶,嘴快惊呼出来,“苏小姐有婚约?那天我还在丽春院看到她,一身男装,还召了花魁陪酒。”
程喻连连给恒王世子使眼色,这是能说的吗,多这个嘴干嘛,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
“召花魁陪酒?”
陈平嘴巴长的都合不上了,不是吧,苏钰还喜欢女人?
这,自家主人的情敌会不会太多了。
“我胡说八道的,自罚三杯。”恒王世子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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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话了,连忙喝酒。
陈平笑着道:“这肯定有误会,这里没有外人,世子说说就罢了,若是说到外头去……”
“大人放心,我若是再敢乱说,罚我醉死在这里。”恒王世子笑呵呵说着。
陈平也笑,却是道:“那就割了舌头吧。”
恒王世子当即不敢再言语。
气氛有瞬间的冷场,歌伎们上前倒酒,陈平看着恒王世子道:“这酒味道不好,换一壶吧。”
恒王世子愣了一下,连忙吩咐身边的小厮。
程喻跟恒王世子打过交道,深知不把话说明白,他听不懂,小声提醒,“陈大人应该是有话跟我说。”
“哦,哦,那我走。”恒王世子连忙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恒王世子走了,程喻挥手让雅间里服侍的歌伎退下,屋里只剩下陈平和程喻两人了,程喻这才站起身,要给陈平倒酒。
陈平连忙拦住他,语气真诚,“使不得,使不得。我支开世子爷,是想问公子,有没有进京的打算?”
“进京?”程喻愣了一下。
陈平道:“郑家脱籍之事,还需要进京一趟料理手续后续,郑家都是女眷,与我同行不太方便。还有进衙门走手续,女眷也不方便。”
“在下愿意。”程喻马上说。
为了郑家脱籍,他己经奔波四年,现在终于看到希望。代郑家女眷进京,料理后续,本就是他份内之事,当然要去。
“我己经拟定这个月底进京,公子现在所居何处,走前三天,我派人给公子送信,我与公子同路进京。”陈平说着。
离京时,薛迟交代,把程喻带回京城。
陈平对原因十分好奇,却不敢询问。
主子吩咐,他照办即是。寻个理由忽悠程喻进京,小事一件。
程喻说了住处,又询问进京所需要的文书手续。
陈平随口说着,很快又把话题扯到薛迟身上,“薛大人听说郑家之事,十分气愤,着令我亲自来直隶,务必妥善处理。进京之后,程公子可别忘了拜谢。”
这份人情是欠薛迟的,千万别找苏钰报恩。男女之间,不管是有恩还是有仇,都不合适。
“这是自然。”程喻说着,“薛大人与我是再生父母。”
陈平笑着又说,“还有一事,程公子别嫌我多嘴,我也是提醒公子。薛大人性格严肃,素来不喜玩笑,格外看中苏姑娘,两人又将成亲。京城不像直隶,规矩众多,尤其是男女大妨。”
说着,陈平格外看着程喻。
程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大人误会了,苏姑娘是……”让他帮忙搜集假湖怪的证据。
不能说,苏钰特意叮嘱过。
“我与苏姑娘清清白白,绝无任何男女之情。是我不知礼数,总是打扰苏姑娘,以后不会了。”程喻说着。
陈平笑着说,“公子别太紧张,我只是提醒一句。苏姑娘行事不拘小节,凡事也不太留意,公子多留心些。”
“多谢陈大人提点,在下记住了。”程喻说着。
***
一波又一波的赏赐送到晋阳长公主府,全是关太后所赏。
昭华公主府己经在选址,就在晋阳长公主府对面,原本是处官邸,稍加改造就可使用。
关贵妃承诺爱女,再有两个月,她就可以嫁给自己心仪之人。
“薛哥哥,你记得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的。”昭华公主围着薛迟转,难得有机会,薛迟肯见她。
薛迟神情淡然,径自看着卷宗,好似没看到昭华公主。
“薛哥哥,你看看我。”昭华公主说着,就去抢薛迟翻看的卷宗。
薛迟这才抬头,“你宫里的小宫女,只因为打碎一个杯子,就被你杖毙。”
昭华公主皱眉,全然不当回事,“一个奴婢而己,薛哥哥何必理会。”
薛迟没作声,闻到一股异香,正是来自昭华公主身上,“你带香囊了?”
