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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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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酸意 青门引(一)

梅雨霁, 近来天气愈发炎热,已是临近入伏。

季蕴一连休息了好几日,她坐于铜镜前, 打量着脸上已无碍, 便决定回思勤堂授课。

今日云儿为她梳了团髻, 内穿红色的一片式抹胸, 外披粉米色的薄褙子, 下身则是素色的三涧裙, 显得格外轻盈淡雅。

思勤堂。

因前段时日季蕴未来授课,弟子们遂由旁的老学究暂代授课, 有好几日未见季蕴, 心中自然是十分挂念的,其中就包括唐娣。

季蕴缓缓步入堂内,将书籍放在了台前的桌案上。

弟子们纷纷走上前来,将季蕴围住, 是热情地左问一句,右问一句,一时之间叽叽喳喳个没完。

季蕴看向众人,见他们各个神情关切, 她的心中尤为感动 , 便抿起一丝浅笑。

待弟子们散了回到座位后,她闻见动静, 遂掀起眼帘,见来人是唐娣,且她的气色比之先前好上了许多。

“先生。”唐娣向她作揖。

季蕴颇为关心地询问:“娣娘,那日过后,他们可曾难为你?”

“劳烦先生记挂, 他们如今不敢。”唐娣先是摇头,随即弯了弯嘴角,语气轻柔地道,“请您放心。”

季蕴闻言,颔首道:“如此便好了。”

“先生,弟子……”唐娣张嘴,她环顾周遭,但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

季蕴察觉到了唐娣的欲言又止,她善解人意地笑道:“你倘若心有顾忌,有什么话不妨待至晌午的课结束后,再来同我讲。”

唐娣忙不迭点头,她的心中甚是欢喜,语气恭敬地说道:“是,先生。”

季蕴颔首。

唐娣转过身,如蒙大赦一般,她走至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季蕴站于台前,方才已询问了代课的学究这段时日的教授如何,她了解之后,便清了清嗓子,开始授课。

一晃晌午过去了,已至午时,放课后弟子们前往膳厅用午膳。

季蕴思及唐娣先前有话要同她说,所以她并未离开,她有意留下,正好整理了一下桌案上稍有凌乱的书籍。

待至思勤堂内的人走得差不多,唐娣才敢从座位上起身,略微踌躇地走至季蕴的面前,瞧着像是大约有几分不好意思。

“人已走得差不多了,现下可安心说了?”季蕴眉目含笑地注视着唐娣,不禁调侃道。

唐娣赧然,她吞吞吐吐道:“先生,弟子……”

“你想说什么,安心说便是。”季蕴一双如秋水澄澈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她见唐娣羞于宣之于口的模样,轻声安抚道。

“先生,弟子想,弟子想参加今年乡里的院试。”唐娣方才鼓足勇气,不料待到真正说的时候,是如何艰难,她深吸一口气后,一股脑地将话吐露个干净。

季蕴闻言颦眉,她原以为是唐娣有难言之隐,不想竟是她想错了,她有些诧异地看着唐娣,问:“你可是下定决心了?”

“弟子已思虑多日,就算先生今日不来,弟子本也是要去寻你的。”唐娣点头,她与季蕴对视着,略微焦急地解释道,“方才的话都是下定决心,才同先生您讲的。”

“你既下定决心,那便再好不过了。”季蕴打量着唐娣神情诚恳的模样,蹙起的眉头稍平。

“先生,您支持我吗?”唐娣垂下眼帘,内心忐忑地问。

“你参加院试,我作为你的先生,自然是支持你的。”季蕴沉吟道,“你不必心有不安,院试三年之内两次,你既拿定主意,往后且要专心复习,要比当下更加勤勉才是。”

唐娣闻言猛地抬头,她一扫先前的迷茫,双眸亮晶晶地看向季蕴,喜不自胜地笑道:“弟子定会不负先生的期望,请先生放心。”

“你能有此志气,我已是放心。”季蕴轻笑道,“好了,不早了,你快去用膳罢。”

“是。”季蕴颔首道,“不若先生先行?”

