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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摄政王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发兵北蛮,就惹得众位大臣如此不满。明日,那北蛮的铁骑若是踏破了我北晋皇城,诸位大臣是不是还要如今日这般唯唯诺诺,拱手将江山让人呢!”
萧行云这话简直可以称得上大逆不道,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满座皆惊!
“太子,臣等绝无此意,只是那敌袭来自北蛮毕竟是刺客的一面之词,若是——”
是第一个说话的梁大人。
“够了!梁大人,”萧行云语气微讽,不近人情地说,“这话你还是留着到摄政王面前说去吧。”
那老臣当场被呛了回来,脸色几番变幻,又青又白,最后只是闭上了嘴,一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不说话了。
萧行云心里明白,说到底,这些老臣今日会在朝堂之前骤然发难,不过就是看准了谢裕不在,无人能在朝堂之上给他们脸色看,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这些老臣,仗着自己经历多朝又年事颇高颇具名声,在朝堂之上可谓是出尽风光。平日里谢裕在时还好,如今谢裕不在,若是他再不站出来,北晋才是真的要被这些人一块一块地送出去。
“咳咳……太子!”
萧景睿的身子虽然已经痊愈,可到底落下了病根,说话的时候还会咳嗽。
不过短短十几日未曾上朝,萧行云气势凌人,说话有有据,敢在朝堂之上公然驳斥三位老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脱胎换骨——这让萧景睿产生了一丝陌生,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儿子。
可是帝王之术在于制衡,在朝堂之上气势太盛,不是一件好事。
“父皇,儿臣一时口不择言,还请父皇责罚!”
“退下。”
又是两声剧烈的咳嗽,萧景睿摆摆手说。
“报——!”
从殿外跑进了一名侍卫。
大监陈贵挥动拂尘,上前一步,扯着嗓音喊道:“何事要报?!”
“有一封公文!”
是北蛮。
自那日谢裕突然出兵后,北蛮君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调兵防备,就一口气被谢裕吃下了三十里的战线!
君主震怒,派兵要伐,偏偏谢裕又十分狡诈,窥得了北蛮的动向后就领兵后撤,等到北蛮以为边境无忧了,又是卷土重来,抢占边城。
反反复复好几次后,不仅边境百姓怨声载道,就连北蛮君主也好几天没有合眼睡过好觉,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谢裕便不是小打小闹,会真的挥兵直攻京都。
重压之下,北蛮君主短短几日消瘦十斤,自觉不能再这样下去,半夜丑时从床上爬起,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公文,第二日就派使臣快马加鞭送往北晋。
谢裕也是狂妄,明明猜到了他信中是如何写的,却也偏偏不予拦截,就让那公文畅通无阻地送到了太极殿上。
“陛下,这……老奴不敢念。”
陈贵打开公文,霎时变了颜色,有些踌躇地说道。
“拿来,朕亲自看。”
那公文又被递到了萧景睿的手上。
萧景睿一目十行地匆匆掠过,还未等看到末尾,他便怒火攻心,直直将公文丢了出去!
“咳咳……咳咳!”
这一次的咳嗽来的格外猛烈。
“陛下,小心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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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贵忧虑地说,欲上前帮萧景睿顺气,又被他的布满血丝的眼神狠狠吓退。
那公文直接被丢到了萧行云的脚边,他伸手一捞,公文拿在手中,逐字逐句地看着。
这北蛮国主的字迹潦草不堪,后面附着一张小笺,是将北蛮语言翻译成了北晋官方。
这公文翻译显然有些水分,北蛮君主前面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控诉北晋不仁不义,到了翻译的手里,却只剩下了几十字,被美化修饰以后,还是十分的刺耳难听。
萧行云不懂北蛮方言,萧景睿年轻的时候却是特地钻研过,因此萧行云不懂,萧景睿却是将那人骂人的粗鄙之语都刻进了心头,更加气愤。
末了,那北蛮君主绝口不提派军偷袭黎县一时,反而堂而皇之地问:北蛮年年向北晋交纳岁贡,北晋以何由出兵,又有何脸面撕毁条约?
