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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陆锦死了,自杀。……
陆锦死了, 自杀。
先拿匕首捅自己肚子,然后拔剑抹脖子。当日跟随他的随从,也一起殉主了。
尸体是衙门官差抬到宁阳侯府的,尸体是忤逆验的, 案子是知府判的。
至于为什么, 大约是鱼神降罚, 陆锦自知其罪, 就自杀谢罪了。
红莲湖里都出湖怪了,再奇怪的事, 也都不奇怪了。
“我的儿啊……”
宁阳侯夫人听到消息当场晕了过去,宁阳侯虽然没晕,整个人也瞬间垮了。
因为死的太诡异,诡异到恒王爷都不敢来吊唁。
宾客里只有陆家的嫡系亲友过来,烧把纸就走了, 都不敢多留。
“一定是苏家,是云棠。”宁阳侯夫人失声痛哭。
宁阳侯也跟着哭,却是摇头, “真不是苏家。”
陆锦是他的独子, 心肝宝贝一样, 就是不能追究凶手,也想知道是谁。
知府与宁阳侯有几分私交, 悄悄跟他说了, 也劝他收了报仇的心。
关楚河亲自动的手,这辈子就别想报仇的事了。
“那是谁,我的儿子,死的好冤。”宁阳侯夫人痛哭着。
眼看着就要晕过去,胡四娘连忙扶住她, 使唤丫头给宁阳侯夫人喂汤药。
“这都是命,若不是我们宠子太过,娇纵的他无法无天,也不至于惹下大祸,丢了性命。”宁阳侯哭泣着。
现在想来,还是恒王爷做的对,打了恒王妃一巴掌,把恒王妃和柔嘉郡主禁足,不准出门一步。
看起来不尽人情,苛刻了妻女,但不让她们出门,本就是保护。
若是对陆锦,他能狠下心来,在明知苏家不好惹的情况下,把陆锦禁足关在家里,也许就没有这一场祸事了。
宁阳侯夫人此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失声痛哭着,“我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就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报仇。”
伤心太过,宁阳侯夫人差点撅过去,胡四娘连忙扶住她,又对婆子们说,“快扶太太床上躺着。”
陆锦之死,打击太大,宁阳侯夫人不必说,宁阳侯都要垮了。
陆锦的丧事是胡四娘操作,她素来能干,这回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连宾客都没几个的丧礼,愣是被胡四娘操办的井井有条,该有的一样没少,场面上很过的去。
“母亲,您还有诚哥儿,还有我。”胡四娘边哭边劝慰宁阳侯夫人。
“我与大爷的亲事是早就定下来的,若是您不嫌弃,我愿意与灵前成婚,为大爷守一辈子。”
“诚哥儿就是我亲生儿子,这个家我来操持,二老我来侍奉。”
胡四娘说的真切,宁阳侯夫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宁阳侯却是说,“好,好,当初定亲就是看中你难得忠贞,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能坚守当初承诺,我陆家有你这样的媳妇,是我陆家之幸。”
陆锦是被关楚河杀的,后续会不会连累到陆家都不好说。别说宁阳侯这个爵位能不能保住,抄家灭门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的情况下,稍微知情的大户人家绝不会把女儿嫁进来。现在胡四娘肯抱着牌位进门,多半是不知道其中原由。
不管怎么样,胡四娘能有这份心意,他十分感激。
“父亲,母亲。”胡四娘当即跪了下来,冲着宁阳侯和宁阳侯夫人跪了下来。
灵前成婚,属于自古以来,几乎没有形式可言。
胡四娘一身孝服,盖个白盖头,抱着陆锦的牌位给宁阳侯和宁阳侯夫人行礼。