“我暂且不急,你先去。”季蕴闻言,淡淡一笑道。

唐娣只觉着身心松快不少,她与季蕴话别后,则是慢慢地退出了思勤堂。

季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股淡淡的笑意,直至她走远,才收回了视线。

将桌案上的书籍整理毕,季蕴离开了思勤堂。

回青玉堂的路上,季蕴倏然忆起方才唐娣所说的一番话,她不知为何会慢慢地浮现出曹殊温润如玉的面容。

提及科考,本朝仍遵循前朝旧制,而历朝历代天下学子无不奔走于此,只为求功名在身,报效国家,光耀门楣。

曹殊作为曹家嫡子,文学斐然,连中乡试会试,曹家大摆宴席,崇州名门望族恭贺来往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不想逾过三年,曹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过家道中落以及断指之痛后,变得自卑黯然,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之态。

或许,他还是曹殊,只是不再是从前那个光风霁月的曹家三郎。

这一刻,季蕴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她站在檐廊下,不由得蹙起眉头,却半是忧虑,半是惆怅,最终决定先不回青玉堂了,而是朝着书院的侧门走去。

自那日曹殊将药斑布赠予她后,她就再不敢贸然去寻他,现下她临时起意,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途经书院的宣观堂时,骤然听闻有人提及了曹殊的名字。

季蕴心中微动,她登时停住了脚步,便掩在木门后。

门内的二人并未发现季蕴的存在,则是自顾自地谈话。

“高兄,你听说了吗?”那人突然道。

“听说甚?”另一人好奇地问。

“不知你还记得曹三郎吗?”那人故作神秘地笑道。

“你这不是废话,在崇州府,何人不知晓曹家三郎,他从前可是连中三元,之后要不是曹家得罪了官家,曹三郎说不定早就入朝为官了。”

“高兄,我只是为曹三郎感到惋惜啊。”那人喟叹道,“曹家因得罪了官家,就连功名也被抹去。”

“你与我站在此处,莫不是就想同我聊这些?”另一人有些不耐烦道。

“咱们崇州日后不是要举行药斑布比试,就是我前几日听衙门的官爷说,曹三郎竟然报名参加此次比试。”那人不好再卖关子,啧啧连声。

“可曹三郎他的手不是废了吗?”另一人惊讶道。

“这正是我惊讶的,其中如何,我也不知晓,只是听人说起他报名了。”那人思忖道。

“人各有命,好了,你我二人停留在此已久,咱们且离开罢。”另一人道。

说罢,二人跨过门槛,走出宣观堂。

季蕴原是掩在门后,忽闻二人即将出来,她心中一急,慌张地四处寻觅躲避之所,不想她刚一转头,便与方才在门后谈话的二人迎面撞上。

周遭安静了一瞬,随即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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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是书院的弟子,他们唬了一跳,待镇定下来后认出了季蕴,遂急忙地向她作揖,异口同声道:“拜见先生。”

季蕴心中尴尬,故作镇定地颔首。

“先生可是要进去?”那人指了指身后的宣观堂,接着让开一条道来,解围道。

季蕴敛眸,只能颔首。

“如此,弟子们先行离开了,就不打扰先生了。”

言罢,二人各自向季蕴拜别,一同离开了宣观堂。

宣观堂前植着一棵年代已久的樟树,遮掩住了烈日,树上的蝉不停地嘶鸣着。

季蕴心中感到窘迫,她方才是不想偷听的,自然知晓此举甚为不妥,但听闻二人私下议论曹殊,才不得不做出此举来,且又差点被二人发现,所幸方才二人并未起疑心,当真是有惊无险。

她呼出一口气,心绪渐渐平复,随后步履盈盈地走出书院的侧门。

远远望去,便见曹殊正在门口的书摊儿上摆书,他今日身着一件青衫,袖口微微挽着,露出一截手腕。

季蕴心中有些踟蹰,但还是走了过去,轻声唤了一句:“曹哥哥。”

