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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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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池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但笑不语。

季蕴先是不解,便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她猛地抬头,明亮的双眸直瞪瞪地看向张秋池,颤声道:“如你所言,那人是曹家亲近之人,可他又为何会做出陷害曹家的事来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张秋池勾起嘴角,笑道。

“倘若真是那人所为,凭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布置好的,从龙纹样有异触怒官家,曹家遭贬斥后,再到曹哥哥中选名次被划以及故意废掉他的手,这一切的一切环环相扣,可见那人居心叵测。”季蕴有些后怕,她道,“那人定是怨恨曹家多时,所以才如此费尽心机。”

张秋池摇头,道:“不对。”

“什么?”

张秋池面色凝重几分,她沉吟道:“那人既是曹家亲近之人,又怨恨曹家多时,明明之前有很多次机会,为何偏偏选在曹三郎科考之时?”

“还能为何。”季蕴闻言,冷笑道,“所谓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张秋池叹道:“这曹家曾是崇州的名门望族,纵横崇州多年,定是树大招风,想必早就令人不满了。”

“秋娘,可是完成这些阴谋诡计,单单只是一人,定是不成的,我想那人恐怕也没有如此神通广大罢。”季蕴蹙眉,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说……”张秋池瞪大双眼,有些惊讶地道,“那人还有同谋?”

季蕴心中复杂地点了点头,她斟酌许久,才道:“我不信只是一人便能成事,背后定是还有旁人指点。”

“那会是谁呢?”张秋池神情不解地问。

“还记得我那日所说的吗?”季蕴看向张秋池,莞尔一笑道。

张秋池先是不明所以,随即开始努力回想起来,她沉默片刻,眼眸登时一亮,有些激动地看着季蕴,道:“你那日说,谁在其中获利,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没错。”季蕴颔首。

“可谁在其中获利了呢?”张秋池还未高兴许久,她百思不得其解,便垂下头思考起来。

季蕴啜了一口幽香四溢的茶水,抬眸瞥向张秋池,她淡淡一笑道:“陈家。”

第64章 忧思 青门引(四)

“陈家?”张秋池顿时一惊,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的情绪。

季蕴凝思片刻,轻声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其中同谋之人还有谁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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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是陈家?”张秋池震惊过后, 她的面色变得凝重, 随即蹙起眉头, 沉吟道, “现任知州大人陈密致原为崇州通判, 再曹家遭贬斥落魄后, 则被提拔为崇州知州。”

话音刚落,她像是反应了过来似的, 随即恍然大悟地看向季蕴。

“我只是有所怀疑, 凡事都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无用。”季蕴若有所思道,“而且先前我同曹哥哥上公堂,就曾发觉知州大人似有针对曹哥哥之意,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好了,蕴娘,你也不要多想了,现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曹三郎参加比试吗?”张秋池发觉季蕴一脸沉重的模样, 她站起身走了过来, 安抚道。

“你说得对。”季蕴闻言抬起头,颇觉着有些道理, 便挤出一丝笑。

“咱们不如出去散散心?”张秋池歪头,眉眼弯弯地笑道。

“也好。”季蕴忍俊不禁道。

言罢,她便站起身来,同张秋池一起踱步出屋。

“现下暑气消下去一点,不同午时那般热了, 且府中绿树成荫,定不会热到你。”张秋池知晓季蕴一向是畏寒怕热,她明亮的双眸看向季蕴,揶揄道。

“你怎地知晓我在想这个?”季蕴闻言,微微羞赧起来。

“我就是知晓。”张秋池胸有成竹地笑道。

“想不到你竟如此了解我。”季蕴勾起嘴角,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算了,我实话同你讲,我方才不过是说了一句出去散心,你就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张秋池不卖关子,她颇为无奈地道。

“我何曾……”季蕴一噎。

“你瞧你,自己都心虚了罢。”张秋池瞥了季蕴一眼,调侃道。

季蕴瞥了她一眼,不欲与她争辩,继续绕着游廊往前走。

二人慢悠悠地走在游廊之上。

“对了,你同你那个情郎如何了?”季蕴蹙眉,忽然问道。

张秋池唬了一跳,神情羞恼地瞪了季蕴一眼,随后环顾一下四周,发觉无人,才放下心来,她嗔道:“你说这话小心些,仔细被人听了去,传到母亲耳中可就不好了。”