萧行云平稳地叙述道,甚至将前头北蛮君主骂人的话也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合上公文,他将公文举在耳边,“摄政王陈兵在境这北蛮君主还能如此狂妄,若是摄政王没有发兵,结果会如何,诸位大臣可想而知。”
有臣子羞赧地低下了头,却也有更多的臣子窃窃私语。
“先帝在时,这北蛮可是被靖逆将军打得服服帖帖,连句话都不敢说。如今将军不在了,无人再治北蛮,唉!真是让人唏嘘。”
旁边一人狂扯他袖子,“你不要命了,连这话都敢说!那人可是祸乱朝纲走抗旨不遵,最后以谋逆之罪论处的。小心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吧!”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他直接挥开了旁边人的手,“靖逆将军一案本就事发蹊跷,当年在朝中,有多少臣子觉得不对,却因为陛下一意孤行而不敢进言。我当年尚未入仕,不然,就是舍弃了我的这顶乌纱帽和项上人头,我也是要为将军说话的!”
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气,那臣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现在的这几位将军,除了威猛大将军沈唤之以外,哪个是能打的!我恨自己生而手不能提,不能去边境保家卫国,只能谋一个小小文职,在这朝中……唉!”
“父皇,北蛮为我朝岁贡之国,言语之间还敢如此嚣张,想来是早就对我北晋不满。”萧行云说,“公文之中,北蛮君主绝口不提黎县一事,反而言之凿凿,倒打我北晋率先出兵,依儿臣看来,唯有此时出兵,才能打击北蛮气焰,一振我朝雄风。”
“不知,诸位大人怎么看?”
萧行云又是变了一副模样,微笑询问。
“太子殿下英明!”
“那依太子来看,摄政王发兵北蛮,又该寻个什么由?”
萧景睿喘顺了一口气,半抬着眼问。
“皇叔的来信上说,不同于黎县的水患.,北蛮一块重要的粮食产地,近月却是出现了干旱。”
“若因为干旱,一个国家便可肆无忌惮地发兵,掠夺另一个国家,这天下岂不乱套?”
“然,这由虽然不齿,却也不失为正当。”
萧明宜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大堆,不只底下的朝臣没听懂,连萧景睿也只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不知道萧行云到底想做什么。
“儿臣的意思是,既然北蛮在公文中已经撕破脸皮,父皇又何必寻个正当由发兵,给他体面?”
萧行云的眼睛上下转了一圈,像极了狐狸眼睛,又是勾人,又喜欢玩弄人心。
“前几日皇叔的信中,可还交代了他一时不备,不慎被那小刺客划伤了手。”
“那刺客虽然不一定来自北蛮,可正如我们没有铁证证明敌袭是北蛮做的,北蛮又如何能证明那刺客不来自北蛮呢?”
“皇叔可是摄政王,摄政王被北蛮的刺客伤了,往小了说是意外,若是往大了说……”
萧行云一顿,又是语气带笑:“他领兵攻打一个划伤了他手心的小国,这不就是发兵的由吗?”
第四十五章 没见过这么不讲的人
自萧明宜那天下午语出惊人之后,陈怡果然如青缇所说,开始避着萧明宜。
陈怡不会说谎,找由的这重担自然就落到了青缇的肩上。一开始是染了风寒,再后来是出府祈福,最后,竟连早膳吃的油腻今日心情不好不能见客这样的借口,都被青缇找出来了。
萧明宜自然知道那天的几句话太过心急,是将陈怡吓着了。她不愿整天待在宫中,听那些夫子“之乎者也”,还是一日三次的往摄政王府里跑,也不在乎旁人的非议。
就算陈怡今日不见她,她也是要在府里磨足了时光,等到不得不回宫的时候才离去。
后来,青缇若有若无的一提,府中还养着一个闲人,萧明宜才恍惚想起谢裕的府上还养着那比女人还明艳勾人些的沈蔺……
“沈蔺,本公主劝你别不识好歹,也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本公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关心你一二,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萧明宜从桌上拿了块糕点,抬着下巴,骄傲自满地说。
青衣:“……?”