曹殊闻言微顿,他缓缓地直起腰。

他面容温和,漆黑的双眸湿漉漉地朝着季蕴望了过来,许是因方才忙碌,他的嘴唇极为红润,微微张着。

季蕴盯着他的嘴唇,不自然地抬头。

“蕴娘,此时正是午时,你怎地过来了?”曹殊蹙眉,目光灼灼地看着季蕴,神色缓和无比。

季蕴笑意盈盈地注视着曹殊,她眉如新月,肤白如脂,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雅的气质,令人心生好感。

二人站在檐下,四目相对。

“我,我就是想来瞧瞧你,你也不准吗?”季蕴别过视线,心乱又慌张,讷讷道。

“你先进来。”曹殊放缓了语气。

季蕴颔首,随着曹殊走进书铺中。

曹殊进屋后,率先为季蕴倒了一杯消暑的茶水,便递至她的面前。

“多谢。”季蕴伸手接过,小声道谢。

她说完,便啜了一口,悄悄地抬头,便见曹殊额头布满了涔涔的汗水,想必是方才搬书所致。

季蕴没有多想,她从袖中拿出手帕,抬头用帕子将曹殊的汗水一一拭去。

曹殊顿时一僵,他感受着柔软着帕子触碰在他的额头上,有些怔怔地望着季蕴清秀的容貌,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曹哥哥,你怎么了?”季蕴见曹殊迟迟不回话,便问道。

曹殊闻言眼神闪躲,心中不由得气恼几分,她明明已知晓了他对她的情意,为何每次都这般撩起一池春水,再抽身离去。

此时此刻,他真想知晓,她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没什么。”曹殊压抑住心中不断涌起的酸意,语气淡淡地道。

季蕴慢慢放下了手,她忽地想起今日的来意,轻声道:“曹哥哥,今日午时放课后,唐娣她同我说她想参加今年的院试。”

“唐娣,是那日……”曹殊蹙眉。

季蕴点头:“不知曹哥哥对此事有何看法?”

“如今朝堂已有女子为官,她能有此志向,自然是好的。”曹殊见季蕴竟然同他聊起旁人,他转过身去,心烦意乱道,“只是这与我有何干系?”

季蕴心中干噎,她打量着曹殊兴致不高的模样,讪讪道:“正因为她同我说,我才想起了你,曹哥哥,你……”

她到底是没讲下去。

这话传到曹殊的耳中,就像是换了一个意思,他心中微堵,暗忖道,她想起他,竟是因为旁人。

曹殊心中愈来愈酸,嘴唇抿起,一言未发。

“曹哥哥?”季蕴不明所以,内心忐忑地道。

“你来寻我,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曹殊没忍住,他眼眸微垂,眼底却满是幽怨,语气酸溜溜地道。

“当然不是。”季蕴忙着解释,便绕至曹殊的面前,她讨好地笑道,“曹哥哥,我来寻你,就是想知晓你参不参加明年的春闱。”

曹殊一愣,面色缓和了几分,他低头看向季蕴,眼神中隐含着探寻之意,问:“果真?”

“我还会骗你不成?”

曹殊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他道:“你为何想知晓我是否参加明年的春闱?”