又有奶妈抱着诚哥儿,给胡四娘行了礼,婚事就算完成了。
胡四娘自此就是陆锦的正妻,宁阳侯府的大奶奶。
到了出殡当天,胡四娘里外忙碌。
终于把陆锦埋出去,侍奉着宁阳侯和宁阳侯夫人用完饭,胡四娘终于回到屋里。
“大奶奶,先喝碗茶吧。”丫头端茶上来。
胡四娘接过茶碗,顾不上规矩,大口喝着。
这些天,实在太累了,终于都结束了。
“大奶奶,有件事请你示下。”陆锦的奶妈吱吱唔唔,要说不说的模样。
胡四娘十分客气,“妈妈有什么事,只管与我说。”
奶妈招招手,丫头翠儿走到胡四娘面前,跪了下来。
胡四娘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翠儿是陆锦屋里的大丫头,也是奶妈的亲生女儿,一直想当姨娘,这些她都知道。
奶妈一脸羞耻的模样,打了翠儿一下,“你自己跟大奶奶说吧。”
翠儿这才吱唔说起来,大约两个月前,她被陆锦收用,这些天她觉得身子不爽,请个大夫来诊脉,竟然是有喜了。
大丫被收用是常事,但有孕之后,得主人家承认才行,不然谁知道跟谁怀的。
“这是大喜事啊。”胡四娘大喜,连忙起身把翠儿扶起来,“这么大的事,你该早与我说,最近府里忙碌,你也跟着受累,若是有个好歹来,我都没脸见大爷。”
翠儿愣了一下,没想到胡四娘认的如此痛快,连奶妈都有些惊讶。
其实这事最该禀告的是宁阳侯夫人,但想到宁阳侯夫人未必会信,胡四娘这个大奶奶刚进门,又是抱着牌位,灵堂拜的天地,想着好糊弄,没想到会这么好糊弄。
“我做主,以后就是姨娘了,将来生下来不管是儿是女,我都抱过来养活。”胡四娘高兴说着,眼泪也跟着落下来,“是我们一起养活,还有诚哥儿,我们一起好好教养孩子。”
奶妈听得十分感动,只要胡四娘认下这孩子,翠儿这肚子算是有着落了,“大奶奶恩典,将来这孩子一定孝顺大奶奶。”
“大爷大丧,一切都从简,委屈姨娘了。”胡四娘说着,吩咐小丫头开盒子,拿了两匹缎子,给了翠儿。
翠儿接过来,越发的高兴,连忙跪下道谢,“以后但凭大奶奶差谴。”
胡四娘十分高兴,又吩咐婆子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翠儿住。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请个大夫来,好好把把脉,给妹妹调理身体。等胎相稳固了,再告诉老爷和太太。”胡四娘笑着说。
“是,都听大奶奶吩咐。”翠儿高兴说着。
正巧厨房传饭,胡四娘留翠儿一起吃了晚饭,又说了一会话,奶妈才带着翠儿离开。
晚间丫头侍侯叶四娘休息,忍不住说着,“大爷一点都不喜欢翠儿,竟然会……”
“住口。”胡四娘打断丫头,“大爷那风流性子,收用个丫头还不是平常事。现在大爷不在了,他的遗腹子,我得好好照顾。”
以后陆锦的眼光,要是能看上翠儿,早就看上了。怎么可能会在对云棠最疯的时候,去收用一个平平无奇的丫头。
不用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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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说,胡四娘心里比谁都明白。
但她既不姓陆,又不是陆锦的娘,翠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陆锦的,她根本就不在意。
陆锦己经死了,自己生不出来,丫头也生不出来。
而死了丈夫的主母,需要儿子当做依靠。
己有诚哥儿这个长子,丫头再生一个次子,才更保险。
只要名誉上是陆锦的就可以了,到底是不是,根本就不重要。
“明早去请大夫,给翠儿好好调理身子。”胡四娘说着。
“是。”丫头应着,“大奶奶如此厚待翠儿,宽厚能容人,是我们的福气。”