“抱歉,我方才竟忘了。”季蕴登时反应过来,面带歉疚之意。

“还好现下无人,你往后来我府中,就不要与我谈论春生了。”张秋池道。

“那我同你谈论什么?”季蕴不怀好意地笑道。

“谈论你的曹哥哥啊。”张秋池想了想,凑近季蕴,压低了嗓音,捂嘴偷笑道。

季蕴顿感窘迫,她的耳后根隐隐发烫,便伸手挠向张秋池的腰肢,笑道:“你这坏丫头,看我不惩治你一下。”

张秋池与季蕴嬉笑了一会儿,见实在敌不过,便要逃走,她向前跑去,求饶道:“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就绕过我罢。”

季蕴哪里肯放过她,则是追了上去,她道:“我偏不,看你下次还取不取笑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张秋池跑累了,气喘微微,面色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纤柔的手扶住廊柱,笑道,“我再也不敢了,蕴娘,你就绕过我罢。”

季蕴闻言,这才松开手。

二人闹了一阵儿,便也觉着累了,就寻了一个水榭坐了下来。

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她们轻薄的衣衫。

“对了,蕴娘,最近白鹭园的荷花盛开了,你何时有空,咱们去赏荷。”张秋池笑道。

“白鹭园?”季蕴颦眉道,“这白鹭园不是得园主相邀才能去的吗?”

“这园主与我父亲颇有些交情,他前些日子便邀我过去赏玩。”张秋池笑道。

“园主是邀你过去,我去凑什么热闹?”季蕴面上犹豫道。

“园主巴不得我多带些人呢。”张秋池笑道,“届时你把你的曹哥哥也带上。”

“曹哥哥最近要比试,恐不得空。”季蕴语气迟疑地说道。

“你都没问他,怎知晓他有没有空,我方才说了是过些日子,咱们可等到他初轮比试过后咱们再去,也未尝不可啊。”张秋池继续道。

“那我回去问问他。”季蕴瞧着张秋池越说越激动,她自然不好拒绝了,便思索一番道。

张秋池闻言面色稍有缓和,笑道:“你可千万别忘了。”

“自然不会,你且等着。”季蕴瞥了张秋池一眼,她无奈道。

不觉间,已至傍晚时分。

季蕴起身向张秋池告辞,同云儿一道回了书院。

走之前,张秋池还不忘提醒季蕴,她道:“记得与曹三郎说。”

“我会的。”季蕴岂不知张秋池的小心思,便笑道。

离开张宅后,云儿好奇地问道:“娘子,方才张娘子要你与曹郎君说什么?”

“白鹭园的荷花开了,秋娘邀我过去赏荷。”季蕴笑道,“她还特意命我邀曹哥哥一起。”

“原是如此,只是张娘子与曹郎君素未蒙面,为何会突然邀他过去赏荷呢?”云儿神情带着不解地问道。

季蕴心中无奈,笑道:“她呀,不过是想要见见曹哥哥罢了。”

二人上了船之后,很快便至奚亭书院,云儿先回了青玉堂,季蕴则是独自去寻曹殊。

天色渐昏,奚口巷略微冷清,夕阳的余晖淡淡地照在了白墙黛瓦的墙头,增添了几分平和的氛围。

季蕴步履盈盈地走至书铺门口,伸手在门上敲了敲,轻声问:“曹哥哥,在吗?”

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曹殊缓缓走至门口,他眉目清淡,温润如玉,墨发以发带束起,着一件鸦青色的衣衫,身形修长如竹。

他眉眼含笑地注视着季蕴,轻声问:“蕴娘,这么晚过来,有何事?”