沈蔺:“……”
那他该,“多谢公主抬爱了?”
“好说好说。”萧明宜嘴里塞得满当,“你刚刚是在看什么什么话本呢?”
不待沈蔺回答,萧明宜直接伸出了手隔着桌子,硬生生将话本挑了起来。
“咚隆”一声。
茶盏在桌上晃晃悠悠地旋转两圈,一个侧斜倒在了桌上,茶水溢出桌面,将话本上的墨字染的面目全非。
青衣:“……”
沈蔺:“……”
他那刚到手才看了一半的话本!
“咳咳。”
萧明宜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抬头望了望天,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显得十分无辜。
“呀,好烫!”
溢出的滚烫茶水顺着桌角滴在萧明宜的衣裙之上,她惊呼一声,腾得站了起来,又把椅子撞得东倒西歪。
“什么破椅子!”
萧明宜不满地说道,一脚踹了出去,却是踢在了桌子上。
“咚——”
那桌子纹丝不动,萧明宜倒是捂着自己的脚踝神情痛苦地跳了起来。
沈蔺:“……”
青衣:“噗嗤。”他背过身子,憋笑地难受。
萧明宜才来了不过半个上午,沈蔺这屋中就变成了一片狼藉。
若是再让萧明宜在这里呆下去……
沈蔺简直难以想象。
自那日陈怡替他说话之后,他进出府邸短暂地不再受到梁顺的控制。但沈蔺心中知道,梁顺不过是迫于无奈,若是谢裕回来了,这事恐怕会变得更加麻烦。
况且,他听说萧景睿的身子已经痊愈,开始亲自上朝。萧行云既然已经解放了出来,他不信萧明宜在府中折腾的这几天,萧行云不会对她的行踪如此冷漠。
打定心思,沈蔺迈步向屋外走去。
萧明宜顾不上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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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生怕沈蔺也丢下她走了,她又要在府中无所事事地过一整天。
裕哥哥府里那个管家的老头子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心气不顺,最近总感觉他对自己阳奉阴违的,烦人得很!
“沈蔺,你站住!你给本公主说清楚,这是要上哪去!”
沈蔺果然停住了步伐。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泠泠好听,语速不急不缓,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屋中烦闷,沈蔺出门走走,公主要一起吗?”
“嘁。”萧明宜嘴上不饶人,“谁要跟你一起。”
“那好吧。”
沈蔺故作可惜地说道,又是迈开了步子。
萧明宜:“?!”
“你给本公主站住!”
萧明宜半扶着膝盖,龇牙咧嘴地跟了上去。
“啪嗒”一声,她又是碰掉了屋架上的花瓶。
在那一刻,沈蔺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他那除了谢裕极少因为外物波动的心弦,突然没由来地颤动了起来。
沈蔺心底霎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错愕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了屋架上的并蒂莲缂丝花瓶摇摇欲坠,正要坠落架子的模样。
“别!”
沈蔺与青衣同时喊出了声。
再顾不上什么仪态端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冲向了花瓶,伸长了手臂,终于在花瓶即将坠地的那一刻托住了它。
“还好还好。”
青衣惊魂未定地说道,沈蔺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他这口气彻底咽下,萧明宜却是凑了过来,疑惑地问:“什么别?什么还好?”
然后,她两手插.入了两人的身体缝隙之间,用力向外一拨!
青衣和沈蔺秉持着对方会拿稳花瓶的心思同时松开了手。
“哐当——!”
那并蒂莲缂丝花瓶重重落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青衣:“啊啊啊……!!!!!”
沈蔺:“………………”
萧明宜:“这是什么东西?”
纵是沈蔺的职业素养良好,他脸上的表情也略微有些僵硬,脸上的笑容传递着心塞与无奈。
要不是他还需要依靠萧明宜向萧行云传信逃离王府,他简直想任性一回,把这劳什子的安和公主扔了出去!
“公主……”沈蔺咬牙切齿,又尽可能语气温和地说道,“这是你家裕哥哥亲自赏赐的花瓶。”
“裕哥哥!”
