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寄相思 > 100-110

100-11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红玫瑰的小王子[娇夫] 庆妃捡漏攻略(清穿) 思凡 重生后先生成了恋爱脑孟承远林岁 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谢裕沈蔺 【快穿】成为恶毒花瓶后我万人迷了 霍总的天价娇妻:轻点宠 光明牧师死灵教徒 山里捡了个小福星 礼物

一夜过去,她的膝盖早就疼得没有知觉了,但她仍旧咬牙坚持着。

“娘子,二大娘子来了。”云儿低声提醒她。

季蕴没有回头,她缓缓睁眼,便见张氏和季梧正站在她的身旁。

“傻孩子,还跪着做甚,快起来。”张氏没想到季蕴竟这般乖觉,说让她跪还真跪。

她双眼泛红,不由分说地想要将季蕴拉起来。

季蕴轻轻挣脱,轻声道:“母亲,伯父昨日命我悔过,实在不宜起身。”

“你听他放屁。”张氏心里窝火,连带着对季惟有了怨气,满脸不满道,“快起来,伤了腿该怎么办,黑了心的,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心疼。”

“咳咳……”孙老媪见张氏越说越不得体,由于顾及季梧在场,出声咳嗽几声。

季梧站在一旁,她神色略微不自然,便抽回目光。

张氏听见孙老媪的咳声,立时反应过来,她懊恼地看向季梧,神情讪讪的。

“娘子,您都跪了一夜了,这膝盖如何受得了,您不如听二大娘子的话……”云儿欲言又止。

张氏一惊,她心急如焚,自然也不命季蕴站起身了,连忙让她坐在蒲团上。

孙老媪掀起季蕴的裤腿,便见她的膝盖已是跪得乌青。

张氏乍然一见季蕴泛青的膝盖,登时心疼不已,随即她的目光扫向云儿,斥责道:“你是怎么照顾蕴娘的?”

“奴婢有罪。”云儿跪下,哽咽道。

季梧瞧着季蕴的膝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好了,母亲。”季蕴拉住张氏,叹道,“是我自己坚持要跪的,您就别怪云儿了。”

“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现下天凉了,寒气入体岂不是得不偿失?”张氏满脸责怪道。

季梧叫拿出一瓶药酒,递给孙老媪,柔声道:“婶母,正巧我准备了药酒,快给蕴娘涂上。”

张氏回头,她目光微动,哽咽道:“梧娘,你是个好孩子,不像你那个父亲。”

季梧暗自叹了一声,知晓张氏这是对季惟生怨了,但她作为季惟的女儿,自然是不便多言。

孙老媪接过药酒,她已年迈,有些艰难地蹲下身想要替季蕴涂药,下一瞬却被季梧制止。

“我来罢。”季梧微微一笑道。

“二娘子,您身份贵重,还是奴婢来。”云儿开口道。

季梧摇了摇头,她伸出纤细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季蕴的膝盖上涂抹药酒。

她手中拿着药酒,在涂抹的时候,轻柔的触感充满着舒适和关切。

季蕴掀起眼帘,她的目光扫过季梧清丽的面容,心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可有何处不适?”季梧见她盯着自己瞧,便以为是膝盖疼,神色关切地询问。

季蕴摇头,顺势收回目光。

张氏打量着季蕴膝盖上的淤青,不禁淌下泪来。

仅是一夜,膝盖便就如此,若是季蕴为了曹殊倔强着迟迟不肯低头,这可如何是好?

她可万万瞧不得季蕴在此受苦了。

思及此处,张氏眉头紧锁,心中的疼痛好似被无数细针扎过。

“母亲,我没事,您别难过。”季蕴看向张氏,唇角苦涩地说。

“你现下这样,如何叫我不难过?”张氏泪眼婆娑地注视着季蕴,“蕴娘,你说你这是何苦呢,这曹殊当真这么好,要你不惜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要执意跪在此处?”

