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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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觋先生的皮肤泛着病态的颜色,手上青筋暴起, 能完整看出血管的脉络。他想要故伎重施逃离,却惊觉自己已无法再随心控制四肢。夷微歪头嗤笑一声:

“同样的错误, 我想你不会犯第二次,我也是。”

困兽犹斗一般, 觋先生两脚蹬地,一点一点向后挪蹭, 企图躲进废弃广告牌的后面, 可惜无济于事,他战栗着大吼道: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夷微宛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哦?三界之内敢跟我碰碰的不多, 我羽翼未丰时就敢按着祖凤打了。很期待你能带来一个像样的对手。”

他将手搭在觋先生的胸口上,神情满是遗憾:

“可惜,阿绥说过抓活的,我不会杀你, 起码目前不会。”

明明只是轻轻一搭,却有如万钧在身,气血上涌,觋先生的脸顿时憋成了紫红色。此时,一道劲风挟着锋刃直逼夷微的脖颈,却被他轻易夹在指间,那是一支黑色箭矢,略一用力,箭矢便碎裂成了齑粉。

“明尊,欺凌弱小,可不是你昆仑墟战神的风格啊。”

夷微眯眼抬头望去,一名身着黑铠的少女立于对面的房檐之上,拉弓搭箭瞄准他的眉心。铠甲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彩色光晕,就像蛇皮一样。

“猜猜是我的箭更快,还是你的鸡翅膀更快?你现在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吧?”

被如此挑衅,夷微不怒反笑:“小姑娘,希望你没见过我拽着蛇尾拔蛇鳞的样子。”

分不清是谁先发动攻势,少女收弓想要确定击中与否,夷微却出现在她身后,将箭矢连弓一起折作两段。

“答案有了。”

她转身欲逃,夷微从后一掌击中她的脑袋,手随即变爪钳住她的咽喉,力道之蛮横,甚至能听见她颈椎断裂的脆响。

“溯光!我就说我打不过他!”

她话音刚落,便有蓝色寒光如急雨般落下,一簇簇冰晶幻化成箭矢。夷微挥手抵挡,红芒扫过之处冰晶应声崩裂。

溯光,耳熟的名字,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箭雨虽未能近身,却也有效地阻止了夷微的攻势。他顺着冰晶飞来的方向看去,一袭青蓝长袍的青年自半空落地,朝他步步逼近。

“明尊,好久不见。”

夷微有些不耐地蹙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少女被钳制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汩汩鲜血从嘴角流出。

青年头上顶着一对硕大的龙角,语意谦卑,周身的杀气却渐渐滋长:

“舍妹言行多有冒犯,我来带她回去。”

*

半个小时了,夷微一直没有回来,宁绥电影也看得心不在焉,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

“夷微?”他试着传音过去,但夷微没有回应,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又拿出尾翎,尝试了许多次,都不见夷微的踪影。

“你看,幕布上是不是有人影在动啊?”

旁边的情侣窃窃私语,声音传到宁绥的耳朵里,他定睛看向幕布,确实有数个若隐若现的暗影在画面上腾挪,但并非电影本身的情节设置。

又是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随着暗影的移动,影厅里也逐渐躁动起来,有惊恐的观众三两结伴提前退场。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鬼啊”,像个炸弹一般引爆厅内高压,恐慌迅速扩散开来。

宁绥果断掐指捏诀,发动金光神咒。一声炸响过后,那几个暗影慌不择路地奔逃,宁绥不动声色,混在人群中追了出去。

从影厅出来左转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尽头有卫生间的标志,观众们大多右转奔向出口逃离影院。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愈向深处行进,腥气便愈浓重,温度也愈低。

据气味和轮廓推断,来的是一群尸傀。

他从口袋中抽出一串用红绳系在一起的铜钱,将其缠绕在手指上,手攥成拳。地毯上有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向卫生间。他定睛一看,一双男人的脚从卫生间门口伸出来。

宁绥三两步上前。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瘫在地上不停抽搐,口吐白沫。他咬破指尖,点在男人眉心,三道黑影被逼了出来,的确是三只面目狰狞的尸傀。

金光咒尚有余威,他速速掐诀,其中一只尸傀跳起扑来,被他侧身躲过,正好跃进金光之中,发出刺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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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结结实实挨了宁绥几拳。剩下的两只,一只在前吸引宁绥注意,另一只试图绕后锁住宁绥颈部,被他一个过肩摔同时放倒。他揪住两只尸傀稀疏的头发,一同摁在镜子前。

指尖上的血还没凝固,他用这血在镜子上画下北帝符,但留了最后一笔。

“这道北帝符只差一笔画成,我给你们五秒钟交代,五秒一过,我就让你们灰飞烟灭。”

“五、四、三——”

“……是觋先生。有人用他做饵。”尸傀没有张嘴,声音直接传进宁绥脑中。

“做饵?”

