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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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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 131 章 瑞鹤仙(一)

翌日, 鲁国公主进皇城向女帝辞别,便携曹殊和何毓南下崇州,曹望一行人得知则是一同前往。

曹殊原本决定曹承留京, 以备来年的春闱, 但曹承怕在回崇州的途中, 有人要对曹殊不利, 他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遂一同回去了。

此次鲁国公主微服出访, 亲赴崇州断案,公主府的亲卫乔装打扮, 护送她至渡口, 与众人会和。

众人登船之际,皇城司指挥使柴晋忽然出现在渡口,令鲁国公主颇为惊讶,不由得暗中忖度他的来意。

她抬了抬手, 示意曹家兄弟三人先行登船,何毓则是站在一旁等候。

鲁国公主眉头紧皱,她面色不善地看着柴晋,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那日柴晋多番用言语羞辱, 鲁国公主气愤不已, 却因他是楚国长公主之子,又效忠东宫, 一时奈何不了他,但并不代表她不计较,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他付出代价。

“郎君听闻娘子今日离京,特地命我来相送。”柴晋先是向鲁国公主行礼,他深沉的眼眸却瞥向她身后的何毓, 笑道。

何毓察觉到柴晋炽热的目光,她心中一慌,想起昨夜他强势的逼迫,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

柴晋瞧着何毓一副躲闪的模样,他眸光一暗。

“替我向哥哥道谢,对了,你帮我再传一句话给他。”鲁国公主睨着柴晋,嫣然一笑道。

“娘子请讲。”

“你回去就同他说,我一定会查清此案,给母亲一个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只能劳烦他多加照顾母亲了。”鲁国公主微微扬着头,笑道。

“是。”柴晋听出她言语中的挑衅,应道。

“多谢表兄了。”鲁国公主还不忘恶心柴晋一番,唇角待着恶劣的笑意。

言罢,鲁国公主登上船,何毓紧跟其后,她不敢看柴晋,但却知晓柴晋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瞬感如芒在背。

船在水面上缓缓地行驶起来,船帆升起,发出簌簌的响声。

鲁国公主站在船板上,却发觉柴晋还没有离开,她的心中登时生出一丝疑虑。

她当然不信太子会那么好心命柴晋过来,除非是柴晋他自己的主意,可是她和他向来不对付,他又为何会过来送她?

鲁国公主思忖片刻,她抽回目光,一时猜不出柴晋的用意。

船驶离渡口,曹殊和何毓在船舱中坐下,二人低声交谈着此次药斑布之案。

鲁国公主走进船舱中,二人立即起身向她行礼,却被她制止了。

“如今我的身份是到南方经商的商人,你们无需再守那些繁琐的规矩。”她摆了摆手,语气轻缓地说。

“是。”曹殊和何毓二人闻言颔首。

鲁国公主在他们对面坐下来,何毓微微起身,替她倒了一杯茶水。

“临臻,这柴晋太奇怪了,好端端的,为何要来送我?”她饮了一口茶水,出言试探道。

何毓身子一僵,她生怕鲁国公主察觉出什么来,便故作平静地放下茶壶,低声道:“如司使大人所言,许是太子殿下命他来的。”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鲁国公主轻哼一声。

何毓垂下眼帘,她神色不自然地啜了一口茶水,不知该如何回答。

鲁国公主目光扫向对面的曹殊,见他神色淡然,开口询问曹殊此案的线索,再由何毓去分析,接着商量到达崇州后,从何处查起。

“回公主的话,此案积压甚久,怕是从前众多的蛛丝马迹早就被有心人抹去了。”曹殊蹙眉,他面容清冷平淡,温声道。

鲁国公主点了点头,她一早就知晓此案棘手,当年身为崇州知州的曹松倘若真有不臣之心,为何会在上贡的药斑布绘上暗讽女帝的纹样,如此一来岂不是太过显眼,明摆着要触怒天颜?

