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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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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一口, 就一口。”

然而,吃完一口还有下一口。吃到最后, 宁绥只得用饮料送服, 才能把嘴里的食物咽进肚子里。他小声发着牢骚:

“你待在这里有点太屈才了,应该去当幼师, 每天哄小孩吃饭。”

夷微耳尖动了动, 把他的话都听了个明明白白,也不打算反驳,只是不由分说地抢走了宁绥的饮料瓶:“饭后先不要喝水,溜达溜达, 我收拾好碗筷就来陪你。”

经过几天的斗智斗勇,夷微谎称自己是一只落难的雉鸡精,被道法感召来到这里修炼,暂时以宁绥师兄的身份蒙骗住了他。但百密总有一疏,宁绥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每天起床后除了养伤无所事事,满脑袋都是琢磨自己那时常冷着一张脸但贤惠得出奇的“师兄”:

“师兄,你一直都是白头发吗?”

“嗯,对。”犹豫了一下,夷微搪塞回答,反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羡慕你有这么一头漂亮的头发。”宁绥也跟他打起了太极。

“师兄,为什么别人都是景字辈的道号,只有你是自己的名字?”

忘记给自己诌一个道号了,夷微懊恼地抬手扶额。他不擅长撒谎,在宁绥审视的目光下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最终回答:

“因为我年纪最大,也最厉害。”

宁绥一听来了兴趣:“是吗?有多厉害?”

夷微顺理成章地递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把这些吃下去,我就告诉你。”

虽然前任掌门和现任掌门都不在山上,观中弟子举止大胆了些,但该做的早晚课还得做,该接待的善信还是要接待。宁绥常年有邓向松特批的功课豁免权,在房间里一觉睡到中午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因此,发现宁绥起了个大早换上道袍,跑到正殿来参加早课时,所有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发出疑问:“啊?”

“小绥,回去再睡会儿,你身体还很虚弱,不用做早课。”主持观内事务的郝思宸好意提醒。

“我就来看看。”宁绥大模大样地跪坐下来,“师兄,你带经书没有?我忘带了。”

一大早被宁绥拖出来,夷微也没想到他是来做早课的,因此手上只带了那本作为礼物的笔记本,打算空闲之余补一补这些天落下的笔记。

在宁绥的注视下,夷微扭扭捏捏地摊开笔记本,用手遮着笔记,脸颊腾地一下便红了起来。

“用它充数……可以吗?”

二人跪坐在一起,在周围的诵经声中一页一页翻阅着这本笔记,每往后翻一页,夷微的脸都更红一分。

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被没有失忆的宁绥看笔记更尴尬一点。类比一下,这跟考试时被监考老师看卷子有什么区别呢?

“一方面,虽然仅成立帮信罪的前行为不成立诈骗罪的共犯,但不可否认的是,帮信罪在不法层面实际上是上游罪的共犯,只是缺乏共同诈骗的故意。”宁绥通读一遍,蹙起了眉头,“帮信罪,诈骗罪,好熟悉啊。”

而在每一页笔记的页尾,都画着一对依偎在一起的猫和鸟,猫咪的脸上挂着一副眼镜,耳尖各有一缕长长的聪明毛,鸟儿则在尾羽处系上了一条飘带。开始的几幅画笔触还稍显稚嫩,画到后面则越发熟练,只不过猫咪越画越精致,动作也从简单的坐姿和揣手渐渐发展出了舔毛、嬉戏;鸟儿却越画越敷衍,到最后完全成了一团不可名状的多边体。

画的时候夷微没想太多,只是单纯不太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一页页地翻下来,他忽然发现,这难道不像是自己渐渐淡出宁绥生活的过程么?

“很可爱的连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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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画给谁的?”