大奶奶三个字让胡四娘高兴,嫁给陆锦的牌位,更是喜上加喜。
自胡四娘懂事起,所有人都对她说,她命好,早早跟宁阳侯府的世子定了亲。
随着胡家越来越落魄,家里姐妹总是阴阳怪气她,祖母长辈也因为这门亲事,对她也是另眼相看。
父母总是对她说,以后嫁进侯府,一定要照顾家里,兄弟要娶亲,姐妹要出阁,都是要银子的。
一点点长大,陆锦也长大了。
胡四娘开始觉得害怕,陆锦风流,陆锦养外室,陆锦打人。
后来陆锦跟云棠闹的整个直隶皆知,胡四娘每天都在担心,万一陆锦退亲了,她要怎么办。
家里的长辈,平辈,连她的父母兄弟,只怕都要生吃了她。
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只要陆锦对她不满意,那就是她的错。
靠着能忍,靠着巴结婆婆,就是勉强嫁进来,胡四娘依然是害怕的。
害怕成亲后,陆锦性情残暴会打她。就像云棠那样,一言不合就打耳光。
更害怕陆锦嫌弃她容貌普通,不愿意与她同房,以至于生不出来儿子。
宠妾灭妻别人家做不出来,但陆锦是肯定能做出来的,被扫地出门都有可能。
现在多好,她成了陆家的大奶奶,而陆锦死了,还留下一个儿子,以及一个遗腹子。
她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了。
至于宁阳侯府的将来,虽然陆锦死的蹊跷,但诚哥儿是云棠的亲生儿子。
当娘的可以不认儿子,但总会给儿子留口饭,就是宁阳侯府被罢爵,也不至于被抄家。陆家现的家产,也足够她富足的过完一生。
早就无法回胡家,以后陆家就是她的家。
她会好好待诚哥儿,翠儿生产后,不管男女,她都好好对待。
宁阳侯和宁阳侯夫人也很好,都不是刁难难相处的人,至于比胡家人强多了。
她会用心侍奉二老,善待孩子。
都是她的家人,她的依靠,她的牵挂。
嫁给牌位,少走几十年弯路,熬出头了。
***
云棠一直以为自己会做恶梦。
陆锦死了。
不是她亲手杀的,却是死在她面前。
生平第一次爱人,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哪怕被苏家认回后,她心里对陆锦的感情依然是纠结的。
直到陆锦说她身世,她想的也是与陆锦同归与尽。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她死了,陆锦也死了。
爱也好,恨也好,终于两清了。
直到关楚河的那一剑,斩断陆锦的生机,云棠突然觉得天晴月明,整个世界都清郎了。
陆锦死了,她却重生了。
过往的一切依然在记忆中,却仿若昨日黄花。
过去了,全部都过去了。
“父亲……”
云棠走进前书房。
苏天华正在写信,见云棠进来,便放下笔,示意云棠坐下,语气温和,“虽然春天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该让丫头给你加件披风。”
云棠听得心头暖暖的,苏天华看着严肃,对妻女却极为温柔。
“我有话想跟父亲说。”云棠说着,在苏天华面前跪了下来。
苏天华愣了一下,“快起来,出什么事了?”
云棠摇摇头,坚持跪着。
陆锦抓来的人,教坊的老鸨子,接生的稳婆,都己回了江南。
在她们走之前,她仔细问过老鸨子。
到底是陆锦屈打成招,还是她们说的是实话。
老鸨子吱吱唔唔的说了实话,陆锦确实打了她们,但她们说的也是真的。
“我不是苏辰。”云棠说着。
这些天来,她翻来覆去的想,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到了此时此刻,终于坦白说出口时,她反而轻松了。
她真的很想当苏辰,但她不是。
苏家人待她很好,她不能欺骗他们,这是做人的本份。
最大的心结说出口,接下来的话容易多了。
从陆锦给她写信开始,一点点讲起,说到关楚河时,云棠顿了一下。
苏天华也十分惊讶,“关楚河?”
