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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回忆

承化十四年,伏月初七,蜀中,靖逆将军府。

“将军,您看是谁来啦!”

孙平急匆匆地跑进府邸,乐呵喊着。

沈阔一身白袍推开了门,恰好看见府外有三人齐步迈过了门槛,拱手齐声道:“沈将军。”

沈阔眼睛一亮,他一提衣摆,顾不上关书房的门就疾步跑了出去。

“李兄、杨兄,还有曾兄,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将军盛情难却,我等三人今日正好有场诗会,诗会结束,便一同来拜访将军了!”

“哎呦我这!这几日休沐在家,今日连胡子都没刮,三位仁兄便来了,真是让大家看笑话!”

沈阔摸着自己下巴上新长出的一截青色胡渣,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豪迈的很,脸上也没有半分羞赧神情。

“将军哪里的话!将军护国戍边本就辛苦,休沐的时候还不忘钻研诗词,实在让我等佩服。我等是诚心敬仰将军,今日才会亲自登门,哪会在意这些细节!”

沈阔今年三十又七,在朝中任靖逆将军一职,府邸修在蜀中,奉命镇守南方八郡。平日里无甚爱好,除了研读兵法之外,就爱吟诗赋词、舞文弄墨,常常爱请一些有名的文人墨客上门讨教,虽文词造诣平平,蜀中人送戏称“文人将军”。

沈阔“哈哈”一笑,“如此甚好!三位仁兄来的正好,本将刚刚在书房新写了一幅字,正愁无人赏鉴指点,三位便来了!”

三人跟着沈阔往书房中走去,其中有一人笑着说,“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就算我等三人不来,又哪里会无人品鉴。旁的不说,将军夫人可是我们蜀中出了名的才女!”

提到夫人的名字,沈阔一个年近不惑、在战场上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大老爷们,竟然摸着后脑勺,傻呵呵地笑了出来,露出几分年轻小伙的憨态可爱。

“唉,槐娘,她嫌我的水平不够,不愿与我白费口舌。”

沈阔的话中虽显责备,眼中的笑意却是幸福甜蜜,怎么都遮不住。

自从沈阔第一次来蜀中时见到了夏家的独女,他的半颗心便丢了出去。为了成功追到夏槐,沈阔历经周折调到蜀中,又从对诗词歌赋一无所知到初窥门径,在坚持不懈地追了半年之后,终于感化了夏槐的心,成功抱得美人归。

沈括与他的妻子情比金坚生活甜蜜,这是整个蜀中都知道的事情。

三人听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什么靖逆大将军,分明是一个宠妻狂魔。好一个沈阔,一时不备,竟又是在炫耀自己的夫妻生活了!

“将军,三位先生。”

说曹操曹操到,夏槐跟着绿梧出门采买,正巧回府,就看见了沈阔领着三人往书房去。

“槐娘!”沈阔猛地转过身来,走到夏槐的面前,拉起了她的双手。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出门买了什么,累不累,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会儿?”

“这么多问题,将军是想让妾身先回答哪一个呢?”夏槐微笑着反问道。

“当然是累不累,这个最重要。”沈阔所当然地说。

“不累。今日天气炎热,我和阿梧本来是想出门采买,走到一半发现好多小贩都没出摊,沿途买了几个西瓜,就回来了。”

夏槐一边说着,一边想抽出被沈阔紧紧握在手心的双手。她用力一抽,不但没抽.动,反而被沈阔攥得更紧。

“将军,外人还在呢。赶快松手,让他们看见像什么样子,半点将军的威严都不剩了。”

“这有什么的!我与夫人感情恩爱,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去,本将不怕丢脸!”沈阔反而挺起胸膛,颇为骄傲地说。

夏槐:“……”

“沈阔,赶紧松手。你不嫌丢人,我还要名声呢。”她突然压低了声调,换了一副语调说道。

被自家夫人措不及防地凶了一脸,沈阔没恼,反而又是没脸没皮地捏了捏夏槐的手心,直把夏槐捏得嗔看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三位先生今日上门辛苦,便先随将军去书房消暑。夏槐买了西瓜,等会再去厨房做几碗酸梅汁送来。”