“对,他们给‘无相尼’设了一个局,就在这里。”

怀中的尾翎突然变得炙热,宁绥全身一颤,钻心的痛感传遍四肢,夷微的声音终于在识海中响起。

“阿绥,快走……”

他的气息混乱而虚弱,全然没了以往的神气。宁绥第一次见他这样,一时也乱了阵脚,慌忙询问他现在的位置。可夷微的神志已经涣散,只是不停重复“快走”。

宁绥听见了呼啸的风声,按理说夏日的晴天不该有如此之大的风,能产生剧烈空气流动的地方,也只有……

“他在天台。”

解决了卫生间里的尸傀,宁绥没有直奔顶楼天台,而是一路狂奔取来了车上的昭暝剑,唯恐还有其他游荡的邪祟,他召出兵马将这里包围。商场里几乎成了尸傀们的狩猎场,到处都是作鸟兽散逃窜的人群,安保人员在紧急疏散。他加快步伐,火急火燎冲上天台。

那是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夷微背对着他,无数冰晶凝结成的箭矢穿透脊背。明明已经无力支撑,夷微还是摇摇晃晃地挡在前面,不肯倒下。

而距离他们不远处,同样有一个蓝衣青年,鲜血染透了他的长袍,他头上的两角也被折断了一支,乳白色的髓液顺着脸庞淌下。旁边的黑甲少女夺过他的弓,警惕地举弓对准两人。

“哥哥,那个道士来了。”

“夷微!”

顾不上个人安危,宁绥冲上前将夷微拥入怀中。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燃尽,宁绥喘着粗气,提剑动炁,天色霎时晦暗下来,滚滚雷声在云中翻涌。

“急急如北帝明威敕令!”

雷光接连从天而降,少女挺身替青年挡下一击,甲胄登时被打穿,她一口鲜血喷出,几乎要跌落至高楼下。青年出手接住她,翻身跃下天台:

“墨玉,我们走。”

宁绥不打算善罢甘休,迈步欲追,夷微却揽住他的腰,有气无力道:“阿绥,不要追了。”

“好,我不追了,你怎么样?”

夷微的声音越来越弱:“乔兆兴……”

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软,倾颓下去,差点把宁绥带倒。手机恰在此时振动,宁绥手忙脚乱接起,是应泊打来的电话:

“乔兆兴死了。”

宁绥顿时生出一身冷汗:“……死因呢?”

“是活活冻死的。”

*

乔嘉禾接到宁绥电话时还在吃饭,对方没有明说发生了什么事,只叫她快点下楼,有车在小区门口等她。

她抓起包,跟发小告别后便匆匆下楼,一路小跑到小区门口。

“应检察官?”

“上车吧。”应泊帮她打开车门,面上笑容依旧,“你师父嘱咐我,带你到我单位玩一晚上。”

“检察院有什么好玩的……”她正纳闷,想到电话里宁绥那边的喧闹声,心下一沉,“是……出事了吗?”

应泊也摇摇头,暂且把噩耗瞒下:“他有事要处理,不方便细说。”

然而,宁绥告诉他的是,他们可能要直面钩皇本尊了。

纵然应泊始终抱着子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的心态,宁绥那边时不时传来的搏斗声和惨叫声还是让他心惊肉跳。宁绥说检察院是司法重地,刑煞之气重,轻易不会有邪祟胆敢擅闯。他和乔嘉禾同处在事件中心,难保不会被盯上,最好先进去避一避。

“我知道今天是休息日,但你——”宁绥用剑尖挑开扑来的人傀,“你就当是加班,我给你加班费,把你那制服穿上,戴上检徽!拿出你公诉人的气势!”