昭华公主笑着道:“薛哥哥闻到了?好闻吗?”
说着,昭华公主靠近薛迟,“这是皇祖母赏赐的香膏,知道我要来见薛哥哥,特意叮嘱我沐浴涂抹香膏后再来见你。”
送香膏的姑姑还暗示她,男人经不起诱惑。
反正两人都要成亲了,早一天圆房也没什么。
尤其是现在,苏钰不在京城,趁着这个机会拿下薛迟。
等到苏钰回京,万一再有变故,于婚事不利。
“不好闻,很臭。”薛迟说着,用内力震开昭华公主,态度十分强硬。
昭华公主差点摔倒在地上,十分委屈,脾气上来了,“我要告诉皇祖母,你这么对我。”
薛迟起身从书柜上拿出一个包裹严密的画轴,“这个送你,当做陪礼。”
意外之喜,让昭华公主十分高兴,这还是薛迟第一次送她礼物,连忙接过来,“谢谢薛哥哥。”
说着就要打开,薛迟道:“回去再看吧,我还有事,你回宫吧。”
“薛哥哥!”昭华公主生气。
薛迟道:“你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我闻不得,你下回再来,不要再乱擦香膏。”
昭华公主没想到这个原因,脸上有些讪讪的,薛迟看着温和,其实她有时候也挺怕他的。
“那我改日再来看你。”昭华公主说着,拿着画轴依依不舍得离开。
看着昭华公主离开书房,彻底走远了,薛迟微微闭眼,轻声说着,“出来吧。”
一名老者从东梢间的暗格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包药草,赶紧放到香炉里,顿时满屋药味,隐约带着恶臭。
老者走到薛迟身侧,“请大人伸手,我给大人把把脉。”
薛迟伸出左手,老者搭脉,“幸好时间短,再闻一会,只怕毒素就要入体了。”
昭华公主身上涂的香膏有毒,她能坚持到现在,应该是提前服下了解药。
这香膏除了毒性剧烈外,还含有春药成份,要是薛迟受不了刺激与昭华公主激情一番,就是抢救及时不当场毒发身亡,也得去半条命。
这种下毒方式,阴狠又恶毒。
说起来还是薛迟料事如神,每回昭华公主过来,只在前书房接待。又吩咐他躲到暗格里,闻到不对,马上给他暗号。
这回也是一样,幸好薛迟赶紧把昭华公主打发了,不然再闻一会,真要出事。
“劳烦老先生了。”薛迟说着。
老者笑着说,“大人客气,能为大人效劳,是我之幸事。”
屋里气味越发难闻,薛迟起身往外走,老者也跟着出来,又吩咐屋里的小厮,也是他的药僮,后续如何处理。
薛迟去了薛驸马正房,晋阳长公主也在,夫妻俩正在商量对策。
府里的大夫刚把宫中赏赐检查一遍,大部分东西没问题,少东西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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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下在非常不起眼之处,若是长期接触必然中毒身亡。
晋阳长公主吓坏了,薛迟吩咐大夫检查时,她还觉得薛迟过份谨慎,直到真查出来。
“以后但凡宫中所赐,全部放到一个院子里。”薛迟说着。
大夫也会有走眼的时候,丢掉会被治大不敬之罪。既然是恩赐,那就好好贡起来,任谁也挑不出错。
“是该如此。”薛驸马说着,“我己经加强了府内守卫,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自从薛迟入府之后,晋阳公主府的守卫堪比皇城。
随着薛迟年龄的增长,薛驸马更是不敢大意,不管是身边的护院小厮,还是屋里侍侯的丫头婆子,都是千挑万选,绝对忠心。
老师更不用说了,薛迟也争气,不管是学文还是学武,都十分努力。
尤其是薛迟的武艺,让薛驸马很放心,再加上府内的安保,足以应对各种暗杀。
现在关太后直接在赏赐中下毒,不管她是不是要撕破脸,公主府该做的准备都得先准备上。
薛驸马当了这么多年羽林军老大,显庆皇帝的铁杆心腹。当年他接下薛迟时,就有豁命的觉悟。
