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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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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百姓认出曹承和曹望,直言道:“你是曹家人,自然偏袒自家人……”

“就是你们和曹殊是一伙的,还不快滚!”

……

曹默瞧着愤慨的百姓,以及曹殊被扔烂菜叶时,颇为狼狈的模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赢得魁首又如何?

曹溪川,你这辈子,注定比不过我!

“肃静!”裁判官趁乱拿起铜锣,用力地敲响,怒道,“你们再敢扰乱秩序,绝不轻饶,严重者统统下狱!”

铜锣砰地响起,场上的百姓立时被唬住,他们不敢再造次,只能不甘地停止扔烂菜叶。

衙役们上前将比试台团团围住,这场骚乱很快就被平息。

季蕴缓缓睁眼,她赶忙松开曹殊后,目光担忧地注视着他,急忙道:“曹哥哥,你怎么样,没事罢?”

“你,怎么这么傻?”曹殊眸光流转,他眼眶微红,随即伸出修长的手,将季蕴头上的烂菜叶拾了下来。

第94章 第 94 章 思远人(四)

“曹哥哥, 你别难过。”季蕴见他红了眼,她睫毛颤了颤,明明已经很委屈, 却摇了摇头, 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来。

曹殊眉心蹙起, 他注视着季蕴狼狈的模样, 心好似被针扎了一般, 满眼都是心疼。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 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急忙将她身上的烂菜叶拾了起来, 嗓音微哑道:“你不该来的, 不该来的。”

曹殊垂下眼帘,漆黑的眼眸满是阴翳,如今无法再平静下去,曹默当众凌辱, 他今日势必要他发出代价。

“娘子,娘子……”

云儿颇为艰难地穿过人群,她想要走上比试台,却被衙役无情地拦住。

季蕴闻声回头, 她瞧着云儿神情焦急的模样, 轻声道:“云儿,我没事, 你不要着急。”

云儿见季蕴无事,她登时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暗自责怪季蕴胆大,方才人群窜动,她实在提心吊胆, 若是情况严峻,控制不住了,发生意外该如何?

曹默打量着百姓们愤怒的神情,他自然是十分满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愉悦。

“曹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陈密致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他神情严肃,冷声质问道。

季蕴明亮的眼眸透着不安,她下意识地攥紧曹殊的衣袖。

曹殊缓缓地松开季蕴,安抚着她,低声道:“你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曹默闻言轻嗤一声,暗忖如今曹溪川陷入如此境地,竟还敢说大话?

“回大人的话,草民没有抄袭。”曹殊深吸一口气,他竭力地保持着冷静,作揖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陈密致冷哼一声,他猛拍桌案,言语中充满了压迫感。

“草民没有狡辩,草民没有抄袭,句句属实,若有违此言,天打雷劈。”曹殊并没有被陈密致的气势所吓到,而是语气淡淡地说道。

“你不用如此。”陈密致冷笑道。

“草民无愧于心,自然不怕天神震怒。”曹殊神色波澜不惊,他垂眸,眼眸沉稳道。

“你既说你没有抄袭,那你可有证据呢?”陈密致自然不肯放过,继续追问道。

曹殊沉默半晌,才缓缓掀起眼帘道:“没有。”

话音刚落,曹默冷哼一声。

“你没有证据,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如何叫众人相信呢?”陈密致闻言放松了警惕,笑道。

“回大人,有时证据并不能代表一切。”曹殊温声道。

一旁的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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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得知曹殊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时,已是急得团团转,不过他听到曹殊所言的话,面带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陈密致瞥了曹殊一眼,觉着他已经不足为惧,如今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便耐心地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方才曹默突然发难,诬告草民抄袭他的纹样,岂知他所提供的证据是不是伪证呢?”曹殊垂眸,浓密的鸦睫遮掩住眼底的情绪,一字一句道。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的百姓们不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曹郎君的画工自幼就好,万一是这曹默故意做伪证陷害他呢。”一位男子道。

“不无道理,先两次比试就已经见过曹郎君的药斑布,实乃翘楚,他又何必抄袭旁人的纹样呢,太奇怪了。”另一位男子直点头“怕是有人嫉妒曹郎君赢了比试,才精心策划了这场抄袭之事,你没发现方才那些被淘汰的选手纷纷讨伐曹郎君呢。” ……