“母亲,我……”季蕴微怔。

“你在此处受苦,那曹殊又可知晓?”张氏哀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寄相思》 100-110(第6/15页)

道,“母亲是怕你这么做不值得。”

季蕴慢慢地回过神,她眼前倏然浮现曹殊温润的面容,眼神坚定起来。

“曹哥哥他,很好。”她低声道。

季梧闻言涂抹药酒的手微微顿住,只是一瞬,她继续手中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苦涩的情绪。

“母亲见过曹殊,自然知晓他的脾性,但你们二人当真不合适。”张氏知道她如今说得越多,季蕴反抗之心就愈烈,但还是有些不甘。

“母亲,您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季蕴语气认真地说。

若是她现下心生怯意,那岂不是成了负心人?

她不会。

“你真是昏了头了。”张氏瞧着她冥顽不灵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季蕴抿唇不言,她别过眼,不再去瞧张氏,眼神中闪烁着无法言说的坚定。

张氏见季蕴下定决心,她也不再劝说,将面上的泪水拭去,嘱咐道:“家主怒气未消,只能委屈你暂时待在此处了,不过你别担心,母亲定会救你出去的。”

“是。”季蕴应道。

“今日过来,母亲带了换洗的衣物,稍后叫云儿服侍你,还有外头看守的下人,你若有事吩咐便是,方才母亲教训他了,他不敢再怠慢你。”张氏不放心道。

“多谢母亲。”季蕴勉强地笑道。

“既如此,母亲也不便多待。”张氏说完,她看向一旁的云儿,吩咐道,“你要照顾好三娘子。”

“奴婢明白。”云儿低头,语气恭敬道。

张氏忧心太过,她着实有点不放心,嘱咐了许久才起身,便准备同季梧一起出去。

不想一行人刚走至祠堂的门口,季梧却突然停下,笑道:“婶母,您先回,我还有话要和蕴娘说。”

“也好,你多规劝她几句,她自小跟你感情好,你的话想必也能听进去。”张氏点头,神色怅然道。

言罢,张氏和孙老媪便离开了祠堂。

季梧见她们走远,她才收回目光,转身朝着祠堂走去。

“蕴娘。”她走进,轻声唤了一句。

季蕴发觉季梧竟然没走,她眼神带着诧异,询问:“二姐姐,你怎地回来了?”

“我心中总是不放心你,便回来了。”季梧眸光温和地凝视着季蕴,浅浅地笑道。

季蕴注视季梧片刻,她思虑几瞬后,颦眉道:“二姐姐,你有话不妨直说。”

“蕴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劝你同曹……”季梧微顿,解释道,“曹郎君断绝的意思。”

季蕴直视着季梧的双眼,半晌,她眼睫下垂,静静地等季梧继续往下说。

“如今父亲还在气头上,他那个人你也知晓,向来重视季家的脸面,你现今硬碰硬也不是办法,不如就服个软,暂且骗过他便是。”季梧面色凝重,继续道。

“二姐姐,你恨吗?”季蕴忽然问。

恨?

季梧登时愣住。

恨什么呢?

是恨季惟为了保全季家,执意同曹家退婚,还是恨曹默不顾夫妻多年的情意,将外室领进门羞辱她?

季梧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她强颜欢笑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恨谁,或许我谁也不恨,或许,或许我最该恨的是我自己。”

恨自己当年明明喜欢曹殊,却遵从父命嫁给曹默,恨自己妥协,恨自己懦弱。

“二姐姐,你们都来劝我,可你们终究是为了季家的脸面,还是真心为了我好?”季蕴哂笑道。

“蕴娘,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只是不想看你受苦。”季梧眸光闪了闪,她神色恍惚,艰涩问道,“你当真想清楚了?你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就算艰难,我都不会打退堂鼓。”季蕴抬头,她明亮的眼眸盯着季梧。

季梧沉默几瞬,她瞧着季蕴已拿定主意,暗叹一声:“我明白了,往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多谢二姐姐。”季蕴眸光流动,她知晓季梧向来是疼她的,一时感动不已,双眼泛红道。