语气固然好奇,可宁绥的眼神里并没有半点疑惑,全然是笃定,说明他其实早就猜出了大概,只是想要一个回应来确定心里的答案。

夷微支支吾吾的,知道欺骗没有意义,但也不肯坦白。宁绥也不为难他,换成了一副笑脸:

“师兄,饿了。”

他自然而然地把手伸进夷微的口袋摸索,还真叫他摸到了几颗晒干的红枣和剥好皮的干果:“我就知道。”

心满意足地嚼着零食,宁绥不忘跟着其他人的动作一起叩拜祖师,夷微没办法,只好跟他一起拜伏在地,起身时宁绥凑到他耳边小声问:

“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拜堂?”

“不要胡说。”夷微慌忙四下看看。

“不想听吗?但你看上去很受用,嘴巴还在笑呢。”

“……受不了了。”夷微快要崩溃了,“我该怎么坚持对他冷脸一个月啊。”

每到夜里,宁绥的手脚,甚至是小臂和小腿都会冰凉得像在冰窟里浸泡过一样,除了冷,骨缝中间还在隐隐作痛,痛得宁绥连嬉皮笑脸的力气都没有了,裹着一层又一层的被子还在瑟瑟发抖。夷微当然知道这是溯光残留的力量在作祟,但又不好明言,只好哄骗宁绥说他天生体寒,再假借帮忙按摩活血的名义用自己的真气温养他的身体。

不知是温度还是其他的缘故,指尖划过每一处,都能带起宁绥无意识的战栗。即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肌肤的柔软,这让夷微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以往那些缠绵的夜,他们总是习惯在彼此身体处处留下印记,第二天再想方设法遮上。他余光瞥见宁绥定定的目光,本就如脱缰之马的心绪又混乱了几分,喉结上下动了动。

好在有垂落颊边的碎发,挡住了他面上那可疑的绯红。

“师兄,以前我们两个也是睡同一间屋子吗?”

“嗯,一直都是。”夷微不自在地应答。

“那多不方便啊,我们只是师兄弟,总得给彼此留点空间吧,师父难道不懂吗?”宁绥又在旁敲侧击地套话了,“邓若淳是我法律上的哥哥,他都不跟我睡一间房。”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共处一室,我会等你睡着后离开。”夷微压根不顺着他的思路回答。

“哎呀,你想什么呢,我没有这个意思。”宁绥连忙摆摆手,“我在想,以前的那个我一定很好很好,才能让师兄愿意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吧?”

夷微按揉他小腿的动作一顿,沉默半晌,才认真道:“你一直都很好,以前和现在是,未来也一样。”

“你这算是爱屋及乌吗?”宁绥笑笑。

夷微不置可否。他把宁绥的腿塞进被子里,被子的四角都掖好,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睡觉吧,祖宗,我出去走走。”

“记得早点回来。”宁绥冲他眨眨眼。

月至中天,夷微在宁绥房间的房顶上坐了有个把小时,始终没能鼓起回房的勇气。心理建设还没做好,只听吱嘎一声响,窗户被推开,宁绥探出头来:

“师兄,不要再蹲房顶了,下来吧,我保证不贫嘴了。”

“不是让你睡觉吗?”夷微哭笑不得,“不用管我,天快要亮了,你再回去睡一会儿。”

“啧,不下来,那我上去总可以了吧?”宁绥开始四处寻找能爬上房顶的梯子。夷微叹了口气,现出修长的尾羽,送到他手边:

“拽着我的尾巴爬上来,抓紧。”

高处的风太大,宁绥没穿外套,冷得直跺脚。夷微脱下外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又转而把尾羽散成扇形当作屏风。宁绥自觉凑近了些,试探地轻声说:

“师兄,我想去山下看看。”

夷微一般不会直接拒绝他的请求,前提是有妥当的理由。

“为什么?”