先前辱骂曹殊的选手们闻言心虚起来,他们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谁知火突然烧到自己的身上,便面面相觑,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郑大人有令,你们谁都不准走。”

谁知下一瞬,衙役们冷酷地挡住选手们的去路。

“比试都结束了,我们要家去,官爷凭什么拦着我们?”一个选手提起胆子,不怕死道。

衙役冷冷地拔刀,尖锐的刀毫不犹豫地横在选手们面前。

选手瞪大眼睛,眼见刀就要刺到他的脖子上时,吓得立即停住了。

“再说一遍,都给我回去!”衙役冷声道。

选手们见逃跑不成,只能心如死灰地回到场地上去。

曹默听着台下的言论倒转方向,他冒出冷汗,急得看向陈密致。

陈密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曹殊,你胡说八道,什么伪证,这是我一笔一画所画的纹样,怎地到了你嘴里成了伪证?”曹默急忙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颠倒黑白,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我奉还给你。”曹殊转头,漆黑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曹默。

“你……”曹殊一噎,他指着曹殊说不出话来。

“曹哥哥不过说了一句伪证,你方才怎地那么急?”季蕴站起身来,清秀的面容噙起一丝冷笑。

“我急了吗?”曹默反驳道。

“还是说你存心诬告,生怕被戳穿,才那么着急辩解?”季蕴继续道。

“季娘子,此事同你无关,退下去罢。”陈密致自知季蕴不好惹,他吩咐道。

“大人这般急着叫民女下去,是怕民女说出什么对曹默不利之事吗?”季蕴并不惧怕陈密致,她反而因为先前他在公堂上包庇唐柱之事对他心有不满。

“季娘子何出此言?”陈密致皱眉。

“知州大人身为一州之长,更是咱们崇州的父母官,就像方才曹默所言,人在做天在看,崇州这几年被您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只是不知您高高在上的背后可有做出亏心之事呢?”季蕴心中坦荡,她直视着陈密致,郎声道。

陈密致脸色微沉,他的眸光闪了闪。

季蕴虽回崇州不久,但她还是发觉崇州早就不如从前曹松在位时那般,表面上依旧是一派祥和,但背地里她早就发觉季家税赋比从前增加不少,对比从前的税赋以及她查阅了季家在各州县的生意,遂崇州这些多缴的税赋是进了谁的口袋呢?

细细思之,一切不言而喻。

“不知各位,可还曾记得上一任知州曹松吗?”季蕴转身,她正色道。

话音刚落,台下的百姓都愣住了。

“自然记得,曹大人当真仁德啊,当年我家田地被恶霸抢占,是曹大人教训了那群恶霸,并将田地归还,若没有曹大人,就不会今日的我啊。”一位身穿锦袍的百姓哽咽道。

“曹大人仁怀治下,那些年家中松快,每年都有余粮,可自从曹大人被罢官,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已是捉襟见肘了。”一位农户今日来赶早集,听闻曹殊比试,故留特意下观看。

……

季蕴的话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不由得怀念曹松的好来。

“是啊。”季蕴提高生意,神色悲戚道,“曾经对你们有恩的曹松大人被罢官后,身患顽疾,前些日子抱憾离世,你们可晓得?”

台下的百姓骤然得知曹松离世,开始悲痛哭泣起来。

“如今曹大人之子曹殊,他赢得比试的魁首,却被小人存心诬陷,我想说的是,这还有天理吗,你们忍心看着他从此被冠上抄袭之名吗?”季蕴指着跪在地上,身姿板正的曹殊,大声道。

“蕴娘……”曹殊抬头,他怔怔地注视着季蕴,温和的日光照在她的身上,好像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台下的百姓们自然不忍心,纷纷出言要求陈密致查清楚,还曹殊的清白。

“来人,请季娘子下去。”陈密致已经忍了季蕴许久,他冷声道。

“不用麻烦,我自己会走。”季蕴转身,她有骨气地直视着陈密致,勾唇道,“只是民女还有一句话要说,方才大人不过是看了曹默的纹样就认定曹殊抄袭,会不会太过武断了?”