萧明宜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她又撇了撇嘴,摆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裕哥哥送的怎么了!裕哥哥最疼我了!难道我堂堂安和公主打碎了他一个花瓶,他还会责怪我吗!”
“再说了,”萧明宜不直气也壮,“花瓶在你们手里,是被你们打碎的,关本公主什么事,你们少冤枉到本公主身上!”
沈蔺:“…………”
谢裕那混账厮的是不会责怪你,可是还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新花样来折腾他。
青衣:“…………”
简直了,从来没有见过比自家王爷还要蛮横不讲的人。
*
到最后,萧明宜还是跟在沈蔺和青衣的屁股后面,一同出了门。
这还是青衣第一次与沈蔺一同出府,之前沈蔺出府或多或少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带着青衣不方便。不像这次,将萧明宜带出王府别再嚯嚯谢裕存在他那的物件,已经逐渐变成了沈蔺的第一目的。
天气聊聊回暖,摄政王府本来建在京城一个极好的地段,此时人来人往的,更显得热闹。
青衣突然馋了沈蔺上次与萧行云吃饭时给他带的糕点,嚷嚷着说要去买。
萧明宜正厌恶地避开了一个小孩的手臂,拍了拍袖子,“什么刁民,也敢来靠近本公主,真不该不带护卫出来。”
她一抬头,沈蔺与青衣已经神情自然地往人流量更大的集市走了出去,心中更是烦闷,只能又低声抱怨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到了集市,沈蔺带着青衣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家摊位。
他随口询问:“公主可有什么想吃的小零嘴?”
萧明宜看着桌上摆出的那些吃食,表情满掩嫌弃。她用食指和拇指夹起了一块糕点,全方位打量了一圈后重重丢了回去。
萧明宜抽出帕子擦拭指腹,“这些东西也能被成为零嘴?一看就不干不净,也就你们这些没见识的人才会吃。”
萧明宜说完这话,突然感觉有一道不善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她不适地甩了甩帕子,抬起头来,发现居然是小摊摊主的眼神。
“干什么?你这刁民看什么看!知道本公主是谁吗!再看小心我叫人把你的眼珠子扣下来!”
“公主?”那摊主把切刀一扔,撸起袖子露出了精壮突起的肌肉。
“买不起别碰!你若是公主我还是天王老子呢!赶紧滚滚滚!”
萧明宜:“……?”
这人是疯了吗?!
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她可是萧景睿最受宠爱的幺女!!
“嘿,我说你这刁民!”
摊主重新拿起了切刀,面露凶光,“还不滚?!”
萧明宜:“…………”
好女不与男斗,她忍!
萧明宜目光游离地走到了旁边。
青衣见萧明宜吃瘪,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中大快。
“您呀别跟这女娃娃计较!被家里宠坏了,是个没教养的,犯不着跟她生气!——这个,还有那个,都给我多来点!”
摊主手起刀落,“好嘞。”
在青衣和摊主聊天的功夫,沈蔺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在观察着四周。
集市最是人多眼杂,萧行云到底会不会如他所料的一般出现,沈蔺心中也只有五成把握。
突然,萧明宜却是又跑了回来,伸出手指点着一个方向大声嚷嚷,“沈诚嘉?!她怎么也在这里,肯定是偷偷跑出宫的。”
“诚嘉郡主?”沈蔺顺着萧明宜指出的方向看去,人来人往的,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他问:“公主是不是看错了,郡主怎么会来此处。”
“哎,你是在质疑本公主的眼神吗!”
萧明宜双手叉着腰,“别人我认不出来,沈诚嘉这小狐狸精别说只是戴了顶惟帽,就是她化成了灰本公主也能认得!”
“公子,”青衣买完零嘴,在沈蔺的耳边小声道,“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这莫非就是应了那句,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沈蔺:“……”
“只不过,”萧明宜又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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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说,“那小狐狸精的身边还有一人,看着身形应该是个女人。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第四十六章 她还只是个孩子
不一会,在萧明宜的执意带头下,三人跟了上去。
在一阵恰到好处的微风的轻拂下,三人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萧明宜平时看起来是个不靠谱的,在找沈诚嘉茬这事上还真是一找一个准,那带着帷帽神情淡然的女子,果真是本该在宫内的沈诚嘉!