“你也说了嘛,我以前是个律师,律师总不可能在山上帮人打官司。我想,出去走走,或许我就能想起来些什么,也不至于总给你添麻烦了。”

“你从来都不是麻烦。”夷微摇摇头,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偷偷看了你的手机,很多人在打听我的下落,说要花钱请我打官司,都被你搪塞过去了。”宁绥挠着后脑勺,不敢看他,“而且,我也总听到师弟们议论,说……说我们两个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来装傻啃老,跟哥哥抢家产,丢人。”

“谁说的?记得名字吗?”夷微面色倏忽一冷。宁绥忙安抚说:

“师兄,你先别激动,你的尾巴好像有点炸毛了。”

他伸手把炸开的羽毛都抚平,眼中有些落寞,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期待:

“所以,我们有自己的家,对吗?”

“是你给了我一个家。”夷微自语道,又宽慰宁绥说,“我们的家离这里很远,有机会我们会回去的。”

“那……师兄,景慧师姐接了一个抓鬼的单子,在山下的城市里,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先去睡觉,睡醒了我就带你去。不过不许乱跑,听见没有?”夷微佯作严肃。

“好好好,我就知道师兄疼我。”宁绥抱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夷微尾椎骨剧痛,扶着腰缓了许久才勉强迈开步子。

尾巴翘起太久,尾巴根快扭断了。

第95章 盘算 那他故意夸大自己的牺牲,更多是……

“师兄。”

轻柔的呼唤在脑海中响起, 像一朵浪花一样,又迅速被混沌的困乏淹没。失去神格后,沦为凡躯的身体承受不住浩瀚的神力, 夷微的精力大不如前,或者说,他变得更类似一个“人”。以往连续作战几十天都不会感到疲倦的他,现在只是熬了几个通宵都会筋疲力尽。

夷微的睫毛颤了颤, 看得出他在努力与沉重的上眼皮斗争。

“累的话,今天的行程就取消吧,好好休息一下,我陪你。”宁绥用指尖描画着他五官的轮廓。

“不用, 我答应你了。”夷微攥住他的手,习惯性地贴在心口摩挲, “……你身上好香,是喷了香水吗?”

“从行李箱夹层里翻出来的, 还剩一点,不用也是浪费。”

宁绥低低一笑, 抬手帮他把碎发拢到耳后:

“再睡一会儿,我去吃点东西。”

那股若有似无、若即若离的香气缭绕在鼻尖, 渐渐吞噬了困意, 夷微终于睁开眼,目之所及只剩下宁绥西装革履的背影。

有一种回到了望海市, 两人在周末的晨曦中醒来的错觉。

这些天, 他都尽可能让宁绥穿得越宽松舒适越好,那些束手束脚的西装都被塞进了衣柜最里面。哪怕套着道袍,外面再裹一件长款羽绒服,踩着毛绒拖鞋, 虽然看上去不太美观,但也比穿一天全身酸疼的西装强多了。

他茫然地坐起来,望着门口出神。

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应泊。夷微连忙接起:“喂?应检?”

电话那边的应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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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带着困倦的鼻音:“宁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在养伤吗?”

夷微没反应过来他问话的用意,谨慎说:“是在养伤,怎么了?”

“他凌晨四点突然给我发消息,问之前那些案子的判决,这段时间望海市有没有出现新的恶性案件,跟领导视察似的,还问了些别的奇奇怪怪的问题。你确定他没事吧?”

“目前应该大概是没事,就是被吓到了,缺了点记忆,问题不大。”夷微选择了相对严谨的措辞,“不对,你为什么凌晨四点还醒着?”

“我要写论文啊,今天下午就要交了,政治部急着要。”应泊打了个哈欠,“不说了,我得再去睡一会儿。”

夷微难得睡了个懒觉,观里没人掌勺,弟子们只好自己生火做饭吃。宁绥蹙着眉头掀开锅盖,灶里色香味俱缺的饭菜登时把他的食欲压了回去:

“……看着就不好吃。”

“嘿,景行师兄。”捧着碗蹲在角落里的弟子们冲他扬了扬下巴,“我问你,师父把掌门的位子传给景齐师兄了,你心里什么滋味?”