如今细细想来,恐怕这背后还隐瞒着更大的秘密。

“现下摆在明面上的只有两条线索,第一是曹默。”曹殊抬头,思索道。

“曹默,此人是你的族兄?”何毓对着卷宗梳理线索,她立即拿起笔记下,开口询问。

“正是。”曹殊点头,他面色沉静道,“曹默自幼在曹家长大,一直跟着家中祖父学习药斑布,后来逐渐对曹家心生怨恨,且当年他是最有可能接触上贡药斑布的人之一,草民猜想他知晓当年之事,遂在进京前去牢狱见了他一面,之后他对草民说出了一人的名字。”

何毓提笔的手一顿,她看向曹殊。

“陈密致?”鲁国公主神情严肃地问。

“没错,就是现任崇州知州,陈密致。”曹殊眸光一沉,低声道,“他就是第二条线索。”

“陈密致在你进京的途中下令刺杀你,他的确有很大嫌疑。”鲁国公主低头,凝思片刻道。

“此人原是崇州通判,后来药斑布之事发生后,草民的父亲因此罢官,他则是升任为知州,此前草民进京时,他不惜花费重金派来刺客,遂草民怀疑当年的事也有他的手笔。”曹殊神情凝重,一字一句道。

“我知晓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陈密致和曹默二人里应外合,共同谋划陷害曹家。”鲁国公主若有所思道。

“是,但如今草民怀疑这背后或许还有第三人……”曹殊脸色微沉,他压低嗓音。

鲁国公主和何毓有些意外,她们诧异地看向曹殊。

三人在谈论案情时,船舱外道竹帘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动。

“谁?”鲁国公主警觉地转头,目光凌厉道。

公主府的亲卫闻声出动,迅速拔剑将舱外之人团团围住,押解到鲁国公主面前。

曹殊循声望去,便见曹望神色慌张地跪在船板上,锋利的剑抵着他的喉咙,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长川,怎么是你?”曹殊蹙眉。

“草民方才路过,不想惊动了公主,实在是冒犯了,还请公主饶恕。”曹望神情有一丝的慌乱,解释道。

鲁国公主凌厉的目光打量着曹望,她抬手命护卫把剑收起来。

“往后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念你是初犯,先退下罢。”她语气淡淡道。

“是,草民告退。”曹望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退了出去。

曹殊注视着曹望离去的背影,他的眸光晦涩不明,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船驶离东京,众人一路南下,缓缓地朝着崇州府驶去。

一连过去好几日,崇州城依旧是一片祥和,但其中早就暗流涌动。

陈密致铲除曹殊这个心腹大患,便以为没有后顾之忧了,却不想午后忽然收到一封密信。

他心下狐疑,待看完信后,神情变得难看起来,他万万没有料到曹殊不仅没有死,还活着见到了官家。

官家得知当年曹家有冤,她大怒,立即下令重新彻查当年药斑布之案,由鲁国公主全权负责此案,亲赴崇州审查,且赐尚方宝剑,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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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者,则可先斩后奏,而陈密致远在东京为官的侄子陈思学因受此案的牵连,暂时被收押入狱。

鲁国公主现如今人已经南下崇州,想必再过半月就要到了。

陈密致浑身冒冷汗,他拿着信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暗道这送信之人分明是怕当年之事败露,提前通知他早做准备。

他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即刻吩咐家仆收拾行装,待入了夜携家眷准备出城逃走。

出了城之后,还不等陈密致喘一口气,官道的两旁的杂草中传来异常的响声,随即突然冒出一群蒙面的刺客,拔剑就朝驾车的家仆刺了过去。

家仆只见银光一闪,尖锐的剑瞬间刺进他的胸口,他痛呼一声,满脸恐惧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官人,咱们该怎么办?”周氏瑟瑟发抖,她抱着陈密致低声抽泣。

车舆中的家眷瞧见死人,他们吓得惊声连连,颇为慌忙地四处逃窜,却被刺客一剑毙命。

陈思文躲在陈密致的身后,神情恐惧道:“叔父,他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我们?”