季蕴闻言,神情略微不自在地别过脸,她道:“曹哥哥,你曾连中三元,当年名次被划之事,想必你也是不甘心的。”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对我来说,现下最为重要的是眼前人。”曹殊微顿,目光深深地盯着季蕴,抿起一丝微笑。

“曹哥哥,现下最为重要的难道不是药斑布比试吗?”季蕴耳尖微红,慌乱道。

曹殊不知晓她是否听明白,他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你言之有理。”

“对了,你这几日准备得如何了?”季蕴捏紧衣袖,脸颊隐隐发烫。

“你随我来。”曹殊走至柜台,修长的手掀起竹帘,嗓音温和。

季蕴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能不明所以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心下狐疑,待走进内院,抬起头望去时,下一瞬她却愣住了。

第62章 午膳 青门引(二)

季蕴走进内院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晾布架上挂着靛蓝色的药斑布,且置着好几排,每排几乎挂了两三条, 极目远望时, 日光照了下来, 蓝底白花的药斑布显得格外清新素雅, 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清风拂过, 药斑布随风轻轻地摇曳起来。

季蕴怔怔地望着院中的药斑布, 神情似是不可思议,待她回神后, 缓缓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曹殊, 有些惊讶地问道:“曹哥哥,不过是短短几日,你就做出了这么多的药斑布?”

“大部分是我所做。”曹殊瞥了她一眼,眉目含笑道, “其中有几条是昨日青川与长川制作的。”

“原是如此。”季蕴从未见过,现下她感到颇为新奇,忍不住踱步过去,走至晾布架旁, 她慢慢地抬头望去, 喃喃道,“太美了。”

曹殊闻见她的称赞, 目光扫向了她,抿起一丝浅笑,温声道:“幼时,我曾亲眼所见祖父与族中几位叔父制作药斑布,当日依旧令我震撼, 我同他们比不过尔尔。”

季蕴暗自感叹曹殊的手艺精湛,并未留意方才他说的话,她直勾勾地打量着眼前清雅的药斑布,像是久久不能回神一般。

她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细的手,在药斑布上流连着,随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蕴娘。”

就在她出神之际,耳畔间突然传来曹殊清淡的嗓音。

季蕴闻言,她登地回过神来,微微羞赧道:“曹哥哥,不好意思,它们实在太美了,我方才竟是看得出神了。”

曹殊微微一笑,随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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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方才想同我说什么?”季蕴有些不舍地抽回视线,疑问道。

“我就是想问你,你可曾用午膳了?”曹殊漆黑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嗓音温和。

“还,还未。”季蕴略微迟疑道。

先前放课时,季蕴原是打算回青玉堂用午膳的,但当时她得知唐娣想要参加乡里的院试,从而思及曹殊,她按捺不住,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他,所以她并未用午膳就匆匆赶来此处了。

“正巧我也未曾用午膳,不若你留下来陪我一道用罢。”曹殊低头注视着她,神色缓和无比,漆黑的眼眸好似隐含着期待之意。

“曹哥哥,不用麻烦了。”季蕴下意识地拒绝,她暗忖曹殊现下正忙着准备药斑布比试,便急忙摆了摆手,道,“我待会回去用就行了。”

“蕴娘,你同我客套什么?”曹殊微顿,他定定地看着她,蹙眉道。

“我没有同你客套。”季蕴怔住,忙道。

她缓缓地抬起头,猝不及防间触及他的眼眸后,顿时心生几分怯意,她眼神闪躲着有些不敢直视他,便垂下头去,面颊隐隐发烫。

“所谓君子远庖厨,你不用担心,我来做。”曹殊轻笑道。

他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扬。

“曹哥哥,我真的没有同你客套。”季蕴迟疑了一下,她解释道,“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如今连一顿饭都不肯陪我了吗?”曹殊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的情绪,他的双眸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季蕴悄然看向他,瞧见他温润的面容像是笼上了一层灰色,她心中一慌,讷讷道,“曹哥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肯,只是,只是不想麻烦你。”

曹殊掀起眼帘,他直直地注视着她,眉眼间似是流露出一丝伤感,低声道:“我不嫌麻烦。”

“那,那如此,叨扰了。”季蕴于心不忍,她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颇为无奈地同意了。

每次曹殊用这般可怜的眼神看向她时,她心中筑起的高墙则会随之坍塌,忍不住缴械投降。

曹殊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他垂眸凝视她,眸光清亮如水,轻声问:“你想吃什么?”