“白鹭园的荷花开了。”季蕴笑意盈盈道,“我听说那有一大片荷花池,很是好看,还能乘小舟赏荷呢。”

“荷花?”曹殊低头,笑问。

“对,荷花。”季蕴有些不自然地垂眸,她支支吾吾道,“实不相瞒,其实是我表妹邀我们一同过去赏荷。”

曹殊漆黑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季蕴,面上笑意渐盛,他还未开口。

季蕴心中一急,她忙道:“如若你不想去也无妨,我回了我表妹就是。”

“既是你表妹相邀,我岂有不去之理?”曹殊笑道。

季蕴脸颊有些发烫,她悄然抬头,与曹殊的视线交汇,他神情温和,双眸清凉如水。

“那就好。”她匆匆低下头去,讷讷道。

说罢,气氛变得安静了起来。

“那个……”

“蕴娘……”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季蕴一惊。

“你先说……”曹殊道。

又同时开了口,一种诡异的气氛萦绕在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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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娘,还是你先说罢。”曹殊嗓音温和。

“没什么,明日不是便要比试了,我就是想问问你,紧不紧张?”季蕴心中紧张万分,胡言乱语道。

她说完,便感到十分懊恼。

她这是在说什么?

曹殊轻笑出声:“要我如实回答吗?”

季蕴抬眸,有些没反应过来。

曹殊笑道,“多少有点紧张罢,如若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摆在我眼前的机会只有这一个,无论输赢,我都会全力以赴。”

“曹哥哥,我明日会过去的,你加油。”季蕴笑道。

“我会的,且放宽心。”曹殊含笑道,“你就别替我紧张了。”

“我哪有。”季蕴小声否认道。

“明日记得来。”曹殊道。

“你也放宽心,我定会来的。”季蕴笑道,“对了,曹哥哥,你还记不记得知州大人?”

“你怎地突然提及他?”曹殊笑意微敛。

“我只是觉着他对你有敌意,先前在公堂时他多番针对于你,明日比试你千万要多加小心。”季蕴神情关切地说道。

“你知晓了什么是不是?”曹殊问。

“没,我能知晓什么,只是觉着知州大人不像传言那般,总之你一定要小心。”季蕴道。

曹殊的神色变得沉重起来,他抿起一丝浅笑,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季蕴笑道。

“好,你慢走。”曹殊颔首道。

季蕴同曹殊话别之后,迎着晚风回了书院。

她心不在焉地走进青玉堂时,云儿已在院中的石桌上摆上了晚膳。

她瞧见了季蕴,急忙迎了上来,她笑道:“娘子回来了,快来用晚膳罢。”

季蕴正满头的官司,闻见云儿的话语,她应了一声。

主仆二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待用完晚膳,季蕴则是去洗漱一番,早早地回了卧房休息。

云儿站在塌前,手握团扇,为季蕴扇风。

季蕴感受到一阵凉意,她看向云儿,低声吩咐道:“我这边不用你伺候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罢。”

云儿得了命令,应了一声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云儿走后,季蕴倚在床头,昏黄的烛光忽明忽暗,照在了她的身上,像是软玉一般,泛着柔和的光。

她忽然感到了一阵困倦,便躺下阖上双目,不觉朦胧睡去,一夜无梦。

第65章 初轮 青门引(五)

翌日。

季蕴早早地便起了, 她手握团扇,缓缓走至疏窗旁,伸出纤细的手推开, 顿时一股温和的风吹了进来了, 裹挟着一阵阵的热浪。

她梳着包髻, 乌发间缀着几朵缠花, 着一件青色的短衫,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雅的气质。

这时, 屋外的廊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云儿神色略微焦急,她推开门, 步履匆匆地走进卧房内, 忙道:“娘子。”

“何事?”季蕴转头。

“娘子,润生方才来过,吴老先生唤您前往吴园一趟。”云儿走至季蕴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时吗?”季蕴闻言一惊, 她蹙起眉头问。

云儿忙不迭地点头。

“可曾有说唤我去做甚?”季蕴将手中的团扇递给云儿,忙问。

“奴婢不知晓。”云儿接过,摇摇头道。

季蕴却心有顾虑,她望向疏窗外的天色, 现下天色正好, 神情担忧地道:“可倘若去了吴园,我怕赶不及去镇上了。”