“拖下去。”陈密致别过眼,吩咐道。

衙役得了命令,便要上前来押季蕴下去。

季蕴甩开衙役的桎梏,她看向陈密致,冷声道:“看来民女说中大人的痛楚了,下去之前,民女要告知大人真相,曹默的证据并非是他自己的,而是曹殊所画,他前几日潜入曹殊家中,将曹殊的纹样偷走,为陷害曹殊不择手段。”

“你胡诌什么呢?”曹默眼见季蕴说出实情,气急败坏道。

“还不快押下去!”陈密致站起身来,怒道。

季蕴被衙役押下比试台,她豪不胆怯地瞪着陈密致。

云儿立时奔过去,她上下打量着季蕴,神色关切地询问季蕴可有受伤。

季蕴摇头,低声安抚云儿。

曹殊目光担忧地注视着她,他骨节分明的手逐渐攥紧衣袍,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曹承被衙役拦在比试台下,瞧着季蕴英勇的模样,如今他是彻底明白曹殊为何会喜欢她了。

曹望颇为感动,他眼中闪着泪光。

“大人,季娘子方才所言曹默偷了曹殊的纹样,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郑铭问道。

陈密致沉着脸,一言不发。

“想必台下的百姓都听见了,毕竟此次比试不是小事,而是东京看中咱们州下达的,若是放任此事传了出去,岂不是有辱大人的名声?”郑铭劝道。

“大人,您万万不能轻信季蕴所说的,她和曹殊早就有私情,定然帮着曹殊说话的啊。”曹默神色焦急,惴惴不安道。

“你休要攀蔑娘子!”云儿气得大喊道。

陈密致未看曹默一眼,他冷声道:“曹殊,曹默偷了你的纹样,当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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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草民的确丢失样稿,不过不能确定是曹默偷的,不知大人可否将证据给草民看上一眼?”曹殊抬头,眸色愈浓。

“不可!”曹默面色微变,严词拒绝。

“你这般激动,是怕我毁了证据不成?”曹殊淡淡地睨着曹默,嗓音中浸着寒意,反问道,“当着各位大人的面,我岂敢,还是说,你,不敢给我看。”

第95章 第 95 章 思远人(五)

季蕴被衙役阻拦无法, 她瞧着比试台上曹殊和曹默二人针锋相对,有来有往,一个是淡定从容, 另一个却是心急如焚。

“季娘子, 知州大人有令, 你不能上去, 请待在此处。”衙役知晓季蕴的身份, 并没有为难于她, 只是面无表情道。

她眉头久久无法舒展,目光担忧地望着曹殊, 心中惶惶不安。

“娘子, 曹郎君定会逢凶化吉的。”云儿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欲言又止道。

季蕴明亮的眼中噙着泪光,她面上抿起一丝浅笑,轻声道:“你说得对。”

云儿见她面上的笑略微僵硬, 暗自叹了一声。

比试台上,曹殊冷声道:“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我岂敢,还是说你是贼喊捉贼, 不敢给我看?”

“我……”曹默一噎, 他先前嚣张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咬牙争辩道, “你激我,我才不会上当。”

“看来你的确不敢。”曹殊眉眼柔和,微微一笑。

“我有何不敢的?”曹默眼中燃烧着怒火,虚张声势道,“我是怕你满嘴胡言, 颠倒是非黑白,你休要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早早认罪伏法才是啊。”

“既族兄如此言说,我自然没什么顾忌的了。”曹殊抬头,他漆黑的眼眸看向陈密致,作揖道,“是与不是,一看便知,还请大人恩准。”

陈密致闻言脸色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迟迟不做回应。

“大人,不可啊。”曹默神色愈发焦急,他大声道,“曹殊定然不安好心,大人不能将证据给他看啊。”

“族兄莫非是心虚了?”曹殊瞥了曹默一眼,反问道。

“心虚……可,可笑!”曹默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该心虚的人是你。”

“我没有抄袭,心中坦荡,何来心虚一说呢?”曹殊瞧着曹默着急的姿态,勾唇道。

“你……”曹默恨恨地瞪着曹殊,“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

“族兄的证据是如何来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现下千方百计阻扰我看证据,难道这证据其实根本就是伪证?”曹殊眼神平静无波,面上淡然一笑,随即意味深长道。

话音刚落,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底下的百姓们半信半疑,不知是该信曹殊,还是该信曹默。

人群中传来曹承充满怒气的声音,他毫不客气地质问道:“曹平川,你处心积虑诬告,怎么连证据都不给看,做贼心虚了?”