宁绥一脸莫名其妙:“能有什么滋味?他是大师兄,论能力论资历都应该传给他,你有异议?”

“哎哟,这里又没别人,你打什么官腔呢?沐霞观都不肯给你,那人家老邓家的家产,跟你更没有关系了吧?演了这么久父子情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绥很清楚,他们倒未必是真的关心邓家的家产分配问题,只是不事生产闲得难受,单纯想拿自己找乐子。毕竟宁绥常年在外工作,在观里除了师父师兄和郝思宸,几乎不与其他人往来,眼下那三位都不在山上,他们自然盯上了重伤初愈又没靠山的自己。

再加上前些天自己一直是呆呆傻傻的,衣食起居都需要人照顾,更是“好欺负”了。

想到这一层,宁绥旋即摆出了一副冷戾的脸色:“我是师兄,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了?”

“师父的家产我一分都不会拿,别说他现在还活着,钱都在他自己名下,要是他有一天没了,我会自愿放弃遗产继承。”他说得慢条斯理,摆明了态度,“而且,我是师父的拟制血亲,在法律上与邓若淳享有同等的继承权,我们才是一家人。不管我拿不拿他的家产,都轮不到你个外人评头论足,听懂了吗?”

挑事的弟子自讨了个没趣,面向墙角埋头扒饭。宁绥嫌恶地盖上锅盖,暗自嘀嘀咕咕:

“饭做得不怎么样,嘴倒是够碎的。”

虽然话说得有理有据,不落人口舌,他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对了,我正好要下山去找掌门师兄,不如让他和师父评评理,说三道四挑拨离间,你就是这么侍奉祖师爷的?张嘴就是造口业,看来早晚课的净口神咒都白念了,吃完饭把八大神咒各抄十遍,我回来之后验收。”

厨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夷微在院里寻寻觅觅:

“阿绥,你在厨房吗?”

“我在这里!”宁绥直接一个大变脸,故意掐出一副温柔甜美的嗓音,“师兄,这里饭都是冷的,我们去山下吃吧。”

“也好。”夷微掀开门帘,淡淡地扫了灶台边的几个弟子一眼,牵上宁绥的手,“走吧,穿厚一点。”

待二人手挽手走远,几个弟子都懊悔地抹了把脸:“操,我们都被这小子演了。”

“师兄,你怎么不说说,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夷微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他,“怎么突然想起来打扮了?”

“跟你一起出门,当然要重视。”

虽然身无分文,但一路上不论经过什么店面,宁绥都要进去看看,再把账单丢给跟在后面的夷微。路过一家小学门口的小卖铺,宁绥的两条腿粘在了冰柜前:

“师兄,我想吃冰棍。”

“太冷了,不行。”夷微一口回绝。

重活一回的宁绥再一次认识到了经济实力的重要性,钱就是底气。他干脆抱臂靠在小卖铺的门上,赖着不走了。

可惜夷微并没有当初的他那么心软,坚决不肯退让。两个人对峙了五分钟后,夷微把他托付给店老板,自己小跑着到了马路对面,买了一杯热奶茶回来。

“这个可以,冰棍不行。”

好吧,退而求其次也还算不错。宁绥捧着奶茶,小声嘟囔:

“我以前好歹也能赚钱,那我的钱和手机呢?不会被你独吞了吧?”

钱还在,手机变成废铁了,夷微沉默以对,艰难地把话头咽下去。他特地挖了个地洞,把准备的礼物都藏了进去,新手机也迟迟没有拿出来,以防宁绥在鱼龙混杂的信息中看到些什么、听到些什么,精神上受刺激。

此行的第一站是邓向松所在的医院,两人拎了一大袋子水果走进病房。邓向松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先前瘦削的脸颊也有了发胖都痕迹。宁绥

“爸,好点了吗?”