晋阳长公主显得有些慌乱,因无外人在,直言说着,“我本以为太后只是起疑,用婚事试探。皇上为了打消太后疑虑,才不得己答应婚事,借机拖延。”
她想的很简单,关太后怀疑薛迟身世,借着昭华公主喜欢薛迟,借机试探。
要是薛迟真是皇子,必然不能与昭华公主成婚。
若是压力之下成了亲,兄妹丑事,显庆皇帝也不敢再认回薛迟。
不被皇帝承认的皇子,自然也就没有继承权,无法与三皇子争皇位,薛迟这个皇子就算废了。
至于完全不知情的昭华公主,关贵妃也许舍不得女儿,关太后肯定舍得孙女。
“刚才昭华公主把毒涂在身上来见我。”薛迟说着。
以昭华公主的个性,必然不知情。
关太后如此安排,就是给昭华公主服了解药。但以毒性来说,要是他没忍住与昭华公主有肌肤之亲,两人必然一同毒发身亡。
晋阳长公主脸色难看,薛驸马却不意外,“太后可是连亲生女儿都舍得。”
那是几十年前的往事,先皇活到成年的皇子共有三名,显庆皇子为幼子,生母出身低,年龄又小,皇位怎么都论不到他。
当时的太子是先皇的长子,出身高贵,性情温和,不但先皇喜欢,朝臣也都喜欢。
成年后册封太子,当时的先皇身子己经不好,太子协理朝政,己经在为登基做准备。
这个时候,太子突然与关太后所出的安阳长公主出了丑事。
两人在元宵节幽会,甚至行苟且之事被先皇抓个正着。
太子一直坚称是被下了药,但与亲妹发生丑事,精神大受打击,没多久就自尽了。
安阳长公主自那天之后,就精神不太正常,后来彻底疯了,一直疯到现在。
太子自杀,皇位轮到关太后所出的二皇子。
当时都觉得二皇子肯定能册封太子,为了给二皇子铺路,先皇把当时还是德妃的关太后册封为皇后。
谁都没想到,关太后被册封为皇后不久,二皇子因一场风寒丢了性命。
先皇连失两子,女儿也不正常了,大受打击,没多久去世。
这才有显庆皇帝幼子登基,关太后摄政。
前太子之死,本来没人怀疑关太后,因为安阳长公主是她的亲生女儿。
但就关太后执政后的表现,薛驸马对当年之事产生了怀疑。
关太后为了权势,心狠手辣起来,那是真不是人。
关太后到底什么时候对薛迟身份起疑的,这个不好说。
别人起疑会先找证据,关太后不会,她会先动手,宁愿杀错不会放过。
只是公主府防范太严,薛迟本人也十分警觉,让暗杀无从下手。
现在用昭华公主一换一要薛迟的命,关太后干的出来。
“她急了。”薛迟说着。
第105章 第 105 章 “玄武翻身,凤凰……
“玄武翻身, 凤凰与飞,天下乱象,始于庚申。”
突然兴起的歌谣在京城传唱,除了直隶的湖怪, 南方某地有怪鸟飞出, 据在场之人形容, 就是凤凰出世。
接连两起神兽出世的大事件, 京城孩童歌谣传唱之时,上层也为之震荡。
“最近京城死那么多人, 晚上走夜路都怕。这个时候神兽出世,真是喜事吗,我总感觉会有大灾。”
“六部大清洗,杀到血流成河,慕容宁也不怕自己遭报应。”
“你小声点吧, 自己想死别连累我。慕容……那是能说的吗,我听到这两个都打哆嗦。”
各种议论之中,钦天监监正在初一的早上, 以诡异的死法死在午门。
监正尸体旁边还留有一封血书, 以死誎天子。
慕容宁造下滔天杀孽, 人怨不可怕,更可怕是的天怒。
天下乱象, 始于庚申。
庚申的解释有很多种, 其中,庚申从方位上看正是西北。
午门是上朝的必经之路,有官员死在这里,顿时朝野震惊。
弹劾慕容宁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显庆皇帝,就连原本支持慕容宁的官员, 也开始改口。
显庆皇帝明显慌了神,当即宣布彻查的军需案停止,收监官员无罪释放,慕容宁下狱。
当天晚上,从狱中出来的官员,自己家都顾不上,先来了关楚河家中。
“关大人料事如神,有您在,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是啊,全都靠大人。”
“您让我们按兵不动,原来是早有计划,慕容宁一个外族女子,哪是大人的对手。”