“许是来得及, 娘子要不还是先去寻吴老先生罢。”云儿方才来的路上,也有此担忧,自然知晓季蕴的顾虑,她轻声劝道。

季蕴抽回视线,吴老先生唤她过去, 想必是有要事,她低声吩咐道:“你先随我去吴园一趟。”

言罢,主仆二人疾步走出青玉堂,朝着吴园走去。

走至吴园的门口,季蕴伸手扣了扣门环,独自一人进去,云儿则是站在院门口的树下静静等候。

季蕴踌躇一番,她垂头走进吴园的正屋,便见吴老先生端坐于堂前,他头戴儒巾,神情略微严肃,身着墨青色的襕衫。

“吴老。”季蕴心中不安地走至吴老先生的面前,随即向他作揖,语气恭敬地道,“不知您叫晚辈过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今日思静堂的李学究家中突发急事,恐不能按时给堂内的弟子们授课,我思及你今日无课,遂叫你过来,不知你是否愿意代课?”吴老先生和蔼地笑道。

季蕴心中一慌,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吴老先生瞧着季蕴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

“若是以往晚辈定是愿意的,只是今日晚辈有事……”季蕴强颜欢笑道。

“你今日有事?”吴老先生微怔。

“是。”季蕴忐忑地点头,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吴老先生,现下绞尽脑汁也无法,一时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只好如实相告,她道,“晚辈今日要去镇上观看药斑布比试,还请先生恕罪。”

吴老先生皱眉,思忖道:“我前几日听人说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季蕴惴惴不安地垂头。

“我思及此次药斑布比试,奚口巷的曹家三郎也报名参加了。”吴老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对了,先前曹三郎替你挡刀,你可是同他很熟悉?”

季蕴一愣,未料到吴老先生竟会问她此事,她不得其解,挤出一丝笑来,作揖道:“回吴老,晚辈自幼与曹三郎一同长大,还算是熟悉”

“如你所说,你今日怎地还会为了他,从而拒绝代课?”吴老先生心下了然,他摸了摸胡须,泰然从容地笑道。

季蕴神情不自然,小声道:“您都知晓了。”

“算了,你去吧。”吴老先生打量着季蕴的神色,无奈地摇摇头,“代课的事我可以再寻旁人。”

季蕴闻言心中一喜,她登时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吴老。”

“不必谢我,你快些去,莫要再耽搁了。”吴老先生颇为淡定地瞥了季蕴一眼,通情达理地吩咐道。

季蕴同吴老先生话别后,慢慢地退出了正屋,待她走出吴园后,心中已是松快不少,便见云儿正侯在树下。

日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青石板上留下了斑驳的树影。

云儿察觉动静,她连忙抬起头,见季蕴走了出来,忙迎了上来,有些疑惑地问,“娘子,吴老先生同您说了什么,怎地出来如此之快?”

“这些我之后再同你说。”季蕴心中焦急,不欲与云儿交谈,她道,“咱们还是快去镇上罢。”

“娘子别急,奴婢瞧着许是来得及的。”云儿闻言点头,她见季蕴焦急的模样,便轻声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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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走出书院,上了早就命人备好的车舆。

季蕴坐下后,原本紧绷的情绪顿时松懈了下来,才道:“方才吴老唤我过去,是因李学究今日家中有事,吴老询问我是否愿意代课。”

“所以娘子您是婉拒了吴老先生?”云儿不敢置信地问。

季蕴一噎,有些心虚地说道:“可我先前已答应了曹哥哥,我总不能爽约。”

“吴老先生可曾怪你?”云儿神情担忧地询问。

“许是没有。”季蕴瞧着云儿忧心忡忡的模样,她思索了一番,顿了顿道,“他还询问了我与曹哥哥是否相识,吴老心胸宽广,定不会因此事同我计较的。”

云儿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车舆驶过喧闹的街市,此次崇州府药斑布初轮比试的地点设立在崇州余庆镇最为繁华的菜市口,因最近暑热正盛,便在比试台上修葺了一方简陋的亭檐,以防选手们在比试的过程中中了暑气。

比试台的基层是四四方方的,沿着四周则是为前来观看比试的百姓们修建了遮阳的竹蓬。

行至菜市口后,周遭一片喧哗。

车舆停下,云儿率先下车,她抬头道:“娘子小心些。”