陈密致强装镇定,他眼里闪烁着恐惧,色厉内荏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谋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陈大人,是上头下的令,于今夜取你及家人的项上人头,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等到了阴曹地府千万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您自己。”刺客狞笑道。

“你……”陈密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刺客提起剑要刺陈密致的时候,突然一支利箭飞射而出,狠狠地穿透刺客的胸膛。

刺客一箭毙命,倒了下去。

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郑铭骑着马,领着衙役们快速赶到,原来是今夜看守城门到门卒发觉陈家的车舆出城,便急忙将此事上报给郑铭。

郑铭骤然得知此事十分疑惑,不知陈密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且听门卒所言,陈家众人鬼鬼祟祟的,像是要赶着逃命似的。

刺客头领被郑铭一箭射杀,其余刺客不成气候,衙役们冲上去同刺客们厮杀起来。

官道上秋风萧瑟,陈密致想带着家眷趁乱逃走,下一瞬却被郑铭骑马拦住。

火把燃烧着,照亮了郑铭的面容,他居高临下地睨着陈密致,笑道:“知州大人这么晚了,带着家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密致瞪着着郑铭,他敢怒不敢言。

不出片刻,衙役们纷纷制住刺客,交由郑铭处理。

“都带回去。”郑铭吩咐完,随即扫向陈密致,笑道,“知州大人此番受惊不小,来人,请知州大人和其家人回城。”

“郑铭,你竟敢落进下石,你给我等着……”陈密致气急,脸色阴沉道。

“知州大人莫恼,请您这段时日在家中好生待着,下官会派人在陈宅外保护您的安危的。”郑铭打量着陈密致愤怒的神情,便对衙役们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一个苍蝇都不许放出来!”

“是!”衙役们垂头,异口同声道。

“你真是好样的。”陈密致怒极反笑,咬牙道。

“知州大人谬赞,下官这都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先请回罢。”郑铭慢条斯理道。

第132章 第 132 章 瑞鹤仙(二)

天亮之后, 陈密致及其家眷漏夜出城,被郑铭抓回软禁在陈宅的消息瞬间在崇州城传开了。

百姓们为此议论纷纷,猜测陈密致是犯了大罪, 遂在夜深人静之时逃走。

季宅。

季惟骤然得知陈密致被软禁, 他心中实在不安, 暗叹崇州城要变天了。

虽说这些年季家和陈家有人情往来, 但好歹陈密致忌惮季家从前和曹家交好, 有意疏远, 想来若是真有变故,也不会牵连到季家。

思及此处, 季惟的脸色稍有缓和。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父亲,女儿有事找您。”季梧纤柔的手敲了敲书房的门,轻声道。

“进来罢。”季惟回过神,应道。

季梧慢慢地走进书房, 她面容温婉,梳着团髻,身穿赪紫色的长褙子,下身则是素色的百迭裙, 浑身带着一股清雅的气质。

“见过父亲。”她走到季惟的面前, 朝他盈盈一拜,嗓音柔和道。

“不用如此拘礼, 梧娘,你先坐。”季惟瞧着季梧对他生分的模样,他暗自叹了一声,笑道。

“是。”季梧颔首,在桌案下方的圈椅中坐了下来。

“梧娘, 这些日子为父一直料理着外头的生意,也没顾得上来看你,你近来感觉如何?”季惟脸色缓和地问道。

他对季梧心有愧疚,想要尽力弥补她,只是自从她与曹默和离之后,对他这个父亲心生隔阂,疏远了很多,他虽有心修复父女之间的关系,但实在是束手无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父亲放心,女儿如今身子大好,想明白了许多,往后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伤心了。”季梧敛眸,她弯起唇角。

“那就好。”季惟点了点头,他轻声道,“梧娘,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父亲,虽说女儿已经痊愈,但在家中也无所事事,所以今日来寻您,您整日操心劳累,女儿或许可以帮您分担一二。”季梧抬头,她语气委婉道。

季惟瞬间明白季梧话中的意思,他眼神闪了闪,故作不知地笑道:“梧娘,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父亲的心甚慰,既然如此,你往后在家中多帮衬帮衬你母亲,学着料理家中的事宜。”

季梧一怔,她静静地瞧着季惟装聋作哑的模样,心中登时涌出一股失望。

季惟见季梧迟迟不回话,他顿了顿,苦口婆心道:“梧娘,你是个女子,虽说从前在夫家料理过生意,可现下和离了,实在不宜抛头露面,我近来琢磨着,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再为寻个合适的夫婿。”