“慕容宁滥杀无辜,早就天怒人怨,我等这就写奏书,一定要她死在狱中。”
一直闭目养神的关楚河睁开眼,“不要做多余的事。”
建议的官员愣了一下,刚想询问原由,就被同伴拉了拉袖子。
关楚河明显心情不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还敢问原由。
“谨遵大人吩咐。”建议的官员说着,其他人也紧跟着一起说。
显庆皇帝的儿子都快成年了,但朝堂却是关太后的朝堂。这些年来,显庆皇帝不管怎么折腾,都是关太后赢。
杨阁老活着时,还能和个稀泥,他死了后,朝廷上太后势力开始抬头。
慕容宁出任监察寮正使,虽然是一部好棋,但此局即破,慕容宁也就不足为惧了。
“诸位大人也辛苦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关楚河说着。
直言送客,众人也不敢再留,赶紧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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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走了,关楚河终于站起身来,天早己黑透,府内灯火通明,这也是关楚河的癖好。
他喜欢光亮,不喜欢黑暗。
“备车。”关楚河说着。
慕容宁下是刑部天牢,按规矩她既是官员,该下大理寺的牢房,奈何大理寺卿怂了。
对于慕容宁,就是现在下狱了,大理寺卿也怕。
刑部被慕容宁折腾的太惨,除了刑部尚书,连侍郎都没好,现在她倒霉了,刑部抢着要关慕容宁。
“关大人。”刑部尚书迎了上来。
早有人传信给他,关楚河要来天牢审讯慕容宁,刑部尚书不敢怠慢,早早站在天牢门口等着。
关楚河从车上下来,并不理会他。
刑部尚书马上道:“看我这个嘴,应该是关阁老是才是。”
杨阁老死后,阁老之位一直空悬,这回事后,关楚河必然是新任阁老。
关楚河脸色一变,看向刑部尚书,“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
刑部尚书变了脸色,赶紧跪下,“下官失言,请大人海涵。”
“前头带路。”关楚河说着。
刑部尚书不敢再言,老实前头带路。
虽然刑部上下恨透了慕容宁,却不敢怠慢了慕容宁。
毕竟苏略还在京城,李家死的那一百多口,现在还没查出来凶手是谁。
一重重牢门,慕容宁被关在刑部大牢最底层,单人单间,一日三餐不敢怠慢。
“慕容宁,有客来防。”刑部尚书对着牢房喊了一声。
随即吩咐手下,抬来一张椅子,请关楚河坐下。
关楚河落座,座位正对着牢房。
只见牢房之内,慕容宁盘腿坐着,神情淡然自若,“关大能来看我,我该道声谢,这人情我还不了。毕竟将来你若落难,只怕是当场人头落地,连坐牢的机会都没有。”
“大胆!”刑部尚书呵斥着。
关楚河挥手示意刑部尚书退下,看着慕容宁,并不生气,只是说着,“外族质子,嫁得如意郎君,生儿育女,本可以在京城过完幸福的一生。”
苏天翊和慕容宁和离的原由,一直都是秘密。
就是苏天翊负了她,改嫁楚王爷,也可以富贵一生。
“生儿育女,富贵荣华就能幸福吗?”慕容宁看着关楚河,“若是能,关太太就不会成为圣和师太。”
夫荣妻贵,在关楚河成为楚家家主,最风光的时候,老婆出家了。
幸福是什么?没人能够定义。
关楚河脸色骤然变了,身上的戾气几乎压不住。
这么多年了,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出口即为嘲讽,“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慕容宁沉默。
“什么都不知道,却掺和到这滩浑水里。”关楚河说着,“慕容宁啊慕容宁,你以为你做了这把刀,杀了这么多人后,你走得了吗?”