季蕴在云儿的搀扶下,踩着脚蹬缓缓地下车来。

现下比试台下已是围满了人,人声鼎沸。

“娘子,咱们赶上了,奴婢瞧着比试许是还未曾开始呢。”云儿笑道。

季蕴颔首,心中甚是欢喜,同云儿朝着前方的人群走了过去,但因人实在太多,她艰难地抬起头,也不大看得清比试台上的情状。

她有些泄气地垂下头来。

“季三娘子。”

人群中突然传来了呼唤声。

季蕴蹙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并未在意。

一位小厮艰难地穿过人群,他方才远远地瞧见了季蕴,立马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走至季蕴的面前,十分激动道:“季三娘子,奴可终于寻到你了。”

“你是?”季蕴迟疑地问。

“奴是奉曹郎君的命令,特来寻娘子您。”小厮笑嘻嘻道,“曹郎君在前方的竹蓬为您留了一个位置。”

“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季蕴略微颔首,轻声道。

“娘子何必如此客气。”小厮满脸热情地笑道,“请随奴来。”

“曹郎君当真有心,他今日比试还不忘给娘子安排座位。”云儿喜不自胜地笑道。

“别乱说。”季蕴耳尖发红,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甜蜜,闻云儿调侃的话语,嗔道。

“好好好,奴婢不说了。”云儿见季蕴微微羞恼,她捂嘴偷笑道。

三人绕过人群,终于来至比试台下的竹蓬中,竹蓬是砍下新鲜的竹子所筑的凉蓬,作为此次比试的避暑之所。

“娘子,请坐。”小厮垂头,他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恭敬地说道,“奴先退下了。”

季蕴颔首,她寻了一张竹凳坐了下来,因竹蓬靠近比试台,且在台下,所以看得十分清楚。

“娘子,这比试什么时候开始啊?”云儿抬头,她看向前方的比试台,神情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晓,许是还要过一会儿。”季蕴思忖道。

此次药斑布比试总设三轮,初轮比试的选手共有十位,比试台上的放置了十张桌案,十个染缸以及晾布架,待初轮比试毕,公布结果后,需淘汰排名后四位的选手。

季蕴坐于台下,她静静地等候着,虽有竹蓬遮挡,但还是难档暑热,且周遭一片喧闹,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淡淡的烦躁之意。

她蹙起眉,有些恹恹的,开始后悔未带团扇过来了。

“娘子,您怎地了?”云儿发觉季蕴脸色不大好,连忙神情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太热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季蕴摇摇头,抿起一丝浅笑,轻声道。

“这可不行,奴婢这就去附近的茶铺买壶茶水来,要是娘子热出病来,二大娘子可得责怪奴婢照顾不周了。”云儿皱眉,她打量着季蕴的脸色,还是不放心,便要离开。

季蕴看着云儿的背影,急忙唤了她一声,可云儿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云儿离开不久后,此次药斑布比试的裁判官徐徐地走至比试台上,大声道:“各位肃静!”

话音刚落,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直勾勾地看向比试台上的裁判官,底下偶尔传来几声窃窃私语。

“今年的药斑布比试初轮比试即将开始,待比试时烦请各位不要扰乱选手的心绪。”裁判官继续道。

底下的众人闻言屏住呼吸,等待选手的上场。

不出片刻,选手们便一一地走上比试台,从左往右依次排开,而曹殊的桌案正好对着季蕴的方向。

曹殊缓缓走上台,他面容温润,墨发以一根木簪束起,着一件月白色的圆领襕袍,显得身姿如玉。

季蕴一眼就瞧见了曹殊,她眼眸一亮,登时打起了精神,眉眼弯弯地看向比试台上的曹殊。

曹殊似有所感,他漆黑的眼眸穿过人群,扫向台下的季蕴,眼底泛着淡淡的柔光。

下一瞬,二人四目相对,静静地望着彼此。

季蕴莞尔一笑,朱唇微张:“加油。”

曹殊读懂了她的嘴型,他的心底忍不住变得柔软起来,他略微颔首,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唇角噙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娘子。”

身后传来了云儿的声音。

云儿从茶铺回来,她的手中还拿着茶壶与茶杯,待走至季蕴的身边,便将茶壶放在竹几上,目光则是被比试台上吸引了过去,笑道:“奴婢不过离开一会儿,这比试就要开始了?”