“夫人辛苦。”三人连连说道。

好不容易将一步三回头的沈阔送进了书房,夏槐让绿梧将西瓜拿进厨房,先切了给沈阔送去,自己则走到了院中。

院中蝉鸣一片,有两位少年,一坐一躺,互不打扰,场面很是岁月静好。

“夫人!”那位黏蝉的少年眼尖,率先看到了夏槐的到来,嘴巴甜甜地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那位本是懒洋洋躺在椅上的少年才蓦然直起了身子,将盖在脸上的话本一掀,露出一张小巧干净,却已初显明艳的脸庞,“阿娘。”

没有会躺在椅上的亲生儿子,夏槐率先来到了那位黏蝉的少年的身旁,摸了摸他的脑袋。

“阿昱这是在干嘛呢?”

“在,黏蝉!”孙昱眼睛亮亮地说道。

孙昱就是府中的管家孙平与绿梧的儿子,从小就在沈府长大,只比夏槐自己的儿子小了两岁。

“黏蝉干什么呢?”夏槐继续问道。

孙昱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皱着一张脸,委屈地说,“阿昱不知道。蝉很吵。”

十四岁的少年,夏槐蹲下后,已经比她高过了小半个头。

她温柔地抬起手,揉了揉孙昱的脑袋:“我们阿昱最乖了,等会做了酸梅汤,今天一定要多喝一碗。”

“好!”孙昱同样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尖尖虎牙,颇为可爱。

关心完孙昱,夏槐才又是起身,走到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身边。

少年已经习惯了夏槐关心完孙昱再来与自己搭话,他心中明宜夏槐只是怕孙昱在府中过得不开心而不说,并不是因为不关心自己。恰恰就是因为他是夏槐的亲生儿子,夏槐才会最后来关心他。

因此他心中并不难过,只是趁夏槐与孙昱聊天的时候,又拿起了话本挡着太阳光,津津有味地看着。

夏槐直接抽走了他的话本。

少年也不恼怒,只是坐直了身子,用着清脆好听的少年音笑着问道:“阿娘这是干什么。”

“阿蔺,阿娘与你说了多少次,不能在太阳底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夏槐摇摇头,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说道。

她翻了翻手中的话本,“更何况看得还是这种闲书。就算真的要看,你也该进屋看去才是。夫子布置——”

“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做完了,昨日教授的内容我也温习完了!”

不待夏槐说完,少年早已猜到了她的话语,抢答般地回答道。

“好了阿娘,”他直接将话本抽了出来,“我会小心着眼睛的。”

“你看!”

他故意在夏槐面前眨了眨眼睛。

“我的这双眼睛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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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血丝都没有。阿爹说我浑身上下,就这双眼睛最像阿娘了!”

一阵微风吹来,吹散了蜀中的三分躁意。少年零星的几缕碎发贴在额前,有些偏长,正好垂到了眼睛的位置。

少年的瞳孔极浅,此刻一动不动,表情又很是专注。在他的眼眸中,夏槐是那么的温柔,带着笑意,轻轻伸出了一根食指点上了他的眉心。

“少跟着你阿爹嬉皮笑脸的,净学这些没羞没臊的东西。”

“才不是嬉皮笑脸呢!阿爹说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浅很浅,若是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地说出来,不然以后没机会了怎么办,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哎呀好了阿娘。”少年笑嘻嘻地催促道,“不是要做酸梅汤嘛?我都渴了。这话本可是阿昱新给我新给我赢来的,我得赶紧看完才是。再说了,我之所以在这院中看书,也多多少少是为了陪阿昱嘛!”

少年一贯伶牙俐齿,夏槐争执他不过,又念及着沈阔与三位先生的情况,没再多言,转身走了。

盛夏的午后,伴随着蝉鸣微风与书房中隐隐约约传来的交流声,还有后厨中若有若无的笑声,少年逐渐困倦,心中却很是安定。

他将躺椅搬到了孙昱黏蝉的树下,正好遮蔽了阳光。眼睛一闭,又将话本盖在了脸上,少年沉沉地睡了过去。

孙昱刚用竹竿黏下了第一只鸣蝉,兴高采烈地要拿给少爷看,却发现少年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他跑出了后院,夏槐和绿梧刚好端着做完的酸梅汤从厨房出来。

既然少爷睡着了,先给夫人和阿娘看也是一样的。

孙昱开心地想到。

“夫人,阿娘——”

“靖逆将军沈阔涉嫌科举舞弊一案,居心不轨,意图祸乱朝纲。传圣上旨意,扣回京城审问,抓起来!”