“父亲是嫌弃女儿了吗?”季梧手攥紧衣袖,她双眼微红,注视着季惟,苦笑道,“女儿从今往后不想再嫁人,一个人也挺好的。”

“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会嫌弃你呢,梧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来年开春棉娘那孩子就要嫁到扬州了,回来一趟总得舟车劳顿,我和你母亲难道能照顾你一辈子?等百年之后,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届时该怎么办?”季惟心中一急,叹道。

“父亲不用解释,当初您为了保全季家,女儿听从您的话嫁给曹平川,现今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您还想女儿重蹈覆辙,再跳进另一个火坑吗?”季梧禁不住淌下泪来,扯起嘴角道。

季惟哑口无言,他满脸羞愧地别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女儿执意和离,让季家蒙羞了,若是您现下嫌弃我的话,我自会搬到别院去,绝不会在家中碍您的眼的。”季梧满面泪痕,她站起身道。

“梧娘,先别走。”季惟一惊,出言阻拦。

季梧背对着季惟,她停下脚步,拿起手帕将面上的泪水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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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容我再考虑几日。”季惟实在没有办法,他站起身来,出言安抚道,“此事牵涉甚广,就算我答允,族中耆老也不见得能同意,梧娘,你暂且先回去,三日后我一定给你答复。”

“是。”季梧眼底闪过一丝苦涩,低声道。

季梧离开后,季惟怅然若失地在桌案前坐下,忍不住叹了一声。

清晖院。

季蕴自那日知晓曹殊平安抵京之后,她的心绪平复下来,身子日益见好,书院吴老先生曾派遣书童来瞧过她,见她身子无碍,也放下心来。

庭院外秋光甚好,枫叶绚烂如火,在温和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绮丽。

卧房内,季蕴倚在罗汉塌上,她时不时地翻阅着书籍,无意间瞥见疏窗外的秋景,心情跟着好了几分。

云儿推门走进来,轻声道:“娘子,二娘子来了。”

“快请进来。”季蕴抬头,忙道。

“是,不过……”云儿皱眉,她支支吾吾道。

“不过什么?”

“奴婢瞧着二娘子,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云儿道。

季蕴迟疑地点头,她瞧着云儿出去,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书籍,从罗汉塌上起身。

过了一会儿,季梧缓缓地走了进来,她满脸歉意道:“蕴娘,打搅你了。”

“什么打搅不打搅的,都是自家姐妹,二姐姐,你无需如此客气。”季蕴拉着季梧在罗汉塌上坐下,笑道。

“你近来如何,可还有感到不适?”季梧看向季蕴,她神情关切地问道。

“多谢二姐姐关心。”季蕴为季梧倒了一杯茶水,笑道,“我现下很好。”

季梧接过,她轻抿一口茶水,笑道:“如此我就安心了。”

季蕴瞥见季梧微红的双眼,立即猜出她先前哭过,小心翼翼地问:“二姐姐,你是有什么不快之事吗?”

“让你见笑了。”季梧闻言眼中含着泪意,挤出一丝笑道。

“二姐姐,你但说无妨。”季蕴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季梧苦笑道:“蕴娘,不瞒你说,自从和离后,我整日闷在家中,你那日在祠堂和我说的一番话,我思来想去,愈发觉得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没有意趣,今日便去寻了父亲,他如今年纪也大了,我想学习料理家中的生意,也可帮他分担分担。”

“你能想通,这真是太好了。”季蕴欣喜道。

“可父亲却又顾虑,说我如今和离,不适合抛头露面。”季梧眉心蹙了蹙,她垂眸,睫毛遮住眼底的黯然。

季蕴愣了愣,她没想到季惟会如此说,这不是故意往季梧的伤口上撒盐吗?