姐妹二人交谈片刻,季梧同季蕴话别之后,便起身离开祠堂。

云儿自然闻见她们的话,她站在一旁缄默不言。

一晃半日过去,午后日光穿过窗棂照进书铺中,留下斑驳的竹影。

卧房内。

曹望看着曹殊换了件整洁的外袍,有些担忧道:“溪川,你身子还未好全……”

曹殊原本决定今晨前往季家,奈何他还病着,咳得也厉害,便没能起身,现下觉着好上许多,遂立时下榻。

“我的身子我清楚,郎中也说没有大碍。”曹殊摇头,温声道。

“郎中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他是叫你莫要忧思太过,这几日都需歇息才是。”曹望满脸不赞同道。

“我没事,蕴娘不知在季家如何,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曹殊脸色苍白,低咳几声道。

“可是……”曹望略微迟疑。

曹殊瞥了曹望一眼,他不再多言,随后走出卧房。

曹望咬牙,他实在不放心曹殊的身子,紧跟其后。

待二人掀起竹帘,踱步至前头的书铺里,不料曹承这时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溪川,你们这是……”曹承打量着衣袍整洁的曹殊,又看向神色无奈的曹望,狐疑道。

“他要去季家,你快劝劝他。”曹望颇为焦急地看着曹承。

“什么?”曹承大惊失色。

第105章 第 105 章 相思赋(五)

曹承得知曹殊竟然要前往季宅, 他瞪大双眼,感到有些意外,随后脸色沉了下来。

他皱眉, 放下手中的药材, 神色不悦地问:“溪川,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去季家?”

说罢, 曹承的目光扫向面前的曹殊, 便见他脸色略微苍白, 身形清瘦,浑身带着一股病弱感。

季惟自三年前上门退亲, 两家彻底撕破脸后, 便再无任何往来,现下曹殊身子还未好全,竟要前往季家,曹承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曹望见曹承脸色愈发难看, 他欲言又止,瞥了一眼曹殊,忍不住暗叹一声。

昨夜云儿来送信时,曹承人并不在书铺, 遂不知季蕴被季家带回, 且禁足在祠堂悔过。

“青川,季家如今已然知晓我和蕴娘之事, 她在家中本就艰难,现下更因为我被罚,所以我要去季家一趟。”曹殊漆黑的眼眸注视着曹承,低声道。

想到季蕴在受苦,曹殊的心备受煎熬, 无论如何也无法置身事外。

“这,这……”曹承一惊,讶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比试的时候……”

曹望上前一步,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曹承,其实也不怪曹殊担忧,但见云儿强颜欢笑的神情,便知季蕴的处境。

“原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寄相思》 100-110(第7/15页)

来如此。”曹承听明白了,他一时颇为感慨,没想到季蕴为了曹殊竟敢反抗父母,试问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曹望见曹承若有所思的神情,便沉默下来。

“溪川,季惟从前就视咱们是洪水猛兽,巴不得撇清关系,此等趋炎附势之人当真可恶,你今日去季家也无用,他们定是不会让你见季三娘子的。”曹承思虑片刻,面色凝重道。

“总要试试才知晓,此事本就因我而起,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曹殊唇角扯起一丝苦笑,他低咳几声道。

曹望轻柔地抚着曹殊的背,扶着他在桌案前坐下,忧心忡忡道:“溪川,你还病着,好歹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季三娘子是季家的女儿,她到底不会有事的,你切莫忧思太过了。”

“长川,你不用劝我。”曹殊摇头,他黯然垂眸,抿起一丝笑。

他满心都是季蕴如何,哪里还在意自己的身子。

“你要去季家我不拦你,可是季惟他不见你怎么办?”曹承眉头紧锁,他在曹殊的对面坐了下来。

“想必他现下正等着我登门。”曹殊眼睫轻垂,他扯起唇角,对此洞若观火。

比试场上耳目众多,他和季蕴之事已传遍崇州,季惟此时定是万分焦急,势必想要对外同他撇清关系,挽回季家的脸面,他若是登门,季惟自然是求之不得。

正因当年季惟见曹家式微,迫不及待退了婚,这事做得本就不地道,要是曹殊迟迟不来,他也是坐不住的,但豁不出老脸来寻曹殊,这下就像将他整个人放在火上烤似的。

曹承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季惟自私自利,季怀软弱无能,当年家中稍见落魄,他们说翻脸就翻脸,甚至上门羞辱于你,这口气你难道能咽得下去?今日再去,岂不是给人羞辱的机会?”