“馄饨罢。”季蕴敛眸,不好意思地道。

“好。”曹殊瞧着季蕴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漆黑的眼眸中泛着自己未曾察觉的笑意,嗓音温和道,“请三妹妹暂且等候。”

他暗想,她真是个心软的小姑娘,总是不忍心拒绝别人。

季蕴已是许久未曾听见曹殊这般唤她,她顿时愣在了原地,蓦地回想起幼时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难免有些百感交集,心中不由得一软。

“曹哥哥。”她望着他颀长的背影,突然唤了一声。

曹殊停下,他转过身,身形修长如竹。

“等等我。”季蕴扬唇,眉眼弯弯地笑道。

说罢,她步履轻快地朝着曹殊走了过去。

曹殊目光静静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季蕴,只见她眉如新月,肤如凝脂,一双澄澈的眼眸笑意盈盈的,好似熠着光,撩动人心。

他眉心微动,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久久移不开视线,他的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眼底泛着柔光。

季蕴才至他的肩头,遂每次看他时总是要抬起头。

她悄悄地瞄了他一眼,生怕被他发觉,她捏紧衣袖,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二人缓缓地走至厨房,厨房虽小,不过好歹是五脏俱全。

季蕴跟在曹殊的身后走了进去,她虽自幼不得宠,但也是季家二房之女,自然从未步入过厨房,如今她难免有些好奇,便四处打量了一下。

“蕴娘,你先坐下。”曹殊微微侧目,他见她探头探脑的模样,倒是像只狸奴,他轻笑出声,随后指了指靠在墙边的餐桌,示意她坐过去。

季蕴闻言收回了视线,寻了长凳坐了下来,乖乖地等候着。

曹殊瞥了她一眼,唇角噙起一丝笑意,他走至灶台处,准备了一些面和盐,置入瓷碗中后,再舀起凉水倒进去,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面粉揉成团。

季蕴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曹殊,按捺不住地走了过去,眉眼弯弯地笑道:“曹哥哥,要我帮忙吗?”

曹殊顿住,他了然一笑,知晓她坐不住,便从面团中掐出一小团,递至她的面前,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笑意。

季蕴双手趴在灶台前,神情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小团面粉,后知后觉地明白曹殊这是在敷衍她。

她眉头轻蹙,有些不满地瞪着他,问:“曹哥哥,你这是在哄小孩子吗?”

“我自己来就行,你坐回去罢。”曹殊转头,神色温和地笑道。

季蕴轻哼一声,却无意间瞥见了瓷碗中白色的扑面,她顿时心生歹意,便伸出手沾了沾些许扑面,迅速地抹在了曹殊的脸上。

她瞪大了双眼,瞧着他脸上滑稽的扑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曹殊神情无奈地停下中的动作后,闻见了季蕴得逞的笑声,他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笑意,他语气缓和地笑道:“可玩开心了?现下可坐回去了?”

待季蕴笑够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做得太过分,她忙从袖中拿出手帕补救,将曹殊脸上的扑面一一拭去。

她双目专注,擦拭时动作十分轻柔。

曹殊垂眸盯着她,陌生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浓密的鸦睫微微发颤,不知为何开始紧张了起来,目光逐渐灼热。

季蕴擦完,抬眸与他对视上,眸光潋滟。

曹殊仍旧凝视着她,但见她神情无辜地望了过来,他的心头莫名躁动起来。

季蕴的心快速地跳动,她匆匆移开视线,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情绪,有些慌乱地收回手。

“那我就先坐回去了。”她状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

曹殊见她走了,顿感怅然若失,眸光一黯。

待馄饨包好,曹殊先是烧了一锅清水,水煮沸后,馄饨便可下锅。

馄饨下锅后,曹殊盖上了锅盖,他则是开始调味,问道:“蕴娘,你有什么忌口吗?”