应泊思忖良久,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应该在刑法之外,再辅修一门道法。

在车上,乔嘉禾好像有预感似的,问:“应检,我爸爸他……”

“我上次讯问他的时候,他精神和身体都挺好的。”应泊选择避而不谈。

平舒检察案件量还没有大到恐怖的程度,干警们基本可以自由支配周末的时间,所以整座楼都是空荡荡的。应泊带乔嘉禾来到办公室,打开灯和空调:

“我平常就在这里办案子——随便坐。”

趁乔嘉禾不注意,他悄悄把乔兆兴的案卷塞进柜子。

“地上的都是结了案的案卷,你想看的话可以翻翻,不要外传。”

见应泊抱着制服衣裤出门,乔嘉禾疑惑问:“您还有工作要做吗?”

“哦,仪式感。”应泊信口胡诌了个理由。

老实说,他开庭都未必这样仔细地整理过着装,可见就算被工作折磨得了无生气的人也未必真的不怕死。他刚把领带夹卡上,宁绥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想保命就按我说的做……啧怎么杀不完了……现在找两张A4纸,用食指和中指沾着印泥,把我发给你的图画下来贴在门窗上,再念九遍我发给你的咒语,有生僻字就去查。”

应泊没忍住问出口:“真的不需要报警吗?”

“报警?你难道想让警察来送死?”宁绥被邪祟纠缠得越发暴躁,“今天晚上待在办公室别出去,听见谁喊你都不要动,在屋里装死,记住没有?!”

“还有吗?”

宁绥那边似乎有了一丝喘息之机:“我这边结束之后会去找你们的,记住了,敲门快三下慢三下,拍手再三下,这是暗号,听完再开门。”

他还不放心地叮嘱:“对完暗号之后再对一下那起合同诈骗的量刑建议!”

“好,你也注意安全。”应泊不再耽搁他的时间,挂断电话。

未知的等待最为难熬,屋内只有应泊敲打键盘、翻阅案卷的声响,可也看得出他只是在强装镇定。乔嘉禾焦躁地给宁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一直没有回复。

宁绥教了乔嘉禾几个手诀用以防身,她左右学也学不进去,玩也玩不下去,索性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复习。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行”字的清静印一出,“滴”地一声响,屋内灯光登时全部熄灭,空调也停止运转。突如其来的黑暗笼罩着两人,眼睛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光线的变化。

“哟呵,停电了。”

乔嘉禾听得见应泊吞咽口水的声音,知道他没有表面上那么放松。应泊随后起身,默默拉上了屋里的窗帘。

“应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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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

“好,那我尽量不给你拖后腿。”应泊失笑。

可有一件事乔嘉禾不敢告诉应泊,她怕让本就紧张的氛围变得更加焦灼——从方才起,她就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格外困难,心肺有如被一张大网紧紧裹住。她暗自调整呼吸的节奏,可越是强行压制,心理暗示就越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是有两道墙并排将她夹在中间,每一次呼吸都是在把墙往外推,费力却收效甚微。空气变得稀薄,再急促的呼吸频率也抵不过身体对氧气的消耗量。喉咙和胸腔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扎,每一次气流的通过都在加剧疼痛。她躲在办公桌下弓起腰背,头晕目眩得快要一头栽倒。

应泊很快发觉了她的异常:“嘉禾,嘉禾,不舒服吗?”

“应检……我、我喘不上来气……”

应泊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哮喘?”

她流着泪摇摇头:“我……不知道……以前没有过。”

“坚持一下,我给120打电话。”应泊打开手机,但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电话也打不出去。他一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这里的信号被阻断了。

“我出去找人帮忙。”

乔嘉禾死死拽着他的手:“不,应检……不要出去,我撑得住……”

“你在这里出事,我要背责任。”应泊说得斩钉截铁,话语中却毫无责备之意,“好好待着,我马上回来。”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设个暗号。敲门快三下慢三下,拍手再三下,记住了。”

第30章 降临 祂的臂弯无尽宽广,足以度众生远……

楼道好长。

应泊个子高, 步距大,以往不过几秒就能走完的路程,现在却好像走不到尽头。

鬼打墙?他听过这个说法, 好像是骂一骂就能破解。把暗处未知的存在当成工作里刻意为难的领导、装疯卖傻的嫌疑人和鸡蛋里挑骨头的律师,他在心里越骂越起劲儿。

总算是来到楼梯口,他飞奔下楼,拐出楼道才发现——

还是三楼。

应泊头皮发麻。

手机上的时间也停留在19:31, 好似一切都在此凝固,只有他兜兜转转漫无目的地寻找出路。

“如果不是要求救,其实也挺好的。”他苦中作乐想,“我就在这里把调研论文写完。”