陆锦死了的消息,他当然知道。
他没怀疑过与云棠有关,就因为他己知晓,人是关楚河杀的。
以关家与苏家的关系,关楚河没道理会帮云棠杀人。
“春日宴时,有过一面之缘。”云棠如实说着。
苏天华想不出原由,但许多事情本就不需要原由。关楚河就这么干了。
“关楚河行事向来不按常理,此事你不要对任何提起。”苏天华说着,“你起来吧。”
云棠显得十分困惑,“我不是您的女儿。”
她己经明确说了,她不是苏辰,为什么苏天华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早己知晓。
苏天华轻叹口气,起身把云棠扶起来,“己经滴血认亲,你就是我的女儿。”
当初他托二叔公帮忙找个假的,找到云棠时,他期待过云棠也许就是苏辰。
现在只是又回到原点,失望是有的。
但云棠面对这样的富贵,选择直言相告,着实难得。
“你母亲身体孱弱,这些年来为你殚精竭虑,几次大病。直到找到你,身体精神才一点点恢复。”苏天华说着。
“照顾好她,当个好女儿,不要再让她为你担心了。”
第102章 第 102 章 叶氏拜访过杨云娘……
叶氏拜访过杨云娘后, 三进小院跟着闹热起来。
所谓有来有回,尤其是程采蓝知晓两家渊缘后,就成了常客。
与叶氏闲聊,与云棠一起做针线, 更重要的是苏邑, 相处时的融洽肉眼可见。
在苏钰看来, 程采蓝和苏邑的婚事, 己经是板上钉钉。
至于其他问题,是长辈需要操烦的, 苏邑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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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蓝等着成亲就行了。
“大姑娘,程公子来了,想见姑娘。”婆子进门说着。
“快请。”苏钰想了想,又说,“我懒得去书房, 请他来屋里。”
总共三进院子,又是在直隶,没必要太讲究规矩。也可能是熟了的关系, 她拿程喻当朋友看, 请好友到屋里坐坐没什么不妥。
“是。”婆子应着, 转身去了。
片刻后,婆子引着程喻进来。
苏钰己穿好外衣, 招呼程喻落座, 绿川倒茶。
“你都下去吧。”苏钰对丫头们说着,又给绿川使了眼色。
程喻过来,多半是要谈湖怪之事,应该是找到有用的证据,留丫头在屋里不方便。
绿川会意, 带着丫头们出去,自己在院里坐着,守着门。
程喻这才把收集到的证据拿出来。
厚厚一本,全是水手们所说的见闻。
不管是套话,还是花钱收买,水手们所说的,程喻全部在事后记录下来,以及标注说话的身份,以及所说的时间。
至于物证,事情己经过去许久,再加上程喻也不是搞刑侦的,就是有证据他也发现不了。
只有一个水手,从岸边捡到过一块腰牌。程喻不知道有没有用,花了点钱从水手里那里买了过来。
“就是这块。”程喻把腰牌递给苏钰。
苏钰看了看,并不认得识,但只看材质和做工,并非俗物,笑着道:“程公子辛苦了,这些对于我很重要。”
程喻舒了口气,这些日子搜集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银子。
幸好对苏钰有用,不然只是他白出力还罢了。若是白花了苏钰的银子,他就真的对不起恩人了。
正事谈完,苏钰道:“我想向程公子打听一户人家。”
程喻道:“姑娘请说。”
“江阴人士,姓程,父亲是进士,四品文官,半年前因病过世。母亲是京城远嫁而来的,娘家姓杨,有个女儿叫程采蓝。”苏钰说着。
“是我的同族。”程喻说着,“按起辈份来,程姑娘要叫我一声族叔。”
程家虽然是江阴望族,但人丁凋零。
就是不凋零,一个宗族里出一个进士,那也是大事,尤其是官至四品的进士,可谓全族皆知。
“程姑娘父亲亡故之事,你可知晓?”苏钰又问。
“我来到直隶四年,甚少与家中联络。”程喻说着,“姑娘特意提起,可是有事?”
