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 / 2)
“咳咳……裕儿,这些事都是大人要操心的。”中年男人勉强地扯住一个笑容,扯开了话题,“裕儿此番出城打猎,可有收获啊?”
他被女人扶着坐在了王座之上。
“自然是有的!”提到这个,少年暂时压下了自己心中的诧异,滔滔不绝地说道:“儿臣此次和庞将军的儿子一同出城狩猎,简直是收获颇丰!不仅见到了好多以前只能在书上看见的奇珍异兽,还从天上猎下了一只……对了,儿臣还想问您——父皇?父皇?”
太久听不到男子的回应,少年中断了话题,小声呼唤了几句。抬眸一看,他的父皇坐在椅子上,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明显一副精神头不太好的样子。
“儿臣还想问您……儿臣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给匕首开刃的时候了……”
少年的声音渐渐落了下去,最后半句,简直只存在在他的唇齿之间,没有人听清。
“裕儿。”
女子长叹一声,“你父皇累了,退下吧。”
*
“国破了!国破了!要亡国了!”
青年正在寝殿中翻阅一本兵书,突然听到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
他握住桌上的长剑,再一思索,又是从床榻的枕头下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谢裕沈蔺》 50-60(第6/15页)
出了那柄匕首塞入怀中,推门而出。
一向井然有序的皇城突然变得混乱一片,无数的婢女内侍神情慌张,嘴里大叫着亡国之言,背着行囊四处跑动。
青年揪着一名内侍的衣领,将他逼到了墙角。
“什么亡国之言,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殿下!”那内侍满脸恐惧,甚至已经不自觉地落下眼泪,“城门破了。敌军……敌军打进来了!陛下和皇后正在宫门口迎战,过不了多久,皇宫也要被攻破了!到时候……我们,我们都得死!要亡国啦!”
“住嘴!”
青年额头青筋暴起,用手肘顶着内侍的喉咙,发了狠劲地将他顶在墙上。
“你再妖言惑众,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
“妖言惑众?!”那内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用力地推开了青年。
“国都要亡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吗!你想跟着陛下皇后一起殉国,大可以去殉,没有人拦你!别挡着我们逃命!”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背着行囊冲了出去。
几乎是于此同时,响彻云霄的一声,“宫门破了!”
无数持枪带刀的别国士兵冲了进来,将他们围困在原地。
手起刀落之间,那刚才才与青年有了言语纷争的内侍就喉咙一红,倒在了地上!
“不许动,都不许动!”
青年冷漠地看着内侍的死亡,眼睛逐渐变得通红,“你们究竟是何人?”
“是何人?哈哈,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道杀你的是谁,也罢,就让你当个明白鬼再上路吧!”
敌人的嘴唇一张一合,青年的耳膜一片轰鸣。
“不可能,你们明明被庞将军挡在了城外……”
“庞将军?!”
那人伸手一挥,下属徒手提着一个睁大眼睛的头颅,鲜血还未流尽,“你说的,可是这个庞将军吗?哈哈!”
“你该死!!”
青年大吼一声,抽出长剑攻了过去,不过几招之间,他就被擒在地,被迫半跪着身子。
“将军,这小子衣着不凡,又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皇子吧?”
“皇子?也罢,那就送他去和自己的亲人团聚!”
青年又是被推搡着,粗暴地提到了城外。
这里几乎是尸横遍野,青年脚下的每一步,踩得不是路,而是血。
突然,他发了疯地向前跑进,在那座由尸体堆成的小山中,最上面的明黄身影……怎么那么像他的父皇?!
“皇后娘娘,果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是谁在夸赞?
青年一懵,刚伏在尸体堆上来不及查看,若有所感地一抬头,竟是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拿起了地上的一把匕首,眼中含着恨意和决绝,轻轻抹在了自己脖颈之上。
“裕……裕儿……快……”
透过口型,青年不甚清晰地辨认出两个字。
快?快什么?!
“接下来,就到你了!”
“匕首,我的匕首,匕首呢?!”
青年眼眶通红一片,他突然大叫了一声,推开了眼前的士兵,连滚带爬地到了女子的身边,接住了她欲坠的身体。
他的匕首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上,又被女子攥在了手中。
女子贴着青年的耳朵发出气声,递出那柄匕首,“快……快跑……”
“母后!!”