说到此处,曹承面有愠色,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怒气。

“从前是恨的,如今却不恨了。”曹殊低垂着头,他敛眸,遮掩住眼底的苦涩,语气淡淡地说。

“为何?”

“或许我该感谢他。”曹殊释然一笑,似是在庆幸。

曹承与曹望面面相觑,此话何意他们二人都十分清楚,见曹殊已拿定主意,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半晌,曹望叹道:“溪川,既然如此我们不拦你,只是前方的路会有多难,你面临的不仅是季家的刁难,还有家族的未来,你如今虽已得魁首,再过几日进京的旨意就会过来,但汴京到底是何情况咱们暂且不知,你需得思量清楚。”

“即便是关山阻隔,我也不会怕,既来之则安之,二位兄长放心便是。”曹殊面色平静,对于来日的腥风血雨他没有丝毫的胆怯。

言罢,曹承与曹殊交谈了几句,便出门去雇车舆了,虽也可乘书院门前的船去,但曹殊的身子虚弱,实在不宜奔波,车舆稳妥些。

雇完车舆,曹殊和曹望一同前往季宅,曹承则是留在书铺。

车舆在街道上行驶着,不觉间缓缓地在季宅门前停下。

曹殊掀起车帘,映入眼帘的是季宅的雕刻清雅的门楼,一如往昔。

当年两家因退亲断绝关系后,他已三年未曾来过季宅了,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溪川,我扶你下车。”曹望率先下车,神色关切道。

“不必。”曹殊摇头,淡声道。

待曹殊下了车舆后,他不紧不慢地走至季宅的门楼前。

季宅的看门小厮远远地就见到一辆陌生的车舆停在宅子门口,他心下狐疑是哪家贵客,便定睛一看,发觉竟是曹家三郎,不由得愣了一下。

过去曹殊登门拜访时,小厮就曾瞧见过他,当时他虽还未弱冠,但已是天人之姿,不想三年过去,曹殊的容貌不改分毫,岁月好似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一种沉稳内敛,瞧着更加惊艳了。

小厮忍不住暗自嘀咕,怪不得三娘子宁愿跪在祠堂悔过,也不愿同他断绝。

另一位小厮见曹殊慢慢走进,在短期的踌躇中,上前询问:“曹郎君,您怎么来了?”

曹殊面容如玉,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忧愁之色,他身着青色的圆领襴衫,走过来时衣袂飘飘,如同从古画中走出的仙人。

他淡然一笑,颔首道:“今日不请自来,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小厮在季宅伺候多年,他自然清楚曹季两家的恩怨,以及近日纷传季蕴和曹殊有私情。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忙道:“小的知晓,还请郎君先进门厅等候片刻,小的这就进去告知家主。”

话说完,小厮转身进去,另一位小厮则是引着曹殊和曹望二人进入门厅。

曹望手中拿着一个锦盒,他瞧着小厮远去的背影,不免感到担忧道:“你说,这季家家主会让咱们进去吗?”