因郑家之事,程家长辈对他颇有怨言。
就是有书信来往,家书中也不会提一个不太熟的族人家中情况。
苏钰没提程采蓝叔叔吃绝户之事,苏邑己派管事去料理,很快就会有结果。笑着道,“我家与程太太颇有缘渊,阿邑也非常喜欢程姑娘,好事将近。”
程喻却愣了一下,直言说着,“程家世代书香门第,采蓝姑娘的父亲还是进士出身。就是现下父亲己亡故,只怕也不愿意为妾。”
程采蓝出身望族,父亲是进士,官居四品,这样身世,在宁阳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眼里,属于有点家世,娶为正室也可以。
但京城英国公府,那是何等门第。
苏邑是二房嫡子,其兄叶峰出继叶家后,他是二房的唯一的儿子。
这样的背景,怎么可能会娶程采蓝为正室。
“程公子误会了。”苏钰没想到会有这重误会,连忙解释,“我二叔二婶向来开明,早就说过,儿女婚事全凭他们自己的心意。阿邑喜欢,自然要娶为正室。”
程喻又是一怔,实在没想到苏家如此开明,连忙起身道:“是我小人之心了。”
苏钰并不在意,程喻误会之后,能为程采蓝直言说不合适为妾,也是难得,“也是我没把话说清楚,程太太是我祖母的养女。亲上加亲,长辈们都很满意。”
“那真是大喜事。”程喻高兴说着,“提前向苏公子道喜了。”
苏钰随口说着,“到时候我给程公子发喜贴,要记得来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程公子。”苏钰说着,“程家是不是出过一位皇后?”
显庆皇帝的原配发妻姓程,程喻也姓程,但姓程的人那么多,她原本也没往上面想。
直到太安过来,说到郑家被抄家灭族的原由。
郑程两家是姻亲,那可不就是程喻家吗。
程喻脸色微变,神情严肃,“既然是姑娘问,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今天子的元后是我亲姑姑。”
当年程皇后会参加选秀,程家也是有过想法的。
想的是,能选为宫妃,生下一儿半女的,封亲王公主,将来提携程家。
程家也没想到,女儿会被选为皇后。泼天富贵兜头浇下来,看似是富贵,实则是大祸。
郑家出事之后,程喻的祖父就辞官了,理由是身体不好,要回老家休养。
当时程皇后刚有身孕,与显庆皇帝最是恩爱之时。程家人离京还算顺当,本以为回到江阴后,也就没事了。
没想到关太后的报复也随之而来,程家是大族,程喻家这一支,人丁兴旺,五个叔伯,十几个堂兄弟,皆因种种原由下狱判刑流放。
程喻会没事,也是运气好,当时他还没出生。其父一辈子老实,逃过一劫。
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转眼人丁凋零。
幸庆的是,好歹回到了江阴,还有祖宅祭田可依靠。
诗书传家,子弟们多读书,考取功名,恢复往年的兴盛虽然不可能,勉强维持住望族的体面。
“竟然是……”苏钰目瞪口呆。
同姓程,又为郑家奔走。想过程喻与程皇后血缘比较近,但没想到这么近,是程皇后的亲侄子。
程喻道:“此事程家上下己不敢提起,要不是姑娘问起,我绝不会说。”
过世元后的亲侄子,这不是富贵密码,而是催命符。
“程公子放心,此事我定烂死在肚子里,绝不向人提起。”苏钰说着。
元后又能怎么样,人都死了,孩子也死了。
关太后势大,显庆皇帝不管,程家可不是惨上加惨。
两人又说一会,程喻正欲起身告辞时,绿川在门外说着,“姑娘,有客来访。说是京城来的,姓陈。”
要是一般客人,绿川肯定就让等着了,但京城来的这位,还是别怠慢了。
程喻道:“打扰姑娘许久,我也该告辞了。”
“与程公子聊天,我也很高兴。”苏钰笑着说,“欢迎你来打扰。”
程喻告辞离开。
苏钰这才对绿川道:“请客人到前书房,我换件衣服就来。”
“是。”绿川应着。
程喻从东厢房出来,客人,也就是陈平被婆子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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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进前书房。