季蕴点头,轻笑道:“是的,所幸你回来了。”

云儿仰起头,朝着台上的选手们一一看去,等到她看清站在末位的选手,她惊呼了一声。

季蕴不解地看向云儿,见云儿的神情颇为惊讶,她循声望去,问:“怎么了,你大惊小怪地做甚?”

“娘子,二,二……”云儿瞠目结舌地看着比试台,她支支吾吾道。

“你为何吞吞吐吐的?”她随着云儿的视线,茫然地打量着比试台上的选手。

季蕴一一看过去后,看清末位的选手的面容时,她陡然一惊。

原来这末位的选手便是奚尾曹家,季梧的官人曹默,奚尾曹家蹭是余中曹家的旁支,因祖辈沾亲带故的,遂奚尾曹家一直依附于嫡系,可直到遭贬斥,分崩离析后,奚尾曹家才趁机脱离了曹家。

“二姑爷怎地也参加此次比试了?”云儿收回视线,感到十分疑惑。

季蕴笑意微敛,她蹙眉,沉吟道:“是啊,先前竟是一点风声都不露。”

“娘子,您许久不回府,多日不曾去瞧过二娘子,不知晓此事也在情理之中。”云儿神情复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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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若有所思地看向比试台上的曹默,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季蕴说完,她拿起茶壶为季蕴倒了一杯凉茶,笑着说道:“娘子,奴婢方才都忘了,快喝杯茶水消消暑。”

第66章 比试 青门引(六)

季蕴颔首, 接过云儿手中的茶杯,她低头啜了一口,茶水泛着淡淡的绿色, 一杯茶水下肚, 沁人心脾。

“娘子, 如何?”云儿忙问。

“此茶不错。”季蕴脸色缓和不少, 她放下茶杯, 轻声道。

“娘子喜欢就好。”云儿瞧着季蕴不像先前那般有气无力, 她便放下心来,笑道。

季蕴看向比试台上, 选手已齐, 他们坐在了各自的桌案上,静候着比试的开始。

曹殊今日身着的大袖宽袍,画纹样时比较累赘,遂将袖子卷起, 再用攀膊将袖子系好,露出一截手腕来。

其余选手也各自系上了攀膊,因此便于稍后一道道的工序。

季蕴抬眸,她倏然想起那日梅雨天, 阴雨绵绵, 曹殊在书铺院中的廊下,耐心地同她解释如何刮浆, 现下观他从容自若地坐于台上,莫名觉着有些恍如隔世。

她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曹殊,久久不能回神。

“娘子,娘子。”云儿站在一旁,她有些看不过去了, 便小声唤道。

季蕴闻声,慢慢回过神来。

“娘子,您这眼神恨不得要把曹郎君的衣衫扒开似的。”云儿揶揄道。

“哪有你说得这般。”季蕴羞恼地剜了云儿一眼。

“娘子莫要气,奴婢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云儿连忙哄道。

季蕴不想搭理云儿,她别过脸去,轻哼一声。

“好了,娘子,奴婢错了。”云儿讨好地笑道。

季蕴瞥了云儿一眼,她的气性不至于这般小,方才只是想吓唬云儿,见云儿诚心求饶的模样,她才道:“行,今日我就绕过你,如有下次,定不轻饶。”

“多谢娘子,奴婢下次不会了。”云儿眼含笑意道。

“还有下次?”季蕴斜眼。

“没有下次。”云儿急忙改口道,“定没有下次。”

就在主仆二人偷偷谈话之际,比试台上的裁判官稍稍正色,朗声道:“全场肃静,比试开始!”