一声“爸”叫得邓向松心花怒放。他拉着宁绥的手腕,一个劲儿向他使眼神:

“早就好了,你哥非不让我出院,烦死我了。”

“你当他是故意给你找不痛快,非要把你关在医院里吗?他不也是希望你不要留下后遗症么。”宁绥坐在他旁边。邓若淳却绕到夷微旁边,一把揽住对方肩头:

“走吧哥们儿,他们俩在这儿聊着,咱俩出去转转。”

由于夷微个子太高,邓若淳不甘心地踮了踮脚尖。

穿过医院走廊,他们来到天台。邓若淳叼了根棒棒糖,问:

“准备好了吗?”

“嗯,我没算错的话,就在明天。”夷微谢绝了他递来的糖,“你和师父可以今晚回山,准备收网。”

“我们就是打算今天回去。”邓若淳心下了然,点了点头,岔开话题,“小绥还是很黏你。”

“算是一种……生活的惯性吧。他忘了我,但没忘记爱我。”

听出他话里隐约有些示威和炫耀的意思,邓若淳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说:

“我是偏印人,不想跟你们这些每天爱来爱去的俗人为伍。老头不一定是想拆散你们两个,我猜啊,他是想把掌门的位置让给我,再把小绥留下陪他颐养天年,但小绥的综合实力不在我之下,他必须想个办法让人心向我。至于你,之前中期考核大家都看出你实力在我之上,他怕有你在我没法服众。”

夷微面上没有显出半分惊讶,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点:“我起初不明白,既然是‘以命换命’,为什么师父能安然无恙。听到观里的风言风语后,我才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师父从一开始就知道,以他的修为,所谓的‘以命换命’不会伤及自己命脉,那他故意夸大自己的牺牲,更多是为了演给所有人看,为了让阿绥愧疚,对不对?”

做父亲的把命都给了没有半点血缘的孩子,难道孩子还有理由再同哥哥争权夺利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倒是安排好了,小绥未必愿意在山上待一辈子啊。”邓若淳幽幽地叹了一声,“你能懂我意思吗?”

“所以,我要怎么做?”夷微直入主题。

“在老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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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绥面前演一场戏,我会帮你。”

夷微没有作声,算是默许,随后转身欲行。走到楼梯口,他停住脚步,道:

“其实阿绥从来没想过跟你抢,他有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待邓若淳答复,他自顾自接着说:“不过,谢谢师父,也谢谢你。母亲的不死药难得,如果师父没有出手,我可能要费些心力杀进阴曹地府,也需要像溯光一样向众神打报告。”

“我知道。”邓若淳颔首,“嘉禾说,爸当时提醒你不要做傻事,指的也不是你自愿放弃神格,而是警告你酆都戒备森严,不要擅闯。”

曾经,夷微觉得自己是一柄凶悍的刀,伤了他人也伤了自己,一次次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可现在他觉得嚣张跋扈点没什么不好,对天地间的众生而言,纯粹的爱和恨以外,还有太多的权衡利弊。他们或许不会在意宁绥的善意,但一定会忌惮站在他身边满身杀气的自己。

而在住院楼外,宁绥躲在花坛边,囫囵吞枣也似地把手上的半根香草奶油冰棍塞进嘴里。因为吃得太急,脑袋被冰得胀痛,他只好用拳头不停捶着太阳穴。

他偷偷带出来了一张银行卡和几张百元现金,藏在西装内袋里。他先结清了邓向松的医药费,又趁夷微不在,跑去医院对面的超市买了根冰棍,在店员清点零钱的声音中,像做贼一样打开了包装纸。

眼见夷微的身影渐渐靠近,宁绥总算缓了过来,站起身嗔怪说:

“你们俩聊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出来?”