“曹哥哥,我不爱吃葱。”季蕴手撑着脑袋,乖乖回答。

“芫荽呢?”他转头。

“芫荽可以。”季蕴思索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很快,馄饨已煮熟,曹殊端着盛好的馄饨,放在了季蕴的面前,随后去端另一碗。

季蕴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馄饨,登时被勾起了食欲,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竹筷。

“小心烫。”曹殊笑道。

季蕴尝了一口后,双眸一亮,赞叹道:“好鲜啊,曹哥哥你做得真好吃。”

“你喜欢就好。”曹殊坐在了季蕴的对面,他的神情不经意间舒展,含笑道。

季蕴弯眼一笑。

二人用完午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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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搁下竹筷,轻笑道:“曹哥哥,没想到你厨艺如此精湛。”

“你若喜欢,往后我天天给你做。”曹殊抿起一丝浅笑。

季蕴闻言一惊,她的耳根有些发热,神色微僵,讪笑道:“这或许不太好。”

曹殊见她眼神闪躲,他虽无心逼她,但眉目间好似笼了失望,语气苦涩地叹道:“蕴娘,你明知我对你的情意。”

“曹哥哥,我……”季蕴心中一颤,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地看着曹殊。

“先前我说我不逼你,是怕你为难。”曹殊强颜欢笑道,“你别担心,我如今只想知晓,你对我到底是何想法,或者说,你把我当做什么?”

季蕴的耳朵隐隐发烫,她拘谨地坐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同我说你把我当成兄长。”曹殊鸦睫根根分明,遮掩住了他眼底的失落,他苦笑道。

“曹哥哥,我,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季蕴瞧着他,心却好堵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入伏愈来愈近,毕竟现下最为重要的是药斑布比试,你放心,我定会好好思虑的,一定会给你答复的。”

曹殊沉默片刻,他抬起头,勉强的笑了笑,轻声道:“好。”

他暗道,她又怎知对他来说,她才是最重要的。

季蕴说完后,她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缓缓地放下,冲他莞尔一笑。

曹殊压下心底的失落后,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季蕴,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问道:“首轮比试那天,你来吗?”

“入伏那日或许无课。”季蕴思忖道,“曹哥哥,你且放心,无论那天有没有课,我一定会来观赏比试的。”

曹殊闻言,他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随即抿起了一丝微笑。

第63章 凶手 青门引(三)

正值盛暑, 入伏天愈来愈近。

午后,青玉堂内绿树成荫,蝉鸣声聒噪。

季蕴肤白如脂, 澄澈的双眸如秋水一般澄澈, 她慵懒地倚在凉榻上, 内穿一片式抹胸, 外穿无袖对襟背心, 露出白腻的藕臂来, 下身则是素色的百迭裙。

她手握梅花纹团扇,纤长的手时不时地为自己扇风, 举手投足之间撩动人心。

“娘子。”

屋外的廊下传来了呼唤声, 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云儿推门,她身着浅色的窄袖短衫,手中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放在凉榻前的桌几上, 笑道:“娘子,冰酥酪来了。”

季蕴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她直起腰肢来,瞥了一眼桌几上的瓷碗, 不禁颦眉道:“怎地只有一碗?你不用吗?”

“奴婢怎会只准备一碗, 小厨房里还有呢,您就安心用罢。”云儿弯起嘴角, 她就知晓季蕴会问这个,便站在凉榻前,忙解释道。

“果真吗?”

“奴婢还会骗您不成?”云儿笑嘻嘻地看着季蕴。

季蕴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她捻起调羹,待尝了一口冰酥酪, 面色稍霁,顿时感觉心中的燥热减去不少。

“娘子,还合胃口吗?”云儿笑着问。

季蕴现下心情舒畅不少,她提起了精神来,只是眼角眉梢间似有烦躁之意,待她用完,便将手中瓷碗递给了云儿。

“娘子,奴婢瞧着您,怎么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云儿抬眼,她打量着季蕴的神色,语气小心地问道。