伴随着青年一声痛苦的喊叫,女子终究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那柄匕首仿佛还带着女子尚未散尽的温度。
青年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手上沾的不知是谁的血。
好冷。
他有些奔溃地想哭,张口喑哑了两句,却只能发出痛苦的音调,不成语句。
“我……”
青年的记忆骤然闪回。
“至于这匕首什么时候开刃……裕儿,”中年男子笑着说,“等到你觉得你可以完全驾驭这柄匕首,或者它有了非用不可的时候,就是这匕首的开刃之日了!”
……
父皇,母后……他还未用过这柄匕首啊。
第一次开刃,竟然……
“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仰头大笑了几声,眼角泛出眼泪。
“我要你们偿命!”
第五十五章 我想要谁,皇叔心知肚明
迎亲的这一日,照例是锣鼓喧天的。
谢裕与陈怡这虽然是第二次大婚,但一应事项安排,比第一次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排场之大,足以载入史册,让世人津津乐道一月有余。
为了接亲这项仪式,陈怡在大婚前三天就带着青缇回陈府小住。
沈蔺在当天被解了禁足,门口的侍卫撤去,是梁顺屈尊来到小院,亲自传达谢裕的命令,好叫他凑一场热闹,眼睁睁地看着谢裕另娶他人。
他被带到了一扇门前,青衣被扣在了院中,未能跟随左右。
这是一扇沈蔺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又是叫他万分厌恶,隐隐想恶心作呕的门。
因为门的背后,站的就是谢裕,他只要轻轻将门推开,就可以看见那个他曾经无比眷恋,又在四年之中饱受煎熬,承载着太多的屈辱、不甘,还有他心中难言的爱恨的地方——谢裕的寝卧。
后背传来重重的力道,沈蔺被人一推搡,被迫往前踉跄了几步,进入房间。
入眼是一片刺眼的大红。
谢裕未着喜袍,他居高临下,懒洋洋地垂下眼眸,看着沈蔺仓皇进入,洋相百出。
“瘦了。”
他不留情面地嘲笑道。
“也憔悴了。”
他继续说,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是因为被困在府中,太久看不见你想看的太子殿下,思念得紧了?”
他从容不迫地走下台阶,与地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像是踩在沈蔺的心间,将他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捻个血肉模糊,并以此为乐。
“玉琢。”
沈蔺被人捏起了下巴,被迫半抬着头,直视谢裕冰冷的眼神和嘴角上扬的弧度。
谢裕贴着他耳朵,语气堪称温柔,耳鬓厮磨之间,吐出来的话却极尽残忍。
“四年了,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它的心也该捂热了。”
白猫玉琢恰好在此时慵懒地路过,蜷缩成一团,发出一声餍足的喊叫。
“喵。”
“去。”
谢裕用脚尖踢踢一勾,白猫起身抖了抖毛,迈着优雅地猫步跑了出去。
沈蔺半仰着头,只能用余光艰难地看着。
“玉琢,你是没有心的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谢裕沈蔺》 50-60(第7/15页)
谢裕还在问:“还是你的这颗心里,装的都是旁人?”
“哈哈。”
沈蔺却是看着谢裕,没由来的笑出了声。
他简直不明白,谢裕怎么有脸,在他大婚之日捏着一个男人的脸庞,然后堂而皇之地问出这些假的作呕的话。
谢裕是入戏太深,真的以为自己在演什么苦情戏码,真的以为是他天性浪荡,在主动雌伏在谢裕身下的时候,还想着勾另一个男人,好像丢弃一只弃鞋一样将谢裕舍弃出去,到头来还要被谢裕指着心口一遍遍质问他是没有心的吗。
“谢裕。”
因为被人钳制着下巴,沈蔺开口说得每一个字,在此时都显得无比艰难。
“别再惺惺作态了。”
“你欺我辱我,强迫我干尽了我不愿意的事,不顾我的意愿,执意在我身上刺青,留下那些我想起来就会一阵阵恶心,洗上千百遍都擦不掉的痕迹。”
“到头来,你还在质问我?”
沈蔺冷冷地说,眸中没有一点感情,“你满心满意都是自己,将我当成你泄欲的工具,以为你不高兴时我就必须对你摇尾乞怜的时候,你问问自己,你有心吗?”
谢裕怒极反笑,他倏地松开了钳制着沈蔺下巴的手,沈蔺的身子朝另一个不受控制地摔去,他双手一撑,终究没有让自己太过狼狈。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沈玉——”
“别再叫我玉琢!”