曹殊不言,温和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透着几分清冷疏离。

然而过了许久,不见小厮回来的身影。

曹殊不动声色地继续等候,他浓密又黑的睫毛垂下来,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半晌,小厮依旧没有回来,季惟拒见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饶是曹望性子平和,曹家落魄后虽不似从前那般尊贵,但也无人会如此失礼,今日在季宅倒是头一遭,他的脸上一时不大好看。

“溪川,看来他今日不会见我们了。”曹望皱眉,压低嗓音道。

“不急,再等等。”曹殊抬眸,温声道。

曹望颔首。

二人在门厅再等候了片刻,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便见方才的小厮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他匆匆走来,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方才家主有急事,叫二位郎君久等。”

“无碍。”曹殊微微一笑。

“二位随小的入内。”小厮垂头,语气恭敬道。

曹殊和曹望颔首,便随着小厮走进季宅。

小厮在前头替他们引路,他们走进弯弯绕绕的游廊,经过假山石时,便闻见流水潺潺,再走了一段曲径通幽的路,便至季宅的前厅。

“郎君,请,家主稍后便到。”

小厮将曹殊和曹望带到前厅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二人平心静气地站在前厅中,果然不出片刻,季惟便走了过来,他瞥了曹殊一眼,在正堂坐下。

“拜见伯父。”曹家兄弟二人作揖道。

“许久不见你们了,先坐下来。”季惟面上不冷不淡道。

曹殊和曹望闻言在圈椅中坐下。

厅中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针落可闻。

季惟悄然打量着曹殊,便见他神情淡然,墨发束起,身形略微消瘦,静静地坐在圈椅中,没有任何的不躁。

按理来说,在门厅被冷落这么久,寻常人都会生出些许不快之意,但见曹殊面容平和,显然并未将方才在门厅等候多时放在心中,好似一早就得知会遭人冷落。

三年前的曹殊会因季惟羞辱而恼怒,但现今又遭此冷落,他的心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寄相思》 100-110(第8/15页)

中没有任何波澜,或许说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便是季蕴。

季惟见厅中颇为安静,他不适地咳了几声,神色不自然道:“溪川,长川,今日你们二位突然造访,倒是叫老夫有些受宠若惊,来人,看茶。”

女使们得了命令,便替曹殊和曹望二人倒了两杯茶水,随即离去。

“多谢伯父。”曹殊抬眸,他修长的手端起茶盏,只轻抿一口便放下。

“溪川,上次见你还是三年前,那日离开后我时常心中不安,后来实在放心不下你,便再去寻你,谁知你们竟搬离了祖宅,老夫惭愧啊。”季惟面带愧色,长叹一声。

曹殊和曹望对于季惟的本性心知肚明,对于他此番话,探究是否真心都没有意义,遂两方你来我往,虚与委蛇起来,总归场面上过得去就行。

第106章 第 106 章 相思赋(六)

曹殊正襟危坐, 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却笑不达眼底,漆黑的眼眸泛着一丝冷意。

季惟方才说了一大番话, 他的神情颇为真诚, 看似对退婚之事懊悔不已, 实则内里假仁假义。

如他所言, 为何这三年里不曾见他遣人来过, 崇州虽大, 但当真有心的话,许是早就来登门致歉了, 何故等到今日?

可见他这话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不必当真。

曹殊眉眼含笑,心中却感到无比讽刺。

坐在一旁的曹望垂眸不言,他怒气不停上涌,却只能竭力克制着, 悄然攥紧拳头,暗忖道要是曹承在,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季惟坐在正堂,他说了半晌的话, 便觉着有几分口渴, 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

待他放下茶盏,言语间提及曹松去世时,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

他哀叹一声:“听闻前些日子你父亲去了,我得知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溪川,你父亲是个好官,可是……”