“伯父的意思许是怕你再受到伤害,他是关心你。”她安慰道。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季梧叹道。

“那伯父后来怎么说呢?”季蕴问。

“父亲说让他考虑几日,他虽为家主,但族中耆老权利甚大,多方牵制着,想来坐在那个位置上高处不胜寒,其中怕是也有许多不得已,我明白他的苦楚,可我心中还是难过,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给季家丢脸了?”季梧潸然泪下,啜泣道。

“怎么会呢?”季蕴心中一慌,她连忙安抚道,“伯父他是疼你的,他当初支持你和离,又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莫要胡思乱想。”

季梧低声啜泣着,泪水如潮水般涌出,顺着眼角落下。

“人这一辈子就是要为自己而活,你和离并没有错,二姐姐,你能跳出火坑已经胜过这世间的绝大数女子了,你也不必纠结旁人如何说,要在意的是自己是怎么想的。”季蕴神情认真,一字一句道,“耆老权利再大又如何,自古以来权利的更迭如此之快,没有人能永远站在顶峰,生老病死是最寻常不过的,所以只有当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时,你想做什么再也没有人能阻止。”

季梧双目怔怔地注视着她。

姐妹二人在卧房内低声交谈,不觉间天色渐暗,季梧神色恢复如常,起身告辞了。

云儿送季梧出去后,她重新走进卧房,却瞧见季蕴神情凝重,问了一句:“娘子,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季蕴心不在焉,摇头道。

云儿收拾着茶具,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季蕴忽然出声唤她。

“云儿,我想明日见师父一面。”她抬头,叹道,“有些话必须当面同他说。”

云儿略微诧异,她见季蕴下定决心的模样,点头道:“是。”

“就约在城中的茶楼,师父爱茶,也不知崇州的茶他吃不吃得习惯。”季蕴神情恍惚,轻声道。

“奴婢知晓了。”云儿颔首。

翌日。

季蕴同云儿至茶楼,她蛾眉敛黛,头戴团冠,身穿水色的长褙子,下身则是素白色的三涧裙,浑身带着一股淡雅的气质。

她倏然想起那日秦观止所说的话,便决定不戴帷帽。

季蕴深吸一口气,她鼓足勇气,在云儿的搀扶下走下车舆,抬头看向茶楼的门楼。

主仆二人面色平静地走了进去,却惹得来往的客人纷纷侧目。

“你瞧,那不是季家三娘子吗?”有人惊讶道。

“嘘,小声点。”

话音刚落,茶楼中的目光登时聚集在季蕴的身上。

季蕴状作没有听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同云儿走上二楼,在靠窗的包厢瞧见了秦观止的身影。

她低声道:“师父,久等了。”

“无妨,我才刚到。”秦观止闻声转头,微笑道。

季蕴慢慢地走了进来,随即在秦观止的对面坐了下来,而茶炉中正煮着茶,一股淡淡的茶香飘了出来。

秦观止抬眸,他瞧见季蕴没有戴帷帽,有些意外道:“看来你想明白了。”

“是啊,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①,日子是自己过的,所以无论旁人说什么,弟子都不会放在心上。”季蕴弯起唇角,笑道。

第133章 第 133 章 瑞鹤仙(三)

秋行同云儿颇为自觉地退了出去, 包厢内只剩下秦观止和季蕴师徒二人,气氛瞬间陷入安静之中。

“师父,您向来爱吃谢源茶, 今日可要尝尝崇州的茶叶, 虽说不如歙州的出名, 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季蕴弯起唇角, 笑道。

秦观止点头, 他神情淡泊, 面上无甚神情。

竹帘轻轻飘动,桌前的茶炉中烹煮着茶水, 壶口已渐渐飘出了一股茶水的清香。

窗外的街道人潮不断, 青石板路上宝马香车熙熙攘攘,河面上的游船顺水飘着,船上的乐妓弹奏着古筝,吟唱着现下京中时兴的曲子, 歌喉宛转悠扬。

半晌,在一片喧嚣中,茶水已经煮得滚烫,泛起了沸腾的浪花。

季蕴正为如何开口而苦恼时, 她闻声瞥向茶壶, 立时想上前帮忙,可手还未碰上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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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秦观止出言阻止。