三进房舍实在小的很,陈平抬头就见一个极为俊美的小男生从苏钰卧室出来。
虽然己得到消息,陈平依然被程喻的美貌震了一下。
这样的美人,而且看起来十分温顺,没有攻击性,与谢无衣又不相同。
长的好看,要是再嘴甜会哄人。而且这才多久,都登堂入室,进入苏钰闺房。
不行啊,这么下去会出事的。
苏钰换了衣服到书房,陈平连忙起身,“给姑娘请安。”
苏钰看到是陈平,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陈平官职虽小,却是朝廷命官,放着官不做,跑到直隶送信,大材小用。
“大人怕管事说话不清楚,让姑娘误会。”陈平笑的十分亲切,没有丝毫的拘束感,好似跟从前一样。
“还有给郑家脱籍之事,大人特意吩咐我,一定要办妥了再回京城。”
提到给郑家脱籍,苏钰心情有点点微妙,“一点小事,哪里就劳动你了。”
给官奴脱籍,又十几年前的旧案,翻案很麻烦,但可以借故有功而免罪。至于什么功,只要不是太离谱,都可以现编一个。
编好功劳之后,再由地方上报朝廷。朝廷核查后,上官批准了,发放文书到地方。
地方发文书公告,脱奴籍恢复平民身份。
虽然地方官做的事多,但脱籍能不能成,关键还是看京城的批复。
她虽然在信上拜托薛迟,但客套之意十分明显,薛迟在京城操作一番即可。
只要京城给了批复,地方官全身都是胆都不敢卡着不办。
现在特意派陈平来,倒是显得薛迟特别重视。
“脱籍是小事,但姑娘吩咐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陈平笑着说,“大人尚主之事,肯定成不了,姑娘只要耐心等待……”
“够了。”苏钰打断陈平。
画大饼谁都会,她不想吃,更不想听。
陈平马上闭嘴低头,夸张的动作甚至有几分喜剧效果。
“薛迟倒是很会挑人,自己是个闷葫芦,嘴都长你身上了。”苏钰说着。
陈平低着头,唇角勾起笑意,“姑娘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没夸你。”苏钰说着。
陈平更高兴了,“那就在夸大人,下官回去告诉大人,肯定能得赏赐。”
“你除了贫嘴之外,就没正经事要说吗?”苏钰说着。
陈平看出苏钰的不耐烦,也不敢再说,只是把书信拿出来,“这是大公子写给姑娘的信。”
看到信,苏钰脸色缓合不少。她心里还是希望能收到薛迟书信的。
绿川接过来,转身奉给苏钰。
“还有什么事?”苏钰问陈平。
陈平道:“另外还有一些小玩意,大公子让我带上来给姑娘,姑娘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赏人。”
说着,陈平拍拍手,几个小厮抬着三个箱笼进来。
薛迟送礼,从来都是大手笔,不知道哪件能合苏钰心意,那就以量取胜。
“我一直在想,送礼物这种主意,不会也是你出的吧。”苏钰说着。
与薛迟初相识时,薛迟完全没有送礼物的概念,后来就开始流水线一般送送送。
“姑娘误会了。”陈平连连摆手,“这都是大公子对姑娘的心意。”
这真不是他的主意,薛迟的性格,根本就不允许有人掺和他的感情。
“我不缺东西使,这些你都带回去。”苏钰说着。
以前两人交往,她收他东西自有回礼,一来一往的显得十分亲密。
现在薛迟都要尚主了,她再收他东西算是怎么回事。
陈平一脸为难,神色苦闷说着,“这三个箱子,是我千里迢迢从京城带来,就是带回去了,大人也肯定不会要。不如就赏了府里的丫头婆子,我也好省些事。”
苏钰冷笑,“我府里的丫头婆子不缺这些,若是嫌麻烦,直接扔到河里,岂不是更省事。”
陈平连连求饶,“姑娘,你就把东西收了吧,不然我真没办法交差。”
“我管你怎么交差。”苏钰说着,心头憋着的火被挑起来,“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我在直隶的事,薛迟怎么知道的。”
“此事下官真的不知。”陈平大喊冤枉,“我只是文书官,帮着大人处理一些卷宗文案,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苏钰气笑了,“你觉得我会信?”