“这也太奇怪了,就是证据看上一眼又何妨呢?”有百姓附和道。

“说不准他的证据真的是伪证……”

“这……”一位官员见场上吵得不可开交,他面露犹豫地起身,询问,“大人,现下若不拿出证据,实在无法平定民心,不如……”

陈密致脸色阴沉,冷冷地瞥了那位官员一眼。

官员察言观色片刻,他见陈密致不言,便自觉地坐了回去。

“你没有任何凭证,又如何说我的证据是伪证?”曹默被戳穿后,他的面上带着愠怒,气急败坏道。

“我现下当然没有,待我看过族兄的证据才能知晓,若你能证明这证据是你自己画的,我自没什么好说的了。”曹殊微微侧头,他的目光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语气淡淡道。

“大人,情势严峻,不能再拖了。”郑铭打量着陈密致迟迟不应,在一旁提醒道。

陈密致讪讪地咳了几声,他替自己找补道:“你也说情势严峻,此次药斑布比试并非寻常比试,事关崇州的名誉,本官应当思虑清楚。”

“大人英明。”郑铭立即起身,恭维道。

其他官员见状,他们纷纷起身奉承陈密致,异口同声道:“大人实乃英明,我等佩服。”

陈密致脸色缓和不少,他的目光落在曹殊身上,面上假笑道:“曹殊,你要求看证据可以,不过你若无法证据是伪证的话,可知下场是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关切之意,实则是威胁。

“草民知道。”曹殊抬头,他眸色幽深,没有丝毫的胆怯,沉声道,“无论结果如何,草民都愿意承受。”

“大人,不能给他看啊,大人您……”曹默一听慌了,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声道,“住嘴!” 曹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郑铭大声打断了。

陈密致瞧着曹默自乱阵脚的模样,脸色愈发阴沉。

“知州大人尚未定夺,你一介草民,竟敢抢先阻止?”郑铭看不惯曹默,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

曹默吓得脸一白,想说的话登时噎在喉咙里。

“算了。”陈密致听得心累不已,他扶额,摆了摆手道。

“大人不同你计较了,你还不赶快谢恩?”郑铭闻言,冷声道。

“是,草民谢过大人。”曹默垂头,惴惴不安道。

郑铭冷哼一声后,这才作罢。

“来人。”陈密致抬手,他低声吩咐衙役将证据递给曹殊,询问,“曹殊,你可想好了?”

曹殊颔首:“若草民拿不出证据,但凭大人处置。”

衙役得了命令,拿着证据走至曹殊的面前。

这一刻,场上立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聚集在曹殊的身上,针落可闻。

曹殊掀起眼帘,他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证据,映入眼帘的是四君子的纹样。

片刻后,他垂眸,低声道:“回大人,草民看完了。”

陈密致瞥了衙役一眼,衙役立即颔首,将证据收拾妥帖,退了下去。

“你可看出什么了?”郑铭关心则乱,迫不及待地询问。

曹殊面色如常,他沉默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曹默神情有些僵硬,他的心瞬间七上八下,眼珠快速转动着,手紧紧抓着衣袍。

“为何不答话?”陈密致没有耐心等待,直接问道。

曹殊闻言缓缓抬头,他目光沉沉,弯唇道:“回大人,草民只是在思考该如何说。”

陈密致皱眉道:“本官没有耐心同你耗,你速速说来。”

“大人,不知曹默今日的药斑布可在?”曹殊淡然地与陈密致对视,他笑意微敛道。

“你什么意思?”陈密致不解。

“曹默先前说证据是他所画的纹样,不如现下就将他今日的药斑布以及证据放在一处对比一番,您就明白一切了。”曹殊神情耐人寻味,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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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话是要讲究证据的!”曹默颇为恼怒道,“曹殊,你刚刚当众说拿不出证据来就要随大人处置,你现下看完了,不说证据在何处,反而说这些无意义的话,分明是在拖延时辰。”

“是啊,证据呢?”陈密致冷声道。

“回大人的话,证据就在曹默的证据里面。”曹殊不卑不亢道。

“荒谬。”曹默咬牙道。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的罢?”郑铭有些不大相信道。

“草民是认真的。”曹殊语气坚定道。

郑铭看向陈密致,低声劝道:“大人,如今都已到了这般田地,不如就应了曹殊所言。”