“你坐回去。”他目光温和道。

“师父,您是客,还是弟子来罢。”季蕴急忙道。

秦观止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他微微一笑,嗓音缓和道:“你不擅煮茶, 小心被烫着,为师来即可。”

季蕴抬眸,与秦观止的视线交汇在一处,她触及到他的眼眸时,顿时心生几分心虚,便也没有再坚持。

秦观止敛眸,他不紧不慢地舀出热腾腾的茶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茶水色泽清雅,杯口正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尝尝。”他轻声道。

季蕴闻言心生恍惚,不由得想起从前在清凉山,师徒二人时常在青园的凉亭中煮茶品茶,春夏秋冬,一边饮茶一边赏景,那样的日子当真是与世隔绝,闲云野鹤。

她鼻子微酸,小心地饮了一口,茶水下肚顿感神清气爽,由衷地称赞道:“弟子已好几月没吃师父煮的茶了,您的茶艺还是这么好。”

“你若是喜欢,往后为师日日煮给你吃。”秦观止掀起眼帘,他轻抿一口后,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季蕴神情一僵,登时想起今日的来意,便觉着茶水愈发苦涩了。

“怎地了?”秦观止目光如炬,他敏锐地察觉到季蕴的情绪变化,深深地凝视着她,轻声问,“你今日邀为师过来,是有话要讲?”

“是。”季蕴挤出一丝笑来,语气艰涩道。

“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别害怕。”秦观止不动声色地搁下茶杯,嗓音温和,“无论你做出任何决定,为师都不会有异议。”

季蕴面露难色,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师父,弟子的确有一件事要同恁讲。”

“什么事?”他目光微动,有些意外地问。

“是关于曹哥哥的。”她眼神躲闪,小声道。

秦观止抿唇不言,只是他的瞳色瞬间冷了下来。

“师父,其实曹哥哥他安然无恙,前些日子弟子收到他寄来的信,信中道他已经抵京。”季蕴抬眼看去,她打量着他的脸色,忐忑不安道。

秦观止脸色微沉,他勾起唇角,直接道:“你是想说,曹殊平安无事,你仍然要留在崇州等他回来?”

“是,弟子这些时日在思考这件事,清凉山虽好,但弟子的已无法再沉下心来读书,遂不想再回去了,请师父勿怪。”季蕴点头,她小心翼翼道。

她察觉出秦观止隐忍的怒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她向来怕他生气,遂从前小心侍奉着,可是今日有些话必须同他说清楚,哪怕是惹他动气。

“冥顽不灵。”他眼中愠色渐浓,冷声道。

“师父息怒,弟子心中有曹哥哥,还请师父成全。”季蕴心中一慌,小声道。

“成全?”秦观止似是玩味地重复一遍,他忍不住哂笑一声,“你既然都已经做出决定了,为何还要为师成全?”

“弟子……”她愣住了。

秦观止瞧着她怔愣的模样,他双手无声地攥紧,气得站起身来,想要离去。

“师父,等等。”季蕴仓皇出声。

“你若是还想说你和曹殊之事,那就不必了。”秦观止背对着季蕴,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季蕴起身,她神情怯懦地走过来,解释道,“师父,您多年的悉心栽培,我都知晓,您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一直敬重着您,且十分感激,若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我,此番您远道而来……”

“够了!”秦观止自然猜出她想说什么,他神色紧绷,忍无可忍地出言打断。

季蕴唬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秦观止缓缓地转过身,他深沉的眼眸满是愠色,冷笑道:“你想说,师恩如父是吗?”

季蕴怔怔地注视着他。

秦观止眉头紧锁,他目光凌厉,毫无预兆朝她逼近。

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她的身子忽然碰到桌脚,陡然一惊,回头才发觉无法再退了,秦观止已站在她的面前,浑身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其实当日你根本没有睡着,对吗?”秦观止略微俯下身,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尖泛白,强势地将季蕴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他眼神一暗,质问道,“你早就知晓我对你的情意,却还要装作不知,今日甚至当着我的面故意提及曹殊,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师父!”季蕴吓得脸色一白,她别过头去,眼神闪烁着惧意。