季惟话说到一半, 便不再说了。

陈密致升任崇州知州三年,治理却不佳,将崇州搞得乌烟瘴气的,季惟不是不知晓,却碍于陈密致的官威只能选择隐忍。

“父亲缠绵病榻三年,他去了也是解脱。”曹殊笑意敛起,他蹙眉,眼底一片冷然。

曹望倏然想起曹松,他双眼微微泛红,心中难免涌起一股悲伤的情绪。

那日曹松去世时的情状历历在目,他忘不了,曹殊同样也是如此。

季惟闻言面带愧色,他开口致歉当日并未到场,接着长叹一声,像是沉浸在曹松去世的悲痛之中。

曹殊十分清楚季惟此言并非真心,是顾及着当年曹松的提携之恩,他现下作此情态,免得叫外人觉着他忘恩负义,只是如今曹松已离世,装得再悲痛也于事无补。

曹家兄弟二人明知季惟虚情假意,却不能拆穿,心中自然是憋着一口气,但今日他们登门的目的不是倾听季惟的虚假之言,而是为了季蕴,遂不能当众撕破脸。

曹殊在前厅中坐着,心却时刻牵挂着季蕴,他掀起眼帘,目光幽幽地扫了季惟一眼。

倘若不是为了季蕴,他定不会再登季家的门,同季惟在此处虚与委蛇。

季惟见曹殊和曹望抿唇不言,他清了清嗓子,敛起面上的悲痛,重新换了副表情,疑惑道:“我倒叫你们兄弟二人伤心了,对了,今日你们二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曹殊和曹望对视片刻,知晓季惟这是坐不住了。

“伯父,冒昧登门,是晚辈失礼了。”曹殊不疾不徐地起身,作揖道。

“总归是季家对你不住,你若有任何难处,不防直言,我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季惟正色,他伸手摸了摸胡须,语气诚恳地说。

曹殊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抬头,淡定从容道:“伯父现下定为近日晚辈和三娘子之事而烦恼,故而今日不请自来,为您了却一桩烦心事。”

“何出此言?”季惟故作惊讶。

“不瞒伯父,晚辈对三娘子确有情意,还望伯父能准许晚辈见她一面。”曹殊垂眸,他的唇角勾起温和的弧度,不卑不亢地说。

“这……”季惟眼神闪烁着,他面露犹豫,继续道,“季家家风严谨,蕴娘这丫头性子倔强,为了你竟不惜顶撞长辈,现下正跪在祠堂悔过。”

“都是晚辈的错。”曹殊目光微动,他眼底闪过一抹焦急之色,再次作揖道。

“方才你说要帮我了却这桩烦心事,或许你见她一面也好,帮我去劝劝她罢。”季惟打量着曹殊,出言试探道。

“伯父误会了,晚辈所言并非此意。”曹殊眼眸漆黑如墨,他抬头直视着季惟,不紧不慢道。

“那你是何意?”季惟皱眉,眼神带着几分疑虑。

曹殊瞥了曹望一眼,随即从他的手中接过锦盒,含笑道:“请伯父看过此物,您便会明白。”

季惟心下狐疑,他见曹殊故弄玄虚,遂低声命小厮将锦盒拿过来。

小厮点头,他从曹殊手中接过锦盒,疾步走至季惟的面前,慢慢地打开来。

季惟朝着锦盒看去,下一瞬就瞧见其中摆放的玉壶,登时就愣住了。

玉壶雕刻精致,通体白玉无瑕,可见其不俗,隐约透着一股冰清玉洁的美感。

季惟未料到曹殊居然将此物拿了出来,他的脸色微变,惊得站起身来,附身细细打量起锦盒中的玉壶,忍不住唏嘘起来。

这么年过去,曹家分崩离析,却没想到还将玉壶保存完好,想来还是对曹季两家的情意重视的。

“看来伯父认得此物。”曹殊将季惟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抿起一丝微笑。

“那是自然。”季惟不假思索地说。

此玉壶是季老太爷还在世时亲手赠予曹家的,季惟哪敢不认得,今日曹殊登门,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将玉壶拿出来,一时心情颇为复杂。

曹望暗自哂笑,开口道:“一片冰心在玉壶,当年季老太爷为表两家交好的情意,遂将此玉壶赠送祖父,想必当日情形伯父还记得。”

季惟哑口无言。

“当日伯父为保全季家,故而退亲,晚辈能理解,但今日晚辈拿出此物不是想为难您。”曹殊望着季惟,他眉眼柔和,声音却沉静有礼。

“那是……”季惟略微迟疑。

“一是为提醒伯父季家当初的承诺,二是为了季三娘子,您定然清楚。”曹殊眸光一暗,温声道。

“我明白了。”季惟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思及离世多年的季老太爷,心有顾忌不好再多说什么。