他还是那个看法:大不了就是一死。何况, 从没见过国家司法工作人员在自己单位被鬼吓死的。

楼道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月光和灯光都好似被隔绝在外面一样。视觉被剥夺, 听觉就会极度灵敏,他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听得见卫生间中淅淅沥沥的水声流动,听得见窗外虫鸟嘶鸣、树叶沙沙作响。

所有杂音交汇在一处, 彼此碰撞、排斥、吞噬,逐渐融合, 全部挤压在颅骨与血肉的脆弱包裹中。膨胀, 膨胀,再膨胀, 慢慢逼近理智的临界点, 只待一记外力击溃。

“苦——苦——苦啊——”

杂声爆裂成铺天盖地的凄厉哀叫,仿佛有漫山遍野的人匍匐于地,同时苦苦乞求。应泊脚步踉跄,如同被人潮抛起又摔下, 却也只能顺着推搡的方向前进。

终于,人潮停止了涌动,光明重现眼前。他的内心生出一股祥和,就像是流离的孩子回到家乡,就像是溺水的亡人重登彼岸。

他看见了祂。

祂的臂弯无尽宽广,足以度众生远离苦厄;九颗头颅观望寰宇,足以将善恶明鉴于心。人群感念祂的全知全能、大慈大悲,拜叩之后齐声高喊:

“万象净寂,吾主洞见。”

“万象净寂,吾主洞见!”

“万象净寂!吾主洞见!”

朝拜的人群变得狂热,他们纷纷用手剖开肚子,从中掏出心肝脾肺,将性命和信仰,将生杀予夺的大权一一敬献给无上的神明,用神明的好恶称量自己的罪孽。应泊已经无法控制思维,有一股力量弯折着他的膝盖,撬动着他的咽喉,强迫他跪下去,随人群一同呼唤。

过往的记忆走马灯似地闪回,他想起了层层叠叠的案卷,想起了死去的夫妻俩,想起了办公室里那个还在等待的女孩儿。

思绪落在了讯问时,乔兆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很不幸,你也见到了祂,请一定一定不要怀疑自己的意志!”

“我叫应泊。”他喃喃自语,“是平舒检察的一名干警。”

*

办公室内,乔嘉禾勉强支撑起身体,用最后的意志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的,不严重的,坚持坚持就好了。”

可这颗心脏就像是马上要跳出胸腔一样,“咚咚”的震动顺着骨骼传遍她的四肢,静谧的环境中,心跳声混杂着粗重的呼吸,她的耳朵又捕捉到了其他杂音。

有人在敲门。

她身上瞬间汗毛倒竖。

“不能开,不是暗号。”她两手捂住嘴,悄声蹲下钻进办公桌下的窄小空间,努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铛、铛、铛。”

门外之人只是机械地重复敲门的动作,乔嘉禾打开手机,拨通了宁绥的电话,漫长的等待之后,通话自动中断了。

根本打不出去。

不知那人是不是猜到了她与应泊约定了暗号,竟变换了敲门的节奏,时快时慢,像是在试验。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唤:

“小禾——”

是庞净秋的声音。

“……妈妈?”她无意识地喊出声,又立刻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涌出,心中反复默念雷祖名号。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小禾——开门啊,是妈妈!”

□□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乔嘉禾精神逼近崩溃的边缘,她掌心的金印也失去了光亮。残余的理智一次次地遏制住她从窗户跳下去逃生的冲动。

“扑通!”

门外之人似乎摔倒了,还有零星的脚步声,她清晰地听见“母亲”声嘶力竭的惨叫,以及刀刃刺破血肉,在体内搅动的声响,敲门的动静变得越来越大,到后来完全是在用力砸门。

“小禾!开门!爸爸在杀我!妈妈好疼!”

“不要……不要……”乔嘉禾把头埋进两腿中间,强迫自己不去听门外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喧闹逐渐停息,她抬起头细听。

“咚咚咚,咚、咚、咚。”

三快三慢,点起了她的希望,直到三声清脆的拍手之后,她飙着眼泪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打开了门。

门外空空如也,没有应泊的身影。

乔嘉禾的精神防线彻底溃败,她尖叫着关上门,又一次躲回桌子下面,放声痛哭。不过几分钟,外面再次响起了同暗号一模一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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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嘉禾不予回应,那人又高声呼唤:

“嘉禾!”

乔嘉禾撕心裂肺地怒骂:“滚!别过来!”