说罢,裁判官敲锣一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即此次崇州府药斑布初轮比试正式开始。

府衙的许多官员已到场,坐于比试台下的竹蓬正侧,气氛则是变得严肃了起来,众人不敢再大声喧哗,视线纷纷聚集在比试台上。

“娘子,比试开始了。”云儿小声提醒道。

季蕴颔首。

许是众人被这严峻的气氛所感染,场上静得针落可闻。

随着裁判官敲响锣鼓,比试开始了,台上的选手们神情严肃,他们各自拿起桌案上的炭笔,垂头在纸上画起了纹样。

在刻画药斑布的纹样时,须具备身后的绘画以及构图的功底,不仅图案要生动,还要耐用。

曹殊凝思片刻,他手握炭笔,画了第一笔。

昨日他便思虑过比试画何纹样,但到底是心中犹豫,还未确立下来,现下他坐于台上,尝试着冷静下来。

曹殊看向雪白的画纸,隐隐之中浮现出纹样的大概模样,他暗自下定决心,便紧握住炭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旁的选手还陷入苦恼中,他们见曹殊已动笔,登时一凛,纷纷开始动笔,不甘屈居人后。

坐于末位的曹默察觉出旁的选手纷纷向曹殊看去,他的眼眸一暗,咬牙拿着炭笔,垂下头看向桌案的画纸,却迟迟动不了笔。

裁判官走至曹殊的身后,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曹殊的画纸,但曹殊才刚刚动笔,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裁判官便离开了曹殊的身后,则是去看旁的选手的纹样。

待他慢悠悠地走至曹默的身后,却见曹默的画纸依旧是雪白一片,便颇为意外地扫了曹默一眼。

曹默自然是感觉到了裁判官的视线,他顿感面上无光,额头上不知不觉地冒出了汗水。

裁判官不想扰乱选手的心绪,很快便换了一个方向,离开了曹默的位置。

曹默见裁判官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裁判官看了一圈,便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等候。

曹殊握住炭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此次他绘画的是金鱼戏莲图,以画纸的中心点位准,先画一朵莲花,拟态而非求真,莲花的四周围着三条金鱼,金鱼形状可爱,摇头摆尾,追逐着一朵莲花。

比试台下,季蕴神情紧张地看着台上的曹殊,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只见曹殊端坐与桌案前,双目专注地看着画纸。

远远地望去,曹殊眉目清浅,面容温和,举手投足之间,身姿如同清雅的修篁。

云儿瞧出季蕴紧张,便伸手抚住她的背。

季蕴回头,见云儿神情认真地注视着她,她登时明白了过来,随即紧绷的情绪缓缓地松懈了下来。

主仆二人同时看向比试台。

曹殊已经画完中心处的莲花与围绕的金鱼,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蹙起眉头,鸦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季蕴,便见台下季蕴正看向云儿,这才抽回视线。

曹殊眉目低垂,安静专注地思索了起来。

而曹默因脑中一片空白,迷茫地画着纹样,他抬头看向曹殊,瞧见曹殊也停下了笔,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情绪。

倏然,曹殊脑中灵光一闪,他的眼眸陡然亮了亮,思绪随之变得明朗了起来。

接着,曹殊握住炭笔,方才已是画完中心处的金鱼与莲花,他选择继续围绕着金鱼的外侧绘画出饱满的莲花花型,在花瓣处采用点、线画就。

药斑布的纹样讲究饱满,在绘画纹样时,往往变化于表现的方式有很多,所以在绘画时,需要综合考虑。

此时,曹殊已是知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绘画了。

他环着方才绘画的莲花的四角,先采用点、线以及面绘画出风姿绰约的莲花,待第一朵画毕,再复刻出三朵一模一样的莲花,在每朵莲花的间隔间,再画出一条金鱼,呈现出一种四四方方的效果,显得格外饱满。

曹殊打量了一下,此时只剩下了最边缘处,略显空旷,他便用炭笔画出莲叶的形状来,好似栩栩如生。

如此,药斑布的纹样算是画完了。

因在比试前,胚布、调制染液与裱纸已准备完成,所以此次初轮比试只需画纹样、刻花版、刮浆以及最后的染色。

现下曹殊纹样已画完,便该要刻花版了。

论速度,曹殊并未排在第一,旁的选手有的早就在刻版了,可曹殊曾是曹家的继承人,在崇州谁人不知晓曹家,继曹家落魄,也不过短短三年而已,遂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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