一队持刀带剑的军队突然冲进了府邸,将他们层层包围。

“什么?!”

“涉嫌科举舞弊,意图祸乱朝纲,这怎么可能?”

“嘭”的一声,是什么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

那碗还没送进书房的酸梅汁在地上溅了个四分五裂。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沈阔冲了出来,衣摆沾上汁水,像极了血的颜色。

“走水啦!!走水啦!!”

“什么?!”沈阔惊愕地转过身去,已是火光滔天。

第四十二章 白头

“大人,沈氏一族忠心为国,天地可鉴!谈何祸乱朝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阔疾言厉色地说道。

“有没有祸乱朝纲,不是沈将军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若这其中真有隐情,沈将军随我回了京州,陛下自然会还你一片清白!”

“将军!”

滚滚浓烟从后厨不断涌出,乌泱泱的黑云挤满了天际,如同正在酝酿着一场覆世的暴雨。

厨娘、帮厨捂着口鼻从后厨连滚带爬地逃出,满院的蝉鸣被此起彼伏的哭声尖叫所取代。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木头断裂的声音!

夏槐抬起头来,瞳孔骤缩,双脚却如生根,将她紧紧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一根被烧焦的木梁带着火苗,从她的头顶直直落了下来!

“夫人!”

“嘭”的一声,夏槐被人用力地推了出去。她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了脚跟,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

是绿梧!

“阿梧!”夏槐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滚烫的木梁直接压上了绿梧的双腿,她身体匍匐在地,神情狰狞痛苦。

跳跃的火苗已经逐渐转移到了她的裙摆之间,夏槐惊呼一声,整个人冲了过去,跪在了绿梧的身边。

“阿梧,阿梧!你睁眼看看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的!”

尝试着推下木梁而无果,夏槐的眼睛被浓烟吹的通红,她有些慌乱地托住了绿梧的脸,随后将手伸向了她的腿间,准备破釜沉舟地撕下那块已经着火的布料。

可夏槐本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又因为紧张,她双手停在空中不住地颤抖,撕了半天,那块布料还是紧紧贴在绿梧的身上,纹丝不动。

反而是那几簇跳跃的火舌,灼烧了绿梧的皮肤,逐渐逼近了夏槐的手心。

“夫人,快去救少爷,还有阿昱!”

绿梧的眼中也蓄满了泪水,她费力地抬起手,抹去夏槐眼角欲落的泪珠。

“阿梧没事,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还要和夫人一起上街采买呢。”

她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随后又是用力一推,“快走!”

“阿梧——!”

又是撕心裂肺地一阵喊叫,夏槐被绿梧再次推了出去,她几乎一步三回头地遥望绿梧。

而木梁之下,绿梧也同样抬起头来,用嘴型无声地比着——“快去。”

终于,夏槐抹去了脸上的眼泪,眼神坚毅跑了出去。

“娘,阿娘!”

浓稠的黑烟之中,孙昱无措地站在中间。

灰尘、浓烟顺着他的口鼻源源不断地灌了进去,孙昱被呛出眼泪,却还是不死心地张着嘴,一直呼喊着绿梧的名字。

手上刚黏的夏蝉早已不知丢在了哪里,阿娘刚刚明明就在那里,他还听见了阿娘的声音,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阿爹,阿爹!”

四周同样是空空荡荡。

“放了火现在没人注意我们,快走快走!”

“等等,我还有些值钱的东西没拿,我得回去找一趟!”

“命都要没了,你还拿什么东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没有银子,就是出去了我俩也得没命!难道你想让我过苦日子吗?!”

“银子可以再赚,若是被官爷抓回了京州才是真的没命了——诶!你怎么还真敢跑进去,里头可在着火,你疯了吗!”

声音渐远。

孙昱耳中轰鸣一片,刚刚是谁在说话?!