“你怕我?”秦观止看出她的恐惧,他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喃喃道,“蕴娘,你不要怕我……”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下巴,温柔地将她的头挪回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季蕴浑身颤抖着,她眼睫微颤,吓得闭上眼,猛地用力推开他,迅速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师父,请您自重。”她不禁淌下泪来,语无伦次道,“弟子已有心悦之人,早在上清凉山之前就喜欢了,您是弟子的师父,弟子尊敬您,便再无其他了。”

秦观止闻见她的话,他注视她满面泪痕的模样,似是被他吓到了,瞬间心如刀绞。

他收回目光,忍不住扯起嘴角,眼底浮现出一丝悲凉。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他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包厢内一片沉静,针落可闻。

秦观止敛起眼底的起伏,他神情淡漠,攥紧双手,冷声道:“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言罢,他拂袖而去,留下季蕴一人。

包厢外的秋行和云儿不明所以,秋行见状连忙跟着秦观止下楼,云儿则是连忙进入包厢。

“娘子,您怎地又和先生发生争执了?”云儿瞧季蕴哭得伤心,她满脸心疼地问道。

季蕴思绪纷乱,她胡乱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暗道此次是真的惹怒秦观止了。

她今日害他颜面尽失,以他的傲骨,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来崇州了。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翌日。

云儿行色匆匆地走回清晖院,待寻见季蕴,她颇为焦急道:“娘子,秋行方才托人来说,先生今日就要离开崇州了,现下人怕是已经前往渡口了。”

“什么!”季蕴一惊,她忙道,“快备车舆,送我去渡口。”

云儿忙不迭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不出片刻,车舆已经打点好,小厮已在侧门等候。

张氏神色不解,她颦眉道:“蕴娘,你这般着急忙慌地是要去何处?”

“母亲,女儿来不及同您解释了,回来再同你说。”季蕴瞥了张氏一眼,难掩焦急之色,忙道。

说罢,季蕴和云儿匆匆地登上车舆,朝着城外渡口快速驶去。

云儿瞧着她心急如焚的神情,出言安抚道:“娘子,您别急,一定会赶上的。”

待车舆行至渡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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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掀开车帘,她匆匆下车,神色慌张地寻着秦观止的身影。

她额上急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待转过头时,终于在岸边寻到了秦观止,他和秋行正要登上船。

“师父!”季蕴呼吸一窒,急促道。

秦观止顿了顿,他循声望去,便季蕴神色焦急,远远地朝自己走来。

“你来做甚?”秦观止眉心微动,他神情冷淡道。

季蕴欲言又止,她神情无措地攥紧衣袖,低声道:“师父,您怎么突然要离开崇州?为何不告知弟子一声?”

“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走,我如今走了不正合你意?”秦观止低垂着眼眸,他遮掩住眼底的涟漪,勾起唇角道。

“弟子没有这样想。”季蕴摇头,慌忙解释。

秋风拂过,时不时地吹起他们的衣衫,带来一丝轻微的凉意。

“起风了,你身子刚痊愈,就别送了。”秦观止瞥了一眼季蕴,他瞧见她脸色发白,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冷声道。

“师父,对不起。”季蕴瞧着秦观止关心自己,她双眼微红,神情内疚道。

秦观止没有回话,他哂笑一声,便转过身同秋行登上船。

季蕴心中一慌,她哽咽道:“师父,一路平安。”

秦观止站在船板上,他眼眸深深地凝望着季蕴,心中倏然涌起一股痛意。

没想到他有一朝一日竟然会变得这般懦弱,遂握紧双手,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转身走进船舱中。

季蕴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后悔的情绪,或许昨日她不该说出那番话,伤了秦观止的心。

师父,对不起。

云儿悄然走上前来,她手中拿着一件披风,替季蕴系上。

她暗叹一声,不知该如何安慰。

第134章 第 134 章 瑞鹤仙(四)

陈密致作为崇州府的知州, 入了夜却无缘无故地携家眷潜逃,后又被兵马监押郑铭捉了回去,全家皆被软禁在陈宅。

崇州城众官员骤然得知这个消息, 他们大惊失色, 虽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有此事警醒, 变得人人自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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