至于沈诚嘉旁边的女子……虽然没有看清脸,她看起来与沈诚嘉差不多高,却没有沈诚嘉的一派镇定,因为紧张,她不自觉地频频抬头环视四周,目光有些游离,又是很快地低下了头,开始拨弄自己的指甲。
“嘘。”
见萧明宜神情激动,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将质问沈诚嘉,沈蔺轻声提醒了一句,“旁边有人盯梢。”
“谁?”
萧明宜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跟踪的事情,她的眼眸中跳跃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整个人紧张又兴奋。
“那里。”
拐角处,一名女子同样也密切注视着沈诚嘉的方向,是沈诚嘉的侍女穗禾。
“嘁,区区一个婢女罢了,难道本公主还能怕她?!——等等!”
萧明宜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整治沈诚嘉的办法,“嘿嘿”一笑,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沈诚嘉出宫也就罢了,不仅戴了帷帽还要派侍女盯梢,你们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什么?”青衣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萧明宜给了他一个“你果然是愚笨不堪”的表情,“这还看不出来?说明沈诚嘉心里有鬼啊,不然她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说不定,沈诚嘉旁边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子,就是一个恰好矮个子的的娘娘腔罢了!——本公主知道了!”
萧明宜又是一惊一乍地瞪大了眼睛,“沈诚嘉之所以偷偷跑出宫,就是跟这个男的约会!好一对奸夫淫妇,今日落在了本公主的手上,看我不上去拆穿他们!”
“公主!”
沈蔺伸手欲拦,速度太慢,萧明宜已经是撸.起了袖子,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公子,我们现在干嘛?”青衣嘴里还咬着两块枣糕,搞不清状况地问。
沈蔺:“……”
他看了看一脸懵逼的青衣,又看了看志得意满的萧明宜,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浮上他的心头。
萧明宜的步子很急,转瞬之间,她已经是冲到了沈诚嘉的面前,蛮不讲地伸出了一只手,挡在了二人即将进入了门前。
这周边的屋舍都是百姓开的小客栈,沈诚嘉带着别人来这里,无疑更加验证了萧明宜心里的猜测。
“沈诚嘉,你不在宫里巴结皇祖母,来这里做什么!”萧明宜嘲讽地目光毫不犹豫地掠过沈诚嘉,看向了她背后的神秘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跟一个男人来这里,本公主都简直替你害臊。怎么,你们是要偷情……唔,唔!”
萧明宜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背后伸出了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钳制住了萧明宜的后脖,用力将她往外一拉。
“谁?!是哪个刁民,我非要打断你的手不可!”
萧明宜扑腾了两下,勉强逃出生天后,她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了萧行云一双阴郁的眼神。
“皇……皇兄,你怎么在这里。”萧明宜缩了缩脖子,语气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我怎么在这里?怎么,我不说,安和公主是准备打断本宫的手吗?”萧行云语气讥讽,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萧明宜:“……”
“哎呦皇兄,你这说得都是哪里话!呸呸呸,我就是……嗯,童言无忌罢了!”
“对呀,太子殿下也不要对公主太苛责了,公主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罢了。”
背后,萧明宜摘下帷帽,嘴角带笑,温柔又贴心地补刀道。
萧明宜:“……”
“沈诚嘉!本公主与你的事还没结束呢,你少在这里跟着皇兄一起数落我!”
“萧明宜,”萧行云微微加重口气,语气不善地说,“闭嘴,退下。”
因为萧明宜的几声大吼大叫,几人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大量过来凑热闹的人群。眼见着萧明宜还要吸引更多的百姓过来围观她丢脸,萧行云只觉得面上无光,终于忍无可忍地训斥道。
等到萧明宜一脸不快地闭上了嘴,退后了几步,萧行云的目光才有空与沈蔺相接。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谁都没有开口,暴露他们相识的细节。
在人群散开,穗禾察觉不对跑过来的那一瞬间,萧行云不露痕迹地移开了视线,在穗禾上前对沈诚嘉关心询问地同时,他嗓音淡淡地开口道:“诚嘉郡主。”
“太子殿下。”沈诚嘉轻轻颔首,同样回之以礼。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沈诚嘉背后的神秘人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帷帽,露出了一张萧行云有点熟悉却更是陌生的脸庞。
谁都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常年在宫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美人戚裳。
“太子殿下。”戚裳半张巴掌大的小脸被吹落的头发遮住,更加显得娇小动人。
其中属萧明宜最为震惊,她不可思议道:“你居然不是个男的?”