“阿昱!咳咳……”

“夫人!是夫人吗!”

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孙昱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他大声地喊道。

“阿昱,你不要动,就站在原地,我来找你!”

“大人,将军府怎么会突然起火?”

一人压低着声音凑近说道,“火势渐大,若是我们再不去救火……怕是整个将军府都要被烧没了。到时候该如何向陛下交差?”

为首的男人嗤笑一声,目光如利箭一般冷冷扫来,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只说将将军扣押到京州,有说是要死的还是活的吗?”

那人心头一颤,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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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为首的男子与沈阔隔空对视。

“沈将军,我敬将军满门忠烈,这才好心提醒一句,将军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乖乖随我回京才是。”

沈阔手上青筋暴起,他赤手空拳,佩剑被放在了房中。沈府中人的每一句痛苦呻.吟都如一计猛击,重重击向他的心头。

隔着滚滚浓烟,他根本看不清对面的脸。可是沈阔知道,对方并非善茬,只要他一动,对方就一定会跟着出手。

太阳穴疯狂跳动,沈阔说:“沈某并非有意违背皇命,只是人命关天,待沈阔将府中人悉数救出,自会心甘情愿地跟着大人回京州接受调查!”

“我说了不能动,便是不能动。”

似乎有寒光乍现!

手起刀落之间,两条温热的血珠连接成线,喷洒在了刚刚问话之人的脖颈。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上去,却听见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还是热的。

“噼里啪啦。”

是玉珠扯散开来,洒落在地的声音!

他左脚一移,却是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物体,粘稠的汁水迸射开来,粘在他的鞋底。

他低下了头,却是有些仓皇地后退了一步。

地上不知何时躺倒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手上收拾的金银细软洒了满地。

尸体的脸上还维持着身前最后一个表情。

女子贪婪,男子焦急,似乎是因为着女子执意要回去拿这些无用的黄白之物起了争执,就在即将借着黑烟逃出府邸的时候,被人一剑所杀。

“若是将军执意要动,”为首的男子长剑归鞘,“这便是将军的下场。”

“沈某平生最讨厌受人威胁,大人非要如此吗?”

“皇命难违。”那男子抬起头来,冷冷说道,“得罪!”

刀光剑影之间,沈阔与那为首的男子已是连过数招!

滚滚浓烟之中,谁都不能完全看清对面的招式路数。沈阔赤手空拳,便只能依靠着听声辨位和战场上多年形成的直觉不落下风。

二人一时打的难舍难分。

这为首的男子并不是有心要与沈阔分个高低,他目标明确,只是为了拖住沈阔的动作,招式虽然阴狠毒辣,却也并未使出全力。

反观沈阔,他虽尚能不落下风,可惦念这家人妻子朋友的安危,早已是心急如焚,攻势越发急促凌厉!

终于,在他有心卖了一个破晓之后,那男子上当,沈阔终于抓到机会,转身向内院跑去。

在沈阔看不见的背后,那男子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狠厉,杀意喷发,长剑出鞘!

他单手执剑,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而去。

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那男子将剑往前用力一送,目标明确,正是沈阔的后心窝!

……

“噗呲。”

是利剑刺进血肉的声音。

在那黑烟之中,突然爆发了一阵绝望地喊叫。

“槐娘——!!”

那本该刺向沈阔的利剑被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夏槐用身躯挡住,直接刺穿了她的心房!

利剑突然被人拔出,夏槐的身体突然失去控制,向下倒去,又被接近发疯的沈阔用力接住。

“将……将军。”

一抹刺眼的鲜红从夏槐的唇角流下。

“我在,我在!”

沈阔慌忙地抬起手,抹去了夏槐嘴角的血渍。他弯下了身体,用自己的脸庞紧紧贴住了夏槐的脸颊。

夏槐的声音很轻,只有这样才能听得见她说话。

“酸梅汤……洒,洒出来了……”

“没事,槐娘,下次我们重新再做,不管你做多少,我都全喝光,好不好?”

夏槐躺在沈阔的怀中,眼睛一睁一闭,她张了张嘴,吐出来的却是气音,沈阔没有听清。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夏槐的体热正在他的怀中一点点流失,可他别无他法,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夏槐,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夏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很美,却如同即将凋零的昙花,极尽凄惨。

汩汩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夏槐却丝毫不觉。

“我说……好……”

“夏槐!!!”