“没聊什么,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太重,去天台透透风。”夷微随手帮他整理衣领,“去看看思宸姐吧。”

第96章 贪祸 “谁吃醋了?”夷微还在嘴硬,“……

偷吃冰棍果然导致侵蚀身体的寒气发作, 宁绥开始不自觉地打寒颤。夷微自然而然地把他的手揣进口袋里,用自己的体温帮他取暖。

“很冷吗?”

“还好,稍微有一点。”宁绥不敢坦白自己的罪状, 只好嘴硬。

“知道了。”夷微刮刮他的鼻尖,“我口袋里有纸巾,擦擦你嘴边的奶油。”

目的地离医院不远,二人徒步到小区楼下时, 围观群众和被疏散的居民把附近围得水泄不通。郝思宸揣手站在人群里,身边还跟着几个师弟,发现他们后连忙招招手:

“小绥,这里!”

宁绥一边快步穿过人群, 一边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在她脖子上, 还不忘打个漂亮的结:

“姐,低头, 我帮你擦擦脸上的灰。”

身边群众望着那栋被烧得只剩一个空架子的居民楼,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宁绥用口型询问郝思宸:

“怎么回事?”

“看那边。”郝思宸向不远处的空地努努下巴。二人循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全身沾满了灰烬的消防员跪地痛哭, 口中嘶吼着:

“里面还有其他人啊!我没有骗人!我差一点就能把她们救出来了!”

宁绥蹙眉问:“你不是说都跑出来了吗?”

“工作人员排查过人数, 的确都跑出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防员小哥出来之后坚持宣称里面还有一对母女, 就在他面前被燃烧的房梁砸死了。”

“客户为什么找咱们?”

“他说房子有问题, 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哭声,家里的东西也总是无缘无故地移动。你也知道,这种无聊的灵异事件咱们北帝派一般不会插手,可他给得实在太多, 正好快过年了,我想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下山来看看。结果刚聊没一会儿,楼里就着火了,好在是新小区,住户少,所以疏散得快,我拉起客户就往下跑,希望他能加钱。”

言罢,她特意凑到宁绥耳旁,低声道:

“这栋房子是他刚买下用来结婚的,哦,对,是二婚。我还问他要过生辰八字,但推完前事,感觉他给的是假的信息。”

宁绥沉吟不语。夷微脱下大衣罩在他身上,说:

“我进去看看。”

“带我一个。”宁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不可以,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可是我很冷,你走了,我肯定更不舒服。”宁绥又熟练摆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你肯定有办法帮我混进去的,对吧?”

夷微很清楚,他未必是真想粘着自己,只是习惯性地想调查个真相出来。再者,以他的倔脾气,就算自己拒绝了他,他也会想方设法地翻墙进去,拦是拦不住的。

就像他铁了心要吃冰棍,就一定会背着自己偷偷吃一样。不过至少他现在学会了撒娇,这一点让夷微不免意外又惊喜——没有哪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能扛得下这一招。

想到这儿,夷微把大衣又披回自己肩上,向宁绥张开怀抱: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藏进来。”

宁绥忽然有些想要退缩:“啊?一定要这样吗?”

夷微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忽然很想逗逗他:“不仅要这样,还要弯腰,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穿过臂弯模拟大象的鼻子,然后原地顺时针转三圈,再逆时针转三圈,这样就能隐身了。”

“你无不无聊啊!”宁绥给了他一拳。

玩笑归玩笑,保险起见,夷微还是走在宁绥的斜后方,一只手虚虚地护着他的腰,彼此贴得很近,就这样在工作人员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靠近被烧毁的居民楼。保持这种姿势倒没有别的原因,一是取暖,二是担心房屋结构不一定结实,万一倒下来什么重物,他来得及把宁绥护在身下。

外墙的涂料被火焰舔舐得斑驳陆离,有的地方已经彻底剥落,裸露出焦黑扭曲的钢筋和水泥结构,宛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疤。窗户玻璃无一幸免,全数破碎,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框。楼顶的瓦片被高温烘烤得四分五裂,有的已经坠落,留下一片片空缺,而那些还勉强挂在边缘的,也摇摇欲坠,恐怕在日后的风吹雨打中也难以幸免了。