“不行,草民不同意!”曹默反应激烈,严词拒绝道。 陈密致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明说拒绝,只好点头同意了。

衙役将曹默的证据,以及曹殊和曹默二人今日的药斑布,小心翼翼地各自放在陈密致面前的桌案上,映入眼帘的是曹默的证据,虽是样稿,但线条明晰,图案丰富饱满,对比曹默的药斑布,当真是天上地下,俨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一位官员略微迟疑道。

“证据的纹样和曹默今日所画的纹样,我瞧着怎么不太一样啊。”另一位官员窃窃私语道。

“言之有理,证据上的纹样倒是和曹殊的画风相仿……”郑铭越瞧越不对劲,后知后觉道。

“画风相仿也不能代表什么。”陈密致瞥了一眼,冷声道。

季蕴站在比试台下,她听到陈密致的话后,气得冷笑出声。

“娘子,奴婢怎么觉得……”云儿看向季蕴,她听出不对劲来了,陈密致似乎有隐隐针对曹殊的意思。

“你的感觉是对的。”季蕴低声道。

其余官员面面相觑,他们听出陈密致话里话外有袒护曹默之意,不由得暗自猜测今日抄袭之事是不是出于陈密致之手。

“曹殊,本官看完了,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同。”陈密致看向曹殊,神色淡淡道。

“回大人的话,草民今日要状告曹默私闯民宅,暗中窃取草民所绘画的纹样,在今日比试当众抄袭草民,之后更是故意贼喊捉贼,诬陷草民。”曹殊作揖道。

“什么,你含血喷人!”曹默一惊,激动道。

“本官说了,若没有证据,无法相信你所说的。”陈密致不为所动,冷眼道。

“草民有人证。”曹殊温声道。

“哦?”陈密致抬眼,“人证在何处?”

“回大人,此人就是陈郎君身边的小厮陈贵。”曹殊转头,目光直直地朝着陈思文的方向看去。

原来陈贵就是那日夜里在书铺门口窥视,因季蕴的到来,吓得逃走却被曹承一把抓住了的小厮。

此言一出,众人都狐疑地看向陈思文。

陈思文瞪大双眼,他慌乱不已,不知为何火突然烧到自己的身上了,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陈贵在三日前瞧见曹默悄悄潜入草民的书铺。”曹殊嗓音温和道。

曹默本自以为万无一失,他没想到那日却有人瞧见,心顿时沉入谷底,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第96章 第 96 章 思远人(六)

曹殊的话犹如一道闪电, 瞬间划破陈密致原本的胜券在握,令他的心一颤,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曹默眸光闪烁着, 他的眼神四处游离着, 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似有许多眼睛都在盯着他, 令他无处遁形。

众人带着满心的疑惑, 纷纷朝着陈思文的方向望了过去, 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关我何事?”陈思文难以置信,他吓得胡乱摇头, 极力否认道, “我可什么都不晓得啊。”

“郎君。”陈贵在他的身后,小声提醒道。

陈思文闻言稍稍冷静,思考起他的处境来。

曹殊掀起眼帘,他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陈思文, 眸光晦涩不明,暗藏汹涌。

他唇角噙起一丝笑,似有深意,嗓音微沉道:“陈郎君, 可否请您身边的陈贵上前来回话?”

曹默垂头, 他下意识地攥紧双手,眼中透着一股不安和焦虑。

陈密致脸色愈发阴沉, 他瞥了一眼曹默,不由得暗恼他这般愚蠢,竟连件小事都办不好。

“这……”陈思文打量着曹殊意味深长的笑,他眼神闪躲起来,心下慌乱不已, 狡辩道,“曹郎君如何晓得我的小厮瞧见曹默潜入你的书铺呢?”