却是无人再度回应。

……

温柔地将夏槐放平后,沈阔直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步伐有些不稳。

“你杀了夏槐。”

不过短短一瞬,沈阔却几乎苍老十岁。他的眼尾是一片刺眼的通红,数不完的血丝分布在他的眼球之间。

伤心欲绝以后,万籁俱灭,内心居然是自己都无法诉说的平静,或者说,是哀莫大于心死。

真的有人能在瞬间白头。

他蓦然抬起了眼睛,“我要你偿命!”

“咳咳,少爷……少爷!”

与夏槐见面后,夏槐将孙昱带了出去,让他去和少爷一起躲到个安全的地方,自己却是头也不回地冲回了黑烟。

“咳咳。”

火势还未蔓延到此处,可是浓烟依旧遍布。

来时短短的一条路,重新去时,孙昱却走得很艰难。

终于,他看见了一片白袍在空中飘荡,那是少爷的衣裳!

在躺椅上熟睡时吸取了太多的浓烟,沈蔺根本没有机会醒来,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第四十三章 她却想跟您当姐妹

硝烟散去,孙昱再次抬起头来,还是在那一栋昏暗的屋舍中。

“哪一年的冤假错案?”

孙昱好像听到了什么见不得的笑话,突然开始疯狂地大笑。他的眼角几乎涌出了眼泪,神情本该是张狂不羁的,看在眼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悲恸。

“谢裕。”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承化十四年六月,靖逆将军府惨案,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承化十四年,靖逆将军府?

那段刻意被遗忘在历史长河中的尘封记忆被人血淋淋地打开,孙昱不惜再次舔舐自己从未愈合的伤口,也要谴责谢裕这一副道貌岸然,令他作呕的正人做派。

“六月初七,一队官兵闯入了靖逆将军府,要奉萧景明的命令,将将军捉拿归案。”

“后来,不知是从哪起了一场大火。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几乎无一幸免。带头的正是你,你会以为我忘了?!”

谢裕眉心一跳,“你是沈家的人。”

“不。”

孙昱缓缓抬起了头,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他干裂的嘴唇已经积起了死皮,每一次的张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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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法无视那干硬的质感。

“按照你们的话说,我是沈家的余孽!”

这句话带着太多的决绝、不甘与悔恨从孙昱的口中说出。那股强烈的怨念倾泻而出,听得刀七都心头一震。

谢裕当然记得这件事。

当年.,有人举报靖逆将军沈阔涉嫌科举舞弊一案,买官卖官,意图结党营私祸乱朝纲。萧景明震怒,却念在沈阔镇守南方八郡、颇具民心,不敢大肆搜查,只派了暗卫秘密查证。

可查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坐实了沈阔扰乱科举一事属实,萧景明这才下旨,派兵将沈阔扣押京州,再行处置。

而那时,谢裕在萧景明的跟前虽然已经崭露锋芒,却还远远未到只手遮天的地步。那一日,他确实记得自己被派往了靖逆将军府,还在早已变成了废墟的焦土中,救下了一个人。

当年,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沈阔一案来的太过蹊跷,进展的又太过迅猛。从有人上报到萧睿明被下旨缉拿,几乎只过了短短半月。就像是有人同时约好了,要让沈阔去死。

可那毕竟都是陈年旧案,更何况萧景明已死,这一切早就无从查证。

当年谢裕赶到蜀中的时候,将军府内已经是尸横遍野。他只来得及偷换了一人的身份,带走了一人,其余的尸首就已经被尽数抛在了乱葬岗中,那又是谁救走了孙昱?

越往深处思索,这其中怪异的感觉便更是强烈。

换个角度来想,萧景睿当时之所以会那么强烈地想要沈阔死,或许并不是因为沈阔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结果,想让沈阔死,所以沈阔就得死。

试问一个连跟夫人恩爱都嫌时间不够的“文人将军”,又怎会将手那么长地伸进京州,却扰乱一场他都没有亲身参与过的科举呢?