楼道的墙壁上,烟熏火燎的痕迹清晰可见,黑色的碳迹与灰烬交织在一起,混入水渍和泡沫,覆盖了原本洁白的墙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偶尔,他们迈步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碎屑与灰烬,宁绥不由自主地皱眉,用夷微的大衣捂住了口鼻。

楼层中仍然有消防员和工作人员在排查是否存在被困的人员,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跟在消防员身后不住地询问,任凭工作人员怎么驱赶也不肯离开火场。

二人与消防员擦肩而过,夷微多瞥了那男人一眼,不由得站住了脚步。宁绥见状回身问:

“怎么了?”

“他应该就是那个客户,身上……好像背着阴债,还是血债。”夷微有些犹疑,“但我暂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阴债?跟以前遇到的医生一样,又一个做亏心事遭报应的?”宁绥随口一问。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似乎暴露了什么,慌忙住嘴。

好在夷微正沉浸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这番话的不对劲。宁绥揽住他的肩头,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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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楼上推,顺手帮他掸去了发丝上沾染的灰尘:

“走了,上去看看。”

四楼被烧毁得最为严重,很难想象郝思宸是怎么在发现火情的第一时间逃离现场的。夷微单手撑起一扇倾塌的门,门下灰烬表面的痕迹却引得他一时大为不解。

是数个形似鸡爪的脚印,虽然大小不一,但能分辨出应该属于两个“主人”。

“你留下来的?”宁绥仔细观察脚印后,得出了推测。

夷微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脚和那脚印的大小:“这些加起来也没我原身的一只爪子大。”

宁绥留了个心眼,掏出夷微的手机,迅速拍下几张照来。而后,他挽着夷微的手臂,笑容讨好又狡黠:

“我们……”

夷微面上的冰霜也稍稍融化,回以同样的笑眼弯弯:“明天必须要回山。”

宁绥迅速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隐含意义:“意思是今天可以在山下玩一晚?”

*

“师兄。”

宁绥抬手在夷微眼前晃了晃,终于让他如融化的糖一般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短暂地起了些波澜。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今天好像很开心。”宁绥垂眼一笑,“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吗?”

夷微没有否认。他转头望向窗外的霓虹长流,面颊泛起微红。

这是他们下榻酒店旁边的一家西餐厅,郝思宸带着师弟们跟着那客户辗转到了对方现在的住处继续拿钱办事。夷微不愿意让宁绥再参与这种事,便借故离开了。本来他想带宁绥走得远一点,找一条小吃街逛一逛,但考虑到宁绥身体不适,他们只好在附近简单吃一点。宁绥揉着自己发酸发冷的关节,悻悻地摇头:

“我以后再也不嘴馋了,对不起。”

“嘴馋很正常,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天,谁都忍不住。”夷微捧着他的手呵气,“还是很难受吗?”

“还好,还能忍。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上午或者下午都可以。”

宁绥抽回手,神情变得认真:“我是说,什么时候回我们自己的家,总在山上打扰师父师兄也不好。”

“再说吧,师父现在身体还没好呢,需要你陪在身边。”夷微别开眼神,搪塞过去。宁绥撇撇嘴,同样不再看他,环顾餐厅转移注意力。他的目光跟上一个蹒跚着走向中心舞池,随着音乐律动的小女孩,便上前半跪着微笑询问:

“宝贝,哥哥跟你跳,好不好?”

女孩向他仰起脸,嘻嘻地笑起来,女孩家长也并未阻拦。宁绥便将她抱在怀里,踩着节拍摇晃,逗得女孩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等到女孩玩够了,宁绥将她稳稳放在地上,却见夷微抱臂站在旁边,神情有些别扭:“那个……如果我也叫你一声哥哥,可不可以邀请你跟我跳一支舞?”