太安也好,陈平也罢,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就算不是专门负责某项事务,主子的事都是要过手的。
“姑娘真的冤枉我了,此事我真的不知道。”陈平辩解着。
他是真的不知道,薛迟的心腹不止他一个。
他只是处理文书公务的,其他方面的事务不归他管不说,连经手人是谁,他都不知道。
“带着你的东西,在我眼前消失。”苏钰懒得跟他废话。
陈平见苏钰动怒,也不敢再多言,反正他还要在直隶留一段时间,总有办法的。
“下官告退。”
陈平转身走了,绿川端茶上来,“姑娘喝口茶吧。”
消消气,也压压火。
苏钰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却看向旁边的书信。
生气归生气,薛迟的信她还是很期待的。
放下茶碗,苏钰拿起信件拆开,只是一眼,就愣住了。
“把陈平叫回来。”苏钰神情凝重。
第103章 第 103 章 绿川不知何事,但……
绿川不知何事, 但看苏钰神色凝重,连忙出门去喊人。
幸好陈平刚走到大门口,正欲上马走人,被绿川喊住。
陈平把马交给小厮, 跟着绿川又进了前书房。
“姑娘有何吩咐?”陈平笑着问。
“这信是薛迟写的?”苏钰扬着手中的信问陈平。
“自然是大人写的。”陈平说着。
苏钰问, “你亲眼看着他写的?”
“这倒没有。”陈平说着, “我是大人唯一的文书, 时常帮大人代笔。这封既不是我所写,肯定是大人亲笔。”
而且这种情书性质的书信, 薛迟也不可能找他人代笔。
苏钰心中疑窦从生,她与“薛迟”笔友通信两年,她是认得“薛迟”字迹的。
这封信的字迹不对!
为什么会不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姑娘?”陈平留意苏钰脸色。
苏钰神情变幻莫测,一时间没有头绪, 任由陈平站着。
直到绿川悄悄提醒了,苏钰才对陈平挥挥手,“没事了,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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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平应着, 只觉得莫名其妙。
绿川觉得不妥, 不等苏钰吩咐,便主动送陈平出门。
绿川送陈平到门口, 陈平十分客气, 笑着说,“我最近不会离开直隶,暂住在恒王府别院,姑娘若是有事,可派人到那里找我。”
绿川笑着点点头, 用不用上的再说,嘴上该客气还是得客气。笑着说,“辛苦陈大人跑一趟,姑娘最近心绪不佳,薛公子的心意,心领即可。”
苏钰说了不想收薛迟的礼,就别硬送了,免得更生气。
陈平会意,拱手道:“下官晓得,多谢绿川姑娘提醒。”
“陈大人太客气了。”绿川笑着说,转身离开。
绿川转身回了前书房,苏钰依然主座坐着,看着手里的书信。
短短两页纸,标准的公文体,内容言简意赅。字体遒劲有力,一字一句都好像刀削斧凿一般。连表达爱意,都充斥着钢铁直男的气息。
与她记忆里的笔友完全不同,甚至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姑娘……”
绿川心中莫名,虽不知是何事,却是小声提醒她,“要不要先回房去?”
前书房是会客的地方,过一会苏天华就会过来。
到时候看到苏钰,询问原由,只怕不好回答。
“嗯。”苏钰心不在焉应着。
回到东厢房,绿川欲上前侍侯着苏钰更衣。
苏钰手里依然捏着薛迟的信,完全不配合,绿川只得作罢。
想到是薛迟的信,绿川考虑各种可能性,鼓起勇气劝慰苏钰,“薛公子尚主之事,是圣旨,谁都无可奈何。”
能让苏钰如此反常的,不外乎此事。
苏钰摇摇头,苦笑说着,“要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呢。”
她与薛迟的缘份,来自两年的鱼雁传书。
这是天赐的缘份,她一直都是坚信的。
直到这封信。
薛迟真的是她通信两年的笔友吗?
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茫然了。
仔细想来,那天与薛迟在东山相见之后,她就脑子发热,一头扎了进去。
在一起这么久,薛迟从来没有说过,两年来的书信往来,她也从来没向薛迟求证过。
甚至她常给薛迟写信,从来没有收到回信,她都没怀疑过。
薛迟的性格,哪里像是会看话本的,别说自己动手改良点心,只怕厨房门朝哪都不知道。
屋子里一应摆设全无,性格板正,不能说毫无生活情趣。与信上那个热爱生活,风趣幽默的笔友完全就不一样。
还有慕容宁对薛迟的评价,与笔友完全就是两个人。
种种迹象早己表明,她搞错了人。
她却鬼上身一样,认定薛迟是笔友,交往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怀疑。
她的聪明,她的理智,在遇上薛迟时好像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