“殿下,这沈昱竟然来自当年的靖逆将军府中。”

等到孙昱再次精力不济地昏死过去,谢裕与刀七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屋子。

“沈昱?”

谢裕停下脚步。

“是。”

刀七摊开手心,一块小巧的木牌躺在其中。这木牌做得不算精致,经历了十几年来的风吹雨打,早已发霉,木牌上的字也看不太清,只能根据刻痕,勉强地判断是一个“昱”字。

“这是在沈昱在水患安置点的住宅周边搜到的。”

木牌历经了岁月,边角的四个尖锐也已变得圆润。它的主人显然对它极其爱惜,才会时常拿在手中把玩。

刺杀前,这刺客许是怕事情败露,不愿揭穿自己的身份,才能将木牌随意扔在了周边。

“他不姓沈。”

谢裕语气虽轻,说出来的话却无半点迟疑。

“殿下?”

“靖逆将军一脉向来子嗣稀薄,到了沈阔父亲这一辈,更是三代单传。沈将军有个儿子,不叫‘昱’。倒是听说将军身边有个管家姓孙,算算年龄,他的儿子应该跟沈阔的儿子差不多大。”

“这刺客,”谢裕懒洋洋说着,“应该叫孙昱才对。”

刀七默默咽下了嘴里要说的话。

殿下为何会对靖逆将军的往事这么了解,就跟如数家珍一般。知道沈将军儿子的信息倒不奇怪,可是连将军府的管家信什么儿子几岁都知道……若说谢裕没有提前调查,刀七都不信。

难道谢裕真是个天才?几年前的匆匆一瞥能记这么好几年?

刀七郁闷了。

“派人给他送些食物和水,别叫他死了。”

谢裕突然没由来的想到。

如果他真是靖逆将军府的故人,他或许是现在这世上,唯一对沈蔺有牵挂的人。

“是,殿下,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黎县的水患与灾民安抚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等京州送来的粮草一到,我们就去会会北蛮。”

十几年前,沈阔能一人一军打的北蛮元气大伤,被迫向北晋俯首称臣缴纳岁贡。十几年后,谢裕可以与虎啸营全体自然也更是可以。

谢裕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等到北蛮收拾完毕,该承受这无妄之灾的,就是狄丘了。

荧伽,来日方长,你我且走且看,谁才是这一场胜者为王。

萧行云果然说到做到,办事效率很高。

他回宫后,立刻就解了萧明宜的禁令。虽然还是对萧明宜的出宫时间与回府时辰有着具体的规定,却已不再向先前那般,有着太多强硬的约束。

陈怡最近很是烦恼,自从萧行书放松了命令以后,萧明宜更是解放了天性,一日三次点卯一般地往她屋中跑。

有时候,到了深夜,萧明宜还赖在她的院中不肯离去。陈怡向来早睡,又不好意思出口赶人,直把青缇气得够呛,背地里嘟囔了好几回。

一开始,萧明宜是打着学习的名头来找陈怡的,美其名曰“婶婶是京城第一才女,跟着她可以学课本中没有的知识”,陈怡自然也欢迎。

可过了没多久陈怡就发现,萧明宜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往往是学了没多久,萧明宜的话题就自然的从书籍转移到了谢裕的身上。有两次话题转变之快、之巧妙,就连陈怡都该拍手叫绝。

“她这哪里是来跟着您学习的,分明是来跟您抢男人的。”

“青缇,不可胡说。”

她没想到,青缇一语成谶。

让陈怡真正烦心的是在一次午后。

这一日,萧明宜照例来找陈怡,知道萧明宜连着会来好几天,陈怡早早备好了功课。可萧明宜才学了没一会儿,就吵着闹着要去玩儿。

她这几日已经摸清了她这位未来婶婶的性子。吃软不吃硬,若是陈怡不同意,哀嚎两声憋出两滴眼泪,陈怡准保投降。

果然,陈怡拧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无奈一笑,收起了桌上未看完的书籍。

“婶婶,”萧明宜拉着陈怡往外走,“你是不是也觉得明宜挺好的。有明宜在,就算是裕哥哥不在,婶婶在府里都不会孤单呢!”