季老太爷生前重视与曹家的情意,若是他泉下有知季惟当年所做的亏心事,定会气得爬起来,所以季惟这些年来一直心有余悸,害怕自己百年之后,到了下面无颜见季老太爷。

曹殊见季惟有所松懈,他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溪川,长川,我就同你们说实话,当初退亲实乃不得已而为之,你当日那般气恼,我也不敢再提,你既要见蕴娘,稍后我命人待你前去便是。”季惟脸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寄相思》 100-110(第9/15页)

色沉了下来,叹道。

“多谢伯父。”曹殊作揖,淡然一笑。

言罢,他掀袍重新坐下。

小厮小心翼翼地将锦盒阖上,交还给曹望,便退了下去。

“既有当初玉壶之情,季家不是言而无信的,自会遵守当年的承诺,可蕴娘是季家的女儿,她的身份不同往日,你自然清楚,她外家舅父现今官位颇高,虽今年外放至宣州,想来有官家的宠信,任期一过便会重返东京,他若知晓此事的话,季家也不好解释。”季惟分析道。

“晚辈知晓。”曹殊的神色愈发郑重。

“听闻你在此次药斑布比试赢得魁首了?”季惟语气缓和地问。

“是。”曹殊掀起眼帘,缓缓开口道,“晚辈不日便要进京,只是心中不放心三娘子,还要多谢伯父成全。”

季惟抽回目光,不由得暗叹一声,当初他对曹殊是满意的,因曹殊还未弱冠便得功名,又是曹老太爷钦定的曹家继承人,季家得了这么好的姑爷,季府上下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可天意弄人,曹家上贡的药斑布触怒天颜,雷霆震怒之下,竟连曹殊的功名一并抹去,季惟实在舍不得将季梧嫁过去受苦。

但季惟也没想到,按理来说曹殊逢此大难定会一蹶不振,但他却没有就此沉寂,纵是珠玉蒙尘,也不掩其光,他在此次药斑布比试大放异彩,不由得叫人回忆起曹家当日的辉煌来。

曹殊眼睫轻垂,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他今日登门并非是原谅季惟当日的羞辱,而是为了季蕴,他看准季惟沽名钓誉,定然会为了坐实自己孝子的身份,咬牙认下当年的玉壶之诺。

季惟同曹家兄弟二人交谈片刻,他面上疲乏不堪,知晓曹殊的来意,不然也不会拿出季家所赠的玉壶。

他吩咐小厮稍后领曹殊前往祠堂,随即站起身,叹道:“老夫还有事,两位贤侄自便。”

祠堂内一片安静,香炉的轻烟袅袅地散开来。

季蕴昨夜没歇息好,她双眼疲倦地跪在蒲团上,思及书院之事,难免烦躁起来。

“娘子,二大娘子已命人去书院告假了,您别担心。”云儿瞧出季蕴眉眼间的不耐,出言宽慰道。

“话虽如此,伯父一言不合就将我带回,实在太过失礼,叫吴老先生他怎么想?”季蕴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郁气,叹道。

“娘子,您别放在心上。”云儿轻声道。

季蕴膝盖上隐隐作痛,她被困在此处更是什么都做不了,遂越想越焦急,攥起腰间的酢浆草结,用力地掷了出去。

云儿吓了一跳,她瞥了一眼面前庄严的牌位,脸色微白道:“娘子,这可是祠堂,您千万别胡闹。”

季蕴倔强地别过头去,她抿唇不言。

云儿见季蕴闹脾气,她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将浆酢浆草结拾了起来。

就在她打算回去的时候,祠堂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接着大门徐徐地打开了。

云儿循声望去,她见到来人后,顿时一惊,讶然道:“曹郎君?”