沈蔺突然吼道,语气强硬地打断了他。
他拍着自己的衣摆,站直了身子与谢裕轻视,虽然微微矮了些许,但通身气势,并无对谢裕的避让之意。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
“从今天起,我不再叫沈玉琢。”
“谢裕,你这么喜欢这个名字,大可以送给旁人。”
沈蔺似笑非笑地说:“只是恶心了那只白猫。”
不过很快。
沈蔺就可以像那只白猫一样,跑出这个每天都压抑地让他喘不上气的牢笼。
白猫玉琢可以是被谢裕一踢,没有尊严地跑了出去。
而他,则是要堂堂正正地主动走出去。
*
谢裕出来的时候,喜袍穿得凌乱,整件衣裳都好像是被人在水里蹂.躏了一边,皱巴地不成样子。
“哎呦我的殿下!您这喜袍,怎么这样了!还有您这嘴角,怎么突然破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梁顺立刻捶胸顿足地喊道。
“梁伯。”
谢裕犀利的眼风突然扫来,刚说出口的半截话又是戛然而止。
梁顺总觉得今天的殿下格外不同,特别是一双眼睛,盯着他心中发毛。
梁顺里面四十有余,自以为跟着谢裕见识了大风大浪,到头来还是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殿下?”
谢裕一笑,露出两颗白牙,“没什么。”
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去了。
梁顺:“……”
*
“皇叔。”
在门口迎亲的时候,还未等来陈怡的大红喜轿,先等来的,竟是登门前来贺喜的萧氏兄妹。
“裕……皇,皇叔。”
一反常态的,一向喜欢“裕哥哥长裕哥哥短”的萧明宜,今日竟然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一点作妖胡闹的念头都没有,而且还改了对谢裕的亲近称呼,变得生疏而客套。
谢裕自然听出了萧明宜称呼的转变,他冷冷回答,目视前方,便算是打过招呼。
至于萧明宜如何称呼,对于谢裕来说,这是她的事情与自己又有何关系?
其实萧明宜心中也很乱,她总觉得自己是该喜欢谢裕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这么以为。
可是那天,她冲进小院看到了沈蔺那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模样,当时只是心中大骇,没觉得有什么关系,回宫后竟是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她一想到下令不让沈蔺出屋的是谢裕,把门口侍卫派来的也是谢裕,甚至出手伤了沈蔺让他甚至无法下床更也是谢裕,一想到谢裕,这么多年靠自我脑补不断超厚的滤镜,好像突然就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在某天就碎了。
快到萧明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对谢裕的这几年到底算是个什么感情就结束了。
听说城中有些贵女,有个劳什子的什么“恋兄情结”,甚至有些还闹出了笑话。
面对着如此性情恶劣的谢裕,他的盛名再也掩饰不住他手段的狠厉。萧明宜见到谢裕的那一刻,突然就没由来的怂了。
“明宜,进去等吧。”
萧行云的这一句话如同救命稻草般给了萧明宜一线希望,她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说,“那我去找沈……青衣玩!”
萧行云敏锐地发觉谢裕瞳孔一缩,随后就如同置若罔闻一般,没有说话。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萧行云与谢裕并肩,开启话题的方式很生硬,俗称没话找话。
“好?”
谢裕单字反问,这是一个不透光的阴天。
“马上就要放晴了。”
萧行云意味深长地说,听着街道上不断靠近放大的喜乐,指着身边小厮怀中的锦匣,“这是我与明宜送给皇叔的新婚贺礼,礼物简陋,皇叔该不会怪罪才是。”
谢裕吝啬地未施眼神,“太子有心。”
萧行云却是不依不饶,破有点继承了萧明宜天赋的意思,“皇叔不打开看看?”
“也罢。”
萧行云故作惋惜地长叹一声,竟是自己伸手开了。
那锦匣中躺的不是其他,而是一尊通体由整块完整玉石所打造的送子观音。
“还以此礼,祝皇叔与婶婶百年好合,早日诞下子嗣。”
萧行云捏着折扇,装模作样地行礼恭贺。
谢裕自然知道他是何意。
沈蔺是男人,就算他与他苟合了成千上万次,沈蔺也不可能为他生下孩子。
萧行云明里是在送礼,暗里却又何尝不是在告诉他,不要再自作多情。
“明松,收起来。”
“诶!”明松接过了锦匣。
“太子殿下,也随请小人进——”
“本宫不急。”萧行云摇着折扇,笑眯眯地打断了明松的话。
“婶婶还未至,本宫且在这里与皇叔多说会话。”
明松无奈,只能退下了。
“今日本是皇叔大喜的日子,行云惭愧,仅送上薄礼,却不知能否也从皇叔身上沾沾喜气,讨一份礼物?”