“至于我是如何知晓,你不如去问陈贵。”曹殊微微一笑道,“他是知州大人府里的下人,他说的话定比我说的更让人相信。”

陈思文顿时明白过来,倘若他不配合曹殊,那夜他命小厮前去书铺偷窥纹样之事就会公之于众。

若是他配合,这个秘密自然会永不见天日。

陈思文细思极恐,他一时心乱如麻,迟迟做不出决定,似是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难免忧心帮了曹殊是否会给自己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

“思文,为何还不回话?”陈密致冷声道。

他未料到此事居然会牵扯到陈思文,他暗自震惊过后,现下为了陈家的名声,却不得不忌惮起来。

“叔父,我……”陈思文抬头,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密致的脸色,随后目光扫向曹殊,站在原地踌躇起来。

“叫陈贵上前来。”陈密致打量着陈思文懦弱不争的样子,实在是没眼看,他深吸一口气,吩咐道。

他暗忖,看来有些事他自当重新考虑。

“是。”陈思文颔首,勉强地笑道。

说罢,他转头看向陈贵。

陈贵触及到陈思文的目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夜之事他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到了台上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他一清二楚。

主仆二人对视片刻,陈贵犹如赴死一般踏上比试台,他弯着腰,在陈密致的面前跪了下来。

“陈贵,本官问你,你好好回话,方才曹殊所言可真?”陈密致询问。

“回大人的话,小的三日前午后经过奚口巷,的确见过这位郎君在书铺门口徘徊。”陈贵抬头,他指着身旁的曹默,语气恭敬道。

“我那日都没有出门,你休要浑说!”曹默大惊失色,满脸恼怒道。

陈贵仔细地打量着曹默的脸,语气坚决道:“小的没有看错,就是他。”

“果真?”陈密致皱眉。

“千真万确。”陈贵忙不迭点头,颇为肯定道。

“你含血喷人!”曹默恼羞成怒道,“你分明是和曹殊一伙的,想来陷害于我!”

“这位郎君讲话要有证据,小的是陈家的下人,同曹郎君素未平生,若不是亲眼瞧见,实在无需帮他说话。”陈贵继续道。

曹默哑口无言,悻悻地闭嘴。

“莫非在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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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知州大人府里的下人同我沆瀣一气不成?”曹殊勾唇,耐人寻味道,“崇州谁人不知,大人向来洁身自好,廉洁奉公,想来他家的下人也是如此,又怎会无端来陷害人呢?”

陈密致闻言假笑几声,掩饰自己。

陈贵一口咬定自己方才所言都是真的,便开始回忆道:“小的瞧他鬼鬼祟祟的,心中十分好奇,就悄悄跟了过去,趴在窗下将窗纸戳破一个小洞,亲眼看见他在书铺中大肆翻找着什么,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样稿在何处此类的话。”

“你撒谎,说,曹殊给了你什么好处?”曹默怒目圆睁道。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怒气冲冲地要想要冲上去,下一瞬却被衙役眼疾手快地按住。

陈贵吓了一跳,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地瑟缩着。

曹殊面色淡然地跪着,他敛眸,浓密的鸦睫轻颤,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陈密致的脸上不大好看,他大怒,呵斥道:“放肆,当着本官的面,竟还敢打人?”

此刻陈贵代表的是陈家,若是曹默打了他,那岂不是当众打了陈家的脸?

陈密致当然不会叫此事发生,他思忖着,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看向底下的曹殊,暗自冷笑道,虽然不知曹殊和陈思文之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曹殊当真是好计谋,叫陈家人来,他倒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了。

“陈贵,你继续讲。”陈密致道。

“他在书铺中翻找了许久,终于在桌案上翻到一张纸,接着句笑了起来,小的疑惑,定睛一看就见上头画着纹样。”陈贵惴惴不安,讷讷道。

“可是这张?”郑铭举起手中的证据,递给陈贵。

陈贵低头细细端详着,他颇为坚定地点头:“小的可以肯定,这张就是他从书铺中偷走的那张纹样。”

言罢,情况彻底反转。

众人都震惊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纹样居然真的是曹默偷的,还如此无耻来陷害曹殊。

“大胆曹默,枉本官如此信任你,险些酿成惨祸!”陈密致脸色微变,随即猛拍桌案,向曹默发难。

曹默瞧着陈密致翻脸不认人,他立刻知晓陈密致是要将他舍弃了,便开始仰天大笑起来。

“你心怀叵测,公然陷害曹殊,可认罪?”陈密致脸色凝重,压低嗓音,施威道。

“草民无错,凭什么认罪?”曹默眼见偷稿之事暴露于众,他依然死咬着曹殊不放,目眦欲裂道,“就是曹殊抄袭,他才是罪人,我没罪!”