第107章 第 107 章 相思赋(七)

云儿眼神一亮, 她像是见到救星一般,蘧然道:“曹郎君,您怎么会, 娘子, 曹郎君来了。”

话音刚落, 季蕴立时回头望去, 便遥见曹殊果真站在祠堂门口。

他眉眼清疏, 长身玉立, 身着青色的襕衫,在日光下犹如一颗温润的软玉, 透着淡淡的光华。

“曹哥哥……”她不可置信地凝望着曹殊, 喃喃道。

隔着一道门槛,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处,好似世间万物都停止,唯剩下他们二人。

温和的日光倾斜在他颀长的身影上, 如同身踱金光的神仙,清冷慈悲,拯救她于危难。

曹殊瞧见季蕴跪在蒲团上,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他的心顿时就像被揪住了一般, 带来刺痛的感觉。

门外看守的小厮见状,他颇为自觉地退了出去。

曹望瞥见小厮悄然离去, 暗道想必曹殊见到季蕴后会安下心来。

他轻声说:“溪川,你既有话同三娘子讲,我就在外头,不打搅你们了。”

“好。”曹殊颔首。

言罢,曹殊眉眼难掩焦急之色, 疾步踏进祠堂,走至季蕴的面前。

季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她怔怔地注视着曹殊走了过来,他温润的面容愈来愈近,每走一步就好像踏在她的心间上,她的心怦怦直跳,纤细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曹殊在牌位前站定,他身姿板正,对着季家的列祖列宗轻轻一拜,以示尊敬。

“娘子,曹郎君,奴婢先出去。”云儿颇为激动,她不知曹殊为何能进入祠堂,转念一想二人定有话要说,自己在此处恐会打搅,便笑道。

曹殊闻言点头,他抿起一丝微笑。

云儿瞧着季蕴目不转睛地盯着曹殊,她忍俊不禁,慢慢地退了出去,伸手阖上祠堂的大门。

她转身,便见曹望正站在不远处,遂朝他盈盈一拜。

曹望瞧见云儿,他颔首示之。

祠堂内只剩下季蕴和曹殊两人,一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季蕴神思恍惚,她眼如秋水,直直地注视着曹殊,迟迟没有回过神,暗忖自己许是在做梦,不然曹殊为何会忽然出现在祠堂。

曹殊缓缓蹲下身,他压下心中的酸涩,低声道:“蕴娘,我来了。”

“曹哥哥,真的是你?”季蕴面露困惑,她意识到曹殊当真在她面前时,心潮起伏不定,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我不是在做梦罢,你怎么会来?”

“是我,不是做梦。”曹殊眸光温和,轻声道,“我方才去见了你伯父,他叫我来看看你。”

“那你……”季蕴慌乱无措,她蹙眉,逐渐冷静下来,欲言又止道。

季惟现下定对曹殊厌恶至极,他为何会那么好心地准许曹殊来见她?

莫非是要曹殊劝她……

不,绝无此种可能!

曹殊并不知季蕴的心思,他瞥见她脸庞上隐约的巴掌印,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抬起修长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庞,指尖止不住地颤动,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她。

季蕴愣住,她静静地感受到他的抚摸,不由自主地在温热的手心蹭了蹭。

曹殊的心登时柔软下来,他双眼泛红,颤声道:“蕴娘,你受苦了。”

“什么受苦不受苦,我不觉得苦,我好歹是家中的三娘子,不会如何的。”季蕴鼻头微酸,她别过视线,挤出一丝笑来,小声道。

曹殊用力攥紧手,他深吸一口气,再也忍耐不住,缓缓地将她揽入怀里。

季蕴环住他,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难免替他担忧起来,颦眉道:“曹哥哥,你身子还未好全,郎中不是说要你多歇息,你为何会过来?”

“你因我受罚,我如何放心得下?”曹殊敛眸,涩声道。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渣攻绑定生子系统 渣攻要我对他的肚子负责 朕是真想弄死男主[穿书] omega驯服黑月光 词条打造火影 他好辣 三个反派崽崽的炮灰爸 没钱你修什么仙 LIKE 恐同Beta今天也在被迫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