宁绥挑眉:“你连小朋友的醋都吃?”

“谁吃醋了?”夷微还在嘴硬,“不可以就算了。”

“没说不可以。”宁绥微微欠身,向他行礼,“把手给我。”

待牵住了夷微的手,他才狡黠地笑着说:“提前说好,我只会跳男步,如果一定要跳,你必须跳女步。”

夷微反手握住他的手,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他:“可是我压根不会跳探戈。”

“不会?那就慢慢学。”

不巧,宁绥的手刚揽上夷微的腰,便听一阵电话振动,夷微悻悻地松开手,接起电话:

“喂,思宸姐?”

电话那边郝思宸的话音似乎颇为急切,宁绥侧耳听着,目光紧紧盯着夷微愈加凝重的神情:“怎么了?”

“来不及吃饭了,咱们可能得过去看看。”

赶到现场用了大约半个小时,二人急匆匆地爬上楼,便见大敞的房门中,郝思宸和一众师弟将一个女人团团围住,而那客户则躲在他们身后,似乎对那女人恐惧至极。

女人自己已是遍体鳞伤,四肢的皮肤都变成了火灼似的焦炭。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年幼的女孩,女孩的身体同样满是伤痕,已经渐渐变得透明。

母女两个都是冤魂。

“连你们这群外人都来帮他……”女人怨毒的眼神在众人之间逡巡,抬手指向男人,“他……他为了那个野女人和她的野种,给我买了一份受益人是他自己的保险,然后放火把我和我的孩子都烧死了!我的孩子才六岁,她有什么错!”

“怎么回事?”宁绥把郝思宸拉出来询问。

“杀错了。”郝思宸叹了一声,“上午那场火灾就是她们两个的手笔,想杀掉这个男的报仇,却没得手,晚上又追了过来。”

她的目光投向一个发着抖的师弟:“我带着他们几个出来,本意是想让他们历练历练,没想到他们几个只记得‘只杀不渡’。母女俩现身后什么都没解释,就被……”

虽然已经看见夷微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明显是不愿让他参与进去,但宁绥还是追问道:“然后呢?”

“孩子承受不住天蓬大法,几乎魂飞魄散。孩子母亲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把前夫推下了楼。你们来之前,救护车已经把人拉走了。”

女人仍旧在身后大哭:“你们要杀就杀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我们只是想报仇,凭什么他作了孽还能活得好好的,凭什么!”

女孩卧在她怀里,身形薄得像是一张纸。女人的泪滴簌簌而落,滴在孩子身上: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我再也不要来了……”

“别哭了。”夷微原本一直在沉默,终于忍不住打断女人的嚎啕,眼中闪过半分怜悯,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不耐地出手,一点红色流光注入女孩躯体。

“她暂时无碍,你,马上跟着鬼差去铁围山待审。”

说罢,夷微不由分说地钳住宁绥的手腕,将他带离现场:

“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看不了这些,我们先走了,你们注意善后。”

第97章 潮涌 汹涌的快慰没过头顶,他是赤裸的……

夷微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 宁绥正狼吞虎咽地咬着手上的巨无霸汉堡。见夷微歪着头看自己,宁绥讪讪地一笑,然后迅速把剩下的汉堡都塞进了嘴里。

“不是要睡觉吗?”夷微忍俊不禁, “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

“我、我还是很饿,所以偷偷点了外卖。”

宁绥指了指袋子:“我还点了两份。”

“我不吃。”夷微习惯性地拒绝。

然而,他的肚子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十分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一声。

成为“人”的第一步,要学会适应人的各种生理需求,比如饥饿。神的躯壳本就超脱凡物,通身流转的充盈神力也足够弥补体能, 夷微以前几乎不会感到饥饿的滋味,即便是在蠡罗山中困守了四千年, 重获自由后他也只是觉得有些疲惫。

这种腹腔内空空荡荡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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