谢裕眉心一跳,冷冷问:“你想要什么?”
送亲队伍的唢呐之声愈发强烈,喜乐欢奏,街道之中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谢裕沈蔺》 50-60(第8/15页)
是一片欢声笑语。
谢裕听得心中烦闷,刚皱了眉头,就听见萧行云说:“人,一个人……皇叔可会不愿?”
“新娘子下轿!”
一阵流苏颤抖的声音。
“快来,新娘子,新娘子来了!”
“上次礼未行成,这次总能真的喊王妃了吧?!”
“王妃,王妃!”
“你想要谁?”驱邪三箭过后。谢裕声音冷清。
全福太太抽掉马鞍,扶着陈怡跨进门槛。
“好,好!!”
府外起哄之声热烈。
萧行云满脸笑意地看着陈怡跨过火盆瓦片。
“我想要谁,皇叔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第五十六章 沈蔺在哪?
谢裕一时没有说话,他偏过头来,盯着萧行云看了半晌,忽然就笑了。
谢裕说:“本王府上有人能得太子青睐,是他的荣幸。看上谁,殿下带走便是。”
萧行云一行礼,脸上也露出笑容,偏偏要嘴欠多问,像是怕谢裕反悔一般,“侄儿看上谁都能带走?皇叔果真愿意割爱?”
“割爱?”
谢裕已经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说:“都是些府中伺候的下人,伺候得好便给几分恩宠,伺候得不好,随意找个由赶出去卖了就是。说到底不过是些身份低微的下人,仰着主子的鼻息存活,谈什么割爱不割爱?”
萧行云目光狡黠,状似长舒一口气,“皇叔之言,侄儿受教了。”
“既如此,侄儿便不陪皇叔在此静候了,待皇叔与婶婶拜过天地,定是要来讨一杯喜酒的。”
谢裕语气冷冷,“殿下请便。”
萧行云果真是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按照礼数,陈怡由全福太太扶着进门后,双方应该各执一端红绸,并肩入内拜堂。
红绸的一端捏在陈怡的手中,她盖着头盖眉目低顺,只能垂着双眸,看见谢裕一双长靴,过了片刻,却是没动。
“殿下,殿下?”
全福太太笑了一路,脸上的肌肉颇有僵硬发酸之意。眼见着快误时辰,谢裕仍是原地伫立,未执红绸异端,不由低了音调,小声提醒。
谢裕抬眸,依旧是一片锣鼓喧天,眼神的景象逐渐清晰,第一眼,就是大片刺眼的正红——那是陈怡的头盖。
谢裕牵起红绸,脸色冷淡,不像大喜,倒是若行杀伐之事一般,带着发号施令的味道:“走吧。”
一个从蜀中捡回来的落魄少爷罢了。
养在身边囚了四年,早就腻了。
一个他不要的人,萧行云想要,他便顺水推舟,送出去就是,正好解决了一个败坏名声的麻烦。
他高兴尚且来不及,又何至于烦恼?
*
“啊!!”
萧明宜在府中没什么相识的人,去找青衣,发觉沈蔺不在,便让青衣带着一路摸到了谢裕主屋,一推开门,直接捂着眼睛背过身去,尖叫了一声。
青衣往屋中一看,三魂七魄当场散了一半,整个人步伐不稳地冲了进去,在跑到沈蔺身边的短短几步路程就红了眼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子……”
青衣颤抖地伸出手指,还没碰到沈蔺,目光触及到他身上青紫的伤痕,像是被灼烧了一般,指尖哆嗦,无处可放,只能又缩了回来。
沈蔺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躺在地上,皮肤半裸在外,身上的衣裳被什么扯裂了,只是松松垮垮地勉强挡住他身上的关键部位。
沈蔺裸露的肌肤之上,布满了一道道印出血迹的抓痕,在交错遍布的紫红色伤口上,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青衣滚烫的泪珠落在冰冷的地板之上,溅起小小的水渍,刚触碰到沈蔺的皮肤。
“嘶……”
沈蔺皱着眉头,扭动着身躯,小声呻.吟了一句。
“公子,公子!”