季蕴微顿,她深呼口气,有些郁闷地道:“眼看这首轮比试的日子是越来越近,我只是有些担心曹哥哥罢了。”

“曹郎君手艺精湛您又不是不知晓,您就先不要杞人忧天了。”云儿听了这话,连忙安慰道,“您应该相信曹郎君此次定能获胜才是啊。”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季蕴欲言又止地看向云儿,轻声叹道。

“好了,娘子,您就不要替曹郎君担心了。”云儿扬唇一笑道,“您怕是忘了,咱们今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呢。”

“何事?”季蕴心中疑惑。

“前几日张娘子不是邀您去她府中?”云儿无奈地咳了几声,提醒道。

季蕴蹙起眉头,她思索了一番,想起那日张秋池的确是说过此话,她竟然给忘了。

“我想起来了,确有此事,我怎地给忘了。”季蕴懊恼道。

“您这心思都放在了曹郎君的身上,哪里还有空想旁的?”云儿调侃道。

季蕴闻言羞恼地剜了云儿一眼。

“娘子不要生气。”云儿笑得抖动了起来,待她止住笑意,低声哄道,“咱们不若快些收拾收拾,去寻张娘子,说不定她已经等候多时了。”

季蕴不情愿地起身,她瞥了云儿一眼,不满道:“这外头如此热,恐怕也没有谁会如此想不开现下跑出去,要是晒化了可如何是好?”

“晒化了可得叫张娘子负责。”云儿捂嘴偷笑道,“娘子暂且不要抱怨了,待会去得迟了,张娘子又要生你的气。”

季蕴闻言,只好从凉榻上下来,坐在了铜镜前。

云儿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了团髻,髻下系着红头须,红头须下点缀着流苏,绕至发后垂了下来。

季蕴站起身来,她换下先前所穿的无袖对襟背心,穿了一件水色的掩裙短衫,随后披上了一条藕色的披帛,挂于手肘间,下身则是素色的百迭裙,恍若空谷幽兰。

待拾掇毕,二人走出了青玉堂。

季蕴站在树荫下,手握团扇为自己扇风,云儿转过身将院门轻轻地带上。

主仆二人今日未走书院的侧门,而是从正门而出,待出了书院,她们走下层层的台阶,走至岸边,朝不远处的船夫招了招手。

船夫戴着斗笠,他从船舱中探出头,笑着询问:“二位娘子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余墩巷。”云儿回答。

“好嘞。”船夫走出,热情地应道,“还请二人上船。”

季蕴略微颔首,与云儿一同上船去,弯着腰进入船舱中。

船夫见她们坐好,他便拿起船浆,在河面上缓缓地划动了起来。

季蕴同云儿坐在舱内,先是感到船轻微地摇晃了几下,随后在河面上行驶了起来。

竹帘卷起,她们观赏着沿岸的风景,船下流水潺潺,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船穿过一个又一个拱桥,终于行至余墩巷的岸边。

云儿向船夫付过银钱,便随着季蕴走下船去。

张家是季蕴的外家,季蕴的外祖父还在世时,张家在崇州只是一个落魄的寒门,之后随着张且兰寒窗苦读,入京科考后中了进士,以及舅父张荫得今上提拔重用,张家在崇州才有了一席之地。

张家的祖宅位于崇州余墩巷,主仆二人步履盈盈地走至张宅门口时,映入眼帘的是精致清雅的砖雕门楼,四季如意砖雕门楣,上面的匾额则是提着‘张宅’两个烫金大字,瞧着十分气派。

看门的小厮一早便得了张秋池的命令,他翘首以盼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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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着,远远地瞧见了季蕴与云儿的身影,急忙地迎了上来,笑道:“季三娘子可来了,快随奴进来,请。”

季蕴颔首,跟在小厮的身后,进入门厅后,经过弯弯绕绕的游廊。

“不去前厅拜见舅母吗?”季蕴走着走着眼见快至垂花门,她停住脚步,神情疑惑地问道。

“回季三娘子,今日主母不在府中。”小厮闻言,他语气恭敬地答道,“季三娘子不必特意拜见。”