曹殊微微侧头,他瞥向曹默丑态百出的模样,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曹默直瞪瞪地看着曹殊,见他挑衅自己,便挣扎得更狠了,双目猩红道:“曹溪川,你抄袭我的纹样,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陈密致冷眼看着曹默辱骂众人,俨然将他当作是弃子,冷声吩咐道:“曹默怕是得了失心疯了,来人,拖下去暂且关起来。”

“我没疯!”曹默大声道,“你们才疯了!”

“知州大人,求您饶过犬子!”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曹杨的求饶声,他毫不犹豫地扑到衙役前,满脸凄惨地替曹默求情。

“放他上来。”陈密致抬手。

衙役得了命令,不再阻挡曹杨,便见他踉跄着疾步走上比试台,扑通一声跪在陈密致的面前。

他老泪纵横道:“大人,犬子不是有心的,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您饶过他!”

话说完,曹杨磕了一个头。

陈密致见状面露不忍,便叫他起来。

谁知郑铭却看不惯,他冷笑道:“可笑!一句不是有心的,就能轻飘飘地饶过他吗,你当知州大人是什么?”

陈密致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道:“曹默不仅偷窃,今日公然陷害曹殊,定不能轻易饶过他!若是今日饶了他了,往后再有人如此行事,崇州可还有国法秩序可言?”

“大人……”曹杨见陈密致冷酷无情,仓皇失措地叹了一声。

他像是没了办法,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曹殊,眼怀期待地说,“溪川,求你高抬贵手,就当是叔父求你,平川他也是曹家人,如今曹家人丁凋零,你忍心看着你的兄长关进牢狱里吗?”

“怎么如此不要脸,自己儿子做出此等丑事,还敢来求人?”

“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我早就没脸来,更何况求人呢。”

人群中传来一道道愤愤不平的声音,众人都开始附和起来。

曹杨闻言老脸红一阵白一阵,他有些难堪,但为了曹默,顾不得其他面子里子了,惓望着曹殊,心存侥幸觉着他能大发慈悲放过曹默。

“溪川,叔父知道你向来善良,就当是叔父求你,放过他,日后他定不敢再来打扰你。”他低声道。

曹殊垂眸,不言。

“父亲,别求他,我就是死也不后悔!”曹默怀恨在心,咬牙道。

“众生,闭嘴!”曹杨见曹默如此境地,竟然还出言挑衅,如此不知死活,忍不住抬手狠狠地刮了他一巴掌。

曹默的脸瞬间就被打红了,他双眼通红地看着曹杨。

曹殊眼里笼罩着一层暗色,他叹了一声,耐人寻味道:“叔父,当初曹家遭难,您一言不合便同曹家分了家,生怕惹祸上身,那时您是否记得自己是曹家人呢?”

“我……”曹杨微怔。

当初曹家式微,他闻风而丧,此事他做得的确不地道,现下当着众人的面,被曹殊无情拆穿,一时羞愧难当。

“曹平川今日陷害我时,他何曾记得自己是曹家人?”曹殊转头,眼神微冷地扫过曹杨,哂笑道。

第97章 第 97 章 思远人(七)

曹杨闻言羞愧难当, 他无言以对,感到似乎有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令他无地自容。

“他先前陷害我时, 您不出面阻拦, 现下没办法了, 才肯来求我。”曹殊神情疏离, 他淡然一笑, “叔父,您从前的所作所为, 又何曾把自己当成是曹家人呢?”

“我……”曹杨愣住。

“曹溪川, 你侮辱我就罢了,你竟敢侮辱我父亲,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曹默怒容满面, 他使劲挣扎起来,恨不得立即冲过来与曹殊对峙。

“叔父,您知道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吗?”曹殊微微侧目,他面带怜悯, 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情绪, 轻声道,“您不防自己想想。”

“都怪我,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曹杨双眼通红,他陷入后悔和自责之中,喃喃道。

他不该在曹默幼时就教唆他与曹殊作对,不该处处要他争强好胜, 千不该万不该,如今说得再多,为时晚矣。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曹默还在不停地辱骂道。

“曹平川,你其实不该恨我,最该恨的就是你的父亲。”曹殊的目光扫向曹默,他叹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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