青衣慌忙用手背抹去了眼泪,眼泪是咸的,他刚刚的举动对沈蔺来说,简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青衣环顾了四周,没有被褥,只有一条谢裕常盖的毛毯,看起来很是价格不菲,很是名贵。
他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一把扯下了毯子,将沈蔺的身体包了个结结实实。
青衣一边包,一边语气哆嗦,止不住想流泪,又是好几次硬生生忍住。
“公子……您怎么被折腾的这样了!王爷……王爷他简直是个畜生。”
出人意料的,沈蔺的身子伤痕累累,他的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
安定祥和的,带着解脱之后的释然与开怀。
这是最后一次,他与谢裕纠缠在一起。
从此之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再也不会与谢裕有那种恶心的令他作呕的关系。
只在青衣将毛毯盖在他身上的时候,沈蔺开始剧烈地挣扎,身体强烈排斥那条具有谢裕身上气味的毛毯。
青衣只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大,刺激到了沈蔺,拍着沈蔺的后背轻轻安抚,沈蔺一偏头,吐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将胃酸泛出,也只是一直干呕,那股顶到嗓子眼的恶心挥之不去,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拿……拿走。”
因为虚弱,沈蔺只能小声地反抗道。
萧行云就是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皇兄,你怎么来了?!”
萧明宜还站在门口未入一步,错愕地说。
萧行云一眼就看到了屋内那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一把推开萧明宜冲了进去。
萧明宜没去计较萧行云的动作,只是顺着他的动作向里看去,发现沈蔺已经裹上了毛毯不再是刚刚衣不蔽体的样子,也急忙跟了进去。
“他吐了多久了?”
青衣脑袋一发懵,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会来这里,下意识地老实回答,“有半刻钟了。”
萧行云废话没有多说,直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塞到沈蔺嘴边。
谢裕房里的水是凉透的,萧行云现如今没空在意这个,在沈蔺干呕的空隙,强硬地往他嘴里灌了一杯水。
沈蔺喉结一动,将冷水咽了下去,一偏头,又是剧烈地挣扎,要将冷水悉数吐出。
萧行云直接伸手捂住了沈蔺的嘴,强迫着他将那份干呕憋了回去,真真切切地喝下了一杯水。
“明宜,把水壶拿来!”
“哦哦好!”
萧明宜忙不丁地说,看着萧行云又是如法炮制地喂沈蔺喝下了几杯水,防止他又脱水的危险,心下稍定,才又对萧明宜说:“你去厨房拿一壶热茶来。”
萧行云到来,青衣也不再那么手足无措,他主动请缨说:“公主对王府人生地不熟的,还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谢裕沈蔺》 50-60(第9/15页)
是我去吧。”
“不用。”
萧行云脸上笑意全无,难得有了怒意。直接扯下了沈蔺身上的毛巾,斩钉截铁地说:“你去帮他收拾东西。”
“啊?!”
两道“啊”声同时响起。
话题转变太快,青衣没有反应过来。而萧明宜则是因为,萧行云突然扯下了毛毯,她没有防备地就看见了沈蔺的半个身子,还好及时闭上了眼,也顾不上什么认不认识王府的路,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去给你家主子收拾东西,听不懂吗?”
萧行云本就心中烦闷,终于失去耐性,不耐烦地吼道。
“是,是……”
青衣不敢再质疑,也急忙跑了出去。
萧行云嫌弃地将那条毛毯扔在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直接用它裹住了沈蔺,然后抱着沈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谢裕的床上,让沈蔺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
沈蔺的精神头不是太好,说不出是清醒着,还是沉睡着。
萧行云掀开沈蔺的下衣看了一眼,随后又是脸色铁青地盖上了。
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哪一块是好肉。
沈蔺应当是挣扎地很厉害,才会被谢裕报复似地来回折腾。
谢裕是认定是他不会要一个自己睡过的人。
知道萧行云今天会来,故意让他看见沈蔺的这副模样,好让他觉得沈蔺恶心、不干不净,这样就不会把沈蔺带走了?
他还真是天真!
如果说在没见到沈蔺的这副模样前,萧行云的确有可能,刺激谢裕两句最后什么都不做,从府上挑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带走便是。
可偏偏就是谢裕这副在意的样子,让萧行云在对他的行径不齿的同时,更加地笃定让沈蔺待在他的身边,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人他还非得带走不可。
“咳咳……”
沈蔺开始咳嗽。
萧行云了他的头发,“没事了,马上就没事了。”
马上,就可以离开王府,离开谢裕了。
“太子殿下,东西都收拾完了!”