“别怕嘉禾,我是应泊!”门外的声音变得急切,“你怎么了?不是说好有暗号吗?”

迟迟打不开门,那人竟直接开始踹门,一下,两下,三下!乔嘉禾的太阳穴在突突乱跳,她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重物,准备等门一破就跟那怪物拼命。

然而,踹破门的根本不是什么怪物。

“应检?”

来人确实是应泊。乔嘉禾一个箭步扑上去,却因为腿软一下子跪倒,被应泊稳稳接在怀里。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屋里出事了。”应泊用臂弯托着她的腰,但两手悬空着,没有搭在她身上,“用门卫大爷的手机打了个急救电话,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别怕,我在这里。”

她泪流满面,抓着他的手臂,上上下下把他端详了个遍:“应检,真的是你吗?”

应泊冲她做了个鬼脸:“不是,是钩皇菩萨,我来索命了。”

“你没受伤吧?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有什么添不添麻烦的,我是人民检察官,为人民服务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应泊搀着她回到座位,看她还在瑟瑟发抖,便从柜子中取出春秋制服的外套给她披上。

“应该没事了,我给宁律打个电话。”

*

“别动哦——呸!”

墨玉两指捏着溯光的断角,朝断口处吐了口唾沫,踮起脚尖想帮他黏回去。

溯光也不恼妹妹的胡闹行为,将弓拉满,箭锋指向地面。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快速移动,略矮些的那人紧紧拥着昏厥的高个子,执一把白柄长剑,一刺一挑之间便收割了两只尸傀性命。

他犹豫良久,放下了弓。

“哥哥?”

墨玉气不过,再次夺过兄长的弓放出一箭。她伤得也不轻,弓未拉满,箭射出时力道不够,被那人轻松挥剑挡落。

宁绥望向楼顶,眉头紧锁,额头青筋暴起。

“啊哦,他发现我们了。”

溯光无意再与他纠缠:“走吧,他追不上来。”

尸傀包围了商场大楼,至少有百只以上。宁绥的兵马虽然隶属五岳,均是善战之辈,但数量上实在处于下风,他急行六甲秘祝,召天地神灵前来相助。

而尸傀的主要目标似乎就是他和夷微,它们结队接连不断地从各个角度袭击。宁绥拖着夷微,本就行动不便,为了避免感染钩皇怨念,应对尸傀时还要尽量保证不受伤,宁绥的体力渐渐逼近极限。

飞扇旋转而来,锋利的扇锋将一个意图从侧后偷袭宁绥的尸傀切割成两半。祈从空中落下,接住飞回的扇子,吩咐宁绥:

“快走,我来断后,瞽在外面等着接应你们。”

宁绥点点头,带着夷微迅速离开。祈歪头望着眼前蠢蠢欲动的一众人傀,忍不住叹了口气:

“吾主啊,四千年了,您的怨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宁绥拎着昭暝剑冲进平舒区检察院时,正好看到救护车停在大楼门口处,应泊扶着乔嘉禾走出来。二人同样都是面无血色、嘴唇惨白。

“师父?”

“上车吧。”宁绥没有多问,“我陪你们一起去。”

两个大人分工明确,一个跑去缴费,一个陪同就诊。终于把乔嘉禾送进影像室拍彩超之后,宁绥回到等待区,应泊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哎,还活着吗?”

“嗯。”应泊低低地应了一声,“也离死不远了,音容宛在。”

宁绥用力拍着他的脸:“醒醒,醒醒,别睡——你都看到什么了?”

“你最好不是趁机报复我。”应泊撇撇嘴角,转过脸去,“没看到什么,一场梦而已。”

“北帝法官办案,配合点。”宁绥捏着他的两颊,把他的脸扳正。

应泊哑然失笑:“我怎么变成被讯问的那个了?”

“你发烧了。”宁绥叹了口气,“把手给我。”

指尖的创口刚止住血,他又一次咬破,在应泊掌心画下法印:“要不你也去看看医生?”

“不用,明天就好了。”

“倔得你——明天要是还不退烧,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明天要是还不退烧,我应该立刻来挂号。”应泊依然保持唯物主义战神的坚定。

“那也得给我打电话,我陪你一起过来。”

“咱俩有那么熟吗?”应泊哭笑不得,“让认识的人看见,我写多少篇报告都洗不清了。”

“说得好像跟我交朋友多见不得人似的。”宁绥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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