一听萧明宜说话,萧行云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狂跳。
他惦念着这是在大街之上,不可随意对萧明宜翻脸闹了笑话,因此咬牙切齿地问:“你见过哪个男子出门会带女子用的帷帽?!”
萧明宜:“……那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嘛!就算沈诚嘉不是来跟野男人偷情的,她带着后妃逃出宫来,也没有她俩好果子吃!”
萧明宜虽然无脑,这话却说的不错。
萧行云皱起了眉头,沈诚嘉堂堂一个郡主带着后妃私逃……此事可大可小。
他今日难得清闲,本来是来寻沈蔺顺便盯梢萧明宜一二的,却是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档子事。
沈诚嘉自然也明白自己亏,她斟酌之下,却还是让戚裳先进了客栈。
戚裳神情有些犹豫,不放心地回眸看着沈诚嘉。
沈诚嘉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沈诚嘉明明比她还小两岁,可是每每看到沈诚嘉这样笑,戚裳的心里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定。
就好像沈诚嘉就是那个冥冥之中,注定会来拯救她的人。
“穗禾, 你陪着美人进去。这里有我就好,美人不必担心。”后面半句话却是对戚裳说得。
戚裳面露感激,没有再多言,转身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
不管在什么时候,沈诚嘉永远是那么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诚嘉其实和谢裕很像。两人都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自信,只是相对比谢裕那明显倾向于自傲的自信,沈诚嘉的表现则更为含蓄,不会让人觉得半点不适。
如果说在谢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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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自觉让别人跳脚抓马的魔力,那么对于沈诚嘉来说,她有一种很神奇的安定人心的力量。
“可否借一步说话?”
“郡主请。”
等到沈诚嘉率先走了出去,萧行云不但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反而走向了沈蔺三人。
萧明宜还以为萧行云是要跟自己说话,自己凑了上前。
“你凑上来干什么?”
萧行云这话没有讽刺的意味,他只是真的疑惑,故此发问一句。
萧明宜:“……没,没什么,我看风景。”
她绞着帕子,又是讪讪地走开了。
萧行云任由她去,再往前走了几步,脚步一停,却是站在了沈蔺的面前。
“太子殿下?”沈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眨了眨眼。
“先生怎么会来此处?”萧行云问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府中烦闷便出来走走。”
“府中烦闷?”萧行云一阵见血地问,“听闻明宜今晨来院中闹你了?可是惹了什么麻烦事。”
“公主殿下性情活泼——”
“那看来是惹了许多麻烦事。”萧行云学会抢答,又是冷冷地转过头,看向萧明宜的眼神警告意味颇浓。
萧明宜:“……?”
皇兄为什么突然这么看她,定是沈蔺那厮背后乱嚼舌根!
沈蔺:“……?”
他可什么都没说,这可是萧行云自己猜出来的。
“待会再与先生叙旧。”
落下这一句,萧行云仗着个高腿长大步跟上了沈诚嘉。
两人寻了一个幽闭僻静的角落。
沈诚嘉率先转过了身子,主动说:“殿下可还记得黎县水患一事?”
“本宫自然记得,郡主提这说什么。”
“诚嘉有罪。”
沈诚嘉说着,竟是要盈盈跪了下去。
萧行云伸手勉力一扶,“本宫既答应与郡主单聊,便不会拿此事做文章,郡主但说无妨。”
沈诚嘉捋顺思绪,快速地说道:“诚嘉进宫不久,幸而与戚美人相伴。戚美人听闻自己的父亲,也就是黎县县令在敌袭之中受伤一事,整日忧伤不已。诚嘉看在心头,十分不忍,便妄动了心思,安排他二人父女相见。”
“可戚县令因为水患治不当一事获罪,父皇仁厚,念其掌管黎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在敌袭之中失去一臂,只是在抵京后革去了他的官职。戚美人又身份低微,无法寻得恩典出宫,诚嘉郡主故才出此下计?”