自从萧明宜经常来嚯嚯陈怡后,青缇就无师自通了梁顺的绝技——翻白眼。

青衣听完萧明宜的话,白眼翻得简直要上天,又被陈怡一个不赞成的温和眼神所制止。

陈怡沉思了一会,说:“安和公主性情活泼可爱,的确是给王府增添了不少热闹。”

“婶婶,那你说。若是明宜以后也住进了王府,府中岂不是天天这么热闹,婶婶再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萧明宜眼睛睁得大大,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不假思索地说。

青缇:“?!”

陈怡:“……?”

“陈怡愚笨,公主这是何意?”陈怡在风中有些凌乱。

“哎呀婶婶!”

萧明宜上前,已经是亲热.地挽住了陈怡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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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萧明宜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

“就是……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白天与婶婶一同做好姐妹,晚上,晚上与婶婶一同——哎呀,羞死人了!”

萧明宜跺着脚,倒是自己先害羞地跑走了。

陈怡:“……”

“我呸!这萧明宜是哪门子的公主,还安和?依青缇看来,她既不安分,也不温和。”

晚上,只有陈怡和青缇两个人的屋内,青缇把门一关,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若是以往,陈怡定是会出口训斥青缇谨言慎行,可今日她也准时是被吓了一跳,搜肠刮肚了半天,也只硬邦邦憋出一句。

“青缇,谨言慎行。”

“还谨言慎行呢主子!您是好脾气,那安和公主都恨不得在您头上拉屎拉尿了!”

陈怡:“……”

“青缇,不可如此粗鲁。”

“主子,”青缇气愤地说,“您看看今天她的那个样子,您是把她当侄女,她却想跟您做姐妹啊!”

“不过您也别担心,这婚事可是陛下亲自赐的。她就算想进门,只要陈家一直不松口,她一时半会儿的也进不来。”

“再说了,府中不是还有一个人嘛。”

青缇想了半天,“就是长得颇为俊秀那个。那日您让他出府,他说会定会记着这份恩情,依青缇来看,如今就到了他报恩的时候了!”

第四十四章 发兵的由

没过多少日,粮草到达,朝中传来消息,谢裕领虎啸营全体,发兵北蛮,虽未直捣黄龙,但却将北蛮分布在边境的驻扎军队一连打退了七十里,退守到了一处边陲小镇。

谢裕这一举动狂妄,且发兵突然,还未等朝中的旨意下达,谢裕就抢先调兵遣将,不仅一下子打破了北晋与北蛮这么多年粉饰出来太平局面,更是一下子引起了朝中诸位主和派老臣的不满。

“陛下!摄政王如此狂妄,今日敢违抗圣旨发兵北蛮,明日,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啊!”

一老臣字字啼血,在朝堂之上,声嘶力竭地说。

“违抗圣旨?梁大人可是不知道那圣旨上写了什么,这是将好大的一顶帽子扣在了摄政王的身上!”

谢裕在黎县随军师制定谋略准备发兵的这几天,萧景睿的风寒已经痊愈,因此今日朝堂之上,掌权的是他,萧行云则是站在了第二个台阶处为谢裕说话。

“就算圣旨上写的是发兵,摄政王不等传令官抵达黎县便擅自发兵,如此无规无矩,显然是居功自傲,有了不臣之心!”

另一位老臣出列,梗着脖子与萧行云对峙。

“自先帝在时,我朝便与北蛮缔结了和平条约,互不侵犯。摄政王此举,与公然毁约何异?我北晋泱泱大国,从此颜面何存,岂不是叫天下人诟病!”

第三位老臣面红耳赤,声若洪钟地说道。

“毁约?”

萧行云独自一人站在高处,面对着百官群臣,颇有些舌战群儒的意味。

他甩袖厉声叱道:“诸位大人可是搞错了!是北蛮率先趁黎县水患时入侵我国疆土,戕害我北晋子民。若说毁约,怎么都是该北蛮让天下人蒙羞,如何轮得到我北晋!”

在众人的印象中,太子萧行云一向是嘴角带笑的,性情温和,脾气也是极好,很少会参与朝中争辩,还如此态度强硬、掷地有声。

不待众人回答,萧行云脸上笑意全无,一改往日不着调的模样,冷冷的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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