季蕴颔首,继续跟着小厮往前走。

三人走至垂花门前,小厮略躬身,笑道:“奴先行告退,您请自便。”

言罢,小厮便离开了。

季蕴见小厮走远,她同云儿穿过垂花门,进入内院之中,张秋池的院子位于张宅的东南角的碧落院。

她们二人走过月洞门,便见院门两侧雕着菱形花窗,太湖石堆叠的假山,山顶上有一四角凉亭,下方则专门凿了一方池水,池水清澈,由外头引入,池内锦鲤嬉戏,池边则植着修篁,日光照了下来,光影参差不齐。

走至尽头处,才见碧落院的正屋。

张秋池的贴身女使莲意见到二人,忙迎了上来,轻笑道:“季娘子可来了,娘子先前还以为您不来了,还发了一通脾气呢。”

季蕴闻言,她有些心虚地垂下头,笑道:“那麻烦你通传一声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先进来坐下。”莲意引着季蕴进来,先是为她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奴婢现下便去寻娘子,季娘子暂且等候。”

不出片刻,张秋池手握青山墨画纹的团扇,似是不情不愿地走进正屋中。

她今日梳着交心髻,身着一件桃夭色的裙掩短衫,披了一条水色的披帛,腰间束着红色的酢浆草结,下身则是素白色的三涧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动舒心的气质。

张秋池气势汹汹地走至季蕴的面前,她颇为不满地看向季蕴,兴师问罪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可叫我好等。”

“秋娘,我并非有爽约之意。”季蕴闻言动了动唇,她讨好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今日这天实在太过炎热,所以这才来迟了。”

“这天热,敢情这天底下的人都不出门了。”张秋池坐下来,她瞥了季蕴一眼,轻哼道。

“好妹妹,别生气了。”季蕴自知理亏,低声哄道。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的。”张秋池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她见季蕴言辞十分恳切,面色缓和几分。

季蕴打量着她,发觉她不再生气后,才放下心来。

“这边不用你们伺候了,先下去罢,我同蕴娘有话要说。”张秋池轻咳几声,对着云儿与莲意吩咐道。

云儿与莲意得了命令,二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后,慢慢地退出了正屋。

屋内便只剩下了季蕴与张秋池。

“你要同我说什么?”季蕴顿感纳闷,她有些无奈地问道,“有什么话是她们不能听的?”

“蕴娘,昨日我听府中仆人说起,那个曹家三郎要参加明日的药斑布比试。”张秋池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突然扬唇笑了起来,神色带着好奇地问道,“我就是想说,这是真的吗?”

季蕴一怔,她虽不知晓张秋池的意思,但还是答道:“是真的。”

“我幼时甚少待在崇州,但我这次回来也听闻曹三郎曾是曹家嫡系的继承人,药斑布手艺精湛,可惜的是他的手在三年前受了伤。”张秋池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季蕴面色微沉,叹道,“三年前曹哥哥的手曾被人所伤,不过前些日子他已成功制作出药斑布了,话虽如此,但我这心中还是有些替他担心。”

“你说,曹三郎为人谦和有礼,受人尊崇,为何有人敢伤他的手?”张秋池蹙眉,心下狐疑道,“蕴娘,你觉不觉得这与背后陷害曹家的人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不无道理。”季蕴思忖道,“曹家落魄后,按理来说已是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那人为何会特意废掉曹哥哥的手……”

“我想……”张秋池微怔,沉吟片刻,她轻笑道,“许是怕曹家日后东山再起,索性废了曹三郎的手,如此一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此人之心何其歹毒。”季蕴神色凝重,冷声道。

“蕴娘,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张秋池问。

季蕴没有任何头绪,她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个人定是曹家亲近之人。”张秋池的目光与季蕴对视上,语速缓慢地说道。

“为何?”季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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