青衣背着一个包裹,小喘着气跑了进来。
萧行云神情一凛,正要起身,突然有一阵微弱的力道揪住了他的衣袖。
沈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声音微弱:“玉……玉佩。”
“什么玉佩?”
萧行云轻声询问。
“柜子……钥匙在……枕头下。”
萧行云抬眸,“去拿。”
“是!”
青衣赶忙地又跑了出去。
从谢裕屋子到沈蔺小院的距离不算太远,可总归也有一段路程,青衣跑得气喘吁吁,果然在沈蔺的枕头下摸到了一块钥匙。
打开柜门,里面果真有一个小小的盒子装了玉佩,青衣直觉这柜中装的都是重要物品,不然也不会被沈蔺上锁,又看到旁边倚了一幅画卷,当场想也不想地也拿了出来,再是匆匆忙忙地往萧行云处赶去。
路上碰见了迷路半天后最终找到厨房端来热茶的萧明宜,二人顺道向谢裕屋中走去,却在路上碰见了一个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人——本该和陈怡在大堂中拜天地的谢裕,还有一杆子来贺喜的宾客,浩浩荡荡的,全都跟在谢裕的身后。
“他,他怎么在这里?”
萧明宜慌张地问。
青衣也急得想哭了,“我哪知道!公主,快走快走。”
“站住。”
再急进屋一步之遥的地方,谢裕面庞冷峻,声音更是不带感情。
“沈蔺在哪?”
当场引起了一片喧哗。
“沈蔺?沈蔺是谁?!”
第五十七章 退婚
“王爷与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呀是呀,一个善武,一个喜文,简直是郎才女貌。上次拜不成天地还真是遗憾!”
“诶,你看今天的场面,简直是比上次还要盛大。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那人凑近身子去听。
“说明——王爷是对王妃上了心啦!”
另一人捻着胡须哈哈大笑道。
“太师,恭喜恭喜!”
华丽而宽阔的厅堂中,挤满了前来赴宴的宾客。高座之上,依旧是太师陈砚,言笑晏晏,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终于可以风光大嫁,虽是对谢裕不满,终是压下情绪,不似往日严肃,对宾客门生也多分笑意。
几番客套之后,终于到了吉时。
谢裕与陈怡各执一端红绸,站立两侧。
谢裕抬起眼眸,众人脸上无不挂着谄媚的笑容,吹捧之声入耳。
“一拜天地——!”
他眼风轻扫,不露声色地偏了眼眸,环视四周一圈,没有看见那个瘦削的人影,连萧行云与萧明宜都不见了踪影,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脊柱一弯,整个人就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他听见东边落下西边响起的祝福称赞声,连一向与他不睦的太师陈砚都笑容慈祥。
相敬如宾,世人代代传诵的夫妻感情,落在谢裕眼中,却是些许平淡。
许是他天生便不是一个知足于安定的人,热衷于挑战喧嚣。天性冷漠,骨子里流淌的每一滴热血却都在渴望征服炽热。
陈怡平淡如水,是一个适合相守一生的人。
与他相配,却是可惜了。
谢裕脊柱一弯,整个人再拜。
“三拜高堂——!”
陈怡红盖遮面,率先弯腰一拜。
注视着她这般恭顺的模样,谢裕心头却是烦躁更盛,那股无名的烈火被人添柴加油,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双控诉,不,应该说是知晓即将解脱后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眼眸在他心头浮现。
眼尾微微上扬,每一次轻笑,都挑衅十足。
他自以为见惯了生死肃杀,是这红尘人世中少有的旁观看客,不喜不怒。在那人面前,却被轻易勾起了天雷怒火,变得面目全非。
这种失控的感觉未知突然,不在谢裕的掌控之内。他自以为自己手握大权,是规则是制定者,永远的胜利方,这种被愚弄的滋味让他怒不可遏,就好像连他的发怒也在那人的意料之中。
谢裕冷笑一声。
玩弄人心,还真是好算计,连他都轻易入了那人的局!
他以为将沈蔺赶出府是对他的折辱,他会不堪忍受,最后乖乖自折羽翼,回到自己的身边,殊不知这一切,正是那人日夜渴求的。
沈蔺便是连做梦都想逃出去!
谢裕倏地扔掉红绸,在场上宾客脑子发懵、没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