“总是要试一试的。”慕容宁说着,“半生如棋子,生死皆不由我,至少此时此刻,是我自己的选择。”
关楚河笑了,“毕竟是质子,命比普通人金贵。你有个好弟弟,十分在意你的生死。”
提到慕容弦,慕容宁眼眸微垂,却是沉默不语。
“你还给苏天翊生了个女儿,为了女儿,他也不会让你死。”关楚河继续说着。
慕容宁依然沉默,关楚河也不指望她说出什么,权力之争,没什么好审的。
“好好当你的楚王妃,慕容弦保不了你第二次。”
话完,关楚河起身离开。
从天牢出来,关楚河整理心绪,坐车回府。
马车刚驶到转角处,停了下来。
“大人,是苏家大爷。”车夫说着。
关楚河并不意外,“那就见吧。”
车夫打起车帘,关楚河看过去,只见苏略一人一骑,正要拐弯,与马车撞个正着。
“关大人。”苏略微笑。
关楚河看着苏略,“夜半相遇,若不细看,我还以为遇到了苏天翊。”
“这句话我喜欢。”苏略说着,“大人去看过慕容宁了。”
这条命的尽头就是刑部天牢,能让关楚河夜半去看的,也只有慕容宁。
关楚河道:“慕容宁也算是你的养母,直呼其名似乎不妥。”
“早己不是。”苏略说着,语气中带着嘲讽,“关大人亲去直隶制造祥瑞,又编造歌谣,用所谓的不祥之兆,把慕容宁打入了天牢,高名啊。”
玄武也好,凤凰也罢,全是假货。
至于传唱的歌谣,也是关楚河让人编的。
只有死的钦天监监正是真的,也不算太糊弄,好歹死个人。
要不是苏钰送来的证据,他都没想到关楚河会搞这一出。
“不管什么原由,成王败寇,苏天翊没教过你吗。”关楚河说着,“你该想想,怎么样向苏天翊交代。”
“父亲对这些并不在意,若在意,你没机会。”苏略说着,“而且关大人动作太慢,六部该死的也死的差不多,做为一把刀,慕容宁是成功的。”
审理结果不重要,判刑动刀最重要。随便审审,认真杀人。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己完成了三分之二,六部大清洗,关家想再塞人,只是培养就是得花点时间。
“目的达到即可。”关楚河说着,示意车夫放下车帘。
苏略笑着道:“关大人,请了。”
说着,骑马退到一侧,让关楚河的马车先通行。
马车缓缓前行,关楚河闭目养神。
慕容宁这一局输的有点冤,或者说他能赢,也有点运气加成。
当然,若是此番计划不如预期,他还有后手。小喽啰们死了就死了,新人更好使唤,只要尚书们还在掌握中,就损失不大。
太后慑政历朝皆有,但皇帝成年后,太后依然不放权。皇帝只要稍微像点样,都可以把非亲妈的太后从权力的王座拉下来。
非亲生母子,许多事情做起来不需要顾忌。
关太后能与显庆皇帝斗了这么久,关太后手段阴毒狠辣,百官惧怕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原因是显庆皇帝无能又奇葩,做事摇摆不定,又莫名其妙的心软。
投靠皇帝的臣子,往往得不到庇护,随便就被皇上放弃了。
而关太后对身边人是很好的,只要够忠心,高官厚禄全部都有,对手下人十分庇护。
又因为显庆皇帝莫名的心软,哪怕是太后的死忠,哭一哭求一求就放了。
一边是莫名其妙,投靠也得不了好,得罪也很大可能被赦免的皇帝。
一边是手段强硬,不投靠就得死,得罪就会被杀全家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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