沈诚嘉颔首,“殿下英明。”
第四十七章 初春
“郡主相助好友之心本宫固然可以解,但这种有违宫规的事,郡主还是少做为妙。”
沈诚嘉微微一顿,不敢置信道:“殿下?”
萧行云背过身去,声音在风中有些飘渺,却又带着一言九鼎的意味。
“今日之事,本宫就当毫不知情……只不过,诚嘉郡主看起来,倒是对这戚美人颇为上心。”
在那一瞬间,沈诚嘉的眼眸微微失神,她有些呆滞地怔在原地。
随后,是一遍遍的反问自己。
她对戚裳特别上心?她有么?
可是那些如山一般的事实铁证始终就摆在她的眼前。
黎县水患一事,戚裳来求,她本可以拒绝,却又在最后一刻软了心肠。
戚氏父女相见一事,她本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她还是应承了下来,又为这事周旋安排了一周。
到目前为止,沈诚嘉的这前半辈子可以说是始终风光无限的。
她不像谢裕一般,在位高权重之前经历了一段艰苦的岁月。
她出身便是郡主,父母恩爱有加,对她也十分疼爱。
就算是在她十岁那一年她的母亲静安宫中不幸身亡,来自宫中太后的疼爱也从未缺失,她的父亲更是照顾她的情绪,一直没有续弦。
她被谢裕接来京州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那些说她心悦谢裕的风言风语便从未停止。
她始终听在耳中,却从未在乎。
因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自己知道,她从未对旁人动过一时、哪怕片刻的心思就可以了,所谓的柔弱无力甚至可爱,都只是她的保护色罢了。
她想让世人看到一个这样的沈诚嘉,想让世人听到这三个字,就能想到一个女子始终是微微笑着,活泼可爱的模样。
于是她便做到了,事情就是这么易如反掌。
她刚进京的时候,在京城的根基不稳,需要一个依靠。而谢裕树大招风,又与她有些交情,她不介意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心悦谢裕,只为了在京城的日子太平,过得安生。
后来,她进了宫,太后无疑是一个比谢裕更为稳定的庇护。
更何况她知道,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太后的心中一直对她全家有愧。于是,又是那么顺成章的,她得到了太后的喜爱。
戚裳便是在那以后,突然出现的。
沈诚嘉始终明白,自己不像萧明宜那般愚蠢,却也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萧明宜虽然做事鲁莽不计后果,可起码她敢爱敢恨。她想嫁给谢裕的感情纯粹,对沈诚嘉恨之入骨的感情更是纯粹。
可是平心而论,沈诚嘉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不管在什么时候,她永远,都是以自已的利益为先,在那之后,如果力所能及,才会做出一副善良宽厚的好人模样。
可是在戚裳的身上,这一切似乎都乱了套……
从她第一次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微低着头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影的开始,她几乎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沈诚嘉想了很多,她的思维很快,却又是那么的杂乱,回过神来,却也只不过刚过了短短一瞬。
“太子殿下说笑了,诚嘉只是……对戚美人出于一种朋友的关心罢了。”
萧行云没有多说什么。
半晌,他语意不详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落下这一句话,萧行云没有再会愣在原地的沈诚嘉,他大步离去,按着原路返回去寻沈蔺。
又是过了片刻,他才又在那个拐角看见了调整完心情,举止并无异常的沈诚嘉。
沈诚嘉的步伐停在了戚裳刚刚走进去的客栈之前。
“客官?”
见沈诚嘉只是在店外久久驻足,望向里面的神情却又含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小二招呼性地问了一句。
而沈诚嘉只是摇了摇头,一笑,“随意看看,没什么事。”
*
“皇兄!”萧明宜跑了上前,招手喊道。
“太子殿下。”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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